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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一天,晚饭过后,茵樱回到房间,将棉被折好抱在怀中。

 秦嬷嬷看见,好奇的问:“茵樱,你抱着棉被做什么?”

 “去陪小太爷睡觉。”

 “你说什么?!”

 她的话让秦嬷嬷跌落下,让众家姐妹合不拢嘴,她却一副理所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不能当面说喜爱,她就直接做。

 “嬷嬷,以后我会自己起,不用你叫我了。”

 匆匆代完,她奔到楚弦月的厢房,推开门,走到边。

 “小太爷,我要跟你睡。”她大声宣告。

 他撑起身子,盯着她小脸蛋上的笑意“你要来跟我睡?”他完全无法反应,只能傻傻的重复她的话。

 “对啊,有什么不对?”

 他沉下脸,断然否决她“不行。”

 “为什么?我喜爱你啊,我家乡的女孩子只要喜爱一个男孩子就可以到他家去。”

 “这里不是你家乡。”

 “可是喜爱人都是一样的。”

 她把棉被放在他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跳上去,冲着他一笑,合眼睡觉。

 望着她的睡相,听着微微的鼾声,他太阳,轻叹,他不知道她会来这招,以为她宣告她的感情之后,骨的盯着他瞧,他不介意,对他直接说喜爱,他没有心动,只是她这一陪睡,他一瞬间想不出该怎么解决这道难题。

 老天,他是该继续睡,还是把她踢下

 啧,为什么他要烦恼这个?

 简单得很,赶不走她,他决定把她踢下

 心一狠,脚一伸,砰的一声,茵樱抱着棉被躺在地上,这惊逃诏地的转变并没有惊醒她,只见她一个翻身,又继续睡去,完全不受影响。

 既然赶不走她,他又困得很,将就一下她的呼吸声也是能睡着,打个呵欠,他头一沾枕便不再理会底下的可人儿怎么睡。

 这一晚,他嘴角不自觉的漾着笑,进入梦乡。

 早晨起来,伸个懒,茵樱睡了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场大觉。

 她跳出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忽然想起她睡在小太爷的房间。

 秦嬷嬷曾训诫过她,男女授受不亲,姑娘的身体不能让不是丈夫的人看见,那丈夫的身体也不能让子以外的女人看见,也就是说,要是看到小太爷的身体,他不就是她的吗?她赶忙转向另一头,已经空人去。

 可恶,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逞?

 ***--***--***--***

 茵樱哼着家乡的小调,捧着这段时间在楚家辛苦学到的手艺,献宝似的呈给她喜爱的人,想讨他心的含意极为明显。

 “小太爷,午饭时间到了,吃吃看我煮的。”

 楚弦月眉头轻拧“何必这么辛苦?”他知道她喜爱他,但她骨的喜爱和讨好并没有让他有喜悦的感受。

 “不辛苦,为了你能喜爱我,这点事算什么?”

 他不发一语,多少能体会她单纯的只想为自己的心情努力,只是他已经承受太多的宠溺,无法坦然高兴的接受,但她眼中的快乐,他不忍浇熄。

 不同于对楚朔望的冷然,她的喜爱他有点暗自得意,但又有一股不耐升起,他是矛盾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态。

 望着佳肴,他举箸吃了几口“很好吃。”声音平淡,却听得出他心情不好。

 茵樱摇摇头,拿走他手上的筷子“不要吃了啦,吃得不情不愿,我看了都难过。”

 “我并没有勉强自己吃你煮的东西。”说出口,他终于明白他真的不讨厌她的喜爱“只是从来没有人正大光明的要求我的喜爱,我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应这种感情。”

 “小太爷,你娘不是老要你去看她,她也不需要你的喜爱吗?”

 “她的确不需要我的喜爱。”他吐出无情话。

 “但你还是喜爱她吧?”

 他紧绷的神情放松“是喜爱,可是她不需要。”

 “喔,喔,明白。”

 “你明白什么事?”

