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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早就喜爱上你了…)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爱你…)

 (可是我只把你当朋友看待。)

 (真的?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把你当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对不起。)

 (小兰…)

 (请你不要那样叫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我…)

 (我要走了,再见。)

 (…)

 ***。--转载整理***请支持***

 又来了…

 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不是早就决定好,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吗?

 为什么…又想起了“她”?

 “阿伦!阿伦!”阿慎在门外叫喊。

 一大清早,该是我躺在被窝里的时刻。

 若不是刚刚做的梦让我醒过来,任凭阿慎叫破了喉咙也叫我不起。

 “干…嘛?”我把“干”字特别加重音。

 “你先打开门再说。”

 “我先警告你,我对男的没兴趣。”我慢慢地打开门。

 “你放心,我如果要搞同恋,你也不是排第一个。”阿慎斜眼看着我。

 “我就知道你哈阿哲很久了…”我笑道:“到底什么事?”

 “你昨晚不是说今天早上打篮球吗?现在都八点了。

 “喔!等我一下。”

 我把这件事睡到忘了。

 若不是刚才做的梦…别想了。

 都过了三年了,还想它做什么?

 整装完毕,跟着阿慎到篮球场找人玩斗牛。

 一场一场的比赛下来,两人均汗夹背。

 阿慎提议先回家再出来吃中饭,我当然应声说好。

 回家途中,我的口传来一阵绞痛。

 “阿伦,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过一会儿就好。”我看向路旁的矮栏杆:“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扶你。”

 “不用了,我可以。”

 我还能微笑回绝阿慎的好意…

 我用手抵住口,让绞痛不再那么剧烈。

 “大概是太久没运动,身体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嘻嘻…”“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他也觉得奇怪。”

 过了一会儿,等口不再绞痛了。我微笑着说:“好,可以了。”

 “你差点把我吓死。”

 “歹势啦!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说道:“你知道吗?我又做那个梦了,又梦到‘她”’

 “怎不多梦一些好的?”

 “我也不想…只是…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是要警惕什么吗?”

 “我知道。”

 阿慎说道:“你、想、太、多、了。”

 “也许是吧!”我说道:“再探究下去根本没意义,走吧!”

 “你没事了吗?要不要再坐一会儿?”

 “再坐下去,阿哲就要拿我们两个开刀了。”我道:“没事的。”

 或许早上做的梦,是要提醒我自己吧!

 没遇到对的人,别轻易把感情投注下去…

 “我想去吃猪炒面!”阿慎叫道。

 “好!一切等回到家再说。”

 今天的阳光灿烂,完全符合假的需求。

 可书在做什么呢?

 我应该要打个电话过去…还是明天再打…算了。

 我的假阳光,目前我只想跟我的室友分享…

 也许你没发现,你的容颜早已烙印在我的心版上…

 越来越发现到她的好。

 相处越久,和可书的互动也越来越频繁。

 虽然我同样也可以在其他女生身上找到这样的互动感,但…偏偏可书给我的感觉却是最特别的。

 我深陷了吗?

 倘若可书像一朵会捕食昆虫的花,将我这只可怜的小虫捕获了,一边注麻醉,一边将我一点一滴地消化掉。

 呵…我也心甘情愿啊!

 假将至,老师出的报告作业一大叠。

 落难双人组:我和阿哲决定暂时留在学校翻阅资料作报告。

 阿慎初闻,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假还没放,便决定熬夜通宵赶报告。

 “开玩笑,我不要好好的假留在这个鬼地方!”

