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想到严殊影也一路从一楼跟上四楼,在她开启自家门,还来不及掩上门的那一刻,他趁势滑入门
之间,进入了她的公寓。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主人又没有邀请你进来。”暗香将手上的晚宴包往藤椅上一抛,瞪着他瞧。
“徐鸿亚也上来你这过吗?”他故意环顾着室内,吊儿郎当的问道。
“这里是我的私人公寓,我高兴请谁来做客就请谁来。”她娇媚的朝他一笑,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
严殊影黑眸一眯,语带警告:“他在外头的风评不是很好,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知道。”
“谢谢你的忠告,我心领了。”暗香漫不经心的回应道,顺手打开冰箱,丢了一瓶冰咖啡给他。
“你和徐鸿亚是玩真的吗?”他专注的凝视着她,仿佛这一刻只有这个答案最重要。
“那你和你的前任未婚
岳以洁旧情复燃了吗?”这也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答案。
严殊影默不吭声,双手
叉在
前,静静的望着她,黑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我和以洁没有复合,她来找我是希望我能投资她刚成立的珠宝店。”他慢条斯理的说道。
“徐鸿亚在追求我。”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喜悦、没有一丝骄傲,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平常事。
“离他远一点,他只有居心叵测的时候,才会费尽心思去接近一个女人。”
“不关你的事,反正你现在的心思都在岳以洁身上。”转过身,她背对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眸底的脆弱。
严殊影走到她的面前,用着深沉无比的眼神盯着她,像是个无底漩涡般的,几乎要把她的灵魂给
进去。
他的眼神让她的心失律狂跳,她低下头,不愿看他。
“看着我!”他沉稳而有力地下命令。
暗香抬起头,波光潋
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他的误解令她觉得心痛,难道至今他还不明白她的心意?
“你根本就不喜爱徐鸿亚,对不对?我可以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严殊影微微一晒,黑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俊脸突然贴得她好近好近,完美的薄
出一抹
佞的笑意。
他轻轻按住她的香肩,在她轻启檀口的时候,他迅速俯下头攫夺了她的双
。
所有的泪水、痛楚、失意、心碎…等等的负面情绪,都被他这一吻全数
没。
他温热的双
辗转
吻着她的娇
,灵活的舌尖随即滑人,和她的小舌相互
,带来一阵威力甚巨的电
,将她的娇躯电得支撑不住,而与他双双滚落在地板上。
从前严殊影也曾经吻过她,但这次不同,这次的吻带着狂野的气息,放肆的蹂躏着她的双
,夺走她最后一丝呼吸。
“我在吃醋,我在嫉妒,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吗?”他叹息,幽幽说道。
“真的?”不知道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的缘故,还是他的吻带给她的颤悸,暗香全身止不住的打着哆咦。
“你知道吗?我天杀的不喜爱看到你和徐鸿亚在一起,一想到他有可能会伤害你,我在餐厅就坐立难安,尤其在我看到他竟然想强吻你,我差点冲上前去痛宰他一顿!”他边说、边
吻着她优美的颈项,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令她舒服得忍不住闭上双眼。
“还好他没真的吻到我,否则不知道他现在会是什么下场…”她全心享受着他的吻和抚触,天啊!这种感觉真是美好!
“如果他真的敢吻你,我会打落他的每一颗牙,他的双
也会肿得像两条香肠!”
没想到向来内敛凝肃的严殊影,竟然也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暗香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从喉间发出一阵爆笑。
“你笑什么?”他不怀好意的望着她,双手抚上她的酥
,使劲一捏。
暗香止住笑声,倒
一口气,体内那股烈焰似乎又被点燃。
严殊影凝注着她的脸庞,她星眸半启,双
红滥,酥
正剧烈的起伏着,微微
息的模样好美…
“跟着我。”他
口而出,神色镇静,仿佛要求的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跟着你?”她不解的微蹙眉头,不明白他这一句话的意思。
这几年以来,她不是都在他的身后追随着,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吗?
