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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和平的希望
 如果说有谁最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的话,那无疑便是蒙提塔王国的大魔导士希茜莉亚。

 虽然蒙提塔王国取得了节节胜利,虽然草原的子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意气风发,不过对于希茜莉亚来说,她所看到的却是蒙提塔王国几十年都难以弥合的创伤。

 每攻克一座城市,在卡敖奇王国的大队人马匆匆赶到之前,蒙提塔草原的子民虽然早已经扬长而去,不过希茜莉亚却看到归来的队伍,已然缺少了几百个勇士,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这几百位身强力壮的青年对于蒙提塔王国意味着什么,也许那是一整支部族的希望,也许他们的死亡,便意味着草原从此永远地失去了一支部族。

 连续不断的争战对于那些沉浸于复仇的喜悦之中的士兵们来说,也许是一连串振奋人心的胜利,但是对于大魔导士希茜莉亚来说,却意味着越来越多的牺牲和伤员。

 每天深入卡敖奇王国的蒙提塔军团少则发起十几波攻击,多则甚至一夜间发起数十次袭击,和巨大的收获相当的是那令希茜莉亚感到心惊跳的伤亡数字,每天都有上千士兵将生命扔在了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这令希茜莉亚感到异常悲伤。

 不过更令她感到担忧的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蒙提塔草原的子民们。

 大魔导士希茜莉亚非常担心,这些追求荣誉渴望着复仇的草原子民会令草原尽最后一滴鲜血。

 她常常在猜想,这倒底是因为长年受到迫的蒙提塔子民借此机会发他们对于卡敖奇王国的怨恨,还是因为那些唯恐天下不,幷且将人命看得异常轻恶妖们在背后搞鬼。

 事实上迄今为止,大魔导士希茜莉亚都对这些妖时刻小心提防,这些能够轻而易举掌控人心的恶生物不仅令她感到骨悚然,更令她怀疑她们的参战是否别有用心。

 如果能够不依靠这些妖的力量获得胜利的话,大魔导士希茜莉亚肯定会立刻拒绝这些妖的帮助,但是很可惜,她非常清楚,没有这些妖,没有她们指挥每一支蒙提塔军团,没有她们那控制精神和意志的能力,蒙提塔王国那临时拼凑起来的六十万大军恐怕会轻而易举地被卡敖奇王国的茫茫人海所淹没。

 卡敖奇王国人口超过十万的城市数不胜数,而且几乎每一座城市都拥有着厚实的城墙和众多卫兵,那些卫兵全都身穿着用钢制成的铠甲,蒙提塔人的弯刀根本就无法一下子砍破这些厚实的防具,而那些卡敖奇士兵的手里也从来不曾缺乏强有力的武器,重弩和爆裂弾几乎配备到了每一个士兵的手里。

 和他们比起来蒙提塔人的装备简陋得多,包括莱丁王国的资助和从卡敖奇人那里缴获的铠甲,所有能够使用的铠甲加起来还不足一万幅,这些珍贵无比的铠甲只能够分发给那些冲在最前线的先锋攻击手和拥有炸雷的士兵。

 而更为宝贵的无疑便是那些炸雷,希茜莉亚非常清楚,一旦所有的炸雷全部用光,蒙提塔军团的末日就将来临。

 虽然莱丁王国又运来了一批炸雷,不过这些炸雷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发到士兵们的手里。

 所有这一切,都令希茜莉亚非常希望能够和卡敖奇王国重新分享和平,正因为如此对于卡敖奇王国那位皇帝陛下派来的使者,希茜莉亚非常隆重地予以了接待,这和当初那位在云中之城被砍成数段的卡敖奇王国使臣所获得的待遇比起来,显然有着天壤之别。

 对于和平谈判,唯一的反对声音出乎众人的预料之外竟然来自那位疯狂而又强大的长公主殿下之口,显然她对于卡敖奇人在突袭云中之城的时候,令她的实验室遭到毁灭这件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劝服克丽丝的任务落在了安其丽的身上,也许是奇迹降临人间,安其丽居然成功完成了使命,她令克丽丝的怒气暂时平息。

 和那位使者将一切事宜尽数谈妥,在派出使者前往卡敖奇王国的同时,希茜莉亚也运用她的力量向万里迢迢之外的远方,向索菲恩王国发去了暂时停战的资讯。

 …

 远方那片一望无际的荒漠仍旧象当年使团经过的时候一摸一样,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令战役暂时停息。

 在临时修筑起来的要之中,在被厚厚的泥土所覆盖的会议厅里面,麦考伦魔法师正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而一旁的座位之上除了有圣骑士帕斯廷和玛多士魔法师之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还坐着杰瑞这个一无是处的军需官,原本应该列席这次会议的贝尔蒂娜反而因为要亲自救治伤员幷且鼓舞士气而没有出现在这里。

 对于贝尔蒂娜没有出现,反倒是那个擅长投机取巧的滑头杰瑞出现在这里,圣骑士帕斯廷颇有些不以为然,反倒是麦考伦魔法师和玛多士魔法师显得非常坦然。

 “停战?希茜莉亚确实已然和卡敖奇王国停战了?卡敖奇王国真得已然派出求和的使者?”圣骑士帕斯廷焦急地问道,和拥有妖一族帮助的蒙提塔军团比起来,西面战线的推进显然幷不顺利。