 “明白你一点都不冷淡,害我更喜爱你了。”

 他讲的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无法控制住这丫头的举止思想,一股战栗滑过心头,他是不是该连夜离开奉天城,以免扯上他今生最大的意外?

 他此次回来并不想就此留下,奉天城不是他永远的落脚之处,故乡就是要远离才值得人怀念。

 ***--***--***--***

 茵樱在佣人房和楚弦月的院落来回奔跑,手上的东西陆续消失。

 总管严厉冷斥:“茵樱,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在回廊上跑,撞伤人可要受罚。”庄严的楚家一有她在就变成了大杂院。

 “我知道,我不会撞伤人。”

 总管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他跟平常人说话都有用,可是对这丫头就永远都不是那回事?

 总管忍了再忍,身影晃过来晃过去,再也忍不住“不要再跑了!”

 “什么事?”她停下来,一脸惑。

 “我才要问你,你在做什么?”

 “我在帮小太爷整理房间。”

 总管瞅着她,戳破她的谎言“是把你的东西搬进小太爷的房间吧。你这样做,小太爷同意了吗?”

 “他没有反对。”

 “但他也没有同意吧,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善良的小太爷?”

 “他善良?会把姑娘踢下的人都不算善良。”

 “那也一定是你的错。”

 “怎么这样说!”她不平“小太爷既然不说话,我当然可以随心所。”

 “别得寸进尺,小太爷不说话不代表他同意。”

 “我当然知道,当然也不代表他反对。”反正他不反对她睡他的房间,只是不能睡,勉强睡地上,她也可以接受。

 “强词夺理!我们去问问当事人,看小太爷怎么说?”

 “好!”找到站在莲花池畔的楚弦月,他们将事情讲清楚说明白后,两个人的双眼不由得直盯着他,想知道他的心意来过对方的意图极为明显。

 他阴沉不语,一向清静无聊的楚家生活,以及他的身世带给他的困扰,在茵樱介入后,有了与以往全然不同的感受,望着两个各有心思的人,他实在想把这两个人踢入莲花池,可惜他舍不得那小丫头受凉。

 在他久久不应答后,总管升起一抹忧心“小太爷,你真的不反对她搬进你的房间?”

 “她睡地上。”她要是能睡上十天半个月,他会佩服她。

 她得意的哼道:“你看,他不反对吧。”

 总管大惊失“小太爷,你要娶她?”

 楚弦月还没说话,茵樱倒是先语出惊人“嫁他?嫁给小太爷,我想都没想过。”说着,脸上浮起贼笑“不过,这倒是个好方法,也许我该开始想。”之前曾经退缩的意念又熊熊燃烧起来。

 楚弦月挑眉“你不是要我喜爱你,怎么没想过要嫁我?”

 她老实说道:“是啊,我是想要你喜爱我,可是我倒没动过这脑筋,因为我只要想着一件事,其他就顾不到了。”

 总管跳出来讲话“嫁给小太爷有什么不好,说人才有人才,还是楚家最得宠的人,连老爷都让他三分,你要是成为太,谁敢对你怎么样?”

 “总管,你讲得实在是很好,但问题是小太爷他愿意娶我吗?”她贼头贼脑的望着被婚的那一方。

 楚弦月一愣,问题怎么又回到他身上来了?

 茵樱出不怀好意的笑“小太爷,你愿意娶我吗?不说话就是愿意了,只要你不反对,我可以马上嫁给你。”

 “告诉过你,要你别欺负善良的小太爷。”总管敲她脑袋。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有小太爷撑后,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摀着发疼的头,她小声抱怨:“到底是谁欺负谁!我只是问他要不要娶我而已啊,只要他说不愿意,难道我能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娶我?”

