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次醒来,元德身边没有任何人看守。她的背部疼痛着,意念告诉她,如果此时不逃,恐怕就没有别的机会了。
她勉强撑起身,探看着四周。
如果她能走出屋外,先躲在之前发现的石
中也是可以。
思及此,她毫不犹豫的离开
。
出了房门,她知道不可能这么顺利的逃过守门的侍卫,她必须将路线分成两段。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穿过竹林,她身上青绿色的衣裳,在闪躲时正好成了她最好的保护
。
离竹林不远处,有一处石园,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是那
前去大厅时无意中发现的。她快步的上前,找了个大石头藏身,心想只要等到天黑,她就能够出去了…
只是,当她停下来并感到慌乱时,却觉得背上的伤口好疼啊!
薄汗沁出肌肤,
向她的伤口,瞬间火辣辣的疼痛席卷她的知觉;她下意识的咬着红
,不让自
己发出疼痛的呻
,她咬得更深。
为了离开这里,她不能回头了,就算伤口会裂开,她也绝不回去那个折磨她的地方…
在昏厥之前,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而另一方面,水水一发现公主不见了,便嚷着找庄主.不一会儿工夫,火焰山庄的仆人全部出庄,大肆搜索着。
“禀庄主,往西十里内没有踪影。”
“禀庄主,马厩的马也没有少。”
方绍字沉
片刻.她受了伤,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不可能走远“来人.把重心放回山庄内,她还在庄里。”
“是。”
她想逃离他?他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莫名强烈的占有情绪,让他心烦难耐,迈开大步,他打算自己去找。
当他步出议事厅,经过石园时,淡绿色的衣摆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果然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不过,她忽略了自己的身子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走近她,遮去了她头顶上所有的光线。显然她已昏厥多时,才会毫无防备。
仿佛察觉到窒息的空气,元德的感官倏地紧绷,一个细微的移动,扯动了她的伤口。
“唔…”好痛!
下意识的呻
出声,她被自己吵醒。
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她不免又是一缩。
“疼是吧?”他明知故问。
“不关你的事。”她别开眼,不去看他。
“为什么要逃?”他捏紧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元德痹篇他的眼,嘴硬道:“我才没有逃。”
“是吗?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要告诉我你会梦游。”他
儿不信她的话。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若是如此自不量力,小心你背上的伤口化脓、留疤。”他警告她。
“就算如此,也好过被当成囚犯。”元德忍不住叫喊。
“你承认你要逃走?”他眯起眼,不悦的盯着她的面容。
“哼!”不意说出实话,元德只有冷哼。
“你最好祈祷你有本事逃走,否则再让我捉到一次,我绝不饶你。”
他抱起她,往竹林而去。
元德没料到会被抱起,她使劲全力地捶打他,叫道:“我一定会逃的、我一定会逃的,你听到没有?”
“你可以试试看。”方绍宇瞪了她一眼,令她不敢说话。
“这里四处都是豺狼虎豹,你就算出得了山庄,还是会被野兽侵袭,不怕死的话你尽管逃好了。”
“你是在为我好吗?”元德探问。
“我只是不想有人被活生生的撕裂。”他吓她。
元德惊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庄主,你找到公主了。”还没人厢房,水水奔了过来,看见庄主怀里的正是她担忧的公主。
“嗯。”方绍宇点个头,将她抱回房内。“去打点水,还有去我房里把金创葯拿来。”他
代着。
“是。”水水奔离。
“水水…”
看水水这么关心她,元德的眼眶
了。她是真心对她好的人,不论她是不是敌人,她都是如此关怀她;想到自己为她带来的麻烦,她泪掉得更凶了。
方绍字睨了她一跟“水水待你,相较你的皇帝哥哥如何?”
“你不要再说了。”
“若是你再逃,我就杀了水水。”他威胁道。
“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她真的不明白,她只是皇帝的义妹,并不是亲生妹妹,他为什么一定要捉她?
