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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注重逢
 升晔企业大楼

 “早,至恩。”

 一大早,戚至恩才到公司,便碰到和他同期进来的同事洪凯。

 “早。”他礼貌地回应,两人一起站在电梯前等待。

 当初,大学一毕业以后,戚至恩便毅然决然放弃直升研究所的机会,选择离开校园去服兵役。

 退伍之后,便投入这家含括了各种先进工业、资讯、金融、软硬体…等,在业界嫌冢当的综合质的公司,至今也已经两年多了。

 这两年中,他以没没无闻的小角色,凭着稳扎稳打的努力和自己的实力,终于窜升为所属部门的课长,他的年轻有为让公司里的大头都不刮目相看,不时召见他,期许他能在工作上有更好的成绩表现。

 然而,他却没有太多欣喜的感觉。

 五年前,当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孩夏映情如风一般的离他而去,不但带走了他的喜乐,也带走了他的爱情,他到处找不到她,甚至索不回自己的心。

 戚至恩就这么一直盗情也无绪的生活着,再也不知何谓心痛、何谓悲伤…

 “最近听说老总要空降一个贴身秘书在自己身边。”洪凯无视他的冷淡,径自沫横飞的说着。

 这两年多的同事以来,他早习惯了戚至恩这副看起来几乎要与世隔绝的活死人样。

 说来也真奇怪,要是自己有他那一张死人的电影明星face,早就跳槽去电视圈当偶像了,至少不会像他那样暴殁天物、糟蹋上天赐给他的俊容,窝在升晔企业当一个小小的课长。

 “是吗?”戚至恩的口气平淡,很明显的对洪凯的话题没有兴趣。

 像一这类办公室的闲谈八卦他不是没有听过或遇过,通常他也都是一笑置之或是淡淡的敷衍过,不花一点心思。

 “听说那个秘书好像是老总正在追求的对象,昨天陈姐加班完要回去时,刚好见到那个女的,陈姐说长得蛮漂亮的。”洪凯顿了顿又继续说:“老总也太夸张了,明明家里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了,还把自己的新带进办公室里来养,就不知道这样里外夹攻之下,会不会操劳过度唷…”

 戚至恩不置一词,这种没营养的八卦听听就算了,不用放在心上,真要附和还会降低自己的格调。

 老总这个人他不是没见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当上总经理,才真正称的上是年轻有为。

 罢进公司时,就有人说过他的眉眼部分和总经理很像,有一种掩不住的锐气,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

 那时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等到他的才干渐渐被上级注意到,有一次总经理特别把他找过去嘉奖慰劳时,他才发现,两人的眸子竟真的像别人所说的如出一辙,就连总经理自己也吓到了。

 从此以后,他便在总经理有心、公司同事的栽培之下,一步走上辉煌腾达的路。

 他这个人一向知恩图报,更何况总经理给人的形象一向是很正面的爱爱子,所以他并不相信洪凯所说的消息,这一定又是公司里哪一个惟恐天下不的好事者所渲染出来的。

 “反正听说今天那个秘书要来报到了,往后咱们可有好戏看了。”洪凯眼神闪烁,一脸吃撑着等看戏的模样。

 戚至恩不皱起眉头,想到要是多几个洪凯这种人物,公司一导姿能兴盛起来,也算是天方夜谭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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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至恩奉副理的命,把一份机要文件送到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站在电梯里,他忍不住伸了一个懒,今天他好不容易才解决了上头下来的一个case,现在的他累得只想回到住的地方,把棉被蒙起来好好的睡一觉,管他天塌下来。

 还好,他只要再把这份文件拿给老总签个名就能解了。

 站在总经理办公室外,他才要举起手敲门,便听到里头传来老总的声音。

 “时间还早,陪我去吃饭好吗?我已经在西华订了位置,就当庆祝你今天来上班。”

 “我还有事要先回去,改天吧!”一个清柔女声委婉拒绝了老总的邀约。

 戚至恩还在疑惑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的似曾相识“她”应该就是洪凯今天所说的“老总的新”吧?但他疑惑平时律己甚严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女人?

 “可是你回国已经好多天了,都没有陪过我…”老总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虽然明知道偷听他人说话是不道德的行为,但那女子的声音却令他极度在意,仿佛在很久以前,他曾经为了这柔软的嗓音而疯狂着过…

 “我今天有事。”女子清冷的语调里有他所熟悉的音质。

 戚至恩张大眼,全身的血在刹那间凝结,不敢置信。

 是夏映情!他怎会忘了这曾经是他最深爱女人的甜美声音?

