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娜娜,你别怕,其实总裁人很好的。”一路上,刘秘书不断安慰阮娜娜,但手脚却不停颤抖。
起先阮娜娜并不害怕,反倒是有点期待,但见刘秘书那惊骇模样,再对照之前的听闻,她不免受些影响。
秘书大哥们都说总裁冷面似寒冰,只要被那冷眸一瞥,没有人不手麻腿软
满地。
他们都希望她早点放弃,不要踏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她阮娜娜是何等角色,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撂倒?而且她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害怕两字,更何况她是为了雪
才会再次出马的呀!
避他的!
恶之钥,我来了!
“嗯,那我进去了。”在刘秘书一副“保重了”的神情下,她一鼓作气的把门推开。“您好,我是新任秘书…”
霎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黑暗,令阮娜娜整个心因此而忐忑不安,又加上门无预警砰的一声自动关起,吓得她猛然一颤。
原先的勇气在进门后全数灰飞烟灭,现在的她害怕到不由自主的浑身发颤。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这里却异常昏暗,这诡异气氛使她心惊不已。
恐惧瞬间在心中蔓延,她小心翼翼的梭巡四周,感觉到有股霸气存在这昏暗空间里。
“你就是阮娜娜?”
“啊--啊--”因为还不适应这里的黑暗,所以听到有人出声,她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大叫。
“住口!”
她依然大喊大叫:“救命啊!有鬼呀--”
“阮秘书。”
秘书?等等!他刚才说秘书?原来他是总裁啊!他干嘛吓人呢?
深呼吸,定定神,一双水眸梭巡着总裁的人影。
落地窗旁,一道伟岸长影溶于黑暗隐匿着,因此甫进门时,她才会没看到他。
“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她亦步亦趋的走近黑影。
他背对她,那身形轩昂
拔,浑身散发一股卓尔不凡的气势,手中似是持着一本书,昏暗光线下,彷佛像拿着死亡册录的阎罗王,正严厉的对死者做最后审判。
她蹙眉。真讨厌!他干嘛和老板一样,净是喜爱吓人?
“可你是我的秘书。”那霸道口气像在宣示什么似的。
“这我知道啊,只是…”
“既然是上班时间,你为何不在位子上?”雷子焰不悦问道。原以为踏出电梯就能见到她,但
接他的竟是一片空
。
“因为我没事做,所以去三十五楼晃晃。”咦?这背影怎会如此熟悉?
“去晃晃?难道你不清楚我的个性吗?”他冷哼。
以前王秘书闲暇时也常去三十五楼绕绕,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不!应该说他根本不去管那些工作以外的琐事。
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一听到她待在那龙蛇杂处的男人窝,他浑身都不对劲,尤其是
口,浓浓的妒忌像在烈火上洒油,劈哩啪啦的狂烧。
她没听他讲了些什么,更没注意到那语气的转变,心里一直想她是否有在哪儿看过这人?她步向他,准备采个究竟。
“你现在还在试用期,我随时可以把你撤换。”他握紧拳,动怒的说。
她缓缓走近。那狂霸背影、强悍气势、
气声音、俊
侧脸,这一切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他该不会是…
忽地,他大手一挥,刷的一声,灰色窗帘瞬间开启,那颀长身影也登时转身“我们又见面了,伪装未成年的女人。”
“是你!”阮娜娜踉跄的退了好几大步。
雷子焰没回应,只是
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女人还真会演戏,哼!既然她要玩,他就奉陪到底。
“你、你、你…总、总裁?”她指着他,不敢置信的问。
“是的。”昂首得意。
“你是磊、磊子…”她全身发寒、发颤,手脚不由自主的抖着。
轩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打断她的话“没错,我就是雷子焰。”
不对!她要找的人是磊子轩,而不是雷子焰。呜…怎么又是那个西装革履的大野狼?
忽地,脑海闪过好友曾在她耳边的叮咛--不是雷子轩,是磊子轩;不是雷氏集团,而走磊世集团。
难道、难道这会是…
她惊惶的看着他,脚突然一软,瘫软了下来。
“也就是你阮娜娜的上司,雷氏集团的总裁。”他迅速走向她,随即摊开手上的人事资料,兀自念着:“阮娜娜,二十二岁,身高一百六十三公分,体重四十五公斤,三围是…”
他仔细的找,却找不着想要的答案。“啧!你这个怎么会没写?填资料的时候一定要仔细,要不然我们这些做长官的,又怎能清楚明了你们的长才?”不悦指责设,他便继续念下去:“刚从X大企管系最后一名毕业!”