 之后,每逢夜深人静,阿慎的房间里不时发出令人惊恐的吼叫声。(碍于青少年福利法规定不得按实写出状声词)

 放假的第一天,阿慎的桌上放置一本厚达三百多页的报告。

 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着:

 先苦后甘,人生是甜美的。

 我在台北享福,你们在东部试凄,就是最好的写照。

 阿慎

 我和阿哲不约而同的对着阿慎的房间奉上一万次国际手势(中指)。

 假为期九天,我和阿哲为了写报告花了四天,经过一番校正后终于完成一份不输阿慎的报告。

 “阿哲,我们可以含笑…离开这里了。”

 “别说这么多了,最近的一班火车什么时候开?”阿哲问道。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钟头,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整理一下。”

 “那就快一点。”

 待两人匆匆忙忙来到火车站,此时火车站的电子钟显示为Am05:12。

 我也在阿慎的门上贴了一张纸,写着:

 先甘后苦,人生才懂得珍惜。

 你有黑眼圈,我们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伦

 我叫阿哲也写一张,他说:“没事闹这种小孩子脾气?”

 回到台北的家已是早上九点多,补个回笼觉后,一个人到西门町逛逛。

 正值不冷不热的四月天,一些穿着清凉的辣妹(标准装备:细肩带小背心、牛仔五分或七分加上一双高跟鞋一走在街上或站在路旁,让路上的男生看得是目不暇接。)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出小惠的脸。

 如果小惠出现在这里,保证一定吸引一大群苍蝇的注视。

 只可惜昨晚才跟她通过远洋电话,说她人在遥远的圣塔芭芭拉享受着海风和阳光,回国时会带着照片给我看。

 可书在苗栗陪着家人,不太方便出门,叫我不必太常联络她。

 事已至此,我也没说什么。

 但可书最后加上一句:我会带着我爷爷种的芭乐给你吃的。

 嗯!有心就好。

 就这么四处跷绕,毫无目标的漫走后,决定租影片回家看。

 “今天还是很平凡的一天啊!”我在心中小声的说。

 走到中华路口,准备到公车站搭公车时,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美丽的身影慢慢地向我移动,我几乎不敢看她脸上的笑容。

 美丽的身影在我面前站定,拂了拂被风吹的长发。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那曾在我心头萦绕十年的女子…

 我在世界的这头等你,你却在世界的那头笑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相隔三年,除了通个几封信、写张贺年卡外,没有再见过面。

 她变了多少?三年前未完成高中学业的她毅然决然地休学,远赴隔一个太平洋的美国纽约留学,我相信在满是金头发着英语的地方会很有收获,至少语文能力会增强许多。

 现在的她外表丽,予人一种成的感觉,很难看出和三年前的她有什么相同,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相同的地方,大概只有她的笑容吧!

 当初她的离开造成班上一阵騒动,了解我和她之间的同学总是劝我想开一点。

 我虽然认识她近十年,但对她的认识只比高中同学多一些,她仿若一座雕像般使我无法触及她的内心世界,没有人可以了解她。

 如同她常常说:“我选择在每一座城市稍作停留,那是我的生活。”

 我们坐在位于西门町的天咖啡馆A—one,那是我们曾在此关怀大笑的地方。

 往事像放映机快速播放着,感觉上好像是昨天的事。

 服务生送来冰拿铁和一壶薰衣草茶,我喝了一口冰拿铁,味道还是跟从前一样。

 她慢慢地把薰衣草茶倒人杯里,薰衣草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不甚适应那股香味。

 “Cill,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爱喝拿铁…”她轻轻地说着。

 “你还不是一样喜爱点薰衣草茶,我们还曾为了这件事吵过,不是吗?”

 “谁晓得你那个什么怪鼻子呢!”

 “还好,这个习惯没有变…”

 “Cill…”“我有名有姓的,在台湾人的地方不要把英文现出来,尤其是叫我的英文名字。”

 “你的脾气一点都没变。”她轻声笑着。

 “这是原则。”

 “你还怪我吗?我当初不告而别…”

 “我不是在信里写了很清楚了?我并不怪你,那是你的权利。”

 “这样…我就放心了。”

 “美国的学业都完成了吗?今天怎会有空回国?”

 “我是想要…回国办理一些手续,过几天就飞回美国…”她说话吐吐,言又止的样子。

 “你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有男朋友吗?”

