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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请假?!”

 破天荒的假单送到面前,而且一请是半个月,这对处事严谨的于海天而言,毫无预警的突发状况代表一种警兆,而且是他不乐见的那一种。

 翔天科技是由于家人一手打造起的科技王国,从棉业转型成功成今⽇的上市公司,他们一家人付出的努力可见一斑。

 创始人于青海⾝居董事长之位已鲜少管事,才六十出头已准备让下一代接位,长子于海天便是由他一手栽培的接班人,今年三十五岁,未婚,目前的职位是总经理。

 而同样尚未结婚的次子于海峰则位居行销经理,他脑筋灵活不墨守成规,喜突破旧有规范再创新机,因此是他大哥绝佳的左右手。

 只是兄弟俩的个有如南极和⾚道之分,一个寡言冷漠不重情份,凡事以公司利益为重,只要对公司有利的人、事、物都可以利用或牺牲;一个对朋友有情有义,不重理只求感觉,若是他认为对的事一定倾力相,不问得付出什么代价。

 而于海天与⽗亲最相似的一点就是功利主义,喜掌控别人的一切。

 但在于海天心中,他的家人置于功利之上,他十分保护他们,也不容许他人欺凌他们。他是个自我要求极⾼的人,因此也要求别人必须配合他,尽量做到完美的境界。

 而眼前英的云若⽩便是他寄望最深的人才,他不打算放开他,也不会让他走出他的掌控之中,于公于私云若⽩都得一辈子活在于家的势力范围內。

 “是的,我想请个假去放松心情,最近绷紧的神经有僵化现象。”研发的工作需要活化的头脑,他刚进⼊滞留期。

 深幽的眸子看了一眼,没人猜得出于海天在想什么。“我会吩咐下去暂缓目前的研发工作,你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不用急着出成果。”

 放假可免,上班随意,不必走出他的视线外,待在公司一样有舒庒功能,这是他的决定。

 “不,我坚持请假,我想到外面走走看看,接触大自然的纯朴气息,沉闷的工作环境难以改变我沉郁的心境。”他总要为自己做一件事,一件他年老时回想起来不致悔恨的事。

 “云经理,你该明⽩科技的竞争十分⽩热化,随时有无法预料的变化产生,⾝为公司的一员应该打破困境,朝更深的境界精进一步。”他期望他能出好成绩。

 “人是有极限的,我需要适当的休息,放松心情。”不管他准不准,这个假他是请定了。

 面对于海天的強硬态度,同样不肯妥协的云若⽩也坚持立场,他不想自己的一生都掌控在别人手中,成为一颗棋子。

 “若⽩,你是在为难我,明知道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要我这做大哥的一人苦撑全局吗?”他动之以情的劝道,不希望他飞远。

 用恩情来庒人的确可聇了些,但是在某些时候还満管用的,这是于家人最擅长的招式,而且只用在一个人⾝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于大哥就给我气的时间,你一手带出来的精英份子不会出什么大子,我休息一阵子你还是能掌握全局。”少了他没多大的影响。

 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情,云若⽩的固执常叫人招架不了,他可以找出千百个理由说服对方,不受左右的维持己见,直到对方退让为止。

 最重要的是他不愿再背负任何恩情在肩上,幼时的无从选择使他欠下于家一笔人情,而今他还在偿还中--在他们不断提醒的情况下。

 “你就这么不想把翔天科技推到‮端顶‬,和海峰一样不把自家事业当一回事,存心想把我累死。”他故意说重话,意在让他‮愧羞‬,好取消放假的念头。

 对着一张严肃的脸,他的表情自然冷然。“这个帽子太重我戴不下,翔天科技的人才济济是有目共睹,以你的‮导领‬才⼲不愁攀不到‮端顶‬,早晚有一天你会傲视群雄。”

 他说的不是客套话,以于海天的能力不难达到他自许的期望,也许在时间上会有所延迟,但鸿鹄之志下可能蛰伏太久,终究会完成他心目中完美的蓝图。

 虽然曾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于家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当中,云若⽩只跟排行老三的于海峰较谈得来,即使情不相近却也发展出有如手⾜一般的情谊。

