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四十六章大会群臣
第四卷第四十六章大会群臣 怎么还不让走了?六只手大头一歪,瞪眼道:“啊!你想动武啊?我可不怕你!你倒是问问老关老张,看谁还愿和我打的?”就欺负这关张二将,此时虽在马上坐得笔直,但真挑起来,能将一刀一矛舞上两下,就算他们了不起了。
孔明依旧是一脸笑意,悠悠道:“子龙是我主公爱将,为将者怎有不回之理?且今次子龙独⾝抗曹,救得少主平安,主公正要大大赏赐,多委重用,难道太傅大人竟要阻人前程?”看起来孔明威信已是极⾼,以关张二人的⾝份,居然就一左一右侍立在他⾝后,一声也不吭。六只手脑中转了几转,除却救那小大耳朵的功劳,倒有一大半要算在自己头上外,一时还真就没话反驳,正要说上一套歪理,忽的自长坂方向,马蹄声大作,显是有大队骑兵正奔涌而来。立即就吓了一跳,叫道:“先不说了!老曹的伏兵来啦…”
暗道难怪老⽩脸走的那么⼲脆,居然是等三孙的人散的差不多了,这才来偷袭…孔明却哈哈大笑,正视六只手道:“太傅,曹
纵有伏兵,如何会在你我⾝后?”
六只手瞪眼道:“什么什么!你不信啊,你不信拉倒,我可要跑啦,老弟,你和我一道吧,我那有个治疗师,包你満意…”赵云勉強自马上直起⾝来,拱一拱手道:“大哥,多谢你美意,我需回营向主公覆命,稍后自会再见,不劳大哥费心了!”六只手皱眉叫道:“不是吧你?你跟着那大耳朵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来和大哥我混,烦也烦死了,唉!”只在几句话间,那群骑兵已到了近前,六只手正在长吁短叹,抬头这么一看,顿就合不拢嘴来,哈哈大笑道:“哈哈!来啦!我…在…这…呢…”
伸出怪手来在头顶一通
挥,对面那队骑兵呼啸而过,当头一将,居然是自家的顶梁柱张辽!⾝后那翻翻滚滚一队骑兵,可不正是⽇夜念叨的重
飞骑!
张辽哈哈大笑,忽的自马上一跃而下,看得六只手心惊⾁跳,那可是在疾速奔驰中哎,怎么突然玩这杂技来了?却见张辽人挂在战马一侧,单脚勾在马镫之上,竟是做出个大礼之形,冲六只手深深一揖,慡笑道:“六爷!张辽急务在⾝,不便稍有耽误,稍后再来全礼,走!”忽的一跃上马,跨下那战马的⾼速,一直就没停顿过,⾝后八百重突骑兵齐发大喝:“见过主公!”声震数里之外,六只手听得眉花眼笑,咧嘴笑道:“大家好大家好…⼲嘛,这就走了啊…哎,你们去哪里啊?”
客气倒是极客气,怎么急惊风似的,见着自己这个主公,不来个涕泪
加,喜不自胜的?正在嘴中喃喃而骂,左右马蹄之声,一时也是响作一团,在张辽军的两翼,各有一队骑兵奔腾而过,人数俱是不多,但六只手却看个清清楚楚,其中一队是来自淮南的
兵,另一队却是吕布遗下的重突骑兵,带头之将,面貌虽不可辩,但两边旗号却是历历分明,左边是“纪”、“张”右边是“成”、“曹”想也不用想,自然是他太傅大人麾下重将,纪灵,张勋,成廉,曹
!
远远那两队骑兵,似也是知道六只手就在附近,竟是齐声喝起:“见过主公!”左面五百,右面不下三千骑兵,齐在马上歪过⾝来欠⾝行礼,喝声虽震得六只手耳膜嗡嗡直响,心中自然却是极受用,大刺刺挥手应了,得意道:“我的人马来也,哈哈,孔明啊,诸葛二老,难得今天我的人多,你的人少哎!老庞!老庞!快看哪!”⾝边庞德也哈哈大笑,叫道:“看到看到!一定是打架去的,我也去!”
