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开窗扉,清晨清新的空气窜入室内。
树梢上有著几个刚冒出的绿意,是春天快来了?望向尚未明朗的天际,鸟雀阵阵从顶端飞掠,空气中仍透著冷冽的气息。
是谁说春天快来了?这种温度…唉!
拉紧了衣领,筑君
手。好冷!谁说冬天过了,春天就来了?积了一个时节的雪都还没融呢?
冷死了!她的心也冷极。
“君少爷,你昨晚没回家睡觉啊?”打扫酒楼的阿祥叔已经开始工作了。
“是啊!”筑君颔首。
“这么一大家酒楼,你们兄弟俩管,实在太辛苦你们了。早点休息啊,别累著了。”阿祥叨叨絮絮,就是要催促眼皮已浮肿的筑君回家休息。
“我知道!你别赶。”筑君微微笑着。她果真披著一袭白貂的披风走出来,的确是像要离开酒楼的模样。
阿祥这才满意地点头,回头扫他的地去了。
筑君看着忠厚的老人身影,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差点又
下。要离开这些熟悉的人、环境,她也不愿意!但不走又不行,等端木忍从江北回来,那就走不了。
为著那个
著端木忍骨血的娃娃,她是非走不可。
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把娃娃的爹爹抢走?她爱他至深,也没有办法容忍他在抱过自己,有过
烈的肌肤相亲后,再去抱纤纤?
仿效人家的两女共事一夫?她肯定自己一定会整桶醋都抱起来喝,肯定也是不可行的。
之前,她老看着纤纤和端木忍凑在一起聊天,那时,如果问清楚就好了,也不会有今天必须远走的痛。
端木忍自江北回来后,媒人到底要踏上哪家的门?结哪家的亲?她一点也不想间,不想在意了!
“君少爷,路上小心!”阿祥在她的身后大喊。
她轻轻颔首,继而回转过身,走了。
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吹著,地上残留几片昨晚被刮下的枯叶,混落在泥雪中,被人踏过、踩烂…混著泥水,再大的风也无法让它飘飞。
枝头的新芽似乎开始冒窜萌芽了!
*****
才用完午膳,福伯就往帐房的方向走去。
打从三天前端木忍回江北起,他就暂代少主人在会仙楼的职务,关照整个酒楼的安全,包括少主人看上的那个“小白面相公”唉!即使很不愿意,他还是来了。
才走了两步,他就看到端木忍快步
面而来。
“忍少主,你怎么回来啦?”福伯满面笑容。看来少主人应该听了他的劝,不回去君子门说这件荒唐的事了。
怒气冲冲地抓起福伯干枯的手,端木忍质问:“筑君呢?”
“不是在帐房里头?”福伯莫名其妙。
“她若在里头,我何必问你?”
“没看他走出来啊。”福伯摇摇头“忍少主,不是我老福爱说你。年纪也一把了,应该为自己往后的日子好好想一下,老是跟这个白面相公混一块儿,也蹦不出个小子来,你怎么老…”
死抓著福伯的手不放,端木忍瞪著老人“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否则她为什么要我为其他的女人多想想?”
气到满脸涨红,一定是这个老家伙去跟筑君啰嗦什么了,所以她留下一张字条便跑了。
“我说的也没错啊!”嘟嘟囔囔,福伯以为端木忍在翻以前的旧帐。
“你…你为什么要跟她提似水的事?”
甩开老人的手,端木忍不知该如何跟这个忠心的老人发脾气?难怪他一出苏州城,眼皮就直跳!还不到过江,马就在饭馆被偷走了,大部分的盘
都绑在马上。唉!真是多灾多难。
近来天气越来越暖,雪也有融化的迹象,那山路、小径便少人经过,而官道挤满了南来北往的商旅。没马,又缺盘
,怎么到得了江北?饭馆的老板娘劝他,既然这么不顺,干脆回苏州算了,省得人在外边也挂心家里的事。
想想也是,没料一回会仙楼,就看到筑君留给自己的字条…
“让席二当家也帮你找姑娘啊!”看得出少主人冒火,但福伯仍然顽固。
“找什么姑娘?咱们会仙楼的姑娘不好吗?”轻柔、娇媚的声息自两人背后响起,浓郁的香味随著风飘来。
“会仙楼的姑娘不适合入咱家的门!”睨起眼,福伯有话直说。
纤纤咬牙切齿“糟老头子!你的老皮最近是欠人抓了吧?”
