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
足养病数天后,她终于可以重获自由喽!
青薰几乎想欢呼出声。而她这个冒牌新娘重获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继续她的搜索之旅。
咦,前方草丛在微微晃动耶,是有风在吹吗?
但它的后方是围墙,不该有透风的空隙呀。这会不会是…剑风山庄的秘密出口?
试试看吧!她大力踹草丛一脚…
突然,一条人影随着咒骂从草丛飘出来!
“哇!表呀!”青薰立即抱头
窜。
“喂,你吵什么?”那人影原是粉雕玉琢的男孩儿。
“光儿,是你!你躲在这干吗?”青薰惊讶地瞪着齐光风。难道剑凤山庄的人都有扮鬼的嗜好?“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躲在草丛里。你没事吧?”她愧疚的想
他被她踢到的头。
殊料光儿却毫不领情的挥开她的手。“光儿是你叫的吗?”姐说柳青萝是风吹便倒的人,根本配不上哥;她定会毁掉哥一生幸福的!
“光儿,你不可以这样说话。做人最要紧是有礼貌,所谓‘礼多人不怪’…”她径自若悬河的说着。
“喂,你停停!”原来她不止无用,还烦哪!
瞧光儿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倔模样,青薰自知他不
她这假嫂嫂,便偷偷扮个鬼脸,不再讲话。
“无用的人所讲的无用话,我是不会听的。”他不屑的补充。
“你刚刚说谁没用?”她没用?她的用处可多着呢!例如…例如…嘿嘿,总之天生我才必有用。
“你。我刚刚是在说你没用。”光儿一点也没被吓倒,敢做敢当地坦自承认。“不过若你能在比试中赢我,我勉强可以收回这话。”他看准了她没法胜过他。
“好。比啥?琴、棋、书、画?”青薰豪气的拍拍
口,顺口答允。不过话甫出口,她就后悔了。琴、棋、书、画?柳青萝是高手,可她只懂对牛弹琴的“琴”令人惊奇的“奇”逢比皆输的“输”和画虎不成反类大的‘“画”
“不。”他若与长安才女比试那些,他就是傻子。
“我们比赛爬树。”
青薰的
角不试曝制地向上扬起“爬树?”不是她自夸,她的爬树技巧和烹调技术真不是盖的。
“不敢?”光儿沾沾自喜,以为她被爬树这野玩意吓倒了。
“怎么可能?爬树可是我的强项耶。”她话说在先头。她才不要胜之不武。
“你唬我啊?比一比才知胜负。”就这样,光儿说出了令他
后捶
顿足的话。
当他正扯高衫袖、蓄势待发,只感到身旁吹来一阵强风,以及“咻、咻”几声。他循声向上望,赫然发现嫂子居然不知何时已爬到树上,并坐在树枝上晃着脚。
“你…你耍诈!”他不敢置信。
“我?”青薰诧异的指指自己“我可以怎样耍诈?”
扁儿也自知她不可能要诈,但她怎可能爬得这样快?她是猴子的后代吗?“你很厉害!”他可是不轻易赞美人家的。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她果真单纯得紧,被人赞一两句便飘飘然。
“请你收我为徒吧!”光儿双膝一曲,请求道。
虽然教书先生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只是个“小人”不算男儿。
“请你教我爬树。”
“嗄?喂喂,你有事起来再说。你不要跪我,令我折寿哦!”青薰受宠若惊“我随时都可以教你,你不用跪我、拜我为师呀!”
“真的?”他双眼一亮。现下的他只是一个活泼精灵的十二岁男孩,而非背着傲人家世、肩负课业重担的高傲小少爷。
“万岁!”光儿笑不拢嘴“谢谢你,嫂嫂。晚上吃饭见喽!”说完,他一溜烟的跑远了。他愿意唤她嫂嫂了,因为她绝不是风吹就倒的无用千金,她绝对配得上哥,他深信她绝对可以带给哥幸福!他要赶快告诉姐这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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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大厅内,晚餐正热络的进行着。而气氛之所以会一反常态地热切,主要是因为光儿整晚均在吱吱喳喳…
“嫂嫂,吃
。”
“嫂嫂,吃菜。”
“嫂嫂,吃鱼。”
扁儿这样嫂嫂前、嫂嫂后的,引起众人的愕然。
“光儿,你整晚都在喳呼,烦得你嫂嫂也吃不下饭了。”齐老庄主的话虽带责备,可心里却为眼前情境而老怀安慰。
扁儿这孩子精灵古怪却孤僻寂寞,令他头上的白发多了不少。现在儿媳收服了他这小儿子,他自可放下心头大石,亦自然不再介怀她曾使他出丑。
‘爹说得对。光儿,你先管好自己再去管别人吧。”采风附和着,犹不忘瞪变节的弟弟一眼。
爬树很
的千金小姐?鬼才相信!依柳大人的严肃
子…这是她从爹娘的对话中得知的…如果他看到他的掌上明珠动作
鲁的爬树,恐怕会承受不住吧。何况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柳青萝”的为人,而在于她非哥所爱之人!
