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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尾声
 李察在一个星期后才来找我,他约我放工后出去喝酒。由于他已经被警方正式落案起诉,所以也被公司实时解雇了。

 想不到娉婷也跟来了。因为我向警方隐瞒了她也知道我计算机的密码的事,李察又把所有罪名揽了上⾝,她总算侥幸的逃过了串谋讹骗的指控。但案发后她也一直没有再上班了。

 “对不起,光哥。”李察満面于思,似乎几天没刮胡子了:“多谢你没有把娉婷供出来。”娉婷也很感的看着我。

 “我本没证据证明她做过什么?”我苦笑着:“而且,老乔治的事,我还没多谢你!”

 她的脸⾊登时煞⽩了,还带点惊慌的望了望李察。

 “什么老乔治?”李察奇道,看来他不知道这件事。

 “没什么?”我微笑着说。看来我没有猜错,那天向老乔治告密的真的是娉婷。

 “只不过是些不重要的小事。”我支开了话题。

 李察也没有为意,只是看着娉婷说:“光哥,娉婷是我的亲妹妹!”

 我点了点头:“嗯,你是要混进来替哥哥报复的?”

 “…”娉婷惭愧的垂下了头。

 李察抢着替她辩⽩说:“原本她真是有这念头的。那次她亲眼看到亨利为了郭‮姐小‬和你几乎打起来,因此一直深信是你横刀夺爱,抢走我们的女朋友的…”

 “那次?”我皱了皱眉:“我们之前见过吗?”

 “就是在兰桂坊的酒吧中那一次,郭‮姐小‬辞职那一天呢…”李察说:“那次我和娉婷都在。”

 娉婷点了点头:“我听哥哥说你抢走了他的女友,又看到亨利的女友和你在一起,所以便认定了你是个专撬墙脚的坏蛋。因为这样,我才答应帮他们走到你⾝边当內应的。”她惭愧地垂下了头:“可是相处下来,我发觉你本不是他们口中的⾊狼…”

 李察叹了口气:“娉婷她本不赞同我们设计陷害你的。只是我实在太妒忌你了,又受不了亨利的利…你知道的,凭我这料子想攀到朗奴的位置,简直就是像要中‮合六‬彩头奖一样渺茫。”他懊悔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真是鬼心窍,竟然那么不自量力,也忘记了你一直那么的关照我…”

 “哥哥…”娉婷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唉!早知今⽇,何必当初呢?

 李察抬起头来向我忏悔道:“光哥,我心中其实很清楚苹果的事是与你无关的。事后我回想起来,原来你一直有向我暗示说苹果不喜我的。而且苹果骂得我很对,我的确没有真的爱上她,只是下意识地想把她追到手罢了。唉!我真失败!活了这半辈子,在感情上固然是一塌糊涂的,而在事业上更加一败涂地,现在还快要锒铛⼊狱了!”

 “李察,事情真的那么糟吗?”

 李察摇了‮头摇‬,叹息着说:“商业犯罪调查科正式落案起诉我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他们手上的证据确凿,不但有我深夜潜返公司的录像带,又在你的计算机的键盘上找到了我的指纹。我还有得抵赖吗?”他望了望娉婷:“要不是你隐瞒了娉婷知道你计算机的密码的话,连她也不能幸免了。”

 “谢谢你,杨先生。”娉婷一面歉意吶吶的说。

 “算了!反正我今次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我无奈的耸耸肩:“是了,你为亨利背了这么大的黑锅,他该不会亏待你吧!”

 “哼!”李察不満的哼了一声:“他给了我两百万!而且答应我坐完牢后再聘请我。但…唉!我真的不服气!为什么他可以消遥法外,继续做他的大少爷,而我却要做代罪羔羊!”

 “李察,你会⾝而出来指证他吗?”我摇着头说:“亨利他的命生得好,含着银匙出世。就算你愿意指证他,他也有钱请最好的律师为他洗脫罪名。而且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他只是在幕后指使,出手的却是你。你有⾜够的证据指控他吗?”

 他颓然的挨在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也知道这是事实!只是心里实在不服气罢了。其实亨利如果再狠一点,来个翻脸不认人的话,连那两百万也可以省了的!我穷光蛋一个,哪有本钱和他斗?”

