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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昂气离开花娇的住处,西门洌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不想回去自己的住所,于是转往西门沁的红楼。

 红楼少了际手腕一的妈妈桑,西门沁无奈只得亲自下场招呼客人,只见他忙得不可开,酒也喝了不少,所以当他见着西门洌出现在红楼,不免开始抱怨:

 “都是你拐走我的一妈妈桑,害我现在都快变成酒桶。”

 西门洌沉着脸,径自找了一张台子坐下“拿一瓶酒给我!”

 西门沁研究他的表情,感兴趣地问:“你跟谁生闷气?”

 “叫你拿瓶酒,哪来这么多废话?”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表情。

 西门沁挑一挑眉“想喝酒还不简单。”举手唤着吧台小弟“拿一瓶威上忌过来。”

 吧台小弟飞快送上一瓶威上忌。

 西门沁为他斟了一杯,西门洌迅捷地执起酒杯,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西门沁不傻了眼“老兄,别以为颜色一样,你就分不清是酒还是茶!”

 西门洌恶狠狠瞥他一眼“再倒!”

 声音中的权威不容置疑,西门沁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地再为他斟一杯。

 看着他又一次重复牛饮的举动,西门沁为之气结,干脆将酒瓶放在他面前。“有本事你整瓶灌!”

 西门洌眼也不眨地抓起瓶子,当真放在嘴里灌下去。

 西门沁错愕地看着他失常的举动,身子惊慌地越过桌面,一手抢下他手中的酒瓶“够了!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拿酒出气,拿身体呕气。”

 西门洌恼火地又伸手抢回酒瓶。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过我会打电话通知花娇前来红楼领你。”

 花娇!

 西门洌懊恼地将酒瓶放回桌上。

 威胁奏效,西门沁心里暗自偷笑,铁汉始终过不了柔情美人关。

 “说吧,为什么事生闷气?”小心刺探。

 “没什么!”坚持不说。

 “跟花娇闹别扭?”

 “没有!”

 “没有才怪!通常这时间你应该会在花娇家。”西门沁不信找不出原因。

 “没什么事!”嘴紧得宛如铜墙铁壁,找不到一丝隙。

 “唉。”西门沁深深叹一声,双臂倚在脑后,双眼在他脸上打转“大家兄弟二十几年,有什么不能说,干嘛要一个人苦恼?”

 “跟你说没事就是没事,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么喜爱挖八卦,为什么不关掉红楼,去八卦杂志上班?”

 刚刚是紧闭着嘴不说话,现在开了尊口却是一大串讥讽。

 西门沁仍然一派悠闲地看着他“你肯定跟花娇闹别扭。”

 休想骗得了他的眼睛和敏锐的直觉!

 西门洌不语,抓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手抹去沾在嘴边的酒“她分明不是小心眼的女人。”

 还是馅!西门沁不着痕迹地偷笑,憨直就是憨直,自己了底还不自知。

 西门洌口中的女人应该是指花娇吧?

 “花娇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啊!”西门沁细心揣着他脸上表情。

 “你也认为她不是小心眼的女人。”西门洌想征求西门沁的认同“可是她独独不肯跟金荷莉妥协。”

 这会儿又扯上金荷莉?

 西门沁暗暗吃惊口气,疑云大起“你是指这次来台湾的金荷莉?”

 “就是她。”西门洌终于肯敞开心房,松懈心中的防卫。

 “金荷莉不是你这次的雇主吗?怎么可能跟花娇扯上关系?”一片紊乱的西门沁,试着小心理出头绪。

 西门洌难掩心中的无助与怅然“今晚在鼎泰丰用完晚餐后,我就回花娇家,没想到金荷莉竟然偷偷尾随我到花娇家,起先花娇还有礼招待,但金荷莉的目中无人得罪了花娇,花娇一气之下将金荷莉赶走。”

 西门沁突地打了岔“花娇就是这个性,只要不顺她的眼,就会毫不客气赶人走。”

 “是啊,是啊,你以为只有你了解她个性?”西门洌的态度从里到外彻底冰冷。

 “既然你知道她个性,你又何必为这种事跟她呕气?”

