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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年底。

 这一⽇晚上,曹结束了全天的事务回到了家中。他梳洗一番后有换了件便服就向饭厅走去。现在曹洪的新家具作坊的生意极好,有了曹做榜样,荀彧、程昱、郭嘉、张辽等⾼官做示范,曹治下的‮员官‬和富商纷纷效仿。而诸如饭厅等新名词也从张辽那里传了出来,迅被大众接受了。

 饭厅中,曹嵩和夫人邹氏、次子曹德夫妇及曹子丁氏早以坐在了中间的桌子旁,两边还各有一张桌子,分别坐着曹嵩和曹的妾室和两人的已经无需妈照顾孩子,不过却没有看见曹的长子…曹昂。

 “孩儿拜见⽗亲、⺟亲。”曹向曹嵩夫妇行礼。

 “妾⾝见过夫君。”丁夫人向曹行礼。

 “小弟(弟媳)见过兄长。”曹德夫妇和曹相互行礼。

 “见过大公子。”

 “见过老爷。”

 “孩儿拜见⽗亲。”

 其他人也纷纷向曹行礼。(华夏民族的礼节就是多,不过我各人认为这种家族的礼节还是很必要的,如果现在的人们还能够遵守古时的礼节,又怎么会有遗弃老人的事情生呢。)

 一番礼行下来,曹才真正⼊了座。这时,仆人们也开始上菜。借着这个空挡,曹嵩开口了。

 “孟德,那个张文远怎么还没有登门提亲?他派人去接他⺟亲,从并州到兖州,就是再慢也早该到了?”

 曹没想到自己的⽗亲一开口就是为了这件事,这段时间他也急,可看到张辽几乎天天泡在军营里,没⽇没夜的为他练新兵,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断。还好今天中午张辽的两个亲兵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知道了实情后也就安心了。

 “⽗亲,非是文远那里拖延时间,直到今⽇中午孩儿才知道,本初派他侄儿⾼⼲在并州和黑山军张燕大打出手,冀州那里又和公孙瓒‮擦摩‬不断,道路完全被封锁了。这消息还是文远派到并州的两个亲兵绕道西河、上郡,经过司隶才送回来的。”曹将中午得到的消息和盘托出,并露出了中午张辽露出过的苦笑。

 听到曹的解释,曹嵩也没话了。难道要袁绍停止在并州的战争?他曹嵩自认还没这么大的面子。“这个本初啊…”曹嵩也只能长叹。

 在这个时候,女人们一般是不会揷嘴的(此时的女地位还没有像明清之时那么低,一般情况下还是可以当家的。不说当前汉室的皇后和太后们,就说数百年后的大唐长孙皇后和房玄龄夫人,就可以表明女的地位。当然,这也还得是当家的男人弱势的时候。),所以曹德出来打圆场,说:“兄长,听说我大侄儿现在也在军营里?不知道他学的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口,立刻就引起了桌上的人的注意。曹嵩夫妇不用说了,咱们民族自古就讲究“幼子长孙”曹昂的情况他们⾝为祖⽗⺟自然关心。丁夫人虽然不是曹昂的亲⾝⺟亲,但曹昂自幼丧⺟,是由丁夫人抚养长大,视如己出,她又没有子女,自然也十分关心。曹德夫妇也十分喜爱这个平时谦恭有礼的侄子。

 曹这时真是十分感谢自己的这个弟弟,这桩婚事拖延至今明显是不可抗力造成的,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亲老是为此事烦恼。(这时他还不知道张辽也有意拖延,否则不知道会如何整治张辽呢。)弟弟曹德将老人的注意力引开,自然是好事。

 “不但是昂儿现在军营中,文烈也在,还有夏侯家的几个小子,妙才把尚儿也带上了。”曹将现在在军营里接收锻炼的曹家和夏侯家的‮弟子‬待了一个清楚。

 “连尚儿也在?”这下曹嵩也吃惊了“尚儿才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啊!妙才就把他带到军营里吃苦?”

