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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里,黑翼寨灯火通明,寨子门口架起高高的火炬,燃起熊熊的烈火,好不壮观!

 寨里,大夥儿欣喜若狂,大口吃喝酒,好不快活!

 “来!大夥儿再干一碗!”双双扯开嗓子高喊,高举斟满的酒碗。

 “好啊!小泵万岁!”众人齐声欢呼。“干杯!”

 “大夥儿一块干!”

 “哈哈哈!今天真是爽快啊!”老熊抱着一坛酒,在大厅步履躏跚、摇摇晃晃地跳着不知名的舞步,他哈哈大笑,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开心了。

 “来瞧瞧!咱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宝贝!”

 双双见大夥儿这么开心,也跟着高兴。她掀开大厅中的那只大宝箱,呈现在大夥儿眼前的是一整箱满满的珠宝。

 什么珍珠、玛瑙、玉石…各种珍宝得满满都是,看得在场每个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俺也要看!俺也要看!”

 虎子挤到箱子旁边,看着璀璨夺目的整箱珠宝,咧大了嘴不停地傻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太好啦!俺不是在作梦吧?”

 “来来来!大夥儿不要挤,大夥儿轮过来看,人人有份!”双双吆喝道。

 “小泵英明!”

 大夥儿轮欣赏今天的战利品,每个人的情绪更是达到了最高点!

 双双已经有些醉了,她红着脸,听众人不停地欢呼,她也跟着得意大笑…

 “咱们黑翼寨这回的买卖可不得了!嘿嘿!老爹在天之灵,肯定也要替我这个女儿感到骄傲…呃…呕…”

 酒喝得太快太猛,让酒量只是普通的双双有些招架不住,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夺门而出,将刚喝下肚的酒给全吐了出来。

 头晕目眩的她,险些就要跌倒,被正好回来的阎御飏给扶住了。

 他刚才远远瞧见‘黑翼寨’灯火通明,又听到声四起,正纳闷寨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想不到才一靠近,就兄双双脚步虚浮地冲出来呕吐,还差点跌倒。

 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酒味,他不皱起了眉头。

 “怎么搞的?寨子里闹哄哄的,是庆祝什么喜事?”

 “没…呃…也没什么…嗝…”双双见了他,忽然有些心虚,低头闪避着他询问的目光。

 见她闪烁其词,阎御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扶着她返回山寨大厅,就见所有人正天喜地地喝酒作乐,而他的疑惑在发现大厅中那一大箱珍宝时,得到了解答。

 他不敢相信地盯着双双,失望地道:“想不到你竟然骗我下山买货,好方便你们抢劫?”

 听到阎御飏的质问,原本天喜地的兄弟们忽然愣住,转头望着他。

 阎御飏压抑着怒火,走到那箱赃物旁定睛一看,顿时倒一口冷气,脸色大变

 不得了!箱子上竟有十四王爷府的徽记!

 “你们…你们闯大祸了!”阎御飏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抢王府的东西可是非同小可呀!

 老熊见他脸色难看,赶紧过来打圆埸。

 “阎师父,咱们是做土匪的,要是不出去打劫,这寨上的兄弟们岂不是都得喝西北风啦?”

 “可不是吗?阎师父,您放心啦…嗝!”虎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也跟着帮腔。“咱们只越货,不杀人…不杀人就…不会有事啦…嗝…”

 阎御飏沉着脸色,拉了双双来到箱子旁,说道:“这箱子上面有王府的徽记,你们抢了王府的东西,王府能善罢甘休吗?”

 双双有些心虚,却仍逞强地说:“那又如何?咱们这黑翼山易守难攻,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你…”阎御飏气结,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唉呀!”虎子耸了耸眉,不是很在意地说:“阎师父,就算官府的人真的攻上山头,大不了咱们撤退溜掉,换个山头便是,何必这样大惊小敝的?”

 他大惊小敝?阎御飏简直快气晕了!

 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王府的人带着大批兵马杀上寨子的画面,正替他们的安危担心不已,而他们竟觉得他大惊小敝!

 双双见他一副快气爆的模样,顿时感到心虚不已。

 “呃…我好累了…要先回房休息去啦…”

 她挣脱了阎御飏的手,想溜回房阁‘避风头’,可阎御飏却跟了进来,还砰的一声关上门,让她想再溜出去也难。

 “你…你干么气成这个样子…”双双从没见遇他气得发飙的模样,说起话顿时结结巴巴了起来。

 阎御飏沉着脸。“你真是知错不改,气死我了!”

