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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谋 权
 瑞泽的态度,叶思忘的态度,两人的关系,因为那一次朝会而变得扑朔离起来,表面上两人并没有什么明显、强硬的冲突,但实际的,瑞泽却因为那次朝会干脆称病不上早朝了,如果大臣们有什么事情上奏,直接就让他们去找叶思忘那堂堂宰相,间接的赋予了叶思忘监国的的权力,这样一来,除了皇太后,宫里的皇后、宫外的赵王等都一一求见瑞泽,请求他收回成命,不要赋予叶思忘太多的权力。瑞泽对这些话一律挡了回去,而皇后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而被瑞泽斥责了一顿,理由就是后宫不能参政。

 皇宫里虽然热闹非常,但叶思忘这边却并没有太大的反映,瑞泽的举动,在叶思忘看来,不外乎一种目的,那就是麻痹他!瑞泽知道目前无法与叶思忘抗衡,表面上似乎正在为那次朝会生气,赌气不上朝,搪叶思忘,实际是瑞泽对待叶思忘只能暂避其锋,隐忍不发,一旦他有了机会,必将一举将叶思忘打倒。

 如果叶思忘只是一个为了权势的人,那此刻他的地位、他的权利确实有可能会让他昏了头脑,但叶思忘不是,他不择手段的去得到权势,只是为了他的目的而已,权势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工具,并不是最终的目的。

 叶思忘静静地坐在椅子里,表情沉静,不发一语,坐在他对面的玉小苋也同样不发一语,他们都知道,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时候,现在看似站在了颠峰,实则只是刚刚开始了一场博弈,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叶思忘已经下了第一手下去,就看敌方怎么下第二手下去了。

 “夫君,关倢是不是有什么关于长乐的遗言?”玉小苋见气氛有些沉重,干脆转个话题,问了个轻松的问题,也问出心中一直的猜测。

 或许是努力的许久之后,终于站在了能与敌方一拼的位置上,面对辛苦得来的果实,反而没有了激动的心情,更多的是平淡,更多的是面对接下来斗争的凝重。

 叶思忘瞟了玉小苋一眼,对她的用心一览无余,心中一热,剑眉一展,他叶思忘怕过谁来,就算面对整个天下,他也屹然不惧,更何况,那些人并没有资格代表天下。

 “我记得我十岁那年,刚被师父收为弟子的时候,师父并不想传我武功,他更希望我能在文事上有发展,接手他的生意,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好好的陪陪师娘们,承在师娘们的膝下,弥补师父不能给她们子嗣的遗憾。”玉小苋的问题,叶思忘来了个答非所问,而是说起了自己的过往来,这些除了他的师父、师娘,谁也不知道。

 “可是那时的我,自小的体弱多病,带来的破败不堪的身体,就如风中之烛,随时有消亡的危险,而且,在我的心中,还有着满腔的怨恨,满腔的屈辱,时时刻刻想的都是变强,好报血海深仇。师娘疼我若亲子,不忍见我那么痛苦,便求师父授我武艺。师父答应之后,却没有首先授我武功,而是带着我出了无忧山,带我去看普通的氓争强斗狠;带我去战场看两军战;带我去看商场的诡异争夺等等,让我自己选择,我想要成为哪种程度的强者,我告诉师父,我想成为超越这一切,主宰这些所谓的强者的人!为了我这个愿望,师父重带我回无忧山,折损真元修为,替我逆天夺寿,成就了今的我!”

 叶思忘的语气显得非常的平静,只是平静中有着一丝深深的眷恋和孺慕,那是对与师父、师娘们在一起的日子的追忆,玉小苋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这段经历,也不听得入了神。

 “师父从来不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说,这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错与对,没有绝对的是非,一切只是看自己的心态,不妄自菲薄,也不盲目自大,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就卯足了劲儿的去追求!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就算是与天为敌,也要坚持。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什么顶天立地的傻劲儿,也不需要所谓谦谦君子的卑微,只要有着一股坦然,全力的去追寻自己想追寻的东西,不需要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所以…”叶思忘严肃的脸突然笑了开来,温和的眼光看向玉小苋,柔声道:“你不用担心我压力过大,或者怕我太过着相,我心中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追求的是什么,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

 叶思忘的话让玉小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傻子,只是为了宽慰她而已,有必要说这么多话吗?不过,心中还是为叶思忘的体贴而暗自温暖着,但表面上却是白眼连连:“不要转移话题,赶快代清楚我的问题,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叶思忘眉头拢了拢,似乎有些头痛的样子,看来他刚才之所以扯那么一大通话就是想引开玉小苋的注意力了,但似乎成效不大,只能坦白了出来,把当关倢所说的遗言告诉了玉小苋。玉小苋听了之后,反映很奇怪,先是用力的眨眨眼之后,才沉了一会儿,一派非常理智的样子,道:“夫君大人,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遵守诺言!你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好好照顾长乐公主,那干脆就想办法把她变成我们府里的人吧!”