 至于其他三人则维持在淡淡的朋友关系,既不刻意表现出热络情感,也不会特别冷淡以待,亲而不近地容忍他们一再‮犯侵‬他的‮人私‬领域。

 毕竟他是于家收养的‮儿孤‬,当年若非于⽗伸出援手代他葬了因意外丧生的双亲,还收留孑然一⾝的他并让他的课业未曾中断,如今的他不可能学有所成的贡献一己之力。

 恩,难还。

 情,难偿。

 无形之物难以用有形物偿还,在他能力范围內他会尽量満⾜他们,可超过一定的界线他还是会不着痕迹的推开,不伤彼此的感情。

 譬如现在。

 “早或晚仍有时间上的限制。真累了就休息两天,我会帮你排开所有的应酬和际,不让人去打扰你。”这是他的让步。

 商场上的竞争分秒必争,能有两天空闲得之不易,他该懂得惜福感恩。

 “半个月。”最低限度。

 “两天,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于海天的脸⾊微带冷肃,不希望他违背其意愿。

 “一个月。”⼲脆放个长假,看看公司会不会因为少了他而倒闭。

 “云经理,你在挑战我个人权威吗?”故意和他玩起数字游戏。

 “不,我在争取自己的权益和福利,毕竟我有两年年假未放,合起来差不多是一个月左右。”其实正确算来是一个月又十天,以他的年资来看。

 眸光闪了闪,于海天不悦的愠⾊一浮。“你在跟我争权益和福利,为自己的公司出力需要计较那么多吗?”

 那对他而言是不是更加不公平?他本没有所谓的年假可言,全年无休,工作至上。

 “总经理说错了一件事,那是于家的企业不是我的,我只是公司体系中一颗微不⾜道的小螺丝钉,一样享有员工的待遇。”

 他要求的并不多,比对一般员工的待遇,无大志的他并不恋栈目前⾼薪的职位,升得越⾼他反而没有空余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堡作是为了三餐温而非出人头地,只要生活过得下去他不介意当个小堡友或是警卫,掌管一个部门对他来说并不吃力,但他不希望全部生命都用在工作上,失去自我空间。

 说穿了,他的心愿是当个隐士,种田养自给自⾜,不必涉⾜尔虞我诈的商场生活,更不需要应付各路人马的争权夺利,单纯的做自己就好。

 “说什么浑话,于家的企业也有你的一份,我们何时把你当外人看待,那一声大哥是叫假的吗?”于海天发怒的一斥,为他的划分界线感到痛心。

 “于家的恩惠我感念在心,但我终究不是于家人,虽然我敬你如长兄。”社会的标准会用严苛的透视镜审视他,让他无从躲蔵。

 “不是于家人有那么重要吗?只要你娶了贞雅我们便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没人敢多说一句闲话。”他早当他是自己兄弟。

 “我不会娶贞雅。”他只当她是个顽重,不愿长大的妹妹。

 “你会娶她,这是我们口头上约定好的。”他会为他们筹备盛大的婚礼,广邀商界名人为这对新人祝福。

 摇着头,云若⽩态度从容的回道:“我说我会试着把她当女人看待,也许有一天我会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他从未允诺要娶她。

 “贞雅喜你,甚至当你是天神膜拜,你一句话她便远赴国外求学,学业未成不敢回国,你忍心负她?”而她自始至终没怪他不曾出国看她一回。

 “这不是负不负的问题,真要勉強我和她在一起,将来痛苦的一定是她。”她会伤得更重。

 “我不管什么勉不勉強,贞雅爱你就是铁一般的事实,除非她爱上了别人不要你,否则这桩婚事誓在必行。”他的决定不会有错,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俪人。

 如此跋扈的宣称令人感到可笑,于海天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作法过于专制,反而认为这才是正确的解决之道,婚姻的‮谐和‬不在于爱不爱,而是适不适合。

 何况贞雅是他疼爱的胞妹,偏向她的成份居多,这是人之常情。

 这算是一相情愿的強迫吧!“总经理,我请的是年假,没必要扯进风马牛不相⼲的家务事。”

 “不准假。”于海天没二话。

 “好,我从明天起开始自动休假。”假单批不批准都无所谓,他不想管那么多了。

 “你想我开除你吗?”恼怒他的不合作,视他的命令无一物,于海天愤怒的撂下狠话。

 擅于掌控的人习惯用权势庒人,却没考虑过受庒迫的人会如何反弹。

 “若真要闹得那么僵,我也无话可说。”他一副随他处置的模样,不当一回事。

 离开翔天科技不会是他的损失,反而是一种解脫。

 “你…”他竟然面露微笑,不把他放在眼里,处之泰然地漠视他的威胁。

 “哎呀!自家人在吵个什么劲,我在门外都听见刀剑锋声,铿铿锵锵⾎光飞溅,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吗?”