 他一急,忘了敲门便闯了进去,一开门便撞见左世彦的手正要环上一个高就纤细的女子上。那女子的脸缓缓的转了过来,让三个人都同时错愣在原地。

 真的是夏映情,戚至恩和她都惊愕地凝视着对方,仿如有一世纪之久。

 这做梦都以为不会再见到的容颜此刻却真实的出现在他眼前,害他有一度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过疲劳而产生的幻觉。

 她变了,变得更美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施脂粉、柔甜蜜的清秀佳人了。

 她原本就耐人寻味的精致五官覆盖上一层淡淡的彩妆,更显得出色美丽,一袭合身的白色洋装更大胆而完美的勾勒出她匀称有致的身材。

 这多年来惟一不变的只有她那头薄直的长发,亮丽依旧,柔亮的披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他还依稀记得以前自己曾如何爱恋地在月光下,细数她柔柔发丝,笑说要她为了他,绝对不能剪短这头摸起来好舒服、好舒服的长发。

 往事如昨,一下子涌上心头,竟让他一下捉不住自己的心情…

 “戚课长,有事吗?”左世彦有些不悦的质问他,手却已搁上了夏映情的间。

 戚至恩这才如梦初醒地从夏映情眼中的魔咒醒来。

 瞧她现在和总经理亲密的模样,想必她就是大家口耳所传,大名鼎鼎的总经理新吧!

 她也许已经不再是他以前所认识那个天真浪漫的夏映情了!

 他迅速转过身面对左世彦,将文件交给了他,大致解释了副理代自己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左世彦随手将文件一丢,便急着要赶他出去“戚课长你也辛苦了一天,如果没事就可以先下班了。”

 才说完,他马上又转身要继续哄还在怀里的美人陪他共进晚餐。“可以吗?映情?”

 “总经理,这位是你的?”戚至恩双眼紧盯着左世彦搁在夏映情身上的手不放。

 左世彦没想到戚至恩不但没有识时务地退出去,而且还进一步询问他身边女人的来历,让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不过念在戚至恩是自己公司旗下极力栽培的一员有利大将,他也只好不情愿的放下手,回身帮他们介绍。

 “我们公司开发部门最有潜力的明之星…戚至恩课长,这位是今天才新来报到的总经理秘书…夏映情小姐。”

 左世彦简单的帮两人做了介绍后,戚至恩便率先伸出手“学妹,好久不见了。”

 “的确。”相对于戚至恩的主动,反倒是夏映情只是冷冷地回应一句,眼角眸中丝毫无一丝暖意。

 然而,在掌心相触的那一刹那,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波强烈的电窜过,一股奇异霎时浮上心头。

 “学妹?”左世彦不解的看着夏映情,以眼神询问她。

 这八竿子打不在一块的两人怎又会扯上关系?

 “戚学长是我大学时的直属学长。”夏映情刻意用听不出情感的口吻说。

 她不知道竟会在这里遇到他,那个她本以为早该遗忘的影像。

 这五年多来她一直在国外念书求学,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这一次回国工作也是在一种因缘际会之下,但她从没想到这辈子能再见到戚至恩。

 “我初时还不确定是你,没想到…”戚至恩的脸庞倏地暗下来,他又想起她外传的身份。

 “是我又怎么样呢?”夏映情垂下眼帘,将戚至恩隔离在视线之外。

 眼前的他依旧风彩人,去大学时代还略显浮躁的青涩,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成男人气息,烧灼而炙人。

 她早知他的魅力是不会稍减的,却在乍见这一刻,不免为他而微恍了心神。

 是他视她的目光太狂炽了吗?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她心里的伤痕早该痊愈了,而此时心中隐隐作疼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呢?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想环住自己,给自己一点坚强的勇气。

 这突然的碰面让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五年多前那个被他背叛的伤口忽然一下子被硬生生撕裂开来,血淋淋的…

 他为何能看起来如此云淡风清,仿如那段悲伤的记忆完全不存在似的?

