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什么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呢?是不断的精神
待、是不间断的放弃自己、是从不停止对自己的心灵喊话,说自己是有罪的。
以为让自己不幸福、不快乐,就能够弥补那些曾经受到伤害的人;以为不去碰触,就可以把自己当成行尸走
一样;以为只要逃到角落的地方,就能够永远的消失。
放弃自己是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诚实而认真的面对自己,却是难上加难。人的出生是有原罪的,知道自己的
恶,就该用纯洁来救赎,而不是用更大的
恶来将自己掩盖。
“阿娟,这是今天的出场费。我现在给你,你等会儿就不必上台了。”PUB的负责人把一个信封
到康芹的手中。
“为什么不让我表演呢?”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我当然知道你表演的够辣、够
感,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今天有人打电话来警告,说我们要是让你上来的话,就要让我吃不完兜着走。今天才一开店,就有很多条子进来监场,客人都不敢上门。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店会倒闭的!”老板也是很为难。
“算了!我知道了。”康芹拿了钱就离开。
她心中隐约猜到是谁搞的鬼,她也没必要为难这些人,反正这个堕落社会,这些阴暗的角落多的是,她就不相信没有地方能够容得下她。
才一出门口,她的手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腕给拉住。
“康芹,够了吧?你跟我回去吧!不管是你遇到任何困难,我都愿意帮助你的。只求你别再用这种方法来糟蹋自己了。”果然没错,这人就是法涛。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阿娟,不是什么康芹。”康芹忍痛的甩开他的手。
她当然知道法涛不忍心见她在这种地方打滚,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内心的伤口如果不下这种猛葯的话,根本就没办法麻醉的,她甚至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阿娟、康芹都好,反正你就是你,不管你用什么角色把自己包装起来都一样的。”
康芹定住了,法涛的这一席话不正提醒了她,不管她用什么堕落的身份把自己给包装起来,都不能掩饰她内在是个更
的个体的本质。
“走吧!康芹,跟我走吧。”看到沉默的康芹,法涛还以为她已经软化了。
他拉着她的手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让她重新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
但是康芹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三番两次来纠
我是为什么?但是你够有钱、够年轻、够来劲,和你做
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而且还有钱赚。你要是想和我上
的话就明说,不用假道学,只要你有银子的话,本姑娘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康芹狐媚的靠在他的身上,双手在他的
膛上抚过,两眼充满挑逗。
但是法涛却一点也不信,他一直相信他和康芹的关系是建立在情感之上,他们即使发生
体的关系,也是因爱而
,绝不是金钱关系。他不明白为什么康芹一定要丑化他们之间的关系才高兴?“我不相信你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你不会是因为钱的关系才和我做
的。”他打从心底不相信。“你唆唆一大堆就是不想付钱,想吃免钱的喽?告诉你,本姑娘可不做亏钱的生意。只要谁出得起钱,我就能陪谁睡觉!”
咱的一声,法涛一个热辣的巴掌已经赏在她的脸上。
“你以为说这些话很好玩吗?你昨天的表现和感情根本就骗不了我,你以为只要嘴巴说的下
就可以骗得了我吗?”
“我干吗要骗你?你又不是我的谁。只要有钱,我可以是圣女、也可以是
妇,你要求什么动作,我都可以照办。这年头就是这样的,你以为昨天我和你做
是对你有感情吗?错!那是因为我看准了你皮夹子里有钱。”
康芹觉得说完这些话之后,内心的血好像
尽了,她转头就走,因为她受不了法涛受到伤害的神情。
她现在只希望他脑旗点回台北,重新去过他自己的生活,然后把她彻底的忘掉。
但是法涛并不死心,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康芹的后面,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不过他知道她说了那些话,心里一定也很痛。
她知道他还跟着他,她要想办法让他彻底死心、彻底忘了她才行。
突然间她心生一计,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再容得下第二个男人,不过为了让法涛离开她,她必须要这么做。
看到前面有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经过,他的眼睛还贪婪的看着她的
部,康芹随即抛了个媚眼。然后假装自己快摔倒了,那个男人连忙的把她扶了起来。
康芹就这样腻在他的怀中,虽然他身上有股让人作呕的发油味道,但是她还是强忍住,然后故意卖弄风情。
“帅哥,怎么样?想不想风
一下呢?很便宜的,只要三千元就行了!”康芹挑逗的说着。
那老男人口水就要掉了下来,连忙的点了点头。
这时法涛走了上来,就要给这老男人一拳。但是康芹却快一步的挡在他的面前,用无畏的眼神看着他!
