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板的脚步声才一走远,躺在病
上的侯
云马上睁开了眼睛,她实在装得好痛苦,更怕自己忽然眨眼睛,那么场面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
云,你没睡?!”连侯芷萍都被唬住了。
“三个人就在我的病
边讲话,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又不是死人。”侯
云抱怨。
“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侯
云把被子拉高了一些,不太知道堂姐的意思。
“关克汉。”侯芷萍忍着笑意“你要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不要再伪装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俩是“清白”的,那他不会这么公开又直接的表示对你的关心。”
侯
云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被关克汉赶下车的那一段,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害她住院的凶手,现在她更不想提,因为她不想和关克汉再有牵扯。
“他只是同情弱小。”明知这回答会笑掉堂姐的大牙,但她还是这么说了。
“你敢侮辱我的智慧?!”
她鸵鸟的想装死“堂姐,这是事实。”
“他明天早上还要来哦!”侯芷萍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要不要现在办出院?”
“我是想,但这会不会给医护人员造成不便?”侯
云担心的是这一点。
“不管你什么时候出院,关克汉还是会找到你。”侯芷萍打趣“那件V字领的黑色无袖线衫你还没有穿给他看过哦!”“侯芷萍!”侯
云笑骂。
她大笑“你闪不掉啦!”
“我和他没有怎样嘛。”尽管极力想撇清,但她却怎么也忘不了他刚才温柔的嗓音。
“是现在还没有!”
“堂姐,你是过来人,又离过婚,对男人的了解一定比我多、比我丰富,请你用用大脑,关克汉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小家碧玉,他的名字可都是和名模、名媛、名女人连在一起的,即使想换换口味,也不会挑我这种没有一点味道的。”她不会高估自己。
“那是以前你不懂打扮、不会打扮。”
“好吧!我现在是美了一些,但是离国
天香、倾国倾城也还有一大段距离:”
“你有你的特色。”
“就算有吧,那又如何?”
“所以关克汉才会
上你!”侯芷萍强调,对自己堂妹的魅力深具信心。
她神色复杂的皱起眉“他才不会
上我。”
“那我们就来看看他明天早上几点出现!”
“堂姐…”侯
云叹气。
“我等着看。”
************
结果太阳公公才
脸,早上五点半而已,关克汉就一个人出现在侯
云的病房,一夜辗转的她其实并没有睡好,见到他这么早就来探病,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痊愈的身体会不会又突然恶化。
侯芷萍则很上道的藉口要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离开了。
必克汉本能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侯
云的额头,确定她真的没有再度发烧后才说:“摸你的额头,不用和你结婚吧?!”
“不好笑!”侯
云没有动怒,只是态度冷冷的“你看完了吗?如果已经确定我不会死于肺炎,那就可以安心回去了。”
“我不知道你淋淋雨就会感冒住院。”他的表情很真诚。
别开脸,她试图无视他的愧疚。“我身体不是很好。”
“你应该说。”
“是你轰我下车的。”
“你还是可以不下车。”他强辩。
“你要我赖在你的车上?当你气得像是一只想要抓狂的猛兽时?我没有那么白目吧?!”侯
云讽刺的口吻,但她的攻击
一向并不强,只是说:“关先生,我现在真的没有事了,忘了那些吧,我们扯平了。”
“扯平了?!”
“我都住院了,还扯不平吗?”
必克汉凝视着她,开始认真思考“物极必反”的道理,一直问着自己她是哪一点吸引了他,令他提不起,放不下?现在的她坐在病
上,脂粉末施,头发没有梳,身上只有一套医院给病人穿的住院衣服,是哪里特别?
他究竟是怎么了?!
“关先生,你看起来很困惑哦!”侯
云存心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叫我关先生!”他气闷的瞪她。“你听不懂国语吗?”
她倒是一脸可怜“你还凶我?!”
“因为你白目。”他冷哼。
“我才没有,我比你清醒!”她忙不迭的抗议。
“你是莫名其妙。”
“你说我莫名其妙?!”
“吻了你就得和你互许终身,这不是莫名其妙吗?”他把他的理由说出来。“如果你不是那么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会赶你下车?侯
云,我没有对女人不好过,从来没有,你也是第一个被我轰下车的女人。”
“荣幸啊!”她自嘲道。
“我是被你
的。”
“杀了人还要把罪推到被你杀的人身上,你这个人真是罪大恶极!”侯
云说着风凉话。
必克汉的反应却是往病
的
沿一坐。从来他不曾如此
惘,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面对她不驯的态度,他竟然觉得很有魅力?