轻蔑地看着打断他们主仆说话的美
尤物,福伯对这个一天到晚黏著少主人的女人感到非常讨厌。这种女人怎么登得上大场面?君子门要讨的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如果席二当家是个姑娘,那门户也倒还相当,只可惜他是男的。
埃伯敌视著蓄意接近少主人的纤纤。
“福伯,注意你的礼貌。”端木忍沉声提醒。
“就是嘛!端木大哥怎么会想把你带在身边呢?”拉著端木忍的手臂,纤纤得寸进尺了起来“老奴才!”
听到纤纤轻蔑的言语,福伯的老脸已涨红“小娼妇!你胡说什么?”
在君子门,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连老门主夫妇都敬重他。来到江南,居然还被这个女人侮辱?
甩开纤纤的手,端木忍也无法忍受她仗势欺人的个性“纤纤姑娘,福伯是我的家人,在江北,连我的爹娘都很尊敬他。”
纤纤可怜兮兮地看了端木忍一眼“我又不知道,对不起嘛!”
“哼!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福伯用鼻子哼气,他觉得和她计较实在有失身分,旋身想走。
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假仙兮兮的女人。她张牙舞爪地骂婢女的样子,当他没看过啊?这会仙楼的女人啊,不是他嫌她们身分不好,实在是出身和见识就是息息相关。难怪两个当家平常虽然总是穿著光鲜亮丽的衣裳陪著她们嬉闹,但一讲起婚嫁就没声息了。
江南人也聪明!要是门里的壮小子来到这个销金窝,还不见得有他们机灵呢。福伯对会仙楼的当家评价倒不低。
“福伯,筑君呢?”端木忍还是不死心追问。
“端木大哥,你找二当家啊?”死
著端木忍,纤纤用身子挡在他的前方,没有几个男人经得起她的
惑。
“你知道?”
贪婪地打量著端木忍的俊脸,纤纤越看越爱“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呃?要亲她?端木忍这才详看眼前奋力勾引自己的女人。老天,雪还没融呢!她居然穿得如此单薄,透过粉
的纱罗,还可隐约看到她突起的双峰,端是引人遐思。如果筑君也穿这样
惑自己,那该多好?
望着纤纤的曲线,端木忍沉溺在对意中人无限的遐想中,呆了。
“唉唷!好讨厌哦,你这么看人家。”纤纤奋力勾引端木忍,整个身子都快贴到他的
膛去了。
突然一颗小石子打到端木忍的手臂!
“要亲热到阁子里亲热,干嘛在这边?真碍眼。”发财端起轻蔑的眼神看着端木忍和纤纤。
“你这个臭小子
什么手?石头你丢的,对不对?”纤纤叉起
,瞪著她。
“我丢的又怎样?你心疼啦?”发财冒火地瞪著端木忍“看上这个用情不专的人是你的事,但你们杵在这里亲热就挡到我的路了!闪开,我要找君少爷。”
“你知道筑君去哪了?”
自从知道筑君是姑娘后,端木忍自然也就知道镇
跟在她身旁的小子,也全都是丫环了。
想到这个就生气,发财气呼呼地瞪著他“我知道还用跑来跑去?如果君少爷有三长两短,你这个王八蛋就完了。”语毕,发财就要走人。
用力甩开纤纤,端木忍拦住发财的去路“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怀著恨意的眸子看着端木忍和纤纤。该死的狗男女!他还敢问?发财啐了他一口“凭你也配问?”
看着发财的表情,端木忍有不好的预感“你快说!她到底怎么了?”