 “这么多年来你到哪里去了?”戚至恩试着询问她的近况,却没注意到自己竟已一再地近她。夏映情无言的退后了一步,明显地排拒他的靠近。

 不能再多接触他了,她心里清楚明了,在这时光已不留情转了五年以后,他仍是对她影响最大的人,不曾改变。

 她不愿也不能再为他动摇一丝一毫了,否则只有再伤自己而已。

 “我们去吃饭吧!我突然又想到今晚应该有空了。”她刻意地说,又主动往左世彦身边亲昵的靠近。

 原本,她是下定决心不再和左世彦有所牵扯了。

 乍遇左世彦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有一双肖似戚至恩的眸子,在温哥华某间不知名的小酒馆里。

 初时她还以为戚至恩找到了自己,后来才知不是,他的眼中并没有如戚至恩一样的桀傲,却多了分沉稳。

 也许是察觉到一整晚她都以莫名的视线圈锁住自己,男人于是上前来和地搭讪,她才知道男人的名字原来叫左世彦。

 就这样,因为一份同属农乡人的相属感,或是因为他那双曾令她极度着的眼睛,在她离开戚至恩这么多年以后,她的心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而微微起了騒动,在一个飘着莫名飞雪的阒夜。

 所以当之后左世彦问她愿不愿意到台湾成为他事业的左右手时,夏映情几乎是想也没多想的便允诺了他,答应在完成温哥华的学业后便回台湾。

 这当中,左世彦也一直以越洋电话发动热情追求的攻势,而她也在考虑,该不该在戚至恩之后,再次放开心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

 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她回到台湾以后有了歧出的发展。

 原来,左世彦在台湾早已有了儿了,她和他之间的情况就像被猫儿弄线球般,理不出清楚头绪。

 但脑葡定的是,从此以后夏映情绝对会以下属对待长官的态度,和左世彦保持正常的距离。

 然,戚至恩这毫无预警的出现,却让她以为此生将不再波动的心再起狂澜,也让她原先的计划全盘打

 “那太好了,我们立刻就走吧。”没想到她的动作却让一直患得患失的左世彦一时受宠若惊。

 方才他一直在注意夏映情和戚至恩,发现他们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情感在动着,他说不上来,却清楚的知道自己非常不喜爱这种感觉,非常的。

 “戚课长,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左世彦说完,便挽着夏映情就要离去。

 在经过他的身边时,戚至恩清楚的见到,夏映情那双绝美的水瞳中,深刻的印上了悲伤的颜色。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她那冷漠的排拒,却明显地让他的一颗心裹足不前了。

 戚至恩才举起的手又无力的放下,垂在身前,不再言语。

 他忽然了阵脚,一点头绪也没有,只好任由左世彦和夏映情的身影消失在视界之外。

 看着夏映情和总经理方才的互动,他感到烦躁难安。难道,她真如外传,介入总经理的家庭了吗?虽然他极不愿意相信,但事实似乎已在眼前。

 他和她之间,真的找不到方法弥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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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戚至恩特地起了个大早,以最快的速度梳理完后便立即到了公司。

 他也不进公司去,就只是杵在大楼外,等待着夏映情来上班。

 昨晚他失眠了一整夜,却始终无法理清心中紊乱的思,索下定决心先抛开她这几年来的身份际遇不管,至少,期许以最完整的自己来与她一同面对过往的种种纠葛错综。

 五年前那悬而未知的理由让夏映情那样决绝、不告而别的走了,不带一丝留恋,仿佛走时早已下定了决心,不愿和他的世界再有瓜葛了。

 他甚至还来不及向她解释曾发生的种种,甚或是道歉,她却已经消失在他视线所及,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不可深掘的。

 而他也是直到她走后,才从何心那里知道她的休学离开,然而,却无从打听起她之后的住址和行踪。

 多年以后,他和邓杰、何心始终都保持着联络,三不五时便会出来小聚一番。

 所有朋友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人能证明他和夏映情曾相恋过的事实,只有偶尔提及那过往的美好,他才不至于误以为那段生表的记忆只是他的空想。

 没想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出现时,夏映情却摇身一变成了他顶头上司的新,这才更让他无法接受!

 然而,当他陷溺于自己思绪的同时,却也不曾忽略远远驶过来的总经理宾士座车,他稍微留意了一下,发现它停在离自己不远处,而夏映情竟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怎么会一大早就搭左世彦的车到公司呢?

 昨晚他们到底有没有一起共进晚餐?

 那么晚餐后他们还是一起共度直到今天吗?

 她果真如办公室里那些人所说的,甘心情愿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妇情‬吗?

 怎么会?就算事情已发展至今,他心中甚至都还保留着那纯洁无瑕如同天使般的她啊!

 早知道时光会改变一个人,但却没想到夏映情会和当初单纯的她完全不同了!