“我是指‘同居’,你还没回覆我你的答案。”他轻抚着她的脸庞,低醇的嗓音像阵微风。
“过两天就是我爸爸生日,我回家陪他过生日的时候,自然会跟他说明我想和你同居的决定。”暗香
蒙的眸子朝他眨了好几下,恶作剧的问道:“如果以后他硬
着你娶我呢?”
严殊影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望着她“我想和你在一起享受生活上的所有乐趣,但这不代表我们之间需要任何保证,或者转变成一段稳固的婚姻关系,我不能做出这样的承诺。”
“但是你喜爱我,不是吗?”咬着
,她无法想像他以后娶的是别的女人,那会令她心碎而亡。
他不是不婚主义者,也并非痛恨婚姻制度,相反的,他就是太过尊重婚姻制度,所以才不轻言踏入婚姻。
对他而言,婚姻是神圣的、是一生一世的、是不管病老贫
都得和对方不离不弃的一种誓约。
但,他的心底却有另一份矛盾,如果在他开始习惯拥有了暗香,他们却发现彼此之间仍有太多问题,她因而求去,那么他该怎么面对没有她的生活?
“我和你在一起很自在,也很快乐,比起其他女人,你更能
发我更多不为人知的情绪。”他故作轻松的把话说完,递给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暗香笑开了,她从地板上坐起身子,正
说道:
“今晚你总算说了一句令我开心的话,你要好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哟!以后可不许反悔,也不准否认你曾经说过。”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从地板坐起来,在她的额上迅速印下一吻“我该回去了。”
他催促着自己快点离开,再不离开他真的会忍不住就在地板上要了她!
他一定要忍耐,忍耐到她同意同居的那一天才可以,暗香是一个好女孩,是他所见过最完美的女
,她值得拥有最好的对待。
“晚安。”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一颗心不
又怅然若失起来。
必上公寓大门。暗香背倚着门,突然觉得全身一阵虚软,但心底却扬起一份许久未曾有过的狂喜。
隔天是周末,也是梅奕棋的生日,暗香一大早就上超市买了许多菜,还订了个大蛋糕,打算今晚溜到他爸的公寓去,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她兴匆匆的忙了一整天,手上拎着一个大蛋糕,大包小包的跳上计程车,朝梅奕棋的公寓而去。
到了公寓门口,正当暗香想按下电铃时.突然听到里头扬起生日快乐歌,反覆不停、一遍又一遍的唱着。
是个女人的歌声!爸爸今天有邀请朋友来为她庆生吗?
她连忙按下电铃,想看看他的朋友究竟是谁。
梅奕棋前来打开大门。“暗香,你来了?快进来跟我们一起切蛋糕。”
“爸爸,祝你生日快乐,我带了很多好吃的菜要给你吃哟!”她兴高彩烈的走进门,见到一个文静恬雅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她是…”她一脸狐疑的望向梅奕棋。
没想到他竟微微脸红了,清清喉咙,他尴尬地说:“暗香,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想正式把她介绍给你认识,她叫李碧云,是我公司里会计室室长,她在公司服务很久了,呃…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你就是暗香?常常听奕棋提起你,你本人比你父亲形容得漂亮喔!”李碧云是个娇小可爱的女人,一点都看不出快四十岁了。
暗香的心头一窒,视线往下游移,看到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肮。
李碧云的身材十分纤弱,那微隆的小肮代表着一件事…
“她怀孕了!?”暗香扭过头,惊愕的问着梅奕棋。
他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脸上有份将为人父的喜悦。“碧云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了,医生说是个男孩…也是我的第一个男孩。”
梅奕棋的话像记重槌,狠狠的打在暗香的心上。他说他们在一起三年了,那不就是她去法国留学后一年,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为什么爸爸从来没有提过?他是蓄意不提,还是心底隐约觉得她会反对,所以才刻意隐瞒?
