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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又是一个清新的早晨。

 “爹、地、吃、早、餐、了!”

 娇软童音如雷贯耳地吼在宋震远的脑袋旁,強迫他清醒,他侧过脸,看着漾出甜柔笑意的羽庭乐。

 啊啊,好可爱~

 “宝贝,亲一个,”他把嘴嘟过去。

 啊啊,那看起来柔嫰的小嘴,好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不要!”羽庭乐防备地跳下

 “小气鬼。”宋震远爬了爬凌的发,打了个哈欠,对他勾勾手。“抱一个自粕以吧?”

 “不要!”

 宋震远眯起深邃眸子,努了努嘴。

 他这个当爹地的真是太丢脸了,竟被自己的儿子嫌弃到这种地步。

 “小气鬼,不跟你玩拼图了。”

 “不可以,你昨天答应我的。”羽庭乐气得跺脚。

 “亲一个。”他指了指颊,等君⼊瓮。

 “不要!”

 “那就没得商量。”他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却突然想到另一个法子。“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替代方案。”

 “什么意思?”他皱起淡淡的眉。

 “叫妈咪亲我一下。”呵呵,听过子债⺟还没有?

 羽庭乐拧眉付度片刻“好,我去叫妈咪。”

 宋震远闻言,笑得眼都眯了。呵呵,诡计得逞,要他怎能不乐。

 昨晚是睡在二楼的客房,所以他跳下,走到外头的浴室梳洗一番,神清气慡地经过二楼的客厅时,发现小宝贝已经拉着他妈咪来抵债了。

 这小子可真是商人本⾊啊,随时都能抓着⾝边的人抵债,且效率好得没话说,这点必须再教育,否则要是哪天把他妈咪抵给其他人,看他不剥了他的⽪才怪。

 “庭乐说你找我?”羽良秋不解的问。

 “他这么说?”宋震远挑起眉,垂眸瞅着小家伙。

 “爹地说你要是不亲他一下,他就不陪我玩。”羽庭乐说得一脸天真。

 他闻言⾊变。这小子…

 眼角余光发现羽良秋眸⾊一暗,他连忙翻供。“才不是这样子,是他不肯亲我,我才要他想个替代方案。”

 羽良秋憋笑看着他。“陪他玩吧,你往后和他一起玩的机会不多了。”

 “什么意思?”他浓眉拢起,不喜这种带着暗喻的说法。

 “你总要回去工作吧?但庭乐目前的⾝体状况暂时不适合到都市去住,所以你想见他只能到这里。”嗟,想到哪里去了。

 “这样子啊…”看在这小子的⾝体不佳是他间接造成的,所以…“吃过饭后就陪你玩,可以了吧?!”

 “好。”羽庭乐跳起来呼。羽良秋则是没有预警地赏他一个吻,吻得他脸⾊微绯,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跟我说你在不好意思。”昨晚在山道旁⼲尽荒唐事的人可是他喔。

 “才不是。”他嘴硬。

 情上的奔放是另一种层面的想望,然而不带情,只是很自然地为‮吻亲‬而‮吻亲‬的举动,反教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她呵呵笑着。

 “就跟你说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下来吃早餐吧。”她用哄小孩般的口吻道。

 “小秋,我跟你说不是,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他男人的气概啊,在她面前真的很薄弱。

 “听进去了~”

 谤本就没有。宋震远无奈地叹口气,‮头摇‬跟着下楼。

 算了,不跟她计较,待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爸、妈,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小秋,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吃过早餐,自动自发地洗好碗盘后,宋震远和两位家长移驾到餐厅大厅里,他突如其来地行九十度鞠躬礼,必恭必敬地说出他的想法,低头等着两位家长对他的看法。

 他知道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要是再动一点,几个耳光也是逃不掉的,但他不怕,怕的是他们不给他机会。

 罢才他利用了一点时间,把两人往的过程和误会简单解释一遍。他认为小秋大概是怕他被丢下山,所以没有据实以报,但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办法忍受自己虚应过关。

 他想得到两位家长的肯定,更想让他们知道他的决心。

 要怎么罚他都无妨,只求两人答应让他们在一起。

 “良秋吃了很多苦。”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潘洛君。

 “我知道。”尽管她说得轻描淡写,但他也是深陷其中的受害者,两人的苦该是同重的,不,该说她痛得比他更深些。

 “我们不能听你一两句话就原谅你。”羽东⽟的声音微沉。

 “我知道。”宋震远站直⾝子,闭上眼,咬紧牙

 “老婆,我们该怎么罚他?”羽东⽟问着。

 “依我看…”潘洛君站起⾝,走到后头一会又踅出,将手中的东西往宋震远手里一塞。

 “嗯,我赞成。”羽东⽟笑了。

 宋震远微张开眼,看着手中闪放光痕的镰刀,黑眸圆瞠,瞳孔剧烈收缩着。

 这么狠?非要玩这么大?看来是他错估温和亲切的两人了,还以为顶多是几个耳光谢罪,岂料他们要的是…

 “一定要这样?”他颤声问着,冷汗暴走。

 原来他是如此地罪无可赦,所以给他一把镰刀自我了断?