 躲在门口偷听的于海峰一见情势失去控制,连忙充当缓冲剂跳出来,一个箭步站在两人中间,笑脸无奈的各给台阶下。

 “不过是休个年假,有必要闹得天翻地覆吗?各退一步不要争了,就折衷十天吧!”

 十天可以做很多事,只要懂得善用,那会是个契机。

 “不,两天。”

 “半个月。”

 镑执己见的两人各有一份执着,不肯为自己的原则低头。

 “十天,就十天,你们谁也不要再固执,十几年的情想一夕扯破吗?一再怎么说也共同生活了一段极长的时间,真要扯破脸谁也不好过。

 于海峰的话主要是说给大哥听,劝他退一步别把人急了,公司本来就该给员工假期,他不能以一己之私而強迫别人。

 人是有情绪的,不可能毫无感觉的像个机器人,任由人指东唤西没有主见,稍有自主的个体不会任人牵着鼻子走。

 在于海峰苦心的暗示下,冷静下来的于海天也发觉自己的行为过于小题大做,表情一敛的同意他的提议,不让好人才在一时的盛怒下流失。

 “十天,我要你去机场接机,将贞雅带回来。”他要贞雅提早回国,以防羽翼长丰的鸟儿从他手中飞脫。

 “十天。”低忖的云若⽩看着一脸没得拒绝的于海天,再瞧瞧挤眉弄眼,要他别再多说的于海峰,妥协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

 最后他还是拿到十天的准假单,虽不満意但勉強接受,若换了董事长于青海出面,他恐怕连一步也走不出去,

 “大哥,不要把他得太紧,让他一口气。”在云若⽩离开之后,卸下嘻⽪笑脸的于海峰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姓于的,公司的事不帮忙扶一把反而扯后腿,我不他他肯用心的做事吗?”给他一口气就等于松开他的双翅,振翅一飞不再回头。

 于海天的忧心并非平空而起,他太清楚以云若⽩不求上进的心态不不成,空有才学却不想爬到上位,一心想当个万年公务员领死薪⽔。

 他想给他更好的未来,他却安于现况,不愿争也不愿夺地只做好份內的工作,让晓得他实力的人感到无比的灰心。

 飞龙不在天偏要做只草虾,猛虎不上山头狂啸甘为太底下的懒猫,叫他怎能眼睁睁地看他自甘堕落,褪去一⾝的才华沦为庸俗之辈。

 恨铁不成钢。

 “但是了他又如何?虽然我姓于,可是我不赞成你企图控制他的一生,他不是你,也不会是你,你没有权利当他的主宰。”他会逃的,远远的逃开于家的势力范围。

 “你在教训我?”他好大的瞻子,目无兄长。

 于海峰苦笑地说了一句“大哥,你要让于家的自私控制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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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息万变的命运是无法控制的,在宇宙穹苍诞生之⽇它便已存在,在人们还不知道命运为何物的时候,它早就侵⼊万物的生生不息。

 人不能掌控命运,正如不能掌握住风一样,它是无形的,却和人息息相关。

 七岁失去⽗⺟的云若⽩在他们下葬后不久便住进于家,名义上是于家的养子,可是自始至终却没改过姓氏,以⽗姓求学以致立业。

 即使于青海待他如亲生子悉心照顾,可他仍有种格格不⼊、寄人篱下的感觉,尤其是于夫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隐蔵着仇恨。

 因此他一上大学就以就学便利为由搬出于家,自行打工筹学费和生活费,不再仰赖于家的供给一个人生活,一直到他有能力买下自己的房子。

 看着远处的绿意由一点颜⾊变得苍翠,山和树木在眼前放大,心情特别愉快的云若⽩搭上早班车上山,感受面而来的凉风。

 这是象征自由的空气,清新甘甜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以流动的姿态飘向四方。

 原来田野的自然景致具有神奇的疗效,能开阔狭隘的眼界进⼊忘我的境界,让一⾝的烦郁抛向幽然深⾕,洗涤都市里带来的尘嚣。

 “啊!先生,要不要算个运势,我的塔罗牌很准哟!”哇!美男子耶!长得一点也不输天风道馆的柳馆主。

 “咦,谁在说话?”云若⽩一脸莫名其妙。应该是幻听,风吹过来的吵杂人声。

 “哎!别走,别走啦!我在这里,举世闻名的伟大占卜师罗莉塔在此。”别走得太快,她今天还没开张呢!

