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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艾爱怎么也没想到,本来睡意尽失的她,居然闻着这股让她心惊胆跳的味道还能睡着,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当邵寒进入屋里,看到的便是她这副安心甜睡的模样。

 看了看手心中的钥匙,这丫头以为这招烂步数就能唬住他、让他手足无措、弃械投降?

 殊不知他知她比她知他还深,用膝盖都猜得出她会要出什么让人啼笑皆非蠢办法。

 可为何这时看着她如此恬静、天真的脸庞,他竟会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疑惑?

 莫非他们过去曾见过面?

 耸耸肩,为了不吵醒她,他不上,只是走到边他阅读时专用的躺椅上躺着,闭目假寐。

 约莫两个小时过去了,艾爱这才睡似的挪动起身子。突然,她张大眼,尚未回归的脑袋似乎还想不出这里是哪里。

 就在她环顾四周惊见他就躺在身边躺椅时,才赫然想起今天的一切。可是她不是锁上门了吗?这男人怎么那么霸道?

 再看看自己的身子,还好,衣服完整无缺!但就在她松口气之际,竟听到他嗤笑的声音“你以为你失身了?”

 “你!”他没睡着?

 “这是一个玩尽天下男人的女会有的顾虑吗?”他缓缓坐了起来,话语说得轻盈无害,可是那孟的气息还真是令她无措。

 “呵、呵…再怎么,我也不能让你白睡呀!”她赶紧从上跳起来,硬“矜”也要扳回颓势。

 “No、No,你这话有语病,我赔了大笔金钱、少赚了多少白花花钞票,这算是白睡吗?”他摇摇头说,

 “我!”她不让步的说:“但这些都只是你说说而已,还没付诸行动呢!”

 “你当真这么急?”

 “我爸急呀!”她眉儿轻揽。

 邵寒点点头,接着拿起房间的电话,并打开扩音机好让她听见内容,接通后,他便说:“徐总,我是邵寒。”

 “呃…原来是邵总裁,有事吗?我洗耳恭听。”对方说。

 艾爱撇撇嘴,一听就知道那人准是个巴结的手下。

 “是有关『金色山庄』那块地的事。”邵寒瞟了她一眼,看出她的想法。

 “哦!那块地有问题吗?”

 “没问题,不过,我想既然要帮忙就尽快,这事我就交给你负责了,最好今天就联络上建筑师,将谈过后的详细情节FAX来给我。”邵寒笑着又说:“不好意思,今天是假,还得让你加班。”

 “总裁快别这么说,您的重用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给您消息。”徐总赶紧说。

 “那就麻烦你了,我等你消息。”代过后,邵寒便挂了电话,而后对着艾爱笑说:“怎么了?看你似乎很不苟同。”

 “我没见过这么狗腿的人,你看不出来吗?”她皱起一对柳眉。

 “我不是看不出来,而是懂得什么样的人该怎么样的用。”他抿一笑“用人,不是这么死的。”

 她眉头拧得更深了,看来是不懂他的话。

 “俗话说,一位好的君主,得用贤臣,也得用小人。”他看向她“贤臣可以给你忠言,而小人可以将你付的事情做得尽善完美,只因为他们想立功。”

 这下子艾爱倒是理解了,她疑惑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一篇君王哲学理论!

 “随你怎么用人,只要别骗我就行。”

 “你放心,我就算骗全天下的人,也不会骗你。”商场上少不了尔虞我诈,但是他绝不骗女人。

 “不骗我?!”这句话不让她想起小时候的那段故事,从那时起,她已不相信男人说的话了,连一个臭未干的学生都会骗人,又怎敢指望他这个成年人会说出什么诚恳的话。

 她还以一抹干笑“那我是该谢谢你啰!”

 从知道他在屋里后,这丫头就一直站着,而且有愈往旁边靠的趋势,看在邵寒眼中,还真是哭笑不得。

 为了扫除她的尴尬,于是他看了看表说:“都快一点了,你也睡得真久,饿了吧!去吃饭怎么样?”

 “吃饭!”她紧张的情绪这才慢慢放了下来“好啊!”“想吃什么?”

 “随便。”小嘴不情愿地一翘,想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他撇撇嘴“我想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是不可能什么都吃的,走,去吃日本料理吧!”

