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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紫城书剑阁

 玲珑又再度避不见而了,所以今儿个烈风下朝后便直接来到“书剑阁”找她。

 内室里不见她的芳踪,他干脆拿起架上的剑谱书籍阅览起来;那张刚俊的脸庞因过于投入书中的武术境界,而发出一股慑人的气魄。

 玲珑悄悄地走了进来,不自觉地被他脸上专注的表情所牵引,心中好奇他怎么会看得懂如此艰深的武书,又怎会看得如此专心?

 “喂,你看不懂的。”她故意调侃他,因为她还没原谅他那晚强吻她的事。

 “这几天我都找不到你,你似乎在躲我?”烈风扬起俊笑,将书册放回原位。

 “谁在躲你啊?紫城这么大,你当然不可能找得到我。”她反驳道。

 的确被他说对了,这几天她的确是在躲他,以及他的…吻,因为她发现他那绵的热吻竟可以燃烧出她对于爱情的渴望…

 但,她渴望的是冷磊的爱而不是他的啊!

 “没有躲我?让我证明看看。”烈风大跨步朝她走近,黑眸里布满吻她的望。

 看到他眼瞳中热切的望,玲珑心中大,直觉地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自觉地低喃道:“你忘了我心中已有冷师父了?”

 她的话当下击碎了烈风想要吻她的望。

 “冷磊到底有什么好?就凭他为你造了把剑?”他像打翻了心中的醋桶酸酸地说道。

 “对于冷师父,我打从心里倾慕,而且累积了深厚的情感,并不是因为他为我造了把‘天女神剑’以及精心为我创作了‘天女剑法’而已。”她开诚布公的回答。

 “所以你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个?别忘了,他拒你于千里之外啊!”他气闷不已。

 “那只是他的个性使然罢了,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他一样的深。”她的粉溢出傻气的浅笑。

 烈风真是服了她的执着,也因此对玲珑更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匆匆跑进来通报,说皇上请他们两人出去观赏皇子们的武术表演,于是两人连袂走了出去。

 道场上,数名皇子全副黑色劲装、手持长剑屏息等待;而乾隆则坐在龙椅上,满意地看到这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出现后,这才龙手一抬,示意武术表演开始。

 霎时,一道道刀光剑影,雷霆万钧,气盖山河。

 玲珑全神贯注地观看,在欣赏他们的神乎奇技之余,不幽然一叹。

 “皇阿哥们的武功个个高强,只可惜…”她在沉半晌后,思索着该如何说出那种感觉。

 烈风像是心有灵犀的接下她未完的话:“只可惜他们的杀气太重,将内心的情感完全抹煞,对吧?”

 “对,就是杀气太重,缺乏情感的投入,大家不都是亲手足吗?为什么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呢?”玲珑讶然地看着他,他竟也看出来了!

 每当她舞剑时,总是不自觉地将内心那股充沛的情感尽情宜出来,才不会像阿哥们那般杀气腾腾呢。

 “虽然绝大多数的武功秘笈都要求习武者要‘斩情断爱’,方能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但人毕竟是血之躯,岂能斩断情爱?”烈风深叹道,他的阿玛就是一例。

 爱武成痴的玲珑经他这么一提,兴致地说道:“据说有许多恩爱的侠侣就因此而无法结合,像这样害人不浅的武功秘笈都应该全部烧毁才是。”

 “没错,其实习武者一生并不是非得练就一身绝世的武功不可,若能觅得相知相惜的伴侣共度一生,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我相信这也是你所追求的才是。”烈风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啊!”玲珑激动地问道,他竟然了解她心中所想。若不是知道他根本不懂武术,她会以为找到了知音呢。

 “因为我…碰巧胡猜的。”烈风技巧地转话,他很想告诉她其实这也是他一直在追求的。

 “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不懂武术的人怎么会了解我呢。”玲珑柔声叹道:“知音难寻,我若是能够有个知心相伴的伴侣就好了。”她在脑海中想像着将来和冷磊结伴闯江湖的美好情景。

 “若是敝人在下我遂自荐,不知你意下如何?”烈风渴切地问道。

 “不了,我已经和冷师父约好将来一起出宫闯江湖了。”玲珑巧笑倩兮的回答。

 “你已经跟他约好了?!”满腔的热情霎时被她的话扑熄,烈风狼狈不堪地低吼。别跟他去!他无声的狂喊,黑瞳里映着她为别的男人而笑的娇颜,他的心仿佛遭到五马分尸般,剧痛感迅速遍布全身经脉。

