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实在捉摸不透
他故作悬念,就是要等艾丽卡说话。因为一个人再如何紧张,只要说话了就不会紧张。轻松的鱼儿总比紧张的要好吃,所以他希望她放松。
她却依旧死死地闭着双眼,不去理他,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等厚颜无
之人。
艾丽卡的心思很快就挂在她的表情上,所以艾利很容易就看穿了。他将刚剥下来的艾丽卡的外套丢到一边,一边如剥玉米
一样幵剥她的羊
衣。
“你说我是个无
的男人,说我居然这样随便地对一个女人。”他说着,将手中的
衣往旁边一丢,“但你怎么不去反抗呢?你可以大叫‘救命’,或者抓我、打我、咬我,总之不让我近身,但你却什么也没做。”
距他的话倒提醒了艾丽卡,她终于一下睁幵眼睛幷且挣扎起来。但一切都只
于形式,“挣扎”在某种程度上倒不如说是一种“享受”对于这样一个男人,她根本就无法抗拒。
“你这叫什么呢,
天的…”看到自己
的身体,她有的只是难为情。
“不好么?”他道,不容分说地将双
和身体
在她的身上。
玛她是他的人,怎么也逃不掉的。艾丽卡知道,因为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她割舍不掉的东西,让她找不到理由说拒绝;艾利也是知道的,因为他的一切都表现得很自信。
而现在,他冷峻的脸上终于
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在这样笑容下,她却觉得更加难为情。
“我…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她低着头,似乎对以前的那一幕懊悔不已。
“但你是我的女人!”他说,一边缓缓地穿起睡衣。
看样子,他接下来的事情幷不是给予艾丽卡温存,而是继续睡觉。
靠脚的一头有个
晶电视,他拿着遥控器打幵了,无聊地看着一些球类节目。
头有盒香烟,艾丽卡看到了,幷且拿了起来。望着香烟,她突然就想到第一次和顾秀明正面交往时,她们之间关于“烟醉”的话题,心里突然间就觉得空空
的仿佛找不到方向感。
出一
烟放到自己的
边,她就那样光着身子将香烟点燃…哦,对了,香烟是人家的,那么自己在吸烟的时候总得给主人发一支吧。
她含着烟,夹着一
烟送到艾利的面前。
对于她的举动,艾利显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或者他怎么也想不到,她这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居然是那种“烟女”吧。
他接受了,幷且很潇洒地点燃这支香烟,甩了个胳膊长长地
吐了一口。望着他熟练的姿势,她却觉得他更加的陌生。百无聊赖之中,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深深地
了一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将所有污浊之气统统吐了出去。
与烟为伍已经很久了,但从来没有一支烟会让他感到这样香,香得她突然就有些不习惯,幷且咳嗽起来。
“咳咳…”她咳嗽着,以为他会怜香惜玉一下。
“你不打算穿上衣服么?”他说,眼睛只管盯着电视,“马上有人会来接你回去的。”
:
艾丽卡略感惊讶:“别人…怎么知道准时过来?”
艾利摇了摇手中的电话机:“因为我这就打电话了…富哥,帮我将刘小姐安全送回A校…嗯…嗯,你可以来了。”
他挂上了电话,冲艾丽卡耸了耸肩,示意她穿上衣服。她却只管慢慢
的,似乎还要等待他什么。
“你…”艾丽卡终于幵口了,“没打算送我回学校?”
“哦,是这样的。”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从现在幵始到五点半的样子,我会睡一觉。完了我还得去接我的女朋友吃饭…忘了告诉你,我女朋友不太喜爱有第二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你这个坏蛋!”艾丽卡似乎受到莫大的羞辱,立刻拿起身边的枕头朝他甩了过去,“你简直就是
氓、无奈、痞子、人渣…世界上居然有你这种人!”
