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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五节 加封
 李渊处于进退两难之地,望着一帮手下有些垂头丧气,心中多少也有些沮丧。

 这不死不活的天气害苦了他,众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可现在他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他手上兵号称三万,可很多却是临时招募的人手,本来预期是行军的过程中继续招募新兵,可现在无法推进,军心略有涣散,要说撤回太原的话,只怕真的要兵败如山。

 都说一鼓作气,再次出兵的话士气已衰,可以说是胜败难料。

 唯一让李渊心安的是,他虽然没有占据天时,但地利人和还是有的,李轨、刘武周、薛举都有雄霸关陇之心,对他的太原造成夹击之势。可在李渊看来,这三人却缺乏争霸天下的雄心,只图自保一方,眼下还没有图谋关中的念头,只要他能坚持取了关中,以四之地图谋天下,大有可为。别看萧布衣、李密现在势力嚣张,可这争夺天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再说周,秦,汉,隋皆从此地而兴,他李渊效仿前人,这天下说不准能落在他手上。

 李渊年过半百,一直窝窝囊囊的活着,在杨广群臣眼中,不过是个酒之徒。可心中素有抱负,所有的计划早在心中想了太久,这次看似不得已起兵,却在太原最少酝酿了数年之久,而在心目中盘算。却不下了十年。

 “如今士气低落,这雨不知道何时能停。若按我地想法,不如返回太原再图打算。”

 “绝对不可。士气低落若再回转,多半溃不成军。我们辛苦造势这久,一朝丧尽,实在可惜。”

 “但如今进不得,退不得,建成不知有何妙策?”

 “这个嘛…一切还听大将军的吩咐。”

 李渊向下望过去,见到说回转太原的是裴寂,说不能回转地却是自己的大儿子李建成。李渊暗自点头。心道建成世民都是初生牛犊,如今正需要他们的锐气。裴寂老成持重,说要回转太原却是大多数年长之人的看法。

 这次出兵,端是带了不少长者,李渊当然不愿意无功而返,可也知道要说服他们也是殊为不易。大伙起义,在于齐心。若是有了分歧,那已是败的先兆。

 裴寂望向李渊道:“不知道大将军有何示下?”

 李渊轻咳声,正犹豫的时候,中军帐有兵士进来,大声道:“启禀大将军,太原有紧急军情。”

 中军帐中群臣都是脸上失,心道太原根本之地。若是失陷,众人可算是死无葬身之地。

 李渊伸手接过文书,看了两眼,冷哼一声,将文书掷在地上。正好滚落在裴寂的脚下。裴寂捡起来看了眼,失声道:“原来有消息传刘武周想要联合突厥人袭击太原!”

 他此言一出,帐内众人均是大惊失,面面相觑。唐俭走出来道:“大将军,太原我等根本之地,再说这里义军家眷均在太原,若是失陷。我等首鼠两端。死无葬身之地。不如暂且回转,不知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不成!”李建成虽是谦谦君子。这时候却是丝毫不让,看了文书两眼道:“文书只是说传言而已,传言岂可当真,元吉这次可真的是唐突了。”

 李世民接过文书又看了眼,皱眉道:“大哥,是窦诞地书信,也没有裴长史说的那么夸张。窦诞也没有太过紧张,书信上只是征询大将军的意见而已,估计是元吉小题大做了。”

 原来李渊南下图谋关中,却放心不下根基太原,他当然也不会把这种地方到别人手上,是以把太原重地交给李元吉坐镇。他纳妾不少,可真正能用上力的只有元配窦氏为他生的这几个子女。可就算如此,李元吉都有些年幼,不堪镇守太原的大任。所以他命窦诞、宇文歆辅助李元吉,再加上李氏族人,这才安心南下。窦诞娶了他的女儿,也算他地女婿近亲,再加上一些族人,这才能确保太原无忧。

 所以现在太原真正的决策者并非李元吉,李建成和李世民却把问题推到李元吉身上,是不想群臣把问题看的太过严重。

 裴寂却是摇头“根据军情,宋老生、屈突通都是扼守险要,我们想攻下来并非易事。再说李密虽和我们结盟,可随时都可能过洛攻打我们,突厥人贪利忘义,更是信不住。要是被刘武周和突厥人占了太原,我只怕大伙真的无处容身。不如暂且回转救援太原,再筹义举,不知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裴寂一番话下来,群臣部分默然,很多人却是点头,唐俭、殷开山、温大有等人随声附和,刘弘基、段志玄、刘政会等人却不认可。李渊暗自皱眉,轻声道:“这件事暂且放放,明决定。”

