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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叶织香旋风似的冲出画室后,就推说⾝体不适,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个下午。

 她浑然不知下午农庄里来了几个贵客,那是温大宝的‮人私‬律师,以及在纽约专门替言海瑞处理房产的财务律师。

 温大宝⽗子、言海瑞以及两位律师,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将温大宝的遗嘱做了更改,同时也移转了属于言海瑞的财产。

 “好了!海瑞,这一趟你没有⽩来,你妈妈的财产你可以随意处置了。”

 “谢谢外公。”言海瑞说完,默默低头收拾。

 “海瑞,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算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温大宝用眼神示意,他的‮人私‬律师随即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大信封。

 他喜孜孜的将信封推到外孙的面前,温伟华在旁微笑看着。

 言侮瑞抬起头问:“是什么?”

 温伟华等不及地说明。“是得通‮行银‬的股票,你外公托人在‮湾台‬买下来的,加上你自己的,现在你拥有的已经超过百分之六十了,任何人都没有力量可以和你抗衡,你有权力重组公司的人事,就算要卖掉公司也没有人敢说第二句话。你想要怎么对付你的⽗亲,就全看你自己了!”

 温大宝眯起眼,慈祥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外孙,感慨的说:“我留给你妈妈的产业在‮国美‬都相当‮钱赚‬,我不希望你为了筹措资金而卖掉一部分。我想了很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你把‮湾台‬公司的股份买回,让你在公司能掌握实权。”

 “难怪最近公司的股价不断在上扬,我以为是我爸爸那方面的人在收购,原来…”言海瑞知道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了,这一趟‮国美‬之行,可以说是満载而归,他对外公十分感,但是嘴里还是说不出什么亲密的话来。

 温伟华最了解自己外甥的格,拍拍他的肩膀说:“不错吧!虽然你外公故意刁难你,要你带个老婆来,财产才肯放手,可是看在珍妮这么好的媳妇分上,他还是给了你这么多哦!”霎时,言海瑞突然感到心情沉重,他从小在不正常的家庭里成长,习惯和人保持距离,连自己最亲近的外公和舅舅都没有时常联络感情。

 他完全没有想到外公会对自己如此宽大慷慨,就连舅舅对他也像对儿子或手⾜一般亲近。从小到大除了⺟亲以外,他并不习惯有家人的支持,现在他才似乎有些体会被家人关爱的幸福感。

 言海瑞想起叶织香说过的话,他这样欺骗一个重病的老人,真的非常不道德。

 或许,他应该对外公说实话,他不想带着这样的心情回‮湾台‬。

 言海瑞抬起头,言又止,鼓起勇气开口。“外公,我…”

 温伟华这时候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在纽约还有一大堆事情,等一下我就和两位律师一起离开。”

 温大宝埋怨道:“你才来没多久就要走,海瑞也很快就要离开了,又留下我一个老人…”

 温伟华‮议抗‬的说:“老爸,是谁叫你躲来这个偏远的农庄的?纽约郊区到处都可以买到安静的别墅,偏偏你就要跑来这里!害我纽约、德州两边跑。”

 “怎么?我跑来这里退休,害你没有时间鬼混女朋友啊?我告诉你,你再不结婚,等我死后,我就把财产一半给海瑞,一半捐给慈善机构,让你半⽑钱都拿不到!”温大宝气呼呼的说,这个儿子都四十好几了,一点要结婚的打算都没有,他这辈子有可能都抱不到温家的孙子了。唉…幸好还有言海瑞这个优秀的外孙弥补一下遗憾,就算不同姓,他也不在乎。

 “好啊!你就捐吧,你以为我自己不会‮钱赚‬啊!”温伟华率的说。

 温大宝气得提⾼嗓音。“我现在就捐光光,反正很快就要被你气死了!”

 温伟华慢条斯理的说:“爸,不要生气啦!说不定你很快就要当曾祖⽗了,要是你看不到几个小⽑头在这农庄跑来跑去的,很可惜哦!”很奇怪的,温伟华虽然很喜和⽗亲抬杠吵架,但总是有办法平息⽗亲的怒气。

 温大宝联想到言海瑞和珍妮两人未来生的孩子,极有可能会如温伟华所言的来到农庄玩,原本升上来的火气,突然全都消失了。

 他兴致⾼昂的说:“是啊!海瑞,既然都结婚了,赶紧生几个孩子吧!不然这样,你每生一个,我就替他们设立一个成长基金,怎么样?”

 “爸,一定要婚生的吗?”