 “我不是为了她赶走金荷莉而跟她呕气,当时送金荷莉回饭店的途中,她曾经表示自己的歉意,希望能和花娇重新认识做朋友。”

 “嗯,不错,好事一桩,至少金荷莉认错。”西门沁平心静气说。

 “可是在花娇不认为金荷莉是值得做朋友的人,不仅如此,还一怒之下把我揈出来。”说得他心头一把怒火正慢慢地燃烧。

 西门沁闻一言,忍不住噗哧狂笑“你被花娇揈出家门?”

 真是天下一大奇闻,西门洌会被一个女人揈出门!?

 “很好笑吗?”语气中有明显的怒火。

 西门沁紧闭上嘴,隐去笑声,心里却忍不住想爆笑“这种小事也值得你们动怒?”

 西门洌冷冷的眼神更加深沉“她太不可理喻!”气恼得无以复加,抓起酒瓶又灌了几口。

 西门沁一把夺下西门洌手中的酒瓶“你以为借酒浇愁就可以解决问题吗?错!只会愁更愁。”

 尽管西门洌气恼花娇,但是他感觉得出来,西门洌已陷入爱情的漩涡,甚至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遇到一点挫折就不堪一击。

 西门洌神情沮丧,头儿低垂,双手抱着头“不然我该怎么做?”

 西门沁愕然看着西门洌。

 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平时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神勇跑哪去?

 “洌,你累坏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西门洌低着头,默不作声。

 西门沁轻推西门洌,轻唤:“洌。”

 西门洌咚一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西门沁登时傻了眼,前一秒颓丧得不知该如何,这一秒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唉,或许他真的累坏。

 *******

 西门沁几乎使出了吃的力气,才将西门洌扛出红楼,又费了好大的劲,才能顺利地将他进车里。

 西门沁坐在车里盘算,应该将这个巨无霸载往何处?

 他自己的家?

 他已经多久没回自己的住处,只怕屋里一团

 还是家?

 惊动门除非跟老天借了胆子…

 还是花娇家?

 这这这这这…西门洌刚被揈出来啊!

 唉,夫头打、尾和,相信花娇还不至于狠心置之不理。

 对!就这么办。

 可是等西门洌酒醒之后,不拆了他的骨头才怪!

 西门沁左思右想“管不了这么多,搞不好醒来对我感激涕零。”

 拿定主意,西门沁决定将西门洌送王花娇家,花娇平时不愿红楼的女孩到她家,可是对于西门沁就特别宽容,原因不外就是西门沁是她的老板。

 西门沁将车子停靠花娇的门前,用力拍打木门。

 “花娇,花娇。”

 花娇神情沮丧走出来,开门,乍见站在门前的西门沁:心头不觉一惊“怎么是你?”

 西门沁诧异地扫了花娇一眼,无神的眼睛透出血丝,可见她昨晚也不好过。

 “听洌说,你们吵架?”言词简洁,单刀直入。

 “嗯。”“为了金荷莉?”

 花娇惊愕地睁大眼睛盯着西门沁“洌全告诉你?”

 西门沁点头。

 “唉…”花娇深深地叹口气。

 “你们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吵架,再说那女人来台湾也只不过三天,花娇,你就看在洌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别计较。”西门沁极力劝说。

 花娇拾眼注视西门沁“是洌请你来当说客?”

 西门沁呵笑两声“洌那种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会请我当说客!?他要是知道我婆跑来帮他排解,他不拆了我全身骨头,他就不是西门洌。”

 “明知道你还来当说客?”

 “没办法,谁都他是我的兄弟,再说我看得出来洌对你是真心真意,你该不会告诉我完全没感觉到吧?”

 西门洌的一片真心她当然感到深刻“这一切我全都明白,我对他又何尝不是?”

