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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伦纳德的仇恨目光深深刺痛了刁妍妡的心。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的心好难受、好痛,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猛力的往她口砍。

 “你爱我,对不对?”伦纳德没有半点喜悦的问。

 刁妍妡诧异的瞠大杏眸。

 “可是你却为了他而不能爱我,对不对?”他醋意横生的瞥了闇影一眼。

 “你听到了?”糟糕,怎么办?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既然不能爱我,就滚出我的世界,别那么不要脸,硬要着我不放。”伦纳德语气森冷、不带一丝情感的说。

 “德,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他啊!

 “没必要,我不要你了,你可以滚了。”他说过了,他不爱她,不再爱了。

 “你不要我了?”刁妍妡的美眸霎时覆上一层水气,无法接受他的话。

 “对,我不要你了,你的身体我已经玩腻了。”伦纳德狠狠的伤害她。

 闻言,闇影二话不说的冲过去,直接揍上伦纳德的脸。

 防备不及,伦纳德就这么吃了闇影一拳。

 闇影揪起伦纳德的领口说:“跟妍妡道歉,我不许你侮辱她。”

 “放开我!”伦纳德怒目相向,厉声咆哮。

 “我要你跟妍妡道歉!”闇影护友心切。

 “笑话,错的人是她,不是我,为什么我要道歉?”他们之间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造成的,是她咎由自取。

 刁妍妡强忍泪水,悲痛万分的说:“羽冽,你放开他,我想回去了。”

 “妍妡,你不和他解释清楚吗?”

 刁妍妡摇头,神情明显的憔悴了。“我好累,羽冽,带我走。”

 闇影放开伦纳德,过来扶住刁妍妡摇摇坠的身子。

 “德,我不管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她由衷的、深情款款的告白。

 伦纳德转过身,不愿看她。

 “羽冽。”刁妍妡用眼神示意闇影她想离开了。

 “你可以自己走吗?”闇影不太放心的问。

 “可…”话未尽,刁妍妡便因支撑不住而昏厥。

 闇影迅速拦抱起陷入昏的刁妍妡,对一旁的舞儿说:“舞儿,跟好我,我要带妍妡到锁情医院去。”

 舞儿相当懂事的颔首,她跟闇影一样的担心刁妍妡。

 “你会后悔的。”丢下这句话,闇影三人走出伦纳德的卧室。

 伦纳德的身子因为杭羽冽的话而明显的颤了一下。

 后悔?我才不会后悔,才不会…

 “伦纳德,你和…”彼得不是很清楚前因后果,只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寻常。

 “出去!”伦纳德头也不回的赶人。

 重叹一口气,彼得语气颇无奈的提醒:“别再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所有人都离开后,伦纳德跌坐地上,双手掩面。

 巴黎锁情医院

 灰暗的天际缓缓的染上一片金黄。

 闇影坐在两张病间,时而望向睡着的舞儿,时而看向昏的刁妍妡。

 舞儿醒了过来,用手背惺忪的睡眼,声音慵懒的唤道:“冽。”

 “时间还早,再多睡一会儿。”闇影爱怜的轻抚她的小脸。

 舞儿坐起身,探向躺在另一张病上的人。“妍妡还是没有醒来吗?”

 “嗯,放心吧,妍妡会醒来的。”闇影找医生替刁妍妡检查过了,她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觉得妍妡好可怜喔!”舞儿因为不舍而下泪来。

 “舞儿,这些话千万别在妍妡面前说,她最不喜爱别人同情她了。”

 “我知道。”

 舞儿话落的同时,刁妍妡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妍妡,你觉得怎么样了?”闇影、舞儿异口同声的问。

 “这里是…”刁妍妡语气虚弱的说。

 “这里是医院,你昏倒了。”闇影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然后将枕头放在她的背后,让她可以坐得舒服点。

 刁妍妡觉得口好渴,嘴好干,干涩的说:“我想喝水。”

 闻言,闇影赶紧替她倒了杯水,并喂她喝下。

 喝完水,刁妍妡迫不及待的问:“羽冽,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我想应该知道。”

 “那…他有没有来看我?”刁妍妡怀抱着一丝希望问。

 “妍妡,你知果想见他,我这就去把他带来。”只要她点头,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会把伦纳德带到她面前。

 “不用了。”她是很想见他,但她不想强迫他,不想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带回她的身边。

 “妍妡,抱歉。”闇影觉得自己多少应该负起害他们分开的责任。

 刁妍妡苦笑摇头。“羽冽,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为什么他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来伤她的心?她是人,是一个有感觉的人啊!