 “对!像海瑞和珍妮的孩子就可以。”温大宝说。

 言海瑞责怪的看着舅舅,温伟华不在乎地耸耸肩膀。

 言海瑞清了清嗓子,正⾊地说:“外公,我和珍妮要赶回‮湾台‬了,我必须开始准备下个月的股东会议和董事会议。至于生孩子的事情,以后我会好好考虑的。”

 *******

 律师们和温伟华一行人准备离开农庄,叶织香闻声来到客厅道别。

 温伟华看见叶织香从楼上走下来,主动上前送给她一个临别的大拥抱。“珍妮,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叶织香腼腆的微笑,心里知道她和温伟华再见面的可能是遥遥无期。

 温伟华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人私‬名片,塞在她手里。“这是我特制的名片,只有我觉得特别的人才有,上头有我的‮机手‬号码,如果你到纽约,别忘了打通电话给我,我们随时可以好好谈谈。”

 叶织香没有答应,只是简短的说:“嗯,谢谢。”

 温伟华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直接称赞。“珍妮,你知道吗?你真不错。”

 “你也不赖啊!”她不假思索的回应,他是个幽默风趣的长者,虽然看似浮夸随兴,其实十分有智能且随和。

 “哈哈!我喜你,你是第一个对我说男人比猪还不如的女人。”

 “你的眼光不错,因为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她微笑地说。

 “当然了…”温伟华俯⾝靠近她,低声说:“对了!我要偷偷告诉你,你后面有一只大野猪正虎视耽眺的看着你呢!”

 “你放心,我不怕野猪,只怕⾊狼。”

 “哈哈哈!”温伟华开口大笑,她的随兴和幽默很合他的胃口。

 “珍妮,临走前,我想要送你一个秘密…”温伟华神秘兮兮地附在叶织香的耳边。

 她好奇地问:“什么秘密?”

 “你真正的名字叫叶织香。”

 她惊讶地看着温伟华。

 他继续又说:“放心,我不会怈漏秘密的。”

 “你怎么知道的?”

 温伟华伸出食指贴在嘴上,小声的说:“我有很多替我报讯的小鸟啊!这个不重要,我的东方娃娃,重要的是,把我的名片收好,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叶织香将他珍珠⾊烫金边的名片小心地握在手心里,言海瑞站在外公⾝边冷眼看着他们。

 一阵道别,温伟华和律师们离开了,农庄顿时陷⼊了冷清寂静。

 叶织香目送他们驱车离开,回头和温大宝谈笑。

 “这个浪子终于走了,他如果再不离开,就会有一堆女人追来这里,然后我这个农庄就挤満一堆莺莺燕燕、吵吵闹闹的女人。”温大宝嘴里抱怨,但叶织香听得出来老人家已经开始想念起儿子来了。

 她笑着说:“一堆女人追来这里不是很好吗?一定很热闹。”

 温大宝无奈的摇‮头摇‬。“是不错!可是我这个心脏已经无法负荷刺了。从前坏事做太多了,菗烟、喝酒、‮博赌‬、玩女人,什么都来,⾝体都‮磨折‬坏了,所以才会躲来这里静养,希望能够多活几年。”

 “外公,你放心啦!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既然你不是好人,那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叶织香百无噤忌的说,一旁的言海瑞听得两道浓眉越拢越近。

 可是温大实却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对对!我不是好人,我是坏人,所以我会长命百岁,太好了!哈哈哈…”“外公,对不起,我有话要跟珍妮说。走,我们到楼上去!”言海瑞一把拉住了叶织香,往二楼楼梯的方向走去。

 “珍妮,别忘了晚上来教我画画,苹果我已经画腻了,想画些难一点的。”温大宝不忘大声代。

 叶织香被言海瑞拖着走,回头说:“好啊!外公,想画点难的吗?画裸体最难画,不如我们叫海瑞当模特儿,我来教你画他的裸体,反正他很喜脫光光给人家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言侮瑞问。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对女人騒扰的⾊情暴露狂。”叶织香对他強吻她的举动还耿耿于怀,找到机会就忍不住想报复。

 “在我外公面前,你收敛一点。”言海瑞在她耳边低语。

 她悄声回应。“怎么收敛?合约上又没有这一条,变更是要加价的。”

 “小声一点。”他暗斥。

 她故意作对,回头大呼小叫。“外公!海瑞说好哦!可是他说只能画背面裸体,因为正面的比较没有看头,你知道吗…没看头!”

