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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那个高贤川生一定跟你说了些什么,要不然你怎么从离开他的办公室开始就绷着一张脸。”彤瞳可是个明眼人,她是绝不相信工藤宇治会如他说的,没事。

 没事才是有事呢!

 “没事。”他又回到那个闷葫芦工藤宇治了。

 她就是讨厌他的这点,有事就该明讲,否则被她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告诉她。她挣脱他的手,兀自将脚步停顿下来不走了。“如果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理你了。”讨厌,她就是不想先提出有关藤田静香的事,现在她却已经揣测到他的变样八成又是跟藤田静香有关。

 “BOBO,我们还得回去陪吃饭。”他转身作势要拉回她。

 要她吃那种凡事缚手缚脚的饭,那她还宁可饿死。“我要回去哪?你家还是我家。”她是故意气他的,她气不过他事事总要瞒着她,活像她是个供奉在神桌上的神明,只能报喜而不能报忧。

 她的无理取闹看得工藤宇治的口气也跟着不好起来。“到现在你还在那跟我耍什么小姐脾气,我指的当然是我们的家。”

 家?好讽刺哦,她的家明明是在台北,何时搬到日本京都来着。彤瞳把心底的话诚实的告诉他“我的家明明是在台湾、台北,何时搬到日本我怎会不知道?”

 被她的话差点气死的工藤宇治硬声的说:“我住哪你就住哪,这还用我说吗?”朝她挥挥手要她过来。

 “鸭霸王。”她嘴巴虽然嘟得老高,但还是认分的走过去。

 “鸭霸王?”他怪腔怪调的学着她的口音,逗得原本不想笑的彤瞳还是笑了。“那是什么意思?”

 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将它翻译成英语的她被问倒了。“呃…该怎么说呢…鸭霸王就是…嗯,不讲理的人的意思。”

 “我哪有不讲理。”他严重的抗议道。

 “有,你每次都说是为了我好而把话藏在心里,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话,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只能分享快乐,不能分担烦恼的人。”也许他们的爱情来得太快,但她并不希望太急的进入那种亲密的层面。“像我明知道你心里有烦恼的事,连你烦恼的对象是谁也清楚得很,可是你只想独自排解,而不会想说我也可以帮你处理一些事情。”

 女人太独立是件好事吗?对工藤宇治而言,也许以前会给它一个否定的答案,但现在听彤瞳认真的话,见到她认真的表情后,他觉得有人分享心事也是件不错的事。

 “是不是高贤也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晓得高贤川生说服他之前,也许也先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是明白人的”彤瞳握住他的手,让他的大掌温暖她冰冷的手,藤田静香霸道的脸在思绪转移间溜进她的眼关。“她若是普通的小姐,你就不会在老面前拉我做垫背的,而且藤田的脸总是让我有不太舒服的感觉,那种不舒服我也一时说不上来,但并不是跟高贤说了些什么有关。”她帮高贤川生讲话,不是因为她好心,而是她直觉的认为,以后她不但会在工作上与高贤有许多接触,就连私底下也有可能会时常碰面,甚至不知何时她会需要他的帮助也说不定。

 “藤田静香不是麻烦事,你只要放心的待在我身边就行了。”工藤宇治自忖有能力保护她的。

 “再说吧,我还是想先搬出你的屋子到外头住。”她说道。“你先不要反对,试着想想我和你的立场。”彤瞳不想留个八卦任人谈论。

 “让我好好的想吧。”他也知道她的顾忌,何况老那也是个关卡,让彤瞳远离家里的势力,也许对他将来要跟自己的家族或是藤田的家族谈判时,是件好事也不一定。

 胆战心惊的彤瞳,学着工藤宇治叮嘱她的方法,用她自认最优美的吃法慢慢的咽下口中的生鱼片。

 呼,早知道就不陪他回来这儿,比起她家吃饭配电视时的聒噪,工藤家的态度就严谨多了,吃饭不能太大口,喝汤不可以用汤匙,最最重要的是不能挑食。

 她平不是很爱吃羊啦,或者是牛那些红,偏偏他们一连上了羊寿喜烧和神户牛,命苦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吃了。

 她拧起小脸的模样被工藤宇治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小姐终于吃到苦头了。

 要她命的宴席好不容易结束了,但接下来的却是更令她头疼的时间…喝抹茶,也就是日本绿茶。她敢断言那些爱喝日本茶,又讲所谓茶道的人,一定没享受过中国茶的香气与味道,她一直认为有人会真正喜爱喝茶粉泡出来的茶。

 在一伙人随着工藤家的老移位到茶间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在偷偷的瞪她。奇怪了,今天讨人厌的藤田静香没来呀,怎么还会有人用这种不是善意的眼神瞄她呢!