侯
云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个动作,她马上缩起自己的腿双,并且用医院的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生伯他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想要吻你或是“碰”你,就得先娶你?”他很悲壮的问。
“拜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你。”她发现自己非表明态度不可。
“但是我想吻你。”
讲不听耶!“你神经!你可以去吻很多心甘情愿,而且不要你付出任何代价的女人。”
“我就想吻你。”
“你一定是压力太大,造成身心不平衡,神智短暂不清楚。”
她飞快接口。
“我想知道吻你是什么滋味。”他平静道。
“就是两片嘴
,没什么不同。”她缩成了一团。
“侯
云…”她的名字由他口中轻轻唤出。
她惊恐的拉紧被子“不!”
“接吻不会令你怀孕,除非很倒楣,否则也不会得什么传染病,那只是…”关克汉觉得很可笑,他竟然沦落到必须说服女人接受他的吻?“一个“简单的接触””
“你不用和我说这么多。”如果他敢强吻她,她就按紧急按钮叫护士进来!
“因为没有用?!”轮到他自嘲了。
“去吻别的女人吧!一定有很多…”
“闭上嘴。”他忽然冷冷打断她。“你该活在十八世纪或是史前时代,不该在这个世纪折磨人。”
侯
云果真乖乖闭上了嘴,反正她不想多说。
“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他问。
她聪明的只点点头。
“如果想多休养几天,我可以跟欧
奇说。”
“我自己就可以说!”她突然
口而出“你没道理去帮我说项或是请假,我可不要欧
先生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暧昧!”
“暧昧?”关克汉好笑的重复“我还真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暧昧”男女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可怕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你为什么不试着敞开心
去尝试一下呢?”
“尝试?!”她差点哼了出来。
“也许你会感慨自己错过很多美好的体验和感受!”他有点像在教训她。
她受不了的举起手要他停止“关先生,我或许没有看过猪走路,但也吃过猪
,我不是个假道学、假清高的卫道人士,只是受不了现代人的婚姻观、速食爱情观,动不动就可以上
、动不动就可以分手,不
就离婚、不高兴可以一天换上几个不同的伴侣,这不叫自我、率
、时髦,这是堕落、随便而且不尊重自己!”她头头是道的说。
“所以你以后也会这么教导你女儿?”
“当然!”
“她会听吗?”他存疑。
“我会教她,但听不听由她决定,人生是她的,身体也是她的,她要怎么对待是她的事。”侯
云很严肃的回答。
“你会是一个好妈妈。”关克汉忽然说,
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你以后也会有女儿,”她微微一笑“你也不希望她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吧!”
“如果她敢
搞,我会先打断她的腿双。”
“那你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要以身作则?”她丢出最后一击。
“你…”他当真哑口无言。
“你没有结过婚,但你“毁”了多少女人?”
“那不是毁,大家都是成
男女!”
这人怎么有双重标准啊?“你一定伤了很多女人的心!”侯
云大叹“我都不敢问你到底吻过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上过
了。”
“我也不会告诉你!”他恶声回了句。
“所以,”她一副自己已经打赢了的表情。“别再来找我麻烦了。”
“侯
云,你以为你已经赢了?!”他就是气不过这一点,他受不了她胜利者的姿态。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那如果说得不到你我绝不罢休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痛苦的表情。
不明白心底那股认定她的感觉是什么,他干脆将它当成是男人想征服的
望。“因为不得到你我不甘心。”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很普通。”
“我就是要找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不可能给你什么“乐趣””
“我可以慢慢教你!”他给她自负的一句。
“你这只自大的恶狼!”她终于发了脾气,本来她是一个很和平、很温驯的女人,可是遇到这固执的男人就全都变了。
“那你是什么?”他笑得有些
恶。“小绵羊?无助又无辜的小绵羊?”
“哼,别小看了小绵羊,小绵羊也会咬人!”她警告他,还不忘做出凶巴巴的模样。
他居然回她挑逗的一句。“那咬我吧!”
“关克汉!”她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
“有进步了。”
“请你出去!”这次轮到她要狠。“不然我叫护士来赶你,我是说真的!”
“侯
云,不要怕接触新的事物、新的关系,你或许会受伤,但是人生也会因而生动丰富。”关克汉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
************
堂妹才刚出院,侯芷萍不好拉着她来和自己喝酒,所以自己一个人到小酒吧独饮。
女人常喊下一个男人会更好,但是失婚的她,到底会不会有下一个男人?真的还有男人会爱她吗?
