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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忽然有点寂寞
 剑齿虎尖利的钢爪已经深深陷进了毒毒的肩头,眼看毒毒的玉颈就要被锐利的尖齿贯穿,而我也因为强烈的冲击而眼冒金星,无法思考,雄壮的非洲狮已经向我急扑而来,我却无力闪躲。就在这绝对千钧一发之际,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忽然所有的生物,全都被像施了定形术一样,不动了。向我扑来的非洲狮扑到一半,从半空中直接掉落在地上“砰”的一声,铁背黑熊也保持着飞奔过来的姿势,僵直不动了。而着毒毒的剑齿虎那尖锐的牙齿离毒毒脆弱纤细的脖子,也只剩两公分不到的距离了。已经熬过一开始痛楚的我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后,终于长舒一口气。看来,这四个小时,我们是终于撑过来了。可未等我放松的躺下休息,毒毒已经在那边叫起来了:“疯子,快过来帮忙啊,我推不动我身上的大家伙。”原来不能动的剑齿虎现在居然整个人都扑倒在了毒毒身上,死沉死沉的身子一下子下来,得毒毒差点岔气。我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感,抛下身边的黑熊和非洲狮,一步一痛的来到了剑齿虎身边,一脚踹开还着毒毒的剑齿虎。而我也因为这个动作,彻底无力的躺倒在地上,背部也因为自己的鲁,而再一次遭到撞击,疼的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连呼吸时都能感到全身的肌、骨骼和经脉在抗议。但除了一身身的出冷汗,我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毒毒也因为我一点也不温柔的踹开剑齿虎,使得剑齿虎的利爪硬生生的从她身上拔出,而疼的直冷气。当然,她也同样力的只能躺在地上气、直哼哼,真正的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毒毒,你没事吧。”没力气去查看她的情况了,所以只能靠问的。“MD,怎么可能没事,我怀疑我肋骨都断了好几了。MLGBD,那只大老虎真TMD重,也不知道减减肥。”听见毒毒这么骂,安心了。看来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最起码她还有骂人的力气。“疯子,你呢?”算毒毒还有点良心,知道询问一下我的情况。“我?暂时还死不了。”的确死不了,血条充盈,状态偏上,唯一的问题就是体力透支过大,外加精神方面因为一下子放松而显得头痛。“噢…该死,痛!疯子,有没有外伤药?”“有,但我现在没力气拿给你,你忍忍吧。也许等你伤口自动愈合后,我就有力气了。”“要死,你怎么不说等我血干了,我成干尸了你就有力气动了。”“也可以,你要是不介意,完全可以试试血干了是什么样的。”“老娘介意!不过…MD,这次真的有够狼狈的,好久没那么惨了。这关谁设计的,别让我知道,不然真的去把他(她)阿鲁巴到生活不能自理。”“是啊,真够糗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毒毒没什么大问题,我放心的同时,也忍不住又和她开起了玩笑,到最后甚至从轻笑至失声大笑。笑毒毒的狼狈,也笑自己的狼狈,但同样更是自豪的笑。这四个小时,我们始终是仿若踩着高空中的钢丝线,且未做任何防护措施般,那种一个不留意,就随时会丧命的担忧一直萦绕在心头,所以使得这四个小时感觉特别压抑。再加上接连不断的被追击,那种逃命的刺感也在燃烧着。紧张、刺、担忧、疲劳、杀…当熬过这些心理关卡的时候,那种畅快、舒缓的心情,也只能通过大笑来纾解了。不过笑太也不是很好,因为牵动了运动过度的肌,让它们发出了抗议。“嗷~~~~”一声堪比狼嚎的惨叫起了毒毒幸灾乐祸的心理。