 双双咬了咬,硬着头皮说:“抢都已经抢了,现在又能怎么办?虎子也都说了呀!万一官兵真的打上来,拼不过就溜啊!”阎御飏摇了摇头,喟然长叹,她果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王府要调多少兵力就有多少兵力,就怕他们将寨子堵个水不通,大夥儿翅也难飞啊!”“这…”双双一听,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可她也有她的难处呀!

 她瞪着阎御飏那生气的怒容,情绪忽然崩溃,豆大的泪珠不断地自眼角淌落,怎么也停不住…

 “抢王府的东西,我当然知道风险很大…可是我盘算过了,做了这票买卖…大夥儿便可以养老去了…”

 阎御飏闻言不一怔。“你要让大夥儿去养老?那这寨子呢?”

 “当然是收了啊!你不是一直说这样对大夥儿才是最好的?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这些年来大夥儿也苦够了,我才想说干一票大买卖,以后大家安心地过日子,再也不必过着刀口血的日子了…”

 阎御飏没想到她竟有这番心思,不又是一叹。

 “你真傻,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他本来打算在她想通之后,他便帮忙拿钱出来安顿大夥儿,身为堂堂的郡王,要拿出个几千两银子出来安顿大家,根本不成问题呀!

 “你知道的…这寨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舍得和大家分开?可是,可是…呜呜…”双双愈说愈伤心,泪水也掉得愈来愈急了。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阎御飏也不忍苛责了。

 “我知道,你是很舍不得的。”

 “你知道就好…还为我…呜呜…也不想想我心里的感受…我比任何人都难过啊…呜呜…”

 阎御飏无奈地将她搂进怀里,实在拿这个行事鲁莽撞但却心地善良的小女人没辙。

 “算了,你也累了,酒也喝多,今晚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之后赶紧善后,让大夥儿分了财宝之后散了吧!此地真的不宜久留了…”

 阎御飏叮咛完之后,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根本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哭得太累,还是喝多而醉倒了。

 他摇了摇头,将她抱上,睡梦中的她却不肯松手放开他,他只得跟着上了,与她共枕而眠。

 睡梦中的她动了动,整个人下意识地更偎近他的怀抱,最后像是终于感到安全了,红才微微地扬起。

 那甜蜜的笑意令阎御飏定定看着,始终移不开目光。他怜惜地伸手拨开她散的发丝,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好好地保护、呵护她。

 *********

 鸣破晓,曙光照耀黑翼山。

 时序入秋,枫红的林子在隐光的照下显得格外殷红,那血一般的颜色似乎透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双双从一场可怕的恶梦中惊醒,她的眼皮跳得凶,一种不祥的预感狠狠地揪住她的心。

 “怎么了?”一旁的阎御飏也醒了,关心地望着她。

 “我作了恶梦…”

 “别怕,只是梦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傻瓜,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难道竟怕了一场恶梦?”

 双双撇了撇,勾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她下了,那股极度的不安依然笼罩在心头。她忍不住想,难道这次的打劫,真的闯下了大祸?

 若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才好?

 双双想了想,心里当下有了决定。

 她将寨子里的人全部唤醒,要大夥儿通通到寨子大厅来集合。阎御飏猜出她的心思,默默地站在一旁,为她加油打气。

 “小泵怎么啦?”虎子惺忪的睡眼。“一早把大夥儿都唤到这里,有什么吩咐?”

 老熊打个了呵欠,问道:“是不是小泵因为咱们‘黑翼寨’做了这么大笔的买卖,兴奋得睡不着,所以找我们起来继续庆祝?”

 “这样啊?那俺马上去拿酒。”虎子说着,转身就要去拿酒。

 “等等,老熊、虎子,我不是找你们来庆祝的。”双双开口阻止了。

 “咦?不是?那到底怎么回事?”

 大夥儿疑惑地望着双双,就见她蹙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严重的大事要宣布。

 众人见状,纷纷安静下来,等着她开口说话。

 双双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自从老爹死后,寨子里大夥儿过得都没有以往好,这些我是心里有数的。”

 “小泵气呀!咱们这回不就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吗?这够咱们过上好一段舒服日子啦!”老熊嘿嘿笑道。

 双双摇了摇头,又说:“其实在场的各位,有些都已有了些年纪,身子骨不比以往硬朗,这回要不是咱们搞了点把戏,要想用蛮干的明抢,恐怕讨不了太大的便宜,不是吗?”