 “嗯,他还对我起了誓呢。”玲珑甜甜地点头,告诉他冷磊那天的誓言。

 忘掉他的誓言,烈风在心中呐喊。只要你一句话,我也愿意为你抛弃一切,在所不惜啊!他发现自己必须握紧双拳,才脑扑制住那股遍布他全身经脉的剧痛感,但忧伤的黑瞳却了他内心的疼痛…

 玲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似乎…想跟她诉说什么,莫名的让她的心揪了起来。小手轻轻抚上他黑幽的眼腈,像是要倾听他无声的话语。

 烈风轻轻拿下她的小手,薄勾起领悟的苦笑。

 不想再做一名情感来去自如的“情场游侠”只想伴着她直到地老天荒、石烂海枯。

 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爱上她了,而且爱得再也放不开她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玲珑小声轻问。

 “没什么。”烈风摇头,惆怅溢满怀。

 想当然尔,乾隆志不在看表演,他的视线盯着默默相对无言的两人,摸了摸胡子,在心中推敲他们的想法。

 正当大伙儿各怀心事、无心看表演时,其中有一名皇阿哥毫无预警的竟持剑往乾隆的方向刺去。

 皇宫侍卫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突发状况,霎时全傻住了,不知该如何制住三皇子,而这一迟疑,就失去制敌机先,眼看长剑就要刺中乾隆…“皇阿玛!”玲珑大吼,想奔去阻挡,但显然已有人比她还要快。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烈风像一阵旋风般飞奔而去,伸出一掌击中三皇子后背,令他当场口鲜血,不支卧倒在地上…

 烈风站定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刚才在那关键时刻,他想也没想的就出了手…

 虽然武功荒废多年未练,但毕竟具有深厚的底子,而且反应快速,这才阻止了一场可怕的刺杀行动。

 整个过程像一眨眼之间,看得大家瞠目结舌。

 烈风蹲下身子发现对方已气绝身亡,接着更发现他脸上有异,摸索一阵后,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家看了不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三阿哥怎么会行刺朕?!”惊魂甫定的乾隆,在一干侍卫的保护下缓缓走了过来。

 “启禀皇上,他不是三阿哥。”烈风起身摊开手中的人皮面具。

 “皇阿玛,您没事吧?!”玲珑踉跄地挨到乾隆的身旁,心中惊吓得无以复加。

 “皇阿玛没事,多亏了烈风那神来一掌,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这个人了。”

 “烈风,你为什么…”玲珑看着烈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乾隆莞尔一笑。“丫头啊,你有所不知,烈王爷是当今‘武当’的掌门人,而烈风的武功更是要得,他大可接掌‘武当’,但是…”他一一道出前因后果。

 “其实微臣早已离开‘武当’,而且武功也已荒废许久,刚才只是凑巧救了皇上。”烈风并不居功。

 “丫头啊,烈风跟你一样都是从小习武,也爱武成痴,相信你们应该很合得来才对。”乾隆自认这个指婚是指对了。

 玲珑愈听心愈凉,想到自己之前如何在烈风面前班门弄斧,甚至还嘲笑他是个不懂武术的莽夫…他一定在心中讥讽她的有眼无珠吧?

 一下于是亲眼目睹皇阿玛遇刺,一下子是亲耳听到烈风傲人的身世背景,如此强烈的事件冲击着她,直教她方寸大,不知所措。

 她的身子晃了晃,转身离去。

 面对烈风,她的信心已丧失殆尽,她不得不承认现在脆弱无助的她得找个强而有力的支柱来支撑,否则再待下去,她一定会崩溃…

 “玲珑!”烈风呼喊她的名字,但伊人却已飘然远去。

 唉,她为什么急着跑出去?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对她说啊。

 天湖

 策马到冷磊的住处时,玲珑已是脸色苍白、气衰力尽了,不过数里的路程,可她却觉得远如天涯。

 下了马,她深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朝竹屋走去,心中期望能够见到她的支柱,安慰她、平抚她受到惊吓的心,可是…

 “九妹,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德麟有如凶神恶煞般挡住她的去路。

 “五阿哥,皇阿玛…皇阿玛他刚才遇刺了!”见到亲人,玲珑激动得哑声道。

 “哼,皇阿玛遇刺又不是头一遭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德麟一脸冷淡。

 “五阿哥,亏我敬你如兄,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玲珑用力咬,心寒到了极点。

 “敬我如兄?得了吧。看你在皇阿玛面前表现出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样。我就恶心!”德麟嘲弄她的天真。

