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包好要出院的东西,舒维坐在窗前静静等候俊麟的
接。
“叩,叩。”敲门声在期待中响起。
“俊麟。”她兴奋的冲去开门。
“王小姐吗?”出现的却是另一个长相俊帅、身形修长的男人。“我是李苛风。”他微笑的自我介绍,只可惜笑意未达眼中,只让人感到冷凛与不友善。
“我知道你,俊麟的知心好友,苡诗的另一个情人。”舒维用冷做伪装起自己,不让人察觉心中的不安与恐惧。
“知心好友?”奇风冷笑一声。“他太自作多情了吧!”
这个男人敌意十分明显。“你来有事?”
他不带给她好感,所以她也不想再说客套的应酬话;直接问明他的来意,尽快打发。
“我希望你离开俊麟。”她爽快,他也单刀直入。
“不可能。”好不容易才
叶俊麟表
真心,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看来这个女人并不好说话。“你知道叶俊麟要破产的事情了吗?”他挑眉问。
“知道。”她不暹却的抬首
视。“我相信以我们两个的真情、努力,一定可以重建叶家。”
他闻言扬首狂笑起来,好像她请的是一则世纪笑话。
舒锥双眉不悦的一蹙。“你笑什么?”难道事情不如俊麟请的乐观?
奇风停止了笑声,以
赏的眼光看她。这个女人太不同了,她的个性与苡诗回异,他原先以为俊麟只是一时情
,被拜金的风尘女子骗住,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叶俊鳞一定是发现了这个女孩的优点,才会甘心放弃财团、放弃叶家、放弃苡诗。
奇风一笑。这个好家伙,他是押对宝了,只可惜押得不是时候。
他深探为好友惋惜。
“你以为失去叶氏的俊麟还有可能重振旗鼓吗?在法律上他是可以宣布倒闭,顶多落得一文不疽而已。可是在民事上呢?叶金龙这两年为了搂住叶氏,不断的扩大投资以稳定叶氏的财务,可是这些资金哪里来?除了不断的朝银行借贷之外,他也向国外的黑市求援,这些钱动辄上亿,可不是法律条款那么好解决的。再加上他们最近要爆发的违约
割事件,一旦公开,不只俊麟,就连叶家的二老都要吃上牢饭,如此的窘境你帮得了吗?”
一连串的真相听得王舒维脸色苍白,全身冒冷汗。
“不可能,叶氏在他父亲名下,不是俊麟的。”
如此大的一笔债、这么重的法律罪责,俊麟如何能独自承担。“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他早告诉她会发生的严重后果,她不会故意去破坏婚礼,不会去绊住他。
她青白的脸蛋,倔强却聚满担心的眼眸让他更肯定她的真情。
她是真心喜爱俊麟的。
只叹她爱的人不对,为了苡诗他可以狠下心来做任何事。
“你应该了解俊麟,他不是个会在口头上嚷嚷的男人。”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俊麟说过你是银行家的儿子,你一定有办法帮他。”
奇风摇头。“很抱歉,我的能力有限,现在唯一能够帮他的只有黎氏集团。他们是少数能够在远波金融风暴中逆
成长,稳定阵脚的大企业之一,有了他们的资金帮忙和保证,相信能够再得到其他银行团的支持,也只有这样叶氏才能重燃希望。”
“俊麟…”爱与舍让她心痛。
她应该自私的留住爱,或是让他飞向天空,
离难关呢?
“如…果我走,你保证让苡诗回到俊麟的身边?”
“我保证。”
***
下班的铃声一响,员工们鱼贯的经过苡诗的身边,走往打卡钟的方向。
“苡诗,怎样,看电影好吗?”赵得旺问。
“谢了。”苡诗一贯甜笑。
“不会又被老板订走了吧!”他酸酸的问。
最近不断有谣言传出,说苡诗跟老板同居在工厂里,而且还有一位早到的员工言之凿凿的保证,说曾经亲眼看到她从老板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虽然谣言传得火热,但他始终不太相信这样一个有礼的女孩会如此随便。
“跟你说别太好讲话,不然会被铁箕盘吃掉。”临走前他忧心仲仲的叮咛。
“谢谢。”苡诗无奈的笑着,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境况,她知道大家都想错了,却无法说清楚自己与伟智的暧昧关系。
看着一个个经过身边去打卡的工人,苡诗也收拾起自己的工作岗位。
忙了一天,总算有休息的时间了。
“你不休息吗?”苡诗问着大家离去后,依然独自在工作的苏伟智,她发现他工作比任何人还要卖力、认真。
似乎在他健壮的身形下蕴藏着无比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为何物。
“还差一点。把这工作做完,重新上模后,明天员工就可以节省等待的时间,多做一点事了。”时间就是金钱,这个一向是他奉行的铁律。
相处几天下来,她已经非常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了。初见时,她或许还会以为他是在体贴员工,但是现在,她只会想到他是个斤斤计较、要钱不要命的铁算盘。
“那你慢慢做,我要去洗澡休息了。”不能他奴役自己的机会,苡诗快速的消失在另一端的小门内。
吧净整洁的小房间是她花了两天整理出来的结果,她让伟智帮忙搬出里面所有的存货,将十坪大的房间好好的清理规划之后,总算以布帘隔出两个独立的空间来。
为了弥补她占据大
的罪恶感,她还将办公室里的旧沙发搬到里面来,代替苏伟智的
,免去他打地铺的辛苦。
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天的房间,苡诗的
淡淡的泛起笑容。当初怎么想都不韬为启己会住下来,如果不是为了那颗深具意义的泪型项坠,她大概不会回来,也不会再遇见他了吧!
