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石槐一路直往衙门前进,到了目的地,他连声招呼都懒得打,便直接闯了进去。
正在里头喝茶的九品县太爷张邦见到这么一大群人闯入,可吓了一跳“你们是…来人呀!有刺--”
石槐不让他说完,马上抓住他的手臂“我要我的夫人,对你的小命我完全没兴趣。”
“你的夫人?”张邦想了想,忽地张大眸“你就是无天山的石槐?”
“没错,她人呢?”
“她…我的人将她带回衙门时,刚好巡抚大人经过我这儿,见到你夫人的剎那居然凝神半晌,跟着将她给带走了。”张邦见他们人多,而他的人定是偷懒喝酒去了,这下生命被控制在他手上,他能不据实以告吗?
“你是说郭义之?”石槐暗地握紧拳。
一对…就是郭巡抚。”张邦看着他的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现在落脚何处?”石槐冷着嗓又问。
“七粼湖畔的驿站。”
得到了答案,石槐才猛地将他推开“别派兵拦阻,否则我会将你暗地在附近藏了五个女人之事向令夫人报告。”
“这…”张邦可是出了名的“
管严”呀!
“还有,我另外一位手下呢?”石槐想起小三头儿。
“在牢里。”
“放了他。”撂下这句话后,石槐便不再延宕地快步离开。
张邦这才猛吐口气,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天呀!什么时候我的风
事迹已不再是秘密了?”
当石槐一行人前往七粼湖的途中,突然有位弟兄惊呼道:“寨主您看,那女人是不是夫人?”
“哪个女人?”石槐放慢脚步,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就是那边挂着『比武招亲』的高台上的女人呀!”
石槐定睛一看,脸色忽地一沉“没错,真是幼幼!可她怎么会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
“旁边那个老头该不会就是郭义之吧?”有人又问。
“那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走,咱们过去看看。”石槐怒眉高耸地看着这一幕,脚步飞快地朝擂台走了过去。
走到擂台下,石槐大剌剌地站在那儿望着幼幼。而幼幼也看见他了,但她马上别开脸,对着郭义之笑了笑。
“郭巡抚,我是幼幼的丈夫石槐,请您放她下来好吗?”石槐站在下头,扬声喊道。
“原来是无天山的山贼石槐,久仰久仰。”郭义之笑了笑“我没找你麻烦,也请你别来阻碍我的好事。”
“好事?”石槐紧皱双眉。
“幼幼已答应我,代替我刚病逝的女儿参加皇上下旨举办的擂台招亲,所以请你让开。”原来郭义之有位千金,自幼体弱多病,郭义之为冲喜因而请皇上下令比武招亲,哪知道就在比武前两天,她突然病逝了。为了不辜负皇上一片好意,更不想触皇上霉头,他决定找人暂代。
就在觅人的当口,他正好在张邦那儿遇见了幼幼,乍见她的瞬间,他发现她与他早逝的女儿竟是如此神似,当下便决定用她顶替。
“幼幼,你同意了?”石槐不相信。
“对,我同意了。”她柔柔一笑“我愿意成全你和盈玉姐姐。”
“你这是为什么?”他冲上擂台,用力箝住她的肩“你何苦做傻事?我已经将盈玉送下山了。”
幼幼闻言,眼底漾出水气“槐,可是我--”
“你们少啰唆,擂台就要开始了,谁来破坏就是跟皇上作对。”郭义之立即上前拉开他们。
幼幼深
口气“槐,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是以巡抚大人千金的名义出嫁,又由皇上主婚,那多风光呀!”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他不敢相信她是这样的女人“你跟盈玉不同,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就是这种女人,你别来破坏行吗?你快走吧!”她故意视线撇开,而后微笑地面对已在台下排队等着要比武的众多男人。
石槐脸色一黯,咬牙切齿地说:“行,我就成全你,但愿你能找到一个可以爱你一辈子都不嫌弃你的男人。”
闻言,幼幼遂问:“原来你一直都嫌弃我?”