“不过青儿这么娇小,的确需要多吃东西。”齐老夫人原先就不介意媳妇教她一身狼狈的事,故她对光儿的“再见如故”是乐见其成。
“是、是。”青薰从如山高的饭菜中抬起头,温顺地应声连连。她说完,又垂下头去“苦战”
“逸风,城中吴大富从西域带回了大批珍贵的皮
,正适合我们的‘绣风坊’做冬衣。你明天就入城与他谈谈吧。”齐老庄主吩咐道。
“是‘瑞锦商旅’的吴大富吗?据闻他为富不仁,做生意也不正当,最喜爱狮子大开口坑人。看来我们真要跟他好好聊聊了。”逸风一本正经的分析。
“你还可以顺道巡视城内的其他商号。”齐老庄主暗地里下放更多权力给儿子。其实儿子对商业的天分和兴趣,他是了然于心的。也该是时候放他独当一面了!
“谢谢爹。”父子之情尽在不言中。
“我也要去!”鲜少外出的光儿见机不可失,赶忙恳求兄长带他到城内逛逛。
‘不…敢不带你这小表去啦。”逸风拧拧小弟的
鼻逗他。
“万岁!”光儿欢呼一声。
突然,他眼珠子一转“哥,你不如也带姐姐和嫂嫂去嘛。”他一向和姐有福同享的,而嫂子则是他新近的崇拜人物。
“好啊。如果娘子愿意的话,就请随我们走一趟吧。”逸风扯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他是没料到光儿会有此要求,但无妨,他沿途正可以逗她解闷。
青薰以为在她逃出庄之前,都不可能出外透透气的了;因为时下的贵妇、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过
的?
“愿意!当然愿意!”
子喜出望外的俏模样,竟教逸风的心莫名地飞扬起来。虽然与她一同出游不在他原定计划之内,但…这似乎是一项不坏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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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
,天高气
,很适合人们出游。
“早。”青黄破例起了个大清早,心情畅快地跟逸风、光儿和采风打招呼。她今天身着纺质的青衫懦裙,头上只用同样布料系着简单的云瓮,显得特别清
。
“早。”三人神情各异的朝她招呼…一身俊逸白衣的逸风深洒的给她一笑;穿着金黄
丝织衣裳的光儿是热情的喊;淡红衣裙的采风则神情冷淡。
“可以出发了。”逸风
代车夫。
接着,精致宽敞的马车便没入浓浓秋
之中。
青过与光儿、来风同坐在马车内,逸风则坐于马夫身旁。这为光儿提供了一个
嫂子的好机会。
“嫂子,喝茶。”
“谢谢光儿。采风,你不渴?”青薰接过茶,友善地询问采风。
“不用了。”采风依然冷着脸。她已下定决心要助兄长寻得真正的有情人,而这将会无可避免地伤到她。哥对她似乎少了浓情
意,所以她猜哥根本不爱这平凡的
子。
“哦。”青薰也不在意。视线下意识的转到车外
拔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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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踩过一条落叶漫天飞舞的长长山径,就到达了繁华热闹的长安城。
长安既属当朝首都,其规模之宏大、繁荣之情形可想而知。
市集里摆卖的货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例如丝织品,金银铜器,瓷具,海味,甚至有海外的玳瑁、象牙、沉香等;而叫卖的摊子小贩和商店老板更是四夷混杂。京城市集的人
平常已颇汹涌,今天适逢十五,市集里更是人山人海。
逸风凭着天赋的口才、精明的商业手腕,迅速谈妥了和吴大富的
易。这让青薰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尽情玩乐一番。
扁儿和青薰两个“土包子”简直是大开眼界。
两人一路上东看看、西摸摸,完全沉醉在陌生的花花世界,不知不觉间竟愈走愈远。
“娘子!扁儿!”逸风着急地朝远去的两颗小黑点呼喊,直想自己能飞过去,无奈他当下却动弹不得…这都是面前花痴惹的祸!
“公子,你不能走啊!”一只浑身肥油的母猪一一呃,说错了,正确来说是一位“丰腴福气”的麻脸女子,正像八爪鱼般死抓住他。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该死的!连采风也不见踪影了。
“公子,你撞到了我,可见我们是缘定三生呀!
