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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发现皇爷对你真的很好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身分是太子的缘故?”小蔚肩挑着两桶水,走起路来还是脸不红气不,语气里充满羡慕。“我一跟皇爷禀报你的手受伤,他今儿个马上不让你做事!”

 “你何必跟他说?”皱皱眉,上宫熙婳咕哝。

 多此一举。

 “那是皇爷的命令,任何事我都得回报,”小蔚没心机,只是一味的对着她笑。“皇爷对你真好。”

 这句话听在耳里就是奇怪,她现在是男人啊!阙炎炽对她好做啥?难不成他有断袖之癖?

 从未听闻赫赫有名的战神有此异于常人的癖好!

 “过两天张将军会到达凤来,看样子回北原的日子近了。”像是十分想念家乡,小蔚笑颜灿灿。

 “张将军?”

 “嗯,皇上特地派张将军押解军奴回国,到时皇爷应该也会随后启程回去吧!”

 他的话让上官熙婳心里感到不安。

 若是张将军将人押回北原,她还有见到穆华他们的机会吗?

 不!应该没有,此次分别,遥遥无期。

 “小蔚,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我有事先走一步。”心里顿时有了计画,上官熙婳低语。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先见穆华他们一面,确定他们安然无恙。

 “咦?你要上哪儿去?”小蔚愣住。.

 “我去找阙…皇爷。”她及时改口。

 “若是找皇爷有急事,你先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小蔚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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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见那些囚犯?”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对于她大胆的要求,阙炎炽俊颜平静教人读不出心思。

 “是。”站在他面前,上官熙婳背脊得好直。

 “给本皇爷一个理由。”阙炎炽双手环抱前,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目光打量她。

 “听说贵国的张将军已经出发,不久就会到达,他的任务就是押解战俘回国,我担心此回分别后就再也见不到面,所以想知道他们目前是否安好。”上官熙婳不卑不亢回答。

 理由倒是正当的,不知道事实也是这样吗?

 “是小蔚告诉你的吧?”除了小蔚之外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啧!真会给他添麻烦,从今以后他会记得管管他的多嘴。

 “今天下午随口聊起,你别怪他。”上宫熙婳直觉帮他解释。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忘帮别人罪,眼前这位凤来国太子的心肠会不会太好了一些?

 “你只是想见那个叫穆华的,还是想见所有的人?”他挑眉。

 “当然是所有的人。”她要确定大家都安然无恙。

 原来不是单单想见那男人而已。

 “你口中的穆华,跟他很?”记忆中常听他提起这名字,让他心里隐隐感到不痛快。

 他跟他之间该不会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吧?!俊美太子和贴身侍卫…光想像这画面就让他中燃起无名火。

 “他是我的卫军长,一直随身保护我的安全。”上官熙婳老实回答。

 也是少数知道她真实身分的人之一。

 “就这样?”阙炎炽挑起一道浓眉。

 他可没兴趣让他去见小情人。

 “就这样。”他的问题没头没脑,让她一头雾水,不然他还会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

 “若是如此单纯,或许本皇爷可以安排,”阙炎炽薄绽出一抹淡淡笑弧“可是…”

 “可是什么?”见他语气一变,她马上戒备地问。

 “既然有求于人,当然也要有拜托、请求的感觉。”懒洋洋的,他道。

 话说得很明,他要她求他。

 打从他们第一回见面,他就很想见他低头的模样,如今终于等到了。

 咬紧牙,上官熙婳狠狠瞪住他的美眸几乎要出火光。

 果然!她就知道这卑劣的小人会做出这种无的要求。

 “怎么?不想开这个口?”像花猫戏鼠似的,阙炎炽一副很遗憾的模样。“你的要求本皇爷可以帮你做到,但是你呢?做得到本皇爷的要求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这句话她是从齿中挤出来的,

 “你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本皇爷希望你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把话挑明说吧!”他微笑。

 “你要我求你?”

 “本皇爷只是想看看你的诚意。”谁教他高傲不屈的态度让人又爱又想欺负啊!

 背脊僵得好直,仿佛如此可以捍卫她微薄的自尊,上官熙婳粉颊因愤怒而涨红,那句请求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她已经一无所有,失去国家、亲人,现在连仅存的尊严眼看都要失去。可是那些忠心耿耿的侍卫们,他们用性命保护她,他们原可以逃得远远的,但他们却为了保护她而留下…

 小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感觉指甲刺入掌心的伤口里,尖锐的痛楚直传入心底。

 “十三皇爷,我上宫熙请、请…”“请求”两个字梗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口,上官熙婳委屈羞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生平第一回,她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卑微过。

