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汪呜…”客厅某一角,黑皮偏着头一脸疑惑的打量它的主人。…一~…~。一u另一端,则是端着碗、举着筷子,直盯着它陷入回忆思
中的绍笃圻。…一~一“”
阳光下,女孩飞扬的发梢、甜美的笑容,以及身上淡淡的香气,即使已经过了十年,他仍未忘记。夕阳余晖下:女孩挥舞手臂,大喊着明天再见的画面,也恍如昨天那般鲜明。
十年来,他再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小笼包女孩的讯息。
多年前的那一天,她无声无息的搬离,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也没人知道她们母女俩去了哪里。
他四处问人,甚至厚着脸皮找上安家,但回应他的永远只有短短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每个人都说不知道。安家的人甚至在听到他提起她们母女俩时,气愤的叫佣人把他赶出门。
时间改变了许多事,当年还是小狈的黑皮,现在已经是一只老狗。而当年叛逆不驯的他,也渐渐磨平了棱角。
并追随魏医师的脚步,成了兽医师,唯有小笼包女孩依然失去了踪影。
知情的人都笑他痴傻,认为他这么多年来,挂心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的人根本是傻瓜,但他就是忘不了她。
不是没有试着遗忘过,甚至交往过两个不管容貌家世各方面来说,都是人人羡慕的对象,但到最后,对方都因为察觉他心中早就住了另一个人,愤而离开。
就连绍笃圻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独独钟情于她?严格来说,他们甚至没有交往过,没有过刻苦铭心的爱恋,仅有的
集也只有十年前的那一天。
但那短短的一天却改变了他整个人生。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与黑皮还有魏医师相遇,而如果没有与他们相遇,他至今或许仍旧还活在自己心中阴暗的角落。
是黑皮教会他应该学着信任别人,不要对每一个人都把持着敌意,而魏医师则替他解开了心中的结。
从小就活在父亲是个杀人犯的阴影下,他已把魏医师当成另一个父亲来看待,在魏医师的耐心开导下,他重拾书本确立方向,终于考上了大学。
她为他送来生命中最美好的两样事物,却无声无息的消失踪影…“笃圻,你又来了。”一看儿子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李秀就知道他又在想十年前的往事了。“你又在想安小姐了?”
对于那个名叫安以乔的小笼包女孩,李秀所有的印象都是从儿子及魏医师口中的片段得知,但毕竟不甚完全,只知道她是一个漂亮又开朗的女孩,喜爱捡
狗回家,是安家的私生女。、回想这十年来儿子的改变,用判若两人来形容也许太过夸张,但她一直害怕儿子会重导他父亲的错误,成为一个一无是处,整天就知怨天尤人的混混。作梦都没想到叛逆、愤世嫉俗到今她头痛的儿子,有一天能当上医师…虽然只是兽医师,也足以令她感到安慰了。
说起来,她真得感激那位未曾谋面的女孩。若没有十年前的那一天,现在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但毕竟都十年毫无消息了啊!眼看儿子今年都二十有七,就要迈入二十八岁,感情却仍是一片空白,她实在担心绍家会这样绝了后。
何况,他这样一往情深,也不想想人家安小姐或许早就忘了他,甚至与别人共结连理也说不定。毕竟他们又不算是情人,也没有山盟海誓,这一切也只是她这个傻儿子的一相情愿罢了!
然而,虽然心里担心得紧,李秀却也不敢在儿子面前提上一个字。
因为,这孩子孝顺归孝顺,唯有这件事听不得人家劝,就算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一样。、像是察觉母亲心中的想法,绍笃圻随口扒了两口饭便放下碗,遂地站起身抓起旁边椅子上的背包。“我吃
了,先出门了。”
“汪!”黑皮跟着站起身,摇着尾巴,随着他身后出门。
门关上后,绍笃圻呼了一口气,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脚踏车旁,蹲下来解锁。,母亲的心思,他自然清楚。
他是家中的独子,母亲一直盼望他能早
结婚生子,为绍家延续香火,这几年来,她虽一直隐忍不提,但明示、暗示却没少过。
他无法
足母亲的心愿,只好装傻的混过一天是一天。
跨上脚踏车,他拍拍旁的黑皮。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迟到了。走吧,黑皮!”
^o^,^o^^o^,^o^一年一度的西洋情人节,向来是花店最忙的日子。
城市的某一角,一家小小的花店里,一对母女正努力的包扎着客人预定的花束,并且写上各种甜蜜的爱语。
“你是我今生的最爱…”安以乔边写边念出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这位客人订的第三束花,每一束都是今生的最爱耶!”
江如兰闻言只是笑笑,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依然纯
的包扎花束。
“情人节真是个好日子,”安以乔拿过另一张卡片继续写。“要是一年能多个几天,我的猫猫狗狗就不用愁了,您说是不是?”
