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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爸、妈,他是我朋友,尚道。”带着尚道走进家门,羽占舂忍着笑意介绍。

 尚道浓眉微挑。“爸、妈,我是占舂的男朋友,尚道。这么晚来打搅你们,希望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

 她闻言,拾脚往他的脚板一踩,他没惊叫出声,反倒是横眼瞪着她,用可怜的眼神‮议抗‬她施暴。

 羽东⽟和潘洛君看着这一幕,两人不由得低声笑着。

 “那么,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潘洛君起⾝走向二楼。“我去收拾一间客房。”

 “妈,不用了。”羽占舂喊着。

 “怎么不用?直升机都飞走了,你不让他住下,难不成要他走路下山?山路没路灯耶。”羽东⽟忍不住跳下来替尚道说一句公道话。

 她闻言,很无奈地扁起嘴。

 当然啦,她也不是故意要赶他走,而是他刚才实在是有点不识相,以为逗她开心之后,说起话来就可以不经大脑了吗?

 那种自以为是的幽默,她可是不大喜,不过,倒也不算讨厌啦,只是有点…厚,想这个问题做什么啦?!

 就在她想得出神的时间,尚道已经坐到羽东⽟⾝旁,两人开始闲话家常。

 “你长得很像刚才出现在电视上的人耶!”羽东⽟说。

 “是吗?我昨天有接受媒体访问,但我也还没看过。”

 “真的是你?!”他很意外。“年纪轻轻可真不简单。”

 “也没什么了不起,那是家族的事业,不是我⽩手起家的成就,也不是我能够炫耀的东西,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在公司里扮演好螺丝的角⾊而已。”尚道谦逊得很,眼⾊很真挚,一点也不做作。

 羽东⽟对他有些好感了。“年轻人倒是很谦虚。”

 “也不是谦虚,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那么大的工程,绝对不可能是我个人可以完成的,不是吗?”

 “说得好!”羽东⽟欣赏地往他肩上一拍。“占舂,去准备茶具!”

 羽占舂瞪着亲爹,无奈地转到厨房烧开⽔,准备茶具,等着⽔滚,充当茶僮泡起茶来。

 屋外一片恰人阗静,屋內烘着沁神茶香,还有笑声与对谈声。

 她泡茶之余也忍不住臂察着尚道。

 不知道他这个人是心机深沉,还是原本就是极富⾚子之心;会这么想,是因为他的心和老爸有几分相似,否则一般人也不会在退休之后,花了大笔退休金改造房子,搞复古餐厅。

 看他跟老爸聊得眉飞⾊舞,听他字里行间的语气,她才真确地发觉,他是个个超直的人,不是自恋也不是自大,只是说他觉得对的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強势。

 只要他不要那么装模作样,其实人还不赖的。

 “我觉得人类来自于大自然、取之于大自然,当然也要保护大自然,开发太片,可以减少核能的使用,能为下一代多留下一些绿地。”

 羽占舂看着他,他的眉眸柔软,恍若他正从事的工作,能带给他莫大的成就感,角的笑很令人心动,令她傻眼忘我。

 羽东⽟闻言,抬起手,大大地往他肩上拍了数下“尚道,你真是太上道了,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女婿!”

 “爸,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地疼爱占舂的。”尚道感谢的说。

 她抬眼探去,抓起桌上一只茶杯嗅闻了下。喝的明明是茶,为什么还会醉?

 “老爸,你不要说话啦!”厚,不要因为一时的情,把她胡给卖掉啦!

 “我哪有说?占舂,你看不出来吗?尚道真的很不错,他为了你还追到这偏僻的山区里,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没话说了。”

 “老爸,”怎么这么容易被收买啦?他那么有钱,租架直升机很困难吗?

 “重点是在心。”羽东⽟正⾊道。

 羽占舂翻动眼⽪,还没说出看法,⺟亲已经在楼梯平台上喊着“东⽟,你带尚道去客房休息。占舂,已经晚了,把茶具收一收,该睡了。”

 她话一出口,所有人立即就定位,羽占舂瞪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开始收拾着桌面,清洗着茶具,突地,脚步声无声无息地近。

 “我帮你。”

 她眼角菗动“大爷,你通常都是这样帮人的吗?”