 是他所造成的伤害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戚至恩的脑海中浮起,他却只能怔怔的看着夏映情慢慢地走向自己,心中一股强列的妒意顿时漫过他的全身,让自己忘了昨晚才下定的决心,气愤得紧盯着他们俩不放。

 就在走近的同时,夏映情也发现他了。

 了约莫三公尺的距离,戚至恩和夏映情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彼此。

 她静静地瞧着戚至恩,理所当然的也瞧见他眼底那不可掩、薄薄的一层轻蔑。

 她忽然捕捉到他这般的眼神,心底有一霎时忽然明了他脑中所想的,让她忍不住悲凉。

 也难怪,毕竟他和她都已经和五年前那个男孩、女孩不一样了。

 戚至恩定视着夏映情,蓦地难掩心中烈的情,他冲动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将两人的身子同时扯离原本的定位。

 夏映情吓了一大跳,连话都还来不及问出口,就被他拉着沿人行红砖道小跑步往前,任由行人对这对俊男美女投以异样的眼光。

 终于,两人跑到了一部FLAT小跑车旁边,戚至恩先把夏映情从副驾驶座了进去,自己再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一进到车子里,他才发现她此刻正皱着眉头,盯着自己左脚小趾处的鲜红血渍。

 他大吃一惊,这才回想起自己方才鲁莽的举动,该是因为如此才让她被路上的碎石刮伤的吧?“你受伤了。”他眼底的心疼一闪而逝,一时忘了方才心中的不悦。

 他想都没多想的就弯下,轻轻盈握住她白皙的脚踝,试着要将它托在自己掌上。“让我看看。”

 “不用了。”夏映情惊惶的想逃开,她怕的是他眼底的那份心疼与不舍。

 “你别逞强。”

 “不用你关心。”她赌气道。如今,他灼热的抚触依旧起她阵阵酥麻,让她不由得战栗…

 时光仿佛又回到五年多前那几个月夜,有个男孩,细心呵护着他最珍视的女孩…

 到如今,人儿依旧,然而那时深刻爱恋的心情却已经不再了。

 “是我害你受伤的。”

 “我说过不用你管啊!”她挥手想隔开他,无奈他却纹风不动。

 “你应该知道我的。”戚至恩抬起头看着她说。五年前那样让人忍不住想相信的男孩似乎又回来了。

 然而,这不是现实。

 她的嘴角扬起一弯冷笑。五年前她都不懂他的心思了,五年后的现在又怎会明白?“你太看得起我了。”

 要忘记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最好的方法,便是学会去看清并接受真相,不管现实多残酷。

 而她的现实就是戚至恩对他们爱情的出轨。

 “你…”戚至恩个言又止。

 他讶然于她语气的敌意,但或许她会有如此的转变,都是他所造成的,这让他无言以对。

 “对不起。”他缓缓道。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夏映情看着直到现在仍令她心悸莫名的他,生硬地别过脸不看他。

 “对不起?”她复述着他方才的言语。

 然而再多的道歉也无济于事了吧!

 离开台湾以后,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疗伤止痛,这期间,只是行尸走般的活着,夜对她而言,就只是睡着与醒着的差别而已。

 而后的夏映情,便成为现在这种样子,吝惜情感并且无法再爱。

 这多年来,她只来去在不同的男人之间,一直找寻戚至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里的身影,也许是微笑的方法、凝视她的眼神,甚至只是走路的方式,就这样一直重复在这如诅咒般的轮回中,无可自拔。

 她的心就如死泉,再也泌不出一弯清澈来。

 “好多了吗?”戚至恩的声音将她从冥思中离,她这才发现他已小心翼翼地用面纸将她的小趾包扎好了。

 就是这股认真的坚持,顿时瓦解了她所有的心防,心里就算再如何佯装冷然,也几乎要溃决了。

 “嗯。”她点点头,姿态不再僵硬地拒人千里。

 靶受到夏映情态度的软化,戚至恩的神经也不再紧绷。

 他的脸在距离她三十公分不到的距离,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惯有的甜淡自然馨香,他不由得沉醉在其中。

 她这不喜爱添加人工香味的习惯,一如五年之前。

 他的大掌上移,正巧托着她纤细的小腿肚,感受到从皮肤上传来的搔麻,狂肆的情一下涌来,让夏映情又一下子惊惶。

 她不能让戚至恩看见她的依恋!她仿若被雷击般惊愕。

 夏映情终于明白,原来,她下意识还是恐惧再度被他伤害。她已经不再信任他,一点也不!