 “哥哥,如果你早些听我劝就好了。”娉婷哽咽着说:“我不是一直对你说亨利是信不过的吗?”

 我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说:“亨利这一跤也栽得不轻了。他的⾝家在这次丑闻后最少丢失了一半…而且听说其它大股东对他的胡作非为也很看不过眼,已经决定一致反对他接任董事长的职位了。还有,玛丽告诉我,说老太爷对他这次贪污的丑闻大为震怒,万一大老板现在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亨利能否分到一⽑钱,还是未知之数呢!”

 “活该!”李察咬牙切齿的说:“那二世祖,没钱的话我看他怎死!”

 “光哥,”他忽然静了下来:“我这次厚着脸⽪来见你,除了是向你悔过之外,还想请求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他看了看娉婷:“光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可以替我照顾娉婷?”

 “哥哥!”娉婷的脸忽然红了。

 “我知道亨利一直对她有野心,之前他对我还有些顾忌,但我⼊狱后,他一定不会放过娉婷的。”他担忧的看着娉婷。

 娉婷也皱起眉头抱怨着说:“要不是怕那大坏蛋会突然对哥哥不利,我早就辞职了。光哥你走了之后,我一直不敢再上班,就是不想见到他。”

 “光哥,我求求你替我照顾她。”李察恳切的哀求。

 我看着他诚恳的目光,点头说道:“这样吧!我先把娉婷调回我的⾝边。然后尽快替她在别的公司里弄份工作。只要她离开了公司,亨利应该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

 娉婷歉疚的看着我:“杨先生,我没有脸再跟着你!”

 我郑重地说:“娉婷,你是李察的妹妹,等于是我的妹妹一样。我答应了李察,便一定会照顾你,不让你受人欺负的。”

 “谢谢你,光哥。那样我便安心了!”李察长叹了一口气。

 娉婷没有说话,只是幽幽的看着我。

 第二天我便向亨利开口,要求把娉婷调回来做我的女秘书。亨利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有反对。一来因为李察的案件仍未审结,他还不敢动娉婷一头发,二来他现在大权在握,不知多少女人争着向他投怀送抱,暂时放弃娉婷一点都不可惜。所以他很慡快的卖了我这个顺⽔人情。

 几⽇后,大老板因为在家中突然昏厥,又被送回了医院。听说这次的情况更加严重,相信不容易再出来了。我反正已差不多出了所有的职务,在公司里也是无所事事的,便请了半天假去探望他。

 当我到达疗养院时,大老板刚好是时候到草坪晒太了,我便自动请缨的帮他推轮椅。他看起来除了消瘦了些之外,倒没什么病容的,比我上次见到他时还要精神些。

 “小光,多谢你来看我。”我们停在草坪上,他着我在他旁边的长椅坐下。“怎么了,偷懒不上班来看我吗?”他伸了个懒,大力的深呼昅着和暖清慡的空气。

 我笑笑说道:“我已经把职务全部移给亨利,现在和放大假差不多了。反正回公司也只是⽩支薪⽔,我宁愿来陪陪你了。”

 “我一直佩服朗奴,竟然可以教出一个这样好的徒弟。”大老板微笑着说:“小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些老朋友想找我搞些生意,现在还没有什么定案啊?”

 “是老何吧?”他抬头望着和昫的午后光,不经意地说。

 我可被吓了一大跳:“老板…”

 他看着我笑了笑,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小光,先不用紧张!”

 我呑了一口口⽔,心里七上八下的作一团。

 “其实当我查问亨利如何设计陷害你时,已经有些奇怪。他们的计划虽然很卑鄙,但其实可以说是蛮周详的了。”他摇了‮头摇‬感叹地说:“…如果那小子肯把这些害人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他继续说:“亨利那小子说,他知道老何曾经邀请过你跳槽,又查到他的公司也有份竞投这次投标‮府政‬工程,所以他才设下了这个陷阱。”

 这些我都听李察说过了。

 “他还查到老何会不在‮港香‬,一定赶不及通知你的…但事与愿违,老何竟然在第二天一早便越洋向本地警方报告了收到怈密邮件的事。”他疑惑的看着我:“这点我也感到很奇怪。”

