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迟了两分钟。”左宥安的声音在昏暗的总裁办公室里响起。
像上次一样,左宥安将办公室里的
光灯全部关掉,仅留一盏昏暗的小灯,因此方砚灵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而她也懒得去探究左宥安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见不得人,她只想弄清左宥安硬要她到这儿来的用意。
她可不敢奢望他会突然良心发现地决定打消将那栋公寓改建成“兼具三温暖、KTV的复合式宾馆”的计划!
“你叫我来究竟想做什么?”方砚灵开门见山地问道。
想做什么?左宥安也被她的问题问住了。
在离开“筑园”咖啡店之后,他独自坐在停于咖啡店对街的车子里,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忙碌的身影打转。
当她离开咖啡店之后,他也开车尾随着她的摩托车,一路跟着她到报社、到公寓去,他对自己异常行为的解释是因为他要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能掌握住报复、打击她的良机。而对于他在见到她钻车
时,不只一次为她的安全捏把冷汗的反应,他也将之解释成那是为了确保她还留着一条小命供他报复。
但是他为什么要她到这儿来?他并不打算要变动公寓改建的计划呀!
望着方砚灵质问的双眸,左宥安随口答道:“你不是一心想要回你家的房子吗?我上次‘好心’提供的两条路…一亿或是一夜,你选择哪一个?”
左宥安的嘴里虽是如此说,但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上回他提出这两个选择的目的也只是要羞辱刁难她而已,根本没想过要
她做个选择。事实上,他也相信她根本无力达成这两个条件的任何一个。
“我两个都不选!如果你硬
我到这里只是为了要问这个无聊透顶的问题,恕我先走一步!”
“慢着!”左宥安唤住了她转身
走的步伐。“难道你不怕你父亲知道他心爱的房子即将改建成‘趣情宾馆’的事?”
“我怕!但是我能改变什么吗?”方砚灵气愤地叫嚷。
一亿元的现金她是绝对拿不出来的,就算她有,也得先将这笔钱拿去帮父亲偿债。至于要她献身给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不!她宁可去出家当尼姑,也不要让这阴险
恶的男人玷污她玉洁冰清的身子!
左宥安定定地凝视她生气的容颜。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模样有多美丽吧?在昏暗的灯光中,她燃着怒焰的双眸熠熠发亮,因气愤而急促的呼吸,使得她的
脯剧烈地上下起伏,令左宥安的视线不自觉地
连不去。
突然间变得暧昧而诡异的气氛令方砚灵猛地心生警觉,她暗骂自己的轻忽大意,竟然会毫无危机意识地只身前来。
此刻“上业集团”的员工早已下班离开了,他们孤男寡女地待在这间总裁办公室里,若是他突然兽
大发地要对她做什么事,她根本就无力抵抗!
“呃…我要走了。”
方砚灵转身想逃,却被左宥安大臂一伸地搂住纤
,他稍一使劲,便使得方砚灵脚步踉跄地跌进他的怀里。
“你做什…唔…”左宥安的
以雷霆万钧之势吻住她的惊呼!活了二十多岁,方砚灵自是有过与人接吻的经验,但是被左宥安这样强势狂猛的掠夺还是头一回!
她不断地在他怀里挣扎,无奈他的双臂锁得死紧,她的奋力挣扎一点成效也没有,反倒使得他们紧贴的躯体不断地亲昵摩擦,将满室暧昧气氛燃烧得愈发炽烈!
方砚灵高筑的心防逐渐被他狂野需索的吻所瓦解,她的双手不再忙着推打他的
膛,她的头颅不再晃动地闪躲着他的双
,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开始回应起他的吻,还罪恶地沉沦其中…
左宥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冲动地吻了她,但是一吻下去他就再也不想放开她了。
昏暗中,触觉神经特别敏锐,此刻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忙着领略着她的美好。什么血海深仇、什么深仇大恨,全都暂时被抛到脑后了!
如此甜美丰润的
、如此柔弱无骨的身子,忒地令人心醉神
…
心醉神
?该死!
左宥安猛然推开怀中的人儿,所幸有昏暗的灯光掩饰了他此刻的狼狈与震惊。
他怎能对她动了心?他该要对她恨之入骨才是呀!然而望着她红滟滟的
片,他竟又有想吻她的强烈
望。
他一定是疯了!