 “妍妡,你真的不想见他吗?”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有多爱他、多在乎他。

 “他已经不要我了,甚至还厌恶我、恨我,就连我进了医院他都不肯来;我当然不想失去他,但我又能怎么样?他回来吗?”不,她做不到,这么做痛苦的不只是他,还有她自己。

 “妍妡。”闇影心疼的唤道。

 “羽冽,我想离开这里。”她走了之后,他或许就能重新振作,或许很快就会找到新的恋人,又或者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她。

 “好,你想去哪里?”离开这个伤心地,的心情也许可以好过些。

 “我想回岛上。”

 喝了一整晚的酒,吐了好几次,伦纳德全身虚的趴在边。

 “妍妍、妍妍…”每叫一次她的名字,他的心就痛一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本来应该可以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

 除了他的呐喊之外,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时钟行走的滴答声。

 “回答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来回答我啊?”

 没有回应,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重重的捶了铺一下,他心底的感觉不知是怨还是恨。

 敲门声响起,彼得站在门外问:“伦纳德,我是爷爷,可以进来吗?”

 等了好半晌,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彼得赶忙要布鲁用备份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彼得忧心忡忡的问:“伦纳德,你没事吧?”

 伦纳德抬起头,神色十分憔悴,英姿焕发的模样已不复见。

 “布鲁,快去请医生过来。”彼得心急命令。

 “是,老太爷。”说着,布鲁拿出带在身上的手机。

 伦纳德面无表情的站起身。

 彼得抓住伦纳德的手,急问:“你要去哪里?”

 “放开!”不管他是自己的爷爷,伦纳德的声音依然冷得骇人。

 “不行,我不能让你出去,太危险了。”十多年前的一个意外让彼得痛失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现在他老了,再也承受不起失去至亲的打击。所以,他不能贸然的让伦纳德离开家里。

 “别我动手,放开!”伦纳德眼神更冷、语气更凶悍的警告。

 “伦纳德,我好歹是你的爷爷,你的…”就算他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该对长辈这么不礼貌。

 彼得的话还没说完,女佣来到伦纳德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什么事?”布鲁问道。

 “刚才有位先生送了封信来,说是要给少爷的。”

 彼得放开伦纳德,让他去拿信。

 女佣态度恭敬,将信递给伦纳德。

 伦纳德拆开信封,迟疑的取出里头的水蓝色信纸看。

 Goodbye!

 反覆看了一次又一次,他在信封和信纸上怎么也找不出第二个文字,没有名字、没有期,什么都没有。

 他认得这个字迹,很确定这封信是她写的。

 Goodbye?什么意思?她要走了吗?

 “送信的人呢?”伦纳德开口问。

 “已经离开了。”女佣恭敬的答道。

 伦纳德把信收进口袋,神情僵了一下,转身往房门走去。

 “伦纳德,不许出去。”伦纳德宿醉未醒,情绪又激动,要他这个做爷爷怎么放心让他出门?

 伦纳德一语不发的走出房间。

 “伦纳德,你站住,不许走,站住!”

 不理会彼得的叫唤,伦纳德用眼神退挡路的佣人,愈走愈快,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离开家后,伦纳德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的那封信。

 就在他闯过第五个红灯时,一张感、却又哀伤得令人心痛的娇容浮现于他紊乱的脑海。

 他甩甩头,想将脑子里的影像赶走,不料却是愈来愈清晰。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方向盘一转,在车拥挤的十字路口转了个大弯。

 他加快车速,一路往锁情饭店的方向驶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他停下车子,马上冲进饭店,一见到柜台小姐便问:“妍妍呢?”

 “您是指刁小姐吗?”

 伦纳德没有回答,准备自己上楼去找。

 “伦纳德先生请留步,刁小姐她已经离开,不在这里了。”

 “离开?她去哪里了?”他的口气因心急而有些差。

 “机场。”

 “她一个人?”伦纳德眉头深锁,她的离开给了他很大的刺

 瘪台小姐摇了摇头后说:“不,刁小姐是和杭少爷他们一起走的。”

 “杭少爷?他的头发是不是很特别?”