 “工藤宇治我想…”她扯着工藤宇治的衣角低声说道,但是她才要开口马上就被人用警告的眼神把她想说的话给瞪走了。

 “嗯?”他握住她的肩悄声问道。

 是工藤的妈妈…工藤柳绘子在瞪她。彤瞳慌乱的抬走头跟他摇头之下说没事后,便马上低垂着“她也发现在这奇怪的大家庭里,老是大家长也是当然的一家之主,而工藤宇治的父亲就像典型的日本男人,总是绷着张脸,表情也几乎是固定符号脸,他也是符合她印象中的日本男人娶了好几个老婆,据说工藤宇治的妈妈不是正室,而是匹配夫人早就过世了,所以继任的二太太也因为生了工藤宇治所以地位跟着水涨船高,成了现任的大夫人。”

 堡藤宇治的妈妈就是瞪她的人,而她在彤瞳的眼里也是怪人一个,光是她对自己儿子所表现出的占有就有点变态的倾向,试问有哪个母亲会对儿子的生活起居凡事都要一手的,就连儿子的子私事她都要管。

 老大概是最好相处的吧,一点也不像工藤宇治说的,她是家里的老祖宗,是最难侍奉的人,要讨她心可是难上加难的难。但是在方才的餐宴上却常听到老叫工藤宇治的文名字后,自己的碗里就会出现如山高的食物来,想必是她老人家要工藤宇治别让自己在客气下饿着吧。

 “宁小姐会茶道吧?”安静的回廓里除了脚步声外,忽然多了一句带着不友善的问话,差点吓到彤瞳。她看了一眼声音的来源,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工藤宇治的妈妈在问她话。吓着她的还有就是,原来工藤宇治的妈妈英语还满标准的。

 “母亲,BOBO是台湾人,她不会懂我们日本茶道的。”工藤宇治替她说话。

 “这敢情好,养了许久的儿子到头来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孩而向我顶嘴。”她的话十分的苛刻,讲得彤瞳心惊胆战了一下。

 “夫人宇治没有那个意思。”生怕他们母子为了自己产生间隙,她赶紧帮工藤宇治缓援气氛。

 “这儿没有你讲话的余地。”工藤柳绘子丝毫不留点颜面给她,讲起话来尖酸味十足。

 “母亲,BOBO是我的客人,如果您不满意她的话,那我马上就带她走。”工藤宇治不满自己的母亲排挤彤瞳,他明白母亲是为了藤田静香而不喜爱他带回家来的女孩,无论是彤瞳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反正只要那个女孩的名字不是藤田静香的话就一切甭谈。

 “反了,原来在这个家,我的话是最没有人要理会的。”老也跟着开口说话了,虽然她的话不是针对着彤瞳讲的,但是话中所带的权威也让彤瞳开了眼界。

 “那位宁小姐是宇治的客人,也算是我的,如果柳绘子你不喜爱的话,那麻烦你移就尊驾,免得碍了你的眼,也扫了我的兴。”

 “母亲,柳绘子不是那个意思,您误会了。”一整个晚上都没开尊口的父亲终于说话了,他和自己的老婆虽然早就感情淡薄,但总是自己人,他说什么也要帮她讲两句话。

 “她不是那个意思还会有什么意思,你们全都给我走吧,宇治和他的娃儿留下来就成了。”老不怒而威,她老态龙钟的脸一垮下来,那种神态跟工藤宇治可是像极了,这让彤瞳发现原来工藤宇治的严肃是来自他的老

 一群人几乎在老的一声令下,全都不甘心的作鸟兽散,在他们临走除了不甘愿的工藤柳绘子外,其余的全都投给彤瞳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叫你的娃儿过来吧。”她对工藤宇治下命令道。

