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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半夜三点,司徒犽专注的开著车在大风雨里奔驰。

 突如其来的强烈台风让他焦虑,入夜后的风雨更是毫不留情的加剧。因来势汹汹的狂风骤雨令他无法成眠,遂拨了通手机给方诗琳探问状况,这才知道她的租赁处目前只有她一个人独处。

 她说,刘娟如去南部参加电脑进修研习班,而陈彩芳则请假回老家探视双亲,要他不用太过担心,因为她备有泡面和蜡烛,独自撑过台风夜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才有鬼!

 她一个女孩子教他怎能放心?虽然他老妈也是女人,但至少家里还有佣人及管家陪著她,但诗琳却是孤伶伶的守著那间租来的房子,说什么他都无法乖乖的留在家里陪老妈。

 好在老妈看出他的心思,也认为他有必要到诗琳的住处走一趟,不管是留在那里安抚她也好,将她带回司徒家也罢,就是不要留她一个人独处,因此他便冒著风雨出门,此刻正在接近她住处的路上。

 就在车子转进她所居住的那条街道,他发现路上的街灯没一盏是亮著的,显然是停电了;他打开远光灯,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驶,直到停进她住处楼下的停车格里。

 就在他打开车门要下车之际,他才发现自己在慌乱之中忘了车上没有摆伞,他懊恼的瞪著窗外惊人的雨势,牙一咬,拉开车门冲出车外并迅速甩上车门,待整个人冲进大门未关的公寓里,这才按下汽车的中控锁锁好。

 虽然他的腿够长,可也才不过这几个大步的距离,就几乎让他变成“落汤”他懊恼的低咒了声…这该死的台风!

 是停电没错,公寓里的楼梯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打火机尾部有个袖珍型的照明灯,他藉著照明灯的微弱光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用力拍打方诗琳住处的铁门。

 “琳琳!开门!我来陪你了,开门!”不管会不会吵到其他的住户,他用力敲门并扯开嗓门吼道。

 半晌,门板由里面被开启,出方诗琳不敢置信的小脸。藉由他的声音和照明灯的光线,她确认了他的身分,并很快打开铁门。

 “总裁?你怎么突然跑来了?”老天!他的衣服了大半呢!“你淋了?没撑伞吗?”

 “我担心你。”快速闪进铁门里,司徒好转身落上大锁。有些宵小特别会挑在这种时机下手,门户小心为要。“亲爱的,你认为这种风雨撑伞有用吗?”他自嘲的苦笑,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轻笑,到客厅点起蜡烛,屋里瞬间温暖了起来。

 “我吵醒你了?”他关掉打火机的照明灯,随手扔到桌面上。

 “没有,我睡不著。”虽然她将所有门窗都仔细锁好,但那猛烈的风雨好像随时会冲进房里攻击她似的,让她害怕得抱紧被子难以成眠。“你要去冲个澡吗?全身答答的不好受。”她好意建议道。

 司徒犽拨弄发的大掌霍地顿住,望着她的瞳孔凝缩了下。“你是在邀请我吗?”他再开口的嗓音沙哑且感得令她心跳。

 她一定不知道,透过温暖的烛光,她身上那袭丝质的纯白睡衣几乎失去遮掩的功能,略显跃动的烛光下,清楚的描绘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轻易挑起他压抑许久的望,他困难的咽了下口中的唾

 不意他会突然提及这档事,方诗琳轻口气,随后马上想起自己藏在衣柜里那些感的衣服…她考虑今晚该不该拿出来穿,纯属惑功用。

 “我去冲个澡。”他下身上的休闲服,著上身走往浴室。

 他是该冲个冷水澡,瞧她那副快昏倒的惊吓模样,他很难对她出手。

 天知道他渴望她渴望得快发疯了,但她总是这般害羞,只消提及稍微感的话题,她就不自觉的出快要昏厥的无辜神情,教他不断的说服自己慢慢来,丝毫不敢因自己的急躁而吓坏她。

 所以这半年,可说是他这辈子所经历过最痛苦的半年。他过著如同僧侣般无的生活…说来好笑,打从他摆‮男处‬行列之后,他还是头一回这么久,即使每每在梦中醒来,他却不曾有过找别的女人发的念头。

 他这算是彻底栽在她手里了吧?