 西门沁忽地笑逐颜开“既然你这么关心他,我现在就将他交给你。”

 花娇登时一怔。

 现在?莫非他人就在附近?那他自己为什么不现身?

 西门沁转身走回车旁,手指着车内“他就在里面。”

 “他在你车里?”

 他若是真的在西门沁的车里,他怎么能捺得住气让西门沁出面?这不是他的作风。

 花娇半信半疑地移步来到西门沁的车旁,往车里一探…他真的就在车里,不仅如此,还睡得沉稳。

 花娇顿时怒气冲冲地转身“睡得着还不错嘛,我可是一夜都没合眼。”

 “他是喝醉了。”西门沁连忙解释。

 “喝醉?他还有心情去喝酒…”花娇气极地叫吼。西门沁极为无奈地垮下脸“就是心情不好才去喝酒。”

 花娇气呼呼地紧握粉拳“借口!”

 “你在红楼也不是一天两天,你认识洌也不是一年两年,你什么时候看过洌喝醉,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灌醉自己?”

 花娇的表情像是被雷击中般僵住。

 “废话少说,快帮我扛他进屋。”西门沁不理会花娇脸上的愕然,径自走到车旁,开启车门,回头瞅着呆立惊愕的花娇“你不会想置之不理吧?”

 花娇转眼拉回晃神,来到车旁和西门沁合力将西门洌拉出车外。

 他太庞大、太重,西门沁和她只是将他拖出车外,就已经累得吁吁。

 花娇倏然想起花建元“你先扶好洌,我去喊我弟弟出来帮忙。”

 “你弟弟?”西门沁吓了一跳。

 “我弟弟昨晚从美国刚回来,我去叫他帮忙。”花娇三步并两步火速冲回屋里急唤花建元。

 花建元双眼朦胧地被花娇强拉走出屋外,乍见屋外两个陌生男人,花建元的睡虫瞬间消失。

 “姐,他们是…”

 花娇指着状极狼狈的西门沁“他是我之前的老板,西门沁。”

 花建元伸出手“你好,我叫花建元。”

 西门沁用整个身体撑着烂醉如泥的庞然大物“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握手。”

 花娇指着几乎垮西门沁的西门洌“他就是我说的男朋友。”

 花建元瞧了西门洌“他!?”

 他就是姐姐情有独锺的男人?

 “拜托,快帮帮忙,我快被扁了。”西门沁急声求救。

 花娇向前扶住西门洌“建元,帮忙将洌扛进屋里。”

 西门洌在三人齐力下,被扛进屋里,放在沙发上。花娇温柔地为他解开衬衫衣扣,又扭了一条巾轻拭他的脸。

 西门洌彷佛回到令他安心的地方,沉沉入睡了。

 花娇安然地浅笑,回头瞅着瘫在另一张椅子上的西门沁“谢谢你把他送回来。”

 西门沁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你也是个明理的女人,我真不懂你们居然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闹别扭?”顺手解开衬衫的钮扣。

 “洌离开后,我也非常懊悔,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眼怎么会变得这么小?”

 西门沁微笑“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双手往椅把上一拍,起身“我也该回去了,红楼没人带领不行。”

 花娇错愕地看着西门沁“还没找到接替的人吗?”

 “难啦。”将领带拉回原处“我走了,洌就拜托你了。”潇洒转身离开花家。

 花娇旋回身,瞅见正凝视西门洌的花建元“建元,你可以回房间继续睡,洌有我照顾就行了。”

 花建元感觉得出花娇对西门洌的挚情,只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心仪的对象,对方竟醉得像滩烂泥,不质疑道:“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花娇温柔地看着西门洌“我对他的好,不及他对我的十分之一。”

 “是吗?”无意间瞥见花娇浓情意的眼神,他心里有数。

 躺在椅子上的西门洌,浅浅地呓语:“娇…娇…我爱你。”

 花娇嫣然一笑,蹲在西门洌的身旁,轻抚他的脸,娇声细语:“我也是一样,傻瓜。”

 花建元剎那间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微笑,默不作声地从客厅撤出。

 *******

 西门洌的酒渐渐退了,头痛裂的他睁不开眼睛,抱着头坐起身子。

 “元,帮我端一下汤。”

 他不是在作梦吧?怎么会有花娇的声音?他现在在哪里?