 “是的,杭少…”

 瘪台小姐话未说完,伦纳德已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她面前。

 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伦纳德以几乎快破表的车速直驶机场…

 没多久之后,他来到机场,不管自己是否违规停车,他急忙下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锁情航空的服务处。

 “伦纳德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替您服务的吗?”地勤人员相当有礼的询问。

 “妍妍她走了?”他现在什么都不管,只想快点见到刁妍妡。

 “妍妍?”地勤人员一时会意不过来。

 “就是刁妍妡,她到底走了没有?”伦纳德怒声急问。

 “刁、刁小姐已经离开了。”地勤人员被吓到了,声音明显变小。

 “去哪里?”他不能让她走,不能!

 “抱歉,我不清楚,刁小姐他们是搭私人专机离开的。”

 闻言,伦纳德重重的踹了柜台一脚,他好气,却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是他把人给赶走的,是他出口伤人的,他凭什么又不准她离开,又凭什么在这里生气,凭什么?可是…

 “回来,不要走,回来!妍妍,我不想失去你,回来!”伦纳德双膝跪地,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喊了起来。

 听见他的呐喊,有人不解,有人同情,却没有人敢靠近他。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后悔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后悔把她赶走,后悔那样伤她的心,后悔…

 带着一颗因失去至爱而残破不堪的心,刁妍妡离开住了三个多月的锁情岛,来到多伦多。她之所以到这里有两个原因:其一,她是要来杀一个利用毒品控制未成年少女的伪善家;其二,重游旧地,回忆过去与心上人的美好时光。

 今晚,她利用购买毒品的名义将卑鄙无的伪善家顺利的约出来见面。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约定的时间到了。就在她收起手机的同时,一辆黑头房车的车灯朝她的方向照了过来。

 一会儿后,高级房车走下来一个身型矮胖、满脸胡渣的男人。

 “你就是这次的买主?”一看见刁妍妡的美貌,对方便起了歹念。

 “没错,钱在这里,东西呢?”看对方一副口水快出来的样,她杀他的决心更坚定了。

 见他企图欺近自己,她巧妙的躲开。“听过索魂这个组织吗?”

 “你…”不知怎地,他感到一阵寒栗。

 “我叫,是来杀你的。”她边说边从大衣口袋拿出一条长半公尺、宽度细到无法计算的钢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钢索套上他的脖子。

 “不,别杀我,别…”哀求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他的颈动脉便遭利线割断,血溅了出来。

 “活该!”手一拉,钢索收回她手中。

 不顾在地上痛苦呻、血不止的烂人,她踢了他一脚后转身离去。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下的伪善家便因血过多而一命呜呼哀哉。

 解决完碍眼的东西后,刁妍妡开着红色敞篷跑车,特意的驶过每个和他一起去过的地方,寻找他往日温柔的呵护、细心的疼宠的证据。

 三个月以来,她仍然在爱着他、想着他,尽管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就是无法不去爱他。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下车驻足良久才走。

 现在她来到了他们第一次碰面的PUB…的大门口。

 她才走进PUB便掉头离去,只因为她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而吧台前,一个金发男人正心情郁闷的喝着酒。

 “德少爷,我刚才好像看见刁小姐走进店里。”奇洛知道他一直在等她。

 “在哪里?”伦纳德颓丧的心情因奇洛的话而振奋。

 “出…”

 奇洛话未说完,伦纳德便冲了出去。

 刁妍妡跑出PUB,想赶紧离开,别让他再看见自己;然而车门好像跟她作对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就在她心慌意、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搂上她的

 如此熟悉的感觉,不用转头,她也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我、我马上就走,我…”她声音哽咽,娇躯发颤的说。

 “不,别走,别离开我,别走!”他将她搂得更紧,生怕她会就这样消失。

 “你已经不要我、玩腻我了,为什么不让我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想失去你,我爱你,别离开我。”

 “你爱我?”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扳过她的身子,用双手捧起那挂着两行清泪的绝美容,伦纳德眼神真诚的说:“是的,我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淌下泪,踮起脚尖,刁妍妡吻上他的,给了他最满意的答案…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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