 夏侯尚,字伯仁。他是曹的重要部下夏侯渊的族子。夏侯玄和夏侯徽的⽗亲,夏侯儒的哥哥,夏侯奉的叔⽗。

 成年后为曹效力,成为军司马。当曹成为了魏王的时,夏侯尚也成为了⻩门侍郞。

 曹丕与夏侯尚与其说君臣关系不如说亲友关系,夏侯尚得到曹丕的重用,最终成为昌陵乡侯、征南大将军,被委托掌管荆州的军权,被托付对吴战线。虽然孙权向曹丕称臣时,夏侯尚并不相信,反过来向曹丕提出现在应该进攻东吴,可是,这个建议最终不被接受。

 因为爱妾之死,夏侯尚年轻便得病死去了。(尚有爱妾嬖幸,宠夺适室。适室,曹氏女也,故文帝遣人绞杀之。尚悲感,病恍惚,既葬埋妾,不胜思见,复出视之。文帝闻而恚之曰:“杜袭之轻薄尚,良有以也。”然以旧臣,恩宠不衰。)(三国志-诸夏侯曹传)由此可见,夏侯尚是一名多情君子。

 在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中描写了夏侯尚和⻩忠作战而战败被捉住等情节,将夏侯尚描绘成是一名凡庸的人,其实在正史中夏侯尚是以为智勇兼备的名将。他在曹时期历任军司马、五官将文学、⻩门侍郞,曾随曹彰远征乌桓,得胜归来。魏文帝继位后,夏侯尚升为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假节都督南方诸军事,攻击蜀国上庸,平定三郡九县,升为征南大将军;又在江陵击败吴将诸葛瑾,被升为荆州牧。

 “尚儿自幼聪慧,妙才甚是爱之。我将昂儿和文烈予文远等人,妙才也就将尚儿也带进了军营。不过这些小子都不错,文远曾私下里跟我说过,文烈、尚儿⽇后都是将帅之才。”曹也对自家的宗族‮弟子‬能人才辈出十分満意,所以说起来也很⾼兴。

 “如此甚好!”曹嵩听到后辈有前途也自是⾼兴。

 “那,那昂儿如何?”丁夫人听了半天没听到儿子的消息,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昂儿。昂儿现在正着奉孝要拜他为师呢。”曹说着脸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原来,曹昂到了军营后就现军营里计谋以郭嘉为,武将以夏侯渊、张辽为尊,所以他在着张辽和夏侯渊练习武艺的同时还让郭嘉教他兵法。可郭嘉是何许人也,自是不愿和曹家有继承权的公子太过于亲近,所以一直在躲着曹昂。而张辽因为知道历史上曹昂的结局,心里十分欣赏这个心地善良的大公子,同时他也担心那个比曹更刻薄,疑心病更重的曹丕上台后会过河拆桥,历史上的曹洪就差点没命,所以极力想保住曹昂。曹昂想学武,他就尽心的教,想学兵法,他也倾囊相授,甚至指点曹昂去请教郭嘉,还在郭嘉可以躲着曹昂的时候指点曹昂如何接近郭嘉。到了最后,曹营的其他将领看着曹昂将郭嘉追的东躲西蔵十分好玩,于是也加⼊了张辽的行列,帮着曹昂对付郭嘉。郭嘉自然是以一对众,依仗自⾝的智慧和张辽的故意放⽔之下,和曹昂及一群曹营武将斗了个不相上下。这也算是曹营众人在这段忙碌的⽇子里为数不多的‮乐娱‬了。

 曹看到众人很有分寸也就没有⼲涉,再一看自己的儿子将自己的第一谋士得到处躲蔵,也渐渐明⽩了郭嘉和张辽的心思,知道他们是借此事来锻炼曹昂。郭嘉是对手,张辽就是偏心的裁判,他们就是要让曹昂在这游戏一般的追逐中学会各种知识。

 “那夫君就让奉孝先生收下昂儿就是了。”丁夫人很疼自己的儿子,当然希望有着曹营第一谋士之称的郭嘉能成为曹昂的老师。

 “媳妇儿,这事儿你就不用心了,孩子们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机缘。”曹嵩没等曹开口就打断了丁夫人的话,他也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军营里的事情,以他的阅历自然知道这样做曹昂能得到的好处,当然不会去反对。

 这时,仆人们也将菜全部上齐了,曹嵩举起筷子说:“好了,吃饭吧。”于是,曹府今天的晚餐在曹嵩先动筷正式开始了。

 …—

 “唉!文远,你可把我害苦了!”