说到此,他讶异的看着她“你还真大胆,最后一名毕业还敢
遂自荐?”
阮娜娜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茫然的愣在原地:而那委靡不振的模样,让他误以为她为此感到愧疚,见她还算有自知之明,他决定不再追究。
“参与过的社团--赏鸟社、土风舞社、象棋社…”他噗哧笑道:“你老人喔?怎么净选些如此冷门又无聊的社团?”
“现在未婚,住在…”他说得很仔细,彷佛要将一字一句刻印于脑海中似的。
语毕,他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脸上笑容已退去,神情严肃,目光炯然。
“你是谁?”阮娜娜,这真的是她吗?雷子焰神情一凛,冷眸扫过她。
她竟然有办法进来,这资料就有可能作假。
她到底是谁?疑惑越深,他手劲就越大。
下颚传来的疼痛弄醒了她,她被控制得不得不正视着他,
上那从没看过的冷冽眸子,心突然一紧。
“说!你到底有何目的?”他非常清楚她来雷氏的原因绝不单纯。
“我、我没有…”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呀!因为她总不能说自己受约命令,计画窃取某人的机密之物,但她竟搞错人,且还弄错公司吧?
“真的吗?”他的拇指摩挲她的
瓣,每一下的力道似乎有着不可违逆的威严。
她说不出话,仅能点着头。因为那放肆的摩抚,让她根本无法开口,尤其当
糙长指刮着她柔软肌肤时,
起一种令她浑身发软的酥
。
他眼睛微瞇,目光锐利。
她是不会说的!认清这事实,他冷然一笑,毫无预警的,他俯身扎实封住那微
颤的软
,霸道又狂妄,像在惩罚似的。
当那两片冰冷的男
薄
触上她时,她愣住了,他…他怎么可以…
“不--”下意识的,她推拒那无礼的侵犯。
大掌冷不防的托住她纤细颈子,将有意痹篇的粉
送入口里,不太温柔的一啃,以示警告。
她吃痛的皱眉,不悦的瞪着他,这一瞪让她望进那深邃的眸子,亦看见他眼中
那种会让她的心瞬间怦咚跳的异光。
听到她不规律的心跳声,他
魅的轻笑,目光转柔,箝制颈子的大手转而托着
她的后脑勺,动作又轻又柔,灵舌探进那处温暖之地…
他的灼热目光烫得她心慌意
的垂下眼眸。
但下一秒,他却突然放开她,被逗弄得虚软的她几乎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退步靠着桌缘,双手环
睥睨她“喜爱吗?跟上次相比。”
在接触到冰冷地面后,她才回过神来,一对上那双嘲讽的黑眸,她浑身一震。
“不喜爱吗?”毫不留情的冰冷眼眸里,浮现一抹讥诮。
方才那是一种羞辱!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她瞪着他。
从她愤恨的眼神中,他已找到答案。“是吗?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他的话让她想起自己刚才的行径,不
感到懊恼悔恨。
罢才她应该要用力推开他,抑或是怒声斥责他,要不然就狠狠甩他一巴掌的!
他目光轻浮,毫不客气地打量她。
甜美脸蛋总是
出纯真的表情,粉
连身套装底下,包裹着美好的
体,娇声
媚态的女人味却难掩一股傻劲,这样的她不难令男人为之疯狂、
醉倾心。
思及前些日子在夜店她那纯
的情调手法,他的怒火瞬间冒了出来。
“我是第几个?在你猎
一夜情的玩物中,我排在第几个?”他轻视的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尽是鄙夷。
那表情看在她眼里非常的刺眼、羞辱人,像在讽刺她是那种工于心计的烂女人,她愤怒的站起,使劲甩了他一耳光。
“你这大坏蛋,我才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女人。”气死人了!任务搞错,却还得受他侮辱。
他毫无所动,原本
佞笑脸转为阴冷,他的表情近乎绝然,抿紧的嘴角上扬,却看不出笑意,尤其是那右颊上的火红掌印,看来格外刺眼。
她亟
替自己辩解的气愤模样,看在他眼里却像是为了要将
出的狐狸尾巴赶紧隐藏起来而已。
他俯视她,利眸透出极度危险的眸光,冷淡的表情近似无情,傲然姿态如同一尊宙斯神像,令人畏惧得难以直视。
以为将会惨遭他修理的阮娜娜闭上眼、瑟缩着肩膀,静待他接下来的报仇行动。
但他并未这样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在他的利眸注视下,虽然她闭着眼睛,仍依稀感觉得到自己宛如草原上走失的孤单羚羊,正被凶残的野兽虎视眈眈地看着。
良久,他开了口:“阮娜娜。”
她没回答,双眼依然紧闭,身体还是一样缩着,仰起小脸,像豁出去似的等待他处置。
“阮娜娜。”他铁青着脸。
呜…吼得那么凶,那等会儿一定会被打得很痛吧!
