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冰可瑜无奈地跑到楼下,帮仇凌云买了杯咖啡,当她买完咖啡,急匆匆地赶到电梯门口时,电梯早巳合上。
“该死!”
她暗自叫骂了一声,突然想起,这么晚了有谁会到公司来?她扬起头,看了电梯停留的楼层,居然是仇凌云的办公楼层!
突然,一个不祥的预感闪过脑际,她心
地掹按著上楼的按键…
电梯打开的时候,她瞥见几道黑影闪入秘书室内,让她立即警觉到事有蹊跷。
她缓步向前,握住秘书室门把,旋开…
那五个黑衣男子,一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全都回过身来,神情有点紧张。
但,等他们定睛一看,发现走进来的是个娇
的小女人时,五个人脸上紧张的表情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怀好意的狞笑。
“真没想到,这桩闷得要死的工作,还有余兴节目助兴!”其中一个黑衣人紧盯著郭可瑜,那视线,就像是要透视她曼妙的身材似的。
“去把门锁上,免得再有人闯进来。”像是带头者的那名黑衣人发号施令著。
“办正事要紧,先将这女人绑起来,我们进去逮那个姓仇的小子。”
冰可瑜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五个人。
老天呀!
没想到电影里常常看到的片段,现在居然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现在她必须做的,是赶紧通知总裁办公室里头的仇凌云。
“救命啊…”她扯开喉咙叫唤,希望能让仇凌云提高警觉。
敝的是,那五个黑衣人居然也不怕她呼救,反而冷笑几声,训练有素地散开,一个挟持著郭可瑜,其他人则到门口堵著,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雇主的要求,绑架亮碧思集团总裁。
不久,总裁办公室的门在众人的注视下被打开了,仇凌云高大的身影因为背对著光线的关系,看来格外庞大,霎时震慑住所有人,包括郭可瑜在内。
他幽暗的双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锐利的视线在郭可瑜那张充满惊恐的小脸上绕了一圈后,戾气开始酝酿。
“几位深夜来访,有什么指教?”他低沉的声音中又带了点冷冽,教在场所有人不自觉地起了满身
皮疙瘩。
“只是受人之托,想请你去休个假,暂时休息一阵子。”
带头的黑衣人毕竟是个领导者,他很快地便恢复了冷静神色,掀开外套,
出
间的
,要仇凌云乖乖合作,否则下场不堪设想。
“看来,有人不希望我回法国…”仇凌云立刻猜出,这件事情跟百货公司的特展
不了关系。
等在一旁的黑衣人头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请仇先生别为难我们,车子就在楼下,乖乖跟我们走吧!”
“是啊!快把工作做完,我好找个地方,跟这个小美人好好聊聊。”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脸
笑,还
手
脚的摸上郭可瑜柔软的
。
满肚子的怒气在郭可瑜脑子里
窜,她正愁没地方发
,现在居然又遇上这帮恶人,虽然她不会什么正统武术,但是好歹学过几招女子防身术,也拿过几次优胜,这几个不知道死活的笨蛋遇上她,算他们倒楣!
冰可瑜不动声
地抬起小手,顺势将手中的咖啡给泼了出去,热腾腾的咖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那个一再口出
语的黑衣人身上。
那个人被烫得哇哇大叫,脸部立刻变得通红,不知道是被烫红的,还是因为
然大怒而涨红的。
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敢反抗,气得几乎抓狂。
“臭子婊!我非把你给撕了不可。”
冰可瑜站好身子,冷哼了一声,一个转身,瞄准他的下腹部,狠狠地踢了下去。
只见前一秒还面目狰狞的歹徒,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团烂泥,像是死蟑螂般瘫在地上,还不断发出呻
声。
“以后嘴巴放干净点!”郭可瑜警告道,突然发觉脚踝怪怪的,她低头一瞥,紧接著眉头一皱“糟糕了,我忘记左脚不能使力,唉呀!我的脚踝又肿起来了,”
她蹲下身子,抚摸著肿大的脚踝。
“要不要紧?”仇凌云立即趋前关心。
“不碍事,是老毛病了。”
“你没事就好,医葯费记在公司的帐上,一边休息去,这些人,我来收拾就好。”
仇凌云小心翼翼地将郭可瑜扶到旁边坐下,似乎完全不把周遭的黑衣人给放在眼里。
“妈的,别瞧不起人!”他的举动立刻惹恼了众人。
带头的那个拔出
间的
,指向仇凌云,打算绑了这头肥羊,去换取白花花的钞票。
“凌云,小心!”郭可瑜惊呼。只见仇凌云一个迅速转身,踢向那人手上的
枝,接著,匡啷一声,
枝落地,黑衣人也应声躺在地上
搐。
剩下的黑衣人完全没有料想到他是个练家子,互瞄一眼,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敌不过金钱的
惑,硬著头皮扑向仇凌云。
还来?!