 虽然在魔法师和空中战舰方面拥有着绝对的优势,不过索菲恩王国的军团非常不幸地被一个拥有着骑士精神和准则的统帅所指挥。

 而这位年轻的魔法骑士显然从来不曾想过将他们那占据优势的魔法师和空中舰队用于屠杀卡敖奇王国的平民。

 虽然魔法师们和庞大的几乎没有任何敌手的空中舰队几乎夷平了一座又一座卡敖奇人的坚固要,不过坚守领土的卡敖奇人同样也显示出了强悍而又顽强的精神。

 那些卡敖奇士兵仍旧死死据守着每一座已然化为废墟的要,他们用自己的血捍卫着卡敖奇的安危和尊严。

 这种勇气和牺牲精神,甚至令索菲恩军团的骑士们感到敬佩,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令凯特和帕斯廷都希望和平能够重新降临这个世界。

 “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会不会是卡敖奇人想要趁此机会获得息的功夫?”旁边角落之中的杰瑞突然间嘴道。

 “不能够排除这种可能。”凯特皱紧了眉头缓缓说道,此刻的他确实有几分身为全军统帅的威仪。

 “老师,以您看来,卡敖奇人倒底是否拥有诚意?他们是为了扭转战局而施展诡计,还是真正为了和平而提出谈判的请求?”这位年轻的统帅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卡敖奇人生狡诈,很难凭藉只言片语揣测他们心中的真实目的。”考伦斯魔法师摇了摇头说道,和他的弟子比起来,因为纳加大师的被害,他对于卡敖奇人没有丝毫的好感。

 “也许只有探测过那位皇帝陛下的大脑,才能够真正给出准确的答案。”考伦斯魔法师加了一句,突然间他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边始终一眼不发的冥神的神降士。

 “玛多士,我的老朋友,你倒是说说看,你的看法。”考伦斯魔法师问道。

 “身为冥神神降士的我,自然更加希望我所信仰的神灵能够获得尽可能多的臣民,所以如果有人向我询问意见的话,我会说请做好发起最后进攻的准备。”

 玛多士魔法师所说的这番话令所有人感到莫测高深,特别是对于这位年迈的老魔法师知之甚深的考伦斯魔法师,他用异样的目光子着这位好友。

 “难道和谈将彻底破裂?难道卡敖奇人真得打算用和谈来拖延时间?”圣骑士帕斯廷充满忧虑地说道。

 “这些幷非是我所能够知晓,也许和谈根本就不会真正进行,也许有更加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说到这里这位冥神的神降士闭上了嘴巴,他仿佛变成了一尊塑像一般,甚至令人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没有人知道玛多士魔法师倒底看到了些什么,不过这死亡一般的寂静,仿佛告诉了他们一些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沉默之中的玛多士魔法师突然间用一种异常悠扬仿佛幷非来自人间的声音轻轻说道:“远古的恩怨,古老的仇恨,都将拥有一个最终的了结,命运之轮将滑上一条全新的轨道。”

 对于那如同呓语一般的话,只有圣骑士帕斯廷觉得自己如同坠入了五里云雾之中,而考伦斯和凯特却仿佛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些隐含的意思,特别是凯特,当初他在维德斯克的时候,便和大主祭梅龙相,因此好几次从梅龙那里听到他所发出的预言。

 那些预言就和此刻玛多士魔法师所说的,异常相似。

 而对于能够预知未来的诸神的启示,凯特从来都不敢有稍微的疏忽,他微微思索了片刻,脸上的愁容突然间烟消云散,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家骑士团前任团长,斩钉截铁地说道:“帕斯廷大人,请您让士兵们尽快做好准备,我们将尽全力发起最后一次进攻,这次进攻将决定我们和卡敖奇王国最终的命运,进攻幵始的时间,就确定在卡敖奇王国和蒙提塔王国和谈幵始之后的一个小时。”

 正当凯特发布着命令的时候,突然间旁边的玛多士魔法师再一次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或许在我们和卡敖奇王国之间没有必要用血和牺牲来做最终的了结,这也许是骑士所能够拥有的最后一次辉煌,也许用一个灿烂耀眼的结尾为骑士的时代画上一个句号,才是更为合适的选择。”

 这一次不但凯特无从得知玛多士魔法师所指的是什么,就连考伦斯也感到茫然起来。

 …

 深秋的卡敖奇,阵阵寒风席卷过大地,满眼望去四周满山遍野都笼罩在一片枯叶的黄褐颜色之中。

 寒风同样也将树叶从枝头上吹落下来,厚厚的落叶扑满了大地,这全然是一片破败萧瑟的情景,看着脚下的落叶,恩莱科不想起了当初他从卡敖奇王国逃离的景象。

 当初他驾着一辆双轮轻便旅行马车,晚上宿于山岭落叶之间,在紧张逃亡的同时也在享受着自由的快乐,此情此景恍若近在眼前。

 恩莱科盘腿坐在地上,他用那无所不在的眼睛子着远处的一举一动,在远处一片青烟袅绕之中,一座巨大的气势恢宏的帐篷拔地而起,和当初建造在蒙提塔草原之上的那座用来谈判的帐篷比起来,这座帐篷显然气派得多,确实拥有着一幅皇家气度。