 “要你过去。”他低声说道。

 “你要陪我吗?”虽然老对自己到目前为止都算满和善的,但是若要她单独面对老,她还是会有点害怕。

 “废话,你不懂文而既不会英语更不懂中文,我不陪你,难不成你可以跟她比手画脚或是同鸭讲。”他敲敲她的脑袋瓜,有时他根本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彤瞳松了口气,不知怎么了,她一知道有了工藤宇治的陪伴,好像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宇治告诉我,你的娃儿今年多少岁数了。”老一见到彤瞳就喜爱这个活泼过人的女孩,她虽少了藤田静香做人的家世还有完美的家教礼仪,但是她嘴角常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就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她呀老了,都二十五岁了。”工藤宇治了女人家最大的避讳给老知道。

 “嗯,和你的年龄恰恰相配,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老点点头满意的说道。宇治都三十岁了,早该到婚配年纪,以前是因为他不喜爱藤田家的那个丫头所以能拖便尽量拖,但现在瞧瞧他们俩,坐在一起说有多合适就是有多合适。是哪个活在古时候的人,还讲什么结婚得门当户对的!啐!真是的。

 彤瞳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只见他十分清楚的替她回答“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个妹妹。”

 “你倒很清楚嘛。”老难得的揶揄他“怎么不由你的娃儿自己开口说话,就你拼了命的替她回答。”

 “要跟你讲话,”他偏过头对着彤瞳说道。

 彤瞳先是对老亲切的笑了笑后,才对工藤宇治说:“要不可以告诉我很喜爱她,因为她跟我的很像,都是和蔼的老。”

 和蔼?工藤宇治差点大笑出来,若是将彤瞳的话转诉给其他家人听的话,铁定他家的盗器又要碎了满地,但是他还是尽责的翻译给老听。

 “你刚刚没说过她有祖母啊。”

 彤瞳听得懂“”这个单字,她告诉工藤宇治说她的在几年前过世了,所以她见到他的就会想起自己的

 堡藤宇治的转诉让老对彤瞳更加喜爱了,会思念自己死去亲人的人,她想也会是个孝顺的女孩。

 老要彤瞳坐到她的身边,而彤瞳在工藤宇治的推促下,胆战的移到老的身旁。

 老巍巍颤颤的缓缓拉住彤瞳的手,用她这一双刻画着岁月的手,在彤瞳的小手上套上一个冰凉的东西。

 彤瞳低下头定眼一看,原是老戴在手上的翡翠玉镯居然被改戴至她的手腕上。

 “工藤!”她慌乱的看了工藤宇治一眼,寄望他赶紧解释一下这种情形。

 “是要送给她未来孙媳妇的见面礼,你就收下吧。”这下彤瞳的地位更加确定了,他笑开了眼,转而问老他的解释对不对。

 “宇治告诉她,我的孙媳妇非她莫属了。”老愈看她愈满意,这女孩不贪心,换成平常人一收某种贵重的礼物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一只手拼命的要拔下它。

 “那藤田静香呢?”他要更确定老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

 “我从来就没喜爱过她,她是你母亲的问题,不要拿她来烦我了。”老一听见藤田静香的名字就马上垮下脸不愿多说。

 原来老也是不爱那个藤田静香的,工藤宇治笑呵呵的,只要有老做靠山,他就不用再看母亲的脸色,而不必再被迫陪那个无趣的小姐吃饭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谢谢您,。”彤瞳用她仅会的语答谢道。她担心如果她和工藤宇治的假婚姻被人拆穿了,会不会伤到老的心。

 “带她回去休息了,被你妈折磨了一晚,也够她累的了。”老在近看下发现彤瞳有了黑眼圈,赶紧要孙子带她休息去。

 “BOBO,走吧。”他挥手要她过来,但是她却不依他。“我还想陪陪老。”虽然她们语言不通,但被老握住的手让她感到很温暖。

 “走吧,也要休息啊,以后多的是机会可以陪她老人家的。”工藤宇治叫唤着说服她。

 “好吧,”虽然不情愿,但他说得也有道理,老人家是需要多休息的。“晚安。”她像以往自己的还在世时,亲了老皱皱的脸颊一下。

 老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逗得呵呵笑,看得工藤宇治摇头叹气不已。

 这个彤瞳总是有出人意料的举动。

 “这下可好了,我居然为了你,欺骗一位善良的老。”彤瞳在工藤宇治的身边不停的踱步,嘴里不但嘟嘟嚷嚷的,她的右手还拼了命的想把左手上的翡翠镯子给拔下来。

 但说也奇怪,明明老帮她戴上的时候很顺的啊,怎么现在她怎么推它,它就是无动于衷的待在她的手腕上。

 “别费心了,那是要送你的见面礼,没有她老人家的恩准你是拔不下它的。”工藤宇治斜倚在懒骨头上懒懒的说道。

 “都是你不好,骗他们说我是你的未婚,这下可好了,如果哪天我要回台北了,看你怎么收拾残局。”她放弃跟这个镯子拼命了,改坐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