江如兰看着不算大的花店里,到处都是猫狗的踪迹,不
叹了一口气。
“以你捡狗的速度,我看就算天天都是情人节也不够开销。”
判定这属于危险话题,安以乔吐吐舌头没敢再回话。
案亲过世已经十年了。
当年,她和母亲被从那栋高级洋搂赶了出来,在安家人的怒骂嘲笑声中,她们母女俩带着简便的行李及她捡回来的
狗离开生长的地方,到另一个城市生活。
那一夜对她们母女来说,都是极不愿再想起的回忆。她们在那一夜失去了挚爱的亲人,也尝受了从未经历过的屈辱。
母亲要她别恨安家人,说他们会这么做,只是因为立场的不同。
其实她对安家人谈不上恨那么强烈的情绪。她是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但理解不代表原谅,因为她无法谅解那些人恶(缺一行)
一年一度的西洋情人节,向来是花店最忙的日子。
城市的某一角,一家小小的花店里,一对母女正努力的包扎着客人预定的花束,并且写上各种甜蜜的爱语。
“你是我今生的最爱…”安以乔边写边念出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这位客人订的第三束花,每一束都是今生的最爱耶!”
江如兰闻言只是笑笑,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依然纯
的包扎花束。
“情人节真是个好日子,”安以乔拿过另一张卡片继续写。“要是一年能多个几天,我的猫猫狗狗就不用愁了,您说是不是?”
江如兰看着不算大的花店里,到处都是猫狗的踪迹,不
叹了一口气。
“以你捡狗的速度,我看就算天天都是情人节也不够开销。”
判定这属于危险话题,安以乔吐吐舌头没敢再回话。
案亲过世已经十年了。
当年,她和母亲被从那栋高级洋搂赶了出来,在安家人的怒骂嘲笑声中,她们母女俩带着简便的行李及她捡回来的
狗离开生长的地方,到另一个城市生活。
那一夜对她们母女来说,都是极不愿再想起的回忆。她们在那一夜失去了挚爱的亲人,也尝受了从未经历过的屈辱。
母亲要她别恨安家人,说他们会这么做,只是因为立场的不同。
其实她对安家人谈不上恨那么强烈的情绪。她是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但理解不代表原谅,因为她无法谅解那些人恶(缺一行)
小镇的所有回忆,只要不忆起,就不会有感觉。
多年来,她们一直依靠父亲而生活,衣食不缺、金钱无虞,虽然她并没有因此就天真的以为钱会从天上掉下来,但也从来没有为金钱烦恼过,直到十年前的那一天,失去了父亲的庇佑,她才知道现实的残酷。
母亲空有文凭,却没有一技之长,以至于到处找工作都碰壁,最后靠着父亲生前预留在王婶那的一笔钱,她们开了一家花店,从无到有的慢慢经营。花店由一开始的门堪罗雀,到现在生意蒸蒸
上,都是她们在趺跌撞撞中摸索过来的。
如今,从前的一切苦难都过去了,她们在这陌生的城市重新生活,另寻一片天空,坚强而快乐的活着。
“以乔,时间快到了,你先去送花吧!”江如兰抛给她车钥匙,指指桌上的花束。“这些都是指定五点以前送到的。”
“没问题。”她接过钥匙后,来来回回将要送的花全拿上车。“那我出去了喔!”
“开慢点,安全第一。”
“我知道了。”安以乔笑着挥手道别,打开车门让平
都跟着她送货的小
上车。小
是一只混种狗,属于中型犬,面相凶恶、忠心护主,是她最好的保镖。
她纯
的驾着车子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替客人将一束又一束包装精美的花朵送到心爱的情人面前。
而当她送完最后一束花来到车子旁边时,发现小
挨着玻璃不断的低叫。,爪子不停的抓来抓去,像是想要出来。
“小
?”安以乔打开车门想要安抚它,结果它一溜烟的就跳下车。“小
!你要去哪里?小
,快回来!”