你看,命定的红线已连住我们的尾指…”麻脸女子煞有介事,又故作娇羞地指着她与逸风光溜溜的尾指。
“承蒙姑娘不弃,对在下如此厚爱。但在下已是有妇之夫,这样与姑娘牵扯恐怕有损姑娘清誉。”逸风实在没心思和这麻脸女子玩。他逗弄人也是要挑对象的。
但母猪…呢,麻脸女子又岂会轻易放过一只闪闪发光的金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耶!
“公子,你撞到了我,而我是这么的柔弱,你忍心抛下我吗?”麻脸女子声泪俱下,说得脸不红气不
。可惜她的模样离“楚楚可怜”太远。
“柔弱?”以她肥硕的身躯?
“是啊!鲍子你可不要不信…”
此时,一阵大风吹来…
“噢!”逸风和围观群众,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那花痴居然夸张地随风转了几圈,然后砰一声倒在地上!
“唉,疯子!”所有人皆不约而同地以手覆额,受不了的仰天长啸。
逸风趁机想走,好赶上光儿他们…
“公子,你不能走啊…”逸风成功在即,可惜麻脸女子先一步爬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脚。
“为了报答公子没有在我被风吹倒之际踩我一脚的‘大恩大德’,奴家决定…以身相许!”
拜托!没有趁机踩她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她为何偏要选中他?
“以身相许?太好了!姑娘有所不知,我找媒人说亲都好几年了,可都久未有回音。你说那些大姑娘甫听说我几年内先后死了十位
子便立即拒绝我,是不是很可恶?”他“感动惊喜”的握紧她的手。
“你…你不是说自己是有妇之夫吗?”麻脸女子脸色苍白的结巴问。
“说及此就教人怒火旺炽了!据说本来犹有几位姑娘愿委身于我的,但当她们再听说我还在世的
内每天只能睡一个时辰,又要
持家务、卖咸鸭蛋谋生后,全打退堂鼓。我还未卖我的
妾至
院为娼呢!她们怎可诬指我冷血无情?姑娘,你说对不?
姑娘!姑娘!”逸风恶劣的朝落荒而逃的胖身影一笑。
嗯哼,那胖大人切勿找他要‘收惊费”谁教她要活
死
着他呢?逸风无视群众的鄙夷目光,赶快找自己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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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蓝色的好像不错。这块白色的…嗯,
泽光鲜,暗花的式样高雅,定很适合齐逸风。我就要这块布。”青薰行行走走间,被“绣风坊”陈列在架上的布匹吸引了过去。
“姑娘好眼光。这块丝绸是从江南运来的,价钱也合理,才不过六十两。我这就替你包起来。”胖胖的掌柜呵呵笑说。
“六十两?”青熏惊呼“齐逸风,你可不可以先替我付钱…”她都不知何时才能还这么多钱给他,但这块布真的很适合他呀…她忍痛的向后唤
“齐逸风?”她后方竟然没人叫。
“姑娘,一共六十两。”
“嘿嘿嘿…”她笑得花枝
颤的,一面向后退。“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的!”她拔腿就跑。
“喂,你来捣乱的啊?”掌柜气坏了的喊,怎么也没想到没钱付账的丫头会是他家的少夫人。
青薰跑了一会儿,方停下来顺顺呼吸。
现在该怎么办?也许因为她这段日子都有齐逸风、光儿他们的陪伴和关心,所以突然的孤独滋味教她慌乱…找齐逸风去吧!内心一个声音催着。
对!只要齐逸风在,万事都没问题了。
“大婶,你有没有见过一位长得很好看的白衣男子?”青薰扯来一个又一个路人追问逸风的下落,可惜是一次又一次的碰壁。
“天!人海茫茫,我要何时才能找到齐逸风啊?”
她不
气了。
倏地,她发现前方聚集了大批群众,便好奇的走上前探看。
“唉,真是人心不古呀。想不到刚刚那个白衣男子好眉好貌,却…唉!”人们三五成群的议论纷纷。
“是啊…喂,这位小姑娘,你在干吗?”