仇凌云眉毛微微一蹙,连续挥了几拳,三两下就将那三个人打得趴在地上,哀号不止。
他拨了拨前额因为打斗而凌乱的一缯发丝,悠闲的态度跟满地哀号的情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没事吧?”转身,仇凌云微笑地询问著郭可瑜,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滑过了她的
。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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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窗外头的璀璨夜景,像是被打翻了的宝石箱。
机舱内,空服员开始递送饮料、毯子,机长则用英语广播著此次旅程的终点,以及所需的飞行时间。
冰可瑜坐在靠窗的位子,小手撑著下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
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坐在她身边的仇凌云,从上了飞机俊就一直沉默不语。他微仰著头,闭目养神,双手轻轻地搁在两旁扶手,腿则是在脚踝处
叠,姿态轻松得就像是坐在自家客厅里。
为了特展,他必须千里迢迢地赶往法国,亲自处理特展的诸多事宜,根据工作协议,她自然也得随行。
先前那几个被扁得鼻青脸肿的打手,在仇凌云的审问之下,坦承是有人给了一笔可观的奖金,要他们绑架他,阻止特展,也顺带告诫了仇凌云,可能会有下次的绑架事件发生。
想起仇凌云的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她忍不住替他担心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要替他担心?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快把杂志捏烂了。”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才经过几十分钟的小睡,仇凌云眉宇之间的疲惫,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冰可瑜从漫游的思绪中回来,才发现方才自己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手中的杂志早巳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你知不知道是谁在搞鬼?”她睁大眼睛,注视著仇凌云,问道。
金边眼镜后的视线回望着那双澄澈的双眸,说:“这次参加竞争的厂商超过百家,光是股东的总数,保守估计也有上千人,要是再加上他们的员工…”
“够了!我明白了!’她梢稍了解状况了“你的意思是,愿意出钱绑架你的人,多到数不清,是吗?”
“商场如战场,每个人做生意的手段不同。”仇凌云含蓄地回答道。
为求私利,有些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今天的事只是小意思,更大的场面他都见过,身为一个生意人,如果不能说服自己从容以对,那么他根本没办法坚持到现在。
冰可瑜叹了口气“做生意还真不容易!”
她明白线索有限,嫌疑犯却多如天上的繁星,暂时还找不出幕后黑手,也只能静观其变。
反正,这次任务没成功,如果对方真的有心要搞破坏,总会再
出狐狸尾巴的!
“话又说回来,你的胆子还真大,明明知道有人要绑架你,却还是坚持要回法国。”她有点害怕地说。
那晚要不是有仇凌云在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没想到你的防身术居然练得这么好!”他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声音柔得不得了“我想,你已经有能力可以当我的贴身保镳,随时随地保护我。”
“你的意思是,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有没有加薪?上次的医葯费我都还没有跟你算咧!我回去以后才发现,连高跟鞋都坏了,那双鞋子价值两千五百块呢!”
仇凌云轻轻一笑“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拿出笔记型电脑,替仇凌云整理起资料。
“谢谢你。”
仇凌云疼惜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拿出一叠文件,做起他似乎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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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越来越浓,窗外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许多旅客都熄了阅读灯,也进入梦乡。
虽然商务舱的位子较为宽敞,但是总比不上自己的
舒适,郭可瑜睡得浑身酸痛,不断地右挪挪、左栘栘,还是找不著令她感觉舒适的睡姿。
机舱里的灯光越来越暗,当她朦胧的眼睛睁开时,竟发现身边的仇凌云还在埋头审视这次特展的海报。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应,突然拾起头,嘴角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弧度。
“刚过夜午,会冷吗?”
“嗯,有点。”
她的眼睫颤动著,再度闭上眼睛,不久,感觉到他体贴地
下了外套,盖在她半
的香肩上。
也许是不常搭飞机的关系,郭可瑜将御寒衣服全都放在行李箱里。倒是仇凌云,因为常常需要在欧洲各地飞来飞去,随时多准备的那一件外套,这时候刚巧派上用场。
“靠在我肩上睡吧!”
