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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四章
 论魔武会进行得似乎十分顺利,人们热忱的投入其间,不论魔法师亦或是普通魔族在这盛举之上竭尽其能,把一场场或精彩或平庸的比斗捧得如花坠。

 觉非依旧以幻化之体掩盖了本来面目,他穿梭于人群之间,双眼却时刻注视着贵宾席上那红发绿须的老者…社拖罗木!

 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于细微到说话时的表情也被他记得清清楚楚…自然,这于他的目的而言是毫不相关的,可在剑无泪介绍他们两人“互识”之时他并没有别的什么事可做,与其干坐着还不如多看人家几眼,兴许还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来也不可知。

 可惜,拖罗木自始至终所表现出来的神情却总是那么淡定,淡定得极其符合他高手的风范让人无计可循!

 对于这一切觉非只用了一句话总结…无聊,极其无聊!

 是很无聊,尤其是当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看了整整两天看了整整两天之后还无任何收获的时候这种无聊的感觉就会越发强烈,强烈到让他直打哈欠昏昏睡。不过就在他准备回去先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大魔导凰翼的一个举动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到了拖罗木的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声什么,而在此之前的论魔武会上身为此次论魔会的组织者之一的他竟从未过面!

 觉非看到拖罗木神色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了,而在一炷香之后他站了起来步出了会场。

 觉非心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鬼,于是直接迈步跟上,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不紧不慢地穿过了好几条僻静的小巷。

 拖罗木在一条四周并无任何门窗结构的小巷中停了下来,而不出觉非所料的是,凰翼果然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多时。

 觉非隐匿了身形,将自身散发出的那一丝神魔气息给笼罩得严严实实,然后再放出一小股若有若无的神魔气用来探听他们之间的交谈,他计算得很密…再远一米自己就已经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了,反过来说如拖罗木之是绝对发现不了自己的。

 果然,他听到拖罗木自信满满地让凰翼可以大胆说话了,周边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魁首已经的回复已经来了,请您过目!”凰翼递给拖罗木一张小纸条,神情甚是紧张。

 拖罗木一面接过纸条一面对他的这种紧张表现嗤之以鼻:“你放心吧,我早就已经布置好了结界,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

 接过纸条之后他快速阅览了一遍然后拿纸的那只手轻轻抖动了一下,纸张就燃火**化作了灰烬。

 “魁首果然英明!”拖罗木只说了这么一句却对纸上的内容只字不提。

 “那您打算怎么办?”凰翼看着那随风飘逝的灰烬问道“他老人家是否要求我们停止对那个人的帮助,如果是的话我马上去吩咐那些人离开。”

 拖罗木轻笑摇头,神秘地说:“不,他老人家非但没有让我们停止对他的帮助,甚至命令我们尽快说服剑无泪反攻神界并要求我们对其尽心辅佐,哪怕是社被毁也得在所不惜!”

 凰翼不解地摇头,随后哈哈一笑说:“魁首的想法往往出人意表,的确不是我所能理解得了的!”

 “理解不了也没关系,我等只管照他的吩咐行事就对了。”

 说完他也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走了,走得比刚才更加悠闲从容…

 从两人的交谈中他可以断定自己的意图已经被凰翼察觉了,可是对于无机子的做法他却无法理解。既然自己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那他为什么还会对社下达那样的命令呢?还有,从无机子让社的人说服剑无泪反攻神界的事情来看他似乎跟神族也没有多少的关系…不属兽人族不属神族的无机子究竟是哪一方面的人,他猜不透!至于他究竟想干些什么更是让他难以猜测,无机子于他简直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一个自己从来不曾碰上过的巨大谜团!

 没有心思再去进行那无聊的观察了,他此时的心里得很,糟糟的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他心事重重地走回了住处,一路上低垂着头。

 刚进门没多久就有一名宫廷侍卫打扮的人找了过来,他彬彬有礼地递上一张请帖:“您好,小人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觉非看着那请帖忽然感觉一股笑意“呵呵,大哥他也真够无聊的,让我过去竟然还送请帖过来…你回去告诉他我马上就会过去的,让他稍微等等吧。”

 说完他就随手将那请帖放到了桌子的抽屉里,看都不看一眼。

 那名侍卫有些怪异地看着他,半晌之后说:“难道您都不先看看是谁请您过去人是谁么?”