 “这…”老熊心里有数,寨中兄弟们有些确实已居中年,不再像年轻小伙子那般适合逞凶斗狠了。

 “小泵,要不咱们以后都这样干,先想些法子将对方昏再下手,虽然这样麻烦些,可只要东西顺利得手,一切就值得啦!”

 看着他们忙着安慰她,双双的心里既感动又难过。阎御飏见状有些不舍,握了握她的手,给予她无言的支持。

 他的举动让双双再度打起精神来,她知道自己的决定虽是痛苦而困难的,但应该对大家才是最好的。

 “大夥儿听我说,这次的买卖也够大了,若是把抢来的这些金银珠宝分一分,大夥儿应该能买亩地来耕种,或是…开个小铺子来挣钱,重新过着安定平稳的生活…”双双说到最后,眼中泛起了泪光。

 虎子闻言大惊。“小泵,莫非您的意思是…”他猜出了双双的意思,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我决定把黑翼寨给收了,寨中的金跟珠宝大家分一分,赶紧下山去。这样,对大家也比较好…”见双双一脸感伤与落寞,虎子忍不住嚷道:“不!我不要下山去!我要跟着小泵!”

 “对!虎子说得对!”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

 “住口!”双双叱喝一声,这些人固然有情有义,但怎么就不懂她的苦心?

 “我们这次做的这笔买卖可不比寻常,说不定要惹祸上身了,要是大夥儿再不走,我怕一场浩劫就要来了!”

 “双双说的没错。”阎御飏也开口说道:“这批货价值连城,被抢的正是十四王爷的侄子,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很快就要调动大批人马攻打上来,若真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怕什么?咱们黑翼寨纵横山头也有二十年了,有哪一次被官兵给成功围剿过?”

 双双叹口气,说道:“没错,咱们黑翼寨确实是纵横山头二十年,但二十年前大夥儿都身强体健、骁勇善战,可现在呢?寨中兄弟们很多都已四十来岁,人数也不若以往了!”

 “可是…”

 “没有可是!”双双板起了脸,不容他们再有异议。“小泵也舍不得你们,但是现在不走不行了,大家把这些财宝分了,快点下山去吧!”

 大夥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老熊和虎子换了抹眼神,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知道了彼此的决定…

 “好吧!”虎子咬牙说出痛苦的决定。“我们听小泵的话,下山去安分地过生活。”

 “不过,可否请阎师父答应咱们兄弟一件事?”老熊补充说道。

 “什么事?只要阎某办得到,定不推辞。”

 “咱们瞧得出您和小泵是情投意合的,在咱们下山之后,希望阎师父能娶了小泵,好好地照顾她。”

 “当然…”

 阎御飏一怔,正要点头答应,寨子外面即忽然传来连声惨叫…

 “啊…”大夥儿都不变了脸色,尤其双双更是神色一僵,不祥的预感狠狠地揪住她的心。

 难道他们还来不及离开,一场逃不掉的浩劫就已席卷而来?

 烈的打斗声从山寨大厅外传来,忽然一名满身是血的手下爬了进来,气若游丝说道:“杀上来了…好多…官兵…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断气,在场所有人不等双双下令,就已迅速抓起了自己的武器出去战。

 双双脸色苍白地瞥了阎御飏一眼,见他脸色异常凝重,她的心也直往下沉,但她不愿坐以待毙,马上也要出去保护寨中的兄弟们。

 然而她还来不及出去,一票官兵就杀了进来,带头的正是葛里慕!

 “来啊!傍我铲平了这山寨!”葛里慕脸色狰狞地对官兵吆喝着。

 这群该死的土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活得不耐烦,既然如此,他就成全了他们,将他们杀个光!

 仗着十四王爷侄子的这层身分,他动用关系,强行调来大批官兵大举进攻这座山寨,一路打了进来,寨子外面已无一活口。

 “冲啊!傍我冲进山寨里,杀个片甲不留!”

 在F的叱喝下,大票人马冲入了山寨大厅。

 “给我杀!”梆里慕环视寨内,见着了双双,一想到自己竟着了这婆娘的道,他的眼底瞬间迸出怒火…

 “无的贼婆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受死吧!”

 双双的眼前银光一闪,正要闪躲…

 “不准碰小泵!”老熊为了保护双双,忽然扑过来,挡下了这一刀。锋利的刀刃正中老熊的背,当场血花飞溅,老熊也痛得跌趴在地,爬下起来。

 “可恶!你敢伤了老熊!”看着从小照顾她长大的老熊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双双顿时失去了理智。她全然忘了防卫,拔起长剑杀向葛里慕,要他血债血偿!