 唉~~男人真命叩苦啊!

 “总裁。”门上传来轻敲,她软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去。“我找到一件上次我弟来我这里留下的运动短,我放在浴室门门,你试试看能不能穿。”

 “好,谢谢。”他冲好澡后,打开浴室门,摸走摆在门外的短

 他套上短后走出浴室,却发现她呆愣的坐在客厅,面困意的著眼。

 “琳琳,想睡了吗?”都快四点了,趁现在睡个觉该是不错的主意,毕竟有他在,或许她能睡得著。“想睡就去睡,有我在这里别怕。”

 “嗯。”方诗琳起身走向他,进房前惑的睐他一眼。“那你呢?你不睡吗?”

 “我在沙发上躺一下就行。”长这么大他还没睡过沙发,看来今晚要破例了。

 “你…我不介意把我的分你一半…”她低著头以极轻的声音说道,紧接著头也不回的冲回房间。

 司徒犽错愕的瞠大双眼,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他刚听到了什么?

 天籁还是幻听?

 她竟然说要把分他一半?!

 他努力消化这个令他惊喜加的讯息,猛一转身看向她未曾关上的房门,笑意逐渐渗入他的眸心,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扩大。

 他在商场上学到最重要的致富要诀,就是看准时机敏捷出手,一刻都不能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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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身抱著被子,方诗琳发誓,她真的听见自己狂骤的心跳,她怀疑躺在身边的司徒犽是否也听见了?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邀请…她不知羞的邀他上她的,可是那只呆头鹅竟然真的就只分享她的,连一都没碰到她?!

 对他而言,她真的很没魅力吧?都已经暗示成这样了,难不成还要她明示,请他“安心享用”?

 她闭了闭眼,怨怼的轻叹口气。

 “琳琳?睡不著吗?”相对于她的无眠,司徒犽一样瞪著天花板了无睡意。他最爱的女人就躺在身边,而且是他渴望得浑身发疼的女人,他实在没办法假装她不存在。“还是你想聊聊?”

 或许是他温柔的声音触动了她的感触,她突地翻了个身,主动偎进他已侧身面向自己的怀里。

 司徒犽简直吓坏了…不,该说是惊喜过度,脑中呈现短暂的空白,直到感觉她在自己怀中的轻颤,他才回过神来。

 “冷吗?”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拉紧了些,他命令自己镇定,就怕她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面子挂不住啊!他可是猎高手司徒犽耶!“别怕,我就在这里,有我陪著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怕!她怕死了!怕他对自己一点念都没有,那这样交往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总裁,你不用勉强自己对我这么温柔。”她感到心酸!心一酸,鼻头也酸了,接著是眼睛也开始泛酸,但她很确定那并不是因为她想睡才产生的酸意。

 别说是屋外的狂风暴雨了,光是那股抹不去的自怜便足以让她失眠好几夜,她才不会在这令人心酸的时候想睡。

 “嗯?”司徒犽伢又有点当机了。“我一点都不勉强啊!”今晚她说的话都好玄,经常让他的脑袋转不过来,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变笨了?

 以前他会讲甜言语哄女人开心,但大多是口头上轻浮,没有放入真实的情感;但跟她在一起,对她说的话全是他的真心真意,而且全然不需要事前演练,极自然便能口而出,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勉强成分。

 “你是真的喜爱我吗?”没给他弄懂前一个问题的思考空间,她再丢出一个问句。

 “我们在一起都半年了,你现在才来问这问题?”司徒犽很想翻白眼,但他没有,感的察觉她的不安。“你在胡思想什么?”