 这回轮到觉非奇怪了,他呵呵笑着说不是“魔王他哥”吗。

 侍卫很歉意地摇了摇头说不是:“请您过去的是魔族绝顶的魔法高手拖罗木大人!”

 “拖罗木?!”觉非一惊,心里对社的“评价”不由又提升了一个台阶,因为他嫌剑无泪给自己安排的地方过于沉闷执意要出来住,而他现在的居住地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拖罗木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他又怎么会直接找上幻化过了的自己呢?

 唯一所能说明的只有一点,自己再次暴了!

 “行,没问题!”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我马上就会过去,反正他不找我我也正想找他呢!”

 侍卫微笑地点头退去了,留给觉非一个大大的莫明其妙!

 请帖上所列的地址就是魔界不算王宫的王公,具体开来就是群魔舞厅了…历代魔族长老用来宴请魔族英雄的场所。

 当觉非踏入大厅的时候他不紧感到一阵好笑,因为里面除了拖罗木之外还坐着一个人…剑无泪,由地点和剑无泪坐主位的情形很明显就可以推断出这次的“三人宴会”的发起人就是剑无泪,可发请帖的人怎么就成了拖罗木呢?

 “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他们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觉非恨恨地想,整了整衣服将幻化的面目退去大踏步走了进去!

 剑无泪显得很高兴,他见觉非进来虽然讶异于他以真面貌示人的行为却也拉住了拖罗木的手一起了上来。

 “哈哈,老弟你可真是难等啊,我跟拖罗木可都已经等了你好久呢!”

 拖罗木也笑容满面地对觉非点头致意,但觉非总觉得他的笑带着很大的深意。

 “我这不是来了么?”他笑笑,将头转向拖罗木说“劳烦拖罗木大人替代我大哥在这里宴请我,我可真是过意不去啊!”这句话明显是在说拖罗木越俎代庖,但拖罗木竟只微笑了一下回答说:“呵呵,能为大人分忧是我的荣幸。”

 觉非面色一寒,冷冷地说:“倒也是,我大哥理万机确实是忧愁得很,不如你干脆就直接将他替代了吧,也乐得他消遥自在!”

 “岂敢岂敢,凭我这微末能力能替大人分忧百之一二我便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有别的什么想法呢?”拖罗木神情自若地说“倒是您,确实该登基了!”

 见气氛有些不大对头,剑无泪打着哈哈说:“拖罗木前辈也是看我忙得不出时间才主动找我说到这里来聚一聚…说起来,自从清风寨一别咱们几个还真没再聚过,来来来,咱们别的不说先连干三杯吧!”

 说罢他就端起了酒杯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进去,而拖罗木也在微笑中将三杯酒都喝了下去。

 觉非轻轻啜饮一口,怪气地说:“在人族,连干三杯是对人罚酒用的,大哥您又没做错什么又何必罚自己的酒呢?”

 剑无泪很奇怪自己这一向沉稳老练的兄弟今天怎么会表现得这么怪,他看着觉非一脸得迷茫,而觉非却直愣愣地盯着拖罗木不再说一句话。

 “魔族可没这样的规矩,呵呵…”见此,剑无泪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接过觉非的话头说“不过说起来大哥当然该罚了!咱们兄弟俩一直没机会好好感谢前辈,你不在魔界怨不得你,可我就不同了…耽搁了这么多年你说我还不该罚么?!”

 然后他大笑地邀请两人落座,坐下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只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被觉非刚才的话给住了,开都开不了。他只是奇怪今天的气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连自己想制造机会拉近他们两人的关系都不可得更别说是想趁机套出无机子的底细了!

 半晌过后,觉非举起了酒杯,将剩下的那两杯多的酒全部干下。

 “不错,是该赔罪是该罚!”

 他叫过侍者又满满地添了九杯酒,推过三杯在拖罗木的面前说:“既然我们兄弟俩该罚酒,却不知身为社副社长的拖罗木大人是否也自觉该再罚三杯酒呢?!”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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