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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王爷恕罪,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病危,急召王爷快马加鞭进宫,宣读遗诏!”

 大总管费扬古隔着门小心翼翼地向煊赫通报,此时不过四更,又是隆冬,天色黑得与琛夜无异。

 煊赫蹙着深眉坐起身,厚被跟着起半条,锁烟雪的背了出来。

 他的眸深了些,伸出手,轻轻‮摩抚‬,掌下的娇躯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身体有着抵抗的僵硬,煊赫的黑眸瞬间凝上怒气。

 他翻转过她美丽赤的身体,毫不意外地看见一张流泪满面的小脸。

 锁烟抖嗦着,角被咬出了血丝。

 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无奈!

 这个小女人柔弱的身体里藏着最最固执的灵魂,倔强地抵抗着他的侵略。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三十一年的生命里,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个奇特的小女人,美到极至,也倔强到极至。

 他从来没有想要哪个女人像想要她那样,迫切而饥渴,那是三十一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的。

 女人之于他,可有可无,就像是权势、金钱,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从来都没有认真过。

 他喜爱游戏的过程,但从来没想过要沈溺。

 锁烟,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同样惑。

 “王爷…高公公还等在大厅…”费扬古又催了一声。

 煊赫不理,他挑起她的脸,她漆黑的眸带着泪意和莫名的恐惧回视着他。

 “你逃不掉的,永远。”他深黑的眸写满狂野和肆,以吻封缄。

 他轻角的伤口,拦截住她惊惶逃窜的丁香,霸道地纠

 “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他贴着她的低喃。

 锁烟在他索讨的吻中惊惶,他是什么意思?这一辈子,她就要在他的榨下生活吗?

 他竟然不肯放过她,若他们的事情败,她将如何面对外人的眼光?婆婆是决计不会放她生路的,还有大福晋…

 锁烟拍打他的口,他吻得她不过气。

 煊赫终于起身,满意地看着她泛上红星的小脸,他赤着身子,走出屏风。

 “进来吧。”煊赫低唤门外的费扬古。

 费扬古躬着身子进来,眼睛不敢瞄,只拿过衣服匆匆替煊赫穿上。

 “皇上怎么了?”煊赫慵懒地问。

 “高公公说,皇上昨晚咯了一夜的血。御医们用尽了葯也无济于事,三更天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怕是…”

 费扬古跪下身,替煊赫穿上马靴。

 “嗯。”煊赫点点头,最后瞥了画屏后一眼“走吧。”

 行到门外,煊赫看向下人房“没有惊动别人吧?”

 “王爷放心。”费扬古马上接道。

 他自然知道这是王爷有心保护小埃晋,否则依王爷桀骛不逊的性格,根本不会顾忌这些。

 煊赫没再多说什么,费扬古跟在他身后,在晨曦中匆匆走出新院。

 策马狂奔,煊赫只身直奔神武门。

 守门的卫军丝毫不敢怠慢,远远看见恭亲王奔来,早早开放神武门,在两侧跪,比皇帝亲临还恭敬。

 煊赫的势力早已遍布朝廷,宫廷内更不用说,紫城的四门守将全出自正黄、镶黄两旗,宫内的九门提督更是直接隶属恭亲王。

 煊赫未曾停下脚步,直接挥鞭奔进神武门。

 起蟒袍,一步一步,煊赫踏着一阶,走入乾清宫。

 朝中请亲王重臣全都聚在乾清宫外窃窃私语,众人一见到煊赫的身影,都马上闭上嘴巴,垂首静默。

 一个年老的太监正在张望,一见到煊赫的身影,马上小跑过来:“恭亲王您来了,万岁爷正念着您,您快请进吧,娘娘和阿哥们也都在里面呢!”

 煊赫不动声地跟着老太监进了乾清宫。

 朝中重臣大都听说过和硕恭亲王煊赫的身世,并非臆测,而是事实。

 煊赫的生身父亲正是过世多年的先皇帝,也就是说当今皇上实际上是煊赫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先皇生前是个风多情的人,只要是他看上的人,无不找尽机会去宠幸,即使是自己亲兄弟的老婆也毫不忌讳。

 煊赫的生母富查氏正是先皇九弟恭部王的大福晋,异常芙丽动人,先皇非常喜爱富查氏,屡次找机会临幸她,富查氏不久便珠胎暗结,十个月后生下了煊赫。

 后来富查氏得了产褥热,两个月便撒手人寰,煊赫尚在襁褓便没了母亲,先皇依然念着富查氏的好,又可怜自己的亲生儿子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他便重新给恭郡王指了一门亲,加位福晋便是现在恭亲王府里的老福晋。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怜爱,总之先皇很疼爱自己的这个私生子。以致恭郡王过世后,他不但让煊赫承袭了爵位更是追加他为亲王,这是只有皇子才能享受的待遇。这无异于向众人证实了煊赫的身分。