虽然她可以感受到他好像比较重视自己的主人,不过发财怀著恨意的态度并未曾改变?谁教他和纤纤刚才靠那么近。
如果端木公子一次要娶两个女人?
发财眨眨睫
,她可受不了自己的主人要和纤纤这个讨厌的女人“称姐道妹”!哼,非把昨天在帐房的仇替主人报回来不可。
发财突然笑得很可爱,歪著头问端木忍“你好像很着急?”
“当然着急!”端木忍忙点头。
纤纤瞪著发财,这个该死的书僮废话还真多!
“所有的人当中,你是不是最喜爱君少爷?”回看纤纤,发财一副欠人打的示威模样。
“当然!”这还用问吗?他端木忍这辈子就是娶定席筑君了。
“
小子!你少招惹我的端木大哥。”站在旁边的纤纤可受不了发财挑衅的态度,克制不住地大吼大叫“二当家是男人,凭什么来抢我的端木大哥?你没看到端木大哥那么喜爱我,你少胡说八道,变态才会男人喜爱男人。”
“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听著,咱家少爷就是男女通吃,你怎样?”发财用力地吼回去“魅力不及咱家少爷,你就闭上嘴。有本事,你去勾引女人来著!我倒看看会仙楼哪个女人说你好?”
“大变态!不正常!”纤纤气得直跳脚。
发财维护筑君的秘密,又死要替主人讨回面子“死騒货!臭娼婆!咱家少爷一点也不把你看在眼里。”在市集长大的她,骂人可不输纤纤。
两人的叫骂声惊动不少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筑君不是变态!”端木忍无法忍受有人当面骂筑君“是我死
著她不放。”
“听到没有?”发财得意洋洋地看着纤纤。
“不可能!端木大哥,你一定被他骗了,他都丢下你不管了,连伺候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哪玩?你何必替他说话?”纤纤猛把丰
的
脯挤向端木忍“你比较喜爱我的,对不对?”
不理会纤纤的挑逗,端木忍追问发财“筑君上哪,你倒说啊?”
没好气的看着他,天知道君少爷上哪去了!昨晚就没回家,今早发财快把会仙楼翻过来了,也没看到自己主人,怎会知道她上哪去了?多半是因为昨天纤纤的话,让她伤心的把男人让给别人吧?
发财耸肩“你管那么多干嘛?那么多女人喜爱你…”不让发财把话说完,端木忍快气疯了“我为什么不能管?筑君这辈子就是我的人!快说,她到底到哪里去了?”
没料到端木忍居然当众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纤纤瞪大眼“我拚命要救你…你居然不知道珍惜…”她竟
下泪。
纤纤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竟会落得这般结局?她会仙楼第一名
--又情何以堪?
看到一向高傲的纤纤居然为男人流泪,发财觉得她也顶可怜的“别哭啦!君少爷知道你很喜爱端木公子,已经让出来了,你还不满意?”
“我不用他同情!不用他施舍!我…”
“她已经把我让出来了?”
端木忍脸色
晴不定,狂笑出声“那我算什么?我跟她的山盟海誓呢?她敢把我让给别的女人?”
哎呀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啦?发财看着两个已经抓狂的男女,脚底抹油,想溜。
“你还没告诉我,她去哪里了?”一把逮住发财的衣领。
“不知道啦!她一早就不见人影了,也不在家里!我不知道啦!”发财挣扎著。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把他让给别人?
放开发财,端木忍怒吼声绵延不绝,可听得出他相当气愤。看样子,席筑君可要小心些了,千万别被他找著,否则小命堪虑啊!
一眨眼,端木忍人就消失不见了。
*****
步履蹒跚。
席筑君拉紧披风,她坑诔死了!初
时分,冬雪尚未融解,但她的四肢已同雪无垠的世界,快冷绝。
困难地走到猛窜新芽的树下,靠坐在树干上,微微
息。一向粉
的小脸蛋已惨白,而鲜红的
也丧失颜色,两颗龙眼大的眼珠子也失去往日神采,藏在披风下的小手因寒冷而泛著少见的红紫。
怎会如此狼狈呢?