 阙炎炽垂眸静静看着她极度忍耐的神情,一抹诡谲的火光从眸中闪过。

 “上官熙请求…”她想重新开口,阙炎炽已先一步截断她的话。

 “算了,其实你有没有求本皇爷,本皇爷也不在乎。”她咬牙含泪委曲求全的神情,像针扎入阙炎炽心底,一时之间他竟兴趣全无,不想见他低头。

 他不爱见他受挫的样子,宁愿他趾高气扬,像尊贵的王族。

 惊愕地抬眸,上官熙婳没想到他会打消主意,原以为他会喜爱折磨她的。

 “本皇爷准许你去见他们,但别想有其他不轨的念头,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想像的。”阙炎炽霍然起身,想起自己对他莫名的心软,心里就一阵烦躁。

 懊死的,他到底是哪一点不对劲?上宫熙明明是男人呀!可他对他的喜爱已渐渐不能遏止,难不成自己真有断袖之癖?!

 不!不可能,肯定是因为太久没近女,才会一时错吧!

 “谢…谢谢皇爷。”他及时收回成命,让她不小小靶,他让她保住仅有的自尊。

 或许他不是如传闻般那样无情残酷的人吧!有时候真正的折磨并非体,而心灵,残酷的人是不会放弃这种机会的。

 对她的话不做任何回应,阙炎炽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出营帐,敛下的黑眸掩去所有心思。

 从没想到他对上宫熙婳的喜爱会愈来愈深…

 他真的没有想到。

 ************

 阴暗的牢房里飘散着一股浓浓的气味,让人不得不掩住呼吸,上官熙婳一步步走下窄小的台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惊。

 阙炎炽说谎!他说自己从不待战俘,可是她所看见的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这种不见天、充满腐臭味的地方怎能住人?他怎能将她的百姓和侍卫关在这种地方?

 “殿下?”蹲在墙边的穆华眼尖地发现她到来,难以置信地抓住丰笼,脚边的铁链发出沉重的声响。“殿下,居然是你!”

 他的喊声引起众人的注意,其他侍卫听见他的话全挤到笼边,争先恐后想见见主子。

 “殿下…”

 “殿下,真的是您吗?老天有眼,您还活得好好的。”

 “殿下,您没有事吧?”

 侍卫们的关心让她不红了眼眶,也顾不得牢笼多脏,上宫熙婳毫不犹豫地贴上前去,握住那一双双冰凉糙的手。

 “你们还好吗?他们没有待你们吧?”这是她的子民啊!却沦落在此试凄,一时之间她的心好痛,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殿下,我们很好,”穆华浓眉紧蹙,深感歉疚。“殿下呢?那一天我们被带走,没能保护殿下,一切都是卑职的错。”

 “穆华,那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上官熙婳努力挤出笑容“反而是我拖累大家。”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在这里试凄。

 想起再过些日子他们就要被押解到北原,满满的愧疚涌上心间。

 “殿下别这么说,那是我们的职责。”

 “殿下,这些天您没有事吧?我们一直看不到您,还以为…”其中一名侍卫哽咽了。

 “我没事,至少跟你们受的苦难比起来,我实在好太多了,”上官熙婳摇摇头。“你们不用替我担心。”

 听见她的话,穆华犀利的目光扫过她身上小厮的装扮,不咬紧牙。“殿下,您该不会…”

 “就如你所想,我现在的身分是下人,负责伺候阙炎炽的起居。”上官熙婳轻声解释。

 “他竟敢…”穆华闻言,黑眸怒瞪。“他竟敢让殿下做如此卑微的工作!简直欺人太甚,若是我能逃出去,一定要杀了他!”

 “穆华,你别激动,跟你们比起来我已经好太多了。”至少她并没有被关在充满恶臭、不见天的水串里,说起卑微的工作,自从她手受伤后,她几乎什么事都没做啊!

 严格说来,她比较像是被软的客人,只不过她的身分是凤来国的亡国太子,穿的是布衣裳罢了。

 “阙炎炽对你好吗?”穆华抓住铁杆的手用力得指节泛白“他有没有欺负你?”

 “他…”听见他的名字,上宫熙婳不由得有片刻的怔仲。

 不!他并没有欺负她,甚至她这位阶下囚的气焰比他还高呢!感觉起来,他是有些在宠溺她了。

 她最细微的神情变化穆华全看在眼底,他下颚倏然绷紧。“殿下,阙炎炽…他是我们的仇人。”

 他突然冒出的话语让她怔住。“我明白。”

 她明白,可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当他提到阙炎炽三个字时,她是惘的,困惑的,那不是对杀父、灭国仇人该有的态度。

 穆华抿紧线,忽然不吭声了。

 “皇爷有吩咐,不许探监太久,你该定了!”身后突然响起暴的低吼,一名高大的军土目凶光的瞪住他们。

 “我先走了,我会找时间再来看你们。”上宫熙婳依依不舍的离开牢房。

 “殿下保重。”

 “殿下要小心安危啊!”侍卫们隔着铁牢大喊,只有穆华是安静的,他眸光复杂地紧紧望住上官熙婳离去的背影,俊逸的脸庞神情沉怒。

 殿下她似乎对阙炎炽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这一点绝对无法饶恕。

 ************

 “你骗我!”

