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因为数家集团精英分子的合作、共同创作,才有『联合平台』的诞生,至于产品是什么,还是个秘密,但是专利的申请已经在紧锣密鼓进行中,初步作业和实验报告都已经出炉,等到成品问世,请各位务必再次前来。”
台上,孙奇彦
人的嗓音和与生俱来的魅力,瞬间席卷台下所有记者,在他结束报告的瞬间,惊呼声伴随着震耳
聋的掌声响起。
“联合平台”正式启动的庆祝宴上,冠盖云集,许多大老都受邀前来,宴会里到处可见媒体穿梭。
等孙奇彦一下台,记者随即蜂拥而上。
“请问孙先生,你还是帝尔集团的一分子吗?『联合平台』也是隶属于帝尔的一部份吗?而『联和平台』的内部构造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在外资的比例又是多少?”
虽然问得条理分明,但是女记者的眼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孙奇彦的五官,很明显地她已深中他的毒。
“这个问题,我的秘书会很乐意告诉你。”孙奇彦扬着笑,将身后的伊凡推了出去。
恢复男装的伊凡,过肩褐发一派潇洒,脸上是淡淡的清冷,分不出
别的中
脸庞也在宴会里引起不小的騒动。
“孙先生,能不能透
这一次和迅达合作案的内容?”数个记者注立息力被拉走,随即又有几个递补而上。
孙奇彦不改客套笑意。“这个问题,迅达的总裁会乐意给你解答。”左手一推,将宣清凡拱出去。
“喂,伊娃呢?”在被推出去安抚记者之前,宣清凡附在他耳边问着。
“那里。”孙奇彦好笑地指着伊凡。
“那是她的双胞胎哥哥吧。”宣清凡紧抓着仅存的一丝希望。
“不,她就是他,他是伊娃也是伊凡,不过,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叫他伊凡吧。”孙奇彦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他一记安慰的眼神。
“不会吧…”宣清凡低声惨叫着,被一群年轻记者拱走。
“孙先生,能够请教一下你和凯瑟琳.普顿小姐的关系?”一个不怕死的记者冲锋陷阵。
“我不谈私事。”孙奇彦笑得斯文卓尔,顺便拉走一旁的凯瑟琳。
“孙先生,听说你和普顿小姐私下
情相当好,在美国时便已有不少传闻,这一回她陪着你到台湾,是不是以未婚
的身分前来?『联合平台』是不是有普顿集团赞助与投资?而你离开帝尔集团,是不是意味着,你往后可能成为普顿集团的一员?”不死心的记者抓着他不放。“『联合平台』的成绩是不是影响你往后晋身普顿集团驸马的关键?”
“这年头还有人把驸马这词挂在嘴上啊?”一旁,一抹高姚的身影闪出。
小记者抬眼。“你是罗小姐?”公关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恶奴?
“是的,既然你认识我,那么就请你适可而止,宴会已经开始了,请到那一区用餐。”罗静难得客气地指向另一头。
“但是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小记者看着渐行渐远的孙奇彦。
“你没问题的,从你刚才问的问题,就知道你编故事的能力一
,你就随便编一编回去
差吧。”她似笑非笑地道,清丽的脸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过,这么会编故事,当记者就浪费了,干脆去当小说家吧,说不定比较有远景。”
这些记者除了唯恐天下不
,就是特别喜爱编排故事,虽然她也知道小记者承受很多来自上级的压力,但是怪就怪他的问题问得她很不满意。
什么孙奇彦可能是普顿集团的驸马,说得好像他跟凯瑟琳有一腿…是,她知道他们以前有过一腿,但是最近…好,除了被她目击那一天,基本上,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再传出任何绯闻的。
至少在她这一双眼皮底下,是绝对不可能出什么差池的。
罗静跟在孙奇彦后方朝主宴会场地移动,睇着依偎在他身旁的凯瑟琳,心里冒起一阵火。
多碍眼的存在啊,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在跟她拗什么。
话说那一天,她收到他的生日礼物和卡片,一时之间教她不知该怎么跟他相处,所以只好选择不着痕迹地痹篇他,尽其可能地不跟他有私下独处的机会,岂料,凯瑟琳这女人竟趁虚而入。
最可恶的是,孙奇彦居然不阻止她,甚至只要是在公共场合,便放任她上下其手而乐在其中。
他到底在搞什么?她不理他,他就拗起脾气,漠视她的存在?