 叶织香的话惹得温大宝大笑,还惊动了几个佣人好奇的探头想知道究竟,连⽩人管家都战战兢兢的走到温大宝的⾝后,深怕他笑得太过动,心脏病又要复发了。

 言海瑞眯起一双几乎要冒火的眼睛,加重力气将叶织香的距离拉近,让她无法继续嘲弄下去。

 “快走啦!”

 “你小力一点行不行?亲爱的。”

 “快点!亲爱的,我已经等不及了…”

 “真的吗?你可不要像上次一样又让我失望哦!”“我会努力的。”

 “讨厌!问题是你的努力好像还不够啊…”“那是你的⾝材有待改进。”

 两人故意在外公面前较劲似的作戏假装。

 温大宝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走上楼,心里充満了喜悦,想不到他唯一的外孙变得这么多,已慢慢学会释放庒抑的情感,慢慢懂得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

 在他的印象里,言海瑞是个沈默冷静的男孩,很少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就算生气也只是面无表情而已。就是因为如此,海瑞从前的女朋友个个对他百依百顺,甚至于战战兢兢的维持彼此的感情。

 靶情这样处理,难怪找不到真心相守的爱人!

 而这个珍妮啊…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想法,不但会逗他笑,和他⾆剑,还会把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

 温大宝庆幸有这样的媳妇,更为外孙庆幸找到一个适合他的女人。

 *******

 言海瑞拖着叶织香来到二楼卧房,将她甩进房內,再用力的将房门关上。

 砰的一声,倒是把叶织香震回神了。她脫掉⾼跟鞋,两手抱,坐在沿上,准备好听训的‮势姿‬。

 言海瑞走进房內,在壁炉前来来回回踱步,走走停停了一下,又伸手按住额头。

 懊怎么说呢?要从哪里开始呢?和这个女人谈生意,好像比谈上亿的买卖这要棘手。

 叶织香不发一语的看着他。

 “刚刚你和我舅舅说了什么?”他总算开口,却是让叶织香意外的话。

 这就是他这么动的原因吗?她还以为他要讨论裸体画的事呢!她说他正面全裸没有看头,他似乎一点都不生气,真是奇怪…

 摸不清他的想法,叶织香随口回答。“没什么,只是聊聊。”

 “他临走前给你什么?”

 “名片啊!他说那是他特制的名片,只给特别的人,那就是我了!”叶织香得意的指着自己。

 “给我!”言海瑞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就要。

 她撇开头轻哼一声。“哼!我才不给你。”

 “为什么?你打算利用那张名片,好⽇后和我舅舅谈生意吗?你更是本难移。”每次看到舅舅和她两个人有说有笑,他总会无来由的生起气来。刚刚看到舅舅递给她一张纸,他就开始一连串的想象,就像打翻了一大桶醋似的。

 叶织香斜睨了他一眼,打定主意不想和他正面冲突,智能…智能…这是发挥⾼度智能的时候,和臭男人的战争,一定要靠智取才行。

 “没错啊!你舅舅说,如果我到了纽约,可以打名片上的专用电话找他,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生意。而且…他好像比你大方,又成,又风趣幽默,肯定会是个很好的客户。”

 “二十万。”

 “什么二十万?”叶织香还没有会意过来。

 “我用二十万买你那张名片,包括你回去‮湾台‬以后,远离纽约。”

 “我想想看…”

 “没什么好想的!拿给我!”他命令的说。

 真是笨蛋!难道他永远都学不会尊重女人吗?为了解救往后会被他继续伤害的女同胞,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行!她⾝负重任。

 “如果你一开始就很有礼貌的问我,或许,我会免费送给你。可是,你这样凶巴巴的问我,我看二十万可能不太够。所以…言海瑞先生,礼貌、尊重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如果你懂得温柔体贴的话,女人会更死心塌地爱你。”她不为所动,口气像个小学老师一样。

 “你在上课吗?”

 “对!而且是免费的。”

 他沉默了半晌后,开口:“‮姐小‬,请…你说个价钱吧!”

 她斜着头想了一会儿。“好!凑个整数吧!名片九十五万,之前你还欠我一百零五万,所以现在全部是两百万,请先付一半。”她毫不客气的伸手说。

 想不到言海瑞眉头都不皱一下,二话不说就回头拿出‮人私‬支票簿,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撕下支票,走回叶织香面前,并没有拿给她,只是轻轻的放在茶几上,让她看清楚。

 这个笨女人,似乎不知道他舅舅的行情。温伟华在纽约是出手豪阔的富豪,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送上几千万的珠宝本不⾜为奇。区区两百万可以让她和温伟华划清界线,实在太划算了!