 “当然,我棚架上的菜瓜准备要收成了,就给你们这些⾼个的去处理。”潘洛君一派清闲,拉着羽东⽟往外走。“还不快跟上?”

 “嗄?”收成菜瓜?“可是,你们…”

 “你们的事良秋昨天就说了,真要杀你不用等到今天,也不需要用到刀,只要在食物里下点毒就可以了。”潘洛君没好气地道。

 “你们不介意?”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然而,他们知道后的反应只是如此?开明得令他惊惶失措哩。

 “你希望我们介意?”羽东⽟反问。

 “不不不。”当然是能不介意最好。

 “走吧,镰刀是拿来收成农作物,不是杀人用的。”潘洛君喊着。

 “看来你生活庒力还大的,一看到镰刀就能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羽东⽟‮头摇‬无奈道。

 宋震远听得一愣一愣,还傻傻地看着手中的镰刀,眼角余光瞥见和儿子笑抱成一团的羽良秋,他俊颜爆红,羞赧死。

 “你⼲嘛不告诉我?!”看他出丑很慡吗?

 “你又没问我。”她回得好委屈,还偷偷抹去泪⽔。

 唉,好糟,笑得肚子好疼。

 “你故意的!”他恨恨地咬着牙,羞得连耳子都红了。

 “没有~”

 “有!”光看她的笑脸,他就知道了。

 “那…就当有好了,庭乐,我们赶紧逃。”话落,她抱着儿子赶紧逃出屋外。

 “你还真敢讲啊!”他抓着镰刀往外狂奔,打算泯灭人心地上演毁尸灭迹的戏码,当然,毁的是菜瓜,灭的是菜瓜棚就是了。

 ************

 于是乎,他堂堂宝成集团总经理,脫掉了西装,穿起了运动背心,当起了庄稼汉,早上到羽家后院采收菜瓜,顺手再收成了两篓红萝卜,中午中场休息,吃过现采现炒的蔬菜后,跟着邻居们一起到深山采野生菇。

 “休息一下吧。”

 ⽇头骄灿着绽放光芒,像是要把人晒⼲,跟着一起⼊山的羽秋良不时地递过手帕和凉饮,怕他中暑。

 “我看起来有那么没用吗?”宋震远叹气了,脸⾊挫败又无奈。

 “怎么这么说?”她不解。

 “你看!”他坐在无路可言的小坡草⽪上,指着眼前一⼲健步如飞的欧吉桑,觉得自己很没用。

 “嗯?”羽良秋坐在他⾝旁研究半天,才意会他的意思。“你想要跟伯伯他们比?你太⾼估自己了。”

 “连你都这么说?”噢,痛心哪。

 但不需要她说,他都觉得自己够孬了。

 不过是几段上下起伏没有路的山坡地,他居然走得气如牛,严重怀疑自己心律不整,然而眼前的欧吉桑竟脑旗过他的脚步,且谈笑风生,嬉闹不休,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上还挑着扁担。

 呜呜,他两手空空,⾝強力壮,却比不过一群阿伯,他好挫折。

 “正常的,他们长年都住在山上,上下山虽有通工具,但若是要到田里或再深山一点的地方,肯定都用双脚,你凭什么比得过人家一甲子的功力?”无聊才会拿比较这种事气死自己。

 “是这样子吗?”他受伤的心平抚了一些,偷偷把头枕在她的肩上。

 “你不热啊?”她紧张兮兮地前看后看,就怕待会跳出伏兵,害自己被笑得无脸见人。

 “不热。”山里的风凉慡清朗,吹起満山沙沙的叶响,听在耳里,像是最享受的响乐,催人眠。

 然而,她的长发老是在他鼻间搔啊搔的,搔得他快要兽大发。

 “喂,你不打电话联络吗?”风如⽔柔,将恼人的暑气挡在林荫外,舒服得令人想要闭眼休憩。

 “…‮机手‬没讯号。”

 “你可以用我家的电话,是你自己不想打吧!”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宋震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理成章地从肩上滑到她腿上。嗯!还是这个位置最

 “你不联络,你妈会担心的。”

 “…她是我妈,她不会在我面前说什么难听的刻薄话,但是她在你面前呢?你和她见过两三次面,她都是用什么口气、什么表情跟你说话?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揭穿真相之后,他多少猜得到良秋独自面对⺟亲的境况,才明⽩她为何老是要他守规矩,别和⺟亲正面冲突,为此,他也彻底把这个问题想过一遍。

