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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刺杀
 “我真的是有够白痴、有够白痴…”

 深夜,我躺在客房里的地板上,深深的在为自己那愚蠢的行为,进行忏悔。

 想了想,那时不是让子谦催眠冲昏了头,就是鬼心窍妨碍了思考,才会做出这种愚蠢行为,搞的现在,全身发疼、外加梦魇身难以入眠。

 这个周昕与我那一世的恶魔本尊相较,简直丝毫不逊,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时代不同,我几乎会认定她们是同一人。

 可是,如果这个周昕,真也是我那一世的恶魔本尊的前世,那么为什么她会认不出我来呢?啊啊啊!苦恼啊!

 如果,真是同一人的话,那真只有超级专业级的驱魔师,才有办法降伏她这个小恶魔了。

 尤其是,那个小强又被挂了重新转世,使得这问题可真是投诉无门,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那该死的姨丈,又只丢给了我一句话当线索,真是天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望?

 想了一下。

 好吧!如果真就像古人所说的那样,有缘千里来相会,那么明天干脆就找个机会放走她,而我也将获得真正的解

 决定好这事后,心中也开始盘算起计画,该怎么样才能让子谦他们,看出并不是我蓄意放走周昕,而是周昕她自己找机会逃跑。

 正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时,我突然瞧见木窗门外冒出个人影,并轻缓的推开房门,走的脚步更是可能的放轻,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半点声响。

 只是,由于四周昏暗的关系,根本没办法看清楚这个人,只能大概看出有人影形状。

 该不会是小偷吧?我不动声的观察这个人。

 只见,他蹑手蹑脚的走入后,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四处观望起来,最后头所转动的方向,便停留在我与躺在铺上的周昕,这两处位置上,来回观察。

 见此,我也察觉到这个人,来此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财物的样子。

 他考虑了一下后,便往铺的位置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且还在身上取出一个手臂长两指宽的物体,在靠近铺之后,更是直接爬上

 看到他的动作,我第一个所想到的是,他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采花贼吧?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可能,如果知道这屋内有周昕这个美女的话,不可能不知道有我这个野兽吧?

 醒悟到这点,这才发觉到事情有异,我赶紧用伏地爬行的方式安静的靠近。

 主要是深怕太早惊动这个人,万一对方来意不善,很有可能会出现胁持人质之类情况,来胁迫我们等等。

 他爬上铺之后,以着跨坐姿式跪在周昕的身躯上方,并握住长条物体的两端缓缓拉开,很快的便出中间那微微发亮的白银色亮面。

 不会吧!我愣了一下。因为我看出那似乎是一把短剑之类的利器。

 然而,周昕也许是太过劳累了,此时正是睡得极为香甜的时候,根本没发觉有贼人爬上她的铺,简直跟死猪有得比。另外,会如此劳累的原因,不提也罢,唉…

 在看到那人接着缓缓的高举利刃,白痴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我赶紧爬起身来想要阻止他。

 但我的慌张举动,不但无法阻止那个人的行为,反而成了更强劲的催化剂,催促他赶紧下手。

 只见,那人迅速将手抬到最高,口中更愤怒的大喊:“该死贼,去死吧!”

 她的声音一出来,我也马上辨认出,那道尖锐的女声是柳苡若的。

 哇靠!差点晕过去,搞半天原来是搞错人了!本来还在错愕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想要杀周昕呢?

 只是,看到她迅速刺下高举的利刃,我根本来不及出言解释她砍错人,只能赶紧冲过去阻止她下毒手。

 最确实阻挡的办法,自然是用双手当盾,阻止利刃的行进路线。虽然这个办法很蠢,却是最能保护位于下方的人的安全。

 “呜!”硬是用手接住锐利剑刃的我,立即感受到掌上传来剧痛。

 “是谁!”同一时间,让喊声惊醒过来的周昕,也跟着惊呼的叫出声来。

 “咦!该不会弄错了?”柳苡若辨识了声音来源的方向,似乎才发现到她刺杀错人了。

 她发现了这个错误后,我也感受到匕首往下刺的力道立即减缓许多,但很快的耳边却也听到最不想听到的话,她低声喃语说:“如果这个是女的话,那么另一个一定就是那个死贼了!”