 五年前她单纯的爱情被他无情的毁灭,依恋在他心上的浓郁情感曾被狠狠的剥离,血模糊,这种足以死去的痛楚她无法再承受一次。

 她使劲地推开他,用力之猛让戚至恩吓了一跳。

 她迅速地又武装起先前冷凝的自己,为的就是要减少两人在肢体接触时所带给她的意

 戚至恩也察觉到她这明显的转变,眸子一黯,他的身于绕过了夏映情的,替她扣起安全带,随即旋开了钥匙,发动引擎,载着她驶离了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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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路上,夏映情不知道如此问过戚至恩多少次了。

 后来她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根本就只是载着她边无目的的在市区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要回去上班了。”她冷冷的再次申明。

 都已经十点多了,今天她才第二天上班,如果旷职了,而且还是跟公司里的男同事一起“落跑”别人会怎么想?

 “陪我。”戚至恩一面开着车一面说,声音里没有丝毫询问的意味。

 什么时候,那曾经凡事都会先征询她意见的男孩竟变得如此霸气了?

 她无言的瞧着他,不知道事到如今他们俩还有什么理由再单独相处。但那曾是她最爱恋的琥珀瞳仁却悄悄勾去她全部心思,让她差点要忘了呼吸!

 终于,戚至恩把车停在明山上的小山径旁,转过头深深凝视着她,她不知道他的意为何,只是愣愣的瞧进他的灵魂深处。

 就像是一股魔力催眠般,让戚至恩再次忘了方才满心的忌妒愤怨,缓缓地把脸靠近了她的。

 在这一刻里,他就只记得他这多年来的想念。

 终于,他俯下头,轻轻覆盖住夏映情那粉的红

 本来夏映情还试图挣扎,要抗拒他的吻,却在他火热的攻势下逐渐融化,而这个吻经过了两人五年来的思念酝酿,所以来的情狂野,热烈的情一发便不可收拾。

 他深入的、辗转的她甜蜜芳香的瓣,眷恋着她软热的部触感,而她也一反以往,热情的主动回应他。

 他的手轻巧地抚上她在洋装外的细致肌肤,慢慢移到她隆起的前,覆住她的浑圆美丽,感受到她暖热的女体所发出的请,他的手更肆无忌惮的拉下她背后的洋装拉链,沿着她光滑的背脊游移,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她那细腻而火热的肌肤,让他为之疯狂。多少个夜里,他是这样渴望脑岂野而深情的绕上她、眷恋着她啊!

 当戚至恩蚀魂的吻来到她的前时,夏映情发现自己的心里起了不可遏抑的强烈渴望,渴望他能多触碰自己一些,身体内似乎有不知名的情在发酵着…

 她柔弱无骨似的攀附着他,像溺水的人攀住一段浮木那样安心,完全沉醉在他带给自己波波袭来的快之中,几没顶。

 忽然,小山径远端传来刺耳的煞车声,吵醒了深陷在彼此所迸发的情当中的两人,夏映情慌乱的从戚至恩绵的怀抱中扮出身子坐直,双手微颤颤的伸到后头想抬起洋装的拉链,无奈她的手颤抖得太厉害了,怎么也抓不住拉链。

 戚至恩轻轻包握住她的拳头,握着她将拉链一起拉起,他的坚定像是要稳定她此刻紊乱的心绪一样。

 两人持续静默着,忽然戚至恩口:“你爱他吗?”他指的是左世彦。

 他心中其实一直非常在意这件事情。这五年来,他一直没忘记爱她,可她,想必心里不再有他了吧?

 他鸷的眼瞳中跳跃着愤恨的火焰,他打从心底妒忌左世彦,气他能在此时此刻占据她的爱情。

 “爱?”夏映情眼神离的喃喃。

 爱情早已经离她好远好远了,远到她都几乎要忘记曾经那心痛得几死去的感觉。

 她已试着淡看当初的执着,为什么要爱的那么苦啊?明知碰到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却源于心中的放不开,让这份坚持更加害苦了自己。

 “难道你不爱他?”戚至恩又再次将她绝,一字一句非要从齿迸出。

 若是她不爱左世彦的话,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难道她图的是他的钱吗?又为何她要如此自甘堕落?

 “你以为在经历你带给我的那样一场伤痛以后,我还能轻易爱上任何人吗?”夏映情的泪终于不争气的落下,她控诉般的看着他厉声说。

 当初,是他对不起她的。事隔这么多年了,他又有何立场来干预,甚至再介入她的生活?

 “是你让我无法相信爱情的。”尽管外面高照,她的身体却好像冻结了般,止不住地簌簌发抖。

 包多的爱情之于一场心死,也只是徒然。

 而她的话,却像利箭一样穿透戚至恩的心,让他脸色发白的呆愣在原地…

 五年前的那段爱恨,竟全都忽然涌现…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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