“对不起,借借光、借借光。”青薰娇小的身躯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却始终错过了逸风。
她好生失望的就要离开,但脚下被什么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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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
青薰向下望,意外地发现扯住她裙脚的,原来是一只蓝眼睛、全身长满丝绸般
发的小猫。
“小猫,你抓住我也没用晴。你还是回去找主人吧。”她轻轻挪开小猫的小爪子。这只小东西全身于净舒
,肯定是有人饲养的。
“啖。”小猫抗议一声,又抓住青薰的裙。
“怎么办?”她看它全身冷颤颤的好不可怜,但不知齐逸风准不准它住在剑风山庄?而且它的主人可能会四处找它。
“喵…”
小猫的哀求声教人动容,她心一软“我带你回去也可以,可你要记着不要麻烦齐逸风他们喔。”她把猫抱在怀里。
‘好,我们去找齐逸风喽。”她甫走了一两步,却不意被裙摆绊倒了…
他不相信他的小娘子是无端栽进他怀里,撞疼他的心怀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撞倒你的…”青薰痛得口齿不清的道歉,却在抬头的刹那愣住了“齐逸风,是你!”她心一喜。
“你没事吧?”他轻
她的头。
“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找你找得好辛苦。我原来还在布店挑布匹,哪知我一回头,却不见你和光儿他们。后来我不断问人有没有看过你,可人们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她拉着逸风的衣袖,连珠炮似的诉苦。
“你会碰见我不是偶然的。当你苦苦寻我的时候,我也找你找得好苦。只是我没料到我尚未喊你,你已送我这样一份‘惊喜’。”他不忘促狭的挪偷。
“我…”他温暖的
膛因大笑而起伏,震醒了说得不亦乐乎的青薰,她顿时惊觉自己正不知羞的靠在人家怀里。虽然她不算知书识礼,可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仍懂。陌生的感觉贯透全身,她四肢倏然变得僵直,再也寻不到一个适当的位置。
“你真的疼?你撞到哪里了?”她少有的沉静使逸风误会了。他着急的低头审视她。
“不。”她慌忙否认,让一张红透的脸蛋曝了光。
“你可不要不好意思说…”他笑说,冷不防被她娇
滴的脸慑住了心神。她
蒙的星眸、娇羞的嗓音都意外地扣住他的心弦,教他移不开视线。
青薰没有回答。他轻柔清朗的醉人声音悄悄
进她的心,教毫无防备的她有些
悯。
两人的气息在瞬间
会,丝丝火花擦亮于两人之间。
青薰已分不清震耳
聋的心跳声是她的,抑或是他的。这一刻,她只想逃…她怕心头那种不知名的悸动!
而逸风的心也不比她平静多少。他一直明白她下如传言一样国
天香,可她原来也有…夺人心魂的一面的,不只是惹人怜爱的可爱丫头…逸风恍惚的一时忘了放下覆在她发上的手。
他的黑眸失控地胶着在她脸上柔美的线条、细致的颈项、藏有无穷活力的娇躯…
“咦…”他神色有些古怪。
“啊!”当青熏循着他疑惑的视线低头审视自己,随即惊叫一声,打破了笼罩在两人间的幻术。
“你的肚子变大了哦,而且,你的肚子好像快要掉下来了。”他强定心神,挑眉说道,笑意一点一滴的
泻出来。
差不多是同时,她的“肚子”果真跌了下来
原来是那只白色的小猫!
好糗!青薰觉得全身的血
仿佛一下子冲上了粉颊,她直想找个地
钻进去!
“这只小猫不知为何硬要跟着我,我骂它也骂不走,而它又在打冷颤,我惟有。惟有…”她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臭猫!”一个稚
的童音喊道。
“光儿?”逸风认出声音的主人,剑眉一场。
“是。”不幸被逮到的光儿自暗角站出来,为自己的“收口不及”后悔不已。
“采风也在?”
“是。”采风施施然的走出暗角。不同于光儿,她脸上毫无惊惶,只见一片深思。武功修为甚厚的兄长竟因为
子而不察他们在一旁?她对兄长的新婚
子一瞥,忖度自己一厢情愿的计划也许得束之高阑了。
“你们一直都躲在一旁?”逸风的一双眉不自觉地靠拢“你们不知道青儿一直在寻觅我们吗?”
“不,我们也是不久前才发现嫂子。”而且嫂子找的不是他们,不是吗?
虽然采风和光儿分明是躲着看好戏,但逸风也没有心情追究了。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继续巡视山庄旗下的商号,你们也可以继续逛市集。”
“等等,我可不可以带它回庄?”青薰提高手中小猫,鼓起勇气问。
“它似乎是从西域来的呢。我们当然
它这‘西域贵宾’。”逸风佯装开朗的回答,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其实是溢满懊恼的。
他原以为在书介来之前逗她,不过是打发无聊,不会引起什么大问题。但这次与“柳青萝”的联袂共游正说明了他的粗心大意!
有人说,如果你不小心看到别人最最动人又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对方的身影极可能已从此长驻你心。若这理论属实的话,他便只好后悔
他是不该邀“柳青萝”共游,更不该自负自己的控制能力,以为被贴上标记的她肯定不会扯动他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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