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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哇啊!”突然被人从身后猛地抱住,袁赐福惊跳起来尖叫一声,差点把手中成叠的文件夹给丢在地毯上。

 “吓了你一跳?”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感的耳边,感觉亲昵无比。

 袁赐福认出是那只Peter兔的声音,高悬的心这才缓缓放下,接著俏脸酡红,僵硬挣扎著想挣脱那一双环抱在自己间的大手。

 “你干什么?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

 “而办公室里头没有别人,除了我们俩。”

 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将她拥得更紧,俯低脸庞埋进她的发间,深深口气。呵,这丫头身上除了淡淡的发香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工的香味,洁净得完全不受污染。

 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样没变呵!

 “唐敬轩,快放手啦!要是被别人看到…”

 “叫我Peter。这个英文名字最简单,你应该会念的,不是吗?”

 “瞧不起人啊?我的英文还没有那么破!”

 “是吗?可是你却把Monica喊成Mo小姐。”

 乍然一听,感觉很像“摸小姐”呢,差点没把他跟Derrick给笑死,结果把那个众人高高捧在天上的千金娇娇女气得七窍生烟,两个小时前他还听见她嚷嚷著发誓要自费去请一个英文大师回来替这丫头补习呢!

 忽地,他拥著她轻轻笑了出来。

 而这惹恼了袁赐福“你笑什么啊?”

 我笑你真有本事,老是把一干贵宾气得浑身发颤。

 懊说赐福有眼无珠呢,还是一视同仁?

 Derrick和Monica的家世背景全都显赫得叫人咋舌,从小到大早已习惯被人小心捧起,他们的家族亲人更是只差没把这两人供奉起来好生膜拜。结果这丫头却把人家当成寻常的野猫野狗看待,拿剩下的咖啡给知名电脑公司总裁的女儿喝、前几天没吃完的饼乾拿去未来男爵的肚子…

 唉,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啊。

 “放手啦你!”水蛭啊?黏得这么紧。

 “不要。”

 他为什么要放?在他好不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之后。

 包将脸庞埋进她发里,窦天官悄悄收紧双臂抱紧她。

 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究竟被孤独囚困了多久?

 九年多前,在他母亲还勉强撑拖著气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感到孤寂了。父亲窦扬镇和工作为伍,剩余的时间则被他的‮妇情‬梁秋水所占据。母亲长年卧,他自然不敢将心中的寂寞感受说与她听,就怕惹得母亲更加愧疚难过。

 那么他还有谁能倾诉呢?

 不能是袁赐福,不可以告诉她!

 怎么能让她看见他的脆弱呢?尤其当他知道,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竟然是个“完人”时,他在她面前更加地退缩了…

 退回到那个众人眼中杰出的窦天官。

 赐福觉得他是完美的,那么他就努力为她而完美。

 完美的人凡事都要第一,任何时候都必须优雅从容,要得到所有人的赞赏、必须是众人称赞的对象。好的,这些他都做得到,努力做到。

 可是…

 为什么当他表现越加完美的时候,赐福却离他越来越远?

 在人前,她不敢和他多说话,顶多只是低著头挥个手、打声招呼就溜走。

 窦天官当时不懂,他不是已经尽量完美了吗?那么赐福为什么还要逃呢?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表现出我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呢?她甚至都不敢来跟他借作业回去抄了!

 是因为他“完美”的关系吗?

 那么她到底要他怎么办、要他怎么做,她才会主动的跑向他、接近他?

 只是在他还没找出答案之前,同学已经开始传言她和王华星在一起。

 王华星?拜托,那家伙距离“完美”根本差个十万八千里!那个王八蛋除了体育优等、运动神经发达之外,功课几乎和赐福一样烂好吗!

 可是她却和那样“不完美”的家伙传出交往的消息。

 懊死,她到底要他怎么做?