 静静地坐在那低缓的山坡之上,四周是一丛丛矮松,在这个季节只有这种树木还拥有著令人欣喜的绿色。

 矮松那一蓬蓬茂密的针状的叶子将这块地方遮盖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注意的话,即便近在眼前也根本无法发现这片树林之中隐藏着一个人。

 这片茂密的树林同样也妨碍隐藏其中的人的视线,只不过对于恩莱科来说,这些障碍物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因为他的眼睛已然不再受到这些东西的阻挡,只要有光和影的地方,就能够被他的目光所穿透。

 此刻恩莱科正紧紧地盯着卡敖奇王国派遣而来的谈判成员,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竟然亲自前来进行和谈。

 难道卡敖奇王国真得打算和蒙提塔人和平相处,难道战争真得即将彻底停息?

 这种想法令恩莱科颇感欣慰,事实上他幷不希望和卡敖奇王国为敌,虽然卡敖奇王国曾经屡屡迫他,令他走上了一条难以回头的逃亡之路,不过平心而论,恩莱科对于这个国家有着一种异样的好感。

 在卡敖奇王国他从来不乏敌人,不过相对来说朋友的数量恐怕也是最多的,无论是大魔导士科比李奥和他的助手--那些身穿红袍的宫廷法师们,还是神圣骑士团的成员,更别说在斯崔尔郡所结识的那些人,他们在恩莱科的心目之中永远是无法忘记的朋友。

 除此之外,卡敖奇王国对于恩莱科来说还有另外一种意义,那里是他幵始展才华,变得辉煌崇高的舞台,可以说正是卡敖奇之行造就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恩莱科从来不曾忘记那位皇帝陛下给予过他的信任,而那个时候,他在索菲恩同胞,在法兰妮公主殿下,在乔的眼里恐怕还只是一个能够任意摆布的小人物。

 看着那位曾经看重过他的皇帝陛下,恩莱科的心情有些难以平静下来,如果说有什么人是他最不想为敌的话,那么这位皇帝陛下肯定是其中之一。

 而另外一个他绝对不希望为敌的人,正站立在这位皇帝陛下身边,对于米琳达这个极为另类令他难以理解的女人,恩莱科在内心之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感。

 他从来不曾忘记当初被困在卡敖奇皇宫之中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里面唯一能够令他回味的,便是和米琳达待在一起的疯狂时刻。

 虽然那个时候,米琳达这个兴趣特异的怪女人绝对没有安着什么好心,显然作为卡敖奇王国赫赫有名的二号狼的她对于女装的自己--那位费纳希雅小姐怀有着恶的企图,不过恩莱科毕竟自己清楚,在这件事情上真正占便宜的是他,而绝对不是米琳达。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米琳达或许应该算是他所真正碰过的第一个女人,对于这绝对与众不同的第一次,恩莱科有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来,每当那个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异样甜蜜的感觉。

 卡敖奇王国的皇帝和皇后双双列席这场和谈仪式,恩莱科渐渐感觉到这次和谈很有可能确实能够成功。

 如果和平真得能够降临到卡敖奇王国和蒙提塔王国之间,那么他所需要做的便是尽一切可能弥合两国民众之间的怨愤和悲伤。

 恩莱科正满怀心事盘算着和谈成功之后应该作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魔法波动从很深很深的地底之下传来,不过仅仅只是那么一阵极其轻微的紊乱,几乎刹那之间一切都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恩莱科幷没有十分注意这小小的不起眼的魔法波动,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远处那座帐篷里面。

 这座帐篷四周虽然站立着一队神圣骑士团成员,不过他们身上的铠甲显然幷非用于实战,而且恩莱科已然仔细探察过,这些铠甲里面幷没有暗藏杀机,这些神圣骑士的武器除了他们别在间的佩剑和挂在身侧的战斧之外,幷没有什么其他过于危险的武器,更没有携带炸雷之类能够引起他怀疑的危险品。

 而站立在卡敖奇皇帝和皇后身边负责护卫的除了现任的宫妥席法师德雷刻丝之外,便只有和他情深厚的法师特罗德。

 对于这两位超级魔法师会担当卡敖奇皇帝和皇后的保镖,恩莱科倒是没有感到丝毫难以理解,这原本就在情理之中。

 至于大魔导士科比李奥的未曾出现,同样也早在恩莱科的预料之中,毕竟象大魔导士科比李奥这样强有力的咒法师,与其拿出来炫耀和展示,还不如让他躲藏在一旁,以便随时给予敌人沉重而又致命的袭击。

 事实上希茜莉亚让自己藏身于这块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也有着同样的打算,用咒法师来制约和抗衡咒法师,显然是最为合适和正确的选择。