 “不,我从没帮过,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帮。”尚道自她的⾝后将她紧搂⼊怀,长臂穿过她的腋下,帮她洗茶杯。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放开啦,你这样我很难工作耶。”

 “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要是不抓住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跑掉。”他语气霸道,像是个执拗的孩子。

 “我能去哪?而且不是传简讯给你了吗?”想了下,她又问:“你怎么会来?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二姐跟我说的,她说我一定找不到,但我找到了。”口吻有点骄傲,神情非常神气。

 “了不起,要是没有直升机,我跟你发誓,你绝对到不了。”这里是很荒僻的山区,荒凉到没有基地台,‮机手‬收不太到收讯,就是使用GPS,他也不见得找得到。

 “只要有心,没有找不到的地方。”

 “你是要跟我说,你很有心喽?”

 “那当然。”他的脸埋在她的肩上蹭着。“还有爱。”

 “你很⾁⿇耶!”耳子红透了,但她却是怎么也不讨厌。

 “我说的是事实,哪里会⾁⿇?”

 “是是是,大爷说的都是。”她加快清洗的动作,无视他的騒扰,然而他的膛就贴在她的背上,总觉得好不自在。“喂,你不去‮澡洗‬吗?”

 随便找个理由,能够把他挠卩远就挠卩远。

 “我早就洗过了。”说到这里,他语气就有点埋怨了。“你都不寂寞啊?”

 “什么意思?”眉头微蹙,把清洗好的器具摆在流理枱上风⼲,她回头看着他。

 “我没去找你,甚至也没有打电话给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噢,真是令人感觉太挫折了。

 “你是故意的?”难道他是在试探她?

 这种手法,有点无赖哦。

 “才不是哩,谁那么无聊?”他啐了声。“我是因为工作忙,要不然我会天天赖在你家,而不是只用礼物来安抚你。”

 “说到礼物,你还真会讨好人呢。”她反讽。

 长这么大,她不是没收过礼物,但没看过哪个人送礼物是一箱一箱地送、一车一车地来,堆到她家中都是礼物,还有那些钻石首饰,要他派人来收回,也没来,搞得她每天心惊胆跳过⽇。

 财大气耝到令人无言以对,可偏偏他的态度又让人讨厌不了。

 “错了,我从不讨好人,向来是别人讨好我。”他完全没听出她话中的讽刺,略显嚣张地说着。

 “了不起,给你拍拍手。”她还真给他拍了两下。

 知道大爷他条件好、⾝材佳、脸蛋俊,完美到没有女人能够漠视他、唾弃他,就她最不长眼,不懂他的好。

 这么说,満意了没?呿。

 “就因为没讨好过人,所以我才会送那么多东西给你。”说到这里,语气一沉,他又显得有些腼腆,表情千变万化,但都很真诚。

 “真受不了你,哪有人像你这样送东西的?一送就是一箱一车的,有钱也不是这种挥霍法吧。”知道他有钱,知道他是少东,但是好歹也保守一点啊。

 “没办法,我不知道你喜哪一种花,也不知道你喜哪一种钻石饰品和哪款包包,所以只好每种都送…以往往过的女孩,她们都会告诉我自己要什么,我从来不会为了这些问题这么伤神。”

 老想着她喜什么,不断地想着,差点影响他的工作进度。

 “真不好意思,我让你这么伤神。”她哼哼两声。“但我还是要先告诉你,我不习惯跟人家要东西,也不收没有理由的礼物,不要把我跟你从前往过的女孩等同视之,太物化我了。”

 看他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个情场圣手,⾝边女人如云来去,他自在优游其间,想必非常快乐,对不?哼。

 “才不呢,以前那种哪能称为往?”

 “不然呢?玩玩?”那就更下流了!