 她认为他应该是完美的,所以他努力迈向那个境界,结果她却和一个极度平凡的男孩混在一起打空手道。空手道,他也会啊!因为知道她热爱这项运动,所以他让自己成为个中高手,可是她每次邀约比划的对象却从来不是他。

 她…到底要他怎么办呢?

 窦天官压抑不了心中的挫折和气愤,是的,挫折。难以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感到挫折的一天吧?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而这都是袁赐福带给他的难过感受。

 因著心头难遣的气愤,九年前他离开台湾时硬是不和她见面、不让她知道自己休学出国的消息。

 只是人在国外的他却不免想起…

 赐福曾经因为这件事而生气难过吗?她是不是有注意到,他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跟她说?

 “我曾经好气你。”你知道吗,赐福?你注意过我的感受吗?

 “你说什么啦?声音大一点行不行?”埋在她头发里面嘀嘀咕咕的,谁听得清楚啊?

 他没再说话,只是悄悄吻了吻她的发。

 感觉到他的亲近、放肆和宠爱,她静默了几秒钟,才忍不住开口问:“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当什么?”

 “我警告你,我不玩男女游戏的哦,你要是想找打发时间的对象就到PUB里去找,听见没有?”

 “那么如果是窦天官跟你玩呢?假如对象是他,你就会接受了吗?”

 觉得气极了,袁赐福扔掉手中的文件夹硬是转身推开他。“这又关窦天官什么事?你到底是哪里有毛病?为什么任何事情都要扯上他?”

 他沉静几秒钟,厚重的眼镜遮掩了他此刻所有的情绪,叫人无法看得清晰。

 袁赐福螓首微仰、蹙起眉心努力想要看清楚,但是他却无预警的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俯低脸庞强势索吻。

 “唔…”又吻她?!这家伙怎么老是说不听。“眼镜…好痛哦,你…”他忽地伸手扯掉鼻梁上的镜框,将她拥得更紧、吻得更深。

 九年前,心头那难遣的气愤再度涌现。为什么拉近彼此的距离这么难?为什么独占她的心思、霸占她的感情这么难?

 优秀又如何?完美又如何?他不希罕!是的,不希罕,因为他所想望的只是亲近她、贴近她、踏进她心里而已。如果完美能够帮他达成心愿,那么好,他继续努力趋近完美。

 可是事实证明,自己越是优秀,她就离他越远。

 那么他要完美做什么呢?不要再迂迂回回,他已经不耐烦了。

 伸手捏起袁赐福的下颚她张开嘴,窦天官的吻热切中却又多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强悍。

 怀里生涩的袁赐福被他吻得几乎不过气,他悍然的舌尖挑开她的长驱直入,予取予求。

 臂弯里的可人儿轻轻呜咽了一声,他心折于她的羞涩悄悄放柔了攻势,却让这个宠爱的深吻更加动人慑魂。

 “唐…敬轩…”

 他猛地推开她,拙紧她的下颚“叫我Peter!我不是唐敬轩,我是窦…”

 急吁吁的袁赐福捣著口瞪著他“窦什么?”

 第一次清清楚楚的凝视他的脸,那熟悉的白皙、那记忆中的尔雅温文,还有那益发彰显的贵族气质…某种不切实际的怀疑突然悄悄钻进袁赐福的脑里。虽然她知道这种怀疑很傻、很荒谬,但是…

 九年了,这么长的光过去,她怎么能单凭记忆中窦天官的长相来猜疑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窦天官?

 那么刚从美国返台,在众干部面前狂飙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她突然把他推开,愤愤地。“都是你!叫你不准再吻我,你听不懂啊?王八蛋!”一定是那个吻害得她脑袋空空、满肚子稻草,所以才会神经兮兮的编排起荒谬的剧情。

 顶替太子爷,甚至是换身分的戏码?神经!般不懂自己是越来越笨了,还是越来越聪明了?