 “噢,我来了。”

 男人的声音?一丝震惊闪过他的脸,一股怒火如卷来,自己火速清醒,环视四周。

 每一个家具都很熟悉…

 这是花娇家!

 他怒不可遏地起身走向餐桌…

 花建元小心翼翼地端着汤从厨房出来,赫然发现横在面前的巨无霸,先是一惊,随即不在意地齿一笑。

 他居然能面不改跟他打招呼!?西门洌的眼神凶恶地视花建元。

 “酒醒了,你好,我…”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扎扎实实的一拳毫无预警地吻上他的脸。

 “啊!”一记惊声尖叫,建元踉踉舱呛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汤碗匡当砸在地上,汤水洒在他的身上…

 花娇听见异声,立即放下手边的工作,冲出厨房,见状不由得惊呼,奔向倒在地上的花建元“建元!”神情焦急,双手拨弄被汤溅的衣服“你有没有受伤?”

 花建元用手触碰被击中的脸颊,五宫立即痛得揪成一团“好痛。”

 西门洌又惊又恼地张大眼睛,看着花娇对另一个男人付出关怀。

 花娇发现花建元肿通红的脸颊,怒不可遏地跳起来面对西门洌“你凭什么打人?”

 “他是谁?”西门洌怒冲冲地质问。

 他要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在他和她吵架几个小时后,堂而皇之拐走了她!

 “他是我弟弟!”花娇愤怒咆哮。

 她弟弟…

 所有的怒气瞬间消失,他矍然失措地看着花娇“他是你弟弟?”

 “嗯!”花娇几乎用鼻音响应,愤怒瞪视西门洌。

 花建元一手捂着脸颊,一手伸向西门洌“我是花建元。”

 西门洌惊慌失措地连忙握住他的手,一把将花建元拉起“对不起,对不起,没问个青红皂白就打伤了你。”

 花建元抿着嘴苦笑,扭动被打伤的脸颊“你的手劲真大。”

 “对不起。”羞赧摸着头发,一道暗红快速染红西门洌的脖颈。

 这可是头一次看到西门洌惊慌失措的模样,花娇真的很想大笑,却极力地忍拦,

 “你平时不是个莽撞的人,今天你是撞了?是不是昨天的怒气还没消?”花娇故意讥讽。

 西门洌冷漠地站身子,眉心纠得紧紧的“你又想说,我知道大门在哪里吗?”重复昨天她的话后,转身…

 花娇担心他又当真,急匆匆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昨天一次不够,还打算再闹一回!?”

 她挽留他。

 西门洌开心无声地笑,视线无法离开她片刻“我也不起再一次。”

 斑大的身体遮住她所有的视线,让她眼里只容得下他宽阔的肩膀和阳光般的笑脸。

 四目相接,所有甜情意尽在其中。

 倏然屋外响起拍打大门的声音…

 “有没有人在家?”清脆尖锐的嗓音窜入。

 是金荷莉!

 花娇一语未发,紧抿着双

 西门洌平静地注视愠怒的娇容“还生气?不值得吧?”

 一句不值得吧,消除了花娇所有怒气,重重地吐口气,出娇美一笑“是不值得。”

 大门被拍得喀喀响。

 花建元狐疑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徘徊“到底要不要开门?”

 “开!”

 两人不约而同说着,之间的默契让两人忍不住一笑。

 花建元走出屋外,开门…

 金荷莉心浮气躁地走进屋里,乍见花娇,顿时一脸歉意“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没事,你别挂在心上。”花娇坦然微笑。

 金荷莉转身直视西门洌,埋怨道:“我们不是说好,你今天要到饭店接我的吗?”