 “老何很勤力的,他虽然⾝在伦敦渡假,但仍然每天透过网络检查‮港香‬公司的邮箱的,所以才会这么快揭发这件事。”我解释道。

 “那么他在‮警报‬前一晚,从‮店酒‬打回‮港香‬的长途电话,是给你的了?”他抬头看着我。

 我无奈的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亨利和李察原本计划在你返回公司前,先封锁你的办公室,让你没办法找到任何证据的。但是很不巧的,他们竟然都同时遇上了意外。李察上班时遇着电梯故障,而故障的电梯內的警钟也‘碰巧’一并失灵了,结果他⾜⾜在电梯內被困了一个钟头。”

 “而亨利呢!他在路上撞车了。对方一味死着他不肯让他走,但也不同意‮警报‬。到最后‮察警‬终于来到时,对方又不予追究了。这样子一担搁,结果他们都赶不及返回公司了。”他仍然微笑着:“而你因为在前一天晚上得到老乔治的帮助,没有堕进他们预备的美人计中,弄到第二天不能上班,反而先知先觉的早一步报了警。小光,这不是太好运了吗?”

 我感到额角已经有点汗了。

 “小光,我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的,例如说…向先生!他亲口向我证实了,拖延李察和亨利的事都是他安排的…”他瞪了我一眼:“不错,他当然知道亨利是我的儿子,但因为他欠那个委托他办这事的人一个人情。他还強调说,他非常不喜亨利这小子的处事方法。因此就算不为了报恩,他也觉得应该这样…唉!他不错是个江湖中人,但也是个恩怨分明、富正义感的江湖人!”

 “你能到老乔治、老何和向先生这样的朋友,亨利也输得不冤了。”他叹了口气。

 “老板,原来你全都知道了。”我尴尬的说。

 “亨利要害你,你为了自保反咬他一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咳嗽了两声,脸⾊忽然沉了下来:“可是你报复的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什么?你…”我刚想扶他,登时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小光,你以为我会眼⽩⽩的看着别人吃去了我一半家财,而完全没有半点怀疑的吗?”他有点恼怒的‮烈猛‬咳了起来:“我告诉你!要是我的⾝体好一点的话,我可会跟你没完没了下去!”

 “我花了好几天,才查到原来在事发当⽇,总共有几千个分散的投资基金在市场‮狂疯‬抛售我们公司的股票,把股价庒低;到后来我大量注资时,它们又一同趁⾼价平仓。这些基金公司虽然在表面上一点关联都没有,但在它们背后,原来全部都是受到加拿大那边的一个信托基金委托的。”他轻抚着口,舒缓着急促的呼昅:“那个基金在这次股价大起大落的两天里,从我的口袋里抢走了超过十亿元。”

 “而…这基金的拥有人,便是你的好朋友,廖凤仪‮姐小‬了!”他无力的合上了眼:“我有没有猜错?”

 我面若死灰的,我透过凤仪猛赚了一笔的事,还是露馅了。

 “老板…”我哑口无言的。

 “真厉害!快、狠、准!完全得到朗奴的真传。”他摇摇手不让我说下去:“其实我更意外的,是你竟然可以在短短一晚之內,动员到这么庞大的支持。这一点,不但亨利这⻩⽑小子完全想象不到,连我也低估了你!”

 他愈咳愈厉害:“但是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狠心一点,又或者你⼲脆不提醒我挽回股价的方法的话,凭你朋友的财力,其实你可以一举吃下了我整间公司的!”

 “我明⽩你的格,你本没打算要赶绝亨利,是吗?”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

 大老板又叹了口气:“这臭小子是活该的!”

 “老板…”

 “是他陷害你在先的!害人不成,被人家报复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你也手下留情了,我还可以说什么?”他苦笑着说:“况且你⼲得⼲⼲净净的,我纵然猜到了,也找不到什么确实的证据,想抓你也不成啊!”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光!真有你的!”

 大老板拉了拉肩上的⽑⾐,太快下出了,风开始大了起来。我忽然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他怎么像一点也不介意宝贝儿子吃亏的!

 “小光,如果当年我找来当顶包儿子的是你便好了!”他忽然叹着气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亨利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他痛苦的按着口咳嗽着:“这是个大秘密啊!咳…至少暂时还是个秘密!”一边苦笑着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我:“当年我太太生下小孩后,小孩很快便夭折了,而当时我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微微的点着头,他马上诧异的说:“你知道了?”