 叶思忘口里一口茶水差点了出来,脸色怪异的看着玉小苋依旧冷秀的脸庞,这小女人,从来只鼓励他不要拘泥,现在却又劝他遵守诺言,拜托,他只是答应了保住长乐公主的命,可没有再答应其他。

 玉小苋看着叶思忘古怪的脸色,心中暗自偷笑,也不再劝说叶思忘,只是一副笑的样子看着叶思忘,看得叶思忘心中直发,连忙用去看接近生产的云凤语做借口,仓惶而逃,希望那个小女人不要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才好。

 宗人府的天牢,虽然名为天牢,但比起外城的天牢而言,这里的环境已经好了很多,毕竟,能进这个天牢的人,都是一些皇亲国戚,保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咸鱼翻身,有从牢中出去的一天。

 长乐公主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面色灰白,眼神呆滞,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再没有能起她生活**的东西了。原本以为,秀玉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对她好的人,想不到,一直以为是对她最好的人,实际却是最能要她命的人,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真心的疼爱她,真心的对她好,她生来就是孤独的,生来就是没有人怜爱的,即使她奉献出了一切,甚至生命,也没有人会对她好,她始终只有自己。

 一阵脚步声传来,赵王方明宗带着两个心腹侍卫来到了长乐公主的牢门前,皱眉看着只会呆坐在墙角的长乐公主,嘴角微微翘起,出一个带着残忍的笑容,挥挥手,对手下和狱卒道:“你们先下去吧,本王要和皇姐叙叙旧,不得本王呼唤,不得近前。”

 “是,王爷!”侍卫和狱卒都退到了一旁,远远地看守着。

 推开狱卒为他打开的牢门,赵王面上挂着一个微笑,走到长乐公主身旁,唤着长乐公主:“皇姐,小弟来看你了,让皇姐受委屈了。”

 长乐公主什么反映也没有,依旧是眼神呆滞的看着屋顶,连姿势都没有动一下。赵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续道:“小弟知道,皇姐一心为了祖宗的家业,一心为了皇室,为了皇上,但却落得如此下场,心中肯定委屈,如果皇姐信得过小弟,小弟一定会为皇姐讨回公道。”

 长乐公主依旧不理,赵王只得继续道:“关家一向对皇室忠心耿耿,满门忠烈,皇姐也一直为皇室尽心尽力,想不到皇上不念皇姐的功劳,反而任由叶思忘那贼污蔑皇姐,甚至把皇姐抓捕入狱,但请皇姐放心,小弟虽然不才,但掌管宗政寺多年,在这宗人府里,小弟还能说上话,绝对不会委屈皇姐的。只是,小弟人言轻微,无法帮助皇姐报仇雪恨,沉冤得雪,小弟愧对皇姐,请皇姐责罚!”

 说着,赵王居然哭了出来,一副痛心疾首,惭愧不已的样子。只可惜,他的卖力演出得不到任何回应,长乐公主依旧在发呆,赵王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似乎身边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赵王眼睛紧紧盯着长乐公主的表情,想看看她究竟是真的,还是经不起刺,已经彻底的疯了。

 盯了良久,也不见长乐公主有任何改变,表情不闪过一丝狰狞,原本悲凄的脸冷酷下来,蹲到长乐公主身旁,低声道:“皇姐经营多年,不可能只靠关家对军队的影响力来行事,否则,以前的柳智清等绝对不会那么忌讳皇姐,皇兄也不会那么猜忌皇姐。皇姐,小弟与你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怎么说也是姐弟,且同是皇室中人。皇上宠信臣,偏听偏信,昏庸无能,为了我方氏江山,也为了好好辅佐皇上,皇姐不如把手中隐藏的势力交给小弟吧,由小弟出面统领,必能很好的辅佐皇上,歼灭臣,清君侧,安社稷,皇姐认为呢?”

 长乐公主依旧不说话,也不改变任何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反映,赵王一看,再也掩藏不住,表情狰狞的看着长乐公主,怒道:“不要装疯卖傻,皇姐,小弟就明说了吧,今来就是想要你手中的权利的,皇姐已经是注定了要死的人了,与其把权利留着让叶思忘消灭,还不如让给小弟,增加小弟在朝中的分量,与叶思忘分庭抗礼,增加皇上的力量,不要让皇上再被叶思忘那贼压制!皇姐认为呢?”

 长乐公主还是没有反映,赵王一怒“啪”的一巴掌打在长乐公主脸上,长乐公主美丽苍白的脸上立即多了一道红通通的掌印,被赵王扇倒在地,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连看也不看赵王,自己缓缓爬起,靠在墙角,继续发呆,理也不理赵王。

 赵王心中怒火越来越盛,忍不住又打出一巴掌,把长乐公主打翻在地不说,一脚踩了上去,踩住长乐公主的肩,怒道:“方云卿,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以前父皇在的时候,还有父皇为你撑,现在父皇已经死了,你也成了阶下囚,最好识时务一点,乖乖地把你隐藏的势力出来,否则,本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告诉你,本王敬你才叫你一声皇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宗人府是本王的地盘,就算是叶思忘,也休想动这里分毫!只有本王才能保住你,最好乖乖的听话,要不然…哼!”“啪啪…”

 就在赵王对长乐公主威,发狠迫的时候,清脆的掌声响了起来,一道懒洋洋地声音,带着调侃道:“赵王真是好威风啊,拐骗不成,居然动了,想当初,赵王您可是看到长乐公主都不敢抬头的人呐,想不到今竟然不止有勇气拐骗长乐公主殿下,还有勇气打人了啊,真真让在下佩服之至。”

 “谁?出来!来人呐,给本王立即捉拿擅闯天牢的逆贼!”赵王脸色一变,料不到自己那些大逆不道之言被人听了去,立即开口调人过来,打算杀人灭口。

 “怎么?莫不是在下听了赵王殿下心中的肺腑之言,殿下打算杀人灭口吗?哈哈哈,殿下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堂堂亲王,既然敢说,怎么还怕人听啊?看来真是在下来的不是时候,居然在赵王殿下难得一吐肺腑之言的时候来,打断了赵王殿下难得的倾诉,真真是罪过了。”来人调侃着,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拎着赵王那两个随身侍卫,面上挂着微笑,朝着赵王把两个侍卫丢了过去,一副浑然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样子,轻视之意显无疑。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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