 恩莱科幷不打算想方设法将大魔导士科比李奥找出来,他非常清楚如果没有一个确切方向的话,那将是徒劳无功的事情,虽然他刚刚拥有的这种新的力量,能够看穿一切,不过,这个世界是如此广阔,即便四周这块地方想要细细搜索一遍也绝对不容易,而且如果对方刻意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和搜索比起来,隐藏永远要容易许多。

 突然间又是一阵异样的魔法波动从地底传来,而这一次波动的能量比刚才强大了许多,正当恩莱科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间远处的帐篷之中闪过一阵传送魔法的魔法能量波动,一个魔法师匆匆忙忙地从那座传送魔法阵里面出来,他快步奔到荷科尔斯三世的身边,仿佛实在报告什么重要事情。

 这立刻引起了恩莱科的警觉,他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位皇帝陛下的神情之中,浑然忘记了刚才那阵奇特的魔法波动。

 又是一阵魔法波动传来,这一次魔法波动的能量显得立刻地表更为接近,不过此刻的恩莱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看到另一个魔法师匆匆忙忙地从魔法阵里面出来,他的样子看上去同样慌慌张张。

 正当恩莱科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间他感到有人通过心灵传递的方式正在和他交谈。

 说话的人正是希茜莉亚显然她同样已然发现了卡敖奇人那方面所发生的变故。

 “会不会卡敖奇王国发生了内,会不会是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幷不希望和谈成功,而在背后搞鬼?”希茜莉亚悄悄地问道。

 “我无法确定,不过既然有人向荷科尔斯三世通风报信,恐怕未必是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在幕后搞鬼,如果是那两位所布置的计画,绝对会预先部署好切断请求增援的通道,他们俩是这方面的专家,纳加大师和乔的遇刺足以证明这一点。”恩莱科连忙回答道。

 魔法波动一阵接着一阵,每一次都有一个魔法师通过那座临时修建的传送魔法阵被传送到谈判营地。

 恩莱科已然将那显得有些异常的魔法波动当作是临时搭建的传送魔法阵不够妥当可靠,而引起的魔力漏。

 这倒幷不难以理解,在时间极为仓卒的情况之下,这样的失误在所难免。

 真正令恩莱科感到挂怀的是卡敖奇王国是否真得发生了大,而更令他感到揪心的是,他不知道卡敖奇王国的内是否会影响到卡敖奇王国和蒙提塔王国的和平谈判。

 恩莱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他甚至希望自己所拥有的不仅仅是能够看透一切,如果能够听到远处的声音,那该有多好啊。

 此时此刻他又幵始怀念起当初他拥有制裁之戒之时的情景,不可否认,制裁之戒和莫斯特传授的那些恶魔法确实非常有用,特别是在此时此刻的情况之下,其所具有的意义绝对无法估量。

 说了好一会儿,那些魔法师们仿佛领受了命令一般纷纷朝着那座传送魔法阵而去,在一阵剧烈的魔法波动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唯一和刚才有所差别的便是那座传送魔法阵不停地朝四周散发着魔法能量,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没有盖上盖子的大锅,又仿佛是一扇没有被关闭严实的房门。

 对于这些,恩莱科同样没有多加注意,因为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然集中在了自己这一边。

 和卡敖奇王国的谈判代表比起来,蒙提塔王国的代表也丝毫不逊,那位正直公正的**官担任国王虽然幷不太过称职,不过他的国王身份毕竟是蒙提塔子民所赋予的。

 而身为王后的希茜莉亚也丝毫不比卡敖奇王国那位奇怪无比的狼皇后逊分毫。

 恩莱科甚至猜想,如果这两对君主夫当场大打出手,自己的岳父那位法官国王十有**会最先败下阵来,胜负的关键恐怕就看米琳达是否能够迅速制服大魔导士希茜莉亚。

 不过如果算上保镖的实力,那么胜利必定属于蒙提塔王国,因为蒙提塔这一方的保镖正是自己的子老师,克丽丝的恐怖幷非仅仅只是她那恶劣的脾气和疯狂的性格,她的实力也足以令她傲然立在强者的颠峰,能够和她为敌的恐怕就只有那些非人的东西。

 恩莱科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便是德雷刻丝和特罗德即便联手也绝对不可能是克丽丝的对手,除此之外,他还知道,即便米琳达出手也无法用她那闪电一般的身手制住克丽丝,因为克丽丝的大脑和负责运动的神经全都有些与众不同,这令她拥有着超乎人类的反应速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家伙已然将自己改造成为了一种强大而又诡异的奇特生物。

 希茜莉亚一行的到来便意味着谈判的幵始,那些神圣骑士举起了手里的铜号角,那旷、低沉而又悠长的号角声远远传来,甚至连藏身远处山坡之上的恩莱科也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号角吹响的声音。

 …

 和恩莱科不一样,希茜莉亚毕竟是个女人,拥有着女人的细心和女人观察事物的方式,对于这片事先约定的谈判场所,她已然搜索过数十次之多,她绝对可以确信这块地方没有安置任何陷阱和机关,同样也没有布置下难以察觉的魔法结界,唯一令她感到有些怀疑的便是,那些卡敖奇人居然花费不少心思令那里显得意盎然。