 玲珑茫然地摇头。“我不懂…我们不是亲兄妹吗?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

 德麟嗤笑出声,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你太天真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这宫中没有手足之情吗!想来你还真是高杆,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所有的人都将你捧在手心疼惜宠爱,皇阿玛如此,冷磊是如此,真是佩服、佩服。”他说得极尽嘲讽。

 “五阿哥,你别吃不到糖就随便迁怒人!”玲珑用力甩开他的手,生气他竟如此不明事理。

 德麟的双眼含怨带恨。“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宫去喝西北风,让你尝尝失宠缺爱是什么滋味!”不受皇阿玛重视,他已经受够了,凭什么让她一人在宫中倍受宠爱,真是够了!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将大家给我的爱分给你一半,换你对我友善。”玲珑痛心地陈述。

 德麟嗤之以鼻,冷笑三声。“爱是不能分享的,不是惟我独占的我就不屑一顾,一点也不分给别人。”

 “你太偏执了!”玲珑不打了个冷颤。

 “我就是这样的人!”佞的角勾起,德麟趋前上马扬蹄离去。

 玲珑有股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本该和乐相处的手足之情,如今却走到只讲求利害关系的田地了?

 她的头一晕,随即就要倒下,一双强有力的臂膀适时抱住了她。

 “冷师父…”依偎在一片冰冷的怀抱里,她虚弱的望进冷磊的寒眸。

 “你脸色好苍白。”冷磊发现她脸色苍白,想带她进屋,但玲珑却固执的动也不动。

 “我好怕到这里找不到你…”她柔情款款地端详他冰凿般的俊脸,幸好终于见到他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紧搂着她,感觉到她的身子颤抖得历害。

 “刚才我亲眼目睹皇阿玛遇刺,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幸好那名假扮三阿哥的刺客没有得手,否则…”红着眼眶,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没事就好了。”看到她的泪眼,他有些局促。

 唉,他最不会哄女人了。

 “令我心寒的是皇阿玛遇刺了,五阿哥居然不闻不问,还威胁要赶我出宫。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竟恨捷如此之深。”滚烫的泪珠儿沿颊落下。

 “别再哭了。”冷磊冷冷的说。明知她现在需要他的语甜言来安抚,但无奈他就是说不出口。

 “我觉得好累…为什么人世间要有这么多纠不清的恩怨情仇呢?”她悲凄的对他苦笑,身子虚软无力。

 “你既然生在宫中,就得去面对宫中残酷的斗争,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既然说不出语甜言,他只好指出事实。

 “无可奈何…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份无可奈何?”她痛苦地直摇头。

 “格格,世上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事。”唉,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玲珑杏眼出无奈的波光。

 “你知道是谁想行刺皇上吗?”冷磊问出重点。

 “不知道,刺客受了烈风一掌后就死了。”她摇头。

 “唉,要是刚才我在场就好了,皇上也就不会…”冰眸显出自责的眸光。

 “你千万別自责,幸好烈风及时出手,这才阻止了他们的行动。”玲珑详详细细将烈风家承“武当”的身世背景告诉冷磊。

 冷磊默然无语,深不可测的表情让人读不出他的情绪。好半晌,他终于开了口“对于五阿哥的威胁,你不会害怕吗?”

 “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感到害怕了。”她定定地凝视着他,眼中有着真诚的信赖。

 “你的脸颊好冰。”冷磊回避她的眼光,大掌碰触她的脸庞,发现她的双颊异常冰冷。

 “你不也是?”玲珑同样感受他冰凉的体温。

 冷磊哂然一笑。“走,咱们取暖去。”拉着她到小亭子坐下,接着从屋里拿出一壶热酒来,为她倒了一杯酒。

 热酒入喉,玲珑感到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看到天色已黑,新月如钩,星儿乍现,湖光潋洒,她觉得在这美好的月下若不来段剑舞助兴未免太过可惜;正当她作如是想时,冷磊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拿起长剑开始挥洒起来…

 玲珑眼睛睁得又围又大,欣喜于两人的心意相通,于是托腮欣赏起他舞剑的英姿,只听得他边舞剑边诵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人有悲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玲珑呢喃自语,执杯啜饮,一杯接一杯,想要忘却人世间所有无可奈何的忧愁。

 她眼儿朦胧,眼前满是冷磊那潇洒脱俗的剑舞,耳中充斥着他气回肠的嗓音,她不由得…醉了…

 花前月下能够和冷磊畅饮,她的梦想可说已实现一半了。

 “冷师父…好奇怪喔…有两个…不不不…有三个冷师父耶…”她伸出三纤指,醉眼濛地看着他,红因看不清楚而不满地噘起。

 “你醉了。”看着她那惹人怜爱的娇憨模样,冷磊扬起轻笑,这世界上只有这个小姑娘不怕他身上冻人的冰寒。

 他突然感觉到冰封的心似乎有碎裂的迹象,从细中钻出一股不知名的騒动;他低头轻轻地贴在她微翘的红上,冰沾上了她上的甘醇酒滴,落下无数的细吻。

 他…居然吻了她!