 艾爱点点头“嗯!”看她脸上突然飘出了一抹“松口气”的神情,邵寒不摇摇头,率先离开这间房。

 艾爱站在他身后,望着他那英的背影,至今仍搞不清楚,为何他会选择她做他的女人?

 吃过午餐后,艾爱坐在邵寒身侧,任由他开着车在大街上穿梭着。

 “想不想去哪儿逛逛?”他回头望了眼一直不语的她。

 “呃…想呀!”只要不要回去,去哪儿都好。

 “看样子你似乎很不想回去。”邵寒噙着一抹笑。

 “哪有?”

 “没有吗?”瞇起眸,他笑望她那张口是心非的脸“其实你没地方想去,可偏偏不敢回去。”

 “你胡说什么?”艾爱脸色瞬变,真不懂为何他能将她的心思揣摩得这么涓滴不漏?该不会是她脸上写着太多情绪吧!

 她下意识的摸摸脸…

 “别摸了,你脸上没有写字,只是显现的感觉跟以前的都不一样。”邵寒蜻蜒点水地解释他的想法。

 “不一样?我哪不一样?”她朝窗外头看过去。好隐藏自己怪异的表情。

 “以前你很自信…不,应该说你都是一副很目中无人的模样,可现在倒有点儿像小女人啰!”他的话竟引来她脸孔一臊。

 艾爱眉儿一皱,窘迫地说:“你倒是对我不满的嘛!既是如此,又为何要挑上我?”

 “缘分吧!再说,你需要我挑上不是吗?”

 “所以你就趁火打劫?”她怀着对他的恨与不满说。

 “你恨我?”他望了她一眼。

 “没错,我说过我恨你,不会爱上你的。”奇怪的是以前她可以非常笃定的说这句话,可今天说来却十分没把握。

 老天,才相处不到一天,她怎么连自己的心都掌握不住了?

 “哦!那咱们要不要来打个赌?”邵寒瞇起眸,冷峭的黑瞳紧紧锁着她不确定的小脸。

 “打赌?”她愣然地望着他。

 “就赌你到底会不会爱上我吧!”他眸光精锐地审视着她。

 “赌注是什么?”艾爱回视他。

 “赌注…”邵寒将目光调回路上,沉半晌才道:“那就你的自由吧!如果等你父亲大楼盖好之后,你仍无法爱上我,那你就可以离开。”

 “真的?”她眸光一亮。

 “看你兴致的样子,是不是跃跃试?”邵寒笑出一抹玩味的笑痕“照这情形看来,这场游戏很好玩了。”

 想他过去所玩过的女人,哪个不是最后他拿钱打发掉的,可没有一个会主动离开他。

 所以,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有多大的能耐继续把他撇在一旁,才光一天的工夫,他就已经看见她的转变了,相信不用多久,她肯定会对他死心塌地。

 “好,那我就跟你赌了。”既然要离开,就只能试试。突然,她想起爸妈,于是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说说看。”

 “我搬来跟你住,却骗我父母我是去高雄工作,但我不能一直不回去,能不能一个月固定给我一些假期?”她低嗓说。

 邵寒抿起想了想,他自然听得出来她语气中难得的低声下气“好,我一个月给你三天时间。”

 “真的?!”原以为这个诡怪男人不会答应,没想到他非但答应,还一口气给她三天。

 “别太感谢我,我是因为欣赏你的孝心。”说着,他的眉心紧紧拧起,跟着用力踩下油门,朝前直奔--

 是呀!她有孝心,可他却老做些让老爸伤心,难堪的事,难道这一切全是出于他的自愿吗?不,这全是拜他那位花心老爸所赐,所以,身为他的独生子,若没得其真传就太对不起他了。

 愈想是愈愤怒,油门自然愈踩愈用力,车速也随之在马路上狂飙。

 “你到底怎么了?”她错愕的回头看着他。

 “没什么。”吱--邵寒用力踩下油门,车速瞬缓。“我只是想测试一下这辆车的能。”

 “这辆车?”她嗤冷一笑“车速最快两百一,如此而已。”

 “你试过?”

 “别忘了我也有辆一模一样的车子。”她勾一笑。

 “对了,那辆车呢?”

 他的话让她感到一阵心痛“我现在这副样子,连自己都养不起了,哪还有本事养那辆车,所以在我决定答应你的条件之后就卖了它。”

 “卖了?”

 “嗯!”说话时,她的眼底不泛酸。

 邵寒看出她表情中的无奈“你很喜爱那辆车?”