边叹气边轻啜着酒,身边连个搭讪的男人都没有,她也不过三十岁而已,难道真的已是老女人级,再也拚不过那些年轻辣妹了吗?三十岁的她,难道真的不上不下,完全没有行情?
“侯芷萍?”有人在她身后轻叫。
听见叫唤声,她终于拾回了一些对自己的信心,看来经过细心打扮的她,还是会有男人想要钓的,于是她妩媚的回头,正讶异这人怎么会叫出她的名字…
“嗨!”欧
奇亲切的笑。
“你?!”她错愕。
“很巧,不是吗?”他用手指了指她身边的空位、“我可以坐下吗?你一个人?”
“
云刚出院,喝酒不好。”她没头没脑的边说边回过头。
“的确如此。”欧
奇则趁势坐下。他真的很惊讶会在这里看到她,这或许是缘份吧,他和几个大学时代的好友来聊天,
换一些工作讯息,彼此协助对方,这也是他们固定的每月聚会。
“你也一个人?”她随口问。
“我有一些朋友在包厢里。”
“那去啊!”她挥手赶着他,冷声道:“我不需要人家陪,不要因为我是
云的堂姐就觉得该和我客气。”
“我没想那么多。”欧
奇急忙说道。
“那你是礼貌的过来打招呼?”
“打了招呼还是可以再和你聊聊。”他平
也很有异
缘,他长相称头、气宇轩昂,但这女人却赶他走?“怎么?怕我坏了别人“搭讪”你的机会?”他没发觉语气中的酸味。
“你以为我是来这里钓男人?”她转动椅子面对他,有种受辱的感觉。“你是这意思?!”
“你是这么打算吗?”他反问。
“我不是!”她吼他。
不在意的耸肩“那我也不是那意思。”
“你在暗示!”
“我只是好奇。”
“我只不过来喝一杯小酒,一个人静静的想一些事,我不是寂寞妇少、不是
求不满的女人!”她说到气得直
。“你当我…”
“侯芷萍,我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他想发誓。
“我是失婚、我老公是外遇了,但那全是我的错吗?”明知眼前是无辜又不相干的男人,但她还是把气和压力全发
到他的身上。“我一直努力做一个好
子,但还是落得这下场。”
“你没有错。”欧
奇轻声说。
她沮丧的轻
着太阳
。“但大家都认为是我的错!”
“你在乎大家的想法?”
“我能不在乎吗?”火气再度扬起“我不是住在荒岛上,每天都必须和很多人接触,尽痹粕以装做根本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啊!”欧
奇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他只是站在一旁。
“你了解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吗?”她突然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臂。“你了解那种难堪吗?”
“了解!”他平静的回答。
“你真的了解?!”
“我上个月才被女友抛弃。”欧
奇说,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感伤了。
“为什么?”
“她可能是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他潇洒的表示。“我祝福她!”
“你祝福她?!”侯芷萍惊讶于他的好风度。
时至今
他才彻底想通“如果要我恨她,不同时也是折磨自己?”
“所以你选择祝福?”
“为了我自己好。”欧
奇释怀的点点头。
侯芷萍看他的目光立即变了,她本来只是把他当做
云的老板,但是这一刻,她忽然想多了解—下这个男人,看他是真的这么心
豁达,还是只有—张会说得天花
坠的嘴。
“那你现在有女友吗?”她直接问。
“从缺。”他风趣道。
“你条件不差啊!”“你条件也不差,还不是失婚。”
“我不喜爱人家提我失婚的事!”侯芷萍又变了脸。“你不是那种喜爱在人家的伤口上抹盐巴的人吧?”
欧
奇非常认真的问:“侯芷萍,你想过和你前夫破镜重圆吗?”
“下一个世纪再说!”她冷冷道。
“那么伤口应该让它结痂了,让那段感情和婚姻过去吧。”
他以很平常的口吻道:“你不把失婚挂在嘴边,人家也不会提你失婚的事,若不把自己当受害者,别人也不会用同情的眼光去看你。”
闻言,侯芷萍放下酒杯,直接
上了他的目光。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她给他一记很大女人的眼神。
“你想怎样?!”
“你问我想怎样?”他不太了解她的意图。
她大胆的问:“你要追我吗?”
“你要我追你吗?”
“随便你啊。”她说得满不在乎。
“那就随便吧!”他也轻松的回答。
“别给
云知道,”侯芷萍事先叮咛。“万一我们交往的下场不好,至少少丢一些脸。”
“你已经想到那里了?”欧
奇有些不悦。
“我已经丢过一次脸,”她立誓道:“绝不要再来一次!”