 气愤中夹杂著一丝羞恼,袁赐福蹲了下来捡拾掉落一地的文件夹。塑胶夹叠的砰声好响亮,像是在发她的怒气,又像在掩饰自己被他热吻过后的不好意思。

 窦天官凝视著那一张红的美丽侧脸,看着她站起来,抱著满怀的卷宗走向办公桌再放下。

 “赐福,过来。”

 低沉的嗓音好似有魔力,她悄悄震了一下,转头看他。

 那抹伫立办公室门口的身影看起来好高大,修长的‮腿双‬、宽阔的肩,还有在那一套深蓝西装衬托下的尊贵气势…傻了吗你,袁赐福,这家伙不过是跟在总经理身旁的助理,你还把他当成王子来看待吗?

 好吧,就算他是,以你这种条件、姿,跟公主也差太多了吧?

 “赐福,过来我这里!”

 她咬咬,降下视线默然凝视手边的文件。

 为什么一再的任他偷吻而毫不反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其实要撂倒他真的没那么难,就拿刚才的情况来说好了,突然被他从身后紧抱住,其实她可以挣脱的,她可以的。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

 嘴上骂著,身体却不见一丝挣扎。明明说了不准他再吻她,可是拥吻的那一刻自己却是偷偷地投入,这样的自己好奇怪!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地接受他了,接受这一只Peter兔。

 是因为先吻先赢的关系吗?因为他的吻出的温柔与宠溺让她好生眷恋,感觉自己被他深深宠爱著,所以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男人吗?哇,原来自己这么随便啊?几个吻就轻易地被攻陷。

 相形之下,甫回国的天官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赐福!”窦天官忍不住僵硬了语气。

 她为什么还要迟疑?难道要她走向他,这么困难吗?

 袁赐福霍地仰起螓首,笔直视他。“我很高兴窦天官回来了!”

 他下颚“然后呢?”

 “阔别九年再见面,我很高兴他没忘记我。”

 他不期然地想起Derrick抱了她这么久,一次又一次,也不见这女人挣扎或反抗,心头突然满不是滋味,冒泡儿的醋酸渐渐淹没窦天官,垂下的拳头也悄悄握起。“所以呢?”

 “知道他过得很好,我真的好开心。”

 她接下来是不是要跟他说:“希望窦天官能永远留在台湾陪伴我?”

 “我希望窦天官能永远留在台湾。”毕竟这里是他的家。

 可恶!他要马上把那只未来的男爵猪扔回英国发烂去!窦天官忽地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她给喊住。

 “Peter!”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瞧见她俏丽酡红的脸庞难得出女儿家的娇媚,羞涩之情煞是人。

 “没有了,我说完了。”对于窦天官存有的任何感情,她都说完了,如今她只希望他快乐而已。

 他怔了一下,看着她灵巧地趁著自己怔忡的空档溜出总经理办公室“袁赐福,你耍我?”

 前面那个丫头才不理他,兀自哼著小调轻快地离开,对于身后浑身僵硬、醋意绵绵的男人全然地视若无睹。哼哼,虽然吻也被他吻了、抱也抱过几回,可是谁说她不能摆摆女人家的架子?

 不在Peter兔面前摆个谱,说不过去吧?因为家里老爸有代“女儿啊,虽然说在外头讨生活不容易,不过你也不要太随便给人家爱,听到没有啊?”

 听到了,老爸,你女儿正在身体力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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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是什么?”