淡笑的走人房间,走到属于她的那一半。她打开充当衣柜的。大纸箱,里面摆了几件雨彤送给她的旧衣服,还有…那套他第一次借给她穿的休闲装。
拿起那件过大的休闲装,闻着上面的淡淡衣香,彷拂还遗留他的体味一般。微微一笑,她暗骂了声傻,那是不可能的,因忧洹件衣服她已经洗过、晒过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还闻得到他的味道呢?
懒懒的靠向身后的墙,抱着那套休闲装。这么大以来,除了披过俊麟的外套,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月艮。
虽然那是一个冲动、一个错误,但她却不后悔。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是在想报复,报复俊麟的突然背叛,同时也在报复自己的傻跟痴心。
俊麟!这个名字她多久没有想起了?
双手抱住腿双,她将自己深深埋进椅内。
离自己不告而别的时间十多天了,这段时间里,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失踪了,俊麟会怎么跟他们解释?
而他们又会怎么对待他?
叶家的人呢?对于她的擅自离去,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一切的问题似乎随着一室的寂静,重新又回来了。
轻轻的长叹一口气,她将自己埋得更深。
不管叶家的人怎么想,那个新居已经不是她可以再待的地方了。光想起那女人自杀时的怨恨眼神,还有俊麟那抹满怀爱意、自责不舍的眼光,苡诗的心不由得又阵阵揪痛起来。
那样的地方她其的不想再回去了。
“苡诗,”在她陷入沉思时,伟智已经做完工作上好模进来,准备拿衣服洗澡了,却发现她呆坐一隅楞楞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你还好吧!”他关心的问。
“没什么。”她浅浅漾开带泪的笑靥,故作无事状的坐起。“工作都做完了?”
“差不多。”他走过去,直接来到她的面前蹲下。
“你在哭?”他拾起她的下巴,不悦的蹙起双眉。
她又在想那个人了吗?
“没有。”她尴尬的别开头,牵动美丽的
型,勉强
出一个笑容“刚刚绊了一下,疼得
出泪来,不要紧。”她顺口扯出个谎,从他决定收留她开始,她似乎就没有停止说谎过。
“是吗?”伟智面无表情的接受她的另一个谎言,他知道她在说谎,从她说自己是逃走的大陆新娘,到现在的跌倒,她一直在说话,只是…他渐渐的希望这些谎言成真。“要不要我看看,帮你
。”他总是顺着她的谎接话。
他表现出来的相信令她安心。
“不用了,只是轻微的伤,
就没事。”她缩回他抚上的脚踝,害怕谎言被识破的站起。“你不是要洗澡吗?还不快去。”她笑着,将他放在一旁的衣服丢给他。
“快点,我也要洗。”
见她笑,他蹙着的眉也跟着舒展。“那正好省水,一起洗罗”他开玩笑。
“不会吧!”她瞪他。“你连这种钱都要省?”
“为什么不?”他拿出商人
打细算的本事,马上掏出口袋里的小型算机计算起来。“一度水是八六块,再加上垃圾处理费平均起来是十六·四一块,两个人一起洗,起码可以省上好几块钱,对不对?”
天啊!如果不是已经共处了几天,了解到他悭吝的本
,她一定会被他这种勤俭的美德吓死。
“像你这么响应政府节约用水的好市民,一定可以得到一笔奖励金才是。”她忍不住要讥讽。
“说得好。”他十分扼腕的说:“你知道吗?那个月我们只用了九度水,连员工上厕所冲的水我都让人从山上挑来,谁知最后还是被一对只用八度水的夫妇给抢走了,你说呕不呕人?”
