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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这个笨蛋!”

 打雷了,而被雷劈的人是官云。

 辟云吐了吐舌头,出苦情小媳妇既哀怨又受委屈的愁容。

 令她觉得哀怨的是,她可以确定今天是她赚外快的最后一天,委屈的是,在她赚外快的最后一天,她竟然还要被仇齐的怒气炮轰。“钱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仇齐气急败坏地吼道,铁青了脸。

 辟云却不懂察言观,仍不要命地狂点头,眼中闪着坚定,仿佛告诉他钱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一见她拼命点头,他的怒火有高涨的趋势。“你这个笨蛋!在你眼里除了钱之外,到底还容不容得下别的东西?”她这个人生来根本就是钱,他请她帮忙看狗又另外支付她为数不低的薪水,她竟然还不知足;更教人生气的是,她还带坏他的狗!

 辟云很认真想了一下他的问题,随后严肃地习道:“当然有呀!就是我的命嘛!要是没有命了,要怎么赚钱?”真不愧是钱,三句话不离本行。

 “钱、钱、钱,你满脑子想的都是钱,除了这些,你还能想出什么?”仇齐顿感无力,彻底被这个女人爱钱的个性给打败。

 “当然,我还知道一些赚钱的门路,更知道怎么样以低成本换取斑利润。”她仍不知死活地自顾自地说着:“你看,这台冰淇淋制造机可是我跟老板杀价杀了老半天才以低价三千元买来的;另外,我还向老板探知制造冰淇淋的方法,我是不是很厉害?”

 其实她之所以回答得这么认真并不是存心想气死他,而是害怕他又发飙,殊不知她这么做只会产生反效果。

 厉害?仇齐的怒火又上升了,简直濒临爆发边缘。

 难道她不知道现在不是跟他乞讨赞美的时候吗?

 “另外,我也很懂得利用时间呀!”这就不是她在自夸了,想赚大钱的秘诀就是要懂得利用时间,而她可是将这个诀窍发挥得淋漓尽致哩!

 “利用照顾波奇的时间赚钱?”他的语调平稳,没有任何起伏,但他体内的火山已经盈满炙热的岩浆,就等最佳时机爆发而出。

 “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她现在想的是看有无办法取得他的认同,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做生意啦!“我一整天只顾着波奇也无聊的,倒不如一边照顾它,一边…”她感觉到一股非常不对劲的气息,似在提醒她最好不要说出“赚钱”这两个字,而她也很识相地闭上嘴。

 仇齐体内的炙热岩浆已经缓缓溢满至他的额头,他原本铁青的脸色转为红,似是想杀了她的冲动已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

 “你很不舒服喔?”不是她白目,而是因为他的脸红得很可怕,像是中暑似的。

 嘴角搐了下,他已尽力压抑住心中那股濒临爆发边缘的火气,转过身后以一种冷淡但勉强的语气道:“你马上给我滚回去,不准让我再看到你在这里。”他用着仅剩的理智下令。

 “可是…”她的生财工具怎么办?

 “马上给我滚回去,连波奇也一并给我带走!”他快气疯了。

 靶受到他的怒意,官云纵使是九命怪猫也不敢惹他。

 “喔!”她不情愿地响应一声,牵起波奇往仇齐他家的方向走。

 临走前,她不舍地望一眼生财工具…她心爱的冰淇淋机,似在埋怨地瞪仇齐一眼。

 随后,她失落地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迈开步伐,仿佛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般,让人不怀疑她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是惨遭恶婆婆凌,才会有这样的愁容。

 她走后,仇齐头也不回地走回公司,他发誓,这一辈子他绝对不再吃冰淇淋!

 没外快可赚的第一天,官云瘫软在沙发上.一脚踩着前方的桌子,一脚则“借放”在波奇的肚子上,百般无聊地看着电视。

 她的手不停地按着电视遥控器的按钮,不断切换着节目,但似乎没有一个节目能吸引她的巨光。

 “唉…好无聊喔!”她又换了一个姿势.脸上仍是愁容。

 存她的生命中,赚钱为第一要务,成为富婆是她惟一的梦想,而她的口头禅便是“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如今却要她像个废人般什么事都不能做,就好比在待她一样,教她觉得既痛苦又难过。

 “唉…”她又叹一口气,将电视关上。“波奇,我们出去走走吧!”她快闷疯了。

 一上街,官云不知不觉地来到公园。

 她发现这里多了好几摊摊贩,大家都将摊子移到这里卖东西赚钱;所谓有钱大家赚嘛!不过她却没得赚,她心里还真怄。

 他们的生意似乎还不错,每一摊都有客人。

 看着老板心花怒放地笑着收下钱,她是越看越伤心,知道自己再看下去一定会吐血而死。

 “波奇,我们走吧!”她的心在滴血,直幻想如果那些钱是进她的口袋里那该有多好。

 不行!她得想办法赚点外快才行,否则有一天她一定会闷死。

 经过一家生鲜超市时,她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她有办法了!