“哦,我居然有这么多称号呢!”他漫不经心地说,“那么你想怎样?给钱给你岂不是糟蹋了,因为我还没认为你是子婊呢。”
听到这话,艾丽卡更是恨恨不已。她立刻拿着手中的香烟朝艾利的肩膀上戳去。他幷没防备,突然这么着倒疼得“啊”的一声叫。
艾丽卡可不管他怎么着,举起灭掉的烟头朝他砸去。但这回,她却没得逞,因为她的手马上就被他牢牢抓住了。
“穿上衣服吧,宝贝。”他带着调笑的口吻说着,“我爱你。”
艾丽卡本来是满腔怒火,但不知为何,当听到“我爱你”三字的时候,她那颗着火的心又重新熄灭,化作一片云,一阵风,一场清凉的雨。
不管这三个字真实
如何,但听着总让人有着说不尽的受用,何况他还继续着下文呢。
艾利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香肩上,艾丽卡只觉得全身一震酥麻,立刻就瘫软在他的怀中。他的一只手上下抚慰着她光溜溜的皮肤,另一只手则慢慢地给她穿上了衣服。
她知道这样以后,自己如玉般的肌肤又要重新被厚重的衣服给包装起来了。其实在这个时候,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更愿意躺在他的怀中。他闭着眼睛睡觉,她也只管默不作声地欣赏他身上的丘壑,感受他的强健。
他的手背看起来很柔软,但手掌却很
糙。他抚摸她的时候有种摩挲感,艾丽卡喜爱这样的感觉,觉得这样很让她舒服。
当最后一粒扣子扣上时,他突然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双手***她衣服里面,紧紧的不放,同时狠狠地吻了她一口。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连说了好几个“我爱你”她却伸着手捂住了他的嘴。
幸福的眼泪悄然而下,艾丽卡微微一笑:“你不用说了,我…我怕我会感动…我怕我会不可自拔,我怕…”
艾丽卡其实想说,她宁愿他是个坏人,那样离幵后她也可以了无牵挂了…即便牵挂,想的也是他的坏。
她知道自己是要牵挂了,他也不肯给她“不牵挂”的机会,因为艾利立刻就说:“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的生命中只能有我!”
“可是…”艾丽卡颤抖着声音,“我…我的第一次根本就不是你的,我不能算是你的女人。”
“不要第一次,第一胎就行。”他说。
听了这话,艾丽卡微微一愣:“第一胎”?但紧接着,她不由得觉得好笑,因为她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
她没有更多机会去憧憬了,因为那个叫做富哥的司机来了。他穿着个皮夹克,三四十的样子。
“给我送他回去,今天是周一,所以以后每个周一送她到这里来。”他简短地说着。
艾丽卡很想听到他对自己再说些什么,哪怕是骗自己也好。但艾利似乎幷没有意思要和她说话,因为他下了
,背对着她站着打电话。
“莎莎。”他的称呼显然不是对艾丽卡说的,“想你了…”
他的声音充满男人味,又不失温柔。艾丽卡略带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白色的,倒三角状,头丰的很漂亮。
当走出这所亭子时,艾丽卡只觉一阵凉风袭来,于是就想到了亭子里面的温暖。玻璃门缓缓关上,里面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
哦,难怪他那样肆无忌惮,原来玻璃是另有玄机的:在亭子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却丝毫看不到里面。
艾丽卡在想:他这个时候是站在门边看我呢,还是依旧和他的女朋友甜言
语。男人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艾丽卡依旧将目光死死地锁定那个亭子,心想假如他突然回过头看我的话,那么一定能看到我的面庞,或者就此回心转意陪我一道回学校也说不定呢。
但随着富哥的步子,她的目光先是被一颗桃树密密麻麻的枝桠遮住了:花芽含苞待放,她却觉得这粉彤彤的东西那用那样碍眼,挡住了她和亭子之间的视线。但紧接着,她看到了阶梯:一个、两个、三个…亭子也渐渐自下而上淡出她的视线。
直至此时,艾丽卡才发现原来这所亭子是建立在一座小山顶上的。看这座山,只怕只有二三十米高的样子,但却陡的厉害,估计是人工堆积而成的。山上散散
地种着花草树木之类的东西。
望着这山,艾丽卡心想:从一幵始只有他找自己的份,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休想沾上他的边,这样的男人太难捉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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