 安静无声的营帐里猛然传出尖锐的指控声,守帐的两名侍卫互看一眼,忍不住朝内张望。

 “本皇爷骗你什么?”阙炎炽拧起眉心,垂眸看着一回来就无理取闹的上宫熙婳。

 “你告诉我不会苛刻战俘,结果我看见的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原来都只是谎言!”小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上宫熙婳用力地道。

 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阙炎炽慢慢绕出大桌后,表情鸷。“太子殿下,你倒是告诉本皇爷,我是怎么待他们了?”

 “水牢里空气腐臭,食物糟糕透顶,甚至连他们身上的伤都没好好照顾,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吗?”扬高小巧的下颚,上官熙婳的美眸里彷佛要出火光。

 “他们是战俘,这样的待遇已经不算苛刻,难不成要锦衣玉食,还有专人伺候?”让他去见他们已是最大的恩赐,这位亡国太子会不会太得寸进尺?

 “不算苛刻?”上官熙烬嘲弄地挑眉“皇爷要不要去水牢住蚌三两天,就知道到底算不算苛刻?”

 他太过放肆了!

 阙炎炽俊颜微变,大步近她身旁,巨掌用力抓住她的细腕。“注意你的说话态度,太子殿下。”别把他的容忍当成理所当然。

 腕骨好痛,彷佛要被揑碎了。上官熙婳倒一口冷气,硬是不喊疼。

 “本皇爷不是没有脾气,别试着挑战本皇爷的忍耐限度!”他眯眸提醒。

 “哼!说不过别人,就要使用蛮力了吗?”上官熙婳勇敢地回望他合深似海的眸“早知北原国是使用暴力的蛮族,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觉得惊讶。”

 “牙尖嘴利!你真以为本皇爷不会治你?”阙炎炽冷冷反问,手中力道更甚。

 “要杀要削悉听尊便。”一滴冷汗悄悄沿着发际滑落,上宫熙婳疼得泛白,仍是不肯示弱。

 “你是不是犯糊涂了?水牢是你们凤来所建,我只是善加利用罢了,要怪也只能怪你亲爱的父皇,怎会怪到本皇爷头上来了?”

 “别提起我父皇,”上官熙婳娇躯明显一僵。“你不配提起我父皇。”

 “本皇爷不配?”他声线猛然一沉。

 他还真懂得怒他呀!

 “从你口中提起他,对他而言是个污辱!”上官熙婳咬牙回答。

 “上官熙,你是存心惹怒本皇爷!”危险地眯起凤眸,阙炎炽俊颜铁青难看。

 “我说的是事实,怎么?皇爷觉得不中听?”父皇的死是她心底永远无法复原的伤口,阙炎炽的提起更加撕裂这伤。

 “凤来国皇帝软弱无能,当我方大军境时不做任何的反抗,怯懦自缢于凤舞殿,对这样一个无用的皇帝,本皇爷有何不配?”

 “那是你们像土匪似的强取豪夺,要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父皇怎会走上绝路?他分明就是被你们死的!”愤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上官熙婳不服气地大喊。

 “弱强食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凤来虽是个富庶小柄,居安不思危,当然会成为其他国眼中的肥羊。”阙炎炽冷然回答。

 “北原仗着兵力强行并我凤来国的行为跟强盗又有何不同?你告诉我啊!”上官熙婳口剧烈起伏,涨满的愤懑情绪快将她疯了。“北原国尊贵的十三皇爷,你倒是告诉我呀!”

 “上官熙!”他沉声警告。

 “什么北原战神,根本就是土匪头子!”上官熙婳尖锐的讥讽。

 再也忍无可忍,阙炎炽薄紧抿,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出营帐外。

 细的掌心被糙的砂石磨出血痕,上官熙婳吃痛的从地上站起,灿亮的美眸狠狠瞪住他。

 “你一次次挑战本皇爷的极限,本皇爷要是再不治你,倒显得本皇爷无能了!”阙炎炽玄大氅一掀,头也不回地命令。“就罚你站在营帐外头,不准吃饭、不准喝水,直到你低头道歉为止!”