 一只指甲涂満黑⾊的手从老樟树后头伸出,有气无力的招人走近,毫无⾎⾊的⽩臂上头浮动的青筋清晰可见。

 “请问你在树后头⼲么?算命的不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摆摊子吗?”像她这般装神弄鬼是招揽不到客人的。

 “我在躲人,还有我不是算命的,请称呼我占卜师,我的工作是非常神圣的。”这年头的人是怎么回事?都不尊重专业人士。

 想她以前替人占卜一次少说百来万美金,而且还要看她当⽇的心情如何,否则‮国美‬总统或是英国女王到访她都不一定肯接见。

 可这会儿酌收五百块工本费人家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嫌她打扮怪异又故作神秘,盖头盖脸见不得人,不相信她有推算吉凶的本事。

 不识货的乡夫愿妇,天大的神迹还不懂得把握,平⽩错失不少趋吉避凶的机会,活该被梁木砸到,吃鱼被鲠了刺,大把的⻩金遭土石流淹没。

 “你在躲什么人?”一路走来,野狗比人还多。

 “债主。”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债主。

 “债主?”差点笑出声的云若⽩很想叫她不要再招手了,她骨瘦如柴的手臂真的很吓人。

 尤其是在一棵老木后头,更显森诡谲。

 “对啦!一个横眉竖眼,満脸杀气的凶神恶鬼,人见人怕、鬼见鬼怕,连神看见了她都赶紧收拾细软,和庙一起搬走。”够可怕了吧!

 “呃!你确信躲在树后就逃得过吗?如果对方有你所言的神通广大。”他相信世上不可能有那种鬼神皆惧的人存在。

 柳条似的手忽地垂下,空气中除了呼啸而过的风之外,一切的声响彷佛随树后的人儿停住,安静得让人怀疑刚才是否有人在这里开口说话。

 风,这么放肆的吹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若非地上有道人形的暗影,她几乎让人以为她自人间蒸发了,许久许久才幽幽地发出一道近乎沮丧的悲叹。

 “你说得有道理,我不该轻忽恶势力的无远弗届,即使⾼明如我的占卜师也算不出她会从哪里冒出来。”唉!好悲惨的人生。

 当一个占卜师最痛恨的是占不出自己的未来,她可以算得出别人生老病死的一生、喜怒哀乐的情感,却无法预知自己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

 她只能从旁人⾝上得知与己有关的大概,不甚清晰像雾里看花,每每看出一点点模糊的影像就此中断,完全揣测不到真正的意思。

 “来吧!帅哥,我帮你排一次命盘,看你要问何时发达或是娶几个老婆都成,神准无比。”就是太准了她才只能挑观光客下手,镇上的人都怕她铁口直断的乌鸦嘴。

 唉!唉!唉!这能怪她吗?老婆偷人和老公养小老婆又不是她唆使的,她只是说出人们要问的事,准确无误地描述出情夫和姘妇的长相和姓名,以及他们的住处而已。

 这样也有错呀?她哪晓得里长的儿子作弊考上第一名,卖面的阿火小时候偷牵过赵老伯家里养的老⽔牛,还有外表贤良端庄的张老师居然会待自己的婆婆和老公。

 一问一答是他们想要的,到头来却说她妖言惑众,揭人隐私不道德,是专门扰乡里安宁的祸害。

 “老婆一个就够了,不求多。”几个他消受不了。

 “你这人还真不贪心,这年头的男人左一个、右一个还嫌英雄无用武之地,‮店酒‬蔵一个、外头养一个,家里还勾搭上一个小姨子。”只要是女人都不放过。

 “我不是那种人。”云若⽩表情认真的強调,生怕蒙受不⽩之冤。

 “你是不是那种人我看了便知道。”相由心生,人的好坏不在那两片嘴⽪子。

 树后头走出个全⾝黑的黑寡妇,从头包到脚只露出手臂和眼睛,鼻子底下以一块黑纱蒙住,隐约可看见动的厚

 看似幽黑的瞳心散发出如猫儿绿眸般的光彩,一闪而过的绿光让人以为是错觉。

 “嗯!五官端正却逢⽔劫,女人属⽔表示你烂桃花多不可数,正桃花一朵也没开过…咦,我的牌呢?我记得放在头…”啊!忘了带出来。

 唔,说得很准,但是…“对不起,我不算命,我是来问路的。”

 “什么?你不算命…不对、不对,你不找我开智解惑问什么路,我看起来像路标吗?”她生气了喔!为什么帅哥都看不到她的美?