 尚道自觉自己挖的洞愈来愈大,赶忙转开话题“占舂,我这几天没⽇没夜的加班,忙到没时间跟你联络,就只为了要把所有工作提早结束,好换得一段长假,可谁知道你居然不见了。”语调一转,嘴一扁,脸⾊好撒娇啊。

 羽占舂挑起眉,持疑地打量着他。

 “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一个星期。”他长臂一探,大剌剌地搭在她肩上。“走,到我房里坐坐。”

 “不要,我要去睡了。”甩开他,开了灯,她跑上二楼。

 “这么早?”还没到十二点耶。

 “不好意思,我是乡下人,是村姑,过着⽇落而息、⽇出而做的生活,配不起你这种来自‮国美‬的城市佬。”她快腿又跑上三楼。

 “占舂,我真的好想你。”在她关门的瞬间,也不管急关的门板是不是会夹住脚,他很不要命地把脚给卡在其中,争取两人的谈话时间。“以前是以前,那是因为我还没认识你,可自从我认识你之后,我心里就只有你,你不要不理我嘛!”

 羽占舂努着嘴,神⾊不变,但角微微上扬,恍若对他的说词颇为接受。

 “占舂。”

 “好啦,早点睡,明天早上带你去看云海。”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别希冀她能够说出什么恶的话来。

 “云海?”

 “对,很漂亮的。”因为是他,她才肯带他去看。“晚安。”

 “晚安。”尚道有点落寞地看着她关上了门,不过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开心。至少她没有赶他走,对不?

 而且,未来的岳⽗对他颇有好感,如此一来,要将她拐到‮国美‬,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

 夜,静谧无声,是种很宜人舒适的宁静,让人可以放松心情,一路沉进甜美的梦乡里,但,睡中的尚道却突地清醒。

 只因他听见门把被转开的声音。

 他背对着门睡,不知道究竟是谁走进他房內。

 看着眼前的软薄窗帘,透不出半点光线,显示天未亮,这时候谁会进他的房?

 难道是…占舂想偷袭他?

 早知道就裸睡,让她方便偷袭!

 正扼腕着,感觉背后的位陷下了,有人爬上他的了,而他屏息以待,以不变应万变,但是心跳得好急,恍若在提醒他别辜负了美人意。

 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満⾜她的想望时,有股滑的‮感触‬爬上他的颊,教他的心脏几乎陡地停止。

 天,她在他?!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开放的人,他作梦也没想到她的举止竟会恁地大胆,让他好感动。

 事已至今,他要是不予以鼓舞的话,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管贲张,他起心动念,回头想要给予热吻,贴上,却突地发觉她的嘴好小,而她的⾝体、⾝体…

 尚道忽地张大眼,瞪着眼前不断挣扎的小孩。

 敝了,这里怎么会有小孩?难道是…鬼啊!

 “哇!”他失声惨叫,松开了小小软软的⾝体,连退到缘,却失去平衡地滚到底下,跌了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房內灯火通明。

 “你在⼲么?”羽占舂不悦地低骂着,赶忙将房门关上,就怕他的声音会吵醒⽗⺟。

 跌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尚道唉声连连,好不容易爬回上,看着还坐在他上的小孩。

 “怎么会有小孩?”不是幻觉也不是见鬼,而是‮实真‬的小孩子。“我到你家的时候,本就没看到这个小孩,他该不会是你的…”

 “在那边想什么啊?他是我二姐的儿子。”啐,有够没礼貌。她瞪着一脸不解的外甥。“庭乐,姨不是要你叫叔叔起吗?”她一把将小表头抱起。

 “我以为是妈咪。”羽庭乐扁起嘴,一脸超无辜。

 “所以你亲他?”

 “不是,是他亲我。”羽庭乐一派天真地指着自己的嘴。

 羽占舂闻言,眯起略带杀气的眸。

 “我以为是你…”尚道更无辜地垂下脸。

 “我怎么可能爬到你上啊?”做梦啊?!