左宥安的脸色难看,方砚灵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抚着被
吻得肿疼的
,急促地
着气。
回想起刚才她竟可
地沉溺在他狂索的热吻之中,她就觉得羞愧难当!
她不该任他为所
为的,但是她却不由自主地沦陷在他狂妄的掠夺中,被他吻得浑然忘我,忘了他是造成她家破产的刽子手!
昏暗中,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情绪,两人混浊
重的
息声清晰可闻。过了一会儿,左宥安首先恢复冷静自若。
“你的‘演技’不错嘛!在热吻中还不忘装出女处般的生
姿态,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是个女处?”他尖锐地讽刺。
“我…”本来就是!方砚灵本能想反驳,但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地打住。
她为什么要承认她仍是处子之身?如果她在他面前声明自己仍是女处,搞不好会刺
他男
的原始
望,到时候他若是兽
大发地攻击她,那她岂不是遭殃了?
就让这个自大又愚蠢的男人以为她不是女处好了!反正她身上也不会因此而少一块
!
“怎么?把戏被识破,无话可说了?”不知怎地,一想到曾有无数男人拥有过这副姣好的身躯,他就怒火中烧。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告诉你,我宁可行乞街头也不愿委屈自己和你上
!”方砚灵忿忿地夺门而出。
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左宥安竟有股想拉住她的莫名冲动。
懊死!他今晚是怎么了?难道他忘了他身负着为大哥讨回公道的重责大任?
不!大哥的枉死怎么能忘?
对!他要复仇!他要方砚灵痛苦难过!
左宥安坐回位置上,拿起电话听筒拨了一组号码。
“喂?方先生吗?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的房子…”
方砚灵一回到家,竟看见父亲正痛苦地紧揪着
口,面色惨白地倒在客厅沙发上。
“爸?你怎么了?”方砚灵惊慌失措地奔到父亲身边。
“我…我没事…”方崇立
了几口气之后,激动地抓住方砚灵的手问道:“砚灵,你老实地告诉我,我们那栋公寓…真的要改建成什么三温暖宾馆吗?”
“这…”方砚灵为难地望着父亲激动的神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恨的左宥安!他竟然真的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父亲了!他真是个阴险恶毒的小人!
看女儿
吐吐的模样,方崇立也明白答案是什么了。
“真…真的是这样?”方崇立颓然放开方砚灵的手,难过又自责地
下两行眼泪。“我真是对不起你妈的在天之灵,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看到向来坚强如铁人的父亲竟然伤心落泪,方砚灵大受震撼,豆大的泪珠也跟着扑簌簌地落下。
“爸,你别太悲观了!我们的屋子还没有真的开始改建,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左宥安是个生意人,他不会不知道在非商业区开什么三温暖、KTV宾馆根本是无利可图的,或许他最后会改变心意也不一定。”方砚灵哽咽地安慰着父亲,但是她心里十分清楚,想要左宥安改变主意…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可能!
“他真的会改变主意吗?不…他不会…”方崇立很明白左宥安是认真的,他是真的要把那间拥有他们一家三口甜蜜回忆的屋子改建成
秽不堪的
情场所!
一阵剧痛毫无预警地袭击方崇立的心脏,他受不住地低呼一声,紧揪着
口伏在沙发上剧烈颤抖。
“爸!你怎么了?”方砚灵吓得脸色发白。“你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不,我还是叫救护车吧!”
方砚灵慌忙抓起电话听筒想拨一一九,却被方崇立挂了回去。
“爸?”
“不用叫救护车,也不用看医生,爸一会儿就没事了,不要浪费钱。”方崇立咬牙强忍着疼痛,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来正常些。
看医生?不,现在他们的经济已经相当拮据了,他哪有本“钱”去看医生?要是到时候医生诊断的结果又要开刀,他们怎么负担得起那笔庞大的医葯费呢?
“爸!”方砚灵板起脸来,严重抗议道:“去看医生怎么能算是浪费钱呢?身体健康最重要,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算是为了心安也好。”
“我真的没事,别瞎
心了。”方崇立安抚地拍拍方砚灵的手。“你工作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他扯动嘴角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然后强忍着锥心之痛,举步维艰地慢慢踱回自己房间。
看着父亲蹒跚的背影,方砚灵难过得泪
不止。
怎么办?光是听见他们的房子即将改建成
情场所的消息,父亲就已经受到这么严重的打击了,她真不敢想像到时候父亲若是亲眼见到那什么“兼具三温暖、KTV的复合式宾馆”真的建好并开张大吉了,父亲的身子真能撑得住吗?