 西门洌顿时惊悟,手拍着额头“我忘了,我的学生们都应该还在吧?”

 “他们都在。”

 “他们都在?”西门洌诧异的目光瞟向屋外,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

 金荷莉察觉西门洌的疑惑“他们不知道我出来。”

 “什么?”西门洌嘴角因愤怒而动“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故技重施?”

 “你都没有守信,怎能怪我不守信?”金荷莉理直气壮地回话。

 西门洌曾经说过,金荷莉的个性与她几分神似,以此观来似乎真有点相似。

 花娇忍不住掩嘴笑“好了,既然都出来了,你就知会学生一声,免得他们着急。”

 金荷莉发现身边有了靠山,毫不考虑挨近花娇,撒娇似的黏住她“对嘛,你快打电话通知他们。”

 西门洌见她二人一搭一唱,自己又苦无对策,于是忿忿道:“你真是有史以来我遇过最狡猾,也是最麻烦的雇主。”

 西门洌走到屋外,掏出手机,联络被要还不知情的学生。

 金荷莉开心极了“谢谢你。”

 “不客气。”金荷莉的俏皮只为贪玩,花娇发现她也不是不好相处的女孩。

 金荷莉突地发现这屋里还多了一位昨天没见过的清瘦男子,好奇地张大眼睛看着花建元,询问身旁的花娇:“那个人也是西门洌的学生吗?”

 花娇随着金荷莉的目光瞥见花建元“你误会了,他不是洌的学生,他是我弟弟,花建元。”

 “你弟弟?”金荷莉惊呼,随后出一抹娇俏笑容“他长得蛮帅。”

 “只是蛮帅?”花娇故意逗她。

 金荷莉腼腆齿一笑,低声音:“很帅。”

 女孩的娇赧她一眼即懂,牵住金荷莉,信步来到花建元的面前“建元,我介绍一个女孩给你认识,她叫金荷莉。”低头瞅着金荷莉“他是我弟弟花建元。”

 建元礼貌地伸出手“你好。”

 “我弟弟昨晚刚从美国回来,这一趟他是特地回来看我,将到硅谷一家公司担任工程师。”花娇详尽地介绍自己的弟弟。

 “你好,我叫金荷莉。”金荷莉握住花建元的手,温婉回礼。

 “建元,你可不能小觑荷莉,她可是目前红透东南亚的韩国天后。”

 花建元不由一惊“你是韩国人?”

 “嗯。”不知情的人脸上的讶异,她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你的国语…”

 金荷莉秋波微转,巧笑倩兮“我不仅会说,还会写也看得懂汉字。”

 花建元出灿烂的笑容,金荷莉也跟着笑出来。

 这种情形明眼人一眼即了然于,花娇也乐见其成,闪至一旁,不打搅他们。

 西门洌代学生后,才走进屋里,就被花娇拉至一旁。

 “怎么了?”西门洌疑惑。

 “你没瞧出来吗?建元和金荷莉看对眼了。”花娇笑道。

 “是吗?”驽钝的西门洌目不转睛地直盯他们。

 “牛就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花娇无奈又没辙地摇头。

 西门洌伸手搂住她的,含情脉脉地凝视她“不管这些,我肚子有点饿。”

 花娇抱怨:“本来想好好弄桌菜,才炖好一碗汤,被你那一挥,都孝敬了土地公。”

 “没关系,我们出去吃。”西门洌扬声唤着另一对:“我们一块出去用餐。”

 花建元没意见。

 金荷莉困窘地皱起眉头“不妥当吧…”

 担心书迷会认出她,届时对突发的情况她将会手足无措。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西门洌不得不仔细思索“不如我们找一间比较不起眼又好吃的餐厅。”

 “对,巷口边有间餐厅不大,但是东西新鲜又好吃,不如我们就去那间。”花娇提议。

 “好,就那家吧。”西门洌附和。

 金荷莉和花建元点头赞同。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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