 “怎么了,不唠叨啦?”工藤宇治发现她这几天在太阳下曝晒下来,鼻头多了许多颗雀斑,煞是可爱。

 “你一点都不体谅我的感觉,”她翘起红不满的说“想想你是的孙子,就算到时候我们saybye—bye后你也没差,但是我就不一样了,被骂到鼻头也无法替自己辩解。”

 “原来你讲来讲去都是因为你根本没心要留在日本陪我。”他带着怒气把她拉近怀里说道。嗅着她的发香,他安然的闭上眼稍作休息。

 脸抵着他厚实的膛,彤瞳似乎也早就习惯他冲动的举止。她叹口气说道;“你真的很不了解我哪,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家好,你都不听。”

 “是啊,是啊,你的嘴巴讲了一天的话还不累。”他慵慵懒懒的说,带着她东奔西跑了一天,回到家不能马上休息就算了还要跟家人周旋,真是累人啊。

 “工藤宇治!”彤瞳戳着他说道“我的话还没讲完你不可以睡着。”她发现他的呼吸愈来愈沉重,有逐渐睡着的迹象。

 “我好累哦,先让我睡一会。”他的声音好像来自外太空,飘忽而且还掺杂着语。他顺势扯着她翻滚到地板上头。“肩膀借我躺躺。”

 “喂,”想尽办法的彤瞳终于看见他眼睛真的阖上去了!“怎么会有人这么鸭霸的!”

 快要掉进睡梦中的工藤宇治听到“鸭霸”两个字的时候,居然还会喃喃的回嘴“我才不是鸭霸王…”他的头大方的枕在彤瞳的肩膀上,手甚至还霸道的圈住她的,呼吸一吐一的吹拂在她的颊上。

 哎呀,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这个工藤宇治真的是不讲理啊!

 彤瞳果然是认命的中国女,她为了可以在日本讨生活,为了对她很好的老,更为了那个有时霸气有时孩子气的工藤宇治,跑去了买了一整套的语教学书籍还有录音带,准备在她有空时好好的学学那个她向来最讨厌的文。但是这件事是在她想给工藤宇治一个惊喜下偷偷进行的,所以她决定在可以顺利的开口说话前,不让他有机会知道。

 为了学会她的第五种语言,文几乎被她所有空余的时间全占满了,也间接的让她的睡眠时间被剥夺了许多,不过幸好工藤宇治也没空时时盯着她,让她无意间多了许多自己的空档可以好好听她的录音带。

 像现在,她就窝在工藤宇治的办公室里,帮他翻阅跟高贤川生所拟好的工作草约,耳朵也顺便着耳机好好的训练自己的听力。她快乐的发现自己可能是语言的天才,因为她才真正努力练习了两个礼拜而已,现在许多简单的对话她不但会说了,而且还听得懂呢!

 “叩叩叩。”实心的门被人刻意的敲了几下,没想到彤瞳的录音机开得太大声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有客人上门拜访了。

 斑贤川生无奈的看到工藤宇治的指定女友根本就不理会他,于是干脆就自己大方的走进来。“小姐,我不是隐形人吧?我刚刚还敲了门哪。”他幽默的问她,因为他发觉这位台湾来的女孩跟宇治一样有个要命的坏习惯,就是根本目中无人嘛!

 彤瞳扬起无辜的眼,不好意思的拿下耳机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没听到你的敲门声。”得罪了她未来的衣食父母,最“大尾”的客户,看来她又惨了一次。

 他选择了工藤宇治办公室里的牛皮沙发,一股就懒洋洋的坐在上头,眼睛则颇富兴致的盯着她看。

 他在她手上看到一直以来就属于工藤家的传家翡翠。“看来静香说的都是真的喽。”

 不解他那句话的意思,她扬起眉瞧他。

 “你手上的镯子是宇治家的传家宝,只传给工藤家的长媳,但就算是宇治的母亲拼了命的想要老传给她,老都以自己还没走,谁也不能戴上它为理由给拒绝了,没想到老会那么喜爱你,还把它送给你。”他好心的替她解释镯子的因缘。