方砚灵忧心忡忡地望着父亲紧闭的房门,她很清楚刚才父亲牵强的笑容之下,必定是咬牙忍受了极大的痛楚,这一次父亲是强撑过了,但是如果再遭受一次严重的打击…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如果父亲出了什么意外,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要避免父亲再一次遭受打击,就不能让他们的屋子真的沦落为风化场所,但她哪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心想报复她的左宥安改变主意?
难道…难道真要答应左宥安卑劣无
的条件,将她纯洁的身子献给他?
方砚灵为难地咬着下
,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筑园”咖啡店内,方砚灵一整天的情绪都极为低落,满脑子都是父亲的健康安危与左宥安的下
条件。
真要献身以换回他们的房子吗?该与不该在她的心底不断地进行着拉锯战,她就是无法明确果决地做个决定。
“怎么了?昨天那个有着甜美笑容的女孩到哪儿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方砚灵闻声转头一望,看见一张俊美
人的笑脸。
是他!昨天那个花了一千元却没喝到半滴咖啡的男人!
看见他和煦如春风的笑脸,她的心情竟像受感染似的奇异地好转了起来。
“你…”“叫我Andy吧!”Andy是左宥安的英文名字。“我是个摄影师。”
摄影的确是左宥安的兴趣,若不是他必须一肩挑起家族企业的重担,他可能真的会去当摄影师。
“我叫方砚灵,是个报社记者兼咖啡店服务生。”对方都已经自我介绍了,她不礼尚往来一番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你今天也要喝蓝山吗?”
“嗯。”左宥安笑着点点头,很满意自己上次果真让她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好,请稍等一下。”
“砚灵…”他唐突地拉住方砚灵的手,并自动去掉姓氏,直呼她的名。
方砚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更因他轻唤“砚灵”时的低沉嗓音、因他那双握住她手腕的大掌、因他凝望着她的灼热目光而心慌无措、心跳加速。
“呃…你…还有什么事吗?”她结结巴巴地问。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请你吃顿晚餐。”左宥安的视线在她娇美的脸上
连忘返。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弧形优美的
片上时,他忽地忆起昨晚那个
情狂炽的吻,想要再次一亲芳泽的
念在他心中蠢蠢
动。
懊死!左宥安在心底暗咒一声,再次提醒自己眼前这女人是害死大哥的罪魁祸首,提醒自己之所以刻意亲近方砚灵,惟一的目的就是要替大哥报仇!
“请我吃晚餐?”方砚灵对于他突兀的邀约感到诧异,她和他根本还谈不上是朋友呢!她歉然地望着左宥安,委婉推拒道:“可是…我等会儿还得回报社去
新闻稿和打卡…”
“没关系,我等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伺机报复的时间!
“我…”方砚灵轻蹙娥眉,正苦恼着该怎么拒绝他才不会让气氛变得尴尬。
“别误会,我没有什么不良企图。我只是看你的情绪似乎很低落,我想,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好好地吃顿饭、放松一下心情,应该会比较好哦!”左宥安诚恳的笑容很有说服力。
“那…好吧。”他都这么说了,她若是再一再的推辞似乎太不近人情、不给面子了,况且也只不过是吃顿晚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等你下班。”左宥安这才满意地放开她的手,朝着她朗朗一笑,而他的笑容和凝视又再次令方砚灵觉得心慌。
“我…你不是要蓝山咖啡…我马上去帮你端来…”
望着方砚灵“逃”向吧台的背影,左宥安低敛瞳眸冷冷一笑,在那毫无温度的笑意之下,蕴藏着深切的恨意。
方砚灵,你逃不掉的。
依照他的计划,他要方砚灵先爱上自己,然后再让她尝尝被爱人背叛的滋味!
当然,他的复仇计划不只是这么简单,这充其量只能算是他复仇大计中的一小部分,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在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左宥安又用他诚恳的态度和笑容,将方砚灵“拐”到
明山上看夜景。
面对山脚下这一幕辽阔而华丽的夜景,方砚灵烦
郁结的心情果真沉淀净化了不少。
“谢谢你,Andy,我的心情真的好多了。”方砚灵真心向他道谢。
“不用客气。”左宥安微微一笑,柔声问道:“愿意告诉我,你在烦恼些什么吗?”