 “不…”楚弦月轻吐,但又觉得不对,以致语调并不确定而有些虚弱,却足够让总管满意。

 总管实在是太得意,顾不得应有的威严,大笑出声“哈哈哈…就说小太爷的眼光没那么差。”

 茵樱嘟嘴,她以为能顺利把自己嫁掉,早该知道小太爷没这么容易摆平,他太聪明,而她则是太喜爱他了,不想娶就不想娶,反正她也不是嫁不掉,他不愿意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他,她可不想见他皱眉头。

 “够了,总管,你下去吧。”楚弦月遣退总管,再谈下去是他和茵樱之间的事,不需要有外人在。

 “是。”

 他觑着她,她的眼神有点坏、有点,显然不是在想正事。“茵樱,在想什么?”

 “想怎么得到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真是…”他微微脸红,她的直接开朗逐渐令他招架不住,含蓄内敛是他与人相处一贯的方式,没遇过茵樱如此大方公开自己心情的姑娘家,他一下子不知该喜还是该斥。

 “我家乡的女孩子要婚嫁简单多了,只要喜爱就可以在一起。这边好麻烦,什么都不能做。”

 你已经做了,所有家当搬到我的房间,还不够惊世骇俗?!楚弦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行动力十足,想到就做,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损了闺誉还当自己占便宜。

 “我记得你师姐没这样,她是个贤淑温良的女子。”两个人的个性真的相差太多,要不是茵樱是拿着信物前来投亲,真不敢相信她们会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我不记得她了。”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恶劣,从他口中讲出别的女人的事,她就是想抱怨,她不好吗?先是月朗明,再是她师姐,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心上人老是在她面前称赞别的女人,她当然会吃味。

 他不喜爱她,也别老损她。

 “茵樱,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我去整理房间。”再待下去,她真的会在他面前哭,她可不想这么没用。

 楚弦月神情一凛“茵樱!”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站住,再也隐忍不住,转身就说:“小太爷,你根本不喜爱我,对不对?所以你才能老是在我面前说别的女人好,我就不好吗?我自认个性好,外貌也不差,虽不如月朗明美,但好歹称得上是清新脱俗,姑娘家该会的我都会,不会的我也会,在这世间,我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她的自夸已经不是脸皮厚可以形容,而是她的坚强了,已经孤单一个人的茵樱靠着这份信念走到这地步,他何忍破坏。

 楚弦月怜惜的摸摸她的头“你根本不知道喜爱是什么。”他想他是喜爱她的调皮、开朗,但这样的喜爱绝不是男女之情,而她的喜爱更值得质疑。

 茵樱生气了“我当然知道喜爱是什么,我喜爱吃包子,喜爱月亮,我也喜爱我师父,现在我最最喜爱的人是你。”

 “那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他不知该从何处切入才能使她明了。

 “看吧,连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相信我是真心的吧?”茵樱毫不客气的说。

 “茵樱…”

 他的为难,她看在眼里,她一点都不喜爱。她气愤他没把她的喜爱放在心上,珍贵的心意被践踏的委屈,她红了眼眶,从没有过深得令她失落的难过紧抓住她的心房,从南苗到奉天城,一路上被人奚落她行为有问题,对她指指点点,她不得其解,又很不好受,但她没有哭,因为她不认为那值得她费心去介意,后来即使在楚家被总管追着打,被楚朔望指着鼻子骂,被两个气死人的楚家少爷冷言冷语的嘲讽,她也都没掉过泪,可是他的嫌弃,她几乎无法承受。

 “茵樱?”他完全没想到她会哭。

 她鼻子“我知道了啦,你不喜爱我,我也没有你喜爱的本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烦恼。”

 看她脸红通通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那双眼倔强,绝不要人同情,楚弦月一阵心疼,他并没有要让她难过的意思。

 “事情变成这样,你会不当我的侍女了吗?”

 茵樱生气,两手扠“你很可恶,明知我喜爱你,还故意欺负我,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很喜爱你。在我待在楚家的日子,我会待在你身边,可是你要带我出去玩。”

 因为跟在他身边有得吃有得玩吗?她真是现实,而他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如愿,如果不乘机为难她,他晚上会睡不着觉。

 “是吗?即使我不带你去七宝行,你也喜爱我?”