“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不需要你
手,你也不必以为你是救世主。就算你今天阻止了我,明天、大后天,我还是会做一样的事。”康芹说的坚定。
法涛愣住了,那个眼神不是康芹的眼睛,这个女人让他好陌生。难道他是真的认错人了吗?
他不能置信的摇着头,然后目送康芹和那个老男人走远。
法涛不能在这边干等了,他看到康芹和那个老男人走进这家宾馆,那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也许他是该离开,可是几次想走,但是两条腿却又不听使唤的把他的身体给拉了回来。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了,他冲到这家宾馆里面,不管柜台人员的阻挡,往楼上的房间冲上去。他一看到房间,如果没上锁就直接闯进去;如果上了锁,他就拼命的敲门,直到有人来开门为止。
这时他又冲入一间房间,里面传来惊呼的叫声,
上赤
的两个人同时从棉被中钻出来,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对不起!”法涛连忙的又把门给关上。
但是他不放弃,他非要找到康芹不可。
老男人全身只围了条浴巾从浴室中走出来,他两眼色
的看着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逃陟
。这样的货
只要三千元就可以让他风
一夜,还真是赚到了!
“搞什么?你还穿着衣服啊!”老男人不太满意的说着。
康芹觉得自己的手脚微微在发着抖,虽然这个月来她曾经做过堕落的事情来麻醉自己,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今天,为了让法涛彻底的死心,她必须用这种方法来证明她是个从头到尾都无可救葯的女人,让法涛离她远去。
离走前,她眼尾的余光瞄到法涛的脸,他的神色是那么哀戚又淌血。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却没有任何一丝喜悦,只有满腔的痛苦。
老男人看康芹一动也不动的坐在
上,他不耐烦的走了过去,伸手就想把他的手探到她的上衣里面。
康芹马上回过神来,连忙抬起受到惊吓的眸子。
“你要干吗?”康芹挪了挪身体。
“干吗?我当然是要干你喽!”老男人好像连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
“我还没洗澡…我先去洗澡!”
康芹连忙的站起身子,想要逃到浴室,这样她就多了点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洗什么洗?我就爱你身上的騒味,要是洗掉的话,那还有什么搞头呢?”
老男人从背后抱住她的
,让她动弹不得。
接下来,他的嘴凑了上来,
漉漉的吻黏在颈子后面,康芹觉得
皮疙瘩都跑出来了,内心作呕的想吐。
她挣扎的想要摆
,但是老男人却以为她的挣扎只是惺惺作态,想要
拒还
。
“放开我…放开我…”康芹没办法忍受另外一个男人。
但是任凭她怎么挣扎,那些恶心的吻并没有停下来,那双干燥的手还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她干呕,却发现自己连吐都吐不出来。
突然间她想起自己的母亲在被强暴时的感觉,那个时候她一定也是很害怕的吧!她到现在才能体会她的感觉,才更知道自己带给母亲的伤害。
她停止了挣扎,或许这是报应吧!她的出生是一个强暴犯所为,如今她又落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如果天意安排如此,那么就当成是她的罪吧!
她僵硬而木然的躺在
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等着最卑
时刻的到来。
然而就在这个同时,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热气加怒气快如风的卷了上来,迅速的把
在康芹身上的老男人给吹跑。
“滚…”法涛把这个被
望给冲昏头的男人撵了出去。
老男人见状,不敢稍加逗留,连忙带着自己的衣物落荒而逃。
康芹依然躺在
上,一动也不动,她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来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
“走吧!和我回台北。”法涛没有一句责难的话。
他只是把康芹扶了起来,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谢你了吗?我告诉你,不会的,我不会感谢你的,我恨你!我恨你那副自以为清高的模样。”康芹冷冷的眼光
着法涛。
“不管你对我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不会怪你的。”他知道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一定受到更大的煎熬。
“别再跟着我、别再管我的事了,”康芹把法涛留在这个房间,想要径自离去。
但是他却拉着她的手,表明自己的心意。
法涛不为所动,他不会放手的,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把手放开的话,康芹会溺死的!