 “…”他也是这么认为。

 “好了,动作快一点,我在浴室里放了一些盥洗用具,你赶紧去刷牙洗脸。”说完,她抱着羽庭乐走到门外。“记得带外套。”

 “要做什么?”他一头雾⽔。

 “看云海呀,还是你不去?”她一脸他去也可不去也可的表情。

 “去,等我五分钟。”

 说着,尚道冲进外头的浴室梳洗,再冲回房动作迅速地换好⾐服,一路跑到楼下,总共只花费了四分二十秒,创下他个人的最快纪录。

 “喝杯牛,吃三明治。”客厅里,羽占舂正在喂羽庭乐吃早餐,看他下楼,指了指面前的简单早餐。

 尚道一脸好感动,看着她喂着羽庭乐吃早餐的画面,脑袋不断地生出绮想。

 也许有一天,这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写实画面呢。

 “笑什么?吃快一点,天都快亮了!”被他傻笑的笨脸给吓出一⾝⽪疙瘩,她不噤没好气地催促着。

 “遵命。”他勾弯了角,几口就将三明治分解,配着牛大口咽下。

 用餐完毕,三人一道走出屋外。

 天,是一大片的靛蓝掺着几缕云丝,笼罩着整片宁静的村落,明明还没天亮,却已看到每户已点起灯火,声响四起,恍若众人早就起⾝准备一天的工作。

 “往这边走。”羽占舂牵着外甥的手,往屋外通向山路的广场大步走去。

 尚道跟在后头,想了下,向前牵住了她的左手。

 “喂。”她侧眼睨他。

 “我怕有车来嘛。”⾝为男人就是要走在外侧保护自己的女人,是不?

 “这里很少有车出⼊。”她说着,却也没甩开他的手,沿着上坡山道走,走了约一公里远,靛蓝的天转而变为湛蓝,东方天际破晓,出一道光芒。

 尚道这才清楚地看见四周景象,这是一座几乎未经开发的山头,这条山道两旁山壁林荫拱成隧道,几乎快要掩去外头的光线,然而这时分走在这里,眼前満是绿浪连绵,微凉的空气昅⼊肺部,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羽占舂偷觑他的表情,浅勾着笑,带着他们穿过这段山路,转⼊旁边的歧道,走没两分钟,便见路旁有座亭子。

 “就是那里。”她指着凉亭。

 “这里?”香菇形状的亭子是有意思的,但云海呢?

 一起走进亭子里,尚道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慑住。

 他分不清楚踩在脚下的是云还是雾,泼墨般的⾊彩,像是从画中飘出来的山⽔,再一会,眼前是一大片的金⾊光芒堆砌成的如绵云浪,像是雾也像是岚,但在这时分,那确确实实是云海,恍若有蛟龙在云中翻腾钻动着,云浪在飘,在光芒中不断地变幻着姿态,教他忍不住想要再往前一点。

 “喂,前面是断崖!”羽占舂忙拉住他。

 尚道一愣,才发觉自己站在亭子的栏杆前,而再往外不到一尺宽的距离,就全是草木丛生的崖壁,其余的皆教云海呑没。

 “到这边坐着。”她怕他笨病发作,只好強将他拉到石椅上坐下。

 她坐下之后,从包包里取出饮料,幼儿用的杯子递给羽庭乐,再替他倒上一杯香醇的咖啡。

 “我小的时候,很喜跟我爷爷一起到这里看云海,如果你是冬天来的话,景观会更壮丽,而最美的时段,一定是要在天亮之前。”她也看着外头的云海,很快的,随着光芒逐渐強烈,云海像是被迅速蒸发般,不断地朝‮央中‬靠拢,四周露出原样的断崖风景。

 “难怪你要催我赶紧出门。”他这才恍然大悟。

 “再晚一点就变成这样了。”她指着外头。

 尚道看着渐渐消失的云海,回头环顾着四周,发觉到处都是绿浪环绕,让人心旷神恰,舒缓了他向来紧绷的神经。

 “真是个令人觉得舒服的地方。”他由衷道。

 他想,他会爱上这里。虽说天未亮就起,让他疲累透顶,但却觉得很值得,因为这里很美,让他彻底地放松。

 “这是我爷爷家,我小时候曾在这里住饼一段时间,因为我爸说,一个小孩子要是连泥巴都没玩过,那就太可怜了。”

 “那我不是很可怜?”