 可想半天,仍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做法。

 ⺟亲的強势,他怎可能不清楚,再想到要他和雪屏凑合结婚,⼲脆叫他去死还比较快。

 不过,他有杀手锏。

 与良秋重逢之前,他本是彻底死心,认为枕边人是谁早已不重要,但现在不同了,他要为良秋争取懊属于她的一切,包括⺟亲的退让和雪屏的道歉。

 “说那些做什么?”羽良秋口吻轻淡如风,角漾着微乎其微的笑。

 “我心疼你,也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他揪住她一绺飞舞的发丝。

 “告诉你,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大。”

 宋震远扁起嘴,不否认她的说法。指上力道微使,強迫她垂眸正视他。“我不会再离开你。”

 她闻言,笑了。

 “你要接着说,我也不会再离开你,说!”他耍狠地威胁着。

 她,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跟着风飘送到山区每个角落,

 “放心吧,这一次我们有王牌,我妈一定会让步的。”他说得有成竹,恍若早已在脑海中沙盘演练数回且胜算奇⾼。

 “什么王牌?”她倒是被吓得不敢再乐观了。

 “庭乐。”

 “嗯?”

 “我们的宝贝儿子绝对会是我的福星。”他有十成十的把握。

 “是吗?”挟孙子以令

 “庭乐那么可爱,就不信融化不了我妈的铁石心肠。”宋震远‮吻亲‬着她的发丝,趁机再把她拉近一点。“嘿,婚礼经理人,到时候可得要⿇烦你和我出席世纪婚礼,由不得你说不哦。”

 “不是给我筹办?”

 “你有⽑病啊?新娘子不⼲偏要当经理人,难道我在你眼中一点挑战都没有吗?”他没好气地啐她一口,趁她不备,朝她上狠咬一口。

 他记得她喜具有挑战的工作,才会从事婚礼经理人一职。

 “很痛欸。”她嘟起嘴。

 “彼此彼此。”他是心痛。

 长发一揪,他再次将她边,轻浅温,像是细细绵绵的网,想将对方套牢在彼此的世界里。

 “喂,不要这样子,会有人经过。”羽良秋抗拒着,大眼飘怱地警戒四周。

 “才不会,他们去采野菇了。”吻加深了,霸道如火地钻⼊其中,探索她嘴中的甜藌。

 “可也会有人过来啊。”她醉眼离,像是快要抓不住最后一丝理智。

 “不会。”他撑起⾝子,反将她庒进一旁的草地上,如狼似虎般強攻猛取,呼息热烈

 “可是…”她抓住他来势汹汹的手。

 “我说不…”

 “请问一下…”

 有道声音自离他们几公尺外的山坡上传来,宋震远闻声不噤低咒,凶猛虎眼瞪去…

 “你他妈的去问别人行不行?”他暴咆着。

 他是跟这座山头犯冲不成?为何他只要动心起念,便会立即杀出程咬金?他妈的,非得快快将她带下这座怪山不可。

 “不好意思,实在是这附近都没有人,所以…”说话的人气虚地讲到一半,老脸霎时亮了起来。“总经理!你不是总经理吗?”

 宋震远一愣,懊恼透顶。“妈的!”

 ************

 在宋震远试车未归的那个晚上,车厂经理立即联络上葛美黛,决定暂不‮警报‬,派人朝车厂附近的路搜索,昨天他们在山上看见了那部试车的车子,于是上山寻人,若再无结果,便打算‮警报‬。

 他们的运气不差,没花多少力气人就找到了。

 “你就跟他们一道下山嘛。”用过晚餐后,羽良秋在二楼客厅沏了三壶茶。

 “不要。”宋震远近乎任地抗拒。

 “你妈在找你了。”她温声劝说。

 “你这口气好像我今年十岁,正值好动活泼的年纪,四处趴趴跑,玩到夜不归营的感觉。”好歹把他的年纪提升一下吧,虽说他是比她小,但可不可以不要用应付小孩子的口气跟他说话。

 她叹口气。“你要是不回去,被她发现你是跟我待在这里,不敢想象她会怎么形容我和我的家人。”不带脏字的话语,有时更是杀伤力十⾜。

 “她敢?”他飞扬的眉一收,与生俱来的霸气横流。

 “要是哪天我儿子也这样对我说话,我会去‮杀自‬。”她冷声道。

 她也是为人⺟,多少可以体会葛美黛的心情,所以她不希望自己成为造成他们⺟子冲突的导火线。

 “小秋,我不是那个意思。”庭乐要是敢这样跟他妈讲话,他会把他剁成⾁酱喂狗。“我只是还不想回去,难得你有假期,我…”

 “放心,我的假还长得很。”

 “怎么说?”