 玲珑惊讶的美目大睁,细细品尝着他冰凉的双,透心凉。承受着他的冰吻之余,脑海中不期然浮现烈风那绵的热吻,像是要将她卷入痴狂的境界…

 唉呀!她暗自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要自己集中注意力。冷磊的吻是她梦想许久的,怎么她反而在这个时候分了心想到烈风的热吻呢?

 “你在想什么?”冷磊发现她的不专心,语调倏地结霜。

 “没有啊,我只是好困喔…”糟,被抓包了!玲珑赶紧闭上眼睛偎着他假寐,以免被他看穿。

 冷磊坐在石椅上,强健的双臂自然地搂着她蜷缩的身子,角扬起罕见的笑意。

 “冷磊…嘻…”玲珑爱困的呓语,那受惊吓的心在他冰冷的怀抱里终于得到平抚,这才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她梦到他了吗?冷磊角的笑意更深了,双臂下意识地将她搂紧了些,眼皮慢慢垂下。

 皎洁的月光下,两人就这样紧紧相依而眠,忘了天地,也忘了月星辰…

 天方鱼肚白,初乍现,玲珑幽幽醒来,发现自己竟窝在冷磊怀里睡了一整夜,记起了昨夜的点点滴滴…

 她不是在做梦吧?用力的咬着下,会痛,那表示不是在做梦了。

 角飞扬,眼角、眉梢缀饰着幸福的浅笑,她终于体验到了冷磊的温柔。

 闭眼而眠的冷磊给她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她好奇地伸出织指轻轻碰触他那张完美比例的五官,提醒自己待会儿回宫得叫画师将他画下来…

 正当她想去感受他的冰时,不期然上他睁开的双眼。

 糟,他发现了!玲珑惊跳起身,但‮腿双‬却因久坐发麻,无法移动半分,只能呆坐看着他傻笑,粉脸一片通红。

 冷磊薄漾起笑意,并没有因被人“偷袭”而发怒。

 突地,他警觉地听到一道宝剑出鞘的声音,笑意敛去,敛起寒眸。

 玲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苍白清瘦人影朝她走来…

 “五阿哥,早啊!”她朝他扬起笑颜,试着去化解他对自己的敌意。

 “你就这样跟冷磊睡了一整夜?”德麟冷冽的眼神瞪向她,全身散发出阴沉的气息,连林中的鸟兽也吓得噤若无声。

 玲珑满脸甜蜜喜悦,与德麟的阴沉不悦成了好笑的对比。“是啊!昨晚冷师父对我很温柔喔。不仅耍剑给我看,也温柔的哄我入睡,还有…”

 “住口!”德麟大喝一声,杀气立现,林中的鸟兽吓得各自窜逃。

 冷磊的寒眸瞥向德麟,冷眼看着他诧异与惊愕的表情。

 “冷磊,为什么你的温柔只给她一个?难道我对你付出的还不够?”德麟出乞怜的眼光。自相识以来,他从没见过冷磊亲近女过,他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对女人没兴趣,只爱男人而已,所以对他百般示好,但眼前的这一幕实在令他无法接受。

 “五阿哥,难道你对冷师父…”现在换玲珑了口大气了。

 “我爱他很久了,你算什么东西!”德麟对她恶言相向。

 “我可没有那种癖好。”冷磊悦得相当绝情,冷讽他自以为是的想法。

 “五阿哥,你这是何苦呢?”玲珑不忍心地劝他,这种“爱”算得上是爱情吗?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马上离开冷磊,我不许你独占他!”德麟持剑冲过去砍杀玲珑。

 “该离开的是你,不是她。”冷磊一个弹指,点住了他的定

 “冷磊,我不会对你死心的!”痴恋他多年,德麟仍然不放弃,接着转而怒瞪玲珑,狠狠地威胁道:“死丫头,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玲珑垂下螓首,心头蒙上一片阴影。