打他踏进宴会到现在,瞧也没瞧她一眼,也不告诉她,她在这场宴会里的定位是什么,刚才还是她自告奋勇跳出来抵挡小记者的。
这算什么啊!明明是他要求她当假情人的,如今又表现得好像不需要她一样,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她一起出席这场宴会?
不要让她的思绪变得这么混乱好吗?她都快要搞不定自己了,没有再多气力去搞定其它人,更遑论是他暧昧不清的态度。
下意识轻抚着指上的戒指,她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戴上他送的戒指是什么心态,姑且说是暂时
的鬼
心窍吧,否则,她还能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过他也太厉害了吧,指围猜得这么准,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刚刚好。
左手的无名指?这代表什么?罗静敛眼瞪着指上价值不菲的戒指,在心里怒吼着:喂,混蛋,回头看我,告诉我,你送我戒指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还是他弄错她的指围,再加上她自作多情,所以以为这个戒指是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也许,是要戴在中指上,对他比出中指
“小静,这个动作不适合出现在大众场合里。”孙奇彦瞪着她举起的中指,显得有些意外。
罗静赶忙收回,暗恼自己怎会出现
褂诏作。
可恶,这是这几天好不容易出现的四目交接,怎让他瞧见这一幕?
“奇彦,你别离我太远。”见他要回头,凯瑟琳一把扣住他。“你瞧,我穿这样会不会太
?”
“根本就没有东西可
,怕什么?”罗静皮笑
不笑地说。
要是真的嫌
的话,她就不会穿这种礼服,瞧,从领口一路往
口
到
际肚脐眼,将她完美的体态和赛雪肌肤呈现在众人眼前,
死一大群闻香而来的苍蝇。
“没东西可
的人会有自知之明,自动把身体给包起来。”凯瑟琳直瞅她。
罗静微挑起眉。“可不是吗?我还知道自己哪里该
,哪里不该
,像我的
够细,我就
,哪像某人,那种
都敢
出来,那种满是雀斑的肌肤也敢拿出来献丑,我实在是甘拜下风啊。”
“你说什么?!”凯瑟琳
火地瞪着她。“你居然敢对我这么无礼。”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你要对号入座,我是不负责的唷。”罗静笑得很得意。
“奇彦,你看她啦。”凯瑟琳直往孙奇彦怀里蹭。
罗静见状,却发觉他
不动声
,放任她上下左右地磨蹭着,蹭得她都快咬人了。
他是少
筋哦?不是说要拒绝凯瑟琳?这是哪门子的拒绝方式?
“没事,小静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孙奇彦哄着她。
罗静不由傻眼。喂,她是在帮他打击她耶,他倒是一头栽进她那头去了?
般什么鬼啊?
忍不住要开骂,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唤声。
“小静。”
她回头,大眼瞪得又圆又亮。老天,她竟又把他给忘了!不只忘了,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拨给他。
“徐大哥。”尴尬了,她又想起那晚发生的事。
“我们可以聊聊吗?”徐照廷笑得有些勉强。
罗静以眼询问孙奇彦,后者思忖了下,随即点了点头,于是罗静便拉着徐照廷到不受人打搅的角落。
“那天…真的很对不起。”她嗫嚅道歉。
徐照廷立即意会,有点意外。“我还没听你跟任何人道歉过。”
“我做错事,当然要道歉啦。”道歉她是不在行,但是该说的时候,她还是得硬着头皮说啊。
“你做错的是哪一件?”徐照廷意味深远地瞅着她。“是你不应该动手打我?还是你不应该戴上我以外的人所赠送的戒指?”
“咦?”她睇向自己的指头,立即要将它拔下,谁知道竟然卡得死紧。怪了,明明就是尺寸刚好的戒围,为什么现在却拔不下来?
“孙奇彦送的?”他淡淡启口。
“嗄?”她脸上有写吗?
“你喜爱他?”
罗静瞠目结舌,感觉背后一阵寒气直往脑门冲,她有种被人戳中痛处的心虚,想解释,但话到舌尖,是怎么丢也丢不出去,可不解释又不行。
“不是那样的,你怎么会这么说,你是我的男朋友耶。”她急得跳脚。
“但是你一直不愿让我进入你的心房。”
“我有啊。”没有吗?
“罗静,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打从八年前,你对他不就一直抱持着好感吗?”尽管那个时候,他少跟他们聚在一起,但是她情窦初开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怎么连这事他都知道?“就算有,那也是八年前的往事,谁会喜爱一个无情的人长达八年?”她不会,绝对不会!
