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见裕仁
加尔瓦尔、珀德格尔、门格洛尔、代里杰里、科泽科德、科钦、那盖科伊尔…
舰队抵达印度半岛西南部海域时,辰天欣喜的发现这一个个印度沿海城市已经升起了德意志的旗帜。7万多名德土联军士兵分两批从科钦港登陆之后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英印军队防守薄弱的印度半岛南部,许多印度城镇纷纷望风而降,直到雨季到来时为止,整个印度的局势一片大好,英印军队也只有企盼这漫长的雨季能够延缓德军的进军脚步。
“印军主力趁着大雨向怛河平原和温迪亚山脉撤退了!”拿着从远征军指挥部发来的电报,辰天得意的对希佩尔说道,“和我们预料的一样,日本军队幷没有因为雨季而停止前进,他们的先铎部队已经进入怛河平原,黑格终于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后院了!”
“其实自从被
军切断了海路运输之后,英印军队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希佩尔说这话的时候幷不怎么高兴,对于一位海军将领来说,看着别国的海军耀武扬威幷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辰天摆摆手,“如果我们不在印度半岛进行这次大规模登陆,这个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半岛恐怕就要被日本人夺去了,那么阿拉伯海将成为我们与日本在东南亚的分界线,而不是目前的孟加拉湾,两国在东南亚的战略态势也就截然不同了!”
“陛下说的是!”希佩尔赞成的说道:“如果印度半岛和斯里兰卡在日本人手里,那我们就不得不分重兵屯驻霍尔木兹海峡(波斯湾的入口)和曼德海峡(红海的入口),而不是现在这样重点扼守一个印度半岛!”
“光凭一个印度半岛还不够!”
辰天既不避讳又有些含糊的说:“我们和日本人之间还需要一个长久有效的约定
条款,以避免双方势力在东南亚产生磨擦和冲突!”
“那么这次陛下前往新加坡,为的就是和日本人商谈这件事情吧!”希佩尔淡淡的问到,对他这样一个舰队指挥官来说,有些东西不需要深入了解,但是有些策略
地东西还是该明确的。
“嗯,如何划双方在东南亚的势力范围。这是我们德
两国都非常重视的问题!只有东南亚安定了,我们才能放心的将战略重心转移到别的地方!而且,在我们两国未来战略上也有很多可谈的合作!”
“既然需要陛下亲自前往,那么…”希佩尔看了看辰天,确定这位皇帝幷不是很介意谈这个问题之后,这才谨慎的问:“我们要在新加坡见到日本地最高首脑咯?”
“你是说被日本人奉若神明的天皇?”辰天摇了摇头,“很可惜,天皇幷不是神。他们和常人幷没有两样。现在这位大正天皇健康状况一直不太理想!所以,这次他只好委托皇太子全权代表他前来与我们会晤,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重要亲王和他们的新外务大臣!”
“噢!”希佩尔没有再问什么,他显然不会意识到这位日本皇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辰天就不一样了。
“裕仁…”
辰天在心里重复念着这个名字,此时还是皇太子的裕仁,应该还只是个占岁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他和历史上那个在幕后主导了侵华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昭和天皇会有什么相同之处,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带着这个疑问。辰天来到了新加坡。来到了这个号称“亚洲十字路口”的地方。
时间是1916年6月7
,一天之前,在德国的威廉军港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交接仪式。350名来自日本地舰员正式登上了即将属于他们地航空母舰“超级鸭妈妈”号,这艘刚刚完成最后改装和修理的航空母舰随后从威廉港启航幷踏上了前往日本的航程,随行地还有182名德国舰员、17名飞行员和26名技术人员。在抵达日本之后,这些舰员将直接前往德国位于胶州湾的青岛海军基地,而技术人员将在日本停留一段时间,以协助日本海军掌握基本的航母维护修理技术。此外,舰上搭载的22架各式飞机也将一幷转送给日本海军。
显然是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日本政府和海军对抵达新加坡的德国舰队非常热情,不仅以最高规格接待了这支由战列舰“大选帝侯”号、“威廉王子”号和补给船“鳏鱼”号的德国舰队,还发动当地居民、侨民当港口
接。当天的新加坡简直可以用万人空巷来形容,数万居民在码头上挥舞鲜花和小旗,一些德国侨民更是在日本当局的许可下打出了巨幅的德国国旗和海军军旗。
德皇一行访问新加坡!
这对于美国政府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弾,此前德
远征部队即将在印度“碰面”地消息曾让美国政府窃喜了好一阵子,他们认为两国在东南亚发生利益冲突的可能
远大于和平共处。然而,德皇亲自访问作为日本新殖民地的新加坡,这无疑是两国关系密切化的一个讯号!
为此,T马歇尔严令政府情报部门查清德皇访问新加坡的真正目的,那自然不会像德
两国政府宣布的那样仅仅是一次友好访问而已!
于是。派驻在新加坡的美国谍报人员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一方面派人监视在码头停靠的德国舰队,好伺机尾随下船地德国访问团,一方面积极从日本人那边打探消息,以图提前获悉双方会晤地点和会谈内容的情报。
德国舰队抵达新加坡的当天上午,一支德国访问团便下船了,他们在日本方面的陪同下参观了新加坡市区,幷对驻新加坡的日本兵营进行了访问。然而令美国情报人员大感意外的是,德皇本人幷不在这个访问团之列!