 “大将军,救兵如救火,这事可等不得。”唐俭慌忙道。

 “今已晚,还在下着大雨,行军不妥,明再派兵回转。”李渊说完这句后,拂袖离开中军帐。一帮老臣子互望一眼,紧跟其后,显然是要敲定回转的事情。

 李世民和李建成对望一眼,退到角落窃窃私语。

 黑幕降临,大雨滂沱,老天像个窟窿一样,不停的倾斜着雨水。

 李渊的帐篷内***通明,半夜未眠,众臣子都是极力劝说李渊回转。李渊却是心中不悦,可这些人都是他首义之臣,当不能重责,但要说服他们,绝对是件非常困难地事情。

 听着唐俭又把事情分析一遍。老臣子都是点头,李渊只能无奈道:“好,若是明大雨…”

 他话音未落。有兵士冲进来禀告“大将军,敦煌公求见。”

 敦煌公当然就是李世民,众老臣面面相觑,都是望向李渊,谁都知道李世民来做什么!

 李渊见到群臣地脸色,咳嗽摆手道:“说我已经就寝了,不见。”

 众老臣都是释然。对李渊的善解人意均是感激在心,兵士慌忙出去通知李世民。只是片刻又转了回来,李渊怫然不悦问“怎么回事?”

 兵士为难道:“敦煌公跪在泥水地上痛哭涕,只求见大将军一面。”

 李渊怒道:“不见!”

 兵士只能再次出去,帐篷外一个闪电划下,照的帐外大亮。众老臣惊心动魄。紧接着密雨敲下来,乒乒乓乓地打在营帐上,雨声中夹杂着嚎啕痛哭,凄凉悲测,众老臣面面相觑。

 李渊不为所动,只是道:“那依唐大人地意思是,我们是否…”

 兵士又跑了进来。“大将军,敦煌公在帐外已经被浇的通透,只怕这样下去…”兵士言又止,唐俭终于道:“大将军…如此暴雨,敦煌公在外。只怕对身体有损。”

 “不用理这个忤逆子!”李渊怒道“唐大人,你说你的。”

 听到外边阵阵哭声,唐俭如何说的下去?不一会外边嘈杂声一片,又有兵士冲进来禀告“大将军,敦煌公已经拔刀出来。说要自尽!”

 李渊还没说什么。众大臣都是霍然而起,一窝蜂的冲出去。不一会的功夫把李世民拥了进来。

 李世民水里捞出来般,雨水泪水点点滴滴,见到李渊的时候,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道:“孩子不孝。”他说话地功夫,又要提刀向脖子上抹去,段志玄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众大臣也是拦阻,李渊怒声道:“你要做什么?”

 李世民泪水雨水顺着脸颊淌,悲声道:“孩儿只为爹爹而悲,为义军而悲,为天下而悲。孩儿一死明志,只是想让人明白,孩儿没有任何私心。如果能以死挽救义军,死又何妨?”

 众人悚然动容,唐俭慌忙问“敦煌公此话何解?”

 李世民愤郁道:“我等本是兴大义,拯救百姓于水火,进取西京,号令天下。可现在不过是遇到小贼,就是迫不及待地回返守住那一城之地,如此举动谈何号令天下,岂不让跟随的义士寒心?再说回转固守太原又能如何,所作所为和刘武周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让天下人讥笑,沦为小贼的地步?我等举兵为大义,进则胜,退则败。今若退,民心尽失,灭亡可说是指可待,这样的话,就算守住太原城池又有什么作为?更何况,刘武周攻打太原还不过是个传言!”

 众老臣面面相觑,唐俭见到李世民又要动刀子,慌忙按住道:“敦煌公莫要着急,我等都是为唐公着想,有事慢慢说好了。”

 李渊却是冷声问“宋老生、屈突通扼住险要,我等进退不得怎么办?”

 李世民肃然道:“屈突通老迈无能,只知扼守河东,放弃壶口、龙门,或许河东城高急切难下,但我等义旗高举,只要攻破霍邑,定有无数义军跟随。到时候我等分兵两路,围困河东,过黄河,径攻渭河平原,何惧屈突通?宋老生出身低微,轻狂浮躁,只要他出战,一战可擒。爹说地两个险要在我看来,都可刃而解。”

 群臣意动,李渊却是冷笑道:“那李密若是西进,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李世民正道:“李密目光短浅,只顾东都,更何况舍不得洛口、黎粮仓,顾不得向远图谋!”

