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end
每一次到学校上课,我总是来匆匆去匆匆,鲜少有机会遇到可书,即便是说几句话、吃顿饭,都成了奢侈的事。
我仅能依靠电话与可书诉说情意,又怕担误到她看书的时间,我只好当起狠心的角色,匆匆地把电话挂掉。
或许是试考时间慢慢
近,可书打电话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NOnewsisgoodnews”我每次都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时间悄然来到二月。我选了一个星期天,做为我和可书出去玩的好日子。掐指一算,很久没与可书一同出去散散心,我硬是拗着可书推掉当天的所有约会来陪我。
我满心
快地搭乘早上的自强号,为的就是赶紧看到可书的笑脸,我所爱的人…
“我先说好,今天不能牵手、拥抱、甚至亲吻。”可书一见到我,劈头说道。
唉一下火车,我看见可书站在收票口等着我,我作了一个“V”手势惹得她笑了,她随后又正经地看着我。
我纳闷地看着可书,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难道是因为试考的关系吗?还是…
我只是“喔”的一声,代替回答。
“想去哪里?”可书问道。
“嗯…我想…”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啊!“去附近的公园好了。”我说道。
整整一个早上,我的心中闪过千头万绪。
一路上,可书总是跟我说着钟伟钟伟的,我越听越气愤,却又无处发
。
“除了他之外,你没有别的可以说的吗?”我闷闷地问道。
我知道,当我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里,都是钟伟带着她出去玩的。
当可书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在跟钟伟打篮球的时候,我的内心其实是紧张大于安心的。
但是,我必须学着放开,学着相信可书,相信我爱的人。
如果不能信任对方,又有何资格说爱她?
吃完中饭后,我们走回学校后,可书突然问道:“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我想把一封信交给你;可是你只能在五月十三
以后才能打开来看,要不要玩?”
“什么信那么神秘?”可书那来的兴致?
“你别管嘛!到底要不要?”可书显得有些急了。
“为什么要到五月十三
才能打开?”那是二技试考的日子。
“你很烦耶!”
我仍不耐烦地继续说道:“你把信交给我,如果我在五月十三
以前拿出来看,你也不知道啊!”“不会的。”可书非常笃定地说道:“你看了之后,我一定会知道的。”
到底是什么信?可书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
我思考了许久:“我不要,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我情愿不要看。”
可书低头嘀咕着什么,我没听到。
气氛非常的诡异,我和可书之间那种轻松的感觉全然消失,怎么会这样?
“我和钟伟他们…”可书指着篮球场叫道:“打篮球打了好久…”
我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急忙说道:“可书,我还有些事,晚上再来找你…”“什么事?”可书问道。
“找个朋友…”我随便编个理由。
“那…打电话给我?”
“好…”我转身就走,紧握着拳头。
我不在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可书在早上对我说这些话?
我该相信她的,可是我的心情…
恍恍忽忽的,我来到学生辅导中心的花埔。坐在椅子上,好好整理一下心情。
我慢慢地进入梦乡,看到了两年前,刚遇到可书的那段时光。
她就坐在窗前,织着手中未完成的白色围巾,阳光透过百叶
窗,从间隙中
泻下来,洒在她的身上…
我永远记得当时给我的感动。
当我醒来时,我发觉我流泪了,我的内心并不难过,只是寂寞。
可书就在我的身边,我是否再也不能碰触她的内心?
多么奇怪的想法。我试着甩头挥去这样的念头。
下午五点多,我打电话给可书,要她在宿舍前面等我。吃完晚饭,我与可书在校园里散步着。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们没有牵手。
我持续沉默着,因为我想不通可书今天奇怪的行为。
“你怎么不说话?”可书问道。
“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可书大叫着。
“我送你回去…”我并不想跟可书吵架。
“你这个浑蛋,早知道就把信拿给你了…”
“为什么你一直提到信?”我尽量让语气平和。
“昨天…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哭了,哭了好久好久,原本我只想写一张纸就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写了四张纸,满满的…”可书
着眼泪,我竟无动于衷。
我想为她拭去眼泪,又怕她生气。
“我…只是想不通今天早上你说的话,还有…”钟伟这个混蛋!
我看得心痛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当我面对你的时候,就像对着墙壁在说话,你知不知道拍打墙壁却没有回应的痛苦?”可书哭喊着,声声叫痛我的内心。
“我…我不知道…”我揪得心慌了。
“我给了你好多次机会,如果你在年底前跟我说,我还会回头,可是现在…”可书深
了一口气,才道:“我们并不适合,我竟然在别人的身上才发现到我们的问题…”
谁?是谁?是谁让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极力地想理清头绪,我…
“我们…分手吧!”终于,自她的口中说出这句话。
终于,我听见心碎的声音。
“我想了好久,问了好多人,最后才决定告诉你…”“有个人他说他喜爱我,我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他说没关系,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钟伟…”
“去找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
可书的话像把刀子,一刀刀地刻划我的心脏,无视于我的叫喊、痛苦。
我们以前协议过的约定都是废话吗?我以前相信的事情都是不真实的吗?我眼前的这个女孩,真的是我所爱的可书吗?