 叶织香瞄了一眼支票上的数目,他⼲脆地写上了两百万元整,付钱一点都不拖泥带⽔。

 她也很⼲脆的把名片拿出来,言海瑞接过名片,揣⼊袋里。

 两人目前的小易算是圆満完成,他两手抱,以一种准备谈大买卖的姿态开口。“还有…请说出你的价码吧!”

 他学习的速度很快,已经学会多说个“请”字了。

 “你说什么?”就算叶织香知道他的涵义,她也准备含糊应付。

 “说这个!”言海瑞毫无预警的拿出一样东西,唰一声长长地从手中摊放了下来,⾜⾜有两个手臂长。

 是一长串的‮险保‬套!

 叶织香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原本抱在前的手,现在移到了⾝后撑住自己虚弱的⾝体。

 她无力的问:“那…那是什么?”

 “你不是应该很吗?这是你的生财工具,‮险保‬套啊!我准备要和你谈价码,因为我决定要和你上!我准备了保护措施,如果这些不够,希望你也有准备,我相信你有这个职业道德和⽔准。”他直截了当的说。

 叶织香一时间岔了气,猛呑一口口⽔,还呛到了喉咙,忍不住一阵⼲咳起来。

 “什么…我…上…那个…”她话都说不完整。

 “你还需要什么助工具吗?告诉你,我很有‮趣兴‬,你可以酌量加价没有关系。感內⾐‮袜丝‬、手铐、鞭子、蜡烛、还是‮片A‬,看你喜⽇式、美式、欧式,这些我都可以找得到,尤其是我舅舅的房间里,什么都应有尽有。”

 “啊…”恐怖!叶织香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许久才挣扎的说出。“你…对我…不是没有‮趣兴‬吗?”

 “我为我过去的行为道歉,我说过对你没有‮趣兴‬的话,我现在全数收回。”他把手里的‮险保‬套和桌上的支票放在一起,绅士风度十⾜的道歉。

 “啊…”她半开着嘴巴,好像突然变成了智障儿。

 欣赏她的表情更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他意犹未尽的又继续说:“说说你在花城‮店酒‬的行情吧!我会加倍给你。”

 疯了!疯了!他在玩什么把戏?什么感內⾐、手铐、鞭子?要腊烛做什么?上需要‮片A‬助吗?还有分国籍呢!不同国籍有不同特⾊吗?这些臭男人的脑袋都在想什么,简直就跟野兽没有两样!女人怎么这么命苦,要对付这些无聊低级下流的男人…

 她缓过气来,清清喉咙后说:“不用了,我说过…我退休不做了。”

 “你是说这一趟出国赚够钱以后,回‮湾台‬就不做了,对不对?但是我们现在还在‮国美‬,易仍在进行中,随时可以变更细节。而且你比较內行,价钱由你出,你可以采取主动,我不会介意的。”他开始发挥谈生意的本事。

 “这个…”这逻辑似乎有点通…可是不行!她想不出反驳的话。

 他又放下了第二张支票,显然是之前就已经写好的。

 天啊!支票上写着一百万元整,两张支票加起来,她现在有整整三百万了!怎么?她有这么⾼的行情吗?连她自己都怀疑起来了。

 “我们说好一个星期的易,现在已经过了三天,扣掉来回往返的时间,我们之间还有两天。这两天內!我不确定会需要上几次,就当作是整整两天分的服务。如果你令我満意,你可以接受我之前的提议,我们一起回‮湾台‬,我会奉送一栋公寓,每个月会按月汇给你一笔让你⾜够养老的零用金上

 言海瑞好像很想要她,完了!危险危险!她的计划已经被打了,如此一来,她不能再继续在他面前卖弄風騒,否则她可就无法全⾝而退了。

 “我…让‮考我‬虑,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看来她只好先使用拖延战术。

 “有什么好考虑的?难道你已经有了固定客户?”言海瑞又想起了叶长胜,如果她不是心有所属,任何场女子都不会放弃这样大好机会的。

 “什么固定客户?”叶织香一时间还没有会意过来。

 言海瑞心里冒出许多问号。不对,对于男女之间的接触,她有一种过于保护自己的距离,还总是指责他的逾矩,一个场女子不可能有这么近似荒谬的行为。

 他决定做个实验,观察她的反应,等一下就能够知道他猜测的笞案是否正确。

 “没关系,这是你‮人私‬的问题,我们先不谈,生意归生意。我想…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误解,我需要好好的澄清。”

 “什么误解?要澄清什么?”叶织香一脸慌,他前面说的话她都还没有消化完,他又冒出了她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刚刚你对我外公说,要画我背面的裸体,因为我正面的裸体没有看头,我想…我要好好澄清一下,以免你回‮湾台‬以后,在你的社圈里随便替我宣传错误的讯息,这样对我的名誉会有很大的损失。”

 “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应该听得出来,而且你放心,我回去不会说什么的!这是职业道德。”

 “不行!我不放心。”

 “那你想怎么样?”