 “它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理解的点点头“我送你回去吧!”

 “什么?那么快!”她心口一提。

 “我突然想到和朋友有约,你就在家里看你的书、听你的音乐吧!”他将嘴角恣意一勾,接着便朝前直驶而去。

 艾爱转首看向他那张专注的脸孔,她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似乎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唉!还真是摸不透他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

 颜兆庭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闷声不说话的邵寒。

 他讶异的是以往都跟他抢酒喝的邵寒今天居然滴酒不沾,但是有话也不肯说,还真是急死他了。

 好吧!既然他不喝,他就替他喝了。

 当颜兆庭就要将一瓶酒给喝光之前,邵寒突然伸手挡下“你就不能留一杯给我吗?”

 “呵!我还以为你戒酒了。”颜兆庭笑了出来。

 “是哦!”他抢过瓶子,干脆用灌的。

 “真是奇怪,以前的你不是老说我不懂品酒,好好的酒都被我喝成次等货,可现在你这副样子倒像拿米酒灌的酒鬼了。”

 “今天我不想当邵寒,就当个酒鬼吧!”

 对他眨眨眼,他接着又问:“对了,上回你应付那几个娘子军,结果如何了?可有跟任何一个花开并蒂?”

 “花开并蒂?”颜兆庭干笑“我看别花瓣掉满地就行了。”

 “又铩羽而归了?”邵寒摇摇头“你呀!花了这几次钱,又是白花的了,不会学学我?”

 “学你?”颜兆庭眉头挑高。

 “怎么?学我不好吗?”

 “问题是,我学你那俊魅长相学不像、学你对女人那股收放自如的狠劲儿更是学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呀!”

 邵寒眉头一皱,举手喊道:“等等、等等,你说什么,我的狠劲儿?我什么地方狠了?她们向来要什么有什么。”

 “你不狠吗?玩完就甩了人家,连让人家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唉…说真的,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好友,我一定不喜爱你。”

 听了他这番话,邵寒表情陡地一拧。没错,他是狠,而这一切全是从他那伟大的父亲那儿学来的。

 所以至今,他不懂何谓真情。

 “告诉你吧!你这种观念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邵寒嗤鼻。

 “天地良心,我才没有这种心呢!因为我知道自己再酸也不过如此了,所以早学会不忮不求了。”颜兆庭笑咪咪地说。

 “好个不忮不求,我多希望有你这份心。”邵寒挑眉“还有没有酒?你留给我的太少了。”

 颜兆庭又到酒柜中找出一瓶陈年红酒“来,这瓶酒可不赖喔!是『金色山庄』二十几年前所产的酒--应该算是女儿红。”

 “金色山庄?女儿红!”这关系到艾爱,他倒想知道。

 “听说金色山庄老板艾强过去一直生活在法国,在波尔多上梅铎区拥有三家酒堡,可是酒国大宗呢!”

 “这我知道,艾强『酒公』的称谓可不是虚传的。”邵寒再怎么也没想到能将酒公之女拐上手。

 “所以啰!这酒可是艾强生下艾爱后马上酿制而成,就此存放在酒窖中,听说在搬来台湾时也一并将它带了过来。”颜兆庭为他倒了杯。

 “哦!可我不是听说女儿红得等女儿出嫁时才能开封?”邵寒疑惑地端起酒杯。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那是以前的人才有的习俗吧!如今只要认为时机成了,滋味是最醇美时就可拿出来与人共享。”

 邵寒一边听,一边浅酌,那甘美的酒一滑进喉中,便有种滑顺的甜味沁人心底,醺而不烈,果真是好酒!

 “对了,我也坐了很久了吧?”喝完这杯酒,他突然很想看见艾爱,不知道她在家里做些什么。

 “从你进门到现在…六个钟头。”颜兆庭指着餐桌上那两碗泡面“更有意思的是,堂堂大总裁居然愿意委屈的与我一块儿吃泡面。”

 “这倒让我想起以前念书的时光。”他站了起来“谢谢你的招待和陪酒,我该回去了。”

 “咦!你以前不喝到半夜不会离开的,今天干嘛那么急呢?”颜兆庭并不知道邵寒与艾爱之间的约定。

 “我还有事。”邵寒对他撇嘴笑笑,跟着披上外套便离开了。

 “嘿!这家伙,最近究竟在搞什么鬼呢?神神秘秘的。”颜兆庭笑看着他的背影,想自己跟他认识了十几年,居然还是弄不明白他的心思。

 *********

 开着车,邵寒吹着口哨朝住处行驶,他已经施出非常大的善意给了她六个小时的独处时间,她应该不会再数落他的不是了吧?