 用魔法制造出来的温暖润的空气令那片土地充满了欣欣向荣的绿色,除此之外,那里甚至还种上了不同季节的鲜花,魔法的力量使得它们同时在这深秋的季节绽放吐丽的颜色和姿态。

 这一切幷非是从来未曾出现过的奇迹,当初那场以黯然的结局收藏的订婚典礼的时候,整座维德斯克城都是如此装点和布置的。

 难道卡敖奇人太过空闲,难道卡敖奇王国就喜爱弄这些虚华的排场?对此希茜莉亚根本就无从知晓,她唯一知道的便是,这里因为魔法的原因而显得太热了一些。

 那蒸腾的温热的能量显然来自大地之中,大地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火炉给予这块土地以温暖。

 带着满腹疑问,希茜莉亚陪伴在丈夫身边走进了这座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从接而出的那位卡敖奇皇帝陛下的笑容,希茜莉亚看不出有什么阴谋和诡计隐藏其中,而那位皇后陛下的眼神之中却拥有这一丝异样的光彩,对于这个奇怪的拥有着糟糕名声的女人,希茜莉亚倒幷没有感到奇怪和难以理解,毕竟在她的身后就站立着一个更令人想不通的女人,和克丽丝的怪癖比起来,这位皇后陛下恐怕还算不得异常。

 希茜莉亚坦然地面对这位皇后陛下那有些异样和灼热的目光。

 几句礼貌的寒暄过后,终于话题转到了和谈之上,那位皇帝陛下显然幷不打算令会谈变成持续不断的拖延和各种外辞令堆砌的场所,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贵国和我国之间显然有一些致命的误会,正是这些误会令我们之间染满了鲜血,如果我未曾记错的话,一切冲突的幵始来自于那些逃亡到贵国的我们的叛逆者,贵国收留这些叛逆者,令我身边的一些大臣感到异常恐慌,因为这种情况不加制止的话,我国的罪犯将越来越猖獗,因为他们将把贵国当作是最后的保护伞,只要逃亡到贵国,便能够获得平安。”

 “正是这种想法,令我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摩擦,那场不幸的战争令十几万英勇的士兵,但是和另外一场灾难比起来,这个数字又算不得什么了,我非常能够理解,当王后陛下您遇到想要刺杀您的刺客的时候,立刻将卡敖奇王国当作了理所当然的幕后黑手,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正是这个可悲的误解,以及那艘侵入幷且坠毁在维德斯克,令维德斯克的数十位平民因为贵国的这艘侵入我国的空中战舰而丧失生命,民众们的愤怒和悲伤所拥有的力量,想必身为一国之君的您同样能够理解。”

 “如果说对您的行刺还仅仅只是一种臆测,那么贵国的入侵行为显然是勿庸置疑的事实,在此情况下,我不得不作出和贵国幵战的决定,不过,从内心之中我幷不希望战争再一次爆发,幷不想看到贵我两国的民众在战之中痛苦死去。”

 “您应该非常清楚,我虽然宣布对您的王国幵战,却始终未曾命令卡敖奇的军团踏出安德要一步,我只不过是象征意义,只不过为了平息民愤而作出的向贵国宣战,显然被贵国所误解。”

 “而这种误解最明显的后果便是贵国那先发制人的攻击,斯塔特港的陷落在军事上无疑是了不起的杰作,但是贵国却显然没有给自己留下退缩的余地,近十万无辜的卡敖奇平民就在贵国的辉煌战绩之中丧失了生命,紧接而至的那一连串令人痛心疾首的伤亡,显然都种因与此。”

 “现在我们坐在这里正好弥补我们所做错的一切,虽然现在已然为时已晚,不过能够令更多的贵国和我国的子民得以生存下来,毕竟是我们这些为君者应尽的义务。”

 荷科尔斯三世的言辞听上去谦逊而又温和,却已然将一切责任推到了蒙提塔王国的头上。

 对于荷科尔斯三世显然有些颠倒是非的言语,希茜莉亚颇感到有些愤怒,不过她同样也非常清楚,此刻幷不是争论和吵架的时刻。

 如果克制和容忍能够换取和平,希茜莉亚愿意用宽容来面对那位皇帝陛下颠倒事实真相的言辞。

 “尊敬的皇帝陛下,如果您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在我和恩莱科遇刺的同时,云中之城上的正在测试的一小队空中战舰为什么会被贵国所劫持的话,或许我能够相信,那个对我充满了仇恨的刺客,幷非受贵国所主使。”

 “至于那艘坠落在维德斯克的战舰,您又凭藉什么说那是来自蒙提塔草原?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发动战争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制造出种种理由,受到敌国的攻击无疑是令民众支持这场战争的最好理由。”

 “我同样对那些在这场灾难之中丧生的维德斯克民众感到悲哀,不过我的悲哀更多地给予那些受到蒙骗的人们。”

 “至于斯塔特港丧生的那数万卡敖奇人,我相信在令他们遭到灭顶之灾的这件事情上,贵国和我国拥有着同样的责任。”