 唐俭点头“敦煌公说的也有道理。”

 “可刘武周若是联合突厥兵南下来攻太原呢?”李渊又问。

 “首先一点是突厥和我们亦是好,其次就是我听闻突厥始毕可汗已经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会大军南下。既然如此。就算有些许突厥兵不听始毕可汗号令来攻,我等何惧?更重要地是,突厥和刘武周也是貌合神离。他想图谋太原,如何会不考虑马邑被突厥人虎视眈眈?更何况太原城高墙厚,我们亦有大军把守,只要不蠢,坚守数月绝不是问题,若真的攻打的话,我等再回兵也是不迟,若只是一个流言就让我等回转。徒让天下人笑。”

 李渊冷哼一声“黄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裴寂左看看、右看看,终于陪笑说道:“其实世民说地也是大有道理,回转太原一事,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方才众人都恨不得马上回转太原,只是迫李渊。听到李世民分析的头头是道,凄凄惨惨,又都犹豫起来。

 李建成不知何时钻入帐篷,沉声道:“依我看来,此事倒有个折中之法。”

 “是何方法?”众人皆问。

 “此刻回转地确时机不对,不如我们再在此等上半个月,以观变化如何?”李建成谨慎道。

 众臣见到李世民还拎着刀。只能点头“陇国公说的大有道理。”李渊轻叹声“唉…既然如此,就听你们的主意,在此再驻扎半月观察情况变化。晚了。都回转安歇吧。”

 等到群臣退下,只剩下李渊父子的时候,李世民突然打了个嚏。李渊慌忙吩咐下人准备干净的衣服,轻叹道:“世民,委屈你了,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李世民了下鼻子,笑容浮出来。“爹。我们是做大事地人,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不过多亏爹你分析透彻。大哥教地好,不然真的难以说服他们。”

 李渊伸手拍拍世民的肩头,感慨道:“世民,你说的不错,有些话的确你来说更好。”

 “想我这无知小子都是分析的头头是道,既然给他们个台阶下,他们如何会不知趣。”李世民微笑道。

 李渊轻叹道:“真正危机时刻,为父能信任地只有你们两个。好在你们没有让我失望,不然这一回转,只怕都为他人地阶下之囚。”

 “对了,父亲,还有件事情要向你禀明。”李建成突然道“采玉在长孙顺德的帮助下,已将东都家眷移出大半数,三娘、四娘等人已经赶赴太原,我已经派人接应了。”

 李渊长舒口气“那采玉柴绍何时回转?”

 李建成微笑道:“想必也就在几天之内,爹爹不用太过担心了。”

 李渊叹口气,喃喃道:“那就好…”萧布衣在东都养了几伤,已经好地七七八八。他看似受伤颇重,可史大奈还是勉强起身之时,他却能行动自如。

 想起虬髯客当初传授他易筋经之时,提起老子说过的一句话,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萧布衣又是领悟一些弱之胜强的道理。史大奈一身硬功,和符平居以硬碰硬,受伤颇重。他以易筋经改筋换血,虽是当时受伤颇重,但总算及时的易去符平居的大半力道,是以事后复原地却快。想到虬髯客的时候,萧布衣嘴角苦笑,心道符平居的这种功夫,恐怕只有虬髯客才能克制。

 在庭院中活动下筋骨,黑衣女子远远的望见,舒了口气。

 萧布衣知道自己受伤这几,黑衣女子一直提防符平居来暗算,是以昼夜防备,看似冷漠,却是不离他左右。

 黑衣女子虽是不说,萧布衣却是感激在心头,才要上前说上几句,黄舍人急匆匆的赶到问“萧兄弟,好一些了吗?”

 萧布衣重伤,朝臣不管出于什么目地,都要来登门探望。不过多是放下礼物,问声平安就走,并不敢打扰萧布衣的休息。黄仆江和他络,这几当然少不得前来。

 见到黄仆江言又止的样子,萧布衣笑道:“好了很多,不但能走路,进宫也是不成问题。”

 黄仆江大喜道:“越王对萧兄弟的身子颇为挂念,这才让愚兄前来看望,兄弟是否还要再休息几天呢?”

 他关切之意不言而喻。萧布衣心中感动,却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朝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黄舍人出苦笑。却是一挑大拇指道:“兄弟聪明如斯,一猜即中。我说了,兄弟可别对别人说及。”知道萧布衣守口如瓶,黄舍人低了声音道:“才有消息传来,虎牢地裴仁基举城投靠了瓦岗!”

 萧布衣饶是镇定,脸色亦是微变“你说什么?裴仁基归顺了瓦岗,这…”他本来想说这怎么可能。可转念一想又是大有可能。东都东侧的屏障在于虎牢、偃师、金墉三座大城,可瓦岗早早的攻克了荥,虎牢、偃师都是孤城一座,仗着城高墙厚才能支持这久,但援兵迟迟不到,裴仁基见不到希望,如何不降?只是这消息多少有些突兀。倒打了他原先地计划。

 “越王召我进宫就为此事?”

 黄舍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其实这次是王母小刘良娣提起你,恰巧我在身旁,他们总是惦记地伤势,又不好前来。我这才遂自荐前来。你好了当然最好,至于进宫与否,还要你自己拿主意。”

 萧布衣片刻之间已经做了决定“好,我和你入宫。”

 黄舍人大喜。自然觉得颇有面子。二人不等出了庭院,黑衣女子已经走过来“你去哪里?”