仇凌云边移动身子边在她耳边轻声说著,厚实的大手同时将她的小脑袋瓜搁到自己的肩上,让她能睡得舒服点。
冰可瑜虽然睡得
迷糊糊,但也知道如此的动作太过亲昵,她张开嘴想要抗议时,男
的指头已经伸到她脑后,轻柔地帮她按摩颈子。
“嘘…”他手指放在薄
上,轻轻的说著:“一下飞机就得立刻工作,你还是把握时间,快休息吧!”
伴置在她颈间的大手,悄悄的栘到她的粉脸,带著薄茧的指尖轻轻的刷过她的眼睫、脸颊,红
人的
…
“唔…”她无意识地轻
,小脸蛋窝在他的颈子边,像只贪睡的小猫般轻轻地摩擦著,汲取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气味。
仇凌云的眼光变得温柔无比,那不是他平
伪装的情绪,而是货真价实的温柔。
他缓缓地低头,与她耳鬓厮摩,薄
靠在她耳边低语著:“可瑜,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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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巴黎多了一份浪漫与热情的味道,这和繁忙的台北街头有著很大的差异。
冰可瑜跟著仇凌云走出戴高乐机场大厅,外头早就有人在等候著。
等候著他们的男子穿著正式的西装,还戴著白手套,从服装到态度都是一丝不苟的,连站在车旁的姿态,也像尊雕象般。
见到仇凌云两人抵达,男子马上替他们打开车门。
“没想到你派头还真大!”
冰可瑜坐进车子里,立即为里头豪华的设备咋舌,在这里面,她甚至能舒服地伸伸懒
哩!
“这是贝理的兴趣,他有著贵族血统,特别喜爱这样的豪华排场。”仇凌云轻轻一笑,示意司机开车。
“血统?!又不是狗狗!”郭可瑜吐吐舌头,顽皮地调侃著。
“别
说。”
仇凌云轻轻地拍拍郭可瑜的头,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这样亲密的动作,让郭可瑜的小脸蛋微微一热。
车子很快地驶王法国亮碧思集团总部,不同于台北办公处的简洁,亮碧思集团在法国总部的设备,在贝理的坚持下,装潢得金碧辉煌,四处都看得见纯手工雕制的艺品,地上则是铺著厚重而华丽的长
地毯。
几个员工看到仇凌云,只是微微地点头后,然后又继续埋首工作。
一路上,郭可瑜看见几个在视讯会议上见过的主管,那几个人瞧见她后,显得有点错愕,没想到仇凌云这次居然带她一块到法国出差。
至于那个讲究排场的贝理,则自始至终没现身
接,只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中,比仇凌云这大老板还要大牌。
敲敲办公室的门,不等里头传出答覆,仇凌云推门而入,身后跟著依旧对这般豪华的办公室惊诧不已的郭可瑜。
“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贝理将文件拿给右边的男人,左手接过热腾腾的咖啡。“你来看看,我刚刚争取到不错的条件,只要在…”他的语尾结束在发现郭可瑜存在的那一刻。
仇凌云拒绝他送上来的咖啡,拿起那份文件审阅著,金框眼镜后的目光是严肃、冷峻的专注。
“你怎么将她也带来了?”贝理终于忍不住发问。
“她是我的特别助理。”
“特别助理?!她在视讯会议上打瞌睡耶!”他刻意清清喉咙,改用中文说对郭可瑜摇摇头说道:“你不应该来这儿的。”
“你可以用英文说话,我听得懂。”她反而听不懂贝理腔调浓厚的中文咧!
“请问你是不是不满意我的工作能力?”
“是谁不满意谁呀?!”
舌剑尚未开始,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进来的正是仇凌云的父亲。
“爹地,您怎么这时候来了?”仇凌云立即上前,必恭必敬地搀扶著老人家入内。
“特展就快要到了,我不放心,就过来巡巡看看!”
“爹地,持展的事有我跟贝理…”
“咳…在公司,请叫我‘执行总裁’!”仇老先生咕哝著。
“是!执行总裁。”
仇凌云对这个白发皤皤的老爸,简直是尊敬到无话可说,对他向来是有求必应,只怕他老爸要求他赶紧结婚生子。
“贝理,你不满意这位女士什么地方呀?”
