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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听到门铃声,早已候在门前的简牧原马上将门打开,看到她醉醺醺地靠倚门边。

 她的丽容満是‮晕红‬,蒙的双眼半瞇着,有种说不出的媚风情。他喉头一紧,心跳被她这人的模样震了,却又因狂燃而升的愤怒得狂跳。

 她怎么来的?她就这样搭计程车来吗?那有多危险!

 “你怎会醉成这样?”他上前将她扶进,关上门,试图让她站直⾝子。

 好凶喔…姜満红瑟缩了下。以前也有人会这样骂她,但那个人,已经不在她⾝边了,他还了女朋友…

 心忽地揪痛,她睁开眼,努力想辨认眼前的人是谁。

 这个人,能不能给她一个吻?能不能给她拥抱?她抬起头,在他颈肩处嗅闻着,玲珑的曲线磨蹭着他,逐渐与他密合。

 “満红?”简牧原屏住呼昅,不敢放纵思想。她只是喝醉了,她没有别的意图…“我去倒杯热茶给你。”

 他想把她推开,她不肯,反而更朝他近,纤手开始上探,抚着他的肌理。好奇怪,没有河诠牛冰的味道,她却好想吻他,好想好想要他…

 那星眸半闭的表情,和在耳畔绽放的炙热吐息,让他⾎脉沸腾,却也让他心痛。她知道她抱的人是谁吗?清醒时的她,只想逃离他,而不是这样倚着他!

 “満红,放开。”他平抑着声,吐出与心意相反的话语,将她的手拉开。

 顿失的温暖让她慌了。她不要,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要的人…

 她突然上前,狠狠吻住他。

 她的力道太猛,撞得他退了步,被她抵上了沙发椅背,她却不管,此时的她,已完全被本能掳获了,她啮着,渴切地要求他的回应,只想呑噬他所有的气息。

 简牧原的理智几被‮烧焚‬,彷佛又回到那时在她房里,她惑着他的过往。就因为他的意志不坚,所以伤害了她,他还要再重蹈覆辙吗?

 一思及此,让他有⾜够的理智推开她。

 “我没有‮险保‬套,没有‮孕避‬葯,什么都没有。”他说得很明⽩,他必须让她懂,否则她清醒后定会懊悔不已,不只因为对象是他,更因他们重复了过去的错。

 美好的感觉被硬生生打断,她沮丧得想哭。她的⾝体在发热,空虚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好想拥紧他。

 “‮险保‬套我有…”她记得,她一直带着的。她开始找她的⽪包,然后把里头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最后在小化妆包里找到那个椭圆突起的银⾊包装。

 当她拿出‮险保‬套,简牧原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时听到的传闻,他的⾎,因強烈震惊而变得冰冷。她真的带着…

 此刻的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找到了…”姜満红笑得好开心,她没看到他眼里的痛,只为了可以再抱他而感到⾼兴。她上前勾住他的颈项,想要吻他。

 简牧原仰首闭眼,手紧握成拳。他的心在拉扯,在抱她与斥责她之间拉扯。他不想见她如此廉价出卖自己的⾝体,却又极度‮望渴‬拥有她。

 他快被疯了!

 “为什么不亲我?我要你啊…”姜満红‮议抗‬,吻不到他让她好懊恼。

 他可以说服自己,她是真的要他吗?不是因为东凌,不是因为喝醉,而是…只要他…

 強抑多年的情感战胜了一切,他轻轻将她推开,一步之遥的距离,让他可以看清楚她。

 “看着我,惑我。”她必须知道,抱她的人是他,是爱她爱到情不自噤的他。

 惑…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反应因酒精而慢了半拍,迟疑了会儿,为了空出手,她只好咬着银⾊小包装的一角,脫下西装外套,将衬衫下襬拉出窄裙。然后,她抬起眼睫,无助地看着他。

 她无辜的神情,让他体內窜过一股热流,差点发出呻昑。不够,还不够,他要她清楚知道对象是他!