 她笑着摇摇头,顺手把头发整理到耳后,那一瞬间,我竟把她三年前的模样和现在的她重叠了。

 (我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

 “找不到合适的?”我问道。

 “我没办法分心,那只会占去我大部份的时间,没有意义。”

 “说得是,专注一件事就不要有太多牵挂,是件好事。”

 “席伦…我…”

 “什么?”

 “我不知道当时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伤害了你…”都过去了不是?在你决定一声不响地前往美国后,我已明了自己的坚持应该要放下了。

 今天看到你一切安好,我同样为你高兴,只是过去还有太多的遗憾来不及弥补。

 我甚至认为,你会飞到美国,或许是因为我的关系…

 但你从不曾怪我,如同原谅我过去的懵懂无知。

 “慧兰…别那么说,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她沉默地点点头,手指很有节奏地敲着杯子。

 我听出那是我们相当喜爱的一首老歌…

 “你还记得吗?这首歌?”她微笑问道。

 “记得,但我忘了歌名。”

 “那就不要想起来吧!”

 那是一首英文老歌,由木匠兄妹诠释的歌曲。

 我会知道木匠兄妹这个外国团体,也是因为当初慧兰每天在我耳边不停地唱才知道的。

 我知道放开你是我一生中最难的决定。

 我和慧兰曾以双人组合的姿态参加当年高中民歌比赛,想当然尔,男女组合总是引人侧目,我们也不例外。

 评审一看到我们,问了一句话:“我们没有准备男女对唱的指定曲,你们是一个伴奏一个演唱吗?”

 慧兰想也不想:“不,清唱,他合声,我主唱。”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这是举办民歌比赛以来从不曾有过的事。

 就连我和慧兰决定参加民歌比赛之前,刚听到慧兰这种异想天开的建议时也有相同的惊讶。

 “你说用清唱的?”

 “是啊!你没信心?”

 “不是…我从不曾听你唱过歌…我们合得来吗?怀疑!”

 “还不简单!我知道你的音感一向很准,我起个音,你跟着合声,懂吗?”

 老实说,我对你不太有信心…

 阳光有点强烈。我们坐在学校操场旁的大树下,待她起身,清清嗓子,唱出宛如天籁般的声音…

 脑中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将我拉回现实。

 “我想起来那首歌的名字了!”我高兴的说。、

 “真的?”她的眼里充满笑意。

 “木匠兄妹的‘昨重现’,对不对?”

 是的,当你娓娓唱出“昨重现”时,我还真的吓一大跳。

 怎会有人将这首歌诠释得如此完美,几乎与原唱者如出一辄。

 “太了…”听完后,我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形容词。“根本不需要我合声嘛!你一定稳得今年民歌比赛的冠军!”

 “不,我需要你的合声。”她笑了笑:“因为自从学校有民歌比赛以来还不曾有人这样做过,我希望我们是第一个。”

 “我怕我会让你扣分…拿不到冠军不要怪我喔!”

 “放心,”她很有自信的说:“我们一定拿得到的。”

 在那次的民歌比赛里,我们除了拿到冠军外,还另外得到最佳双人组合及最佳默契两个奖项,一时之间风靡整个校园,所有的话题都围绕在我们的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可算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迹吧!

 “你总算想起来了。”

 “抱歉,我对英文歌曲老是记不住拌名。很怀念那时我们唱过的歌呢!”

 “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去KTV吧!”

 下次…

 感觉好远…

 我不敢再对你存有任何的期待,一如我等待十年,却不曾得到你的回应…

 “我…”话正要说出口,竟被慧兰的手机铃响打断。

 她接起电话,劈头就是一连串的英文,快得让我听不懂。

 “Ok!seeeyoulater!对不起,我还有事,下次再联络?”她显得十分抱歉。

 我点点头:“好!下次!”我拿起帐单:“让我请客吧!”