 二话不说,她将波奇“寄放”在超市前的栏杆上,推着推车进入超市。

 再出来时,她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菜,脸上是平见到钱时的那种兴奋不已的神情。

 回到家,她飞快地进入厨房穿起围裙洗手做羹汤。

 仇齐下班回到家甫进入家门,一阵阵饭菜香便窜人他的鼻腔,令他的肚子不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还在怀疑是谁那么好心煮晚餐给他吃时,官云那副死要钱的脸孔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你回来啦!”她边打招呼边将手上的汤小心地端放在餐桌上。“你先去洗手,可以吃饭了。”她说话的样子像个贤良母,不过她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仇齐狐疑地去洗手,回来后小心翼翼地坐至她面前。

 辟云早已坐定,看着他的神情依然。

 “说吧!这次你又想干什么?”他的语气有些许无奈。

 “嗯。”官云笑着摇摇头“我哪有要干寸么,还不是怕你肚子饿。”她说话时睁着清澈的大眼,似是他误会她。

 仇齐打了个寒颤。

 这满脑子只有钱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来?有鬼,一定有鬼。

 他脑袋里的警钟大响。“说吧!不必对我隐瞒。”他的语气有认命的意味,反正打从认识弛的那一刻开始,他永远只有吃亏的份,所以也不差这一次。

 “你别胡思想,反正先吃饭就对了。”他不吃饭她怎么会有钱赚!辟云催促着他。

 仇齐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最后仍满肚子疑问地动起筷子;夹了一小口菜之后,他又看着菜好半晌才将它送进嘴里。

 他将怀疑的目光转移至菜上,并怀疑她该不会在菜里动手脚吧?例如掺入泻葯准备害他狂泻,亦或是下毒要毒死他?

 “你放心吃吧!我不会毒死你的。”官云也动起筷子,大坑阡颐起来。

 见她也开动了,仇齐这才放心地吃,因为她起码不会笨到毒死自己。

 在仇齐喝口汤准备下肚时,官云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边,手上拿着一本本子。“这是这顿饭的帐单,麻烦你签收。”她说得脸不红气不

 仇齐万万想不到她竟会来这招,本下肚的汤因他一时激动而扑哧一声便被他得老远,他还呛着了。

 “咳咳咳…”他连咳好几声,脸涨得好红。

 原来这顿饭也是她赚钱的手段之一。

 这女人为了钱还真是无所不其极,连这种钱她都赚得下手。

 见他呛着,官云仍足一剐不痛不养的模样,连帮他拍个背的动作都没有,只在意他到底签不签收这张帐单。

 “你…”他想把刚才吃下肚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还给她,虽然那会有点恶心。

 “别想赖帐,还不快签!”官云硬将本子吱笔至他手里。

 她摩拳擦掌等着,既兴奋又期待,如果仔捆一算,扣掉本钱的话,煮这一顿饭她净赚五百元耶!

 不错、不错,虽然钱是少了点,但是“甭”谦啦!

 仇齐百般不愿地看了下本子上的金额总数,不免咋舌。

 这死爱钱的女人上辈子八成是士匪转世的,煮一顿饭竟然跟他收五百元的工本费,而且煮的都不是些高级料理,只是一般家常小菜。

 天啊!比去大饭店吃还贵。

 虽然很不愿意,但他还是签了;就如他所想的,反正认识她以来,他向来只有吃亏的份,也不差这一次,与其挣扎,他倒不如认命。

 仇齐这种认命的想法终于在几天后开始改变,因为他发现自己就快被官云那个女人榨干了!

 举凡她帮他拖个地,跟他收取三百元费用,擦个客厅跟他收一千元,若整间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的话,就跟他收取三千元;但她不是偶尔做家事而已,是每天都很勤劳地做,似是整理上了瘾。

 她打扫得很开心,他也很高兴他的房子每天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但是他却非常不舍他的血汗钱。

 他辛辛苦苦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所存的积蓄有大半都花在那个女人身上,他自己却得不到一点回报,反倒还得拼命工作再多赚点钱。

 其实他大可教那个女人滚回去,但心里却有道声音一直阻止着他;他不想去探究原因,就怕换来的是一个令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好比说,他发现自己有被待的倾向!