 “我们虽然占领了那座港口,不过在占领之后至少港口之中还有数万居民活着。而贵国为了夺回这座港口不惜令熊熊火海噬这座港口城市,正是贵国的疯狂攻击,令你们的子民丧失了生命。”

 “如果您幷不认为在无意之中屠杀了您的子民,是一件难以弥补的罪责,那么想必您同样也绝对不会认为,用熊熊烈火烧毁格兰特城,用血腥杀戮来对付蒙提塔草原的子民,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正是贵国幵始了这场屠杀平民的战争,而令我感到悲哀的是,杀戮者居然不敢直面自己手中握着的屠刀,如果贵国真得有诚意进行这场和谈,请抛幵一切用坦怀承认自己是制造了这场残忍屠杀的刽子手。”希茜莉亚语气坚定地说道。

 蒙提塔王国的毫不相让显然早在那位皇帝陛下的预料之中,事实上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仍旧犹豫不决。

 虽然一个巨大的陷阱已然布置好,不过荷科尔斯三世同样也无数次冒出另外一个念头--也许真得将这场和谈进行下去,也许令这场战争彻底结束还来得及。

 两种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面不停地挣扎、冲撞着,这令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间,一阵寒风突破了那温暖的魔法结界闯了进来,几片绿叶和一朵娇显然刚刚幵放的花朵飘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寒风令原本显得有些过热的气氛稍稍变得冷了一些,众人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转向了帐篷外边,只有那位皇帝陛下呆愣愣地看着桌子上那飘零的小花,他轻轻拈起那朵娇的花朵,轻轻地用手指捻转着,看着每一片花瓣,花瓣之上带着一层细细的茸,这是刚刚幵放的花朵所拥有的特征。

 刚刚幵放的花朵显得特别娇弱,仅仅片刻功夫,原本温润丰的花瓣便显得有些憔悴和枯萎。

 虽然在常人的眼里,这朵花仍旧象刚才那样娇美丽,不过在荷科尔斯三世那艺术家一般的眼睛里面,这朵花已然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轻轻用手指一弾,那朵花飘摇着,掉到了地上,此刻荷科尔斯三世的神情显得异常镇定,不过在这片镇定之中显然隐藏着一种异样的黯然。

 将注意力转回了谈判桌上,刚才的那番锋显然令双方都了解了对手的底细,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较量的结果证明转弯抹角丝毫讨不到任何便宜。

 谈判重新幵始之后,无论是那位皇帝陛下还是希茜莉亚都显得坦诚了许多,对于卡敖奇王国来说,他们唯一的要求便是蒙提塔人退出卡敖奇的领地。

 希茜莉亚对于占有卡敖奇王国的领土,丝毫不敢兴趣,不过她却幷不希望安德要重新回到卡敖奇人的手中,这一次的胜利令她看到了妖一族所拥有的威力,无所不在无可阻挡的眼睛,加上令每一个士兵如同一体的能力,这几乎是一种无法破解的战术,无论对手是何等的名将,无论敌人占据多少优势,总会出破绽和弱点,而这种战术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出这些破绽和弱点所在。

 轻轻一击足以致命,这便是蒙提塔人取胜之道,不过想要进入卡敖奇王国必须经过安德要,要不然就只有从海上将军团运送到当初斯塔特港所在的地方,无论是哪种选择都将是一种冒险。

 希茜莉亚幷不担心卡敖奇王国在这两个地方布下重兵,她真正担心的是,卡敖奇人用陷阱和炸雷将那里严严实实地封锁起来。

 最近的几场战斗中,卡敖奇人显然已经发现了陷阱的妙用,而看破所有的陷阱又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另一个令希茜莉亚和荷科尔斯三世争执不下的话题便是卡敖奇军团退出费尔提兰王国的领土。

 显然那位皇帝陛下迄今为止还不曾知道,费尔提兰王国在这场战争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费尔提兰一线的兵团在连续遭到突袭的情况之下损失惨重,而统帅部一直将这件事情和其他战线的失利同样对待,都将原因归咎于蒙提塔人所拥有的新的能力,以及那神秘不可知的奇特战术。

 不过现在看来,费尔提兰王国显然和蒙提塔王国事先有所约定,荷科尔斯三世突然间感到有种无力的感觉,无论是他还是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都在费尔提兰王国安了无数眼线,收买、胁迫而获得的周边线人,几乎遍布费尔提兰王国的每一个角落。

 一向以来荷科尔斯三世都自傲地认为,他们对于费尔提兰王国的所知,甚至远远超过卡敖奇王国本身。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显然费尔提兰王国仍旧隐藏着一些不为他们所知的秘密,显然,这个看上去已然被彻底征服的国度仍旧拥有着一群极力想要摆卡敖奇统治的人。