呕啊!她差点被他呕死。
不过当她看到他咧到耳边的笑容时,她知道他又在框她了。
“你骗我!”她笑着抡起拳来打他,可是拳头还未到他
前就被他抓住了。
“一起洗吧。”他半眯起
气的俊眼,哑着声音说。
“想得美。”突来的邀请让她双颊一红,用力
回自己的手。“不怕我告诉你的心上人?”
“谁?”他扬眉装傻。
“不就是给你暗搭钱线的人!”虽然没有见过陈喻柔,但她从员工的口中知道有这一号人物存在。
“你在乎她?”这今他有点高兴。
“胡说。”苡诗故作无事状。“我是怕引来她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什么?”他眼眸暧昧地瞅着她,挑衅的
一笑。
“你明知故问。”她又羞又怒的瞠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笑得好无辜。
苡诗瞪眼。“不知道就算了。”然后甩身离去。
“苡诗。”伟智伸出健臂从后面拥住她“别管别人怎么说,没有人有资格误会你,喻柔没有,其他的女人也不会有。”
这是在解释还是在保证?
苡诗的眼神一黯。“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我们两个相遇只是个错误,而我也只是个暂时的住客而已,我不希望我们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一切就这样,不要再有任何改变。”
虽然她离开了叶家,并不代表她就自由了,她始终是俊麟法定的
子,是叶家正式娶进们的媳妇。
“如果你还不想太快赶我走的话,那就不要有任何的改变,让我能多留在这一点时间,因为这个地方能让我忘掉一些事,得到一点寄托跟快乐,如果你希望我快乐的话。”
她郑重的说完这些话之后,毅然转身离去,没有看到他不死心的笑容,也没有看到他决心得到她的眼神。
***
十二月的夜晚应该是寒冷正好眠的时候,可是伟智却盯着隔间的蓝布帘,一点睡意也没有。
凌晨一点了,她铁定睡得正
吧!
最近的夜晚他经常失眠,原因无他,正是有她的缘故。虽然每天见面,每天可以听到她的声音,他仍是不
足。
他还想看她,看沉睡后如天使般的她。
轻轻下了沙发,在昏黄的小夜灯下掀开如墙般分割他们的蓝布帘。
在鹅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纯洁无
,宛如他心目中的天使,令他心醉神驰。
他怜借的轻抚她漂亮的脸庞,细致而粉
;不点而红的朱
彷佛热情的邀请,教他情不自
的想低首品尝。
哎!在你那毫无防备的睡容下,是否能了解到我压抑的痛苦呢?
铁定不知吧!
如果她知道自己每夜所想的、所期待的是如那夜的
情的话,或许就不会睡得这么自在了。
轻轻的一声叹息,他苦笑的自我调侃,谁让要扮演冷面君子呢?
退回帘外,他躺回沙发想作最后的休息。
突然,一阵梦呓传来。
上原本睡得正甜的苡诗突然极不安稳,不断的传来呓语与哭泣:“舒维…别…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别…别找我。不,我没有,我…我不知道你跟他的事,我没有要抢你丈夫…”
断续不明的梦呓让伟智关心的重新跳起,奔往
榻。
“苡诗,别怕,我在这里。”他安抚的伸出大手。
“俊麟…”突然出现的温暖大手,像是她在溺毙前的浮木,紧抓不放。“俊麟,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我是你的唯一,俊麟…告诉我…别走…别…离开我。”她在梦中哭泣的狂喊“别走,求你…”悲凄的哀鸣,阵阵
动着伟智的心。
凝视着她美丽却苍白的面容,伟智不
在想:是什么样的男人令她如此深爱、如此在乎?
她的不回去、不与家人连系,是否就为了保护那个男人?
一丝不悦涌上他烦躁的心头,令他不自觉的蹙紧双眉。
他是在嫉妒!
嫉妒那个素未谋面,却占据苡诗心灵的男人!
遽然
离大手,他狠心的任凭她在梦中空抓。
他或许是个有同情心的男人,但绝不是可以做替代品的男人。
“俊…麟…!”突然
离的大手令苡诗哭喊惊醒,那代表着俊麟的离去跟绝清。
浑身的汗水跟
息很快的让她警觉到是梦。
好可怕的梦,苡诗脸色苍白的想。
她梦到舒维自杀
血的那一幕,泉涌的鲜血将她和舒维一起包围在血泊中,挣扎不已。舒维一再的哭诉、指控,怪她不该介人俊麟与她之间,怪她的横刀夺爱
她走上绝路。
“舒维,我真的不知道。”她将脸埋在曲起的膝上,低位白话。“我真的不知道有你存在,不然我…”我…我怎么样?是收回感情?还是当作不曾认识?