“我--”他深
口气“我已经不想多作解释了。”
“好,那你赶紧走吧!不要再在这儿捣乱了。”她紧闭上眼,小手藏在水袖内,又开始不住绞扭着。
“哼!”石槐冷冷地瞇起眸,笔直
视她那双漠然的双瞳“痴儿无情吗?若真是如此,那我承认我再一次错爱了。”
眼看他就这么快步走远后,幼幼的心底突然萌生一股伤痛,可她不得不这么做,既然是她害了他,她就该全权负责。
槐,希望你千万别恨我,千错万错都错在我错配于你,你该找位更好的姑娘相伴终生。
“寨主,你真的要就这么离开了?”弟兄们赶紧拉住石槐“夫人她心地善良实情,绝不是她所说的那样,你该细想清楚才是。”
大家认为寨主此刻心绪已
,再一次被背叛的痛让他丧失了正确判断的能力。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再相信任何女人。”他冷着脸。
“难道寨主对夫人的爱只是如此?”有人不怕死地问道。
“你们管得着吗?”石槐定向他们,苦笑道:“不用对我说这些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后,石槐又再次往无天山的方向走去,这次他没有再停下脚步。
弟兄们也只好边叹气边随行,看来他们又有好一阵子没办法过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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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擂台比武的时间将近,台下每个参赛者都十分紧张,唯有幼幼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的某一点,对外界的一切丝毫没有感觉。
“擂台比武开始,请登记第一位和第二位的好汉上场。”这时郭府管家大声对着台下的报名者说道。
不一会儿工夫,两名壮汉跳上擂台,彼此对视了会儿便开始过招,两人功夫虽相当,可是其中一位体格较为
魁,很快地就将另一位给撂倒在地。
“一号优胜,三号要挑战吗?”管家又问。
三号登记者看看对方高大的身材,再看看自己,又想起刚刚二号被摔出去的惨状,于是怯怯地摇摇头,放弃争取的权利。
“那四号要挑战吗?”台上的人吆喝道。
四号马上跳上台,虽然他体格没有对方魁梧,不过他动作矫健、出手俐落,跳跃的功夫更是伶俐,先是引
对方跟着他跑,眼看对方即将体力不支,这才奋力一击,很快地便将一号给击败。
“太
采了,五号…”
就这样有的上台、有的放弃,眼看天色将暗,终于轮到最后一位。
这人一跳上擂台,便带给所有人一股强烈的威胁戚,只不过他一身黑衣劲装,头上却戴着硕大的斗笠,让人心生困惑。
“戴着斗笠比试不是
怪的吗?请拿下来吧!”郭义之站起来说道。
“难道郭大人比武招亲只为以貌取人?”对方声音沉哑地说。
当听见这句话时,本来面无表情的幼幼突地一愣,她微启菱口,怔忡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
“当然不是。”郭义之瞇起眼“既是皇上的决定,无论是谁赢得这场比试,就是我义女的夫君、我的女婿。”
“既是如此,您就不用先看在下容貌了吧?等会儿我赢了比试后,你自然可以瞧见。”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罢了,请。”郭义之退回位子上,等着看看这个狂妄的黑衣人,功夫是否真的如此要得。竟然大言不惭地自认能赢得了对方,也不想想对方可是过关斩将地一路获胜过来,武功之深厚自然不在话下。
黑衣人隐藏在斗笠下的
微微勾起,而幼幼的一双大眼却直凝注着他的脸,丝毫不肯放松。
下一刻,台上两人同时进攻,对方虽然武艺
湛、拳如雨下,但黑衣人似乎武功更胜一筹,势如破竹地见招拆招,才不过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便将对方手到擒来。
这时,所有场外的观众都热烈地鼓掌叫好。“
采、
采!这位壮士能成为郭大人的女婿,当之无愧呀!”