 先皇过世后,嘉源皇帝继位。

 煊赫的这位哥哥舞文弄墨可以,若让他治理国家,就太牵强了。

 嘉源从小算是和煊赫一起长大的,相较于煊赫的强悍坚毅,嘉源则太过优柔寡断,因此他非常依赖煊赫,朝中大事都交给煊赫处理,这也是导致煊赫如今权倾朝野的直接原因。

 “王爷,您请。”老太监替煊赫掀起珠帘,煊赫走进内室。

 嘉源奄奄一息地躺在龙上,地下跪着他的五个皇子,跪在龙边伺候他的是他平生最宠爱的两位妃子。

 几位御医聚在一处,忙得焦头烂额,一见煊赫到场,连忙躬身行礼。

 煊赫单膝着地,不卑不亢道:“臣煊赫见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嘉源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用眼色示意煊赫近前说话。

 煊赫起身来到嘉源的边,只听见嘉源微弱地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朕…朕…所剩之时…不…不多,身…身…身后事…劳…劳皇…皇弟…费心,朕…所…所立皇…皇储是…是…”

 嘉源突然呛气,猛咳了几声,血丝涌了出来,煊赫蹙紧深眉,把耳朵靠到嘉源的边。

 嘉源动着。不知说了些什么,没片刻工夫,他便咽了气。

 煊赫站起身,脸色肃然,他伸出手抹上皇帝大睁的双眼,一时间哭声大作,房内房外跪满了人。

 煊赫漠然地独立在众人中央,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张张虚伪假哭的脸,让他厌恶。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梨花带泪的瓷白小脸,倔强得让他心痛,她不懂得婉转承,不会因为他的强势和地位便欣然合他。

 相反的,那小女人把抗拒坚持到底,谨守着自己的尊和礼教。即使被迫承于他,她也绝不懂得掩饰她的痛苦和挣扎。

 他半辈子都过来了,虽自幼视诹汉人的诗经词赋。每每都会疑惑其中对于爱情的描写。那样炽烈的感情是真的会发生吗?

 从朦胧少年到三十而立,他沈于权利的游戏,心无旁骛,女人来来去人,他从末曾在意。他以为古人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幻想出来的极至。直到第一眼看见锁烟。

 她的美丽是他平生仅见,几乎不像是真的,心虽有片刻的震撼却不足以让他不择手段地想得到她。

 是她的那双眼睛,牵动了他的灵魂。

 娇小而柔弱的身体明明表现出顺从和畏惧,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却无时不散发出聪慧和自尊。

 是她眼中的贞静和宽容羁绊了他狂野桀惊的灵魂!

 是那么近切地想要得到她,从身体到心,他无一不想独自占有。

 爱吗?是尽上所谓的“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爱吗?是吗?

 煊赫敛眉。

 嘉源皇帝的遗体安置好后,煊赫被一位太监请入成福宫,这是淑妃诃额伦的寝宫,她正是嘉源的宠妃之一。

 皇三子懿德为她所生养,今年十二岁。是竞争皇储的有力人选。

 太监为煊赫掀起珠帘,内室里淑妃独自一个人正立在窗前发呆。

 “娘娘,恭亲王到。”太监细着嗓子通报。

 诃额伦马上转过头来,眼里闪烁着泪珠。迫切地看着煊赫。

 煊赫挑起眉。冷漠地回望她。

 “你们都下去吧。”诃额伦对着帘外的奴才们命令道。

 待太监宫女郎退下,诃额伦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煊赫的面前。

 煊赫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他的角旋起冷笑。

 “求求王爷救救我们母子。”诃额伦的泪水立时了下来。

 煊赫没有上前,他站着,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淑妃。

 “娘娘此话怎讲?臣有何能力来救娘娘的性命?再说,娘娘和三阿哥如此尊贵之身,天下有哪个人敢妄动?”

 “王爷,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您是最重要的人,您一句话,皇帝的宝座便有可能换人坐!懿德是您的亲生儿子,如果他坐不上皇帝的宝座,懿德和我会被二阿哥和皇贵妃整死的,您不在乎我就罢了,难道连懿德您都!”诃额伦深知煊赫讨厌转弯抹角,干脆把一切都挑明。

 煊赫平生最痛恨被人利用,偏偏仅有的一次便是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嘉源算是比较专情的皇帝,皇后早逝后,他便主悬中宫之位,未曾再立过新后。他平生最宠爱的便是皇贵妃和淑妃二人,这两个女人表面平静:私下里却斗得最凶,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当年,淑妃得知皇贵妃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后,心里担心她一诞下龙子,自己的地位就会不保,皇上又因为皇贵妃怀孕而更加宠幸她,来成福宫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她便千方自计地用葯设计了当时可随意出入宫廷的煊赫,如愿怀上了煊赫的孩子。