“因为靳王对你不一样,他会收一名义妹,不正代表他对你特别不同吗?”难得好心的,他告诉她。“相信我,若是有更好的选择,我们也不是非你不可。”
原来是因为皇帝哥哥的一时好心,才让她…
但她不懂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她还想继续追问,水水却闯了进来。
“庄主,水和葯来了。”
“你下去吧,这里我来就行。”
“是。”
“还有,以后不必落锁了,公主不会再逃出去了。”说这句话时,他是看着元德的。
“你如何脑葡定我不会逃出去?”等水水离开之后,她问道。
“你想水水死?”他将她的身子翻过去,让她半趴在自己的腿上。
元德没有挣扎,她的背的确很痛。
“不,我不想她死。”她是惟一对自己好的人了,元德想。
替她解开了衣裳,无瑕的美背现在是红痕斑斑。覆上了金创葯,那沁心的冰凉感觉让她忍不住呻
起来。
“方绍宇,你不是好人,更不是君子。”她突然说道,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身躯游走,她不安的扭动。
“我从不做君子。”方绍字凝睇着她的娇躯,下腹跟着一紧。
懊死.她竟然能这样影响他!
可眼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动她。
“别动。”他警告着。
“你…”元德倏地翻身,看见了他热切如火的目光,不
心慌“你做什么?”
“我叫你别动。”暗咒了声,丢开葯瓶,他攫住她的嘴。
“唔…”元德推开他,半解的衣裳落了下来,当她感觉
前一阵凉意,他的目光转深。
“不要碰我,你碰不起。”她喊着。
他果然停止动作,但只有一瞬间“不错,我碰不起。”他盯住她“可是,我已经碰了。”
什么?
元德还来不及反应,他便抓住她的双踝,让她靠近自己;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却逃也逃不了。
“你最好小心说话。”
撕开碍事的亵衣,他圈紧全身赤
的她,将
贴上,低语着:“别惹我生气,元德。”
元德一愣,忘了挣扎,她愈来愈无法了解.人心为何如此奇怪?
水水每
送来三餐,但现在不在门上落锁了,他们知道她不会想让水水死的,所以才敢这么做。
她黯然地想: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里,回到宫里去?
什么时候,她才能忘却这一切噩梦,重新回复她公主的身份?
她不知道方绍宇会怎么处置她,在屡屡问不出皇宫内部的事之后,他何时会沉不住气,杀了她或是放了她…
在她发愣的同时,房内出现了一道人影。
“公主就是公主,整天躺着等人服侍,一点也不感到愧疚。”
元德一见是施虹萍,再听到她刻薄的话.她不想理她。
“怎么?没话好说了?”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的问,面对这个害她被鞭打的女人,她无法有好脸色。
“干什么?”她来到
边,似是仗势欺人的狗,感到愧疚。”
元德一见是施虹萍,再听到她刻薄的话.她不想理她。
“怎么?没话好说了?”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的问,面对这个害她被鞭打的女人,她无法有好脸色。自己忍着。“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
“好。”她将手递交给他,缓慢地下
,整个人看起来赢弱柔顺。
“你病傻了吗?还是舌头被猫咬掉了?我记得昨天你还恨不得我死!”
我是恨不得你死,不过不是现在,等我有能力了,我会让你永远记住那一天。
元德在心中发誓。
“看来你恢复得很好嘛!”
看她走路的样子,知道她的背伤已无大碍,不知怎地,他松了一大口气。
“托你的鸿福,我现在好多了。”隐去杀他的念头,她冷静的说道。
“你还在怪我吗?”
当
的情势他不得已必须鞭打她,其实事后他在心里后悔不下百次,却无法低下头来道歉,他从不做这种事。
“你还会打我吗?”她不答反问。
“不会。”
“那我也不会怨你。”
“是吗?”他还是怀疑,她的口气不稳,好像在隐忍着什么,让他无法全然相信她所说的话。
“当然,本公主说话算话。”
经她一提她的公主身份,方绍宇一股气窜了上来“你还想回去做公主?”
“我本来就是公主。”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有令人害怕的气势,她统统都要。
“你以为到了这里,你还是公主?”霍地,他捏住她的手,气她没忘了自己是公主,气她提醒着他天与地的差别。
“我当然是。”
“够了,你回不去皇宫了,这点还用我提醒你吗?”他不耐地道。
“为什么我不能回去?”
难道皇帝哥哥没有派任何一个人来吗?
