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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床折被
 晚上,成怀瑜吃了地道的一餐农家饭。

 五花炖豆角干,排骨汤炖粉条、闷野野兔…所有家里平时舍不得吃的好菜都用用大盆装了端上来,显示着乡下人的纯朴热情与好客。

 二舅开了一瓶五粮,女人们听说是五六百块钱一瓶的酒,也都争相着要尝上一口,沈白也喝了一口,一入口时,软软的热热的,稍微有些辣,咽下去后,只觉得**辣的,刺着喉管,带着股热进了肚子里,渗进血中,到了身体的各个部分,瞬间,身体各处无一处不是暖呼呼的,通体舒畅,人变得懒洋洋的,脑子也迟钝的,晕晕的,很想笑,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被靠近成怀瑜时候的感觉一样。

 沈白脸上显现出些许粉,像是三月的桃花,粉白娇,明动人,又像是雪地里一朵娇俏的寒梅,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静静的坐在那里。成怀瑜坐在她的正对面,正在跟二舅推杯换盏,眼睛却不时的瞄过去,不动声的偷看着沈白。

 按照二舅的说法,正月间吃饭不喝酒就不算过个好年,成怀瑜只得入乡随俗。幸好,五粮并不像二锅头那么浓烈,成怀瑜酒量不小,餐桌上几个喝白酒的轮番敬酒,也只是些微的有了些醉意,反而把二舅喝得说话大了舌头。

 酒足饭,他们把成怀瑜安排在单独的一间条件相对比较好的房间,这间房,原来是二舅和二舅妈住,为着他的到来特地让给他,他们夫去了大舅家住。

 沈白拖鞋上炕,给他铺着被褥。

 成怀瑜眼中显现出些醉意,两颊之上微微泛红,眼睛却亮得惊人,噙着微笑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给自己铺好褥子,把被子弄成一个筒子的形状,又在上面盖上两脚的厚被子。声音低沉而好听:“上次中秋的时候你也帮我铺了被子。”

 沈白感觉到他灼烧人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烧出个来,心中慌乱了,手中的动作也了。强作镇定的微笑说:“到我家来住,我帮你铺好被褥是应该的。”

 成怀瑜的笑容开了些,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幽黑深不见底,闪烁着沈白看不懂的光芒,他身子微微的往前凑了一点,低低而温柔的说:“那你也到我家里帮我铺被子好不好。”

 是自己听错了吗?沈耳朵,愣愣的看着成怀瑜,她不能相信这样充满挑逗意味的话是从一向严肃不开玩笑的成怀瑜嘴里说出来的。一定是他喝多了!但这暧昧的话还是令她的心抑制不住的疯狂跳动着,她摸摸烫的脸,非常害怕成怀瑜现自己的窘态,只想赶快的逃离这里看,她连忙跳下炕,低着头,不敢再看成怀瑜,匆匆留下一句话,落荒而逃:“你…喝多了,早点睡吧!”

 成怀瑜贪婪的望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笑意更深。

 第二天他们就返回了城里,将沈白送回住处后,兄妹两个回到了自己家。

 成怀瑜郑重其事的对成若瑾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小瑾见哥哥表情严肃,连忙坐下来细细的听着。

 成怀瑜说:“父亲他去杭州养老了,而那个女人回老家嫁人去了,以后,这个家里就清净了,只有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了。”

 成若瑾惊讶不已,自己不在这一段时间,竟然生了这么多事,惊讶过后,她高兴的拍着手跳起来,欢呼雀跃着:“太好了!那个女人终于离开我们家里,我终于摆她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希望她嫁一个又老又丑,又无知、有恶心,又家暴的男人!”

 成怀瑜看见她高兴的样子,心中甚觉安慰,轻笑:“老天爷会听到你的祈祷。”

 成若瑾激动的走来走去,突然回过身来问着:“哥哥,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给妈妈报的仇,对不对!”

 成怀瑜含笑不语,只慈爱的看着她。

 成若瑾跳过来猛的扑到哥哥的怀里,泪满面:“谢谢你,哥哥,谢谢你给妈妈报了仇!”

 成怀瑜捧着她的小脸,擦干上面的泪水,轻声的说:“把以前一切不快乐的事情都忘掉好吗?妈妈已经死了,害死她的凶手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好吗?就让它结束在这里吧!哥哥希望重新看到以前那个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小瑾,答应哥哥好吗?”

 成若瑾重重的点点头,一边笑,一边着眼泪。

 成怀瑜说:“还有,你该去上学了,耽误了几年的课程,就找个复读班重新开始读起吧!”

 成若瑾答应着,同时苦恼的皱着鼻子:“这下我是应该是班里最老的了!”

 成若瑾再单纯再无知,此时也明白了沈白忽然邀请自己回家过年的用意,她心中暖暖的,被这两个她所爱的人感动着,觉得有他们的关爱就足了!