 “继续。”他低哑道,靠着沙发,依然看着她。

 那‮热炽‬的视线,让她的手开始发颤。她弯⾝探⼊裙內,将‮袜丝‬脫了下来,然后,再除下的,是她的‮丝蕾‬內,她以为有裙子的遮挡,会比较没那么害羞,却不晓得,看在男人眼中,反而更引人遐想。

 简牧原被她这撩人的举止停了呼昅。他看她松了手,那小小的布料,落在她的脚边。

 她开始‮开解‬衬衫扣子,一颗颗‮开解‬,⽩皙的肌肤在微敞的⾐襟下若隐若现,她没脫下,反而伸手打开背扣,然后拆掉活动式肩带,把罩脫了下来,落在刚刚的同⾊內上。

 想到她的衬衫里空无一物,想到只要撩起窄裙就可以进⼊她,他整个喉头⼲哑得有如火烧,思想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引着,完全无法挣脫。

 接下来,姜満红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他的注视让她膝盖发软,几乎快站不住。她拿下‮险保‬套,怯怯地递出,低头咬,由下而上地看着他。

 “抱我好吗…”她不知道怎么惑,她已经尽力了。

 她的⾝体为他⾚裸着,在薄薄的衬衫和裙料下,邀请着他,他要如何抗拒?

 简牧原上前揽住她的际,将她拉至怀里,将満満的爱和‮望渴‬,用吻和触抚,热情地传达给她。

 *********

 从睡梦中醒来,姜満红拧眉,不想那么快睁开眼,动着往⾝旁的温暖偎去。

 结果这一动,剧烈的头疼马上传来,她倒菗一口冷气,抱着头坐起,整个脑袋更是像被机关狂猛扫过一般,痛得她不噤发出呻昑。

 天!她头好痛,好想吐,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紧吗?要不要我倒杯⽔给你?”充満担虑的软语和按上她背脊的触抚,让她⾝子瞬间僵硬。

 直接贴上肌肤的温热掌心,清楚告诉她现在她的⾝子是⾚裸的!她惊骇回头,看到一张她最最不想看到的脸…

 怎么会是他?!她瞠大了眼,才发现,眼前有着陌生摆设的地方本不是她的房间,而且、而且…他和她都没穿⾐服!他的‮腿大‬甚至还贴着她的腿侧!

 她死抱着被单,赶紧拉开距离。強烈的惊吓已远大于⾝体的不适,刚刚的头痛本不算什么。

 “你、你…我…”太过震惊了,她说不出成句的话。

 她的记忆只到昨天的记者会,她喝了一点酒,但怎么会到这里来,她完全没印象。她努力思索,眼一瞥,看到地上有个撕开的‮险保‬套包装时,想欺骗自己他们只是盖棉被纯聊天的可笑谎言已无法成立,她直想尖叫…那个‮险保‬套还是她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的反应,还是让简牧原难以接受。昨晚的她,是如此依赖他,而今,她将他当成了洪⽔猛兽。

 “我⾝上的这些伤,或许可以帮你恢复一些记忆。”他淡嘲道,不允许她抹杀一切。

 悄悄用眼角睇他,姜満红的脸马上整个赧红…他的膛和手臂,有咬痕,还有抓痕,证明了她昨晚有多狂野。但她除了⾝体酸痛外,什么也记不得了啊!

 “OK,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只好选择开溜。

 结果脚都还没踏到地,就被他揽住际,一把拉了回来。

 她的背贴上他的前,強健的心跳连同‮热炽‬的体温,熨烫着她,勾起了她遗忘的记忆片段…她紧攀着他的臂膀,‮腿大‬勾着他的臋,泣喊着要他更深⼊…

 喔,让她死了吧!

 “放、放开我!”她努力想将间的手臂拉开。

 简牧原不放,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为什么来找我?”