做得到吗?
她不知道。
“梦醒了。”突兀的声音吓得她跳起。
看清是伟智后,一股寻求安全感的冲动教她不经思考的躲进他的怀抱。
“阿伟,那…那个女人死…死了,是我害死她…”她
不住颤抖的哭泣。
“谁?”伟智皱眉疑惑“哪个女人?”
“就是那个女人,她恨我抢走她的爱人,来找我偿命了。”她求救似的拉扯着他。
伟智的眉蹙得更紧了“我看你是作恶梦,我倒杯水给你喝。”
“不要。”苡诗慌乱的摇头,用力的抱住他。“不要,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她怕死了这个恶梦,怕死了舒维真的发生不幸。
“请你留下来陪我好吗?陪我一起睡。”
***
舒维不见了!
俊麟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李奇风,他疯狂的闯入麒凌银行,直冲奇风的办公室。
“砰!”一声,他踢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引得办公桌后面的他抬起头来注视。
“对不起,李先生,我们栏不住他。”紧追在后的警卫仓惶的解释。
“没关系。”奇风挥了下手,示意他们退下。
警卫一走,俊麟马上开口质问:“为什么要
走舒维?”
“因为要让你回到苡诗的身边。”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告诉过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谁说不可能?”他平淡的说。俊麟的狂怒丝毫影响不了他。“只要是苡诗还晕着你,就有可能。”
“奇风。”他的固执令他备感挫折。“你为什么一定要
手我跟舒维之间的事情?成全你跟苡诗不是最完美的吗?”
“苡诗的梦想是你不是我。”他冷冰冰的。
“而我的梦想是舒维,不是苡诗。”他挫败的喊。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懂呢?当初抢走苡诗是我不对,可我也是不得已呀!面对着她的日子,我总会透过她的笑颜看到你的落寞,想到你独身在日本漂泊,这都像是道玻璃墙横隔在我跟苡诗的中间,使我无法忘记。”
他无奈的坐在沙发上,将脸埋进双掌中。“我一直想补偿你,想将她完整的还给你,所以我不碰她,我希望在完璧归赵的那一天是无愧于你的,可你却…”他无限沮丧的低叹。
“你的好意我心头了。”
他的告白
不起奇风脸上的一丝波澜。“如你所说的,我爱苡诗,我可以因为爱她而成全你,也可以因为爱她而毁掉你。”
“你的意思是…”
望着奇风冷峻的脸上慢慢抿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俊麟突然明白的张大眼睛。
“原来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夜之后伟智就一直避着她,不太爱说话,也不再欺侮她,即使擦身而过,他也当作没有看到她。
为什么?苡诗心中涨满不解,难这是因为那晚的要求使他看轻自己,讨厌自己?
回想起当时的冲动,苡诗就感到一阵羞赧,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虽说是因为那个恶梦太吓人了,可也不该不顾矜持的去要求一个男人的陪伴啊!
虽然他只是很有风度的坐着,没有安慰,也没有取笑,可她就是莫名的感到一阵燥热跟狂烈的心跳。
她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惭愧,也无怪乎伟智要讨厌她了。
算了,为免再看到他引起自我的厌恶,她决定今天出去游
一下,纾解一下心情。
“苡诗。”雨彤一大清早就出现在加工厂门口。吓了正准备开门的苡诗一跳。
“早,雨彤。”她和气的
出微笑。“这么早有事?”打从知道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起,她对活泼热情的苏雨彤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短短的几;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苏雨彤扬了扬手中的塑胶袋。“送早餐啊,免得我那小气巴啦的大哥舍不得买,饿死你。”她半开玩笑的说。“他呢?还没起
?”她朝里面的小房间瞄了瞄问。
“没有。”苡诗摇摇头,边接过她手上的早餐提到办公室边说:“昨晚赶了些货到凌晨才休息,现在还没醒。”
看来游
一天的计划是要泡汤了。
“又赶货!”雨彤不悦的蹙起双眉。“怎么,他是
不死人不甘心,还是欠下巨债不这样没
没夜的赶货不成?”从他开厂到现在,她几乎没有一天看他轻松工作不赶货过“也其亏了那些熬得住的员工,竟然没有个想跳糟。”
“没那么夸张。”苡诗粲然一笑,为这对个忧迥异的兄妹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悭吝成
,一个海派豪
,如此特异的性格竟然出自同一个父母,真是匪夷所思。“只是工作一直进来,他不努力赶货不行。”
“别为他说话。”雨彤挥了挥手,自个儿老哥自己最清楚了,不需要别人的解释。“你呀,太善良、太单纯、太好欺骗了。”她满是同情的看着她“就是你以上的缺点才让他有机会吃定你、奴役你跟
榨你。”
“谢谢!”她说的缺点正好是自己最引起为做的优点。
“你先吃好了,我去叫大哥。”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让苡诗想阻止都来不及。
糟糕,她会不会发现他们同睡一室的秘密呢?