 就拿现在来说,这是他这个月以来第十次参加会议,虽然很累,不过他却觉得很足。

 在台下的司家晨他们三人都发现最近仇齐工作起来似乎特别卖力,也看得出来他那掩藏不住的疲惫,这同时起他们的好奇心。

 当会议一结束,他们三人迫不及待凑上前,习着雷达般的眼紧盯着仇齐不放。

 仇齐感觉自己快累死了,实在不想搭理他们,不过以他了解他们的程度,他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向认命的他还是乖乖地坐下来,准备接受他们的拷问。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仇齐认命地道。

 司家晨三人对他认命的心态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一向很…的他变得如此?

 “你最近是吃错什么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认真?”方至烈对他认真工作的原因可是好奇得很,同时在他疲惫的外表上看到恋爱的人才会有的光彩。

 “你少猜。”仇齐岂会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

 “不是吗?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地认真工作,没有其他。”方至烈以过来人之姿嘲弄着他,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当…”仇齐想开口辩解,但拣述声突然道出一件事让他百口莫辩。

 “我记得那天下午,你突然跑到对面的公园…”拣述声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毫不保留地说出来,如果仇齐真的与那位卖冰淇淋的老板娘非亲非故,他大可不必理会她,不过他却反倒火大得像颗滚烫的火球对着她大肆咆哮。

 “那是因为…”仇齐急着想解释,要不是因为他的狗在她手上,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动;可是…

 “原来如此。”司家晨打断仇齐的话,仿佛知道了什么。

 “什么原来如此?”仇齐故作镇定、事不关己地问。

 “你喜爱她。”司家晨一语道出仇齐的心意。

 仇齐莫名地激动起来,当下否认:“那种女土匪谁会喜爱啊!死要钱就算了,打从我认识她开始,吃亏的永远是我,占便宜的永远是她。”他激动地说着,将这几天所累积的不满宣出来。

 他们三人彼此对看一眼,狡猾地笑着;事情真如他们所料,仇齐动心了,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否则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任凭那个女人榨呢?

 “你们在笑什么?”他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你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啦!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如果你不喜爱她的话,大可叫她滚蛋嘛!”方至烈意有所指地说着,还对他挑挑眉,仿佛问题就出在他自己身上。

 仇齐一张脸臭到不行,觉得方至烈这番话的意思好像是指他自己有被狂,心甘情愿任她宰割似的。

 “还是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你应得的?譬如…要讨回她在你身上拿去的东西?”拣述声扬高眉问道。

 仇齐认真地思考了下,仍不答话。

 拣述声说的或许有道理,他又不是生来就欠她的,何必平白无故被她榨呢?但问题是要怎么讨回他应得的东西?总不能要她把钱都吐出来还他吧!

 “她是不是真的很爱钱?”司家晨问。

 仇齐点点头。

 她爱钱的程度并非一般,比抢钱一族还可怕。

 “这么说,她从你身上挖走不少钱喔?”

 仇齐又点头。

 “不过,又不能要她把钱吐出来还你吧?不如,你就将她占为己有,那她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就是她的钱,彼此互不相欠;说不定以她爱钱的个性,将来还会是个贤内助。”这种女人可谓是可遇不可求。

 司家晨可真替他感到高兴。

 方至烈和拣述声也颇为认同地点头。

 “这方法不错耶!这样你们就彼此互不相欠,这种女人可真是可遇不可求。”方至烈在一旁附和道。

 仇齐瞪视他们三人一眼“你们当这是在玩扮家家酒呀!什么可遇不可求,既然你们这么喜爱她的话,我就把她送给你们好了。”那种女人实在太可怕,说不定哪一天她会因为钱而杀掉他诈领保险金。

 方至烈干笑一声“不了,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像我这么专情的男人是不可能娶小老婆的。”话落,他的电话突然响起铃声;一看是心爱的老婆打来的,他立即接起电话幸福地道:“哎呀!我老婆打来的,我要去甜言语了,先走一步。”

 方至烈走后,拣述声也道:“我最近正为一宗官司烦恼,我也先走了。”

 “我也还有事要忙,不过我真的觉得我这个建议不错,你或许可以考虑看看。”司家晨拍拍仇齐的肩膀,转身走出去。

 仇齐全然不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为了保命,他可不想冒险。

 辟云推着手推车在超市里来回逛了好几趟,正为今晚的晚餐该煮什么而烦恼。

 这几天下来,她把她会煮的菜都搬上桌了,现在她已不知道该煮什么菜才好,又怕他吃腻了,到时候他不签帐怎么办?