 彤瞳讶异的举起手问道:“那怎么会…”

 “她真的当你是她的孙媳妇了,老除了宇治外很少喜爱人的,就连静香想巴结她,她都嫌静香罗唆碍事,而且你知道这镯子的身世吗?据说它是来自古中国,还是某位贵妃娘娘戴过的,它的身价更是不必我多说了。”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天啊,我就要工藤帮我拔下来还给他就是不愿意,现在可好了,怎么办,我怎么可以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慌乱的自语道,一手又开始想把它推离自己的手。

 见她如此拼命,高贤川生干脆就再当一次好人的告诉她道:“没用的,它是认人的啦,没碰到它下一个喜爱的人,它可是说什么也不会从你手腕上下来的。”

 那是工藤宇治进来时看到的画面…彤瞳哭丧着脸又开始拨弄那只可怜的玉镯子,而高贤川生那个痞子不知道又在搬弄什么是非。

 “高贤川生你没事跑到我这儿来想勾引我老婆啊?”他稔的戳戳高贤川生的肩,假意的骂道。

 “你还当真以为我是不事生产的烂人吗?我当然是有事才愿意到你这儿来的。”他打了回去,嘴巴也毫不客气的反讽道:“那份合约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还有很多人等着我施舍呢。”

 堡藤宇治还想跟他不三不四的打骂,可是眼角的余光却见到彤瞳还在那儿死命的想把玉镯子从手上退下。“BOBO,你在做什么?”他蹙紧眉宇问道。

 “都是你啦!”她已经顾不得旁边还有外人在,兀自垮着小脸说:“这个翡翠镯于说什么我都要还给,我不可以戴着它的。”

 “不是说好了,你怎么又胡闹了呢。”工藤宇治更是不解了,几天前她不是已经认命的不再想尽法子拔掉镯子,而且也向她保证过如果她往后真没嫁给他也不必将镯子还回去了,怎么才一转眼没守着她,她就被别人给洗了脑袋。他瞪向一旁正用无辜表情等着看好戏的高贤川生。

 “别瞪我,我不过是告诉她那个镯子的由来罢了,要是我知道她的反应会如此烈,就算打死我我也会闭紧嘴巴,半句话都不会透的。”他就像七月半的鸭子般不知死活的愈描愈黑,只见工藤宇治的大酷脸随着他的话也愈来愈阴沉。

 “你不说话是会死吗?”他改用语骂道“你要是害我丢了老婆的话,看我怎么惩治你!”高贤有点被吓着,连忙举手投降道:“OK,OK,这次算我理亏,待会咱们兄弟俩到CLUB,兄弟我请客行了吧!”

 “我要带她到大阪去巡视工厂,但还是谢了。”他边说边走到彤瞳的身边制止她疯狂的举动。

 “人家要拔掉它啦!”她红着鼻子要哭的说道。

 “别费心了,如果高贤已经告诉过你这镯子的由来,那你应该知道是拔不掉它的,你这样子不爱惜它,如果见到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呐。”他拿她没法子,只好又将老搬出来当借口。

 彤瞳一想到老那张和蔼的脸,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迟缓下来。“我说过继续戴着这只镯子全足不想让伤心的,不是为了你才戴的哦!”她像是为了说服他却是在说服自己的加强语气说道。

 “是,我的好小姐,现在可以乖乖的跟我到大阪去了吗?”他点点彤瞳发红的鼻头无奈的问道。

 “嗯,”她点头回应,眼角却又见到高贤川生还拿着好玩的表情睨着他们看。“那他怎么办?”她指着他道。

 “呼,真好,终于有人不当我是隐形人了。”他感叹的庆幸着,自从工藤宇治变成爱情鸟的其中一只后,他发觉自己被忽略的时间有加长的趋势,跟以前时常哥俩好的情况简直是相差太多了。

 “别理他,这里他又不是不,而且他老是打着谈合约的理由到我的公司来勾引小姐。”工藤宇治不屑的说,一点颜面也不留给他。

 “是啊,就像某人一样老是想泡我旗下的模特儿,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高贤川生也毫不客气的糗他。

 “那是我没遇到BOBO之前才会有了那样的疯狂举动。”他心满意足的搂着彤瞳。“现在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工藤宇治文诌诌的学中国人讲俗谚,更难得的是他用的是标准的北京腔。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彤瞳惊喜的看他,比较起来自己不愿让他知道她偷偷学语的举动,现在看来是小家子气多了。