不理会她的声声叫唤,小
健步如飞,一下子便失去了踪影。
“小
!”她连忙开上车门,提步急迫。“小
!快回来…”
“汪!汪!”狗吠声由转角处传来。
她循着声音上前察看,只见小
坐在车来人往的马路旁,拼命的吠叫着,而在它面前,则躺着一只瘦小的小猫,不断哀哀呜叫。
“啊!”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小猫,唤着小
往路旁移动。“小
,过来。”
大约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猫在她掌中不安的扭动,不停的瞄瞄叫,像在呼唤它的母亲。
这么小的猫,怎么会在大马路旁呢?安以乔转头四处梭巡,期望能找到母猫的踪影,但却一无所获。
安以乔猜想小猫或许是自己
跑才会不小心与母猫分离,或是被附近的小孩给抓来,玩腻了就随手丢弃。
不过,从它无力的四肢看来,后者的可能
较大。
“走吧!小
。”既然找不到母猫,这小家伙只好跟着她了。“我们带小猫咪去给医师伯伯看。”
^o^,^o^^o^,^o^适逢星期假
,许多兽医院都歇业休息。安以乔开车穿梭过大街小巷,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尚在营业中的动物医院。
想来许多饲主都有同样的困扰,这间假
还有营业的动物医院生意很好,里头坐满了带着宠物等待就诊的饲主。
她将小猫放在外套中保暖,填完了初诊资料的单子,便站到角落等待。
小
乖乖的蹲在她脚遣,对身旁好奇在它身上闻来闻去的马尔济斯不屑一顾。
过了许久,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她。
“小瞄咪。”助理小姐念出宠物的名字。
安以乔带着小猫走进诊疗室,小
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有什么问题吗?”年轻的兽医师在她将小猫放上诊疗格后问。
“我在马路上捡到它。”她回答着,一边注意着小猫无力的四肢抖啊抖的,站都站不稳。“我想检查看看它的身体状况。”
“嗯…”兽医师一手摸着下巴,打量了小猫一会儿,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开始检查。“它大概只有一个月大,还没断
,除了有点营养不良外,看不出有太大的什么问题。”
她松了一口气,展颜道:“太好了!”
“你有时间照顾它吗?”兽医师随手拿起棉花,替小猫擦拭眼睛的分泌物。“还没断
的小猫需要花些时间照顾,如果你没办法的话,可以把它留下来。”
想起最近花店较紧忙,安以乔考虑了一会儿。
“我最近的确没有时间照顾它。”可是住院的费用…
看出她的难处,兽医师笑了笑。一“这不算住院。”他俏皮的眨眨眼“最多收一点保母费吧!如果你没办法养它,我也可以替它找个主人,这里也收留了一些待认养的猫狗,有时饲主带宠物来看病,看对了眼就领养回去了。”
“你真是个好人耶!医师。”安以乔绽出笑容。“那就这样吧!如果到时仍没有人认养,我会来带它回去的。”
下了决定,又再与兽医师交谈了几句,她才离去。
兽医师随后唤来了助理照料小猫,正拿起病历表要填写。忽然,饲主的姓名栏吸引了他的注意。
安以乔…好熟悉的名字,这不正是大学时期,不断在他耳边提起的名字吗?
安这个姓并不多见,以乔也不是菜市场名,会是她吗?好友的初恋情人。
台湾虽然不大,但要这般巧遇也不容易,莫非是上天可怜他,将安以乔这
美味的红萝卜送到他面前,要让他钓绍笃圻那头倔驴子?
真是天助他也。
二话不说,他马上拿出手机,准备请君人瓮。
^o^,^o^^o^,^o^夕阳西落,巷子内寂静异常,站在充满回忆的兽医院前,绍笃圻不
想起许多往事。
年过七十的魏医师,最终拗不过儿子的坚持,决定到美国一家团圆。
对情同父子的两人来说,分离自是分外难受,在他帮魏医师收拾行李时,两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魏医师离开了,兽医院歇业,关于小笼包女孩的人事物几已全非,只剩下黑皮仍伴他左右。
“黑皮,只剩我们两个了。”他蹲下身子,
着黑皮的耳朵。“你还记得小笼包吗?”一听见食物的名字,黑皮马上竖起耳朵,吐出舌头。“不是用来吃的小笼包,是小乔,那个小笼包女孩。”
黑皮偏过头,一脸疑惑,像在问:那是谁?
“你忘了吗?唉…也难怪,都过了十年了。”绍笃圻摇摇头,站起身子。
“走吧!懊回家了。”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他大学的死
…林义堂。
“喂?”一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嘿嘿的笑声,他沉默了几秒“你打错电话了。”语毕,便毫不留恋的把电话挂掉。
没多久,手机再度响起。
“喂,你也太无情无义了吧?居然挂我电话。”电话才接通,林义堂立即发难。“这是对待老朋友应有的态度吗?”
绍笃圻不
咧开嘴“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那种变态的笑声,我怎么会晓得是哪个神经病?”
“什么?!还说我是神经病。”那头传来林义堂夸张的悲恸声。“枉费我一片好心,急着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你居然这样对我?好吧!那就当我没打来算了。”
“真的?”绍笃圻挑挑眉,假意威胁“那我要挂电话了。”
林义堂沉默了数秒才又开口“你确定要挂?”得意的笑声再度传出。“我可是有关于小笼包的消息喔!”
闻言,绍笃圻一改之前轻松戏谑的态度,握紧电话追问:“她在哪里?你看到她了?你怎么能确定是她…”
“想知道吗?”哈,大鱼上钩了。“来我这里帮忙就能知道了。怎样?心动吗?”