 一进家门,他却很意外地看见她睡在沙发上!

 对了,他怎么会忘了打通电话问她怎么解决晚餐的?他没留下车子,附近方圆两公里内是找不到吃的,就不知这女人是不是连自己的五脏庙都不会打点。

 “喂!起来了。”他俯下身,朝她轻声喊道。

 可她睡得还真沉,居然没反应。

 他正想伸手摇摇她,却意外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像是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轻轻拿起它,里头大多是她的心情记,从头到尾里面直围绕着一个神秘人物“他”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翻开第一页--

 你的笑如春风,在我冰冷恐惧的心口加温,

 你的话似清风,抚平了我鼓噪不安的思绪。

 等着你来,可你却忘了当的承诺,

 冰冷与不安又再次袭上心间,这次,我又能相信谁?

 邵寒的眉一拢,跟着又翻开下一页--

 事隔多年,

 为何心中不时还会出现他那温柔脸庞?

 朋友笑我痴傻,或许真的是吧!

 毕竟那段岁月对我而言是这么的不堪回首。

 你又知道为了等你,我受尽了多少惊吓与心碎?

 邵寒将目光又调到她脸上,望着她那张曾经骄傲矜贵的脸蛋,没想到她不为人知的心底还深藏着这么多的心事。

 “他”到底是谁?正要继续看下去,突然他余光瞧见沙发上的人影迅速坐直了起来,接着…竟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东西!

 “你…你别看!”她紧紧将它揣在心窝,像是宝贝般地保护着。

 但再度与他对视的剎那,似乎他又与她脑海中那人的影像叠住,让她重重一愣!

 “干嘛这么紧张?就不过是本记事本。”他耸耸肩,坐在她对面,跷起二郎腿笑睨着她“怎么?在想初恋情人呀!”

 “要你管。”她摇摇头,想是自己刚睡醒,又恍神了。

 “我是不想管你,但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归我,你的心应该也在我的控制之中吧?”当知道他的女人居然想着其它男人的时候,那滋味还真不好受。

 想他向来坐拥女人香,什么时候让一个女人如此奚落一旁。

 “你太霸道了吧?”

 艾爱看着他那张僵硬的脸孔,突然笑了“别忘了我们才刚设下的赌局喔!般不好是你先爱上我呢!”

 “你说什么?”他很意外地张大眼。

 这女人在自大什么呀!他爱上她?拜托…他邵寒这辈子可能早忘了什么是

 “男女之爱”了。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老羞成怒?”瞇起眸,她双手托腮望着他。

 “我--”邵寒想为自己辩驳,但又作罢。

 “怎么不说了?”艾爱卷起嘴角“无话好说了?”

 “不,我是告诉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脔的话随之起舞。”他冷然一笑,但这句话可惹恼了艾爱。

 “你说我是什么?”她瞪大眼“别忘了,我们只是以物易物,我可不是心甘情愿跟着你。”

 她站了起来,迅速朝房间走去。进入屋里,她便将笔记本放进行李箱,跟着又抱起棉被、枕头,打算走出去。

 可才转身,她却惊见邵寒已站在门口,将整个门给堵上了。

 “你让开,我要睡觉了。”她捧着这些东西,难道他还意会不出来。

 “呵!你想去哪睡?”他双手抱,嘴角微漾起笑纹,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女人如何的自掘坟墓。

 “外面沙发。”她刚刚不就睡那儿吗?

 “不准。”他干脆的回答。

 “你!”她深深了一大口气,来到他面前“我都已经依约搬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他眉一挑“『做我的女人』这几个字代表什么含义呢?别装清纯了。”

 艾爱看向别的地方,死不承认这句话里的暧昧“对不起,我就是不明白。”

 “哦!”鼻子,他笑出冷意“这是情场女会说的话,太让我失望了。不过,我倒宁可当成你是打算为你笔记本中的『他』守身,对不?”

 “笔记本?!”她抚额大叹“你说什么,我不理你了,让我出去好吗?”