“你怎么可以隐瞒我这么久?”寒着一张脸,她的口气冷冽不已。
“刚开始我们只是工作上的伙伴,没想到
久生情,所以…”
“所以你们就上了
、有小孩了?”暗香的脸色苍白,双
微颤“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妈妈?”
“暗香,请你不要这样说你爸爸,你爸爸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妈…”李碧云
着肚子上前一步,急急想要解释。
“住口!都是你这个狐狸
害的!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骗到我爸的?是不是在他的酒里下了
葯,让他在酒后…”
“暗香,你给我闭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家教?你去法国留学四年,学的就是这一些吗?”
“我没有家教?那你呢?妈妈快要离世的那一阵子,你是怎么对她说的?你说你要追随她的脚步而去,你这辈子的爱情都已经随她葬在坟墓里…”她愈说愈大声。
“暗香,不许你在碧云面前这么大声小叫的!”
“怎么?你怕我会吵到她腹中的胎儿吗?”她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热呼呼的巴掌便朝她的粉颊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室内,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
看着女儿充满愤怒的眼神,梅奕棋傻住,从小到大暗香就是他最心爱、最乖巧、最甜美的小天使,他从来就不舍得伤害她,更不曾痛打过她,而今天他却失手打了她!
“暗香,对不起,爸爸…”他走上前,想要看看她脸上的伤痕。
“走开走开!你不准再碰我!我恨你!”她捣着热辣辣的脸,失声痛哭。
是的!她好愤怒!非常非常的愤怒。
她永远记得妈妈病危的那几年,爸爸是怎样衣不解带的在
榻边照料着她。妈妈辞世那一天,他没有掉下一滴眼泪,直到下葬结束那一夜,她才看到他躲在客厅失声痛哭…
然而现在…母亲去世了,爸爸也连带将对她的感情一起还给她,当做是陪葬了。
“暗香…”梅奕棋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差几岁?”不待他启口,她冷冷的打断了他。
梅奕棋呆愣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们差了十二岁。”
十二岁!?这次换暗香傻了,一抹悲哀的笑容浮上她清丽的脸庞。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当年我也很爱殊影,你以我们年纪相差太多
我远走法国,而今你却用不一样的标准对待自己…”
“暗香,其实当年你和严总裁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住口住口!我不要听!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们!”语毕,暗香掩着一张泪痕斑驳的小脸,飞也似的奔出客厅。
“暗香、暗香…”梅奕棋回过神,连忙追出来时,电梯已赫然停在一楼。
而当他抵达一楼时,已不见她的踪影。
深夜了,梅暗香一个人还在街上游
,从下午冲出客厅后,她就像个无主的孤魂闲晃到现在。
她好难受、好难过,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当她走在桥上,望着下面一条深不见底的大河时,她突然好想要纵身往下一跳。
就在她望着河怔忡之际,一辆黑色轿车朝她驶了过来,刺眼的车前灯照亮了四周的黑暗,也唤醒了她混饨的神智。
“你在做什么?”严殊影冲下车,快步飞奔到她面前。
“我…”望着他那一脸焦切,他也担心她吗?
“一个小时前,你爸爸打电话问我,你人在不在我那边,他说你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哦,你都知道所有的事了?”她神色惨淡。
“先上车,我带你回我家去。”
坐上车,两人没有交谈,三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严殊影位于东区的豪宅。
“你什么时候又买下这栋豪宅的?”一进门,她就马上这么问道,因为她现在好累,不想谈下午那件事。
前两年在股市里赚了一些钱,刚好那时我的好朋友正在推这栋豪宅,所以我就跟他买了一栋。”
“这里好漂亮喔!设计经典又很有品味,这里恐怕还没上市就被预购一空了吧!”
“你说的没错。”他带她走到客厅坐了下来,怜悯的望着她强颜欢笑的苍白小脸“很痛吗?”