 ************

 大雨滂沱。

 初冬的天气,照理说并非凤来国的雨季,偏偏这场大雨来得又快又急,放眼望去大地尽是雨蒙蒙,豆大的雨点打得人面颊生痛。

 阙炎炽看似专注地阅读手中书卷,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帐外传来嘈杂的雨声,在在提醒他,有个纤细瘦弱的身影站在外头。

 心头一阵烦闷,阙炎炽放下书卷,眯眸朝外望去。

 甭伶伶站在大雨中,上官熙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要飘定,偏偏他的背又直又,就像在向他示威,摆明不认输似的。

 “皇爷,您的参茶来了。”小蔚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走入营帐,他挥去身上的雨珠,恭敬的奉茶。

 垂眸看着他微白的脸色,阙炎炽状似不经意地问:“小蔚,外头很冷?”

 “回皇爷的话,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外头的气温低得要冻死人,小的只是走这么一小段路,手脚都冻僵了。”小蔚着手答道。

 很冷啊!

 不着痕迹地蹙眉,阙炎炽若有所思的眸光落在帐外。

 “皇爷,您会觉得冷吗?还是小的再帮您添点柴火?”小蔚没心机的问。

 “免了。”阙炎炽摆手,示意他退下。

 其实他方才的问题是白问了,站在冬天的大雨里怎会不冷呢?

 但他的命令已经出口,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要是上官熙的子能软一点,懂得认错赔罪,他肯定毫不犹豫让他回到帐里换上干衣服,坐在火盆前取暖。

 但是上官熙不会低头,他心知肚明。

 还有谁会比他更了解他的倔强,这已变成两人意志力的竞争,看谁先认输倒下…

 他的倔强啊!当初他不就最喜爱上官熙的倔强吗?现在倒变成考验他的一种折磨了。

 夜更深,帐外的大雨仍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阙炎炽重新拿起书卷,一颗心却悬在帐外,深锁的眉头不曾松开。

 刹那间,他竟不知道被惩罚的人究竟是上官熙还是他自己了…

 ************

 烈当头,淋了一整夜雨的上宫熙婳感到冷热加,万分不适。

 呼出的热气温度高得吓人,偏偏一阵阵寒意打从骨子里窜起,上官熙婳用力咬住下,试图用办传来的刺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绝不能倒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阙炎炽面前示弱,毕竟她代表的是凤来国的尊严与骄傲。

 她绝不认错!

 “认错吧!”忽地,一抹高大的黑影笼罩住她,替她遮去,阙炎炽垂眸看她,平静的俊颜教人读不出心思。“只要你认错,我就马上收回命令。”

 或许是太在意他的身体状况,在他面前,他竟忘记自称皇爷。

 “我没有错,也不会认错。”干裂的办,上官熙婳倔强地道。

 她的声音干哑模糊,可阙炎炽还是听清楚了,只见他俊颜微变,眸中冷光乍现。

 他是堂堂北原国十三皇子,现在他都已经纡尊降贵到他面前,他还有什么不满意?!难不成非要让状况僵到不能再僵,他才高兴?

 “你撑不了多久的。”他冷冷道。

 “那是我的问题。”眼前的景物在旋转,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上官熙婳勉强回以嘲弄的笑。

 很好!非常好!

 “既然如此,随便你吧!”恼他的不识抬举,阙炎炽面无表情转身就定。

 他的退让已经到了极限,难道上官熙感觉不出来吗?要比硬骨头,行!他阙炎炽奉陪,看他的小命能撑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白彤云见阙炎炽面色铁青的大步跨来,忍不住低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个不识抬举的家伙罢了!”阙炎炽冷冷回答。

 “凤来国的太子惹你生气?”直觉瞥向站在庭中的上宫熙婳,白彤云摇摇头。

 “他喜爱站就由他站去,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敛下俊眸,阙炎炽字字如冰。

 不再说话,白彤云仅是静静望住阙炎炽震怒的侧颜。

 “你还好吗?千万别晕倒啊!”倏地,后方响起一阵声响,阙炎炽和白彤云闻声回头,正好瞧见面色苍白的上官熙婳虚软的往后倒去…

 “该死的!”

 不顾众人惊讶错愕的目光,阙炎炽高大的身影飞掠而去,大手准确无误地捞住她颓倒的身子。

 眼瞳里映满她惨无血的小脸,阙炎炽的心狠狠一揪。

 就为了倔强两个宇,值得拿自己的小命跟他赌吗?!

 “皇爷!”白彤云想出声阻止终究晚了一步,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阙炎炽抱住上官熙婳的担忧神情,不安的感觉更加扩大。

 他和皇爷从小一起长大,他了解他胜过自己,他从来不曾见过皇爷对一个人如此牵心挂肚。

 尤其对方还是名男子!泵且不论上官熙的太子身分,十三皇爷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一名男子,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有伤皇爷声誉。

 强烈的忧心染上眉间,白彤云犹豫半晌,默默转身隐入人群。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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