所以现在换成了我躺在地上气,而毒毒笑的无比畅快,畅快到,快断气。周围的景就在我们两个人的大笑声中,逐渐消散,化成点点的闪亮光点,回归虚无。我和毒毒两个人,躺在地上抬头看着这些刚才还把我们弄得狼狈不堪的光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先前在我们眼中还是纠不清的追击者,此时却又变得这么人,像是夏日的萤火虫,但却是七彩,在逐渐变黑的空间里,发出夺人眼球的魅惑光彩。当周围的景全都变成光点消失在漆黑的空中后,同样散发着七彩光点的传送阵也终于面了。看着离我们只有几步之遥的传送阵,我和毒毒相视苦笑。“这都好欺负我们一下的。”因为我两都清楚,就这区区的几步,对现在的我们而言,也是一项巨大的挑战。但没辙,不前往第八关,我们连下线休息都做不到,如果上线时间一满,被踢下游戏,那就最冤了。所以我挤出所剩不多的力气站了起来,拉起也同样恢复了一点体力的毒毒,拖着她的身子,我们两艰难的站到了传送阵上。想当初,我们学校组织跑马拉松,我和毒毒两个人混在最后跑完的那几十个人之中跑过终点后,也是脸不红、气不的,还能嘻嘻哈哈闹腾呢。哪像现在,感觉多走几步就能让全身都散了架一样。通过传送,我们到达了第八关后,连观察一下第八关的情况都没心情,毒毒立刻选择了下线。“疯子,要看你看,我不行了,先下了。”说完,不等我反应,就逐渐消失了。看着失去踪影的毒毒,再看看我们明天将要面对的第八关,我挑了挑眉,无奈的想着:“看来明天要先帮毒毒做好心理准备,才能让她上线了。”映入我眼帘的,是个不弱于以前在古墓中看到的一些恶心劲十足的装饰。残缺的尸体,满地的内脏,零散的身体零件,红到发黑的血,挂着块的残破兵器,满地动的蛆虫…俨然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但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连最基本的震慑力都没有。我只是习以为常般麻木的稍微环视了一圈后,选择了下线。看到早就不想看了的东西,想让我有啥表情都难。拿下头盔的我,看到毒毒已经紧紧裹着被子,累到睡了过去。看来今天的最后一关对毒毒来说,真的是太劳累了。长时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又是打怪、又是惊吓、又是如同被捕猎的猎物般到处逃窜,确实是让她累着了。看到整个寝室里就只有自己还没睡下,忽然觉得有点寂寞啊。可是我现在的脑波亢奋度却完全和毒毒相反,今天的最后一关,反而让现在的我精神很好,很亢奋。有多久没有尝试过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了?那种被追逐的迫,等待着解放之前的期待,小心翼翼保护自己小命的紧张,担忧同伴时的焦急…有多久了,失去这些感觉有多久了。似乎就那么几个月,又似乎有几个世纪这么长。大家过得还好吗,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受伤了,大家最近有没有接什么任务呢。他如果还活着,会不会…该死,又让我想起了那个人。抹去忽然窜入脑海的人影,我拉过被子,强迫自己入睡。只要睡着了,就不会去想到他了,就不会再难过伤心了,就不会再让愧疚啃食自己了。睡觉,命令自己,一定要睡觉。可,我却抱着被子,一夜无眠。*******缥缈世界中,一座景秀丽的岛屿静静的浮在一片汪洋之中,随着海,轻微的起起伏伏,像是海中的筏舟,可远比筏舟大而美丽。岛儿景很好,耀眼的阳光,细细的白沙,丽的花朵,高高的椰子树,还不时有几只小小的寄居蟹爬过,整个一座犹如渡假小岛般,充满着悠闲与安宁。岛的中央,有座风格独特的纯白色巨大建筑,虽说是风格独特,可也能和周围的的环境完美的相容在一起。虽然说建筑风格很奇特,但如果硬要在其中找些影子的话,应该说比较偏向清真寺的建筑风格,只是没那几冲天的大柱。而在这个宁静小岛上的这座建筑中,却隐隐约传来了不少吵闹的声音。“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我的后继者怎么可能那么没用呢,看看,看看,现在他都闯到第八关啦!