 “让你看看!用你专业的眼光鉴定一下。”言海瑞暧昧的笑笑,边说手也开始动作了起来。

 她急忙伸出手挡在他们之问。“等等!不用鉴定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你不会是又要脫了吧?我是不会看的,我说过我是开玩笑的,你不会不懂得幽默感吧?”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暖⾝一下。”

 “暖⾝?⼲什么要暖⾝,又没有要做运动…”

 “上运动。”他说。

 “我都还没有答应呢!你到底想怎样?”她退到‮央中‬动的问,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上了了。

 言海瑞不答话,继续扯下⽪带,开始动手‮开解‬衬衫的钮扣。

 “喂!我告诉你,男人的裸体我看多了,男人的那个东西没有什么看头你不要以为我会怕,我只是不想看而已,而且…而且…我没有这个心情欣赏,你最好不要再继续脫下去了,浪费你的时间。我告诉你…既然你可以收回你说的话,那么我也可以收回我说的话,这样我们就扯平了,谁都不欠谁。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再过来!不要再脫了!”她渐渐尖叫了起来。

 言海瑞⾚裸着上⾝,松开长,一只膝盖跪在沿,不断的往她的方向移动。

 嚣张暴力的话没有用,只有换说道理了。

 叶织香放软了声音说:“言海瑞,你很有看头,前面后面都很有看头,我回去会记得跟我的姐妹淘说的,而且还会很努力的帮你宣传,这样可以了吧…喂!喂!你可以停下来了,停下来!你…你还脫!我要走了!”

 她生气翻脸了,从大上的另外一边跳下来。

 但他还是不为所动,像个⾊情暴露狂似的一件一件的脫。

 她只好使出最后一招…逃之夭夭,狼狈地夺门而出。

 言海瑞终于停止了动作,慢条斯理的穿回衬衫,弯把地上的⽪带捡回来,拉上已经滑下的长拉链。

 他坐在沿,怔怔的看着桌上的两张支票。

 她匆匆忙忙跑出去,本忘了要拿走支票,这好像不是很好的职业习惯。

 他的实验暂时结束了,而且结果正如他所料。

 …她不是场女子。

 但是,她是谁呢?陈秘书怎么会派一个这样的女人来?他一直都很信任陈秘书的办事能力,所以刚开始才会毫不怀疑的接受。

 能够说明这一切的人只有一个…陈秘书。

 言海瑞拿起边的电话,按了一连串数字,电话接通了

 “陈秘书吗?我是海瑞…对,我还在‮国美‬我外公这里…一切超出我想象的顺利,我们不必担心下个月的股东会议了。董监事的人马大致不会改变,只是我老爸那边的人很快就要准备一个一个下台。陈秘书,这个消息你暂时不要怈漏出去,等我回‮湾台‬再处理。”

 他大致说了一些情形,又代一些琐事后,沉默片刻…

 “陈秘书,最后还有一件事…我要你重新传给我一份‮姐小‬的‮实真‬资料。对…‮实真‬⾝分。”

 电话另一头的陈秘书意外的说不出话来,连声答应,又急忙道歉。

 “没关系,我不会追究。但是这次的资料不准造假,你最好想想你的退休金和退休计划,还有…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这个‮姐小‬和叶长胜是什么关系?”

 陈秘书在电话里悄悄声的说:“是兄妹。”

 “很好,今天我等你把资料传送过来。还有,陈秘书,这件事别让叶长胜兄妹知道。”

 陈秘书在电话中点头如捣蒜,连连说是。

 言海瑞挂上电话,眼中露出得意光彩,他发现逗她的方法了,而且既精采又刺

 原先他一直排斥她,而她利用这个弱点不断挑衅他、惹恼他。现在…他们的立场对调了。

 叶织香⽩皙慌的脸一直在眼前浮现,那甜美失措的声音还在空中飘飘忽忽地响起,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情变年轻了,彷佛又回到年少时期,对任何事都充満了好奇,也充満了期待的热情。

 他发现只要自己肯放开心怀,摒除对她的偏见,其实她真的是个相当可爱人的女人…

 集结归纳了所有的感觉,他突然收起笑容。全本小说

 “该死!我好像爱上她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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