 “朗奴曾经约略的告诉过我你当年和老板娘为了这事吵了一场大架。”我解释说。

 “他只知道表面的。”大老板苦笑着说:“我秘密地找了个婴儿来顶包的事,应该没有人知道的,连我太太也不知道!”

 我倒菗了一口凉气。

 “我是不得已的!当时要不是有这个孩子,我和太太铁定会分开的,我那顽固的老爸也不可能让我继承他留在‮港香‬的产业了!”他抬起头来,十分无奈的看着我:“虽然亨利不是我的骨⾁,但我一直都当他是亲生儿子般爱护和栽培,而我太太更是溺爱他、纵容他…唉!如果亨利要是懂事一点的话,我也没打算要揭开这个秘密的。”

 “…”什么?他还准备揭开这个秘密!

 “他和我的基因检验报告我早准备好了,在我死后便会到加拿大我老爸的手上。”他苦涩地说:“我宁愿老爸把产业收回,也不希望我多年来辛苦建立的心⾎,败在这个与我无关的臭小子手里。”

 他带着自嘲的眼光看着我:“你现在明⽩,为什么我会不追究你并呑了我一半⾝家的原因了吧!”

 “那亨利…”我竟然会为他担心起来。

 “放心!”他拍拍我的手背:“小光,你还是太仁慈了!放心,他始终叫过我几句爸爸。我特别留下了一间公司给他养命,就是那间他待了两个月,专门售卖清洁用品的公司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的很想亲眼看着他在听到律师宣读我的遗嘱时,会是什么样子。还有,我那不堪,这些年来,不断把一顶一顶绿帽往我头上戴的好老婆,当她发现自己疼爱了廿多年的儿子,原来不是她的亲生骨⾁时,表情又会怎么样…”他愈想愈‮奋兴‬,竟然苍凉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着这孤独的垂死老头,感到的只有悲哀。

 我带着这个荒谬的秘密离开了疗养院。

 我感到十分侥幸!原来这世界上本是没有百分百的秘密的!就算多完美的计划也一定会有破绽。我这样巧妙的报复安排,动用了各种截然不同的联系,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正途的,也有偏门的…原本以为是天⾐无、神不知、鬼不觉的。但原来在大老板这些老江湖手中,只须凭借些微的蛛丝马迹,也可以很完整的推断出整件事来。

 要是今次我的对手是他的话,我一定会输!

 他太厉害了!他一手策划的复仇计划,就比我的不知要狠毒多少倍,也困难多少倍!

 我回头看着那豪华的疗养院,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我轻轻把伏在我⾝上睡得甜甜的宝贝女儿抱起,小心的放到旁边太伞底下的躺椅上。然后才悄悄的跑到老婆躺着晒太的躺椅去,硬要挤进去睡在她旁边。

 “哎呀!”她登时吓醒了。看见是我,才摘下了太眼镜,嘟着小嘴撒着娇说:“吓死人了!人家才刚合上眼休息啊!”我不理她‮议抗‬,先搂住她在那红通通的小嘴上痛吻了几十秒,才放开她慢慢的笑着说:“宝贝女儿终于睡着了,我们可以⼲应该⼲的事了。”

 她马上涨红了脸,啐道:“死⾊鬼!来到夏威夷渡假了,还顾着那回事!”说着叉着手,遮掩着比基尼泳装下的优美体。

 “嗯!老婆!”我拉开她的小手:“昨晚小怡睡得不好,整晚都在哭闹,已经累得我们要分开睡了!现在你还…你看小怡睡得多甜,这一觉至少要睡上一、两个钟头的,我们可以叫褓姆看着她,自己回房间过二人世界啊!”我涎着脸说:“谁叫你愈来愈美丽了,又穿得那么少的,你看,连它也在举手赞成啊!”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隆起的泳上。

 “…要死了!你…死⾊鬼!”她娇笑着跳了起来,往屋里跑了进去。

 我笑着追上去,途中遇上正从大屋里出来的‮人黑‬女管家。我连忙请她代我们照顾小怡,才继续去追踪老婆。

 这里是凤仪在夏威夷的别墅。在我放大假后,她慷慨的借出这幢拥有‮人私‬海滩的豪华别墅让我们一家人渡假。当然了,上次她借钱给我狙击公司的股票,单是利息也赚了超过一亿。现在只不过是借出别墅让我住两个星期,已经很便宜的了。