哇哈哈哈哈…”一个手持酒瓶子的邋遢老者,一脚踩在圆凳上,一手叉,拿着酒瓶的手幅度夸张的上下左右猛摇,也不管是不是会把酒洒出来,也不管是不是会打到别人,笑的十分嚣张。如果我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得出来,这个就是整我整了N多次的平衡者死老头。他那打满补丁的衣服,脚趾的草鞋,糟糟的头发,邋遢的胡子…化成灰我都认得。同样的,在这里还有不少人也是我所认识的。古墓中的乞灵,送我神器项链的玉公主,为我和毒毒开启[域]任务的彤和囡囡,全都在这里。还有十来个从未见过的,造型千奇百怪的人,但从大家捻的神情上能看得出来,都是彼此认识的。而既然能和我所知道的高级NPC如此谈笑风生的,理应也是同样级别的NPC吧。在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大房间里,在大门对面的墙壁上,有一面超大的白色水幕,上面正播放着一男一女互相掩护,对着围攻他们的怪物拼命搏杀的画面。房间里的十几个人,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屏幕中的两人,有人皱眉,有人大笑,有人若有所思,也有人面无表情,虽注意的事情相同,但各人的想法却不尽一样。其中,尤以另一位比平衡者看上去还要老迈的老者,对平衡者如此嚣张的笑声最为不满:“笑笑笑,笑什么笑,小心你的下巴掉地上阖不上。”说完,还不解气的重重“哼”了两声。但老者如此不客气的话并未让平衡者有任何不快,相反,平衡者虽然停下了张狂的笑声,可脸上咧的大大的笑容,却连茂盛的胡须都遮掩不掉:“嘿嘿,空间老头,你难道是因为嫉妒我有个这么好的后继者,不然干吗讲话那么酸溜溜的。”“我嫉妒你?你这个邋遢的家伙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听到平衡者的话,被称为空间的老者立即火大到跳起来,指着平衡者的鼻子要他说个明白。“我的后继者比你的那个厉害。”说到这,平衡者俨然鼻子翘到天上去一般,骄傲的很。虽然他的后继者老是让他吃鳖,又时不时做出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可只要是现在能让空间这老头认输,其他啥都不重要。“呸!”空间听了平衡者如此不要脸、自夸的话,很不给面子的对其进行鄙视。“到底是谁厉害可不是靠你这张嘴说的。再说了,我的后继者可是现在的缥缈第二,真让他来完成[域]任务,不需要一天,他就能闯到第八关。哪像你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后继者,折腾了两天,才来到第八关。”“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对于空间的话,平衡者立刻予以还击。“就你那后继者,能不能过第一关都难说,还妄图一天闯七关。哼,我就知道你输不起,爱逞口舌之快。”“你敢看不起我的绝技:瞬移!告诉你,真把我的瞬移学到最高,别说第一关那区区九十几米,就算后面再加一个零都不是问题!”显然叫空间的老者也是个火爆脾气,因为平衡者语气中透出来,看不起自己后继者的藐视态度,已经让老者起袖管,同样一脚踩在圆凳上,和平衡者大眼瞪牛眼的,两两相瞪起来。“哈,尽情吹吧你。学到最高?你那个后继者别说学到最高了,连一半都没学满吧,而且听说最近连点进步都没有了。小心再过一段时间,彻底退步给你看。”平衡者的话,彻底刺中空间所担心的问题,使得空间一下子气焰矮了一截:“那是…那是因为…因为他最近忙于帮务,对,就是因为他最近忙于帮务。他可是个大帮派的老大,哪是你那个闲散的后继者能比的。”“拉倒吧,看来你那个后继者也别想在武技上有啥发展了。”平衡者根本不看空间那气的火的表情,自顾自的拿着酒瓶灌上两口,还得意洋洋的好一阵摇头晃脑。“你…”被对方漠视的态度给弄得窝火的空间,除了一个“你”字外,也挤不出别的话来。