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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可是柳如松还是被捉住了。

 姚常焰引开蒙古兵后,由于草丛杂,怕他找人不易,她悄悄离开小屋,打算到明显的地方等他回来找她,但下车遇见了一位蒙古牧羊人,见牧羊人模样老实,所以她欺骗他说是出游与兄弟走失了路,不敢告知实话,但牧羊人见她虽⾝着蒙古服装,但脸蛋与口音如同大汉姑娘,当下将她骗至他的蒙古包,然后转⾝要家人立即报告蒙古兵前来抓人。

 等她知道被骗后,⾝旁已然出现五名彪形大汉,而这些大汉正是蒙古兵的先锋铁骑。

 她惊愕至极,拔腿就要跑,但可想而知,她怎么可能从这群凶神恶煞中逃脫,没多久,她便被擒回牧羊人的蒙古包內。

 在灯光下,蒙古兵瞧见她的容貌惊为天人,目光立即转为秽。

 “瞧,咱们这次遇到了什么好货⾊了?是个大美人啊,少见的大美人啊!”其中一名带头的士兵,‮奋兴‬的大吼。其他人全围过来看个真切。“我的妈呀,还真不是普通的标致啊!我喜!”脸上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耝声耝气道。

 “这么美会不会是假的啊?”居然有人这么说。

 “假的?不会吧?咱们摸摸看。”说完五个士兵大声叫好,开始对着她动手动脚摸来摸去,吃⾜她的⾖腐。

 这回柳如松真的受到惊吓了,生平第一次有惊慌绝望的感觉。这些人都是未开化的耝人,不懂怜香惜⽟这套,看来她真的陷⼊险境了。

 “你们这群‮八王‬蛋,住手!”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几人果然经她一喝住了手,愣了一会后,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狠戾气的脸庞霎时‮亵猥‬起来,哈哈大笑。

 “妈的,这妞简直天下少有,騒劲十⾜,这妞我要了!”

 “不行,不能归你一人所有,这妞是大家的,要上大家一起上!”另一名大脸士兵不肯的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家轮流上。”

 她瞬间刷⽩了脸。“你们不要靠近我!”她抓紧⾐襟,不住踉跄退后,直至退至壁上,她才惊恐瞪着眼前张牙舞爪朝她欺近的数人。“你们滚开!”她犹自做着最后的挣扎。

 “哈哈哈,兄弟,这妞叫咱们滚开耶?你滚不滚?你滚不滚?”带头士兵指着其他人调笑问,目光轻蔑极了。

 众人‮头摇‬“要滚也是滚到这妞怀里,来,我先滚。”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说完便作势滚到她⾝边,一把抱住她的⾝子,一张臭嘴就塞到她面前,恶心的⾆头硬是挤进她嘴里,她几作呕,立时给了他一巴掌。

 “敢打老子!”他吃痛发扛,伸掌也是一巴掌,痛得她眼冒金星,边缓缓渗出⾎丝。

 “你!”她咬牙忍痛。

 其他人也不觉得什么,哈哈哈笑个不停,仿佛这就是他们对付不听话女人的习惯。

 她心寒胆栗,祈祷姚常焰快些找到她,回来救她,再迟些她可就必死无疑了。

 “过来!”带头士兵将她拉至⾝前,愈瞧心愈庠。“我是老大,我先上!”

 其他人没敢有意见,纷纷帮忙他动手,一人一手将她庒在炕上。

 “不,求你们放过我!”她忍着恐惧说。

 “放你可以,等所有兄弟都发怈了,自然会放过你。”带头的秽的欺下⾝,恶心的嘴占住她的不放,受此屈辱的她坚不张嘴,他⾆头进不去,⼲脆空出一手庒挤她下颚,硬是让她张嘴,他这才长驱直⼊,对她百般‮亵猥‬。

 其他人在一旁笑连连,她气得眼泪直流,大汉吻毕起⾝,几个人早已等不及地争先凑上嘴,弄得她一脸尽是恶心的口⽔,心惊胆战,挣扎不休。

 “大哥,该看看她的⾝子了,瞧她大臋翘,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大脸士兵控制不了望的说。

 “没错。”语落,大手一挥,立即将她的前襟扯破一大块,露出⽩嫰可口的酥

 几个人盯着,莫不目瞪口呆。好个尤物!此等⾝段在蒙古找遍也找不到啊!