“阮秘书。”他的声音充满十足的威严。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映入限帘的是那张平静得不像要打人的俊脸。他不打她了吗?
阮秘书这三个字,不仅是惊醒她,也同时震住雷子焰。
懊死的!他叫她什么来着?秘、书--这不就代表他已认同她?
雷子焰表情扭曲。他应该要说的是“滚出去”这三个字,而不是…
唉--算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现在还是试用期,而我有权决定你的去留。”雷子焰俯视她,眼神冷冷的,却有几分气恼的无奈。
“在这一个月内,我会适时的考验你。若是通过考验,你将可以顺利接手这工作,若有失误便会得到一个X,一旦满五个XX,就算你之前表现有多好,我还是会将你开除,并且不得有异。”
她点头如捣蒜。随便他怎么说,只要她撑过现在,以后他们就不会再碰面了,
因为他并非她所要找的人。
“就从今天开始。”语毕,他冷漠一瞥,傲然转身走回落地窗,并以无情的声音命令:“你可以出去了。”
“是、是…”她如释重负的吁口气,朝他深深鞠个躬,谢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便迅速溜之大吉。
雷子焰望向窗外,表面上非常平静,但直至那身影逃出后,冷淡的神情却多了份恼怒,那股怒意正是冲着自己而来。
懊死!他订什么五个X的烂条约,这根本是
足他个人私心,摆明想要多留她一天、多看她一眼罢了。
他明知道这女人是有阴谋的,却又莫名其妙舍不得放她走,更何况他需要的是一名干练秘书,而不是一个媚
女人;他要的是专业上的协助,绝非心灵上的抚慰。
此刻,他开始对自己那公私不分的态度甚感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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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马路上,一辆全黑的加长型房车正在行驶中,当要弯进一条巷子时,突然紧急煞车,尖锐声响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怎么了?”后座男子平静的问,沉稳音调不受影响。
“对不起,少爷。”司机嗫嚅道:“因为前方有人挡住去路,属下才会…”
闻言,雷子焰挑眉抬头,锐利的直视前方--一个女孩正向他们挥手,那熟悉的面孔、那熟悉的笑靥、那熟悉的眼神…
是她!他的表妹,方晓玲。
下一秒,方晓玲朝车子方向跑了过来,跑至后座车窗旁,径自探头笑着喊道:“Surprise!”
他并未有任何反应,反而低头批阅公文,面色平静得近乎无情。
“Surprise。”她又喊了一声。
他依然置若罔闻。
“子焰哥,你该不会被吓得说不出话了吧?”方晓玲
出两排亮白洁牙。“好嘛、好嘛,别生气了,我发誓以后绝不会这么做。”误把他的沉默当成担心,她嘴上虽然说着抱歉,心里却笑得得意。
其实,她就是要他吓到,因为这么做,不仅能加深他对她的印象,还能测出她在雷子焰心中所占的分量有多少。
现在得知他是如此担心自己,更让方晓玲觉得辛苦没有白费。
“子焰哥,三年不见,你有没有每天都想我呀?这三年来我都很想你,所以你一定是跟我一样,对吧?”对于他的不回应,她并没生气,因为她早已习惯那出了名冷酷的雷子焰。
“还有,我这一年的成绩也拿第一名喔!”方晓玲说得好骄傲,因为他是她崇拜的偶像,所以她的学业成绩当然得像求学阶段从未拿过第二名的雷子焰看齐。
她左一句子焰哥,右一句子焰哥,像永远叫不够似的。
雷子焰始终低着头批阅公文,头抬都没抬起,更别说是回应她了。
时间过得越久,骄宠女孩开始变得不耐烦。
“子焰哥?”她微恼的喊。
见他不理会,她又喊了一声:“子焰哥!”
他还是不回应。
她气恼的瞪着他,爱慕的眼里有着不谅解的怒意。
他怎能这样?多年没见,不仅没有特别惊喜,反而越来越生疏,这三年来,难道他不知道她有多想他吗?竟还想把她丢去法国,真可恶!