 呃,事情大条了!我头皮感到一阵发麻。感觉到她迅速走匕首时,我也知道我即将大祸临头了。

 “我要杀了你!”

 “阿娘喂!”

 那把锋锐的匕首伴随着她的怒吼声,一起向我冲击了过来,可怜的我只能缩了缩头,转头就赶紧破门逃跑。

 她发现了我这个目标,也当然不可能放过,转身跳下立即追赶上来。

 虽然说,我是使尽吃的力气在逃,但我只能说,古代八成真有轻功这回事,无论我怎么逃,那柳苡若总是有办法追上我,并在我身上留下一两道伤痕。

 为了保全性命,我开始拼命呼救,期望这个时代能有像是警察机构的官兵来帮帮忙,制止这个疯婆的追杀。倒是,子谦这位保镖,大概很早就先被解决了吧?方法不外乎什么的让他昏睡不醒…

 另外,我也绝不会笨到,拿起武器与她对抗,两者的武艺实在是差太多了。

 她从客栈室内,一路追杀到大街上,我也一路从室内呼救到大街上。

 当然,她那疯狂的举动加上我的大声呼救,也惊动许多尚在睡梦的民众,纷纷出来观望。当然,我也赶紧往人群多的方向逃窜过去。

 “有人打翻醋坛子追杀老公喔!”

 “救命喔!老婆吃醋追杀老公喔!”

 “救命啊!‮妇情‬追杀老相好喔!”

 “变相情杀喔!快点报官喔!”

 本来还以为,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脸皮薄,不起随意无流言的毁谤,而会顾虑到颜面逃离现场。我想,我俩的关系在民众的眼中,大概被想到歪到不能再歪了?

 但是,已经完全杀红眼的她,似乎完全不在意人群怎么看,还是完全豁了出去,更是使劲全力追杀我,剑剑杀招更是充满狠劲。

 然而,那期待中的救星,不知道是不是反应慢半拍,还是根本不打算受理我这类的情杀事件?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想来,这套计画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在资料不充足的情况下,所拟定的计画,可真是漏百出啊。心中除了无限哀叹与叫衰外,也可真没别的办法了。

 也因此,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而此时的身形动作,也因为伤势减缓了不少,反观柳苡若也因为长时间的追杀,似乎耗费了不少体力,速度也减缓了很多。

 从这点看来,她的体能似乎没有这个季血羽好,一个新拟定烂计画也接着出炉,算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计画是:逃吧,‮腿双‬是万能的。

 然而,就算只是一味的逃跑,也是需要点专门的学问,首先逃的路线如果不熟悉,最好专挑大条道路逃,而非专钻小巷子跑,万一跑到死巷子里,那么就真的得跟上帝拜码头了。

 第二,逃跑之时千万别回头看,只须专心的直视前方逃,往后看的话只会让自己速度减慢,万一不小心还可能头撞上某种物体,到时也是死路一条。附注一点,要是在经过的路上,有比较能挡路的东西,要记得往后头丢!

 第三,需要掌握时间的状况。在古代每逢节庆时,总是会有几个该死的有钱人,自以为要添加节日气氛,通常会在道路上搭起佳节表演的舞台、戏棚子等等,当起路霸占住整个道路。然而,这也就是我目前所遇上的窘境。

 该死的家伙!就别让我知道是哪个自以为有钱的白痴搞的,不然我一定一把火把他家给烧了!

 看到眼前的去路,让耸立的戏棚子挡住,而且还是特别豪华的那种,我忍不住在心中怒吼。“哼!呼——呼——死贼!呼——没路逃了吧!”

 随后追到的柳苡若,摀着息着,她也追得相当的累,但为了宰掉我,竟咬着银牙苦苦硬撑。

 然而,我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去,带着剑伤又连跑几千公尺,这个铁人般的身体,也不起这般操劳,逃到现在也已经是累得气如牛,没剩多少气力可用,且意识渐渐开始有些沉重了起来。

 “呼——哇靠,我啥时‘’过你了?可别栽赃!呼呼——要不,你真要那么爱叫的话,我看干脆了你直接弄假成真好了,你看怎么样?”我嘴上跟着她胡扯,双眼则不停的四处瞄,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你!你再说…我就…就割了你的舌头!”她气到几乎说不清话,拿着匕首的纤手,也跟着气到发颤。