 对此,煊赫一直耿耿于心,虽然明知三阿哥懿德是他亲生,他也不与他亲近,更是对淑妃诃额伦深恶痛绝。

 “淑妃娘娘,皇上病危时可是给臣留下口谕的,您想陷臣于不义吗?“煊赫面无表情。

 她是该担忧的,如果二阿哥懿当上了皇帝,皇贵妃是不会放过淑妃这个死敌的,说不定会效法汉帝刘邦那个狠毒的老婆,把她做成四肢皆无的人,装在大罐子里待到死。

 她担忧的理由很充足,除去前面三位阿哥,嘉源现在共有五位皇子,皇后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大阿哥的生母身分太低,仅是个宫女,自然不会列入皇储的考虑范围,六阿哥和八阿哥年龄又太小,只有年龄相近的二阿哥和三阿哥才是最适当的人选。

 二阿哥的母亲皇贵妃在身分上自然比仅是妃子的淑妃高一些,皇贵妃的父亲和哥哥又手掌正红旗,淑妃的父亲却是个蒙古族的文官,她自然要为自己找好靠山,当初打算设计煊赫时,她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她没有看走眼,当年仅有十九岁的煊赫如今已是强权在握,权倾朝野的恭亲王,嘉源只把皇储的口谕传给了他一人,他说谁是皇帝谁就是,她会用尽一切力量,把自己的儿子送上皇帝的宝座。

 煊赫看着诃额伦那张野心的脸,冷笑。

 她很聪明,现在就开始为自己打算,甚至不惜抛下自尊。跪在他的面前,为了权利和望,她会抛弃一切来俯就他。

 谤本不像那个小女人,他的锁烟,连勉强和矛盾都那么真实地表现在一张小脸上。突然的,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见她,想要拥抱她并不情愿的小身子,想要吻上她红润的,她那么畏冷,有那么一股冲动,他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温暖都给她,为她趋散寒冷。

 他现在就要回王府!

 煌赫转身,唤外面的太监去拿大麾和蟒鞭。

 诃额伦惴惴不安地起身“王爷?您…”

 煌赫没有回身,他微侧过冰雕般俊美的侧脸,挑笑,缓缓说道:“等大丧一过,娘娘自然会知道结果。”

 一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独留诃额伦愣愣地站在原地。

 好一匹汗血宝马,飞驰如烟,煊赫骑着它奔出神武门,向恭亲王府直奔而去。

 “锁烟那边怎么样?”

 煊赫一边在前面匆匆地走,一边解下黑狐护领,费扬古也匆匆地跟在他后面。

 “格格今去给老福晋请安,被老福晋无缘无故地打骂了一顿。”

 煊赫蓦然停住脚步,脸色阴冷,他把手中的蟒鞭和护领扔到费扬古的手中,加快速度向新院而去。

 煊赫来到新院的西暖合,站在外面的阿古正要通报,煊赫扬手制止了他。

 他掀起暖帘,跨进房中。

 屏风后,锁烟罗裳半褪,雪的背上满是青紫的掐痕,阿丝正跪在边,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葯。

 阿丝一转身见是煊赫,立时吓白了脸。煊赫眼神凌厉地看向她,扬手让她出去。

 阿丝左右为难地看了看,心里一片慌乱,王爷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尤其格格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锁烟疑惑阿丝怎么半晌没有动作,轻轻地转首,视线一接触到煊赫的黑眸,她便反地抓过身边的棉被,掩住雪白的肌肤,小脸上全是窘迫。

 “出去!”煊赫对若忠心的阿丝冷喝。

 阿丝看看锁烟,锁烟轻轻地点头,虽然她一点都不想独自面对霸道的他。

 阿丝依依不舍地出去,走出房门前还频频地回首。

 锁烟的视线还未从阿丝的身上收回,便被煊赫吻个正着。

 她摸紧拳头,抵着他宽厚的膛。

 他的吻烈而狂野,带着一丝丝怒气,着她的小嘴,要求她回报同样的热烈。

 她竟敢在他的面前表演十八相送的烂剧吗?为什么她对一个小丫头都可以这么难舍,独独对他…

 煊赫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

 阿丝走出房门,一看见阿古便狠狠地踢了他两脚“小奴才,你是怎么看门的?王爷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哇,好痛,好痛,是王爷不让我通报的嘛,王爷的话你敢反抗吗?啊…好痛!”阿古抱着脚预谋跑远些,阿丝眼疾手快地揪过他的耳朵。

 “听好了,王爷过来找格格的事,你可别到处吠,若让我知道了,小心我在你的被窝里放小蛇!”阿丝威胁道。

 “哎哟,还要阿丝姑娘你说呀?凡是新院里的奴才全都被大总管叮咛过,奴才们不可嘴碎,若是传到了他老人家的耳朵,就等着提头见王爷吧。好痛好痛,阿丝姑娘,你快放手呀!”