居然就扔下六只手不管,将马一拍,拎着大刀片子牛吼而去,六只手稍傻一傻眼,这家伙怎么一提打架就跟中了风似的?不管怎么说,看着自己的骑兵一队又一队的出现,孔明却只得两三个人在,虽说最后一个庞德也走了,还真就不怕和他翻脸,看来今天赵云是要定了!正想得奋兴,左右那两队骑兵,打过一声招呼,却如张辽一般,尽者呼啸而去,六只手歪头想了一想,乐道:“明⽩了,这是威示呐!就我看哪,一会保证还有的来!诸葛二老啊,孔明,你家那些个兵哪?不会都陪着大耳朵在江夏玩吧?”老庞虽说是打架去,但看这架势,怕是打也没的打吧。
孔明抚须而笑,羽扇轻指远方道:“太傅之大军,分明是追击曹
而去,太傅⾝为一军之主,怎可不去看个究竟?至于子龙将军去向,太傅既是说了,亮也不便阻拦,就此告辞!子敬!”鲁肃正看得起劲,突然给孔明一叫,脫口应了一声,叫道:“了解!走了走了!唉,偏偏就我家离着近!”敢情脑中一直盘算个不休,孙坚在豫章,远!孙策在建业,更远!可怜孙权这柴桑,就正在曹军虎视之下,心中郁闷,一时喻于言表,叹口气再叫道:“幼安,回了!”
周泰暴应一声,喝道:“回了!回了!都走起来!”当先大踏步迈出,那五千步兵,都是精明⼲练,也不知是何兵种,齐应一声,拥着鲁肃就走,鲁肃叫道:“慢着慢着!孔明先生,你不与我一道?我家主公还等消息呢?”
孔明哈哈大笑,用羽扇在空中轻轻一挥,再手指东南道:“亮此去江夏,子敬可自回,过不得十⽇,亮自会再与子敬相聚,今⽇就此别过!”鲁肃愕然道:“你怎么又不和我走的?哎,现在军情很急啊,坚老爷的兵回去了,周瑜也走了,曹
眼看就来,叫我一家之兵怎么挡啊?你们慢点!孔明先生…”
孔明微笑不语,眯起眼细想了一想,回了句:“兵来将挡,何惧之有?云长,我等也回吧!”他坐下那小车,似是装了什么机关之类,有人推时自然滚得极快,没人推居然也会转弯,施施然转过一百八十度去,径直往一边去了,忽的回头又道:“前有郭奉孝,后有庞士元,哈哈!”这小车滚得还是极快,⾝后十多名亲兵一齐跑步跟上,关张二将也打马而去,张飞这么个火暴暴
子,居然在孔明⾝后也不敢多出一言,只将大眼冲六只手瞟来瞟去,做了几个鬼脸,仅此而已。
六只手冷笑道:“走好走好!不送不送!”这位大瘟神,还是走掉的好,省得每一次见到他,都担心要受他算计,看到这柄扇子摇一摇,头里立即就发昏,至于说追击曹
嘛,那就管不了啦,反正对张辽有信心,纵不能讨得好,起码也不会弄个全军覆灭什么的吧,回头叫道:“老弟…⼲嘛?你也走?”
赵云勉強在马上一揖,只说了一句:“大哥
陷我于不义?”微一催马,那匹大宛良驹轻轻恢叫一声,扬蹄而去,将六只手腹里万千句说词,一齐憋了进去,半句也倒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赵云越去越远,随在孔明一行之后,远远不见。
最后离去的,居然是鲁肃这一队,老鲁歪头看着孔明去远,愣了半饷,忽然回头冲六只手念念有词,六只手烦心道:“你嘀咕什么啊你?都走*光了,你还不走?”前面周泰显然是等得不耐,连声催道:“先生!先生!”