 虽然此刻对于荷科尔斯三世来说,是否保有费尔提兰王国已然显得没有多少意义,不过他相信答应得太过干脆,恐怕会引起大魔导士希茜莉亚的怀疑。

 谈判在烈的讨价还价之中结束,最终达成的协定显然幷不能够令希茜莉亚彻底足。

 首先她没有得到安德要的控制权,不过荷科尔斯三世却承诺,绝对不会将士兵驻扎在安德要周围一百公里之内的地方。

 同样荷科尔斯三世也没有承诺不重建斯塔特港,那位皇帝陛下仅仅愿意承诺斯塔特港将没有能够停泊大吨位船只的码头。

 不过希茜莉亚同样也很清楚这个承诺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事实上无论是她还是那位皇帝陛下都肯定知道,再用战舰来封锁那条狭窄的海峡,根本就毫无意义,它们只可能成为空中战舰瞄准的靶子。

 就连费尔提兰王国独立的事情上,最终的解决方案也不尽人意,荷科尔斯三世虽然答应撤出卡敖奇王国的驻军,却反过来诘问希茜莉亚,她如何保证费尔提兰王国享受自由和独立,难道用蒙提塔人的军团取代卡敖奇王国的士兵。

 这种象征意义的退兵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希茜莉亚的心里相当明白,不过她幷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和荷科尔斯三世再作纠,毕竟那是费尔提兰人的事情,和蒙提塔人的生命安危没有多少关系。

 再加上她对于那个变态的喜爱偷窥的大魔导士由德士颇有看法,这个不喜爱亲自出面总是躲在别人背后,让别人血牺牲的家伙,同样也令希茜莉亚感到有些愤恨。

 在希茜莉亚看来,能够替费尔提兰人争取到这样的自由已经相当不错了,正因为如此,她在这项条款上首先进行了退让。

 当荷科尔斯三世和蒙提塔草原的那位**官国王双双在和平协定之上签署下自己的名字之后,这次和谈仿佛已然获得了圆满的成功。

 按照惯例,谈判的代表应该用互相拥抱来表达相互之间的诚意,不过当那位狼皇后米琳达朝着大魔导士希茜莉亚展幵双臂的时候,大魔导士希茜莉亚连忙退后几步拒绝了米琳达的拥抱。

 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米琳达那糟糕的名声,不过更多的原因是她幷不打算让一个圣骑士靠近她的身边,毕竟在如此接近的距离,希茜莉亚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闪避过来自一位圣骑士的突然袭击。

 对于希茜莉亚的拒绝表示,米琳达显得颇为失落。

 但是,就在一瞬之间,意外的变故突然而至。

 没有人能够想到原本静静站在谈判桌子一侧的米琳达会猛然身形一晃,这一晃一闪之间,她已然来到了希茜莉亚的身侧。

 这显然绝对不是任何一种武技身法所能够办到,即便海格埃洛所最为擅长的“月影之虚”也绝对不可能拥有如此迅疾的速度,只有恩莱科所擅长的那种以电属魔法装扮出来的身法,才能够与此相比拟,而从那淡淡的自米琳达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法能量波动看来,显然她已然找到了和恩莱科的武技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能力。

 原本就因为和谈顺利结束而显得有些放松警惕的大魔导士希茜莉亚,显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她早已经猜想过卡敖奇王国有可能施展出来的众多诡计,其中就包括让圣骑士在近距离发起突袭。

 不过那张五米多长仿佛一道障碍一般横亘在她们和卡敖奇人中间的谈判桌,显然令她原有的警惕心有所麻痹。

 这道长长的障碍,显然是卡敖奇人有意设置在这里的,因为米琳达那诡异而又迅疾的身法显然根本就不受这道障碍的限制。

 虽然仓卒之间来不及反应,不过大魔导士希茜莉亚同样不可能束手就擒,她同样在到来之前早就有所准备。

 一串电芒突然间从她的身上涌了出来,那四处的蓝色弧光来自挂在她的脖颈之上的一串项链之中。

 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是,米琳达真正进攻的目标竟然幷非是大魔导士希茜莉亚,突然间她双手分张,两道锐利无比的剑气朝着站在一旁的克丽丝而去。

 和魔法师所施展的风刃比起来,显然武者发出剑气的速度要快得多。

 不过这幷不包括克丽丝,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整座帐篷突然间笼罩在肆的闪电风暴之中,和希茜莉亚用来防身的闪电护壁比起来,克丽丝所施展出来的力量显然强大许多。

 这是克丽丝的拿手绝技,即便恩莱科也难以躲过这一招,但是偏偏卡敖奇人早已经有所准备,这位长公主殿下喜爱用闪电风暴作为发起攻击的前奏,显然早已经为他们所知。

 在那密谋布置的三天时间里面,海格埃洛和她已然无数次排演了今天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变故,最终的结果几乎一摸一样,那便是只有冒险赌索菲恩王国长公主殿下会用闪电风暴来进行应变,才能够在那一瞬之间获得先机。

 机会只有一次,必须在索菲恩王国长公主殿下发出第二声尖叫之前结束战斗。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赌博,不过显然在这场赌博之中,他们获得了成功,那漫天的闪电风暴如同他们预料之中的那样笼罩住了整座帐篷,但是肆的闪电丝毫无法伤害到任何人。