 她知道吗?清醒的她让他有多害怕?那将他视若无物的神情,一而再地重创着他,但他想问,明明知道机率是微乎其微,他仍想赌。

 分离那么多年后,他们的⾝体仍是那么契合,她倚在他怀中⼊睡的表情是那么満⾜,拜托,告诉他,她是因为对他还有着感情才会来找他。

 即使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脸,那附在耳边的低喃,仍得她的心几已无法控制。她好想爱他,但她好怕,这次的爱,能维持多久?两个月?半年?一年?爱情有一天会再度到了尽头,是否,她又要再次承受他之前给予的伤痛?

 她陷⼊两难,回拥他和推离他的冲突,快将她扯裂。

 “我…”心头的恐惧让她难以负荷,她想不顾一切地倾吐,却被头柜上的戒指,顿住了嗓音…

 那个戒指小巧,是个女戒,用⽔晶或⽔钻的材质镶了朵花,银⽩的指围失了光泽,看得出并非新品。

 一股酸楚急涌而上,她狠狠咬,不让它化为眼泪。亲昵到会把戒指放在头,其间的关系再清楚不过,这张,是他和另一个女人共同拥有的,她只是个外来者。

 懊死的他为什么要抱她?他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把她当成什么?为了赢得合约使尽浑⾝解数的公关?所以他物尽其用,不拿⽩不拿?既然如此,就⼲脆让他误会到底,她没必要为了他,去深究那连她自己都不敢碰触的心思!

 “简先生是想不认帐吗?”她用強装的媚笑,掩饰了心里的伤痛。她好气,气喝醉失去控制的自己,送上门来自取其辱,也气他竟恶劣到这种地步。“我来的原因之前不就说得很清楚?接下来,换简先生展现你的诚意了。”

 简牧原怒极,扳过她的肩头,视着她。“你昨晚一直喊着我爱你,记得吗?”

 昨晚抱她时,他就感觉到了,她依然是当年的她,她的热情,全是她的自然反应,在她⾝上,他看不到经验累积的矫造作,如果她的合约真是用⾝体换来的,她不会还保有这种人的纯真气息,让他如此深陷。

 不会吧?她真说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惶,随即掩下。“那是附赠的,男人都爱这种调调,不是吗?”她故意说得淡然无谓,却回避他的眼神。

 简牧原幽深的眸子因怒而变得冷魅,她的话,刺痛了他。她明明有感觉,却用话如此伤他。她可以不承认对他的感情,但她没必要用这种话来作践自己!好,她若要表现得如此无情,他就陪她继续演下去!

 “你以为东凌这张合约,只要一晚就够了吗?要拿到手,你必须付出更多。”他用手臂勾起她的腿弯,欺进了她‮腿双‬之间。

 感觉他紧贴着她,姜満红脸⾊变得惨⽩。不行,她仅有的‮险保‬套已经用掉了,他不能就这样进⼊她…

 “不要,放开我!”她用力推着他,他却箝制着她的腿,让她无法逃离。

 她的挣扎,带来火热相贴的感觉,反而更加‮醒唤‬他的望。他‮望渴‬再听到昨晚她在他耳旁呢喃的爱语,而不是她故作冷淡的伤害词汇。

 “你自己说的,这是你提供的报酬。”

 不…他没带套,她会‮孕怀‬,她会‮孕怀‬!饼去的恐惧整个浮上心头,姜満红崩溃,发了疯似地抵抗。“放开我、放开我!”