 目送慧兰上计程车后,心底忽然涌起许多难以言喻的感觉,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忧郁的,全都一股恼地浮现出来,我只能深深地,深深地深呼吸,极力压抑这种不该有的情绪,纵然眼泪不自觉的下…

 我的右手握住我们的回忆,我的左手放开对你的牵挂。

 回到家里,每天除了看电视睡觉,我并没有跟朋友一同出去,只为了等电话响起的那一刻。

 慧兰还是没有打电话给我。

 是回到了美国吗?还是有事分不开身?一连串的问号始终得不到答案。

 假总是来得快去得快,一眨眼又到了假的最后一天。

 我背着满满的行李回到了宿舍。

 几天没回来,还有点想念呢!

 唉一进门,就被阿慎抱个满怀。“你可回来了,我好想你喔!”

 “你现在又在演哪个剧码了?”我没有被阿慎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反而一脸镇定的模样让阿慎当场了气。

 “我还以为你会被我吓到,真不好玩。”阿慎坐在沙发上:“你假去哪里玩?怎么没找我?”

 “还说哩!你也没找我啊!”我先将行李放回房间,又换一套衣服后回到客厅坐在阿慎旁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遇到慧兰了。”

 “谁?你在台北师大附近PUB认识的美眉吗?”

 “我还在垃圾筒里捡到的哩!”我顿了顿,又说道:“慧兰她是我喜爱十年的那个女孩子啊!”“说大声点,老人家听不清楚。”

 我咧…给我装蒜啊…阿慎看似闹够了,又一副正经的跟我说道:“你遇到她了?这么巧?在那遇到的?”

 “西门町。”

 “喔!她一定是在跟她的子约会。”阿慎比出小指头的手势在我面前晃呀晃的。

 “她还没有男朋友…她说没时间男朋友,也不喜爱那些金头发的外国人”

 “搞不好她在晃点你。”

 我苦笑着:“唉!没那个必要啦!”

 “你还在等她给你回应吗?你的心里还有那种期待啊?”

 “早就没有了,我不是告诉过你,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那这个现在式…你要怎么处理?”

 “现在式…你是指可书吗?”

 阿慎点点头。

 “随缘吧!未来的事谁也没个准。”对可书…如果太过于刻意,万一弄僵了,对彼此也不好吧?一切随缘,应该是最好的方式。

 “几天不见,你成了一位哲学家了。”

 “哲学家?我说了什么?‘我问阿慎。

 “择‘学家。选择的择,不用别人教,你总会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好。”

 我摇摇头:“才没有呢!这要累积多少的经验跟失败啊!”“是,壮士凯旋归来,且让小弟为你接风。刚才阿哲打电话来,叫我们一起去接他,顺便去车站附近的夜市吃东西。”

 我心想,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祭祭五脏庙了,当下附议。

 “可是…有个麻烦…”阿慎言又止。

 “又要吃麻辣火锅?不行不行,上次被阿哲唬弄过一次,这次没得商量。”

 说到麻辣火锅,它真是我难忘的回忆之一。

 阿哲有次闲来无聊,吆喝我跟阿慎去吃麻辣火锅,我和阿慎吃不了辣,阿哲又说可以吃鸳鸯火锅,就是一半辣一半不辣的那种。

 等到火锅上桌了,阿哲鲁地拿着汤匙搅和着火锅,本来是一半白一半红的,最后变成了一整锅都是红色的汤。

 钱都花下去了,叫服务生换火锅也不好意思,只好…你看过那个叫“救人喔!”的广告吗?

 是的,差不多就是那种情景。

 放心,这次我和你同一阵线,不会让他得逞的。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啥?”

 “刚才有个自称是张可书的女孩子打电话给你,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怎样,要不要一起约她出来认识认识?”

 “上次你不是瞧见了?”我闷闷地说道。

 “我咧!看过就叫认识罗?亏你还是念国立的!”

 “也好,不过吃个饭嘛!但是她不晓得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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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待会见。”

 我拿着电话听着嘟嘟的声音。还没有办法完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怎样?她说什么?”阿慎急忙问道。

 “她说好…”我缓缓地将电话放下:“我警告你,不要把一些五四三的说给可书听,尤其是…”

 阿慎打断、我的话,又接下去:“尤其是你的事,对不对?”

 知我者阿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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