 “我都趁你睡觉的时候看录影带学的。”他窝心的告诉她“我怕学不好被你笑,所以…”来不及说完想说的话,他的被人激动的堵住。

 斑贤川生马上就捂住眼睛不想多看这两只爱情鸟一眼,不用多想,他又被当隐形人看待了。

 “谢谢你!”她感动的说,但是还是不打算告诉他,她也在学习日本话,理由很简单,就是不想在多一双眼睛下告诉他,她打算等晚上夜深人静,只剩下他们俩独处的时候才说。她惊愕的发觉自己愈来愈爱他了。

 堡藤宇治深情的摸摸彤瞳的小脸,很高兴她不像日本女孩总是在脸上涂了满满的化妆品,她可爱的脸蛋上全是勿需多加粉妆的粉红,亲起来不会吃到满嘴的粉味。“等我们到大阪后,我再好好的陪你玩,这些天你在我这儿做太多事了。”她的脸瘦了一圈,原本就属小脸的她现在不但看起来更歼细,甚至捏住她的下巴时,以往丰腴的都捏不着了,取而代之的是骨头。

 “拜托,我到日本来是要工作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彤瞳怕他为了她而放掉正事不处理,所以提醒他道。

 “还说咧,昨天已经在抗议我把你累到连陪她老人家泡中国茶都没体力,还警告我不准你再继续瘦下去,要不然有我好看的。”他把昨夜彤瞳没到老的屋子用晚饭的事拿出来说教,要知道他这个正牌孙子变得很可怜,在的心中早就比不上她这外来客了。

 “咳!”高贤川生好心的干咳提醒他们他的存在,要不他们会继续目中无人下去。

 彤瞳害臊的推走工藤宇治靠在她身上的身体,她在听到高贤川生的轻咳后才想到他们俩还有客人在。

 “我说宇治啊,我的合约呢?”他好意的说道,要是被他们两个溜到大阪后,工藤宇治这个不负责任的老板兼好友,不知携着佳人又要何时才会回京都来了。

 “哦,合约我已经看过了。”彤瞳连忙将那份草约从凌乱的桌上给找出来。“我想基本上这份草约还满合理的,双方的利润与出货全拟得很好,如果工藤先生他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就通知台北那儿再多派一个代表来监工。”她一下子将自己从工藤宇治的情人角色迅速转换成专业案的负责人。

 而且她在京都的办公室也被工藤宇治安排在自个儿的办公室里头,他的算盘还很完美呢…一切全是为了老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偷观工藤家的孙媳妇,才会在办公室里多安排一张桌子给她。反正这间办公室也大得离谱,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伴侣。

 两个大男人算是真正见识到彤瞳的工作能力,因为他们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却做不到立即转换心情的功力。

 “宇治,你老婆还真不是盖的。”高贤川生饮佩的说,像他就是人来疯那型的,当他把心放到玩乐上时,要他收回心思努力工作的话,大概也得等到明天的太阳起来后才有可能。

 “废话,我看上的女人可能会差到哪去。”见到彤瞳被挑剔的高?*雠宸幕笆保杉拐娌皇歉堑摹?br>
 “喂,说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哦。”虽然他们的对白有她是可以听得懂,但在速度上追赶得还是有点吃力。

 “就这佯吧,”高贤川生拍拍手站起来。“我呢正好也要到大阪一趟,宇治,你们就好心的让我搭一趟顺风车,至于合约上所剩下的问题也正好可以在路上解决掉。”他是别有居心的说道。

 谁不知道高贤川生是专门生出来搞破坏的…专门破坏工藤宇治的好事。

 一心想要在工藤宇治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能力的她,在工藤宇治还来不及投反对票的时候,就连忙点头答应高贤川生的提议,工藤宇治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原先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好的,等业务视察完毕后就要带她到东京一趟的,现在两个人中间还夹了一个超级电灯泡外加跟虫的高贤川生,害得他想在路上多甜言语几下都成泡影了。

 哀怨的眼神原本是不应该也不会出现在工藤宇治这个大男人的脸上,但他确确实实的发觉自己真的十分的哀怨。这是什么世界啊!谈个小小的恋爱都有人要花找麻烦,唉,台湾人是怎么说的“三声无奈是不是啊?”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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