这就要怪她视马不明了!临走前,她到马厩挑了匹健壮的好马,心上计算,这匹马载自己到嫁入古家的表姐那应绰绰有余,便上路了。哪知到了古家,才知道表姐带著儿子随夫婿到庐山度假去了。
让她一时失了目标。
难道自己也单
匹马上庐山?才犹豫…没料
下的马儿成
,感觉背上的主人四肢虚软,不像平
乘骑的
汉,她才出了苏州城门,就抓狂
跳。筑君和马儿僵持没多久,就被它摔下来。
马儿见背上负担已消失,便勇猛地往前直窜,没一会儿工夫,就不见“马”影了,独留筑君瘫坐在四下无人的荒山小径上。
所以这会儿,她到底在哪里呢?别问她,她自己也不知道。
抬眼望去,四顾茫茫。
皑皑的白雪覆盖整片大地,而初
的阳光并未探见,阴冷、刺骨的风仍张狂地
窜。
是谁告诉她春天到了呢?拉紧衣裘,筑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没想到,天下之大,居然无她容身之处。
端木忍还在回江北的路上,表姐和夫婿在庐山,大哥不知道自己在郊外受伤了,谁来救她呢?
偷偷按住受伤的脚踝,痛彻心肺。
难道真要冻死在这个荒郊野外?
后端木大哥挽著纤纤回江北,也不会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吧?他们将会有一个漂亮的宝宝,端木大哥看着美丽的
子和儿子,发出会心一笑,她只是他记忆中的一块阴影而已…
筑君呆愣愣地看着这片荒天漠地。
闭上眼,她气息微弱地等待将到来的一切。要死就死吧!反正她爱过、痛过,也尝过男
女爱的滋味,人生也没有什么不
足了。
死就死吧!
“该死,你怎么变成这样?”一个低沉的嗓音回
筑君耳际。
猛然睁开眼,筑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端木大哥?你人怎么在这里?”
他一手紧捏住佳人柔美的下巴,一手环住她的柳
,死盯著她,继而
舐她的耳垂,让她无从逃避。
“大哥,别这样…”虚弱地反抗著。筑君试图别开脸,但情人的手劲极大,她根本闪躲无门。
“女人闭嘴!我要罚你。”张口就封住俪人的
,端木忍狂吻著筑君,而抵住下巴的手也伸入她的披风内,隔著衣捏
她的
脯。使劲地捏
,他想念伊人曼妙的躯体。
相思成灾。筑君气
吁吁,瘫软在端木忍的怀里。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端木忍咬著筑君白皙的颈,留下暗紫
痕迹“为什么要把我让给别人?为什么要逃避我?”
“我没有…”她鬓发已
,只是摇著头。
“说谎!”端木忍挑开佳人的衣襟,解开她的亵衣“你跟我的关系已经不清不楚了,还敢去找古桧?你还可以嫁他吗?”
从会仙楼的马厩察看马匹离去的脚印,他一路尾随至“江南第二壮”端木忍快气炸了,把他让给纤纤,自己投向古桧的怀抱?
江南的商人可真是会算计,但他不想遂她的意。
筑君猛摇头“我没有…”
“你又说谎了!”端木忍
狠地笑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你高兴也好、讨厌也罢,你跟定我了。”
语毕。端木忍把头埋向筑君的
脯,不断地
,继而挑逗她的情
。
“端木大哥,你别这样…会有人经过…”筑君羞得满脸通红,但身体又背叛她的想法,
合端木忍的逗引。
“那就让他们经过!”端木忍把手伸至下腹,探测佳人
接受自己的程度。
“端木大哥…”
“你应该改叫我『夫君』了!你是我的。”握住筑君的蛮
,他霸气宣布。
“大哥,我的脚好痛。”筑君不愿意接二连三都在野外做这件事,只有使出脚伤的缓兵之计。
“我知道你脚受伤了,”端木忍混在商人堆里久了,早学会讨斤论两达到目的“可是你把我让给别的女人,我的心也受伤了。”
“那是…”筑君想解释。
出鬼魅般的笑容,端木忍不让她解释“你安我的心,我马上带你回去看大夫。”
呃?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变成负心人?筑君眨眨眼睛,不知所措。
“乖!攀住我的颈。”低沉的嗓音有如催眠。
莫可奈何!筑君只有伸出两手攀住。
“把脚张开。”
什么?筑君涨红著脸,迟迟不敢动。居然要她做这种忝不知
的动作?端木大哥以为她是纤纤吗?