“呃…其实也没什么…”方砚灵垂下眼睑,痹篇他询问的目光。
她和左宥安之间的仇恨纠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你现在不想说的话,我也不愿意勉强你。”左宥安善解人意地说道。“如果哪一天,你想找个人倾吐心事或是烦恼的时候,我会很乐意分享你的一切悲喜。”
“Andy…”他的话令她感动,而他灼热的凝视更令她心跳加剧。
奇怪?他们才见过两次面而已呀!她怎么会对他有如此怦然心动的感觉?即使是当初差点成了她丈夫的左宥辰,也不曾让她有过这种强烈的悸动呀!
左宥安着
地望着她
惘中略带羞涩的娇美容颜,冲口说道:“改天,我帮你拍照。”天知道在繁忙公事的
迫下,他有多久没有拿起照相机的冲动了!
“拍照?”
“是呀!你忘了我是个摄影师?我发现,你有一张完美的cameraface,很上镜头的脸,你有着美丽的眼睛、白
的脸颊、嫣红的嘴
…”他修长的手指随着他轻喃的话语,一路轻抚着她的脸,最后停留在她的
瓣上。
他低哑的声音、他温柔的触碰仿佛具有催眠人心的魔力,方砚灵只能沉溺在他所布下的柔情氛围之中,完全忘了该制止他的显然已经逾矩的举动。
然而,当他缓缓俯下头,准备吻上她的
时,方砚灵及时将头往右一偏,结果他的
便落在她的颊上,那灼热而柔软的触感及拂在脸上的温热气息,令她在心慌意
之余却又有一丝窃喜般的甜蜜。
“我…呃…Andy…”方砚灵正想说些什么以化解此刻有些尴尬的气氛时,却突然被左宥安轻揽进怀中。
偎在他厚实的怀中,她竟不想挣扎逃脱。虽然理智告诉她该马上推开他,但她的身子却像有自主意识似的贪恋着他的怀抱。
或许是夜太凉而他的怀抱太暖和吧…方砚灵这么告诉自己。
左宥安伸出大掌轻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埋进他的
膛,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复杂的表情。
他怎么也没料到事情的发展竟会有些超脱控制。
带她上
明山来看夜景,本来是基于复仇的理由。他计划着要让方砚灵撤除心防、一步步地爱上他,但是他却猛然惊觉他刚才对她的温柔,竟全都是出于他的情不自
。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也不自觉地陷入她虚假的魅力之中了?
不!他不容许这种严重的错误发生!他怎么能对害死大哥的仇人动心?
左宥安紧拧着眉心,在心中默默地告诫自己方砚灵是个如何可恶又可恨的女人,却震惊地发现自己竟不想松开轻拥着她的手臂。
哦,该死!
看完夜景之后,方砚灵原本打算请左宥安开车载她回“筑园”咖啡店,她再自己骑着停在咖啡店外的摩托车回家,但是拗不过左宥安的坚持,所以只好让他开车载她回到她和父亲租赁的破旧公寓外。
“Andy,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方砚灵真心地道谢。
左宥安微微一笑,亦假亦真地说道:“如果你真要谢我的话,那就给我一个晚安吻吧!”
“嗄?这个…我…”方砚灵被他唐突的要求给吓到,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太在意。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嗯,那…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晚安。”
“晚安。”
方砚灵静静望着左宥安转身离开的背影,一股不舍之情油然而生,她目送着左宥安开车离开,直到他那部S
第二章9000消失在视线之外。
“我到底是怎么了?”方砚灵对自己失神的异常反应困惑地摇摇头。
她该不会是喜爱上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了吧?
这说起来似乎有些荒谬,但她的确无法抹煞心底对Andy的好感,只不过…左宥安来势汹汹的复仇已经让她心力
瘁、疲于应付了,对于Andy…她还是暂时别想太多得好。
方砚灵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那栋破旧的公寓中。
一踏进家门,电话铃声刚好响起,坐在沙发上的方崇立顺手拿起话筒。
“喂?”
“方先生吗?我是左宥安。”话筒传来左宥安冷峻的声音。
“左…左先生?”方崇立紧张地
咽口水,深怕他又带来什么可怕的消息。
左先生?是左宥安?方砚灵浑身一僵,惶惶不安地紧盯着父亲,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忧惧。
那个可恨的男人又打电话来做什么?他该不会又想说些什么话来刺
父亲吧?