若不是早点逮到程大川,并及时阻扰,那她就得远渡法国,再次与他分隔两地。
不行!要是再这样下去,她的子焰哥会被别人抢走的,所以她必须主动出击!她一定要留在台湾,留在她最爱的子焰哥身边。
思及此,她原先气呼呼的怒脸倏地一变。
“子焰哥,你好无情喔,自从我考上大学后,你就再也不理我,电话不接、信也不回,就连昨天我去找你,你都故意不见我…”
唉回国,她便直奔雷子焰家中,想见他一面,却被管家以一句“少爷不在”谢绝在外。
当时她真的很生气,直觉雷子焰是故意的,可她又不愿这么想,于是,她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所以才会跑来这里突击他。
原以为他会惊讶、原以为他会开心,但他却…
“子焰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若是这样,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她难过得眼眶都溢满了泪水。
“别哭,快回去,我还有事必须得赶去公司。”他终于开口,但仍未看她一眼。而且那口吻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命令,不带丝毫感情。
“子焰哥,你是不是讨厌我?还是…你根本不承认我这个妹妹?”
她自卑感作祟,使他无法再继续对她无情。
“别想太多,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他的语调虽与之前一样,但已不再严厉。
其实,他并非真的无情,只是有些因素
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从小方晓玲就把他当作偶像在崇拜,什么事都向他看齐,随着时间流逝,小女孩成了大女孩,崇拜之情竟转为异
间的爱慕。
时间过得越久,那份爱意就越陷越深,在不想直接伤害她的情况下,他只好选择逃避,与她保持距离,对她生疏冷漠,希望这样做能让她知难而退。
见他恢复以往的温柔,哭丧的小脸渐渐化为笑颜,
出天真的笑靥。
“好嘛!我知道了。”嘻!她就知道他还是很关心她的。
她好喜爱他,真的好喜爱…从崇拜到欣赏、欣赏到爱慕,甚至爱慕到想占有他,她不想只当他的妹妹,她想当个完全霸占他的情人。
为了不让雷子焰讨厌自己,她只得识相的让他赶去公司。
“那我走啰!拜拜。”趁他一个不注意,她轻啄他的脸颊,接着羞怯地飞快离去。
毫无预警的偷袭,让雷子焰神色一沉“开车!”
他不能再逃避了!
她已是个成年人,足以处理感情之事,他决定要告诉她,她是他的妹妹,不管如何,永远都不可能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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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
早上,甫进门的阮娜娜不
吓了一大跳。
“总、总裁!”她眼睛瞠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怎、怎么会…他怎可能已经到了?
“你又迟到了。”他说得很轻很柔,听来却令人
骨悚然。
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瞥向左侧的墙壁上。
随着雷子焰无情的利眸看去,壁上挂着一个褐绿色古董钟,精致钟面的短针正指着“六”这个数字。
“第三个X。”他淡然说完后,低下头兀自处理着公文。
下一秒,这四个字宛如雷击般劈进她的脑子。
迟、迟到!他在开什么玩笑?现在才六点而已,他凭什么说她迟到?
“总裁,您不可以这样!我觉得您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故意为难我。”
“我为难你?”他的嗓音很沉很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也嗅不出丝毫的七情六
。
“对!”虽然他看起来很恐怖,声音听起来很悚然,但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她必须咬紧牙拼下去。“若是您看我不
,大可直接我开除,用不着故意耍这般小人招数,让我难堪。”
继前天和昨天的两个迟到后,她今天又再度得了一个X。
前天,她在打卡时间内到公司,而他却昧着良心说她迟到了,气得她不得不以下犯上,当场与他来场
烈争辩,可他竟冷冷的说:“打卡时间仅供参考。”
仅供参考?开什么玩笑!打卡制度用在他人身上,是测定是否有无迟到,但用在她身上却成了仅供参考,这太不公平了吧?
而且根据刘秘书的侧报,雷子焰平常都是十点才来公司,但自从换她当秘书后,他来公司的时间竟一天比一天还要早;前天九点、昨天七点,今天楼下大门才刚打开,他人就已经到了!
哼!他这样还敢说没有为难她吗?
“秘书本该比上司早到,不是吗?”他抬头对上她。
“话、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觉得您还是对我太过严苛…”被那冷冽眸子扫
过后,原本理直气壮的争辩,倏地成了断句。
“有吗?”他冷漠的眼神像一股寒气,夹带着冰霜直直刺向她。
“没、没有!”她猛然摇头,又点头道歉,把方才反驳的话又
了回去。“这都是我的错,往后我不会再犯了。”在那凌厉的眸子下,不管他说什么都对!