 “満红?”简牧原拧眉,原本以为她是在对他耍着对峙的手段,但烈的反应马上让他察觉到不对,他连忙离开。“我放开了,我什么也不会做,你别怕…”

 “放开我、放开我…”失了理智的她完全听不进去,她推着他,不断重复这三个字,开始失声痛哭。

 晶莹的泪刺痛着他。満红自那时流产,就没再在他面前哭过了。或许是觉得他没有⾜够的担当让她示弱,或许是觉得他不配分享她的情绪,别说哭,就连诉苦都不曾。

 而现在,她却近乎崩溃,在他面前尖叫哭嚷,他从没看过她这个样子。简牧原想拥紧她,又怕他的靠近会让她更加动,只好退至边,担心地守着她。

 感觉他退开,姜満红马上背过⾝去,蜷缩成一团,哭得难以自已。她不要‮孕怀‬,她不要再犯错了,她不但害惨了自己,还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她一直哭,连有人帮她将被单拉至肩头也不自觉,潸然而下的泪,染了枕头。

 那啜泣声,一下一下鞭着他的心。简牧原开始回想,自醒来后的情况仔细回想,依然想不透问题出在哪里。

 他们昨天才做过,而且她清醒后,面对这样的状况,除了有点震惊和不想面对,她的反应还算平静,并没有排斥的感觉,所以他才会这么躁进。

 懊死的!到底怎么了?他懊恼地扒过额发,气自己的轻举妄动。她在怕什么?他刚刚一定碰触到某个症结点,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束手无策地呆坐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姜満红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哭泣也渐渐停歇。

 想到目前面临的窘境,她不噤強烈希望自己能当场消失。

 她做了什么?酒后也就算了,居然还在他面前大哭?她连独处时都没这样哭过的!她像只鸵鸟,不敢去想,因为只要一想起,沈痛的悔恨就让她想毁了自己,所以她只能把这段情绪全尘封起来,埋在心湖深处最不会碰触的角落。

 结果她却狂哭起来,这下好了,看她怎么收拾!

 抹去泪⽔,她坐起⾝,试着把紊的思绪拼凑成句。

 “我…我…”但嗫嚅半晌,她还是找不到话,只好宣告放弃。她本来就没义务跟他解释什么。“我要走了。”

 她不敢回头,看到地上散落着她的衬衫和窄裙,用最快的速度下把它们捡起,揽在⾝前遮蔽裸裎的舂光,视线在房里绕了又绕,却完全找不到她的贴⾝⾐物,她傻住。

 简牧原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他没问,因为他知道她什么也不会说。如果他強硬追问,怕只会再次让她崩溃。

 他起⾝套上长,不发一言地走出房门。

 一感觉他离开,姜満红一反小心翼翼的举动,开始‮狂疯‬翻找。怎么可能会不见?她的衬衫和裙子明明都在啊,总不能叫她什么也没穿就直接套上吧!

 “在这儿。”一只手伸到她面前,修长指掌拿着‮丝蕾‬內⾐的画面,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姜満红连忙夺下,脸完全窘红。她昨晚到底有多放浪?內⾐在外头,外⾐在房里?怎么脫的啊!

 “浴室在那儿。”简牧原往旁边的门一指。

 有时候,她真的很感他的体贴,像刚刚,箭在弦上的他就这么停下,没有追问…发现自己在帮他说话,她一咬,打断所有想法,赶紧冲到浴室。

 简牧原坐在沿,仰躺下来,而后一翻⾝,趴伏在她刚刚躺的位置。他闭上眼,深昅口气,被单、枕套沾染了她的味道,令他想念不已的味道。

 他拥抱住她了,但她的心呢?要怎样才能碰触到她的心?还有没有机会,她肯将呵护她的责任,再次到他手上?

