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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季天牧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艘舒服的小舟上面摇晃,宛若睡了个午觉一般,温暖而舒服。

 直到一只细瘦的手坚定地摇醒他,打断了他舒服的美梦。

 “天牧哥,到家了,我们下车。”筱墨的声音像是温暖的阳光,从外面洒进他的世界。

 他张开眼睛,有几秒钟像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孩子似的,让他的脸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筱墨边漾起一抹笑,打开车门先下了车,然后把他拉出出租车。

 一直到车子跑了,她打开他大门前的灯,一手拉着他,一手伸出去跟他讨钥匙。“钥匙呢?别跟我说你没带出门。”

 他皱着眉头在口袋里掏了几下,终于把钥匙给她。

 她一边将他半拖半拉地带进屋子,一边把屋子的灯都打了开来。

 “等等,我刚刚明明说先回你家的。为什么车子会开到我这里来?”他转头,一把扯住她忙碌的身子。

 筱墨叹了口气。“我想把你安顿好了,我自己可以再搭出租车回家。”她怎么可能让半醉的他一个人搭车回家?搞不好他连地址都说不清楚。

 “现在几点了?”他看了下表,指针已经超过十二点。“一个女孩子搭出租车,不好。不准你这样做!”

 筱墨将他扶到边坐下,随即进去倒了杯水给他。“不准?不准有什么用?看你醉成这样,能阻止我吗?”

 他挥开她手里的水杯,差点打翻了杯子,杯子里面的水溅了一些出来,泼在他身上。

 “唉呀!喝醉酒就这么番吗?”筱墨无奈地叹气,将杯子放到边的柜子上。

 但是她的另外一只手被他扣着,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放开我啊,我再去倒一杯。”她望着自己被他箝扣在身前的手。他抓握住她的模样像是抓住一个重要的宝贝似的,死不放手。

 “我不准…”他还在重申着他的命令。

 她低头凝视着他,将他过长的发拨好,手指画过他糙的脸颊。“别这么说,否则我会不想离开你身边。”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她知道他已经醉了,否则她恐怕没勇气对他说这种话。

 他抬起头看她,目光灼热的模样让人怀疑他究竟有几分清醒。

 “那就别走,永远都不要走开,你不知道我想要你想得多么痛!”他的声音嘶哑,将她的手抱握在口。

 他的表情有些无助,看起来像是个渴求人爱的孩子。她的手心摊开,贴靠着他的膛,感觉得到掌心底下热烫的肌肤。

 “季天牧,我是谁?”他究竟懂不懂他拥抱的是什么人?还是他把对亡的思念转嫁到她身上?

 就算她再爱他,也不愿意当别的女人的替身,更别说是一个死去的女人。如果他不能够真正的看见她,那么就算他的拥抱再热烈,她都只有痛苦的分。

 “小筱,你是我的小筱。”他朝她一笑,那笑容是带着宠溺,配上他眼眸深处闪动着的侵略望,只有一眼,就让她脚软。

 “季天牧…我的天牧…”她叹息,呢喃着,眼眶里面有着水雾。长久以来深深埋藏的爱意就像是被扯开闸门似的,源源不绝地涌而出。

 她跌坐在他的腿上,柔软的身子偎向他。“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你也能爱我。”

 他的怀里抱着柔软的身子,鼻端闻到她特有的馨香,血管中的酒让他卸下一切理智的防御。

 他的手捧住她的脸,当他的终于找到她,他叹息,感觉到生命开始完整。

 她的响应既热烈又温柔,她的手搁在他的口,时而抓绉了他的衣物。

 他将她纳进怀中,像是饥渴的旅人一般,噬着她一切的甘醇美好,新生的胡髭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像是打开最珍贵的礼物一般,他用一种虔诚的态度剥除她的衣物。

 筱墨坐在他的上,上半身赤地沐浴在黄的灯光下,她的肌肤像是上等陶瓷一般,脆弱而美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有着羞怯,以及新生的热情。

 她那既纯真又感的眼神,让他进断了最后一丝理智的牵绊,他下自己的衣服甩到下,将她的手抓握住,贴放在他赤膛上。

 “碰我。”他低声地命令着,以一种奋不顾身的热情。

 她回视着他,尽管眼里有着羞怯,碰触他的手却没有任何迟疑。她轻轻地扫过他厚实的膛,扫过他光滑的肌肤,像是蝴蝶飞过膛似的,拍打着他的心。

 他呻,倾身吻住她,撷取了她美好的触感。望随着指尖的游走加温,他的吻滑过她细致的脖子,在她锁骨处徘徊。

 她微微闭起眼,感觉到自己是个漂亮而感的女子,像朵即将绽放的花朵,朝他展示她的美丽。

 她的手抓握住他的肩膀,当他的子卺取了她前瑰丽的嫣红,她息,手指穿过他柔细的发丝,感觉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那个默默站在角落看他,爱他的小筱。