 她没有追问哥哥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老头弄到杭州去吧,更不会问是用了什么手段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因为她知道哥哥并不想她知道,否则也不会大过年的将她送走了,这是他爱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自己就尊重他,安心的享受他对自己的爱…

 初八一上班,沈白就开始忙碌起来。

 销售部要去招标,需要做一大推的标书,这种标书要是拿到外面去做,一本起码也得十多块钱,他们舍不得。便把打印、装订的工作都交给沈白,本来,这种工作不是应该她来做的,但销售部经理说他们那边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便向沈白的顶头上司李清去要人,李清是个老好人,哪里会拒绝?所以沈白就被抓了壮丁。

 又要做标书,又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整整忙到了下午两点,才算大功告成,看着桌子上堆得整整齐齐的标书,沈白心里非常之有成就感。

 摸摸出抗议之声的肚子,沈白才想到忘了吃中午饭,想找点饼干来垫补垫补,拉开抽屉,饼干袋子好好的放在那里,里面的饼干却一块也没有了。

 一定是那个齐明!早知道就听刘莹莹的,好好把柜子锁上,也不知道这个齐明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吃的拿走的。

 没办法,只能去外面的自动贩卖机找点吃的了,沈白刚走出前台的桌子,就听见大厅里面一阵的嘈杂。她连忙走过去看出了什么事儿。

 看了一会儿,沈白明白了,技术部的小王丢钱了,她说,早上钱包里明明装了1千块钱,根本没花过,可是刚才要出去买东西,翻钱包拿钱才现少了一百块!

 她这么一叫嚷,另外两个同事也站起来,说道,他们也曾经丢过!

 人力资源部的陈经理和行政部的李清也被惊动,走了出来,安抚了一会儿小王,向她保证,一定会查出偷钱的人。

 唉!原来公司也有小偷!沈白心头诧异,但不干自己的事儿,便去买吃的。

 等回来时,看见人资部的助理面目严肃的站在前台,对她说:“你到会议室去一下吧,他们有事找你。”

 沈白纳闷,也有些担心,揣测着:“这个时候找自己干什么?难道试用期不合格,要辞掉自己?”

 她忐忑着,走进了会议室。

 人力资源部陈经理和李清坐在一侧,陈经理面沉如水,而李清都是则是笑容满面,这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让沈白心中更加的不安。

 “来,小沈,坐下,你进公司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找你聊聊。”李清笑容可掬的让她坐到对面。

 沈白小心的坐下。

 陈经理板着脸,抱着胳膊,声音冷冷的,说:“小沈,你知道今天公司丢钱了吧?你认为是谁干的呢?”

 为什么要来问我?沈白心中一沉,立刻明白了,他们是怀疑自己。

 “我…不知道。”

 陈经理接着问:“那你觉得为什么小偷只偷了一百,而不是二百三百呢?”

 为什么呢?沈白苦苦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回答他们才会打消对自己的怀疑。被怀疑成是小偷,沈白并没有觉得受了侮辱,她能够理解,自己是新人,中午时,又只有自己在办公室中,很显然,自己的嫌疑最大。

 “可能是…偷钱的人不想那么快被现吧,大意点的人可能不会现1o张里面少了一张吧。”

 陈经理面无表情,继续追问:“那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呢?”

 很显然是我,但真的不是我,沈白在心中回答着。

 虽然想撇清自己,但是不能随便的去诬赖别人,所以沈白摇摇头,回答着:“不知道。”

 陈经理咄咄人:“那你觉得在什么时间段公司会比较容易丢钱呢?”

 沈白低着头,双手在腿上握着,紧张的抠着手指头。

 “可能是…人少的时候吧。”

 李清乐呵呵的笑着,说:“小沈呀,你不要紧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沈白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一下。

 陈经理质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因为你是新人,所以公司也有人怀疑是你,你能澄清一下自己吗?”

 沈白抬起头来,真切切的看着陈经理:“真的不是我,我从来不偷东西,真的,你们相信我!”

 她也知道,这么枯燥的辩解实际上是无济于事的。

 陈经理问:“既然不是你,那么公司这段时间在员工中有没有反常的人或者说有形为比较异常的,眼神和原来不一样的人呢?”

 沈白办公桌在前台,和大厅几乎是隔离的两个地域,她真的没注意到这些,只能说:“我没太注意。”

 陈经理接着问:“你觉得有什么方法能让真正的小偷原型必呢?”

 沈白拧着眉头,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电视剧中的情节,说:“或者,可以把钱包放在明处作为饵,等小偷拿钱的时候抓住他。”

 陈经理对她的回答不做评论,问:“你觉得公司要采取什么防范措施才能减少或者避免此类事情的生呢?”

 沈白又想了一会儿,说:“得先把这个小偷找出来,给予惩罚,以儆效尤吧。”

 陈经理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去吧。”

 沈白站起来,正要往外走,陈经理又说:“谢谢你配合公司的调查,公司里其实是安着摄像头的,从录相里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是谁在拿员工的钱财,我们只是不想把一个前途大好是孩子交给司法机关,从而毁了他的一生,更想教育他往正确的道路上走。”

 沈白一听这话,安心了,既然有摄像头,那么自己的嫌疑也就能消除了,立刻高兴的说:“谢谢!”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去了。

 这件事到最后,便不了了之了,陈经理所说的公司有摄像头不过是在吓唬沈白而已,见她听到这话不但没被吓到,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便已经确定小偷确实不是她。

 作为资深的人力资源经理,他阅人无数,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自此之后,公司就真的安上了摄像头,也是通过这个摄像头,找到了深藏在员工里面的小偷,是一个大家怎么想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的人,但这是后来沈白走了之后的事了。

 自此之后,沈白也知道了公司里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捂紧自己钱包的同时,也尽量不让自己一个留守在办公室里。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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