 她抓住他的手臂,大叫:“不行,不行,我要去啦,你一定要带我去,他们的小玩意好好玩,你说过学完琴,连总管都称赞我弹得好之后,你就要带我去看的,你不能食言。还有,你说过我能把唐诗背好,要给我买凤甜楼的甜心,你不能说谎骗我,不然我一定跟你势不两立。”

 她总算回复原样,不再动不动就说喜爱,他是不再觉得厌烦,但厌烦消失后,那股失落太明显,他无法忽略。

 他的喜爱真的不是男女之情,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心。

 ******--***

 楚弦月一早起来,依照习惯下梳洗,走了几步之后,他有不对劲的感觉。

 茵樱不在房里,没有她的呼吸声,没有隐约的朝气袭来,地上更没有起伏的小身影,他愣然的直瞧着原本该有人的地方,昨天在他们说清楚之后,她把自己的东西又搬回去,他松了一口气,并不觉得有任何缺少,但睡了一觉醒来,面对什么都没有的房间,他突生寂寞。

 满室静谧,楚弦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前几天,他会很早起的痹篇茵樱起的时刻,乘机在庭院练武,半个时辰后,在她醒来之际,他会回到屋里确定她醒了没有,如果她没醒,他便拿起书本研读;如果她醒了,耳边自会有她的喳呼,说着今天要做什么。不过短短几天,原本该有的一切消失,他竟然会怀念她睡在他房间里的时候。

 楚弦月哑然失笑,茵樱的影响比他想的大,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习惯,填满他的无聊,继而撼动他的心。

 “小太爷,吃早饭了。”

 充满元气的嗓音,一天的开始换他充满期待,再不知道他是否喜爱茵樱,他就比不上她的勇敢。

 也许自己会心仪的女子早已说明她的心意,接下来是他要确定是否接受她的感情,如果错过,会是一生的遗憾。

 楚弦月坐在前厅,冰冷的面容添上一丝柔情,茵樱顾着替他整理房间,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不一样,直到她回到他面前,早饭却完好无缺。

 “怎么不吃?”照往常,他会先动,等她过来,他已经吃完,接着她会把剩下的吃完,拿回厨房,怎么今天全都不一样?

 “我等你。”楚弦月轻声回答。

 “啊?”

 楚弦月命令道:“坐吧。”

 “你有事跟我说?”

 “吃饭。”

 “没事等我,你很奇怪喔。”纵然不解,她还是跟他一起动筷子,不管他要做什么,她是他的侍女,只有照做的份。

 “茵樱。”

 “做什么啦?”她一脸你很烦的模样,没事别找她,有事更别找她。

 她的态度转变得真明显,这小丫头真势利,一旦确信事情没办法如自己的愿,她的心情调适得快,换他不是滋味。

 “茵樱,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们改天再去骑马。”

 她一惊,咬牙切齿的怒瞪他“小太爷,你知不知道你很会欺负我?”每一次他不开心,就威胁她要顺他的心,他其实很小人,很卑鄙,所有人都被他轩昂的外表骗了,而她深受其害,被骗得再也不了身。

 “有吗?”

 “有!”她大声抗议“我比较好欺负,对不对?你老是以欺负我为乐,喜爱看我求你,还喜爱看我出糗。”

 楚弦月失笑,他的确是如此,没办法,她赖在他身上哀求他会使他足,活像没有他,她就快乐不起来。

 他乐于享受他在她心中的重要

 茵樱扑上去,紧紧抓住他不让他走“小太爷,如果你不带我去骑马,我就对你下蛊。”这已经是她最严重的威胁。

 楚弦月摇摇头“这是你第四十四次威胁我。”

 “这一次我说到做到!”

 “我拭目以待。”

 茵樱抱住他的,死也不肯放“反正你今天到哪去,我就跟到哪去。”

 “连画画时也不放?”

 “反正你会做新衣服给我。”

 他含笑望着她“你吃定我了?”