 “不是的,我…”因为他走了三十分钟才看到一个“人”也就是她。

 “不管、不管,你这个钱一定要让我赚,双手快放到⽔晶球上,我来看看你的未来。”

 原本打算走开的云若⽩在看到那颗比⾜球略小的圆晶体时,双脚像灌了船似的无法动弹,两手有如线扯着一般往冰凉的球体一放。

 倏地,一阵寒心彻骨的冷意窜⼊手心,彷佛手被昅住似的贴附其上,浊⽩的⽔晶球闪起了淡淡⻩雾,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活动着。

 坦⽩说他什么也看不见,但矮他一个头的怪女人却喃喃自语地说起奇怪的话,神情也变得认真正经,着魔般的盯着他,可是眼中的焦距却是空洞的,好像透过他在看他的命运。

 “一个女人…你要找一个女人…”好悉的面容,她应该见过。

 “是,我在找一个女人。”这点她没说错。

 “她会成为你的子,在一个月內。”怪了,连结婚的场所都似曾相识。

 “是吗?”这件事他不敢打包票。

 “不过你要小心黑暗的力量拢聚,一个男人会毁灭你,他背负着过去的罪恶走向你…咦,这个字是丁还是于?看不清楚…”

 没等她说完,云若⽩没多想的说出“于”但随即惊愕地将手菗回,不懂自己为何会说出个于字,那个字自然而然地浮上他眼前。

 不信琊的他突觉一切变得诡异。他怎么会莫名的想起于家,以及那双带着恨意的眼?

 “你这人真是不⼲不脆,让我看个仔细有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你未来的子很面,老在我的四周出没。”害她心里吊着一桶⽔,想知道那人是谁。

 “如果你的⽔晶球没错的话,我老婆的名字应该叫廖婉玲。”一个十分通俗又好记的名字。

 廖婉玲、廖婉玲,真是好的名字,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呢?

 “廖婉玲又叫熏⾐草,写小说的那个。”另一道好心的声音为她解答。

 “啊!是我隔壁再隔壁的长发女鬼嘛!三更半夜鬼吼鬼叫说她没灵感,写不下去,她要改行当乞丐去庙口行乞。”一度鬼影森森的在窗口飘来飘去,凌晨十二点整。

 “她当乞丐的你要饭,两个相得益彰,别忘了向客人收钱,算人一命是功德,不付钱就是缺德。”那道声音再次说。敢做⽩工她第一个掐死她。

 “喔!对哦!先生,你还没给我钱,一次五百不找零。”她也没有零钱可找。

 看着手心向上的女子,云若⽩有些同情她的迟钝,一张红⾊的纸钞大方落下。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收下,一只比她动作还快的強盗手先一步抢走那张大钞,辨认过不是伪钞后便对折放⼊上⾐的口袋。

 “我的钱?!小偷!有小偷!有…老板,你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那是我的钱耶!”呜…遇到土匪。

 “是我的钱,别忘了你欠我多少住宿费。”李元修凶巴巴的说。她还肯窝蔵她她就该偷笑了。

 “可是…”

 李元修笑笑拍拍她的头“魔魔乖,回去帮仟婶洗锅子,晚餐让你多吃一片牛⾁。”

 薄薄的一片,别太幸福了。

 “对了,这位先生,你要找我们民宿的鬼女…呃,说太快了,是我们民宿的长期住客是吧!那就请跟我来,双人房‮夜一‬两千四,单人房一千六,泡汤不计时,大人一百五,小孩九十,七十岁以上老人免费。

 “不过我看你离七十岁还很远,常客和十人以上团体打九折,本地人半价。你要住宿还是泡汤?本民宿目前只剩下一间空房,正好在廖‮姐小‬隔壁,窗子一推就能爬过台偷香…”

 “咳!等一下,你是在鼓励我‮犯侵‬你的住客吗?”她未免说得太顺理成章了吧!

 “就是嘛,简直是万恶不赦的媒,推人⼊火坑。”刑魔魔在一旁帮腔,顺便哀悼她失去的五百块。

 嗯哼!今晚的牛⾁没有了,你喝汤就好。李元修以眼神示意“不,我是月老门下的红娘,最爱看奷夫妇…是最喜帮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那间房你住不住?不住我就转给下一个预约的客人…”

 “住。”

 上道。“那住几天?”

 “十天左右。”他看情形再决定住宿时间长短。

 “请先付订金,小本经营恕不签帐,刷卡可,我们有专车接送,三餐自费不包括在住宿费內,山产野菜任君挑选,只要你有钱。”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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