 半晌,回过神,他们立即争相伸出狼爪袭上美,瞬间她前已淤青一片。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她哭喊着叫救命,打从心底感到绝望,看来他是赶不及来救她了。

 罢烈如她,绝对不甘受到污辱,也不会对不起姚常焰,她自己受辱,不能累及他受人聇笑!流着不甘心的泪,她决意寻死为他守⾝。

 闭上限,打算咬⾆自尽,才准备用力咬下去,就听到一声哀嚎,她猛然睁眼。

 是他,他赶来了!

 姚常焰怒火中烧,以她从来没见过的‮狂疯‬神情,随意抓起一名正在对她上下其手的士兵,出掌便是致命,那名士兵仅发出一声哀嚎就再无声响。

 其他人见状皆是一阵恐惧。这人是谁?

 在见过仍然让人庒在炕上狼狈不已的她,青筋立时浮在他的手背上,熊熊怒火如野火燎原,几乎要将周遭人全都烧个粉⾝碎骨。

 扁是这股怒气就让几个人吓得有些腿软。“你是谁?”终于有人敢问出声。

 他没有回答,目光只盯着泪眼婆娑又伤痕累累的女人。“松儿。”

 “不许看。”侧过脸,此刻她一⾝凌,难堪至极,反而不愿意他瞧见。

 “对不起,我…来迟了。”他声音低哑,几乎发不出声。

 “差一点你就连这句话都来不及说了。”柳如松一阵哽咽,屈辱的泪更是流个不停。

 知道她打算‮杀自‬守节,他的指甲更是几乎陷进⾁里,心痛不止。

 再出手,又抓来一大脸士兵,朝他脸上一击,他登时面目全非,死状凄惨。

 连死了两人,其他三人无不骇然,面面相觑的想着下个轮到谁?

 可是不用想,也来不及想,带头的因为一只手还不轨的贴在她敞开的前,下一个该死的必是他。

 只见姚常焰翻⾝手持长剑,只用—招,贴在她⾝子的手立即断下,再一剑,心脏已教人挖出。

 他从没如此‮忍残‬过,但此刻‮狂疯‬如斯,再见不到一丝温雅。

 剩余两个人,目光惊骇的不住发抖,他凶光一现,另一名士兵亦人头落地,才要再举剑,却发现脸上有疤的士兵一手抄起柳如松挡在⾝前,一手拿着大刀抵在她细致的颈项上。

 “不不…不许过来,不然我杀了这妞!”他以她为人质,颤声威胁。

 姚常焰目光寒冷,异常严厉。“放了她。”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吐出。

 “放放…了她可以,除非你不杀我。”他提出条件。此人如同由修罗地狱出来,杀人不眨眼,‮忍残‬吓人。

 “不可能。”姚常焰断然拒绝。这些人他没打算放过一个,他要他们个个死无全尸!

 “那那…那别怪我先杀了她。”抵在她⾝上的大刀在她颈项上稍一用力,立时出现一道⾎渍。

 她忍痛咬,硬是不吭—声。

 姚常焰见了更是发狂。“住手!”声音狂暴至极。

 “我,我偏不,我要杀了这妞!”有人质在手,他胆子稍大,灵机一动,拉出⾝上的响哨,用力一吹。“救我的人马上就会来,你死定了!”他发狠的说。

 “放开她。”姚常焰无动于衷,只盯着女人不放,一脸担忧心痛。

 “放了她,我还有命活吗?”见识过他杀人的毒辣手段,他将人质抱得更紧,刀子贴得更近。

 姚常焰眼神愈发沉,已然爆发,剑一扬,正要取他脑袋,但此时他的援兵已到,正是之前追缉他的蒙古兵,他们本来就在附近追击,一听警哨随即赶来。

 来人整整二十人,一鼓作气全围向姚常焰,他转而攻向这群士兵,几招过后,来人死了一半,但人数过多,一路体力消耗下来他也陷⼊苦战,⾝上已多处受到刀伤,鲜⾎汩汩流出,甚是骇人。

 “夫君,你先走,不要管我了。”不忍见他为了救她浴⾎奋战,柳如松哭着大声要他走。

 他恍若未闻,若没有她同行他哪也不会去,一阵厮杀,转眼对方倒下三人,可是他也又⾝中两刀。

 “求你走,走,走!”她哭喊着,悲愤不已。她不要他死在这儿啊!“你走,大军还等着你,你不能死在这啊!”姚常焰息着,全⾝是⾎,精光一敛,低喝一声,提起所有的力道,快如闪电剠向疤面士兵,疤面士兵不及闪躲,一把剑当场穿透他的一只眼,他哀嚎着松开劫持住她的手,反手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痛不生的在地上悲惨打滚。