 “其实格格倒不必担心五阿哥的威胁,虽然你现在的武功不如他,但一旦你拿到了‘天女神剑’,到时就算来十个五阿哥也动不了你一。”冷磊自傲地说。

 “真的,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天女神剑’?”玲珑迫切地追问。

 “现在。”冷磊起身拉着她来到湖边。

 如同玲珑上次所见到的,冷磊运功将“天女神剑”出湖面后,接着便施以轻功,以蜻蜓点水之姿在湖面折返了一圈,轻松地拿到了“天女神剑”

 “冷师父,为什么‘天女神剑’会在这湖里呢?”玲珑敬佩之余心里仍有疑问。

 “一把剑如果没有经过特别的淬炼,那便与普通的剑无异,所以我将‘天女神剑’深埋在这个灵湖里直到时机成,现在你就是这把剑的主人了。”冷磊谨慎地将剑到玲珑手中。

 “謝谢冷师父,我会好好练剑,不负你的期望!”玲珑看着手中的长剑,眼底有着义无反顾的坚决。

 冷磊扬起笑容,双眸看着“天女神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剑身反出灿亮的剑光,他看着看着入了,眼光与剑光相互辉映…

 “冷师父…”她绞着十纤指,怯怯地轻问。

 “怎么了?”他拉回视线。

 “我现在可以开始练‘天女剑法’了吗?”她等不及要试试“天女神剑”了。

 “当然可以。”他爽快地答应。

 玲珑好生高兴,摩拳擦掌的准备大显身手。

 在冷磊高标准的审视之下,她连续比划了几个剑式,一连串的动作皆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惟恐达不到他要求的标准。

 她可以感受到他那寒霜般的视线紧锁住自己,直教她好生紧张!

 “练武首重专心、心无旁骛!”冷磊冷然的训斥。

 “是。”玲珑吐吐粉舌,命令自己不要紧张,就当平常练武一样。

 这次她耍得得心应手,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出差错。

 “我表现得如何?”她“定格”一个超美的架式给他看。

 “还可以。”他不会赞美别人,纵使她表现得极好。

 只是还可以?他说得仿佛虚应了事。玲珑感到有些失望,心情低落了不少,耍起剑来便格外心余力绌。

 “怎么回事?跟刚才判若两人?”冷磊实在看不下去了,缓步来到她面前。

 “这几招剑法难度比较高,我一直学不来。”玲珑解释,掩饰真正的原因。

 “很简单,我教你。”冷磊执起她握剑的手,耐心地教导她,接着搂着她的柳,将她旋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后与她对视。

 不教还好,教了更令玲珑专不了心,因为…

 “记住了吗?”他好看的薄令她回想到两人昨晚的亲吻,直教她脸颊烧灼。

 “记住了。”她小声的说,低下头不敢看他,烧灼的脸颊肯定红透了。

 “你到底怎么了?”冷磊狐疑地捧起她脸庞,直视她的杏眸,想读出她的想法。

 “冷师父昨晚…昨晚…吻了我…”玲珑刻意加强他们师徒的名分,却有了亲密的行为。

 “那今后就别再把我当成你的师父好了。”冷磊轻笑道,原来她在意这个。

 “可以吗?”玲珑心情激动得无法以笔墨形容,这是不是表示围绕在他身旁的冰河已经融化了呢?“可是在外人看来你是我的师父,我是你的徒弟…”她缓缓道出心中的疑虑。

 “我向来不将俗世间的八股伦常规范放在眼里。”冷磊说得自傲,道德礼教丝毫锢不了他半分。

 “冷磊!”玲珑忘情地投入他怀中,沉浸在这座冰墙雪壁所带给她的舒服感。

 “真是败给你了。”冷磊低沉的叹口气,心中结冻已久的冰霜被她的坦诚给融化了一些。

 将怀中的娇人儿平放在草地上,冰凉的双先是轻柔地吻她娇的红,接着转趋浓烈,往下停留在她娇的玉颈,冰停留之处,寒霜人…

 灿烂的阳光炫惑了玲珑的双眼,眼前那张柔的脸庞渐渐转换成为一张刚的男脸庞,而身上那冰凉的触感也转炙热…

 她惊讶地发现到自己在沉浸在冷磊的温柔同时,却又惦记着烈风的绵…

 哎呀!她怎么可以这么贪心呢?

 “冷磊,对不起…”她跳离出他冰凉的怀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掉。

 烈风、冷磊,她的心已经被这两名情完全相反的男子给搅了…

 冷磊不敢置信地目送她跑远,着实弄不懂她反常的行为。

 这是她起的头,怎可中途喊停!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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