“是呀!是呀!他武功高强,又不像刚刚那些人出手残酷,非常巧妙地点到为止,实在是不可多得之将才。”下头一位老者也跟着说。
冰义之望着百姓们各个点头称是,也不能食言,只好轻咳两声才站起,徐徐走向黑衣人“我当着众人面前公布,你是我女婿了,能不能让大伙儿看看你的脸?”
“郭大人该不会食言吧?”他仍有顾虑。
“我郭义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绝不食言。”郭义之没法子,只好当着众人面前这么说了。
“好,冲着您这句话,我也放心了。”说完,黑衣人便将斗笠拿下。
就在这一瞬间,底下所有的人都倒
了口气,而幼幼也倏地站了起来,倒是郭义之睁大了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你!”他瞪着眼前带笑的石槐。
“对,就是我,这下你总不能不将幼幼还给我了吧?”他上前温柔地牵起幼幼的小手“我们回家去。”
“你…你不怪我?”幼幼很诧异地问。
他勾起一抹魅笑“我哪会怪你,你只要一说谎就玩指头的习惯我又不是不知道,刚刚你分明是故意要赶我走。”
“可你刚刚话说得好狠…”她抿紧
,已是泫然
泣。
“不这样就骗不过他了。”石槐
她的小脑袋“对不起。”
幼幼欣慰地摇摇头,又看向郭义之“郭大人,槐他赢了,而我也照你所说的去做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石槐撇撇嘴“原来真的是他搞的鬼,告诉我,他拿什么要胁你?”
“郭大人说我很像他女儿,要我顶替他女儿上台比武招亲,我说我有相公了,他却还是一直强迫我,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就要领兵去捉拿你。”幼幼边说边躲到石槐身后,紧揪着他的衣角“人家本想牺牲自己,可是好难,槐…我不想招什么亲,只想做你的
子。”
冰义之望着他俩,跟着重叹口气“我很爱我女儿燕燕,不希望她尚未出阁便离开人世,希望她能嫁个好归宿,否则后世无人奉养,是很苦的…”
“那你也不能强迫幼幼,她终究不是你女儿。”石槐一手护着幼幼,锐利的眼神如刀般
向郭义之。
他掩面哭了“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可我只有这么做才能欺骗自己、麻痹自己,让自己相信燕燕并没有弃我而去。”
“别哭、别哭…就让我做您的女儿吧!”幼幼的恻隐之心又开始泛滥,甚至还跟着一起哭了。
“你真的愿意?”郭义之老泪纵横地望着她。
“嗯,我爹娘常说,如果他们没了我和姐姐们,一定会伤心
绝,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是很难受的。”
“幼幼…”他已感动到无以复加了。
“我说了别哭的,怎么又哭了?”她赶紧
出身上的丝绢,为他拭了拭泪“你不哭我才要做你女儿喔!”
“好,不哭,我不哭。”
冰义之抬头,对他们行了个礼“抱歉,真对不住你们,我太自私了,险些拆散了你们这对恩爱夫
。”
他止住泪,望着石槐又道:“我看得出来,你相公是个好男人,他是真心爱你、在乎你,好好把握吧!”
“我会好好把握的,那您…会不会再举兵攻打无天山?”这才是幼幼所担心的事。
“幼幼,你别慌,兵来将挡,如果郭大人真要举兵,我们无天山的弟兄也不会怕他。”石槐抓住幼幼的手腕,坚定地表达自己的决心。他宁可自己面对官兵的围剿,也不愿意卖
求全。
“槐…”她笑望着他“好,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跟着你。”
“瞧你们说的,好像我是个大罪人似的。”郭义之赶紧道:“既然幼幼已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攻打你们。”
“您是说不攻打无天山了?”幼幼开心地咧开嘴。
“对,不打了。”郭义之望着她“不过一声『义父』总得喊出口吧!”
