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个女人闲话男人
夜幕笼罩下的山里不算清净,除去黑暗,‘沙沙’的草动叶动声也能使人
骨悚然。
徐林对这些不顾忌,他顾忌着另外的东西。
目前所处的地方除了能看到昆明的夜景,更能将制药厂住区附近的情况收入眼低,这对他是一个安全的保证。
山里不一定安全,天亮以前必须离开这里。因为这里并不是深山,到得清早,这样紧靠住区的地方会成为一些闲人的天然‘氧吧’。登山是最好的一种健身方法,年轻人用来娱乐,老年人用来健身。
如果有人见一个精神不佳,并且有外衣没有衬衫的年轻人在山里,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意外。所以他必须在清早之前理出个头绪,然后完成一些东西。
徐林拿出电话开机,以很快的速度查阅了通话记录,马上又把手机关闭。
他点了一支烟,考虑着。一个拨出记录,110,想必是陈菁拨打的。来电是金华?不知道她找自己是有事?还是关心一下去向?
考虑片刻,徐林最终没有勇气开机拨打金华的电话。如果自己是‘徐林’的身份已经被警方辨认,那么,以这个名字注册的手机号码将不再安全。
他也不能肯定警方的效率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不过既然涉及大案,想来不会差,如果能够达到‘准情报’机构的效率,那么再开电话就是一种极端冒险的行为了。
山林气息使得徐林很舒适,潜意识他不愿意马上离开这里。那是一种渴望,如同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见到绿洲水塘不想离开一样。
他身体亏欠不是太大,可是有一样比较玄乎的元素亏欠实在太大了,神。
从一开始糊里糊涂的对抗血煞开始,徐林的‘神’就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没能很好得到恢复。一来因为时间仓促,他几乎一直在为一些东西奔走。二来,他起初根本意识不到。对于这些很玄的东西,他领悟过来也不超过几十小时。
并且他一直在使用,对抗蝴蝶专用了,对抗血煞不但用了,而且是大量的
失。之后又凝聚法力为金华写下‘斗’字诀,然后以‘者’字诀护佑于菲丽。今晚使用时基本就处于一种力不从心的阶段。
现在徐林才明白过来,‘神’的恢复虽然也是一种自然现象,不过与体力的恢复还是有些不同。需要一些特殊的条件,比如,山林。
灵气充足的地方自然要快上许多,并且还有一些方法,也是心法。那都是父亲临终前特别
代过的。只是徐林一直以来没有当作一回事情来看。
整理明白后,他轻轻熄灭了烟头。闭上眼睛用神聆听山间,默念秀兰要诀,以求更快的感应自然。
这是‘太玄经’演化而来的心法,父亲曾经说过,这不是经文,而是一种心法。
如果阅读和理解各类经文是在探索一个未知世界的话,那么太玄经将是一种临界转化的方法,应用自身理解的未知世界的秘密,去寻求与自然界的共鸣,从而借助自然的力量。
他的父亲曾经说:“太玄经是练神,这是信仰者与修行者的区别。”
以前徐林不明白,现在他知道了。信道者不一定拥有道法,就如同一个身体强横者不一定技击厉害。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缺少转化的过程。
首次领悟、认真使用秀兰心诀的徐林从来没有感觉那么好过,似乎自然中的清
逐渐靠拢过来。他甚至连背上的伤也给忘了,最近的烦恼被定格。脑袋里不断呈现着儿时的生活片段,父亲的唠叨或者是不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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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雯将陈菁倒给她的一杯茶捏在手里,暖手。
杯子里面的绿黄
茶汤已接近底部,她考虑着陈菁所说今晚遇到徐林的每一个细节。
陈菁不太喜爱面前这个女人,礼貌上却不得不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给她添上冒腾着热气的水,茶
淡了些。
陈菁有点怕,徐林神秘的出现,神秘的消失,风一样的取走了他的东西…
“他救了你,你怀疑他有目的,就是这样吗?”于雯接过递来的杯子,淡淡的问。
陈菁呆了呆,心里担心的成分似乎正向愧疚过渡。随即她哼了一声,表示着对于雯的不满。
于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转而问道:“你们从小认识,我想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菁将头低了片刻,说:“小时候他成绩很好。嗯,他父亲是补鞋的。那时我们的生活很单调,附近有一个秋千和不多的乒乓球桌,小孩喜爱玩。不过徐林他想玩也玩不到。”
“为什么?”于雯有点愕然。
“因为…他争不过我们。”陈菁笑了笑,说到这个话题时,她似乎心情好了点“他是个很奇怪又正常的人,从小都这样。”
于雯看着她,
出倾听的神态。
“他是三好学生,也会逃课,还会偶尔说脏话。”陈菁笑着说“大一点的时候,他很老土,没有‘女朋友’。”
于雯说“为什么?我看他不像书呆子,应该是个
清
的小伙?”
“初中时代,男生们受香港电影的影响,喜爱结帮派。不过徐林当时被评为最不讲义气的人。比如,与他称兄道弟的伙伴被某同学给揍了,他不会出手。”陈菁自顾说下去“不过有一次,学校组织去外地
游。记得我们男男女女七人在风景区僻静地方被人抢劫,几个平时打架最凶的男生不敢动了。到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四眼田
敢站出来反抗。”
“他是四眼?”于雯有点不相信。
“四眼不是徐林,是个书呆子。”陈菁笑着说“不过四眼向几个男生寻求帮助一起反抗的时候,那些平时最讲义气的都默不作声了。被定为最不讲义气的徐林却出手帮助了他。”
于雯抬起水喝了一口“后来呢?”
“后来书呆子的眼镜被打破了,徐林被揍得满头大包。我们的钱被抢走。”陈菁说着笑了起来。
于雯的茶水差点
了出来,想了想随口问:“你以前很喜爱他?”
“以前的他是个好人,他只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陈菁侧过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于雯抬起表看看时间,起身。
“我…我该怎么办?”陈菁慌忙起身跟着她。
“不怎么办。”拉开了门,于雯转身说“案子很复杂,谁是谁非没个定论。你知道的少也好,起码不会当上责任,也不会有危险。”她想了想又说“嗯,其实我不喜爱你,不想帮助你,不过既然来了我还是想告诉你,睡一觉,不想就没事了,越想越见鬼。”
“你…我还不喜爱你呢。”陈菁气极,想了想又说“我总是有点担心。”
“担心没有用处。别把自己所想所见太当回事,整天活在数据事实中你累不累呢?”于雯摇摇头“我是你就让那些见鬼的医书滚蛋,读点诗歌,找点虚幻的感觉。”
陈菁一愣,于雯走出两步又回头:“嗯,你喜不喜爱我到是无所谓,不过如果是我,我不会背叛一个儿时相知的人。”她不由的摸了摸左
“相知的人值得付出很多。”
从容的脚步声逐渐在楼道中沉下,陈菁站在门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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