 刚刚去大饭店用完午餐回来的Derrick瞪著桌面成叠的文件夹大皱其眉,忍不住往总经理专属的牛皮椅里缩了缩。

 直觉地往死的方向望了望,他摇摇头。

 不会吧?我只负责在众人面前摆摆太子爷的架子,可不真的手嘉菱集团的营运啊!要是对企业经营真的这么有兴趣的话,美国那个合资的公司就够他忙的了,自己何必特地跑来这里犯

 没注意到他的惊惧脸色,袁赐福高兴的走上前“窦天官…”

 “叫我Derrick。”

 她顿了一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国外回来的都特别喜爱别人喊他英文名字是不是?“哦,De、De…”

 办公室里的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轻叹。

 “算了,你还是叫我窦天官吧。”Derrick没啥劲的摆摆手,决定再也不对这个英文超级破烂的女人怀抱希望。这样De、De的喊下去,哪一天袁赐福错口喊他一声爹地,他也不会太意外啦!

 “好啊。”她开心极了,庆幸自己终于离英文名字的牢笼。“窦天官,这些资料都是我偷偷替你搜集来的,是这几年嘉菱集团所有的营运状况和产品的销售资料,你拿去看一看,希望对你掌握嘉菱集团有些帮助。”

 袁赐福说得情真意切,Derrick的反应却冷淡极了,只见他伸手推开眼前这一座文件山。“哦,我看免了吧。”

 她怔了一下,口吻问得轻轻。“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没兴趣啊。”再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公司,而且还只是一块小土司而已,哪里需要他这种大师级的人物出马?嗟“杀焉用牛刀”说的就是这回事。

 站在旁边的窦天官瞅看着袁赐福受伤的神情,突然很想拿起卷宗狠狠地往死的头上敲下去。

 “你没兴趣…是因为担心我做的这些资料不够齐全、不够正确是不是?不怕的,Peter已经通通帮我看过了,所有错误他也都纠正过来了。”

 “那正好啊,有他看过就行了!好啦,赶紧把这些东西拿走吧,挡在我面前看得我有点碍眼呢。”

 这会儿,连保持沉默的Monica都看不下去了。“Derrick,注意你的口气。”瞎眼青蛙,没看见Peter脸色已经发青了吗?人家已经想要动手杀猪啦!宰杀未来的男爵猪。

 “我口气很好啊。”Derrick一脸莫名其妙。

 本来就是嘛,他既没有提高嗓门嚷嚷,更没有冲著袁赐福放声咆哮,口气态度好得不得了呐!要知道耶,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他对袁赐福已经很和颜悦啦。也不想想他Derrick是什么身分,很少人承受得起他这么好声好气的对待啦!

 袁赐福咬咬、绞绞手,努力掩饰自己难过的情绪,甚至还勉强扯出一抹笑。

 “窦天官,你真的不看一下吗?这些资料是我偷偷搜集了好久的…当然,我很小心,都没有被他们发现,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而且Peter也说我的资料做得满齐全的,应该能够让你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嘉菱的营运状…况…”

 看见Derrick频打呵欠,兴致索然的模样,袁赐福越说越小声,最后乾脆不说了。“那好吧,我把这些东西搬走好了。”

 一听见这句话,Derrick的精神又来了,坐得又又直、笑容可掬。“谢谢,谢谢,感激不尽。”

 袁赐福看着他灿烂的笑,微微张开了小嘴,又阖上。为什么他庆幸的笑容让她觉得好难过、好受伤?

 自己对窦天官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也在突然间,袁赐福感触自己这两年来待在嘉菱到底有什么用处,当初她一相情愿的以为自己偷偷摸摸的替他搜集资料,记录所有她所能探得的资讯,这是在帮助窦天官,对他将来重掌嘉菱有很大的肋益,所以她努力的做、认真的做。

 有谁愿意待在一个充满敌意和孤立无援的地方?

 当然没有!

 可是她忍耐了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笨笨呆呆的自己能提供窦天官的最大帮助。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笨。不是大智若愚,而是真正的笨!而且一相情愿的可笑极了!