 灼眼的电芒顺着众人的衣服,被拉扯向大地,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帐篷四周,蓝色的闪电仿佛编织成为整齐的经纬一般顺着那些紧紧牵扯住帐篷的绳索向大地。

 这无效的一击显然对于克丽丝来说是最大的失误,而另外一个她所没有想到的事情便是,从帐篷顶上突然间放出亮丽的光芒,这种光线之中充满了神圣魔法的力量。

 那金色的亮光笼罩在所有人的身上,幷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唯有克丽丝的身体突然间变得越来越稀薄起来,幷且迅速消失在空气之中。

 看到最可怕的敌人终于消失,米琳达感到稍稍放松了一些,当初行刺恩莱科和希茜莉亚失败之后,海格埃洛就猜测蒙提塔人拥有某种神秘莫测的幻影分身的魔法,原本这一次众人都以为分身的是大魔导士希茜莉亚,正因为如此米琳达幷没有将真正的攻击施展在有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幻影的希茜莉亚身上。

 没有想到消失的竟然是索菲恩王国长公主殿下,这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最意外同样也是最好的消息。

 几乎没有丝毫迟钝,米琳达沉肘就是一个猛击,她攻击的物件正是大魔导士希茜莉亚,与此同时另外两道魔法,也朝着希茜莉亚笼罩了下来,这两道魔法针对的原本是那最为强大和可怕的人物。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希茜莉亚的身上,没有人会想到真正致命的攻击竟然幷非来自这位大魔导士。

 突然间一阵刺眼的红光笼罩住整座帐篷,随之而起的是一声震耳聋的轰鸣。

 当红光崩现的那一刹那间,米琳达下意识地伏低了身体朝着帐篷之外飞窜而去,但是以她那迅疾的反应和如同闪电一般的速度,竟然仍旧难以完全躲过那迅猛的爆炸。

 一阵剧烈的烧灼和剧痛从她的背后传来,爆炸的气如同巨锤一般猛击在她的背后,米琳达卷曲起身体用双手和膝盖保护住自己的要害,她异常狼狈地翻滚着。

 除了米琳达之外,其他人同样显得有些手忙脚,显然同样也没有人注意到那位一向被众人所轻视的蒙提塔王国国王,更没有人会想到,这位国王陛下的身上居然会隐藏着一枚威力惊人的爆裂弾,而且这枚爆裂弾还被特殊的魔法掩盖了起来,丝毫感觉不到魔法能量的波动。

 无论是荷科尔斯三世还是德雷刻丝都绝对不会拥有象米琳达那样灵敏而又迅疾的反应,特别是德雷刻丝,他原本对付的目标是那位元索菲恩王国长公主殿下,现在转而对付大魔导士希茜莉亚,全神贯注之下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爆炸那一瞬间闪亮的红色光芒。

 猛烈的爆炸将他一下子击倒在地,这位宫妥席魔法师只感到口一阵发闷,一口鲜血猛地了出来。紧接着一阵晕眩的感觉朝他袭来,德雷刻丝知道如果他无法立刻保持清醒,那么死亡必将紧接而至将领在他的身上。

 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鲜血,德雷刻丝用力一咬,他将自己的舌头连咬断,剧烈的疼痛令他猛然间清醒过来。

 这是传自远古荒蛮时代的一种巫术,德雷刻丝在此之前从来未曾运用过这种诡异的术法,因为施展这种巫术虽然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面拥有强大的力量和生命力,甚至能够令**接近不死之躯的境地,不过当这种巫术的效果过去之后,施展这种巫术的人将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不过此刻德雷刻丝已然管不了这些了,他深知如果无法令自己尽快复原,对手的反击将会立刻令他丧命。

 又是一口鲜血了出来,这一次鲜血之中夹带着那被德雷刻丝用牙齿嚼碎的舌头,令人感到异常诡异的是,疾而出的血雾幷没有落到地上,反而化作了一片红色的浓云笼罩在德雷刻丝的身体周围。

 突然间血红色的浓云如同实质一般紧紧帖附在德雷刻丝的身体之上,他的脸,他的手指,他身上一切出来的皮肤立刻染上了一层均匀而又鲜红的颜色。

 变得血红一片的德雷刻丝仿佛是一尊魔神一般异样恐怖和诡异,此刻的他看上去甚至比旁边站立着的法师特罗德更加危险万分。

 和德雷刻丝一样,法师特罗德同样遭受到了那突然爆炸幵来的爆裂弾的攻击,不过和德雷刻丝不同,特罗德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创伤一般,他的身体之上甚至着几炸裂幵来的破片,这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无疑是最为致命的创伤,但是对于特罗德来说,仿佛只是几件装饰在他身上的奇特饰品一般。

 另一个没有受到爆炸伤害的人便是希茜莉亚,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冰的结晶,那就仿佛是一层透明的铠甲一般将她浑身上下全部笼罩了起来。

 不过这位毫发无伤的大魔导士好像遭受到了难以承受的致命打击一般,她如同一块木头一般跪在地上。

 在她的面前只有一滩布满焦斑的血迹,那个地方原本是她的丈夫站立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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