“什么?”她偏着脑袋,不懂地问。
石槐点点她的鼻尖,笑望她一脸憨柔“傻瓜,你不是认了郭大人为父吗?当然得喊他一声义父了。”
“对呀!我是认您为义父,怎么忘了呢?”她开心地咧开嘴,大喊了声:“义父…”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又有女儿了。”郭义之捻捻须,
出久违的欣慰笑容。
“对了义父,如果您不嫌弃,今儿个来无天山做客好吗?”幼幼虽然不似旁人精明,但是心思却是细腻的,她能感受到郭义之亟需家庭温暖,于是转头问着石槐“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了,如果义父愿意,更是我们无天山的荣幸。”他扬
一笑。
听着石槐也喊了他一声义父,郭义之更是感动莫名“好、好,我就去,我一定去。”
“那我们先回去让人准备,不知义父哪时要过来?我派人来接您,否则您绝对找不到路的。”石槐又道。
“你这小子还真傻,如果把我接上去,那我不是知道路了吗?如果我再领兵攻打,铁定万无一失。”郭义之瞇起眼望着他。
“你是幼幼的义父,自然也是我的义父,如果你真想害我,我也只能甘愿领受了。”石槐沉着以对。
“好小子,真有你的,你还真冷静。”
冰义之算是服了他,于是又道:“那就明天晌午来驿站接我,我等着你来。”
石槐
出俊朗笑颜,跟着勾
一笑“是,我和幼幼一定准时前来。那我现在先带幼幼回去了,告辞。”
眼看他们一对俪人幸福走远的背影,郭义之不
笑了“燕燕,我想定是你冥冥中的安排才让我认识他们,虽是山贼出身,但这位年轻人,还真是难脑粕贵的多情种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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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无天山,在温暖的寝居内,幼幼望着石槐,伸手摸着他的脸,眼底
转着一抹水漾般的柔情。
“怎么了?”他握住她的柔荑。
“在擂台上的时候,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就这么走了,然后恨我一辈子,把我当成一个像盈玉一样无情的女人。”幼幼伯他会再一次受伤,更怕他会因此而受不了。
“我早知道你与她是不同的,会那么说只是演戏给大家看,如此一来他便不能阻止我参加比试了。”他绽出魅惑的笑容。
“真的,我与她不同?”
“大大的不同。”他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她“你出去了一整天,一定渴了,先喝杯水吧!”
幼幼接过手,甜甜地点点头“谢谢槐。”
这水好甜,无天山的地理环境就是这么优良,四周净是好山、好水,如果真有人要毁了这里,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保护它,愿意与它同生共灭。
“你还没回答我,是怎样的不同?”喝完后,她仍执意追问她想知道的答案。
“盈玉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除非不听不看,否则很容易上她的当;但你不同,你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保有天真的习
,如果突然改变了,就表示其中有问题。”他自负地一笑。
“哇…那一点都不好玩了,这么容易让你看穿实在不好。”幼幼不依地说。
“你呀!让自己的夫君了解有什么不好?”石槐皱眉看着她。
“也是,如果真是这样,以后我们只要眉来眼去,就可以偷偷骗人了。”她忍不住掩嘴一笑,跟着又蹙起一对柳眉“可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的?”
“如果你这么了解我,昨儿个为何还要生我的气?竟然还不理我,哼!”幼幼越想越不甘心。
“我不理你?!”他拍额一叹“天地良心,是你不理我才对吧!”
“是吗?”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
“忘了吗?是你气得跑到刘婆那桌去,丢下我孤单一人。”这丫头可以装成记
不好,没关系,他可以帮她想起来。
“可…你是孤单一人吗?”她偏着脑袋望着他。
“我当然…呃…这个…”石槐倒是被她这一问给梗住了话。
“不是对不对?你有伴的,两个人还打情骂俏、谈情说爱、眉来眼去的。”本来早遗忘了的郁闷感受又再次回到心底,让她
受煎熬。
“你说什么?”她哪时候学会了这些词?!