 窦天官需要吗?不需要。

 她以为重要的事情在他眼里重要吗?不,不重要,他甚至连翻开看一眼都没有就叫她搬走了。

 捧抱著满怀的文件夹,这些等于是她这两年来的生活意义。如今却发现,它们跟狗屎一样不值钱。努力眨眨眼想下眼眶里突然涌起的热雾,袁赐福紧低著头不敢抬起,转身想走,却被一只大掌给扣了下来。

 她困惑地微微仰起螓首,却让窦天官轻而易举地看见她眼瞳中的闪闪泪花。

 他的下颚,温热大掌将她的手腕捏握得更紧。

 袁赐福蹙起眉头,做出吃疼的表情“你干么啦?你捏痛我了你知不知道…喂,你要把它们抱去哪里啊?”

 她和Monica惊讶地看着他抱起所有的卷宗,直接往Derrick的怀里丢。

 大家都呆住了,袁赐福尤其是。

 回过神的她连忙冲上前扯住他的西装衣袖“你做什么啊?”

 老天,他难道不怕被革职吗?助理居然拿东西砸上司?这种蠢事只有这只Peter兔做得出来!

 他认真专注的凝视她“这些东西是你这两年来在嘉菱的意义,窦天官就算吃也要把它们吃下去!”

 蓦然间,袁赐福只感到喉头一紧,沙哑得发不了声。

 真的有人懂她的感受、她的心,真的有人懂耶!

 可是为什么不是窦天官,而是这一只八竿子打不著的Peter兔呢?突然间,袁赐福好感谢偷走自己初吻的男人是他,虽然这家伙的外表看起来不称头极了,但是…

 他是个懂得体会别人感受的人。

 讨、讨厌,眼睛真的的,感动的眼泪、鼻涕快要下来了。“你胡闹什么啦,别这样,窦天官不看就算了。”

 这些资料究竟有没有派上用场,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有个人懂得她的用心,而且这个男人对她的意义不同于一般人,是个在不知不觉间偷走她的心的大拙蛋。

 窦天官脸色冷怒的瞧着袁赐福绯红的俏脸“你到现在还在维护他?就因为他是窦天官吗?所以他做什么你都无所谓吗?”

 “哎呀,不是这个原因啦!”傻蛋。我开心是因为你,你怎么就是不懂呢?讨厌的大笨瓜!

 “就是这个原因!”

 窦天官然大怒,浑然忘了Derrick跟Monica的存在。“你的个性单纯刚强,从来不轻易让别人欺负你。可是现在,你的用心、你的认真被人家当成垃圾,你却完全不在意?全因为他对不对?”

 愤怒的大手一指,被点到的Derrick惊跳了一下,身体悄悄往牛皮椅里缩。妈呀,不关他的事吧?他从头到尾坐著没讲话呀,拜托弹别我!

 “因为践踏你心血的人是这家伙,所以你觉得无所谓对不对?”

 可恨!自己当初怎么会想出让Derrick顶替他身分的烂主意?看看她,不管对方是猫是狗,只要顶著窦天官的名义她就完全包容。

 简直气煞他!

 那么他呢?他以最真实的自我,捧著自己多年的情意来到她面前,小心呵护她、宠爱她,结果换来的竟然比不上“窦天官”这三个字!

 “喂,你很凶耶,激动战士啊你?”袁赐福才不理他,要发飙尽管去,反正到时候体力耗尽,饿肚子的不是她。

 “你!”

 “你再这样凶我,当心我把你从窗户丢出去哦。”

 哼,恋爱是可以跟他谈啦,心也可以准备给他啦,可是这家伙胆敢莫名其妙对她凶?宰了他!

 Derrick跟Monica只是置身事外,默默互望一眼。

 吃醋。

 不敢相信素有不动明王之称的Peter竟然会卯起来猛吃醋,而且向来温文尔雅的他居然还被冠上激动战士的浑号?老天,真的应该要好好称赞一下袁赐福才行。

 这女人虽然单纯平凡,但是却太有潜力了。

 应该赶紧通知美国那些家伙飞来看,不动明王这会儿不仅动起来了,而且还是昂的扑扑跳呢!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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