 ************

 “乐活的吉祥物什么时候换成熊猫了?双目无神、脸⾊死⽩、眼窝泛黑,你这鬼样子能见人吗?你以为我会让你这样脑袋空空,待在会馆混到一天的薪⽔?想都别想,回去,无薪事假,假单签好再走。有本事,你下次再给我喝醉试试看。”

 拖着宿醉的⾝子赶到会馆已经够累了,才一踏进办公室,就被经理刺到不行的话万箭穿心。难以想象,那番烈的词汇竟是用温柔至极的口吻说完的,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喝酒会误事,她已深刻体会。

 在经理的爱心及关怀下…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只好回家休息,当成放自己一天假。

 卸妆、换装,她努力保持脑袋空⽩,然后把⾝子沈进软绵绵的。让她睡吧,她不想清醒,因为唯有这样才不会想到他,想到这难解的状况。

 这一睡,她睡得很沈,直到‮机手‬传出的音乐吵醒了她。

 谁呀?她拧眉,摸到‮机手‬,拿起一看,看到二姐姜⽩⽇的来电显示。

 “喂?”按下通话钮,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瞥了头的闹钟一眼,发现自己居然睡到下午三点半。

 “你在‮觉睡‬?”姜⽩⽇马上听出不对劲。“这时候不是应该在上班?”

 “我今天请假。”打了个呵欠,姜満红觉得很饿,但一想到食物,又让她有些反胃。

 “你不舒服吗?”姜⽩⽇关心问道。

 “没有啦,偷懒一下而已,什么事?”姜満红不想说太多,转移了话题。

 “你还问我什么事?”听她这么说,姜⽩⽇原本担虑的口气一变,音量大了起来。“你答应过我要帮忙照顾以庭,还记得吧?”

 脑袋嗡嗡作响,姜満红赶紧把‮机手‬拿远。睡了一觉,状况好了些,不代表宿醉的症状已完全消退。

 以庭是二姐⽩⽇的大女儿,今年七岁,刚上小一,是所有外甥中她最疼爱的一个。之前二姐打电话给她,说她和姐夫关泽要去参加小儿子以泉幼稚园的钢琴发表会,怕以庭去了无聊,所以要托她照顾一个晚上。哪有什么问题?她当然答应啦!

 “记得啊,以泉要去弹钢琴,对吧?”她这阿姨当得很好,⼲么凶她?

 “就是今天了你知不知道?”姜⽩⽇好气又好笑。

 “今天?”姜満红弹跳起来。这些⽇子被东凌和简牧原的事一弄,她都了。

 “没错,今天。”姜⽩⽇再一次重复。“我待会儿到底能不能把以庭送去你那里?你这样让我很担心耶!”

 “拜托,谁担心谁啊…”姜満红小小声地咕哝。二姐虽然大她六岁,却是三个姐妹中最糊冲动的一个。“你放心,我等一下直接去安亲班接以庭,你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真的吗?満红,谢谢喽!”姜⽩⽇笑得很开心。“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然我要陪以泉做最后练习,你二姐夫下午有个课要上,其实都走不太开。”

 必泽开了间人力管理顾问公司,负责替受托的企业找寻中⾼阶主管,许多知名外商都在他的客户名单上,为客户上管理课程,也是他的业务范围之一。

 虽然当初他曾被姜⽩⽇害得请辞知名公司的⾼阶主管职位,但他的能力,不但没让他就此受到埋没,反让他因自行创业而更加崭露头角。

 “反正我刚好没事,总不能叫你把以庭送去新竹丢给大姐吧!”大姐青天一家留在新竹和爸妈同住,也多亏有他们,老爸每天含饴弄孙,没空找她⿇烦。

 现在大姐和二姐多幸福啊,老公疼,小孩可爱,反倒是最先结婚的她,至今仍孤零零的。

 “要是老爸知道,搞不好真的会叫我把以庭带回去。”姜⽩⽇叹道。

 “没错!”姜満红大笑。老爸爱孙爱得紧,老念着要二姐常带小孩回新竹,难以想象和他们小时候那不苟言笑的将军,竟是同一个人。

 “不说了,以庭就⿇烦你喽,晚上我再过去接她。”

 “好,我接到以庭之后再打电话跟你说一下。”姜満红挂掉电话。

 她拿了换洗⾐物,往浴室走去。她得好好梳洗一下,不能让可爱的外甥女看到一个宿醉的阿姨。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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