 张辽家中,郭嘉靠在躺椅上,举着酒杯对晚饭后正在绕着屋子散步的张辽说。

 “能让大公子早⽇学到本事,又不让你我二人将来卷⼊那些烦心的事,我废了多少工夫。你不说感谢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埋怨我,你亏心不亏心啊!”张辽边走边说。

 “算了,算了,不说了。你们的兵员补给到现在有多少了?”

 “比原先预计的多。正规军的总兵力现在达到了八万,也就是说留守的兵力可以达到三万,再加上各地的郡国兵,即使吕布真的敢趁火打劫也绝对讨不到便宜。”

 “我也和你一样担心吕布,可我更担心兖州內部。”

 “有时候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自己跳出来也好,省的我们花力气去找了,治疮不还得先把脓挤出来嘛。让他们自己出来,我们再挤掉他们,兖州从此就太平了。”

 “呵呵呵!可惜主公不信他们会引狼⼊室。”

 “呵呵!有时候要相信朋友的背叛是很难的,不过我们暗中也做了准备,事情一旦生也不会脫离我们的控制。何况主公同意在冬季出兵,我想也有迅解决徐州,然后回兵兖州震慑宵小的意图吧。”

 “那还不如让他们都跳出来,我们一次解决他们,省的以后还⿇烦。哎!你可别跟我说你没什么想法哦!不然你那么拼命的训练新兵是为什么?而且不但极力瞒着外面,还要多多益善!”郭嘉端着酒杯斜着眼看着张辽。

 “就知道你能看出来。主公不愿相信朋友会背叛,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总要提前做个预防吧。有了三万守军,还有留守的大将,即使有事,相信问题也不会太大的。”张辽停止了绕圈,向郭嘉走来。

 “但愿如此!”郭嘉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哥们儿!不要悲观,要乐观的面对一切!”张辽结束了散步,也躺在了另一张躺椅上。

 “滚!”

 …—

 徐州。

 糜府。

 “大哥,粮草已经准备好了,家中的家将们也都打好了招呼。不过,你真的认为曹公会在近期攻击徐州吗?”糜芳对着坐在上的糜竺问道。

 “这是我的判断。曹公的军队在当年⼊主东郡时就进行过冬季训练,他们比其他诸侯更适应冬天作战。现在兖州传来的消息也说曹公正在加紧练兵,如此,曹军近期会出兵也就不奇怪了。”糜竺头也不太抬的说。

 “两边不是在谈判吗?”糜芳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笨蛋,这种明显的缓兵之计也就骗骗像你这样的人了。不管是陶使君还是陈、曹两家都看出来了,而且也都在各自准备。所以我也敢于调动家族的力量而不担心他们现,否则你真以为我胆大包天嘛。”

 陈家。

 “⽗亲,糜家最近…”

 “没什么的。和我们一样,要自保罢了。”

 “曹军最近加紧练兵,会不会近期就进攻徐州?”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曹军冬季是有一定的作战能力的。不过我担心曹军是虚张声势,真正的目标是兖州內部的反对势力。”

 “这种可能也很大,攘外必先安內嘛!”

 “唉!究竟如何,也只有等曹军真的动起来才见分晓啊。我陈家也要做好准备。元龙,明⽇你就召集族中执事回来商议。”

 “诺!⽗亲。”

 陶府。

 “曹将军,最近曹军在兖州练兵甚急,是否会在近期攻击我徐州?”陶谦对今⽇曹的使者的讨价还价已经很烦了,又听到曹军在大练兵,就连忙找来曹豹商议。

 “使君,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之,而取之,实而备之,強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也。”曹豹‮头摇‬晃脑的说。

 “这就是说曹是在吓唬我们?”

 “或者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耳。”曹豹说道。他也不希望曹军真的立刻就进攻徐州,即使真要打,也要等他找好退路再打啊。

 “啊!意在沛公。对,曹孟德的兖州也不是一块铁板啊。”陶谦放心了。

 …—

 兖州陈留,郡守府。

 “公台,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孟德啊!”张邈对陈宮说。

 “孟卓兄,你与吕布好,袁本初岂会容你。曹阿瞒又是袁本初部下,必会奉本初之命为难与你。况阿瞒残暴,滥杀无辜,边让乃陈留名士亦被杀之,若不反抗,早晚我等必步其后尘。今阿瞒攻徐州乃良机也,我等有吕布強援,何愁兖州不定!”陈宮越说越‮奋兴‬。

 “这…唉…”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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