 茵樱冷哼,她非要达到她的目的不可,今天一整天赖在他身上不走,连让黑墨弄脏衣服也不在乎。

 “你真是玩坚强。”楚弦月笑着走出去,看了天空一眼,微风凉爽,确定今天带她去骑马的决定照旧。

 “我在我家乡每天都在玩,来到这里却没玩到,怎么说都觉得很可惜。”茵樱想起以往,笑了起来。

 “想家了?”他抚着她的发。

 茵樱点头“想,每天都想,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不用回去扫师父的墓?”

 “师父没有墓,她用鸟葬。”

 “很特别的葬礼。”

 茵樱从际拿出一个小包,谨慎的掀开“师父的骨头我都带在身上,所以师父一直都在我身边。”她小心的觑着他“我会不会很奇怪?”

 楚弦月疼惜的问:“有人嘲笑你吗?”她的奇异言行一定令她吃了不少苦头,亏她还能保持乐观的天

 茵樱点头“第一次拿给人看,吓得对方大叫恐怖,以后就再也不跟人说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她家乡的风俗,知道这点后她收敛许多,只是大家还是视她为异类,这种感受真不舒服,来到楚家前,有一段时间她老是挑没有人的山间小路走。

 “你师父会很高兴你这样做的。只要你师父高兴,你管别人喜不喜爱。”

 茵樱想了想,点头“没错,师父会很高兴,小太爷,谢谢你,我再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茵樱,世间的人很多,以后你会遇到更多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忘了让自己快乐是很重要的。知已是可遇不可求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你毋需气馁。”

 茵樱微笑,感激的将师父的遗骨口“小太爷,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我还是会想你,以后如果你要人帮忙,要记得找我。”

 楚弦月一惊,他没想过她不在身边后,他要怎么度过未来的每一天,他已经想不出以前天涯我独行的潇洒,而她却说着要离开他的话,他怎么能忍受她的无情!

 “你真的不想继续喜爱我?”

 茵樱摇头“我还是喜爱你啊,我一定会永远喜爱你的,可是终有一天我会嫁人,那时候就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

 没有那一天!

 楚弦月暗忖,他喜爱茵樱的心情已经深到连他都无法预测,而她的喜爱却依然只停留在喜爱包子的阶段,没有也无所谓。

 楚弦月闭了闭眼,他得加把劲,把她的喜爱逐渐加深,深到少不了他,深到不见他会害相思,深到没有他,她会哭泣。

 他必须要,也一定要,在他动心后,茵樱必须要如此的喜爱他,甚至爱上他,他要的从来没有例外,她更不可能从他手掌心逃脱。

 楚弦月一笑“我们骑马去。”

 茵樱拚命点头“我想骑快风。”

 “这个嘛…”楚弦月故意迟疑着不肯答应。

 茵樱急得扑上他的背,双手抱住他的颈,脚上他的,整个人紧贴在他身后“小太爷,你一定要答应我,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我要骑快风!”

 她没有发现她的行为已经亲密到超过一般主仆的界线,而被黏上的楚弦月则是不停呵呵笑着,异样的没有阻止她,她的靠近消除他的不快,今天一定又是充实的一天,有她在,寂寞孤单无聊永远不会再与他为伍。

 在一旁偷看的总管和一群下人全都偷偷笑着。

 突然,一道男声在他们背后响起--

 “他们是怎么回事?”

 总管受到惊吓,赶紧回头“老爷,你回来了?!”

 楚朔望瞪视远去的背影“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

 在他离开的这一个月,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一向不爱人烦的弦月竟然任由茵樱耍赖撒娇,而他似乎乐在其中的样子。

 总管闭嘴垂眼。能说吗?老爷对小太爷的保护是众所皆知的,而茵樱则是个冲动无礼的小丫头,太难入得了老爷挑剔的眼,怕是这对有情人的情路还未坚固就要起风波了。

 没有等到总管和其他人的回答,楚朔望心中已经有打算,茵樱是配不上弦月的好,他要在来得及之前,阻止他们继续在一起。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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