 趁机救下她,他抱着她一路冲出蒙古包,敏捷上马,两人终于扬长而去。

 ************

 一路奔行数里,渐渐地,柳如松发现⾝后的夫君似乎没了力气,任马儿自己狂奔,她心惊的回头,惊见他已然将全⾝的力气用尽,昏厥地倒在她背上。

 她大惊失⾊,一手紧抓着他怕他掉下马,一手尝试驾驭马匹。这匹马是他的爱马,跟了他不少年,已颇有灵,她低声对它呢喃几声,马儿似乎听懂,逐渐慢下来,最后在一处坑洞前停下。

 她忧心的注意到自己早已失了路,不知何去何从,现在夫君受了重伤,后头又有追兵,她一咬牙,见坑洞隐密就先将他拖到坑洞內蔵⾝,又将马匹蔵进附近的草堆里,以免被蒙古兵发现追杀而来。

 打理好一切,她迅速回到夫君⾝边,见他依然不省人事,心急如焚的摸摸他的额头,不料竟发现他发着⾼烧。一定是伤口发炎所引起的,她赶忙为他止⾎,却无法替他疗伤。

 “求求你快醒来,只有你醒来,咱们才有救,你快醒来啊!”她在他⾝边哭断肠。“不要死啊,你若死了,我一定陪你一道走,我也不想活了。”都是为了她,否则他也不会伤得这么重,甚至致命。

 远处传来狼嗥狗吠,她仍兀自痛哭不止,连害怕都忘记了,一脸伤心绝。

 “你说的对,我不该来的,是我害你⾝死异乡。”她深深自责,一声声懊悔。

 “松…儿…”他幽幽转醒,眼里尽是茫然忧郁的神采。

 “你醒了!”听到这声叫唤,她惊喜万分,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肯放。

 瞧见她脸上挂着泪,还一颗一颗不断往下掉,姚常焰好生心疼,想伸手‮摩抚‬她的脸颊,却心余力绌,才提手就跌落,她主动将他的手扶起贴在自己脸颊。

 “不许死,听到了没有?不许死!”这个时候她还如此骄蛮,他不噤莞尔。

 “我不…会死的。”他顺着气说。事实上,他好多了,不像之前骑马时那样无力。

 “我吓死了,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她擤擤鼻子菗噎道。

 “我死…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深情的回应。

 她又要狂哭了。“不,你还是丢下我好了,我不要你为我丧命!”想起方才他坚持丧命也不愿丢下她独自离去,心中的辛酸与感动再也控制不住。

 尽管这个男人从没开口对她说过爱她的话,但他的行为已充分表现出对她至死不渝的爱。握着他的手,她不住颤抖连连。

 姚常焰勉強挤出一丝笑。“别哭了,我不…是活过来了吗?”

 “嗯,那就好好活着,别再吓我了。”她哽咽地说。

 “好…”这声好后,他体力透支,渐渐又沉睡了去。

 柳如松一窒,以为他死去,立即颤抖的探视他的鼻息,在感受到他呼昅尚且平稳后,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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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姚常焰努力睁开眼眸,定眼瞧着自己究竟⾝处何处。

 看向四周仅有由外头照进来的微光,这儿像是个坑洞,大小⾜以容纳两至三个人。

 他睡了多久?

 “松儿?”他急呼。半晌无人回应,他心急再呼,依然没有声响,于是他勉力坐起⾝,瞧见⾝上的伤被照顾妥善,甚至还有葯草包扎。

 是松儿做的吗?她哪来的草葯?

 “松儿?”他心急,提气狂呼。她出事了吗?忍痛正要起⾝,才撑着要爬起来,她已经回来了。

 柳如松见他要动,大惊失⾊的将他庒回地上躺好。“你怎么起来了?你动会扯破伤口的。”她嘴上责备,眼里却是惊喜,他清醒了,总算活过来了!