一听到他温暖的问话,她再也忍不住地泪水盈眶。
“我要去洗手间一下。”这下子她的泪水又要像失了控的水龙头,可她就偏不想让他看到她脆弱的模样。
奔进洗手间,才发现就连卫浴都是五星级的豪华水准,真好!她真幸福!有这么好的一个场所供她发
,这是今天唯一让她心情开朗的地方。
严殊影站在洗手间外面,她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这期间偶有听到从里面传出的细微哭泣和
噎声。
唉!真是个倔强的女孩!连哭的样子都不想轻易被他瞧见。
想到这里,他漂亮的薄
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暗香,你在里面干什么?可以出来了吗?”
“不要催我,你是不是要用厕所?”又传来一阵擤鼻涕的声音。
“我要催你出来吃面,我煮了一大锅义大利面。”他强忍住笑意,因为他们的对话实在很好笑。
一听到义大利面,肚子居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这才想起今天还没吃到任何东西,于是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好多了吗?”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眶、鼻端,眸底还蕴有一片水气。
“嗯。”她低垂着头,像个小女孩。
“一起吃面?”他笑着问她。
“嗯。”她点头。
他把她带到餐厅,桧木餐桌上放着一大锅面条,旁边还有几锅酱料任她搭配。
一坐下来,严殊影为她盛了一大盘面,推到她的面前。
暗香接过热呼呼的面条,选了她最喜爱的牛
酱料,不一会儿的工夫,面条就被她一扫而空了。
“吃
了?”
她点点头,拿起餐巾纸拭去
畔的污渍。
“我想跟你谈谈你爸爸的事。”
“好,我也想跟要你谈。”肚子喂
了,力气又回到她的体内,思路和口才都变得清晰了“你到法国来找我时,是不是曾经想暗示我,我爸爸已经有女友的事?”
“那时我的确想告诉你。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很开心,但我发觉你的反应并不是那样,所以便决定不说。”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的。”
“我不想影响你念书的心情,你的情绪很容易受外界事件影响。”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知道。”
“你还在气你爸爸?我知道他出手打了你,但他是一时气到神智不清才会这样做,他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他是害怕我的大吼大叫,会吓到李小姐腹中的胎儿,让他未出世的儿子提早说拜拜。”她故意用着最恶毒的字眼说着,但心情似乎也没有因此变得比较好。
严殊影微微一晒,他太了解暗香了!她虽是个坚强独立的新女
,但愈是这样的女人,心底就愈有脆弱不堪的一面。
“暗香,你先心平气和的听我说,我不想去评论你和你父亲谁对推错,但你父亲也五十多岁了,他未来可能还有二、三十年的人生路要走,如果你硬要他鳏寡终生,你不觉得这对他很残忍,也很不人道吗?”
“我妈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妈,他们是全世界最完美的一对夫
,我妈去世的时候,他几乎也要跟着她一起去…现在我妈才去世不到七年,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别的女人来递补她。”说着说着,暗香的眼眶又泛红了。
严殊影重重的叹口长气“七年不是很短的时间,人都是很脆弱的,对你而言七年或许只是个数字,但对一个丧偶的中年人而言,是两千多个日子的煎熬和折磨,再加上你后来又出国留学,他一定更觉孤单寂寞。”
“所以他就可以忘了我和我妈,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吗?”
“暗香,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他没有对不起你和你妈,况且李小姐是他的得力助理,她的个性温和善良,对感情又很执着,你爸爸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决定和她在一起的,你不希望你爸爸能够得到幸福?”
严殊影问得她哑口无言。
是啊!她忘不了下午父亲应门时,那一脸的幸福笑意,自从妈妈去世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爸爸这样开怀的笑着。
“你可以选择恨你爸爸、恨李小姐,但你不但不会因此而得到快乐,还会失去一个温暖的家庭,李小姐是个很有内涵、很有智慧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接纳她、了解她呢?”
暗香捣着脸,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嗡嗡作响,似乎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隙思考这些事。
“我累了,好想睡觉,你这里应该有空房间让我睡吧?”
“你今晚不打算回你的公寓去?”