 阎御飏见情势危急,又不希望她真的动手杀人,沾染上血腥,于是便拉着她,

 想要带她逃出寨子,先痹篇这场腥风血雨的浩劫再说。但双双一心想杀了眼前这个胆敢杀伤她兄弟们的混帐,哪里肯乖乖跟着阎御飏离开?

 “放开我!快放开我!”她一连挣扎,一边激动地嚷道:“我要杀了这个狗贼,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梆里慕乘机进击,连出数招,阎御飏一边要拉住双双不让她冲动杀人,一边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另外还得要抵档葛里慕招招歹毒的攻击,饶是再矫健的身手也难免被砍中几刀。

 \"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双双又急又气地嚷。

 阎御飏沉着脸不说话,手上使劲,硬是要将她带离寨子。

 梆里慕哪愿意放他们走?他又再度痛下杀手,一剑往双双刺去,而一旁的虎子见情况危急,不顾安危地扑向葛里慕。

 “住手,不准你伤害我家小泵!”虎子吼道。

 梆里慕的目光一寒,随手挥去,手中长剑无情地刺向虎子,幸好虎子及时一闪,痹篇了致命的要害,可虽然如此,身上被狠狠捅了个窟窿,还是让虎子当场倒

 地,再也无力起身战斗。

 见葛里慕招招夺人命,双双又如此激动愤怒,阎御飏的脸色忽地变得更加深沉。他停下了原带双双离开的步伐,转身面对葛里慕。

 他取走双双手中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挡下了葛里慕险狠致命的攻击…

 “阁下未免太过心狠手辣,寨子里的兄弟们纵然抢了你的财宝,却没有取你们半条人命,他们纵然有罪,也罪不致死,你又何必下此重手?”

 “废话少说!本爷就是看这寨子不顺眼,今天非要夷平此地,将这些土匪们杀得一个不留!还有你这个碍眼的家伙,一并下曹地府去见阎王吧!”

 阎御飏见他如此凶残狠,中的怒气也瞬间烧尽了他的理智。

 “好,这是你自找的!”

 他的俊脸罩上寒冰,森冷的神情宛如前来索命的阎王,在葛里慕还来不及招架之际,一道银光闪过,接下来便是葛里慕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声。

 在场的官兵们分神一看,却只见葛里慕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掩面,鲜血不断地从指间渗出,那模样煞是可怕。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葛里慕痛苦地嚎叫。

 原来在刚才电光石火的瞬间,阎御飏手中长剑朝葛里慕那张狰狞的脸孔划去,让那家伙当场瞎了一只眼睛。

 “如果你还想保住另一只狗眼,就马上滚出去!还有…”阎御飏的眸子横扫在场的官兵,那冷厉肃杀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你们若想要活命,就通通给我滚出去!要不,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慑人的气势让人不过气来,再加上带头的葛里慕又受了重伤,官兵们哪敢恋战,当下扶起葛里慕,转身逃了下山。

 眼见敌人通通散去,阎御飏才松了一口气,而双双已忍不住奔到老熊和虎子的身旁…

 “老熊!虎子!你们还好吧?要撑住啊!”“放…放心…”老熊虚弱地扯开一抹笑,安慰道:“小泵,咱们可是铁打的身子,这点小伤怎么可能不住?”

 “就是啊…咱们干土匪的,怎么可能被这点场面给吓住?哈哈…”虎子也忍着痛楚回应,就怕她担心。

 见他们虽然受了伤,却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双双在松了一口气之余,眼泪无法控制地个不停。

 她的心里愧疚又自责,好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听阎御飏的话,收了山寨,让大夥儿下山去过着安稳平静的生活?

 阎御飏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现在多说无益,只能安慰地搂紧了她。

 “我们一块儿将死去的弟兄给葬了,然后大夥儿通通下山去吧!此地绝对不能再留了。”

 双双环顾四周,眼眶又是一红。“本来以为抢了最后一票之后,大家把财宝分一分,可以过着新生活,想不到…”她难过地说:“好多人就这么死了…还有

 兄弟受了重伤…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把大家照顾好,才会害大家遭遇这样的浩劫

 “别这么想,你拼了命的想保护大家,你经尽力了!”阎御飏难过地拥着她的发丝,温柔地安慰道:“下山之后,我会找大夫来医治受伤的人,再给每个人一

 笔足以找个地方安身立命的银两,至于你…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嗯…”双双点点头,终于情绪崩溃,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如今在这世上,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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