“大哥。”雨彤推开房门,入目的是伟智
着上身趴睡的模样。“哎呀!大哥。”她尖叫的喊:“你真差劲,这么冷的天也不穿件衣服睡觉,想冻死吗?”
突然被高分贝吵醒的伟智,捂着受创的耳朵,满是不悦的坐起,低咆:“该死的你,没事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接你出去。”她更惊讶的发现,以往形同猪窝的房间,此时竟然成为窗明几净的闺房了,而且还心思灵巧的以丝蕾蓝布隔开,只是…为什么她哥哥睡得是外面起居室的沙发呢?而且还是与他修长体型不成比例的小沙发。
“怎么,换口味了。”她好奇的绕过长沙发,伸手掀起丝蕾蓝色布帘,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间女人味十足的房间。
“哥,你…你跟苡诗…”她不眼拙的看出衣架上吊的是她送给苡诗的衣服“你强暴人家,
人同居!”
“拜托。”一连串的惊叫震得他耳膜鸣响,他这个天才妹妹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同情她、收留她,分个地方让她睡而已,别胡乱扣上犯法的罪名好不好?”
“那似是说苡诗也同意了。”原来这两人来电那么快!真看不出外表柔柔静静的苡诗,原来也是个闷騒型的辣妹。“嗯哼,难怪你们最近都不让我进这房间,原来是另有一章。没关系,我会帮忙保密的。”才怪,这下可以好好跟爸妈敲一笔了。
“真的,不许说喔。”
“当然。”才怪。“准备好了,可以出去了吗?”她瞪着犹赖在
上不动的伟智催促着。
“什么事呀?”
雨彤白眼一翻,生气的揪起他搂着的棉被。“你忘了?是你说想带茵诘去参加臣锋的周年庆,让我在礼拜四国父诞辰纪念
这天来接你们去逛百货公司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有吗?”幸智还在迷糊中。
“没有吗?”雨彤瞪着铜钤大眼反问。
被她这么一瞪,伟智有点记忆了,好像是…大前天拜托她的吧!
“苡诗呢?”
“在外面。”雨彤向外面瞄了一下说。“你不会还没把消息告诉她吧!”
伟智摇了摇头。“还没。”太忙,忘记了。
雨彤一叹:“算了,你先穿衣服好了,我去跟她说。”
台风似的她又扫向隔壁的小办公室。“苡诗。”同样是不敲门就进去。
正在烦恼不知如何解释的苡诗,一见她疾风似的又跑来找自己,一张粉
的脸更红。“雨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听我解释。”
雨彤一张了然、开明的笑颜,拍拍她紧张的肩道:“别说了,现下的男女谁不是这样,我跟晋洋又不是没做过?只是…我没想到八股的老哥会突然正常,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她说得很老道,倒显得苡诗的幼
了。
“快走吧!我带你去买礼服。”不能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口冲。
此时的伟智已经穿好衣服在门口等了。
“等等,放假
你要带我去哪儿?”看见伟智一副睡眠不足要吃人的凶样,苡诗吓了一跳。
“罗嗦,叫你走就是了,怕吃了你。”睡眠不足的他
没耐
的。
被他这么一吼,苡诗当真不再说话。
外面冷风飕飕,让她冷不防的打个寒颤;这是数
以来,她第一次踏出门去逛街。
“怎么样,冷吗?”伟智不悦的蹙起浓眉。他怎么没细心的发现她衣着单薄,没穿外套呢?他
下外套,将它披在她的身上“我上去帮你拿一件。”他说完便想转身回去。
“别忙了,”苡诗轻声唤住他“你…忘了我没有衣服吗?”
是呀!这话提醒了他,他忘了她除了雨彤送的几件衣服外,就只有自己给的那件休闲服了,哪还有外出御寒的外套?
他楞了一下,才道:“那就拿我的吧!”他转身走了。
“我大哥虽然不会甜言
谙,可是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雨彤意有所指的说。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迳自转身,带头走向停车场。
“你是说根本没上
!”
“不,不是,我是说…”问得这么直接,倒教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算了,反正你将来就会明白。”
“不用等将来,就最近吧!”雨彤兴奋,莫测高深的说。
“什么意思?”她狡猾的笑让苡诗不安。
雨彤学着她的神秘,眨眨眼说:“将来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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