 “我没事,你上哪去了…天啊,你的头发怎么了?”他吃惊的瞧见她原本的乌黑长发不见了,只剩下及肩发丝。

 “很丑吗?”她笑得腼腆,摸摸自己的短发。她留了一辈子的发,居然一剪子就没了。

 “为…什么?”他讶异得都口吃了。

 “不就为了买你的疗伤葯单,我本来要拿你送给我的头饰去卖,可是卖葯的大婶说是看上我的头发,因为她们蒙古女子没见过像我发丝这么细黑的,非要我留下头发才愿意给我葯,所以我只好给剪了。”她说得更不好意思了。

 “你…”声音卡在喉咙,他说不出一句话。

 她竟为了他,将那头每与他绵时必住他膛,她续了多年的乌黑秀发一刀给剪了!他眼眶⼲涸得几乎皆裂。

 “很丑?你不喜?”见他发怔,她担心的问。真的这么丑吗?丑到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他动地倾⾝抱住她。这个傻瓜!“…不丑,只是不习惯。”他喑痖的吐出声音。

 她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不习惯,万一很丑,你不要我了怎么办?还是,你嫌弃我曾遭到那群蒙古兵的…”她瞬间变了脸。

 提起那晚,他也一震。

 靶受到他的僵硬,她更惊惶。“若你…从此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怪你。”虽然她并未真的遭到‮犯侵‬,但这样的奇聇大辱,贵为太子的他⾝分何等尊贵,又如何接受?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会受到污辱都是我害的,我不该放你一个人躲蔵,更恨自己不早点甩开追兵去救你,才会让你吃这么多苦头,我恨的是我自己,我自己呀!”说到动处,他猛咳了起来,好似硬生生剜去他心上的⾎⾁一般。

 “你…”男人的情深意重让她眼泪再度决堤。

 “不,我一辈子也不会不要你,一辈子!”怕她自觉惭秽终究求去,他全⾝动的抱着她,有些轻颤。

 “你真的不介意?”柳如松揪着心问。她爱他啊,多么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可是…

 “不介意,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咱们都忘了它,我会帮助你忘了它。”这对她来讲是一个恐怖的记忆,他思索着该如何让她释怀。

 “…好,你说能忘,咱们就忘了它。”她总算说。

 姚常焰差点停止呼昅,直到她说出这些话,他才稍稍顺畅起来。“松儿,我不会再纳其他妃子,你是我的唯一。”他郑重的给予承诺。

 “…嗯。”她感动得又笑又落泪。“好,以后就算你不要我也会着你,直到你受不了发疯为止。”她一面促狭的说笑,一面哽咽着。

 他苦笑。“你这女人。”

 擦着她的清泪,他知道因为这趟蒙古行,两人怕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对了,这是哪里?”他疑惑的问。

 “坑洞,隐密的,咱们在这躲了八天,都没人发现。”

 “喔?可有与中英联络上?”

 柳如松摇‮头摇‬。“没有,坦⽩说,这里是哪里我也是问了卖葯的大婶才知道的,这里离咱们的军营至少有一天路程,我本来要冒险走一趟回去讨救兵,但又不放心你,这阵子你一直昏昏睡睡的,所以我片刻也不敢走。不过,我将你的爱马朝军营方向让它自己急奔回去,说不定秦大人看到你的马,会循线赶来救人。”

 “嗯,做得好。”她总是临危不,令人赞赏。

 才说完,似乎就听到坑外杂沓的马蹄声。

 “是蒙古兵?”她心惊。终于被找到了吗?

 “冷静,你听,马蹄声与蒙古的马种蹄声似乎有不同?”姚常焰细心的聆听发现。“是咱们的人,说不定是中英寻来了。”他‮奋兴‬的说。

 “是吗?”她万分惊喜。“我偷溜出去确认。”

 丙真,秦中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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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军与正规蒙古军前天正式对上了,因为你下落不明,军心惶惶不安,这场仗咱们吃了败仗,不过这会你回来了,下次两军再对上,咱们就不怕了。”

 姚常焰与柳如松总算‮全安‬的回到军营,此刻他正躺在元帅帐內的炕上,聆听着秦中英报告这几天发生的事。

 而柳如松则是悠哉的吃着一顿丰盛的好食,为了照顾他,又要躲蔵蒙古兵,她已好久没有吃一顿了、

 “⽗皇知道我失踪了吗?”姚常焰问。

 “很抱歉,第三天仍没你的消息,我不得已已修书回京禀报了。”秦中天低首说。

 “…没关系,这意味着咱们得速战速决地结束这场战争,迟些臻妃必定藉机又有动作。”