沉默了会,她似乎作了什么决定…
“我暂时都不会回我的公寓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就跟着你,亲爱的殊影,今天晚上我们将会拉开同居生活的序幕。”
半夜一点半,严殊影躺在
上瞪视着天花板,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倦意。
一想到她就在不远处,他迟迟无法成眠。
这个时间不知道她睡着了没?
严殊影下
穿上拖鞋,往她的睡房走去。
她还真信任他!房门是虚掩着的,没有上锁,他推开门,无声无息的走入房内。
一步一步的接近
畔,他看到一幅美丽得教他说不出话来的景象。
暗香正在
睡,长长的睫
上还沾着泪珠,看样子她在人睡前又哭了一场,那长长的秀发技散在
铺上,像一匹黑色的绸缎,那
形优美的小嘴,教人有股想一亲芳泽的
望。
她应该
睡了吧…似有一股魔力牵引,他缓缓俯下头,轻轻浅啄着她的红
,她发出一声嘤咛,他顺势将舌头滑了进去,和她的丁香小舌
在一起。
她尝起来的味道真是甜美…他不记得有品尝过比她更美味的女人。
“殊影…”她发出一声叹息,伸出柔软的双臂环抱住他的颈项,热烈的回吻着他。
原来她没有真的睡着!一吻方休,严殊影抬起头来,望入那两潭波光盈盈的美眸中,眼里多了一份狂烈的
情。
“其实你不只有“一点点”喜爱我,而是“非常”才对。”她接着他的颈项,雪白的肌肤和他的黝黑形成强烈对比。
“小姐,你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吧?”他语带笑意。
她的
畔扬起一抹轻柔的笑意,主动奉上自己的红
。
她的吻轻轻浅浅的,像
羽
轻刷在他的
上,虽然动作稍嫌青涩,但她脸上那抹狡猾的笑意,让她看起来分外妩媚。
“喜不喜爱我吻你?”她粲笑如花。
“嗯。”他朝她点点头。
“…这样呢?”她侧过头,伸出青尖,轻轻的
着他的颈项。
他发出一声
,震惊的望着身下的她“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暗香抛给他一个媚眼,小手游移至他的下腹,轻轻拉开他睡
上的结绳
“老天!你在做什么?”他的眸
变深,声音也变得瘩哑不已。
“没有啊,我只是…只是做一些咱们同居时该做的事。”她倏然用力一拉,他睡
上的绳结忽地松开了。
“同居归同居,我可没有允许你这么做。”当他发觉自己的下半身早已亢奋不已时,发出一声挫败的低咒。
“你不想吗?真的不想吗?”她从喉间逸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眼神却变得充满魅惑力。
“你!”严殊影震愕的瞪着她。
这个小女巫!她是故意的!
他的汗水从额角滴落在她的
口,向来隐藏得很好的情
,此刻被她
拨得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而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还持续不断地加温!
暗香绯红着一张脸,全身的温度滚烫得像是已达沸点的热水,她无法想像自己竟然会大胆到这种地步。
“今晚,请你把我当成—个女人,一个充满热情的成
女人。”是的,她不管明天怎么样,她只要今晚…
“看着我,告诉我你不会后悔。”殊影语音瘩哑的说道。
暗香毫不退缩的
视着他“我绝不会后悔,我希望你能教导我怎么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他用着一种复杂深奥的目光凝睇着她,似乎有什么事让他觉得挣扎,他…会不会是觉得她的招数很下三滥?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他却以着手背摩挲着她的脸,右手开始解开她
前的珍珠衣扣…
暗香的眸底虽有丝惊慌,却无一丝反悔,她早就在脑海中偷偷演练过他们结合的画面,没想到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还是如此紧张和羞怯…
他们
程相对,没有隐蔽,没有秘密,只有满腔的热情…
两个身躯紧密相合,体内的火花让他们再也无法等待下去。
“你准备好了吗?”他嘎声问道,眸底尽是狂放的热情。
“我准备好了,你呢?”
“我也是。”一个美好
情的夜晚就此展开,他们双双跌人狂野的
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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