 她想要碰他,想要爱他,想要被他碰,也想要被他所爱。

 他的吻越来越灼热,的吻画过她赤的肌肤,一寸又一寸,夺取着每一分的柔软。

 她无力地躺回被褥间,息,低喃着他的名字。“天牧…天牧,我的…”眼角的泪水滑进枕头间,她被那强大的需求给骇住了。

 “嘘,别怕,我在这里。”他抹去她的泪,坚实的身子上她的。

 她看他,深深地、眷恋地看着他。双手勾住他的颈项,抬头吻住了他嘴角,将他燃烧着的火焰往上推挤。

 他低

 “小筱,我的小筱…”他捧住她,缓缓地将自己埋进她温暖的包围中。

 她僵硬着。因为那被灼热的他侵入的陌生感觉。

 他息。

 然后她感觉到了他在她体内的脉动,那神奇的感觉让她忘却了不适,当他再度将自己贯穿而入时,她身相

 他吻住她,她在他口中逸去那抹闷哼。

 她的腿紧紧圈住他劲瘦有力的,就算是痛,也不愿放他走。

 起初一切都不容易,但是他不断高升的温度烫着她,细碎的吻洒落在她耳旁。她闭起眼,整个人、整个身体、整个感官都是满满的他。

 温暖的水拍打着她,让她缓缓地伸展了开来。

 一朵朝他兀自绽放的花,瑰丽而灿烂。

 他无力回头,无力压抑,只能任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投入那美好中。

 ***--***--***--***

 季天牧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两股力量撕扯着他。一股是脑袋里面规则的敲打声,这引起他的头痛。另外一股则是他身边的温暖柔软触感,他动着身体,想要逃开那种痛,埋身进入那曾有过的舒适中。

 然后他接下来的发现让他差点滚下

 “筱墨!”他吼出声,随之而来的头痛让他马上就后悔了。

 但是该死的,他没看错,躺在他怀中正酣睡着的确实是筱墨,他的天真的筱墨。天哪,他怎么可以?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揍过一拳似的,东西南北忽然失去了方向。

 “唔…”筱墨眨动了下浓密的睫,醒了。

 她朝他绽开一个灿烂而温暖的笑容,白皙的脸蛋在晨光中显得那样美丽,像是清透的陶瓷一般。

 正是这种纯真的笑容将他推入痛苦的深渊。

 他怎么会跟纯真的小筱上了?!

 他怎么可以?

 他明明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坏了什么,否则何必努力克制自己?结果瞧瞧,他的意志力有多么薄弱。

 他原本打算慢慢来的,好好的跟她相处,观察她是否也对他有意。这一切都太快了,瞧他做了什么!谤本像是个狼似的,就这样把她带上

 拉起棉被将她美好的体给盖住,他生怕她出一点肌肤似地,将她密密实实地遮盖起来。说穿了,恐怕他害怕的是自己心底那蛰伏的兽吧?

 “怎么了?你头痛吗?昨天喝太多了啦!”她困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就在他抬起头来的剎那,她的心底一凉。

 他的脸上写满了后悔。

 他那双浓眉皱得死紧,那凌乱的发狂地披着,眼底写满了懊恼跟后悔。

 “天哪,我们怎么会…?怎么会?!”他扯住自己的头发,一脸恨不得打死自己的模样。

 他的反应让她伤心极了。

 “你不记得了吗?你后悔了吗?”她拥着棉被坐起身,不敢看他颈部以下的身子。

 这个人多么陌生,明明是昨夜那样亲密拥抱过她的人。此刻为何让她觉得满身不自在,彷佛她僭越了,彷佛她踏进了她不被允许踏入的境地。

 “该死的,我们不应该这么做,你应该阻止我的!”他怎么会不记得?就是该死的记得太清楚了,才会这么的痛苦。懊恼变成气愤,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把所有罪过怪到她身上似的。

 她锁眉。“我为什么应该阻止你?我明明想要你,为什么要阻止?”