她被这个想法给骇住了,过去几天,在她的脑中盘旋的,就是如何对付他,如何还报这一切予他:她从不曾想过,皇帝哥哥连派人来救她的意愿都没有。
“干什么?”她来到
边,似是仗势欺人的狗,
皇帝哥哥不理她了…
娇小的容颜霎时苍白,牙齿猛打颤,那么她所期望的事也不会实现了?
看她这副样子,他猜得到她在想些什么,告诉她让她彻底死心也好。
“你的皇帝哥哥不要你,他连出兵的命令都没有。”
皇宫内还是照常
演,军队调动正常,这是今
他收到的消息。
“不!不会的,皇帝哥哥会来救我的。”她摇着头,不相信他的话。
“那你就慢慢等吧!”他顿丁下“说实在的,我也
意外的,他看了那条白巾居然能够沉得住气,按兵不动,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尔尔。”
他继续伤害着她,可元德一个字也不信。
“我不相信,一定是你骗我的,我的皇帝哥哥会来,他会派人来的…”
“是吗?”他不以为然。
皇帝哥哥真的不来救她吗?
忽地,她觉得人心真的好可怕。
“若皇帝哥哥不来,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若你的皇帝哥哥打来,你会希望谁赢?”他反问。
一时之间,两人居然无言,不知自己内心的打算能否成真…
这时,岩教的护法向他们的方向疾行而来。
“成礼,什么事?”
“庄主…”成礼为难地看着一旁的元德。
“但说无妨。”方绍字示意。
“是斳王派人来传消息了。”
“哦?”眉一挑,他接过成礼手中的字条。
人既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意,本王绝不拿三生石
换。
看完了简短的字条,他抬起头来,知道成礼已经先看过内容了。
元德激动地看着他。
他同情的瞥向元德,看来她的皇帝哥哥是不会来救她的了。
“你怎么说?”他问成礼。经召集众人在大厅议事了,请庄主移驾。”
他们如人无人之境般交谈起来,完全忽略了元德。
“你去告诉他们,我马上过去。”他刻意支开成礼。
“信上说了什么?”成礼一走,元德马上追问。
“回房里去。”他眸一冷,她不会想知道的。
“不,告诉我,皇帝哥哥写了什么?”她坚持。
“也好,让你彻底死心。”他将纸条丢给她。
“要杀要剐随意…皇帝哥哥竟然这么说…”
踉跄一退,她无力支持自己的身子;他紧搂着她的
肢,以免她瘫倒下去。
“没有刚才的问题了,你只有等候我们处置你。”他说道。
前途茫然未知,元德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大厅里早坐满了岩教的长老和其他在岩教中地位不低的护法们。
他才进入大厅,就被众人
着提出对策。
“现在狗皇帝不把三生石
出来,让他长命百岁下去,恐将民不聊生啊!”“还有,狗皇帝财富累积的速度相当惊人,恐怕随时都有足够的战力向外扩展。当初要他为了一个公主放弃这一切,简直是异想天开啊!”“是啊!既然公主无用了,那就杀了她,一了百了;对付靳王的事,我们再另商对策。”元长老希望快刀斩
麻,只要是斳王身边的人,他是
除之而后快。
“庄主,你倒是说句话啊!”由方才进门到现在,方绍字一个字也没说。
他同样在思索着。不过,对于元德的处置他想得更多些。
“我认为斳王只是故意制造他忽视元德公主的假象罢了,他在静观其变。”他试着找出一个好理由说服他们。“这…”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办法猜透靳王的想法,他生
多疑且残暴无情,凡是斩王朝的人民没有一个没领教过的。
当然,当年他破例收了一个民间小女孩做义女。也没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好了,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们都下去吧!”他不能给他们答案,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庄主,可是…夜长梦多啊!元德公主的事一定要尽快处理。”
“这我知道。”挥挥手,他累了。
众人见状,不敢违抗,只好先退了出去。
“可是公主都落在我们手中这么久了…”
“他在赌,赌我们的耐心,你们难道要中了他的计吗?”不管狗皇帝的心里怎么想,他还不想放她走。
“属下全凭庄主吩咐,不过带回信鸽的元长老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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