口传来阵阵的绞痛,我不去理会它。
任由它痛,我才有活着的感觉。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活着、呼吸着,怀疑我眼前的一切…
“你哭了…”她看着我说道。
这样的你,如何值得我去相信?
我的用心,你全当狗
,全看不清。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言语,你便会看见我的用心。
我以为…我在下一秒可以开始恨你…
“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冷冷地道,不带一丝感情。
亲爱的,我就要离开你了,好吗?
我们分手了,在微凉的二月底。
我倾注所有心力的爱,竟轻易地瓦解了、崩溃了。
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到现在我仍理不出个所以然。
尽管再小心翼翼,尽管再用心良苦,曾真心付出的一切,全在可书的心里否决,不留余地的…否决。
虽然我一次也没察觉到,她曾给我许多机会挽回…
因为她的内心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地让“他”占据了吗?因为我不在她的身旁,而让“他”有机可趁吗?因为她再也感受不到我的真心,所以选择了符“他”吗?
我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可笑的是,我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不管是可书有意或无意的隐瞒,而要我迫问她,她才肯说出来…
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好大的
,任凭我再怎么用其他的东西填补,都修补不了原有的样子,由得它
血…
血…
我无声的嘶吼着,想用双手止住血,越想用力,却让血更加不断的涌出…
痛吗?
来不及悲伤。更感觉不到痛…
“我们还是朋友…”可书决定分手后对我说道。
我愤怒地用拳头击碎玻璃…
太过于心碎,手被碎裂的玻璃割伤,却没有痛觉…
可书,没有人会用爱情人的心情去对待朋友的。
我做不到,也不能做到。
因为我爱你,爱的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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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到底去哪里了?整个寒假都看不到你的人,我连你的声音都快不认识了。”电话的那头,正是远在云林念二技的阿慎。
寒假时,我去了一趟美国。
头一次坐飞机,我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里有一阵感动。
人的一生有几次会离开地球表面到这么高的地方呢?
我想问问机长或是资深空姐大概会有个正确答案。
我去美国的目的,除了看看慧兰的墓之外,也想跟她说说最近的事。
想跟慧兰好好地聊天,这件事时常在我心里转呀转的,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会是对着一块刻着她的名字的墓碑说话。
你好吗?我很好。
简单的问候,竟成永远的等侯。
我看着慧兰的墓,将手上的鲜花放在她的墓前,我坐了下来。
很多话想跟你讲,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刚在飞机上吃的东西很难吃,不过空姐蛮漂亮的,下次来这里时候也许会再搭乘一次。
下次…感觉很远…
那天在西门町望着你离去的背影,却成了最后一次的见面。
如果你常在天上看着我,应该知道我前一阵子发生了一些事。
除非美国跟台湾之间无法连线,否则新闻应该都是即时的吧!
好久以前,我在台湾东部认识了二个女孩,她跟你的感觉很像,我曾一度以为我错把她当作你了,但到了最后,我终于理清她与你的不同。
她,是我第一个用心爱的人。
你,是我第一个用心对待的人。
我以为我曾爱上你,其实并没有,对你,我只有深深地喜爱。
喜爱,和爱不同。
我爱她,用心地爱她,我知道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分开,可是这个分手的理由,却是我最不想遇上的,但它仍是发生了。
我手上的伤痕,足以证明我的伤心沉痛。
所以很抱歉,我现在大概也
不出眼泪了。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你还活着,你会给我什么样的建议?
聪明的你,应该会说:“把她追回来!”之类的话,然后对我微笑着。
那么,我该去把一个离开我的人追回来吗?
我想没那个必要。
一次,就够了。被狠狠地伤过一次,已经很够了。
所以我想告诉你我的选择:我要消失。
从她的面前消失,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从她的一切中消失,她的生命里不会再有我的存在。
我怕,我会伤害她。我太了解自己的劣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我不会再见她。她选择离开我,就当她不再需要我吧!这样也好…真的好…我该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好吗?
记得等我。
“妈的!你死人啊!怎么都不说话?”阿慎大声叫道,我突然从回想中惊醒过来。
“嗯!好久不见。”我淡淡地说道。
“最近…过得怎样?”
“还可以。”
“那她呢?”阿慎指的是可书。
“不关我的事。”
“喔!”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还有事吗?”我问道。
“别这样嘛!好朋友打电话来,态度这么冷淡…”
“我要挂电话了。”实在没心情跟阿慎哈啦,没等阿慎说话,我将电话挂上。
我只是不想谈有关她的事,只是这样。近半年了,偶尔听到她的消息,似乎跟那个混蛋相处的还不错。
有几次会回想起她在分手那天对我说的话。
“阿伦,你会恨他吗?”
恨?有用吗?如果有用,我会杀了他。
恨一点都没有用,他又不痛不
。
可书,我想,我该是深深的恨你的…
恨你,也许有用,因为它会一再地告诉我,不要去想你,不要去爱你…
因为不值得。
但是,我爱你…
如果回到当初,我还是想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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