“报告执行总裁,我不满意她的
别。”
“噢…”郭可瑜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贝理跟仇凌云。“你看不起女人的能力,是吗?”
“当然不是!”贝理反驳著,从仇凌云的手中扶过仇老先生,坐到沙发上“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事情有点麻烦,你也跟著来,我怕会给凌云造成困扰。”
“怎么会造成困扰呢?让这个可爱的女士住到家里,凌云去忙他的,这根本是两码子不相干的事,有什么好困扰的?”仇老先生似乎很喜爱郭可瑜的样子。
“执行总裁,您先回去,我等会儿办完事,就带可瑜回去吃饭,好不好?”
“OK!”长年待在国外的仇老先生,个性脾气也是豁达,乖乖地由管家护送回家,离开前,还不忘
代郭可瑜几句:“娃儿,今晚别忘了到家里来吃饭!”
“是!执行总裁。”
仇老先生一走,仇凌云松开的眉头再度拧紧了起来。
这阵子,亮碧思集团,包括台湾分公司,所收到的威胁信多不胜数,里头的用词越来越狠毒,也越来越夸张,因此,黑衣人事件早在他的预料当中。
既然台湾已经出现状况,那法国一定就更危险。
贝理说的没错,或许这次带郭可瑜来,根本是个错误的决定,在敌暗我明的状态下,她根本像是活动的箭靶!
贝理看着陷入沉思中的仇凌云,越想越不明白,但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他不敢相信从来都是冷静对事的仇凌云,居然也会让爱情给撞昏了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小女人的容貌真的是教人
心动的,她就算不说话,
扁是站在那儿,就够赏心悦目了。
他眯起蓝眼眸,注视著郭可瑜娇小的身影,不由得佩服起仇凌云的眼光。难怪仇老先生才刚第一次看见她,就很满意这个小女人。
冰可瑜瞥了眼这个始终盯著她瞧的西方男人,觉得浑身不舒畅!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会拖累仇凌云?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难道在出发之前,仇凌云没有通知过他,她制伏黑衣人的事迹吗?
仇凌云坐在沙发上,一手正撑著下巴,欣赏著她那张可爱小脸蛋上的变化,明白她因贝理瞧不起她而颇感不以为然。
“
一手给他瞧瞧,让他知道你的厉害!”他说。
“为什么?我的脚踝还没有完全复原,动作不能太大。”
“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他刻意将“委屈”两个字加重语气。
冰可瑜的眼珠子转了转,耸耸肩说:“算了。”
贝理让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没多搭理他们,他
出一方手绢,挥了几下,一个保镳立刻恭恭敬敬地上前。
“去订最近的班机,立刻将她送回台湾去。”他希望郭可瑜不要在这里逗留,免得那些不肖分子将歪脑筋动到她身上。
什…什么?要将她送回台湾?!她才刚到耶!
冰可瑜一想到这个法国男人居然要她再搭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去,心头便燃上一把熊熊烈火。她越想越气,一个回转,首先踹倒的是一个古雅的灯饰。
咦?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好好练练防身术了,现在居然还是这么管用!
她甩动手脚,接著又是一个侧踢,在贝理和仆人惊愕的注视下,踹飞另一只骨瓷花瓶。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响起,台灯跟花瓶全都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
两个仆人身体僵硬,一动也不动地愣在当场。贝理则脸色变得比白雪还要苍白,那双蓝如碧海的眼眸大受打击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几乎忘记呼吸。
接著,他慢慢弯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再慢慢地转向郭可瑜,半晌之后,像是失去控制般地哀号:
“哇…怎么会这样…呜…”
贝理蹲在地上拼凑著碎片,眼泪狂飙而下,表情如丧考妣似的,嘴里还不断地喃喃自语著。
“现在相信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了吧?”
冰可瑜有点不解地看着蹲在地上,像是在跟祖宗十八代道歉似的贝理。
“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他给杀了!”
仇凌云从厚重的文件中慢条斯理地拾起头来,看清情况后,又低下头,继续审阅他的重要文件。
“他…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呀?”
“你刚刚踹碎的花瓶,是他的传家宝贝。”
“啊?!”郭可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扭绞著自己的手指头。“我可以赔偿他吗?”
“你认为你还有多余的钱吗?”
“呃…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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