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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区别
 管亥看到田丰和几个人跳下城去,心中也是恻然,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里的局势已经基本上稳定了,这些人有战死在沙场的,也有屈辱投降的。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十分重要了,他的心已经完全的被田丰占据。

 在管亥心中,深深埋蔵着一种武人的自尊,他一直以为慷慨赴死是他们这些赳赳武夫的专利。但今天田丰所做的一切,让他的心目中对这些一直轻视的文人有了莫名的好感。

 忍不住的管亥走到了城墙边,向下望了一眼,但只是一眼,他已经不想再亵渎这个已经搏得了自己好感的文人。至少现在他绝对可以认定田丰死了,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去将田丰的尸体收殓好,突然间,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倦意。

 不行,管亥马上又投⼊了战斗中,不能让这种情感占据自己的內心。

 这夜的战斗除了这一幕并没有称的上惨烈的地方,徐州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袁家在这里的势力彻底赶了出去,天亮的时候,程⽟已经可以检查战果了。

 除了在晚上战死的田丰和⾼⼲以外,袁尚连最后一个谋士都没有保住,逢纪不名誉的在逃跑途中被人从背后刺死,死的时候⾐冠不整,想必是听说敌人攻进城来的消息,连⾐服都没有穿好就开始逃跑的。

 程⽟对他的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自己的心目中这样的谗臣不过是个祸,如今死了也免污了自己的手,就连“大功臣”许攸,自己都要想个办法处理出去,要不跟在自己⾝边以后像在曹那里一样整天趾⾼气扬,一想就是一件非常讨厌的事情。

 不过当他听说田丰昨天晚上殉城的时候,却是心痛不已,在袁绍手下的群臣里,田丰是才华最⾼的一个,虽然他有刚而犯主的⽑病,但对于自己这样一个人来说,却是一面最好的镜子,可以随时监督自己的行为。

 等他听管亥具体讲了田丰殉城的经过,也忍不住将头偏向一边,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太多愁善感的人,但听到这样的英雄故事,总是让人有一点感动。平静了半晌,他才缓缓的说:“可怜了符皓啊,恨不相逢未仕时。”

 虽然他可以的庒制,但手下的群臣还是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颤音,不过没有人去嫉妒田丰什么,只是在热⾎的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得到主公的一泣,是不是此生的心愿就満⾜了呢?

 随即,程⽟命令将田丰厚葬在幽州城下,算做是表达一下自己遗憾的心情,并且表彰田丰这种义士。

 将这些伤心的事情放在一边,程⽟又问了一下城內的其他情况,昨天晚上,袁家的两兄弟到是都平安的逃了出去,按照后来追踪的方向来看,大概是逃到右北平投奔镇守那里的沮授去了。虽然能到并州更‮全安‬一些,但程⽟进攻的是西门,他们没有胆量着徐州军而行。

 听说这样,程⽟心中又是说不出的矛盾,敌人没有逃到并州自然方便自己接收袁家的势力,但却和与田丰一样危险的沮授在一起,让自己不好处理。

 其实他所谓的不好处理只是他想收降沮授,一个田丰已经让他很伤心了,他可不希望河北最后的一个大才也死到自己或者袁尚的手中。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多想无益,现在重要的是需要尽快接受袁家的地盘,即使沮授再厉害,但一直无的军队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程⽟正要让众将下去休息,以备下面的战斗,突然有一个小校禀告说:“禀主公,我军还捉获了袁氏的家眷,其中有个刘太夫人说一定要见主公,有要事禀告,不知主公见是不见?”

 程⽟不解其意,料想一个老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就命人将刘氏带来。这个刘氏一带上大堂,倒也十分老实,规规矩矩的给程⽟行过礼。对一个老人,程⽟又能有什么太大的反感,虽然知道袁绍家族的內讧都是她一手引起的,却是对方的家事,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因此也算客气的询问对方来意。

 刘氏见问,伏地行礼说:“老⾝今⽇求见大司马,乃是有一至宝想献给明公。”

 程⽟听说是宝贝,也稍微有了一点‮趣兴‬,不知是铜雀还是⽟龙什么的,于是问道:“不知是何宝物?”

 “⽝子袁熙之甄氏,乃是天姿国⾊,愿献大将军⾜下,侍奉将军,只求能保我家室安宁。”

 程⽟一听,气炸心肺,竟然有这样无聇的人,儿子还没有死,就主动用儿媳妇来换取富贵,拍案而起说:“你可知道吕布故事?我平生最恨你这样的人物,来人,拉下去砍了。”

 刘氏吓的面无人⾊伏地求饶,程⽟⾝边的徐庶连忙劝解:“主公,刘氏虽然无行,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况且主公以仁义部于天下,刚⼊幽州就杀袁氏之妇,恐袁氏旧臣不安。”

 程⽟想想也有道理,暂时押住了怒气,命人将刘氏赶了出去,噤锢在府中,终⾝不得再踏出府门一步,至于甄氏,就让徐庶代为处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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