 “是吗?我想,如果我真的了你的话,此时此刻你会比较想割了我的命子,而不是舌头吧?”我继续跟她胡扯。

 一方面是想起她的怒气,一个怒极莽撞的人,怎么样都比冷静精明的人,好对付得多了。另一方面,则算是在拖时间,找寻能够逃的机会。

 看了看那用来表演临时搭起,像是一面高墙的竹棚,足足六公尺多的高度,但看起似乎不怎么牢固,像是用力撞一下就会倒塌的样子。想想,或许这东西还能利用一下。再看看,四周那平房级整排高低不一的居家屋,没一会儿,心中也拟定好了新的计画。也趁此机会从身上随便抓块布,包裹起手掌上的伤,以便待会儿的行动。

 “好!我就照你所愿!”她像是赌气似的喊着。

 “不是吧!真的照我所愿,让我了你?”我出周昕所谓的恶心笑容。我也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但就是偏偏故意找她的语病。

 “臭贼!看我怎么把你碎尸万段!”她终于忍不住怒气冲了上来。

 “好!我拭目以待。”我当然立即转身就逃,然而这次的逃亡路线改成了往上,也就是爬上那竹棚。

 只是,才爬上竹竿而已,手掌上也立即传来剧痛,但此时关乎到自己的性命,即使痛也得拼了命的爬。也当然,爬竿的时候我也确定了竹棚不太稳固,只要能用力撞个几下,便会轰然倒下。

 让怒气冲昏头的柳苡若,想也没想便头赶上,心中似乎也认定我这是狗急跳墙,才会爬上这个竹棚。

 为了引她上来到一定的高度,我还特地直线的爬到竹棚顶端,再横向的往靠近平房屋顶移动。

 当然,也因为手伤的关系,使得速度比预计的差很多,就在我顺着竹棚顶端,跳到平房屋顶时,我与她只相距两个人身的距离,不过这也足够了。

 “柳大小姐,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了。”我出了恶心的笑容。马上抬起腿,向那竹棚的竿子,一连就是猛踢好几脚。

 “你好卑鄙!”感受到竹竿在强烈摇晃的柳苡若,气得大骂出声,手脚更是紧紧的攀住竹竿,好不让自己掉落。

 “嗯,我常常听人说只有笨蛋,才会把卑鄙当作口头禅用,看来果真没错。”我又对竹竿猛补了几脚。

 “你才是笨…”她似乎还想要继续跟我诡辩,但听到下方传来“喀啦”一声,脸色不变了变。

 只听见“喀啦”一声之后,也紧跟着爆出连串的怪异响声,我很难形容那是什么东西变形后所产生的怪声,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竹棚子,开始出现怪异的扭曲形状,也即将要倒塌。

 “掰掰!”我心中极为高兴的向她道别,而脚上则用力的补上最后一腿,人更是直接转头沿着屋檐逃跑。

 我很清楚,才六公尺多的高度是死不了人的,再加上她身手如此矫健,大概也受不了多重的伤,不过这却可以替我拖延上不少时间。

 “可恶!”随着柳苡若的怒斥声,我的背部却跟着传来一阵剧痛,痛得我脚步难以踏稳,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该死!”摸了摸背部剧痛的位置,那里着一把匕首。不用说,那正是柳苡若手上追杀我的那把。看来她宁愿冒着重伤的危险,说什么也要拉我下地狱。她那股狠劲与不死不休的精神,还真让我相当的头痛…

 拔下那该死的匕首,我脚下不敢停的继续逃,方向则是尽量选择远离旅店,并找了个低矮的位置,先下了屋檐再说。

 我想,依那柳苡若的个性,八成还是会杀到旅店去找人。

 不知道逃了多远,只感觉到意识是越来越沉重,身子开始微微发冷,伤口也痛到已经麻痹,我知道这是失血过量的症状。

 找了个路边坐下来,想包扎伤口止血,但疲乏劳累的身子,却让我忙碌之间不知不觉的,将眼皮逐渐阖上休息起来,让意识也跟着休息渐渐入眠。

 朦胧之间,仿佛听到有个女孩正着急的叫着我,说些什么话语来,但我并未听清楚,只觉得很累,好想好好睡上一觉。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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