见她有意悔改,雷子焰便不再追究,将注意力移回公文上。
他刚才干嘛这样看人?难不成想杀了她啊?阮娜娜只能暗自多瞪了他几眼,以
方才的委屈与怨气。
前几天得知自己又搞错了人,她挫败地赶紧奔回总部,准备接受老板的怒骂和羞辱,但奇怪的是,老板不仅意外地平静,还下达另一个新任务--要她继续待在雷氏集团,静候下一个指示。
所以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到这里,再次面对她最不想看见的大
狼,而且为了防止他可能对她伸出狼爪,她的安全措施可是一应俱全。
但她似乎多心了,因为经过上次那一巴掌之后,雷子焰不再是一只不正经的大野狼,反倒成了众人所说的那名冷血上司。
尤其是对她,更为冷淡得近似无情,除了工作上的需要之外,他一概不理会她,彷佛视她为空气般。
“这是您的咖啡。”递上咖啡,并朝他行个礼后,她便旋跟朝门外走去。
那退下的纤影看似恭敬有礼,背地里却是愤恨不平。
气死了!气死了--她踏着不满的重步走至门前时,身后的雷子焰却突然开口。
“阮秘书。”
“是--”她没回头,声音拖得很重很长,一听就知道她有多么的不愿意。
“请问总裁有什么吩咐?”
“你还想再得第四个X吗?”威胁意味浓厚。
闻言,她迅速转身“为什么要给X?雷大总裁,我到底又有哪里做错了?”他嚣张什么啊?若不是为了任务,她大可不必受他的气。
“咖啡。”目光依然放在公文上,他淡然的说着。
一心认为他是故意借题发挥,她怒不可遏的大吼:“咖啡哪里有错?”
这几天,为了
合他的跋扈,她可是牺牲睡眠时间去向“咖啡达人”恬可可拜师请教,经过多次的努力和失败,所得的成果让一向很挑嘴的恬可可,都觉得她进步许多。
但雷子焰却总是不满意,令她更加确定他根本就是存心找她碴!
“我要的是咖啡,不是花茶。”
“那才不是花茶,明明就是…”她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扠起
拍着桌,颈子伸长往杯内一瞧--
卞丽的
泽、扑鼻来的花香…义正辞严的反驳顿时消失。
“咦?怎、怎么会是花茶?”当疑惑目光扫到那镶满花朵和金边的杯子时,她才赫然顿悟自己将等会儿要喝的花茶给拿错了!
救命啊!老天别再跟她闹了好吗?
“对、对不起,总裁,是我搞错了。”她尴尬的搔搔头,目光不敢对上他的眼。“我这就去换。”
得知自己理亏,她的姿态与口气赶紧放得卑微些,生怕方才的不敬与误解会再次惹怒他,更惧怕会因此而招来一个X。
当她拿起杯子时,他却阻止。
抢住茶杯的他,将花茶直接往嘴里送,豪迈的将茶一口气饮尽。
这举动让她心中一震,有种莫名的感动从
口涌了出来,恍然间,她突然觉得他这个人还算不难相处,并不是处处刁钻跋扈的可恨恶霸。
此时此刻,她好像开始不怎么讨厌他了。
这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他是那种很容易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发电机,譬如在工作的时候、在沉思的时候…那认真模样简直是引
女人红杏出墙的罪源。
尤其是当他在裁定一项重大决策时,那股十足的领导霸气与干劲,让在旁观看的她对他产生一种崇拜的爱慕之情。
不!其实他根本什么事也不用做,只要静静的待在一旁,那与生俱来的狂狷魅力,就足以令人
醉倾心、浑然失神。
晶亮眸子来到他的俊逸脸庞,逐一扫过那浓眉、锐利鹰眸…直到
感薄
时,她顿住了。
人的两片薄
紧密贴着杯缘,那种感觉像含住她
瓣…
这羞人的幻觉不
令她的双颊酡红、心跳加速,为他浑然失了神。
但是,当他的眼眸对上她的时,她乍醒了!
她心慌意
的垂下眼眸,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收拾方才的失态。
“在看什么?”
“没、没有…”她慌张的摇头,小脸很不争气的染上红晕。
“你可以出去了。”下一秒,他的冷淡却如一桶水般瞬间将她泼醒,也一同浇熄她才刚窜起的对他一丝好感。
她一怔,恼羞成怒,气呼呼的瞪了他好一会儿。
每当她被他的体贴感动时,他却倏地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让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哼!谁希罕!
听从他指示的退下,但在离去的同时,阮娜娜心中却难掩一股莫名的惆怅。
敝了!她怎么开始怀念起…那只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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