“脚张开!”端木忍一再
近。
闭上眼,缓慢打开两脚,筑君感觉端木忍的视线如同火苗般亟
燃烧自己!
“不许出声,让人听著了就重来。”端木忍一手握住伊人的
尖,一手
住她的
。
筑君紧咬住牙
。
端木忍低下头,
舐著伊人的隐密处,舌尖窜入她的秘
,灵活地引
著埋藏在她体内的火苗。
筑君紧抓住端木忍的肩胛,嘶叫出声。
“你又不听话了!再来一次。”端木忍狂吻著筑君的身体,为所
为在她身上留下深浅下一的吻痕。
“你…怎么可以欺负我…”气
吁吁。
“端木忍可从来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在有仇必报的状况下,你觉得我会怎么样?”端木忍举起筑君小巧的
,让她贴靠自己身前“脚夹紧,我现在就要你!”
四肢紧环在情人身上,筑君看着这一片的天空地宽,她屈服了。谁让她无法躲避端木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还没叫我“夫君”?”端木忍蛮横地看着佳人。
“夫君。”
打从两人相识起,筑君就记得端木忍一定会在自己口中追讨到他要的允诺,干脆全认了,省得记忆力超好的他又追著问。
“很甜的声音,
死我了。”
不疾不徐地
入她狭窄的体内,引爆埋藏已久的燃点“再叫一声,快点。”
“夫君。”多少声也叫,谁让她也如此爱他?
“千万不可以忘记!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
“席筑君,我爱你…”寒风凛冽中,两人在雪地里忘情地享受鱼水之
,
也不
面,似乎要为他们遮掩两情
的
愉片段。
隐约中,只听到:爱你、爱你、爱你…
*****
四年后君子门
“爹!爹!”一个头上绑著两撮冲天炮的娃娃满练武场找人。
“端木忍,管好你儿子!”
罢从镖行回来的端木遥大呼小叫,他可看不惯可爱的侄子被两个你追我跑的弟弟和弟媳忽略。
“知道啦!这个混小子一天到晚跟我抢老婆,真该死!”端木忍臭著脸,心生不快地从大哥手中接过儿子。这个臭小子昨晚居然死要睡在他和筑君中间,可恶!还扒著筑君的身子不放!
哪天混小子可以自立更生,他一定要在天山帮他找个师父练武去,省得筑君被臭小子摸去。
不知道老爹对自己的歹毒计画,娃娃
齿一笑“爹,好奇怪哦!为什么我到晚上才有娘呢?”
“臭小子,话说清楚!”又提晚上,小表欠扁是不是?
“对啊!白天我有两个爹爹,没有娘,晚上才有娘!好奇怪,人家荠荠就不是这样。”娃娃摸摸头,很委屈地瘪著小嘴。
儿子的童言童语一说完,端木忍哪捺得住
子,马上跳起来大叫“席筑君,你在哪里?”
“你很吵耶!烦不烦?一天到晚找我干嘛?”
不远处,可不是又穿起男装的筑君?只见她快乐地骑在马上,一拍马背,马儿就载著她往后山直冲。
“你答应过我不穿男装的!”端木忍施展轻功追不听话的老婆去了。
“奇怪!我人都嫁你了,你管这么多干嘛?”
“不准穿…”
两人的吵闹声自远处传来。
在武场练的众弟兄都笑了!还好端木忍忙著找老婆,所以他们练武偶尔可以偷懒,日子还不算难过啦!
君子门原本就不够君子,有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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