 “我已经跟经理口头请辞了,再过几天,我会把正式的辞呈递上去。”羽良秋动作优雅地再为他倒⼊一杯香气温醇沁人的茶。

 “你…”他微愕,接着笑得很乐。“是不是因为我強你接下我的婚礼规划,所以你就打算离职?”

 看来,她并不是真的那般无动于衷的。

 “才不是,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睨着他得意的笑,她狠狠地泼他一桶冷⽔。“昨天学长来就是跟我谈这件事。”

 “什么事?”笑意消失,宋震远脸⾊一沉。

 “我要跟学长合作,学长经营婚纱,我规划婚礼,反正我在这一行待这么久了,多少有点人脉和知名度,想要‮立独‬作业并不困难。”不管有没有再遇见他,她心里都有这份盘算。

 “你该不会是喜他吧?”他的语气很酸。

 “你说呢?”她巧笑,蓄意挑衅。

 “不准!”横过茶几,霸道地将她搂进怀里。“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知不知道?不准跟那个男人太接近,也不要跟他说话。这样子好了,如果你想要自立门户,我可以投资,再不然的话,就把你纳⼊宝成…”

 “你够了喔。”她打住他。

 愈说愈离谱,字句慌、神情惶恐,他以为他现在在⼲什么?

 “小秋…”他语气一软,执拗地搂着她不放。“那个男人对你别有用心,我不希望他接近你。”

 她叹口气,但又笑了。“我认识学长比认识你还要久耶,我要是会喜上他,不用等到现在。”

 “可是他喜你。”这一点,她可否认不了吧!

 “重点是我不喜他。”

 “那你喜我?”他贴得很近,鼻尖掠过,气息抚过。

 羽良秋没料到他这突来的问,心序严重漏拍,细致娇颜微红,她拒绝回答问题,却被他揪得很紧。

 “你喜我,对吧?”他贴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看见彼此睫⽑有多浓密,他温热的气息不断地騒动着她。

 对上他那双深情又多情的俊眸,闪动着温润光痕,令她口悸动。

 “小秋?”他感而低沉的嗓音带着魔力蛊惑她的大脑,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控制。

 “我很爱你,很爱很爱,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这一辈子,我是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可以让我爱得不可自拔的女人。”让他愿意舍弃一切,舍生忘死不离不弃的,她将会是空前绝后的那一个。“所以,请你嫁给我,好吗?”

 她怔愣地看着他,泪⽔无预警地滚落一串。

 “小秋?”看她掉泪,宋震远急得有点手⾜无措,只能笨拙地‮吻亲‬她的泪珠。“别哭了,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难受的话吗?相信我,我一定会先把我的婚约处理好。”

 他以为她担心的是他的婚约问题。

 “不是…”她菗噎得说不出话。

 他总是清楚表达自己想要的,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被他的直率坦言给吓到,她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够听见他如此大方的示爱,甚至是求婚。

 她还能够得到他的爱?

 从两人重逢到现在,她一直以为自己只会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其余的她不敢再多想,所以她开心地陪着他过每一天、享受还拥有他的每一天,没想到他竟会跟她求婚?!

 “嘘,别哭别哭,都怪我这张嘴害你哭了,你罚它吧。”他把嘴贴上她的,耍无赖地要她惩罚。

 羽良秋见状,笑了。“这哪里是在罚你?”本是被他占尽好处了嘛。“这才是在罚你。”

 她闪躲着,捂紧不让他碰触。

 “小秋~”啧,诡计被识破。

 就算被识破,也没必要闪得这么快吧。“我要回去了,可能有几天会见不到面,难道你不会想我吗?”他如恶虎扑羊,硬是将她庒在沙发上。

 “反正还会再见面嘛。”只要确定会再见面,等待的时间长短便不是问题。

 “我好想你。”他扮苦脸。

 她依然捂着嘴,露出一双带笑的眸。

 可恶,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那就…“有流星!”用拐的!

 “哪里?”她撑起⾝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可没瞧见流星,倒是瞧见他眸底狡猾的光亮。“骗子…”

 宋震远笑得得意,印上她的,百般不舍地辗转吻,只见吻得愈深愈狂,眼见就快要擦走火…

 “咳咳。”

 发觉到有第三者⼊侵,他恼火得朝楼梯方向咆哮“他妈的,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话到一半,他气虚得严重。

 “不对,是你在跟我作对。”潘洛君的脸很冷。

 他呆若木,而羽良秋则羞赧地拉整⾐服。

 “有人在楼下等你,快去搞定。”

 “是,妈!”他必恭必敬地行九十度鞠躬礼,赶紧下楼赶人。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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