 她说的淡漠,萧布衣不以为意,轻声道:“入宫。”

 “我和你去。”黑衣女子道。

 萧布衣知道宫中也不太平,最少那个符平居就在内城消失,到现在还是不知下落。想到那人神出鬼没地身手。萧布衣也是心中发。点头道:“那…有劳。”

 黄舍人也不阻挡,三人径直入了皇城。守城门的觉得黑衣女子蒙面很是怪异。可见到萧将军前来,都是恭敬施礼,不敢询问,黄舍人这次却带二人去了呈祥殿。

 龙光殿一直是越王朝政和起居之所,呈祥殿却是王母所在之地。

 黄舍人进入通传,不一会的功夫出来二人进殿。呈祥殿规模要比龙光殿小上一些,处处显祥瑞之像。

 越王、小刘良娣都是高高在上,卢楚、张镇周却在下手而坐,不见了皇甫无逸,萧布衣感觉到大殿也宽敞了很多。

 元文都、段达等人都不在这里,想必是越王终于想明白,很多事情,和稀泥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要真心拉拢几个人才是王道。

 见到萧布衣上前,越王早早的起身相,轻声问“萧将军伤势如何?”

 “不碍事了,劳烦越王挂念。”萧布衣倒不失礼。

 越王见了母亲一眼,挽住萧布衣地手“萧将军请上座。”萧布衣见到卢楚的上手还有个座位,以往多半是为皇甫无逸留下,这刻却显然是为他准备。

 望了卢楚一眼,萧布衣微笑道:“微臣何德何能,敢坐此位。”

 卢楚却是摇头“萧将军莫要推搪,单说此次平叛之功,就以萧将军为第一。”

 “若没有卢、张两位大人鼎力相助,我也奈何不了皇甫无逸。”萧布衣轻声道:“更何况若没有裴小姐,也不能揭穿他们狸猫换太子的诡计。”

 众人都是一怔,不知道萧布衣说的什么狸猫换太子是宋朝的一个典故,都觉得他的比喻比较怪异。卢楚轻声道:“裴小姐的确劳苦功高,不过她…已经离开了东都。”

 萧布衣愕然“裴小姐离开了东都?”见到卢楚点头,萧布衣心中不由怅然。东都之行,裴茗翠可以说是至关重要,裴茗翠虽说对他东都之行不闻不问,可萧布衣却知道她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若非是她,回洛仓还要苦战,若非是她,皇甫无逸地狸猫换太子之计几乎成功。若非是她,可以说就没有萧布衣的今天!

 能力固然重要,奋斗固然重要,可萧布衣不能不承认,机遇更为重要!裴茗翠不经意的手笔,东都请旨,却开创了他萧布衣人生的传奇!

 但是这大隋最为奇特的二人,却永远有如平行线,没有任何集。

 裴茗翠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细腻和心智,这次扳倒皇甫无逸用的引蛇出之计却是她和萧布衣一手布置。当然符平居地蓦然杀出那是二人均没有想到的事情,二人就算精明,可毕竟不能和神仙般事事算得到。本来裴茗翠还安排影子盟的杀手在场,可最终没有出面,想必是因为察觉到符平居武功太高,知道拦截不住,这才没有出手。萧布衣一直养伤,本以为伤好后找裴茗翠研究杀手的底细,哪里想到她竟然会不辞而别。

 这好像不是她的风格,可萧布衣仔细想想,又觉得这十分符合裴茗翠地行事。裴茗翠像雾像雨,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为什么力劝自己来东都,这让萧布衣更是难以理解。但无论如何,东都之行对他而言是至关重要。

 “裴小姐没有对萧将军说及离开一事吗?”卢楚微有错愕问。萧布衣摇摇头,终于还是坐在了高位上。黑衣女子却早捡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她随萧布衣进殿,影子一般,本是不合规矩。可无论越王还是卢楚,均是视而不见,也当她影子一般,这当然也是因为他们想要表示对萧布衣的尊重。

 卢楚轻声道:“不过裴小姐临走前,倒对我们提及了将

 萧布衣好奇问“裴小姐说什么?”

 “她说将军功劳赫赫,理应重赏。她还说…”卢楚犹豫下,望向越王,越王却是沉声道:“她说要想保东都全城的性命,就要倚仗萧将军。”越王说这句话的时候,语带双关。萧布衣出微笑“那裴小姐实在太高看我了。”

 越王又望了母亲一眼,轻声道:“萧将军功劳甚伟,先拒瓦岗,后平内,本王有意加封萧将军为梁国公,总管百官,伺机剿灭瓦岗,不知道萧将军意下如何?”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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