 “我没有胡思想。”她抗议,推开他的膛,重新揽被入怀。“我反而觉得你喜爱以往被你甩掉的女人比我更多一点。”

 很复杂的句子,却不是让司徒犽蹙起眉头的重点,他在乎的是她话里不容错辨的严重质疑。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你产生这种错误的想法?”要是他真喜爱那些女人多一点,那么他何必大费周章的跟她们分手呢?因此他完全猜不透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没有。”她用被子盖住口鼻,闷声应了句。

 就因为他什么都没做,才让她产生这种错觉,但这么不知羞的话她可说不出口,只能一个人烦闷的想。

 “说清楚!我不喜爱你这样话讲得不明不白。”他晓得她心里一定有事,不然她不会无理取闹。

 她摇头,眼眶里溢满晶亮的水,喉头有些哽咽。

 “老天!你怎么哭了?”虽然黑暗让他看不清楚她的睑,但他可以藉由她凌乱的呼吸和隐约的哭音,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不安。“别哭!你倒是说清楚啊!”他不哄还好,他这一哄让她的羞意和难堪瞬间崩溃,当场哭了出来。

 “琳琳!”他的心脏紧揪成团,无措的伸手抱紧她。“天啊!你别哭啊!有什么不高兴直接骂我就是,你哭什么哭?”

 他笨拙的安慰话语让方诗琳的哭泣破了功,她红著双眼、鼻头,控制不住的逸出一声轻笑。

 “乖,不哭、不哭了喔。”鲁的抹去她脸上的泪,他心疼的以双轻啄她微凉的脸颊。

 原本只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安抚啄吻,却在她主动攀上他的颈项之后,产生微妙且急速发酵的化学变化,两人的呼吸皆控制不住的变得紊乱,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预兆。

 “很晚了,我想你睡一下会比较好…”没想到司徒犽突然在紧要时刻喊“卡”将她的手从自己的颈间拉下:他很想再进一步,但理性杀风景的冒出头,他硬生生的再次下紧绷的望。

 方诗琳不逸出一声轻泣。

 “琳琳?”他慌了,不明白她为何又哭了?

 “再说我胡思想啊!”除了他并不真心喜爱她这个理由之外,她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足以说服自己的疑虑。“既然你不喜爱我,为什么还要追求我?”她含泪指控。

 “我怎么可能对不喜爱的女人心动?”司徒犽蹙起眉心,开始察觉问题粉大条。“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根本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懂。”她感到悲哀,心头沉甸甸的像了块大石头。“如果你真心喜爱我,我们不可能交往了半年还在牵手阶段…难道还要我再说得更清楚明白吗?”

 可能是那块石头真的太重,重得她无力承担,于是她咬牙豁出去了,既然要丢脸,就一次丢个够,她已经完全不在乎面子问题了。

 或许以后…不会再有这样丢脸的机会。

 司徒犽震惊到不行,两颗眼瞪得跟龙眼差不多大,他甩甩头,以为自己耳鸣了。“你是说…你愿意跟我…”

 欧卖尬!在这么紧要的时刻,他竟然该死的结巴?!他很想将句子说得完整,但他竟像有了语言障碍般,语不成句。

 “不用勉强,你不要也无所谓。”她抹去颊上的泪,暗忖自己的行情真有那么差吗?还得自己开口要求男人碰她?!那她宁可不要,当一辈子老姑婆又何妨。

 “我怎么可能不要!”司徒犽急了,不由分说的攫住她的肩。天知道他有多哈!炳得他都快神经错了。“我以为你才是不要的那一方!”

 “你试过了吗?”方诗琳委屈的咬咬下。“你刚才才说过,我要是没说出口,你不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你连问都没问,就知道我一定会说不吗?”他分明是狡辩嘛!

 她的伶牙俐齿堵得他哑口无言。

 没错,关于这件事,他的确太过自以为是,从没问过她的意愿,但人家…就是不好意思嘛!

 “OK,我承认是我的错。”他浅叹一口,瞬也不瞬的凝著她。“不过你到现在还叫我‘总裁’,难道你不认为自己也该为这件事负一点责任吗?”