鲁肃忽的换过一副笑脸道:“太傅?呵呵,果然少年才俊,英姿
发啊,久仰大名,却不知是这副英雄形状!”无事献殷勤,自然没好事的多,六只手乜他一眼,警惕道:“什么!你想说什么呀,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鲁肃无辜道:“太傅何出此言?太傅忠义无双,天下皆知,独力抗曹,业绩显赫,当世无人能比,我不过说些事实而已,怎么太傅就这般紧张?”六只手差点没听晕过去,总之千穿万穿,马庇不穿,叹口气道:“行了行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想⼲什么?”
鲁肃瞪大眼道:“我能想⼲什么?孔明先生有说,现今中原之豪杰,只得太傅一人而已,我鲁肃心仰太傅久矣,只想与太傅好生亲近亲近,攀些
情,做个朋友罢了!”六只手瞪眼无语,谁说这鲁肃是面团儿来的?这一番机锋,可是厉害得很哪,服气道:“好了,咱就不说废话了,到底想⼲嘛,你倒是说说,再拍下来,我庇股都肿了。”
那边周泰终于忍不下去,大踏步登登走了过来,横眼道:“⼲嘛!有什么废话好说,这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督不必理他,走了!”劈手将鲁肃马缰一带,虎的转⾝就走,鲁肃惊叫不断,给拖得如飞而去。六只手抬手抹汗,大呼好险,再要给这姓鲁的
下来,怕是最终头要爆掉才罢休,环顾四周,居然就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人,暗暗又好笑,转头呸了一口,忽然就犯起愁来,倒是不知该往那边去了。
既是不知该往何处去,六只手何等的人物?索
就哪也不去,看看旁边有丛矮树,龇牙一乐,施施然踱了过去,也不管地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放倒⾝子就是一躺。随手拈过一枝草杆,放在嘴中
嚼,酸酸甜甜,居然还
有味道,啧啧赞了两声,先还骂了几句庞德这不开眼的猪头,扔下自己一个人不管,渐渐的头中一重,居然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正在香甜之时,突然肩头处猛的一凉,六只手大叫一声,一跃而起,这一跃直有两三丈⾼,⾝下有人眼巴巴叫道:“爷,不要怕啊,当然当然,以爷巍然不动的本⾊,动容这轻轻的一下,爷怎么会怕来着?”
却是动容到了。六只手心中一宽,翩然落地,居然⾝旁就立着个鬼王,腾地跪倒,长叉依然在手,呜咽道:“爷,你清瘦了!”六只手好生感动,和声道:“老葱,你起来罢,这些⽇子你也苦了…”话还没说完,鬼王一跃而起,冲动容瞪眼叫道:“看见没?马庇是这样拍的!爷还没醒,你在那拍来拍去,顶什么用了?”
六只手哎哟一声,险些没再摔个结实,有人连珠炮般叫道:“马庇者,原出自游胡之族,见面问好,以拍击马股为礼,延用至后,才有马庇之话,哈哈,诸位,但有什么事情不明⽩的,大可向我请教,我华歆别无所长,但这问不倒一项,我自承天下第二,没人敢居第一的!”
六只手头昏了一昏,张嘴才想骂,又一人叫道:“吹吧你!我倒问问你,六爷⾝上这⾐服,前面四个洞,后面七个洞,你知哪个洞是火烧的,哪个洞是
扎的,哪个洞是六爷自己戳来玩的?还问不倒,明⽩说吧,若说问些疑难杂事,我是懒得理,但六爷这一路来的艰辛,十分之中,我倒可猜个**,你信不信?六爷,哦…”最后一句,却是诞着脸冲六只手所说,六只手长叹一声,大头立即再大了三圈,骂道:“不长眼的两个家伙,管子呢?”管宁在他⾝后伸手轻轻一拍,咳了一声,应了声:“管子在!”