 在我临放假前,李察终于被判处了八个月监噤了,我也遵照诺言替娉婷在老何的公司找了份工作。她原本还不肯的,后来我答应将来再让她当我的女秘书,她才肯暂时安顿下来。亨利呢?他现在很意气风发,大老板虽然还在弥留阶段,但亨利已经急不及待的进占了总裁的办公室,俨然已经接收了整个王国,只等他老爸两脚一蹬罢了。

 只有我知道大老板离开的一天,也就是亨利从天堂掉下地狱去的⽇子了。

 我则利用赚回来的那一大笔横财,向老何买下了他的公司的一大半股份。待我正式离开现在的公司后,便会出任新公司的合伙人了。

 “喂!老公…”我四处张望,原来是老婆在二楼房间的露台召唤我:“又说要‮澡洗‬的,我已经放好⽔了,你再不上来,我便不等你的了。”哈!嘴里说不要,其实心里还不是一样想和我亲热吗?

 我飞奔上楼,刚刚赶得在老婆关上浴室门前冲进房去。跟着的是一阵尖叫声、娇呼声,最后的自然是最原始也最美丽的息声。

 我们倦极的躺在上,任由清凉的海风透过敞开的露台落地大窗,吹⼲我们那了又⼲、⼲了又的⾚裸⾝体。我看着窗外那光普照、海天相连的美丽景致,怀抱着娇的动人体,闲极无聊的手在她⾝上浏览着。

 “老公,你跟着还有几个月假期啊!打算怎么样过?”老婆轻轻的抓着我顽⽪的手指,带到她的际。

 “嗯…”我想了一想:“其实我早计划好了。我们渡完假后,我要先往‮海上‬跑一趟。一来是要探望朗奴,而且海嘲也差不多要做手术了。”手指又挣脫了她的掌握,沿着臋间上升的曲线往下跑了。

 而且…我也很久没见过小倩了。

 “跟着嘛!虽然不能正式上班,但我已答应了老何,替他到几处地方看看有没有机会开拓新的市场…”

 她又把我那在她丰満的庇股上不安分地摸的的怪手递住:“除了新加坡之外,你还要到哪里去了?”我之前告诉过她会到新加坡去,她还特别提醒我,一定要去看看情儿。

 对了,冷傲的情儿…不知道她在那里站稳了阵脚没有?

 “跟着我会去澳洲…”我凑到她漉漉的发边说。

 澳洲…那里除了有袋鼠,还有苹果…

 “最后,我还要往加拿大行一转…”‮腿大‬已经揷进了她合拢的腿

 老婆正在手忙脚的制止着我无孔不⼊的攻势:“哎…记得顺道看看祖儿这小鬼头有没有用心读书啊!”祖儿?当然了,还有安妮呢!

 我翻⾝庒在老婆美丽的体上。

 “那你…几时…才会…回家啊?”她气吁吁的在躲着我的热吻。

 在加拿大的,还有慧琪…

 “我当然会回来的,因为,你就是我的家嘛!”我在老婆満⾜的娇中,再一次进⼊那像家一样温暖的的动人女体。

 后记:

 读者一定还记得慧琪在澳门赌场赌轮盘的事吧!

 究竟她那一注是赢了还是输了啦?如果到故事完结也不告诉大家的话,读者可能不会饶恕我吧!

 那天在葡京赌场,她把全部钱,连同我们能否再见的命运,都押在轮盘的“十九”号上。

 她当然是输了!

 但当她哭着想走时,我却拉住了她。我对她说,虽然她已经输掉了和我再次相见的机会,但我却仍然未赌上自己的命运。

 她登时紧张万分我陪着我走回赌台,但当她看到我下注时,却登时哭笑不得的,因为我把钱分成两份,一份买双,一份买单!

 她嗔着‮议抗‬说:“怎么会有人这样赌法的?那本不会赢!”

 “也不会输!”我抓着她的小手说:“为什么要把输赢让别人纵?我们自己的命运要由自己控制!我们将来是否要继续下去,不应该由轮盘,也不应该由命运去决定!唯一有权做这个决定的,是你自己的心!”

 她泪流満面的,但终于明⽩了我的意思。在那一瞬间,我知道她已经长大了!

 《男人四十风花雪》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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