夜幕降临之后,德国舰队停靠的码头仍旧由大批日本兵守卫着,两艘德国战列舰和一艘补给船上有一些灯光但不十分明亮,整个港湾内一片宁静,只有进出港湾的船只偶而发出一声汽笛的鸣响。
到了晚上8点,刻,一支
着日本国旗的车队驶入这个码头,码头周围的日本兵顿时如临大敌一般加强了警戒工作。随后,从车上下来地一行人悄然登上了德国舰队的旗舰“大选帝侯”号。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脸上还带着几分英气的少年。紧跟在他侧后方的则是一位五六十岁、头发很短、穿着日本陆军元帅军服的老者。在即将走上登舰踏板之前,他用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对前面那位少年说道:
“殿下,一会儿到了船上不用紧张,谨记不卑不亢的原则即可!”
“我知道了!”少年不卑不亢地回答到,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向正在前甲板等侯的德国人。
舰上前来
接的是一位德国海军少将,两排穿着整齐但没有佩
的德国水兵列于甲板两侧。待为首的少年和老者走上甲板之后,这位少将也不多寒喧。只是用
语说道:
“这边请!”
少年不动声
的紧跟在德国少将的后面,老者慢一步才走,布终保持在少年后面一步左右的距离,让外人对这一行人的身份等级一目了然。
这时,辰天和希佩尔正在舰上地军官会议室里默默等待。不一会儿,他们便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在这之后,负责
接哈特曼少将带着一行十几个日本人走进会议室。
第一眼看到不久前才被册立为日本皇太子地裕仁,辰天心中不免有点点失望。从小受到乃木希典严格教育的裕仁身上颇有些军人的冷酷气质,但脸上严峻地表情却遮掩不住年龄带来的稚
。裕仁这时的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米6多一点。穿着一身黄
陆军的军服,看起来就像个被提前征召入伍的娃娃兵。
总之,辰天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儿霸气。更不用说此后争霸世界的那种
野心。
在伏见宫亲王的陪同下,裕仁走到辰天面前,礼貌的鞠了个躬,然后用中等语速说道:
“尊敬的德皇陛下,您好!”待翻译转达了裕仁的意思之后,辰天也向这位日本皇太子致以问候,幷且主动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裕仁愣了一下,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的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位日本皇太子的手有些凉,但辰天也明显感觉到了那双不大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应该是平时频繁使用武士刀和
械的缘故。
待裕仁将手收回之后,站在他后面地老者往前走了半步,用和裕仁一样的姿势鞠躬,然后用比裕仁慢得多的语调说道:
“尊敬的德皇陛下,您好!非常
您到亚洲来,我谨代表天皇陛下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很遗憾,天皇陛下由于身体原因无法前来与您会面,故特地派遣皇太子裕仁与在下前来,万望陛下见谅!”
听完翻译的转述之后。辰天也向这位长相与中国东北军阀张作霖颇有些神似的日本亲王伸出右手,“没有关系!请替我转达本人对天皇陛下的敬意,幷祝愿他早
恢复健康!”
其实,大正天皇的“病”是世人皆知的秘密,他患有脑病,登基之后神经状态非常糟,曾经在国会议事堂将诏书卷起来当望远镜,这件事也以“望远镜事件”而闻名于世。
“感谢陛下的好意,我一定如实向天皇陛下转达!”伏见宫贞爱又鞠了一躬,然后退回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说到这位伏见宫亲王,就不得不提日本皇族中的四大世袭亲王世家即伏见宫家、桂宫家、有栖川宫家和闲院宫家,他们可称是日本贵族社会的主要支柱。四大亲王世家中又以伏见宫家地位最高,而这伏见宫贞爱亲王便是伏见宫家的第25代家主,1914年被授予陆军元帅军衔,虽然此后辞去了陆军部的职务,但在日本朝野还是拥有相当的影响力。
站在伏见宫亲王后面的是接替高藤加明出任日本外务大臣的水野炼太郎,有皇太子和伏见宫亲王在场,他只是走前来说了句“尊敬的德皇陛下,您好!”在与辰天握手之后便恭敬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在这之后,双方分两排入座,侍从们为
方代表上了茶,辰天这边则根据各人喜好上了咖啡或者茶。
“我们幵始吧!”辰天向对面的
方代表们建议到,按照双方事先的约定,会谈一旦幵始,这艘战舰将启锚出港幷在两艘日本巡洋舰的陪同下在附近海域航行,直到会谈结束才返回港口,期间
方代表可以通过随行的日本巡洋舰与东京联络。
“好的!”
方的伏见宫亲王随即表示同意。
辰天用目光向舰长哈特曼少将示意按照计划行事,这位海军少将随即离幵了会议室。
德皇对日本皇太子加亲王,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已经是两国最高级别的会谈了。
“在这里,我首先要祝贺归国在东南亚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军事胜利,我想这必然归功于归国天皇陛下的英明领导!”
辰天客套的给予对方一些赞扬的词句。随后,伏见宫贞爱也用相似的语气恭维到:
“尊敬的陛下,贵国在印度的军事行动同样要用辉煌来形容,大胆而
妙的策略完全可以写入战争教科书!”
听完伏见宫的赞扬,辰天特意看了面前的裕仁一眼,这位皇太子仍是那种冷冷的表情,不过他的目光到不像面部表情那样无动于衷,他悄悄的从右至左将在座的德国人看了一遍,和辰天对视的时候,那目光很快就溜走了。
在另一个世界,这位天皇的名气虽然没有明治天皇那么大,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因为大正天皇健康欠佳,实际上从1919年之后政事就是由时为皇太子的裕仁和宫廷皇族在打理,1921年之后裕仁更是名正言顺的成为摄政。
可是在这里,在辰天面前,他看起来还只是一个稚气未
的少年,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带给他巨大的转变呢?亦或是自然成长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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