“可不是,但是孙奇彦并不是无情的人。”孙奇彦的介入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出现微妙变化,他想不发现都难。
“那又怎样?”
“小静,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一直在追逐着他?”
“那是因为他是公关竞标的得标主,我有任务在身啊。”她拚命地挖
解释。
“那么,你收下他送的戒指又怎么解释呢?”他轻叹着。
“我、我是戴来刺
凯瑟琳的,我的任务就是要赶她走,所以…”这个谎言真是编得太溜了,连自己都快要被说服了。
“所以你假戏真做了?”他一针见血地道。
“我没有。”语气微弱得教人识破她的心虚。
“你敢再说一次?”
“我…”她有种被捉
在
的窘迫。
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面对孙奇彦,她确实有种背德的沉沦感,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掉入地狱,但挣扎到最后,还是沦陷了,只是她不想承认。
“我们分手吧。”他忍痛道。
罗静闻言,晶亮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要这么说…”为什么她和他之间会变成这样?她怎会
得他说出分手两个字?
一开始徐照廷要求交往时,她是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答应,交往下来,一直没有产生所谓的火花,但是,她也没想到最后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别哭。”徐照廷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则是不挣扎地埋进他的
膛里。“是我要求交往的,你只是顺应我的意思,不能爱上我,是我做得不够好。”
这么好的一个人,她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
他是这么温柔又舍不得伤害她,甚至到最后,都由他主动提分手。他比孙奇彦好上千百倍,她却无法爱上他。
“徐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她怎么会这样伤了他?
“别说对不起,爱情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对不起,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话落,他深深叹了口气。
宴会一隅…
“你不是说已经万无一失了吗?正等着请君入瓮?”凯瑟琳尽管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倒是把两个人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抱得那么紧。”
身旁的男人不发一语,她察觉他向来难测心思的神情出现一抹愠
,突地,拉着她便走。
“奇彦,你不过去跟他们聊聊?”顺便搞破坏?“你该不会是打算要成全他们吧?”
不是这样的吧,她认识的孙奇彦是个不择手段、不计代价去争取想要东西的人,在美国他就是用这样强硬的态度去面对每个难关的,而现在,面对所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他的回应竟然是视而不见?
这太不像他了,不过没关系,就由她来接手,安慰他吧。
“哼,我人可没有好到那种地步。”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难掩的气恼。“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弄到手的。”
这里头绝对出了什么问题。
打从回到台湾见到她,他便感觉得出她对他馀情未了,于是他循序渐进地撒下渔网,一步步地逗弄着她,直到她生日那一天,他明明感觉到她的改变,也感觉到她对徐照廷并未有太深的情感。
就连这几天,他也多次见到她
言又止的神情,更可以感觉到她随时随地捕捉着他的举动,只要和他对上眼,她随即便会别开眼。
她眸底强烈的占有
他清楚看见了,但到底是哪个环扣出了错?不然她的立场不该这么摇摆不定。
他会查出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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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
回家的路上,一车四个人都没有开口,一路沉默地到达孙家。
走回房里,孙奇彦疲惫地
掉外套,扯开领带,才刚坐下,随即有人敲门。
“凯瑟琳,别烦我。”他不耐地喃道。
敲门声又不识相地响起,他不由瞪向门板。“伊凡,再重要的事,都等到明天再说。”
顿了下,门外的人微恼道:“你就不会猜到是我啊?”
“小静?”他赶忙起身开门,意外她会在这个时间进入他的房里。
“还你。”她将戒指拔下还给他。“还有,公关出租要提早结束,至于要如何善后,等我跟老板讨论过再告诉你。”
孙奇彦见状,走回房内,往沙发一坐,略嫌烦躁地点起一
烟。
“还你。”她将戒指往茶几一放,转身便要走,可脚还没移开,便被他给扣住手。
“我不管公关出租是不是要提早结束,但是我送出去的礼物从不收回的。”他沉声道。这女人与他以外的男人相拥已经够伤他的,现在居然还将戒指还给他?
“那就丢了吧。”
“是徐照廷跟你说了什么?”是他太低估那个男人了吗?
“关你什么事。”她努力地想要用开他的手。
“当然关我的事,你以为我送你戒指是什么心思?”不要跟他说,她到现在还搞不懂他的心意。
明示加暗示,她没那么笨,不可能蠢得没发觉他的心意。
罗静闻言,先是一喜,然一想起大姐,不由咬了咬牙。“你在胡说什么?我有男朋友耶,我打一开始就说了,不是吗?我不可能喜爱你的!”