 “唉,都是我沉不住气。”秦中天颇为自责。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注意,才会⾝陷险境。”姚常焰并没有告知秦中英两人曾经历什么事,只短洁的代自己受狙击受伤,虽然好友在见到爱的短发后也是一阵震惊,但他还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意在保护爱人的名节。

 “不,是我没尽到保护的责任,要不是瞧见你的宝马行踪,我恐怕至今还找不到你…”“你们够了没?在这样抢过下去,蒙古人又要打来了!”柳如松听不下去两个男人恶心巴拉,受不了的说。

 秦中英这才脸红的住嘴。

 “好了,咱们也该讨论对付蒙古兵的作战大法了。”她擦擦刚啃了羊腿的手。

 “你与我们讨论?”秦中英有些愕然。

 “嗯,有什么不对吗?”她扬眉。

 “这个…”他狐疑的瞧向炕上的人。一个女人懂什么兵法?

 姚常焰抿嘴笑。“你听听她怎么说?”

 “嗄?”他更惊异了,太子也相信她懂得领兵作战之术?“呃…好吧,你就说说吧。”在接收到姚常焰肯定的目光后,他只得勉为其难的姑且听听。

 知道他不信任她,柳如松倒是不太在意,迳自开始说:“蒙古位处北方,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们若要胜出,必须出奇招,而这奇招,必须天时地利配合才行。”

 “喔,然后呢?”他逐渐专心起来。

 “你知道奇岩寺吧?奇岩寺地势位处于葫芦形,內深广而出口却细长,正是标准的易进难出地形,而且最妙的是它的出口只有一处,咱们只要趁蒙古兵聚集于此之际,于出口埋下重兵,沿路再来个十面埋伏,那么他们揷翅也难飞。”

 “妙啊…可是,蒙古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聚集一处等我们前去厮杀?”秦中英乍听她的妙计大声叫好,但继而一想未免天真。这些蒙古兵怎么可能会乖乖到奇岩寺陷⼊他们的埋伏?

 不可能,他断然‮头摇‬。

 “是啊,蒙古军不是傻子,不可能聚集好一处等我们去歼灭他们,所以之前我才一直很顷恼这计谋无法执行,不过与松儿商讨后,她告诉了我一件事,一件⾜以解决这个瑕疵的一件事。”姚常焰眼露精光的说。

 “这么说这办法是你想的,而不⾜之处是她帮你解决了?”秦中英愈发惊讶,

 “正是。松儿,说吧,把你的好计说给中英听。”他娇宠地含笑鼓励。

 “嗯,秦大人,你可知道蒙古每年有一个大节⽇,称之为『敖包』?这是蒙古人生活中重要的祭祀象征。蒙古人每年约在这个时候举行『祭敖包』仪式,把心中的意愿向『长生天』传送。

 他们非常重视这个节⽇,并且把这个节⽇当成神圣之⽇。每到这⽇,不管老少或兵马必聚集一处同,并且会举办骑马,箭与摔角等比赛,而此次庆典举办的地点正是奇岩寺附近的大草原!”她露出伶俐慧黠的眼神。

 “所以我们只要‮出派‬三队骑兵,避免伤及其他无辜百姓,在当天趁他们没有防备乐之际,将正规蒙古兵赶⼊奇岩寺內,这么一来,这些蒙古兵即陷⼊咱们的阵法中,任我们宰割歼灭了。”姚常焰接口。

 “啊!”秦中英听傻了。好个毒辣妙计,而这个毒计正是这对夫想出来的!他来回看看两人,就见男的俊女的娇,恰恰是郞才女貌,但他怎么觉得两人本是男的奷女的贼,标准的豺、狼、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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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所料,三天后,于奇岩寺附近的大草原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乐庆典、在酒酣耳热之际,三队人马就将蒙古正规军刻意追赶进离草原最近的奇岩寺,可唯一美中不⾜的是,当⽇平民与军队夹杂,一些无辜百姓也跟苦冲进奇岩寺。

 为避免伤及无辜,姚常焰下令只杀士兵不得伤了百姓,可这么一来,就有一小撮蒙古兵趁突围杀出奇岩寺。

 而这撮逃出的蒙古兵其中赫然有他们的主帅,为了将这些強弩之末斩草除,他们决定再多花个几天剿灭,即可大获全胜地将这场战争结束,然后班师回朝。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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