总算这位还正经,六只手満意道:“好好,都来啦,哇!”这才有空看看四周,这环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周密密⿇⿇,人头如蚁,长
林立,铁戟森森,愕然道:“开会?”旁边冲过来一将,全⾝盔甲叮当
响,一把将六只手抱起,怪叫道:“来啦来啦,六爷,想死我啦!”
六只手斜眼一看,差点没
喜疯掉,一把将这人脖子抱住,
叫道:“是你这家伙啊,哈哈,这么多⽇子,躲哪里去啦?”这人一把将六只手往空中扔起,自己却在下面乐呵呵看着他飞,眼中俱是悦愉之⾊,叫道:“受吕爷之遣,在后游击,总算得了张辽将军急令,打了老曹个措手不及!唉!”
想是记起吕布来,闷哼了一声,心情立即受到影响,信手将六只手接住,往地上一放,顾自生起闷气来。一边张辽大步走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朗声道:“公明!今天之战,亦算是替吕爷出了口气!如今我弟兄齐聚,要大破曹贼,遂了吕爷遗志,已是指⽇可待,何必太过忧伤!”
原来来的这人,却是失踪多⽇的大将徐晃!也难怪六只手
喜成这样。双脚才一落地,立即叫道:“不怕!吕爷虽不在了,我倒还有法子找回来!哈哈,赶明儿见着那妖道,让他想个法子就是!”所谓妖道者,自然是乌角先生左元放了,庞大个子记起往事,不就是受了他的点拨?
众将立即奋兴起,七嘴八⾆说了个没完,人人都是噫想吕布的无敌雄姿。人群中一将大踏步走上,冲六只手深深一揖,朗声道:“六爷若寻回吕爷,某等众兵众将,无不以死为报!”一句说罢,想是嫌这一揖还不够味,竟是通的一声,双膝跪倒!六只手叫道:“啊!你也来了!死家伙,可想死我了…哎,你报什么报啊,吕爷是我兄弟,找回他是本份,要你们死⼲嘛,你还不爬起来!”
双肩给徐晃再度抱住,一时挣扎不开,急得两脚
蹦,地上那人轻轻一笑,正要站起,后队中一人慨然道:“逝者已矣,如今之急,一急曹
虽退,转瞬即至,二急三孙不合,各执一词,三急孔明多智,变幻莫知,诸位将军心记吕爷是人之常情,但若太过执着,纵吕爷再生,诸位将军哪还有命去见?”
地上的那个却是⾼顺,听这人说得吓人,转眼去看时,却是一个矮子,既黑且丑,两撇小胡偷油,愕然道:“这位就是庞统先生?”
还真给孔明说中,确是后有庞士元!庞统傲然道:“正是庞士元!诸位将军都只道吕爷如何,士元却听说吕布临难之时,嘱诸位用心扶祐六爷,如今前有三急,大军
据未定,怎有闲情去想那虚无飘渺事?虽吕爷不在,今⽇不一样大破曹军?待得天下已定,六爷既言有法可使,何愁吕爷不回?”
他往⽇是只叫小六的,这一回给六只手长面子,居然也六爷长六爷短,一番话掷地有声,众人一时无语,旁边转出陈宮,一样慨然道:“庞兄所言,大有道理,天下若定,何愁吕爷不回?陈宮见过六爷!”
吕布的班底,算是到全了,六只手唏嘘两声,看看众人都是一脸的奋兴,奇道:“刚刚听你们说大破曹军,你们还真追老曹去的啊?”
庞统哈哈大笑,头摇晃脑道:“岂只是追击,我们给他来了个前后夹击,外加中间开花!嘿嘿,小六啊,老曹这次够惨,要不是有那姓典的扎手,文远将军一
就叫了他老命!”
这样厉害的?六只手
喜道:“来,说详细点,多说一点,难得这样慡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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