 “你真以为我会被你这种烂演技给骗了。”他走了进来,然后关上门,从里头将它反锁上。

 听见房门镇响起喀的一声,艾爱整个人的神经全紧绷了起来…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一个身经百战到可以伪装清涩的女,还是一个笨得为一个已忘了长相的男人守身的傻瓜。”

 艾爱张大眼!

 老天,他说的是什么跟什么?笔记本里的人在她脑海里不过是个小男孩的印象,她恨他的失约都来不及,又怎会为他守身?

 她不想跟这个根本不知内情,就只会胡说八道的男人说话。

 “让我走。”她瞪着他。

 可是邵寒非但不走,反而更近一步的欺近她,诡异的笑容挂在他那张自命不凡的脸上。

 “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女人该做的。”他轻松地拎过她怀抱中的被褥往上一扔。

 “还真小器,不给盖就不盖,我可以穿著衣服睡。”说着,她马上冲到门边,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你…你快把钥匙给我。”

 他坐在畔冷笑“我没钥匙。”

 “没钥匙?”她很错愕。

 “是呀!”他耸肩一笑“一直以来都没必要锁门,上我的都是心甘情愿的女人,所以我早把钥匙扔了。”

 “你…你…”她这下子真的紧张了“好啊!那我们就都被困在房里,哪儿都别去。”

 艾爱气呼呼地坐在房间里的躺椅上,可这时他却站了起来朝她慢慢移步,跟着整个人往前倾,双臂牢牢地从她身后锁住她。

 “你说,既然那么无聊,那我们要做些什么事情打发时间?”他瞇眼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天色暗了,我看睡觉最实际了。”

 说着,他居然在她错愕之际将她抱起,一块儿倒向面。

 “啊!不要…”

 艾爱白天受过他暧昧的折磨,这下可是急着想逃。

 “别急呀!”他一手住她的身子,整个人霸在她上方,瞇眼笑望着她胆战的容颜。

 “我可以出去睡。”艾爱发觉自己的声音居然在发抖。

 “我不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他眸光一黯,随之闪出簇簇肆火光芒,一手已开始徐徐地褪她的衣裳。

 老天,他在干嘛?艾爱在心底直喊着。

 但是他的眼神太具魔力,她就像是被点了一般,连一丝丝抗拒的力道都施展不出来。

 “对,不要反抗我,你该知道反抗我是没有用的。”

 眸光轻闪中,他双手用力一剥,将她的上衣给彻底剥除了,瞬间就只见她里头雪白的衣,及衣内颤抖的尖。

 “不--”他的自信让她羞恼,即便知道自己推不开他,她也不能任他这么戏弄自己的身子。

 “呵!你真是只顽皮的小猫。”

 攫住她一只手,邵寒俯低身盯着她起伏不休的沟“不过,也算是只人的波斯猫。”

 埋向她的颈窝,他啃囓着她细柔雪白的颈项…

 “呃--”她的心一,抵在他前的双手却使不出半点儿力气。

 邵寒男的气息直吐在她颈窝,淡淡的酒味混着麝香的雄味道,了艾爱的心神与理智。

 虽然她早知自己绝对难逃这关,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容易就被他给征服了。

 “你张着这么大的一双眼瞪着我干嘛?”他笑望着她的反应。

 “你…你最好放开我。”她眼眶微红,看来就快哭了,若不是她强忍着,早就了一摊泪。

 “你最好听话。”

 他眸光一黯,接下来可没有太多的温柔,而是霸道加倍地解开她牛仔头,用力拉下它。

 “你这是做什么?下。”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紧紧抱住自己,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发烫了起来。

 “我在欣赏一个女人的完美身材。”他笑说。

 “我…我不玩了!”她想起身,却被他一个重又回到上。

 “好吧!既然你等不及了,我们就开始吧!”

 邵寒为了这个“惩罚”弄得自己满身热无处可发,就连背后女人轻微的呼吸声都能让他血脉偾张!

 懊死的!邵寒,你又不是没碰过女人,为什么一遇上她连最基本的自制力都消失了?

 所幸那个女人也怕他,自然不敢碰他,只好尽量往旁边挪身…

 一个小时后,当他听见她终于发出睡着后的平稳呼吸,这才转过身望着她柔美疲惫的侧面。

 艾爱,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何我会控制不住的将全副心思放在你身上?这时,她的小脸平静得像个孩子般纯净,竟然又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唉,邵寒,睡吧!或许明早天亮之后,这些错觉都将不存在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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