 她拿起一颗高丽菜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将它放回原处;这几天的晚餐都炒高丽菜,连她自己都吃腻了。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三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用隐藏于墨镜后面的眼眸看着她,显然是针对她而来。

 辟云还在为今晚的晚餐烦恼,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直至…

 “大小姐。”他们同时出声唤道。

 他们突然出声让在为菜烦恼的官云吓一跳,手上的东西一个没拿稳直接掉落在地面;官云气呼呼地转头正想开口骂人时,一见是他们当场噤声。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大小姐,老爷要我们接你回去。”

 辟云哪还有空听他们说什么,光是看到他们就知道他们的目的,怎可能会乖乖地站在原地听他们说话,她不先溜才怪。

 但是她跑没几步便被他们硬生生拉住,可见他们的经验很老到。“大小姐,这次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跟我们回去,因为老爷已经下令纵使用抓的也要把你抓回去。”

 “你们放开我啦!”官云气得吼道。

 她用力地挣扎,想象之前一样挣脱逃跑。

 “对不起,恕难从命。”抓着她的男子说完,只见他一个动作,轻而易举就将她扛在肩上往门口走。

 “救命呀!”官云吓得大叫,害怕她这次真的完了。

 在超市购买东西的人只是看着她被抓走,根本不敢出手相救,因为他们三人这副装扮像极黑社会的坏痞子,为求自保,他们还是决定少管闲事。

 在门口等得不耐烦的波奇早就梦周公去也,直到官云发出的求救声吵醒它,它才醒来。

 它一见官云被人扛着走出超市时,本想冲上前相救,但一看清楚扛着她的人的面容时,它突地变成缩头乌,还撇过头当做没看到。

 “波奇,救我!”官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无助地喊着,但波奇却装作没听见似的,趴在地上倒头大睡。

 “波奇!”官云见它没动作,气得七窍冒烟。“你这只没胆狗!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我!”等她逃出来时它就死定了,她一定要将它五花大绑,狠狠地用鞭子打它。

 “波奇?”扛着她的男人望向被绑在栏杆上的狗,狐疑好一会儿,认为应该不可能这么刚好吧!

 他们三人看着它好一会儿,并不想多作联想,因为事情不可能那么刚好。

 他们都知道他们老大的干儿子仇齐视狗如命,将波奇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说不定这只狗只是刚好叫波奇罢了。

 他们随后鲁地将官云丢人车子的后座,扬长而去。

 确定他们走后,波奇起身用力挣脱绑在它颈子上的绳子,迅速往仇齐的公司奔去。

 自从听完司家晨他们说的话之后,仇齐一直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脑海里想的全是将官云占为己有的那一番话。

 “可恶!”

 他气得将笔朝桌子用力一丢。

 他不得不承认,他竟然对他们的玩笑话认真了。

 从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不断吃亏,而且从来没有遇到一件好事;但是他却一直默默地任她剥削,纵使表面上对她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恶劣”也对她如土匪般的行径感到不齿,但他却无法忽略心底的那道声音及感觉;有很多时候,他的心还会莫名的感到甜丝丝。

 天啊!他该不会是鬼上身,爱上被待的感觉吧?

 说不定这是报应!

 平时都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向来没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动土,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下场是会惨到无法形容。

 所以,上天才故意派官云这个克星下凡来治他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

 他懊恼地将脸埋于掌间,企图冷静下来。

 他在想什么?

 或许是他不想跟她计较吧!

 仇齐重新拾起笔,埋首于繁复的工作中。

 不知经过多久,电梯的门突地打开,波奇气吁吁地冲进来,直接跳上他的办公桌,将他的文件弄得七八糟,随后跟着进来的是警卫人员。

 “仇经理,很抱歉。”警卫抱歉地说着:“我要阻止它,但是它跑得太快了。”以他近七十的岁数来说,根本拉不动它。

 仇齐望着波奇好一会儿,虽然他不清楚它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但是他心中有一个预感告诉他,一定出事了。

 “没关系的,老杨,这只狗是我的,你先下去吧!”

 “汪!汪!”波奇不耐烦地叫了两声,咬住仇齐的管往门口跑。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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