“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别斗嘴了。”见两人的争执暂且告一段落,一个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留着藏青色长发的温雅男子,出声算是给空间一个台阶下。“空间,你有这个闲心和平衡吵架,还不如快点决定你对下一关到底是押哪边吧。”这NPC倒也奇怪,居然带着一副眼镜,不过眼镜和他倒也真的蛮相配的。这种人,似乎就是天生为眼镜而生的一般,眼镜不会遮掩掉他们的风采,只会加大他们的魅力。处在一群打扮奇异的人群中,也不嫌怪异。“哼,还押哪边,当然是押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儿闯不过第八关。也不想想第八关是什么景,就这两个小娃儿怎么可能过的去。”听了温雅男子的话,空间愤愤然地走到这个房间唯一一张,由整块白玉石自然形成的桌子旁,把手往桌面左边,写着大大的一个黑色“否”字上一按。与之相对的,就是桌面右边一个同样大小的黑色“是”字。“我就不信那两个小娃运气真这么好,能过了第八关。”说着话的当下,被按上手印的“否”字,闪出一阵温和的黄光,表明已接受。而听了他这话后,乞灵用白的无瑕又几近透明如明玉般的纤手遮着小口,轻声笑语:“空间,你可别这么自信哦。平衡的后继者,可是当初连我被封印的古墓都不怵的。虽然当初和他一起完成任务的还有别的玩家,可是帮我解封的,从头到底都是他一手包办的呢。连我住的古墓都吓不到他,你认为,第八关--修罗之地,会让他退缩吗。”乞灵的话,空间倒是一点不信,可是其他人却急了。“诶?!乞灵你怎么不早说?!”“啊呀,早知道他是给乞灵解印的人,我第八关就不该赌他输的。”有人抱着头无比懊恼。“还好还好,还好刚才临时改主意,不然又要输上一笔了。”也有人拍着脯直庆幸。“那照这么说,后面那几关,似乎这两人过关的几率应该不小。”还有人摩挲着下巴直考虑。“不要忘了,他旁边还有个女孩子呢,女的应该对这些东西没有抵抗力吧,肯定会晕过去的。到时候也许是转折点呢。”同样也有考虑的比较周全的。“对啊,那不就是说,胜负还未知…”“叽叽喳喳…”“唧唧喳喳…”一屋子的人又开始讨论起来了。见到大家讨论的这么热切,带着金丝边眼睛的温雅男子将右腿搁在左腿上,笑的有些…腹黑(真的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现在此男子的笑容,虽然笑容看上去是那么温和、阳光,可从背后透出来的气势…好黑)的笑言。“各位,现在第八关还未正式开启,大家依旧有机会改注。还有,现在除了玉儿、乞灵、彤、古达,和先前被的平衡,下注赌这两位能通关到最后外,还有谁要要押注吗?”此人俨然一副庄家姿态,但谁都清楚,他只是代理庄家而已。“穆刹,你怎么看?”旁边的人问起了温雅男子对此事的看法。温雅男子--穆刹--笑的双眼都眯起来,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光彩:“我吗?我下注到了第十三关。”“你对他们这么有信心?”显然穆刹的答案让大家都比较惊讶,现在除了刚才穆刹所说的几个下了通关的人外,还没有一个是下注说这两人能通过第十关的。平衡者是在一开始被大家话赶话赶的,给得不得不下重注在他的后继者身上,而其中得最紧的,就是空间。为了面子上的问题,他起初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押了自己的后继者,押注之后还心疼的不得了。而其他几个女子因为和平衡者的后继者有过接触,则是自愿的押注。唯一一个让大家想不到的,则是比较奇怪的古达。“我觉得他们两个人有意思的,所以我不介意多支持他们一下。”穆刹在这群人中似乎有分量的,听了他的话,不少人开始摸着下巴考虑是不是该重新押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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