 阿丝怔怔地放开手,任阿古抱着耳朵狂

 她心里突然悟出了一件事情…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的…

 王爷必定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觊觎上他们家的小格格了…

 房内,吻方罢,煊赫便开始夺锁烟手中的厚被。

 锁烟搂紧手中的被,泪眼莹莹地看着煊赫,他怎么能这么做?

 现在大白天的,丫头奴才还都在外面,他只想着要欺负她,却全然不顾外人会怎么看她。

 煊赫叹口气,知道这小女人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他踢掉马靴上,轻易便将她娇小的身体锁进自己怀里,强硬地剥下她身上的厚被,拿过矮几上的膏葯。

 锁烟苍白着小脸,闭紧双眼,自己去承受即将而来的狂情风暴,直到背上青瘀处的热辣被一股凉意包围,他的指尖沾着葯膏轻轻地来回看伤口,那是老福晋刚刚打骂她时留下的掐伤和扭伤。

 锁烟有些错愕,缓缓睁开漆黑的眸,愣愣的小脸面对的是他宽厚的膛。

 心底似乎有其么东西碎掉了,被温暖融化,渐渐地融成一股水,汨汨地涌出温暖和感动,包围着她小小的心。

 煊赫把锁烟的小脑袋入自己的怀里,他冷凝着长眉,聱地盯着锁烟雪背上青青紫紫的瘀伤,手上抹葯的动作却很轻柔。

 “为什么不反抗?”煊赫几近温柔地着她的伤处,贴着她的耳朵轻问。

 锁烟抿,淡淡地摇头。

 要怎么反抗?老福晋终究是她的婆婆。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煊赫把锦被又往下拉了一点,果不出他所料,上的瘀青更重。

 怕她畏冷,他把她娇小的身子更往怀里拥紧了几分,指尖沾满葯膏,再次开始甜蜜的折磨,这样抱着她却不能肆意亲她,这对于一向霸道的他来说不啻是一种折磨。

 锁烟为难地抬起小脸看他,暗暗怪他明明知道她是哑子。还要不停地问她。

 阿丝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早已默契十足,往往她一个眼神,阿丝就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再不就会加一些手势。

 煊赫挑眉,看出了她的为难和自卑,他握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再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

 他把她冰冷的小手揣进怀里,想要把自己的温暖过渡给她,他抓着她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挑开他的襟口,探进他赤火热的膛。

 “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纸,把你想要说的话都写下来,我要知道。”

 他的黑眸深邃得几乎要把她的灵魂进去,锁烟仰着小脑袋看他,漆黑的眸里涌出泪水。

 她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芳心再次被震得发痛,她知道自己正在深陷,可是她却软弱得无力阻止。

 她…也不想去阻止。

 在他黑眸迫切的盯视下,她颤抖看小手在他赤膛上写下“孩子”两个宇。

 煊赫凝眉,低问:“她是问你有没有怀孕?”

 锁烟瓷白的小脸飞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她轻轻点头。

 “你怎么回答?”煊赫把葯膏收起,拉起一旁的锦被,把两个人包在一起。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锁烟轻轻在他膛上写道。

 “所以她骂你,进而打你?”煊赫轻抚着锁烟背后的伤口,眼里全是冰冷。

 锁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当时一进屋,老福晋就一个劲儿地问她,近是不是只想吃酸的东西?有没有嗜睡的毛病?想不想吐?

 她一一摇头,不明白老福晋为其么要问她这么奇怪的问题。

 不想,老福晋一见她直摇头,当时就然大怒,指着她大骂,言语难听至极,最后越骂越起劲,竟然站起身来用长长的指甲掐她,她痛得流泪,却不敢闪躲,老福晋力气用尽了,便命身边的老嬷嬷继续折磨她。

 她痛得几乎昏死过去,最后老福晋更是对着她叫嚣,说如果她不给她生个金孙,她就别想好好在这个王府里过下去。

 仿佛感受到了锁烟的颤抖和惊惧,煊赫更抱紧了她。

 他‮摩抚‬着她长长的发,温柔得几乎让她心碎,她靠着他强有力的心脏,那么温暖结实,让她不自觉地想依赖。

 她控制不了心底积雪的继续融化,气势汹汹地想要把她兀自飘零的芳心淹没…

 怎么办?

 她要怎样做才能柢挡住他不经意的温柔?锁烟咬紧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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