 “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晚一点我带你到菜园踩泥巴。”羽占舂笑得很贼。嘿嘿,有个免费志工,她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好啊。”

 “那我们走喽,回去帮我爸妈准备早餐。”收拾桌面,她牵着羽庭乐走在前头。

 “嘿,等一下,你把这个包包拿来装饮料?”他眼尖地发现她挂在肩上那有着金⾊炼条提把和繁复刺绣的包包。

 她回头看他一眼“对啊,还満方便的,里头还可以放庭乐的玩具。二姐说,这个包包是你送的里头最便宜的一个,所以我就姑且拿来用,至于其它价值几十万的包包,可不可以⿇烦你拿回去退货?对了,还有那些钻石,不要老是放在我家,害我很难睡耶。”

 尚道闻言,笑得眼都眯了。“你知道这一个包值多少钱?”

 “不知道。”她摇‮头摇‬,看他笑得很诡异,心里有点紧张。“很贵吗?”

 天啊,要是很贵的话,她就马上还给他,只是她拿来装饮料,內里有沾到一点点渍,不知道擦不擦得掉?

 “不会很贵啦!”善意的谎言是存活在这个世界最必须的配备之一。

 “真的?”

 “真的,只值这样。”他比了个三。

 “三万?”她听过这个名牌,价钱很吓人的。

 “嗯哼。”错,是三十万起跳,但正确金额他也不清楚。

 “太贵了,回去换别的包包。”太可怕了,那种⾼价位的奢侈品,对她这种还没出社会‮立独‬的人来说是很大的戕害。

 “不用,我也觉得很适合放饮料。”

 “真的?我也是这么觉得,外头这边还可以放庭乐的尿布。”

 尚道见状,还是很捧场地点点头。想想,羽庭乐还真是好命,拿这么上等的包包放尿布。

 眼光瞥到走在前头的羽庭乐,忽见他蹲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是一长条状的…

 “啊!”他放声大叫,山里传来回音。

 羽占舂抬眼瞅他,却见他双眼暴若铜铃,长指直指着蹲在地上的羽庭乐,而羽庭乐也一脸下解地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

 “蛇!蛇啊!你没看到吗?”难道是他产生幻觉?!

 天啊!跋快去救那个小子,否则那蛇要是有毒的话,怎么办?!

 羽占舂瞧他扭曲的五官,笑到差点趴在地上。

 “还笑?快点!要是蛇咬他怎么办?!”要不是他很怕,他老早就把那小子抱起来逃命!

 “那不是蛇啦!”她笑到坑谙气。

 “不是蛇?”他一脸惶恐不信。

 “是大蚯蚓。”真是笑到没力。她拉着他走到羽庭乐⾝旁,他却闪避着不想看。“你看,是蚯蚓啦!”

 羽占舂捧着他的脸直视着,发觉他没反应,硬是拨开他的眼⽪。

 尚道大眼暴突,⾎丝満布,然而过了三秒,他眨了眨眼,跟着蹲在羽庭乐⾝旁,研究起那条超过一尺长,看起来很像蛇的蚯蚓。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寸尺‬超大。

 “叔叔丢脸。”羽庭乐侧看着他。

 尚道微眯起眼,却突地发觉他的眼睛好像某个人,还没想到是谁,便瞧他被人拉走。

 “走了,再不赶紧回去,待会要是真的出现蛇的话,叔叔会尿子的。”

 “喂,不要跟小孩子说一些有的没的。”他脸颊烧烫,自觉很丢脸。

 “啊,有蛇!”羽占舂指着前头,抱着羽庭乐跳过去。

 “拜托,不要以为我有那么孬好不好?”虽说是山上,但也不是想看蛇就随时都看得到的好吗?“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会吓到吗?我是那么没种的人吗?你太瞧不起我了吧?”

 他没好气地瞪着她,却见她一直指着他脚前几公分处的地方。

 尚道敛眼一看,一条灰褐⾊的长条状物体横跨整个路面,而且正努力朝另一端爬行前进…这条蚯蚓好长啊,这条路至少也有四米宽,而这条蚯蚓、蚯蚓…

 “啊!蛇啊!”他毫无形象可言地拔声嘶吼,想跑,‮腿双‬却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占舂,快把它赶走!”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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