他只脑凄笑,完全接不上任何一句话。
************
冯刚利用中午午休时间出现在侯
云的办公桌前,面带神秘笑容的送上了—袋东西给她,并且要她马上看。
“学长,这是什么?”她的好奇心被挑起。
“是我这次从香港带回来的。”
她不好意思的说:“你不需要带东西给我。”
“快点看!”他催促。
侯
云于是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说大不大,说小又不能算小,铁盒上有英文名字,但她一时猜不出这是什么。
“学长,这是?”她可不希望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如果是,那说什么她都不能收下。
“这是半岛酒店的饼乾。”冯刚笑看着她。
“饼乾?!”她失笑。
““半岛酒店”是香港最有历史、最气派、最知名的酒店。”
冯刚马上发挥他劣谟的本
。“这一小盒饼乾要好几百块哦。”
“这一盒?”侯
云无法置信的皱起眉。“里面是什么饼乾啊?!”
“你吃了就知道了。”冯刚朝她抬抬下巴。
“那我可要一天一片,配上一杯咖啡,慢慢的品尝了!”她把玩着盒子,啧啧称奇。
“给值得的人啊!”他讨好的说。
“学长,真是谢谢。”
“你也不必怎么谢我,约个时间请我吃晚饭啊!”冯刚把握机会提出邀约。
侯
云热情的说:“我是想啊!但是你成天带团出国,四处飞来飞去,我都不知道你哪一天有空,不然你自己说个时间,我一定配合你!”
“你真的要配合我?!”冯刚打趣。
“看在这盒饼乾的份上。”她亦幽默的眨了眨眼。
“随传随到?!”
“我上班的时间就不行。”
“我不会那么白目挑你的上班时间!”冯刚以赞美的眼神膜拜侯
云。“你现在真的是愈来愈会穿衣服,以前的你活像是从修道院出来的,现在瞧瞧你,—件白衬衫、—条窄裙就可以很有型。”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亏我堂姐花时间改造我。”
“以前我不会把优雅
感、脱俗有型这样的字眼放在你的身上,但是你现在即使不
都有一种隐约的
感,叫人目不转睛哦!”冯刚不吝赞美,一
股坐在她的办公桌桌沿,和她超
似的。
“学长,你太仁慈了,这么称赞我!”侯
云笑咧了嘴。
“我真的会相信哦!”“你本来就有这么
,只是以前还不会发光发热,现在的你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冯刚愈说愈来劲。“现在追你会不会很难?”
“别开玩笑了。”她还是直笑。
“我不开玩笑,我要追你哦!”“那追吧,就冲着你是学长这层关系,我先给你加个三十分,你现在已经有八十分了。”侯
云完全是在开玩笑。
“我已经有八十分了?!”冯刚惊喜。
“所以只要再加把劲…”她故作暧昧的朝他眨眼。
“我可以先去订酒席吗?”他心血来
和她玩起来。“先订下宴客的地点,然后再去挑钻戒。”
“好,起码要一克拉哦!”“没问题,订婚的喜饼我们就用香港半岛酒店的。”他发下豪语。
“不要!”她马上反对。“太贵了,不必用到那么高级昂贵的饼,我又不是什么名媛千金或是大企业家的掌上明珠,普通的喜饼就不错了。”
“你现在就会替我省钱了啊。”
她装模作样的笑道:“赚钱不容易啊。”
“
云,你一定会是一个好
子。”
“我当然会是。”
“那如果我现在就向你求婚呢?”他突然抓起了她的手,煞有其事的说:“
云,你愿意…”
“你没有跪下哦!”她好笑的
话。
“玩真的啊?!”
“要玩就要玩真的啊。”今天中午她不知怎的心情特别好,好像是那盒饼乾的缘故“求婚要单脚跪下!”
“好。”跳下办公桌,冯刚也真的单膝下跪,握着侯
云的手,他真情
的说:“
云,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
“她不愿意!”甫进门的关克汉火大的出声打断,整个人燃烧的怒气仿佛可以燎原一般,他气势惊人的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前,冷漠的看着那个求婚的男人。“她不能嫁你!”
“关先生…”侯
云马上把冯刚拉了起来,有些抱歉的对他眨了眨眼“我们…我们只是在…”
“出去谈!”关克汉朝她拾了抬下巴,指指外面。
在安抚完学长后,她不甘示弱的回道:“没什么好谈。”
“你最好别让我等!”他转身。
“这位先生,”冯刚想要说话“你不能强迫
云!”
“你给我出来!”关克汉头也不回的就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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