“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她的?”相隔十年,忽然有她的消息,绍笃圻激动的连声音都在发抖。
“还能有什么呢?当然是透过宠物啊!”林义堂暗暗窃笑。
“只要你肯来我的兽医院上班,我就告诉你如何联络她。”
绍笃圻一听,二话不说的便立即答应。“我明天就报到。”
^o^,^o^^o^,^o^天空飘起了细雨,寂静巷道中,两人一猫沉默的对峙着。
位于巷道中央,有一只纯白的波斯猫,只是美丽的长
经过几个月来的
,已是凌乱纠结,脏
不堪。从它颈上美丽的项链看得出来,它曾是人类饲养的家猫。
然而,猫和狗不一样,大部分的狗都很亲近人类,只有少数的是因个性使然,有的则是吃过太多次亏,因而对人类充满敌意和恨意。
但,猫天生就是独行侠,虽并非所有的猫都是如此,但绝大多数还是与人类十分疏离,即使曾经被人类饲养过,也不代表它就会亲近人群。
此刻,它俯低了身子,瞄瞄叫着,警告两人不要靠近。
安以乔两手拉高大
巾,由它的背后悄悄靠近,而它的前方,则是安以乔的最佳战友,同时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季芳。‘她和季芳在动物收容所相识,两人因为同是义工,又同样喜爱,并且收养帮助动物,所以很快就成了莫逆之
。
季芳手中也拿着大
巾,将蹲低身子,预防白猫窜走。
安以乔渐渐接近白猫身后,就定位后,迅速盖下
巾。
风声惊动了白猫,
巾还没落下,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窜去。
季芳看准了它的方向,往前一扑…落空。
眼看它就要窜出巷口,追捕它再无希望,忽然一只黑狗窜了出来,白猫马上往回逃窜。
后有恶狗,前有恶人,它看苗头不对,只好逃进路旁的车身底下。
“汪!汪!”黑狗紧追不舍,围着车子打转。“汪!”它将头伸进车底,鼻头立即遭到白猫无情的一爪。
“汪呜…”黑狗惨叫一声。
眼看机不可失,安以乔连忙拍拍季芳的肩“你去另一边等它,我从这里赶它出来。”
左边是墙壁,右边有黑狗进攻,前方是人类一名,后方又有另一人埋伏,白猫顿时陷入了苦战之中。
尽管如此,它仍紧紧缩着身子,龇牙咧嘴的叫着,无论如何都不肯乖乖束手就擒。
“猫咪乖乖。”安以乔整个人趴在地上,轻声
哄着。“过去那边,猫咪。”
“黑皮!”低沉的男声倏地由远方传来。“黑皮,过来…”
听见主人的叫唤,黑皮竖起耳朵,留恋的看了猫咪一眼,旋即回身奔向主人身边。
见原本的四面埋伏一有了空隙,白猫立即毫不犹豫的从车底下窜出。
“它跑掉了。”安以乔扬声大叫“快捉住它!”
正好面对白猫的绍笃圻闻声不及细想,便已抛开雨伞并张开手中的外套,膊低身子一把抱起打算从他脚边窜过的白猫。白猫被外套紧紧包住,仍奋力的扭动挣扎,还不停发出愤怒的瞄叫声。
“嘘!嘘!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柔声安挟它的情绪,调整姿势让它的头能伸到外头呼气。“放轻松,放轻松…”
他俐落的身手让安以乔看傻了眼,好一会她才急忙走上
前。
“谢谢你。”她取来放在路旁的笼子打开。“请你把它放进笼子里。”
“这是你的…”绍笃圻的声音在见到她的脸后隐去。手劲稍稍一松,白猫捉到大好机会,马上伸出利爪往他脸上一抓惨叫声响起,白色身影一跃而起,踩过安以乔的肩膀,一溜烟消失在巷里。
绍笃圻痛得捂脸倒退了两步,无巧不巧绊到了地上的雨伞,一个重心不稳往前倒去,正对着蹲在他面前的安以乔。
“啊…”一声尖叫后,两人摔成了一团。
“汪!汪!”不明就里的黑皮绕着他们快乐的打转,以为他们是在玩耍,也想加入阵营。
绍笃圻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容颜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仍是这般可爱的娇俏脸庞。
真的是她!他无法抑下心中的激动。刚刚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想到是真是。
“小笼包!”顾不得两人狼狈的模样,他激动的叫了出来。
被撞得头晕眼花的安以乔只觉得全身痛得要命,偏偏这位仁兄完全不怜惜她的娇小,沉重的身体
得她快要
不过气来了。
尝试挪动着身子,
部传来的异样感,让她身子一僵。
忽闻他大叫一声小笼包,她会错意的倏地睁开眼,见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英俊却陌生的脸孔。
“你这个变态!”
不及细想,她赏了他火辣辣的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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