此时,康芹有如疯狂的野兽,她不停的踢打,甚至还低下头来咬着法涛的手臂。她不能害了法涛,是她的罪,她就该自己一个人去承受,没必要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尽管齿痕己经陷到
里面去,但是法涛却没有松手的打算,如果这样能够让康芹发
自己的情绪的话,那也很值得。
“有警察来临检…”从楼下和隔壁传来惊慌的通报声。
这时康芹才松开自己的牙,她紧张的看着法涛。要是法涛被抓到警察局的话,那么他会完蛋的。报纸上会登出“企业名人殷法涛宾馆召
”一想到这个大标,康芹全身不寒而栗,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你快走!要是被警察捉到的话,你会完蛋的。你不能有事的…”康芹慌张的想帮他找一条生路。
“要走我们一起走!”见到她这么关心自己的模样,法涛觉得欣慰。
但是他们却已经没有别的出口了,难道就这样等着警察上门吗?
法涛这时想到窗户外面有个小天台,应该可以暂时躲一躲的。
“我们躲到窗户外面!”法涛说。
但是康芹一看,那个小天台只够一个人站立,要是两个人都站上去的话,恐怕会有危险。她不能让法涛冒这个险的,
“你快点躲到外面去吧!别管我,反正我一个人,就算被警察捉到的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倒是你,你不能有事的,否则你的前途、名声会毁于一旦的。”
但是法涛坚持,如果康芹不走的话,他也不肯走。眼看警察快搜到他们这一间了,再不躲的话,就没机会了。
法涛一把将康芹抱了起来,迅速的往窗外一站,他紧紧的抱着康芹,让她贴在自己的身上完全没有
细。
那一刻起,法涛对于眼前的康芹不再有所怀疑。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康芹,她不会那么在意他的。
听到她急促的心跳、闻着她若有似无的发香,法涛觉得自己好像把从前的康芹给找了回来。
康芹紧紧抱着法涛,她的两条腿
附在他的大腿上,借以减少自己站立的空间。低头一看,他们身处在二楼的高度,但是法涛却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可以安全的附着在他的身上。
那个
膛是那么的温暖,康芹却觉得出自己配不上。
这时候,房子里面好像才又慢慢的回归平静…
“法涛,你回去吧!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的。我是一个不祥而又充满罪恶的人,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康芹想要用情感的诉求让法涛离开她。
“我不信!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呢?纵然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别人又该怎么帮助你呢?”
“我的事没有人能够帮得上忙,你就让我用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吧!这样我才会觉得好过些。”在夜晚的道路上,康芹和法涛一前一后的走着,如果逃避不是办法的话,康芹又该怎么面对呢?难道亲口告诉法涛,自己那段不堪入目的出身吗?
就算法涛不会以任何异样的眼光来看她,她也不想在他面前呈现出那些她不能选择,却又不得不接受的过往。
“你就让我保留最后一点自尊吧!我选择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什么叫对你、对我都好?我不认为隐瞒事实会让一个人活得更快乐。你还记得你到我家去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吗?你说就算我把自己的房子变成一座黑牢来
锢自己,可是外面的光亮却依然,这又能骗得了谁呢?”因为康芹的这一段话,法涛决定解放自己。
康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带给他有多大的影响,也因为康芹是第一个走入他内心的女人,所以他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爱上她。
是啊!这是她说过的话。但是劝别人是多么容易,说服自己却是那么的困难。
“我到现在才知道你的黑牢好处。就算是自欺欺人,那又怎么样?总算可以不必去面对吧!”
康芹丢下这句话,想要一走了之,对她来说,未来就和现在一样,完全没有可期待的东西。去哪里都和这里一样,不去期待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对自己的期待。
但是法涛却捉着她,让她无法再往自己选择的道路前进。
“让我走!”康芹想要摆
他的手。
法涛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不再让她
逃了,如果她不敢面对自己的世界,他会陪她一起去面对的。
他一把就将康芹给扛在肩上,无论到哪里去,他都愿意承担她的。
“放我下来…”她真的不想连累他。
也许老天爷是个最不识相的人,总喜爱在最不适当的时候开玩笑,让人总是束手无策,让人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哇…瞧瞧这一对狗男女在大马路上玩什么
麻的游戏啊?”