 她感觉到自己内心在淌着泪,但是现实的她却哭不出来,像是被冷水冰醒似的,全都僵住了。

 “我们不应该这样做,错了,这样是不对的!”他怎么可以侵犯一个如此纯真而美好的小女人呢?他连怎么处理这新生的感情都还没想清楚,怎么可以将彼此的关系扯进更复杂的层面呢?他应该慢慢来的。

 她说她想要他,这可是真的?

 他想起昨夜的种种,虽然肌肤间还残留着美好的触感,但是他怕自己已经伤害了她。

 这并不是他计划中的呀!

 “季天牧,你用不着用这种悔恨万分的表情说话,你也大可不必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你尽可以当个懦夫,说你并不想要我,只是因为喝醉了才跟我做,我才不在乎!”她生气地朝他吼叫。

 “筱墨!”

 他被她的怒气给吓到,呆了两秒,她已经溜下,拿着她的衣物冲进浴室里面。然后在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时,她走了出来。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我会恨你!”她眼底噙着泪水,赤着脚站在客厅的那一端,咬着说。

 “筱墨,你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他的心里很,但是他不想让她这样走掉。他知道自己让她难过了,但是他并不是那个意思。新的懊恼跟原本的混合在一起,让他简直快发疯了。

 “我不想听你说话,既然你后悔了,那我们就当做没这回事!”她摀着耳朵,强烈地用肢体表示她拒绝听他说话。

 “筱墨,你别…”他的话消失在她甩上门的动作中。

 “砰”!

 好大的一声。

 感觉那门板像是直接甩在他脸上一样。

 他觉得整个人都很糟,什么都不在原本该在的位子上,让他一时间了方寸,慌了手脚。还有他脑中那该死的头痛,真他妈的可恶!

 找到自己的烟盒,他烟进嘴里,狠狠地完了一整烟,然后煮了一大壶的咖啡,他狠很灌了两大杯。

 结果却在举起咖啡杯的时候,想起她上次站在厨房里的模样。一抹带着心痛的温柔从心中涌出,他将杯子贴在脸颊边,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可惜人已经被他气跑,筱墨已经不在了。

 甩开心里那陌生的思念,他推开浴室的门,打开莲蓬头的水,任由那水柱洒在他黝黑的肌肤上。

 他闭上眼,不得不承认昨夜的记忆像是最美好的诅咒,恐怕终其它一生都无法淡忘。

 占有了她,他才知道自己的渴望有多深。

 当他深深地埋在她的柔软中,他根本不想离开她。

 多么奇妙呀!

 认识了这么多年,他都把她当作妹妹,然而这次的重逢让他看到了她的改变,他眼睛为之一亮,无法不被她吸引。

 其实那天在公园见到她的背影,他就该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

 只不过他在感情上的纪录那么的失败,让他却步。他更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冒这个险,改变两人原有的安全而信赖的关系。

 可是现在再也回不去了。

 他竟然侵犯了她,那罪恶感是那样深的击垮了他。

 他站在水幕中回想着昨夜的种种,继而想到今晨的一切对话,他忽然觉得自己恐怕是错上加错了。

 他的话伤害了她。

 即使他不完全是那个意思,但是他的心太慌,他的罪恶感太沉重,出口的话语那样的不经思考。

 他想起她离去时站在客厅那端看他的模样,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却又是那么的坚强。她的眼底明明有着泪水,却拒绝让它掉下来。这样的她让他又心疼又骄傲。骄傲的是她真的变坚强了,心疼的是她的伤心。

 她昨夜将自己奉献给了他,极端温柔地呵护了他所有的痛苦。而他回报给她什么呢?

 悔恨,逃避。

 记得她说了什么?

 “你尽可以当个懦夫,说你并不想要我,只是因为喝醉了才跟我做,我才不在乎!”

 懊死的,他知道她在乎,在乎得不得了!

 他真是个无敌大蠢蛋,居然这样处理事情?

 只因为他醒来时,身体那不可掩饰的望伴随着回忆而来,他的罪恶感才会那样的深重,结果他用了最差劲的方式处理了这状况。

 现在的她又在哪里呢?

 是不是正躲在某处哭泣着呢?

 他的心里一阵绞痛。

 冲去身上残留的泡泡,他拉下一条浴巾,不管头发还答答的,胡乱抹了两下,就围着浴巾出去了。

 他快速地从衣箱中拉出干净的衣物,往自己身上套。

 迫不及待想赶到她身边去。

 筱墨啊筱墨,这名字回在他的心底深处,再难轻易抹除。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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