“方小姐在吗?”左宥安明知故问。
“你找砚灵做什么?”方崇立防备地反问。
“没什么,只不过想告诉她一个重要的消息。”
“什么重要的消息?你…”方崇立话还没说完,听筒就被方砚灵一把抢走。
方砚灵顾不得父亲诧异的表情,更顾不得她抢电话的举动有多无礼,她实在怕极了左宥安又会对父亲说什么不当的话,父亲的身体可
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方砚灵的口气颇冲,一点也不像平常温婉的她。
这也没办法,对于这个害得她家负债破产的仇人,她根本就无法对他和颜悦
,更别提要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了!
“没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那栋‘兼具三温暖、KTV的复合式宾馆”下个礼拜就要开始动工了。”左宥安此刻的声音因仇恨而显得冷硬严峻,听起来和“Andy”温和轻柔的嗓音不甚相似,他相信方砚灵分辨不出来的。
包何况“Andy”才刚离开她的身边没多久,谅她再怎么聪颖也不可能会将他和“Andy”联想在一起。
“左宥安,你简直…”
“欺人太甚?卑鄙无
?”左宥安无关痛
地提供着骂人的形容词。
“对,你…”“哼!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左宥安
鲁地打断她的话,冷冷地撂下威胁。“或许你父亲会有兴趣知道这个消息?也许我该邀请他来参加宾馆的动工典礼?让他亲眼目睹你们家‘改头换面’的景况?”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别以为我会对你们家的任何一个人心软!”左宥安放话的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别忘了大哥的血海深仇!
“你…”方砚灵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怎么?舌头被猫咬掉了?”左宥安咄咄地出言讽问。“还是你的沉默表示认同我邀请你父亲莅临参观的计划?”
方砚灵又气又慌、心
如麻,深怕左宥安真的会将他的恫吓付诸实行。事实上,她相信这个卑劣的男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望着父亲
渐苍老憔悴的模样,又想起上回父亲心病按发的情景,方砚灵在心底挣扎了片刻之后,终于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什么?”左宥安一时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方砚灵深
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我答应你提出的…第二个条件。”
“第二个条件?”左宥安诧异地愣了一会儿。“你忘了我这个条件的前提吗?容我再次提醒你一遍,就算你想要用你的身子换回你家的房子,也得要你还是处子之身才行呀!”
“我是。”方砚灵忍着莫大的屈辱答道。
“你是?”左宥安
儿不信,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开口说道:“好,那你明天早上十点到‘上业集团”总裁办公室来。”
“什么?”方砚灵惊诧地嚷道。
明天早上?这么快?她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有人在早上做那档事的吗?而且…还是在办公室里?哦,天哪!
方砚灵一时之间受到太大的刺
与冲击,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昏倒了!
“明天早上十点到‘上业集团’总裁办公室,希望你准时。”左宥安再次重述一遍之后,不等方砚灵回话便径自收了线。
方砚灵愣愣地挂上电话,丝毫未觉父亲关切询问的目光,整个人还处于极度震撼惊慌的状态中。
这是真的吗?明天,她守了二十多年的纯洁身子就要让左宥安那个卑鄙无
的男人给玷污了去?
天!这简直像是一个噩梦!方砚灵衷心希望明天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这真的只是一场可怕的梦魇。
左宥安斜倚在他那部S
第二章9000的车门外…停在那栋老旧公寓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手里握着刚才收了线的行动电话,神色变幻莫测。
当初他提出一亿或一夜的条件,目的只是要羞辱方砚灵而已,
儿没想到真的要用那间屋子来换取一亿或是和她上
。
但是,她刚竟说要用她的身子来
换她家的房子?而且还说她仍是处子之身?
啐!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一个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还和其他男人上宾馆厮混的
妇,竟敢大言不惭地说她自己仍是纯洁的女处?
哼!她把他当成天字第一号傻瓜吗?
既然她敢捏造这么大的谎言,他倒有个更好的计策,不但明天能轻易地拆穿她的西洋镜,更能让她难堪得无地自容!
左宥安缓缓
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拨着手中的行动电话。
“Sandy,我是宥安,你明天有空吗?我需要你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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