说这话的男人正是
氓大哥勇,那一天晚上被法涛打了几拳的无赖汉。也许是这个镇太小、也许是冤家路窄,大哥勇今天和几个小弟出来收保护费,竟然会给他再遇上康芹和法涛。
“你走开!这不关你的事。”法涛对他怒目相向。
“放我下来。”康芹没有停止挣扎。
“听到了没有?我的好朋友阿娟叫你把她放下来。”大哥勇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弟马上全神戒备。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法涛想离开,但是苦于大哥勇把他的去路给挡住了。
“有什么资格,凭我是阿娟的老相好!”说着,大哥勇一拳就打了上去,法涛因为肩上还扛着康芹无力招架,肚子上受了一拳,人马上蹲了下来,康芹才得以下到地面来。
“殷法涛,你走吧!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叫阿娟,大哥勇才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才是一对的。”
康芹马上跑到大哥勇的身旁,而那大哥勇不明所以,只是心想自己肖想很久的女人,今天竟然自己投怀送抱,内心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他高兴的搂着康芹的肩膀,朝法涛吐了口口水。
“听到了没?阿娟是我大哥勇的女人。你别再想打她的主意了!”
“我们走吧!”康芹不想再留下来了,她怕自己会动摇意志。
大哥勇还想好好揍这个男人一顿,可是康芹在旁边催促着他离开,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小弟一起离开。
不过今晚也不算没收获嘛!至少这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这么正点的马子,他大哥勇真是
福不浅。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法涛更是不甘心。康芹到底还要玩多久呢?她这么做无非是要让他死心罢了!他如果这样就被
倒了,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了吗?
他不能让康芹再堕落下去,因为他真的在乎她。因为在乎,所以他从来没放弃寻找,如今眼看康芹就要软化了,他更不能弃她而去。
想到这边,他马上冲了上去,捉住大哥勇,马上狠狠的赏了他几拳。
但是大哥勇也不是省油的灯,刚才吃了几记闷拳,可并不代表他会吃瘪。
“兄弟们!傍我打。”
他吆喝着,一群人一起上前去,无论法涛再怎么强壮有力,双拳难敌四腿,渐渐的,他就处于下风挨打的局面。但是无论再怎么疼痛,他都不会放弃的!
“住手!别打了。”康芹在一旁大叫着。
但是根本就没有人来理会她,无论再怎么嘶吼着,他们就像是出笼的野兽,怎么也制止不了。
她怕法涛会让他们给打死了,连忙的跑到路上去请人来帮忙,但是人人都只会看热闹而已,根本就没有人敢出来劝架。
“警察来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着。
“大哥,条子来了,我们快闪。”几个小弟连忙收手,想要快点落跑。
康芹这时候才看到法涛已经被打得眼睛都肿了起来,嘴角挂血,手、脚多处地方都破皮
血。她的心里好痛,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娟,条子快来了。我们走!”大哥勇拉着康芹的手。
康芹知道她如果走了,法涛会彻底的对她死心,可是看到法涛伤重的倒在地上,她心中不忍,多想把他拥在怀中照顾他,她又怎么能
身呢?
“法涛…”她不顾一切的奔到法涛的身边。
大哥勇哪还管得了她,连忙和一群小弟作鸟兽散。
“法涛,你还好吧?你全身都在
血。”康芹连忙掏出手帕帮他把血擦去,但是血却不断的涌出来。
那一刻,康芹心中满是怨悔。她明明是深爱着这个男人的,为什么却三番两次的伤害他?像她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法涛,我扶你去医院。”
康芹想把法涛扶起来,但是法涛却倔强的推开她。他蹒跚的站起身来,才走了几步,却因为伤口的疼痛而跌倒在地上。
“法涛,你现在受伤了!让我帮你好不好?”看到这样子的法涛,康芹的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你走开!你只是因为同情我而留下来的。你始终不肯让我走进你的内心世界、你始终在排拒我!我死心了,如果你要独自一个人去承受的话,我会走的远远的。”
法涛倔强的走着自己的路,不肯接试频芹的帮助。但他毕竟是个受伤的人,不一会儿他已经力气用尽的倒在路旁,一动也不能动。
“法涛,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的。你对我越好,我越觉得惭愧!”康芹跪坐在他的身边。
“值不顶得该由我来判断,我说值得就值得。”法涛伸出沾满血污的水摩抚着她的脸颊。
这时候康芹觉得没有勇气去拒绝,她一出生,上帝就残忍的关上所有的门窗,如今上帝却又何其的眷顾她,帮她开了另一扇天窗。
“答应我,让我分享你的所有苦痛,让我走入你的世界当中,好吗?”
法涛的眼光这么真挚,康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拒绝他的爱意,她
下雨滴泪水,慢慢的点了点头。她不会再逃了,她曾经埋怨上天对她的残忍,但是她却忽略了一直就在她身边的幸福。
看见康芹含着泪水点头,法涛觉得安心,一阵疼痛又没来由的从
口往上窜。终于,他还是体力不支的倒在康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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