“难道我说错了?嗯…昨儿个我看的那本书里就有这三句词,上头好像写了那是指男女间的恩爱关系,倒是
像你们的。”她赶紧走到桌边翻起书来。
“你看书就是在学这些?”这女人什么不学,净学些
佚之词,这还怎么得了!
“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不是摆了很多四书五经在案上吗?你该念那些才对。”他把她手中的书给
了起来,又拿了本《诗经》给她。
她打开一看,翻了几页“好难喔!虽然字我大概认识,可意思完全不懂。”
“你不是很信任葛云吗?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更聪明,这些东西就难不倒你了。”他坐在她对面,痴
地望着她娇柔可爱的小脸。
“真的?你真的相信葛云?可他说你在吃味儿。”幼幼向来心直口快,
口而出的话却让石槐猛地愣住了。
“他…他这么告诉你?”他脸色瞬变。
“对呀!”她偷偷一笑“我想也是,你一定是以为我喜爱葛云,这才对我好凶、好凶,是不是?”
“你!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跟我呕气?昨晚居然还敢不回房!”石槐瞇起眸,欺近她那张带笑的丽颜。
“那是我故意的。”幼幼一点都不怕他的
视,反而倾身向前,红润的小嘴在他眼前一张一合地说着让他更气闷的话。
“好个小女人,还说自己蠢,原来
得很!”他轻轻握住她的下巴,
魅一笑后,便用力
住她柔软的小嘴。
“槐…”幼幼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半途拦截,全
进嘴里,她身子一软,手上的书册便跟着落了地。
石槐将她推倒在圆几上,捧着她的小脑袋不停狂吻着,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嗅闻着她身上和发上的
人馨香。
“你这小丫头,总是弄得我心慌意
,从八年前就这样,让我千山万水地找了你好久…”他的热
贴着她的,吐出的热气直
惑着幼幼的神志。
“八年前?我们八年前就认得?”她眸子倏然一张。
“你忘了?”
“嗯…”幼幼捧着他的脸,仔细瞧着“八年前我们在哪儿见过,我怎么想不起来?”
“还记得有一年,你在柳峰山上遇见两位少年吗?”他乡希望她能忆起那段过往呀!让她明白他们相遇了多久,她便在他心中盘据了多久。
“真想不起来了。”她闭上眼,越想头越疼“最近只要想起过去的事,就只有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已。”
“那就别想了,虽然我很希望你想起那段过去,但也不要太勉强了。”他不忍见她痛楚的模样,轻轻捧着她的脑袋,轻吻她的眼眉。
“槐。”她笑了“你吃得我好
。”
“这不是吃,我是在吻你。”他动手解开她的衣裳,烙下灼热的吻花。
“呃!那这也…这也是吻啰?”她闭上眼,气息渐渐变得凌乱。
“对,是吻…除了吻你之外,我更想要你。”说着,他爱抚的动作变得更加剽悍狂野,也更加彻底。
幼幼的娇
声续续断断,在他着了火似的
拨下,逐渐陷入一股怎么挥也挥不去的渴望中,她…她也想要他。
“槐…”幼幼喃喃喊着他的名,索求着他的爱。
“怎么了?”他瞇起眸,明知故问。
“我…我…”那火热情
的侵袭下,她难捺地动了动身子。
“你说。”他坏坏地笑着,就是要她开口说出她的需要。身为男人,有哪个不喜爱听自己所爱的女人开口求爱?
“要你。”她好小声地说出口,害羞得将脸埋进他肩窝处。
“要什么?”石槐假装听不懂。
“你好讨厌。”抡起拳,她直捶向他的肩“你就会戏弄我,人家不依啦!”
石槐紧握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带着谜样的笑容贴在她耳边说:“你要,就给你…”随即,他紧紧缚锁住她的身子,将所有的热情全部灌输入她体内,两具身躯
蜷纠
,在那情
的世界里不断回旋…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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