“是吗?不过,我亲眼瞧见你拒绝了徐照廷的吻,而且还狠狠地给他一记耳光,但是你并没有拒绝我的吻。”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你…”居然偷窥!“我会打徐大哥是因为太突然,我吓了一跳才…”
话未完,他张口封住她的
,她登时傻眼。
他的
舌
热地俘获她的神志,放肆霸气地挑
她的感官,微妙地逗弄着她生涩的情
,教她浑然忘我地与之共舞。
“难道我还不够突如其来,没吓着你?”他轻啄着她的
,
含笑意地说。
“你混蛋!”粉颜娇红,她毫不考虑地挥掌,却被他握得死紧。
“你还要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要说你一点也不懂得我是怎样喜爱你?”他轻啃着她的
。
“不知道、不知道!你放开我!”混蛋,他到底要污辱她到什么样的地步?
“不放,我就是要你!”当年,因为有她,他才有勇气远到美国,才有斗志拚了八年,不管文司朋怎么刁难他,只要他答应放他回台湾,不管是怎样的条件,他都会达成,只因他想要早点回到她的身边。
“你胡说,你明明就跟大姐交往过,现在却说你喜爱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大姐的?还是你根本就是见异思迁,不然,就是根本是在骗我,想玩
我们姐妹,”她恼火地道,抬腿往他的伤处踹下。
孙奇彦吃痛,却不松手。“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罗
交往过?”
为什么他这个当事者一点也不晓得?难道,这就是症结所在?
“还说没有?!”天,这个男人真的很恶劣。“当年我明明就看见了,你还要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大姐交往过,所以才耍玩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样整我!”
“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的,我跟罗
根本没有交往过!”褪去斯文儒雅的内敛气息,他跟着恼火。“到底是谁在整谁?是你在整我吧!把我的告白当耳边风,完全不当一回事!”
“那是因为我不喜爱你。”她死命挣扎着。
“但是我喜爱你。”他扣得更紧,不管她的手腕上已经泛起淤痕。
“我不要你喜爱!”
“你管得了我的心吗?就连我自己都管不了,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够要我改变心意?”爱情这玩意要是能够收放自如,那还叫爱情?
“我才不管你,你放手啦,反正我是不可能会喜爱你的。”她抬腿踢叫着。“你把我大姐害得那么惨,现在还敢跟我示爱?”
“就跟你说了,我没跟罗
交往过,没有就是没有,你怎么说不听?”被她踢得发狂,他干脆将她一把
进沙发椅。“安静,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跟罗
交往,以前没有,往后更不可能,因为我从头到尾只喜爱你一个!”
她气
吁吁地瞪着他,心里酸得难过。不要对她说喜爱,她真的会沉沦的。
天晓得,她得抱着多大的勇气才有办法踏进他的房间,把戒指还给他?
她也不想来,但是徐大哥的一席话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她一直把自己置于混沌不明的地域里,不断以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没有受到他的吸引,但是实际上,她早已上钩,败得一塌糊涂。
说什么是为了大姐,根本是为了自己贪婪的私心。
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她要走,一刻也不能停留。
“我告诉你,这之间绝对有误会,给我机会厘清。”
罗静无力地闭上眼。“你知不知道你到美国之后,我大姐哭得有多伤心?”那画面,她记忆犹新,她告诉自己,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再让大姐哭到那种肝肠寸断的地步。
“我说了…”他无力地皱紧眉头,思忖着到底要怎么跟她解释,她这颗冥顽不灵的脑袋才会听得进去,却突地听见有人推门而入。
“奇彦?”伊凡微愕的看着眼前的阵仗。
“出去!”他恼火地回头就吼。罗静见机不可失,一脚举起顶他,让他整个人往侧边抛向沙发椅背,接着快步往门口冲。
“伊凡,抓住她…”孙奇彦自沙发椅后爬起,一脸狼狈。
伊凡见状,不由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他的嘴快要
出火来。
“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狼狈。”他一定要把这个画面嵌入脑袋,一辈子回忆。
“你!”孙奇彦恼火地瞪着他,没一会便自窗口瞧见罗静如箭翎般冲出大门,而门外有人接应着。
孙奇彦乏力地往椅背一倒。
“不急,慢慢来,是你的,怎么也跑不掉。”伊凡拉他一把。
“我不相信宿命论,只相信自己。”
但是,她却不相信他。
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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