 如果她已全盘接受他的感情,那么至少她该改个称谓,让他知道她的转变啊!她唤得这般生疏,仿彿在两人之间划出一条再清楚不过的鸿沟,又怎能怪他因此裹足不前?

 “呃…”她怔愣了下,尴尬的将手探到颈后轻轻摩挲。“我、我叫习惯了嘛!”

 “嗯哼?”他不满的冷哼了声,隐隐潜藏著稍占上风的得意。

 “反正是你不对在先啦!”好啦好啦,她也该负点道义上的责任,不过耍赖是女人的权利,她蹬了下脚,干脆转过身不看他。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发现他没办法忍受她蓄意背对自己,那会让他有种被遗弃的错觉;他伸手强悍的将她翻转过身。“不过你也该改改了,我们都各退一步好吗?”

 “呣…好嘛!”她状似不甘愿地应道,红著脸轻唤他的名:“犽。”

 “很好。”司徒犽咧开嘴傻笑,觉得自己的名由她嘴里喊出来,实在是好听到不行!“接下来我们恐怕没时间睡觉了,亲爱的。”

 “咦?”她抬头瞪住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你对我的误会那么深,我当然得尽心尽力证明我对你的心意。”他已经等待够久了,况且她也清楚的表示她的心意,一切混沌在这个狂风暴雨的台风夜豁然开朗,他一点都不想再浪费时间。

 “啊!”她娇羞的惊呼了声,红即刻被他噬。

 他热的转而探索著她间的软,大掌不由自主的爬上她的娇躯,不安分的开始游移。

 方诗琳的呼吸变得急促,生且热切的回应他的热吻,小手笨拙且有自主意识般学著他的方式,轻缓的滑过他壮硕的口…

 “嘶~~”司徒犽狠口气,过度的压抑就像弹疲乏的橡皮筋霎时绷断,所有理智在瞬间溃堤!“我现在相信你真的忍耐很久了。”他含笑调侃。

 略的大掌透过丝质的睡衣抚著她的浑圆,喜悦的发现睡衣底下并没有内衣的阻隔。

 “呃…”她逸出一声娇,全身不安的扭动起来。

 “你故意的厚?知道我今晚要来,所以你故意不穿内衣惑我。”咬她秀气的耳垂,他恶的以言语挑逗她的情

 “我不…我习惯没穿内衣睡觉…”她面河邡赤,感谢台风造成的停电,不致让他看清自己的羞涩。

 他轻笑,大掌移往她睡衣的下摆,大胆的探入那软滑的衣料下。

 “犽…”她全身发烫。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轻咬她颤动的红,他的身体也在抖,兴奋得发抖。

 他高她的丝质睡衣,扶起她的上身,急躁的褪去那件其实没什么作用的布料,俯身上她满的浑圆,以舌尖轮洗两边顶端的莓果,并满意的感受到她因兴奋而产生的颤抖。

 “嗯…”骨子里像有虫子在爬似的,她不由自主的拱起上身。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司徒犽爱死了她的热情,他拉开她的大腿,一股尖锐的撕裂感惊动了她,她了声,因紧绷而收拢的指尖几乎戳进他手臂的肌里。

 “忍耐一下!”当他察觉那道横阻其间的薄膜时已经来不及了,发出去的箭矢怎可能在瞬间收势?

 这是他没预想到的突发状况,却也是让他欣喜若狂的主因,综合痛楚及喜悦的矛盾情绪在他体内冲击。

 现在他了解为何她总是那么害羞,光是接吻他就花了许多时间让她适应…原来她从来没有过体上的经验,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莫名的独占发了他的保护,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也将是她这辈子最后一个男人!

 沉浸在甜蜜情里的爱情鸟并没有发现,屋外的风雨在不知不觉间已然转小,也不曾发现天际开始翻白,一心一意的为了取悦对方而专注的在海里翻腾…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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